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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剑之饮血剑-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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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似乎宣示着生命的顽强。
白衣少年兴奋中笑道：“走，我们过去。”
卓亦凡望着远处暗黑色的房屋，静静的伫立了一会儿，他有些愁眉苦脸，瞳孔微缩道：“你真的要去？”
白衣少年抖了两下马绳，胯下的马儿向前走了两步，走到与卓亦凡并排之处，然后抑住马绳，马儿便停了下来。
望着卓亦凡紧蹙的双眉，她用不解的目光打量着他，问道：“怎么？你怕什么呀？”
卓亦凡心里明白，客栈除了很破之外，里面还有一座棺椁，想想自己在棺椁上睡了一晚，现在头皮都开始发麻。
他望着白衣少年，尽力掩饰心里的不安，声音有些颤抖道：“那里面什么都没有，我们还是别去了吧？”
看到卓亦凡胆小的模样，白衣少年鄙视的摇了摇头，俏脸板道：“没出息，不就一客栈嘛。”说完一抖马绳，便向客栈骑去。
卓亦凡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人已经远去了，望着白衣少年，他顿时也一阵发愣。
后面的女扮男装的师妹，这时也驱马走到他身旁，戏谑道：“一个大男人，胆子还真小。”说完，仰首抽马而去。
卓亦凡见两人离去，满脸惊疑的环视了四周，四下静若盘星，一阵微风吹过，他不经意打了一个寒颤，连身体都不由哆嗦起来，尽管如此，他也没有好的去处，旋即使劲一咬牙，苦着脸也跟了上去。
白衣少年由于先走一步，此时已临近客栈五六米的距离。因为没有灯光，望着漆黑的门面，白衣少年一阵好奇，暗忖这客栈怎么这么早就打烊了。
她跳下马背，走近了一些，才发现这哪像什么客栈啊，连废旧的房舍都不如，四处杂乱不堪，几乎没有完整的房体，搭乱的木板随处可见。
她看着后面远来的师妹，对其喊道：“卓亦凡呢？”
师妹坐在马上，回头看了看，扬声道：“还在后面，不过正向这边走来。”
白衣少年指着破乱的客栈，气愤道：“这也叫客栈？卓亦凡这小子又在骗人，一会来了看我怎么收拾他。”
师妹跳下马背，也走了过来，望着凋零残旧的房舍，也是一阵蹙眉。
这时间房舍内，突然闪烁一朵跳动的光，暗黄的微光在黑暗中向他们走来，走的很慢，走的也很轻，指尖大小的火花，在空中上下跳动着。
站在前面的师妹，看到这样的情景，不由向后面退了两步，紧紧抓住白衣少年的手，紧张道：“师兄，你看。”
白衣少年比师妹年长些，阅历虽然不足，但是比起她的师妹，还是显得比较老练些。
她拍了拍师妹的手，安慰道：“不要怕。”说完，把师妹拥至身后，对着灯光喝道：“是谁？”
灯光越来越近，跳动的花苗，随着其向外走出，不断被风吹的左右飘摇，好似摇摆腰肢的黄衣少女。
正当两人惊异凝视时，突闻灯光处飘来一道嘶哑沉闷的声音。
“客官，你要住店吗？”
在这慌乱之地，又在这漆黑的夜，乍听这苍老的声音，白衣少年身体不由一颤，这破乱的房舍又怎能住宿，这让白衣少年紧张的注视着前方。
随着黄光的临近，白衣少年定睛看到，面前竟然走来一个老头，他一手掌灯，一手负于背后，面色在火苗照耀下，有点像发霉至青的馒头，满脸的皱纹深层可见，犹如河中泛起的涟漪，他蓬乱的银发滚落于四周，显得更加苍老。
他的衣服很考究，特别是那只掌灯的胳膊上，衣袖很是宽大，犹如一个肥大的布口袋，能装进一个孩童的身体都不成问题。
由于袖口很大，枯瘦如柴的胳膊，不免大多数都裸在空中，而裸露在空气中的胳膊腹部，有一道红色的裂纹，像是血管爆裂于肤外，又像一个印有血纹的符号。
白衣少年见老头突然出现，有些怔怔的望着他，她发现老头眼睛好似深不见底的黑洞，那也是一双与黑夜无二的眼睛，此时也正凝视着她，静静等着她的回答。
望着他的眼，白衣少年仿佛魔怔了一样，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怔怔的看着，这让旁边的师妹一阵心惊胆寒。
这样的一个夜，遇到这样的一个人，又看到白衣少年这般失魂的模样，怎能不让她害怕。
师妹拉了拉白衣少年的胳膊，担心的喊道：“师兄，师兄。”一阵轻喊，这才让白衣少年从恍惚中回过神来。
白衣少年正了正神，偏头看了看师妹，喊道：“怎么啦？”
听了这番话，师妹压着声音，苦着脸道：“刚才你好像魂被勾走了一样。”
白衣少年又是一怔，本来对着老头就有所惧意，心头又是一番狂风大作，脸色阴测测回道：“别瞎说。”
师妹挽着白衣少年的胳膊，偷偷的望了他一眼，老头突然把目光投向她，师妹望着他的眼睛，她的脑子仿佛瞬间被卷进一场漩涡之中，随着巨涡旋转开来，数个呼吸后，当老人把目光移走，她才陡然回过神来。
回过神的一瞬间，刚才那短暂的记忆，仿佛也跟随她的目光被吸走了一样，不由让她更加印证了刚才的想法，师妹疾步向白衣少年身后躲去。
正在这时，卓亦凡驾马而至，望着暗弱的光芒，发现三人矗立于不远处。
卓亦凡对于掌灯的人，虽未看清容颜，但见他们三人距离很近，自忖他们都认识，暗自猜测在这地方能让他俩认识的人，此人一定是清风道长。
他连忙奔下马身，一改常态，一脸嬉笑的走向三人，一边走，一边嘻哈的喊道：“清风道长，原来你还没走啊！”
………………………………
第七十九章 那双眼睛
他也不知为什么，遇到清风道长，刚才的担心与害怕全然不见了，反而觉得这个夜晚特别的好，也许这就是强者带来的安全感。
卓亦凡的声音响起，瞬间打破了刚才久站不语的画面，白衣少年与师妹连忙转过身去看，连那掌灯的老头也锁目看向他。
白衣少年见卓亦凡不知真相就瞎嚷，俏脸微板，对其喊道：“卓亦凡，你乱喊什么呀！”
听到“卓亦凡”这三个字，背后的老头眼神不由一怔，连忙把蓬乱头发，向前扯了一些挡住光秃秃的前额，把掌中的油灯离自己的面庞又远了一些，仿佛怕卓亦凡认出自己一样。
卓亦凡慢慢靠近三人，望着白衣少年的面孔，戏谑的言道：“怎么，找到你师兄，就想卸磨杀驴啊！连你师兄的名字都不能让我喊了。”
随后故意扭过头，对着掌灯的老头言道：“清风道长，你说是不是？”
老头见卓亦凡跟自己说话，树皮似的面容微微绽出一丝微笑，苍音低垂道：“客官，你是认错人了吧？”
卓亦凡听后也是一怔，他听得出这显然不是清风道长的声音，清风道长还是很年轻的，哪能有这么苍老的声音。
但是他细细回品他刚才的话，“客官”一词，着实让卓亦凡有些惊讶，如此荒凉之地，还在这破损不堪的房舍前，怎么会有人招呼他为客官，这显然是告诉他，这里是客栈。
而他是伙计或是老板，无论是哪一种身份，卓亦凡都认为不可能，因为他住过这个店，荒凉的如乱坟场，从没见过人，更不可能有个老人在此看店。
这时间卓亦凡瞪着大眼睛，瞳孔仿佛都要睁破了，因为对方不是清风道长。潜意识上的安全被打破了，又有了上次在棺椁上睡觉一事，他的神经此时又变得越发的紧张。
卓亦凡认真看了看眼前的老头，很明显他非常苍老，头发好像贴上去的假发，猛然间他发现那双眼睛很是熟悉。
他怔住了，不断在脑海中搜索着海量记忆，想把这个老头出现的地方寻找出来。随着脑海中不断闪着各种画面，卓亦凡想起来来了：这双眼跟那次夏天飞雪在卓剑山庄见到的赤脚老人的眼睛非常像。不，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可是赤脚老人当时第二天早上就死了，他怎么会在这里。想到这，卓亦凡头皮发麻，浑身颤抖，不敢再看眼前这个老头的眼睛。
他连忙回转过身，向白衣少年身后躲去，不敢直视眼前的一切。
白衣少年见卓亦凡此间的反差如此之大，不解的转过身，柳眉微蹙道：“卓亦凡，你搞什么鬼？”
白衣少年不说还好，卓亦凡一听“鬼”这个字，瞬间头发都要竖了起来，一脸慌张的偷窥这老头。
掌灯的老头见状，笑颜道：“这位公子，想必被什么东西吓着了。”
白衣少年柳眉微展，不屑道：“别理他，他就是这么没出息。”
卓亦凡抖着两只发颤的脚，正在思索着究竟是何原因，也不为自己敞言辩解，更没有因白衣少年的嘲讽生气。
见卓亦凡不说话，白衣少年也就不再理他，她转过身，对着老头言道：“老人家，这儿如此之破，能住人吗？”
老头环顾了四周，笑颜道：“房舍虽破，但终究还是可以遮风挡雨的，总比露宿荒地，让野兽侵食要好的多。”
白衣少年一听有野兽，蹙眉道：“老人家，您说这里有野兽？”
背后的卓亦凡与女扮男装的师妹，不由得向背后看了看，显然正在搜索后面有没有野兽出没。
老人家伸出后面背着的手，想必是掌灯的手累了，换了换位置，言道：“当然，这里不比繁华之地，野兽出没倒是常有之事。”
白衣少年见老者这么说，虽有些犹豫，但又见老者面色和善，并不是什么大恶之人，所以介怀之心不免淡去。
白衣少年拱手问道：”请问老人家，这些残损的房舍，哪一间能休息？”
老头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一笑，灯光晃动下的面容，显得很是神秘，他转过身，向客栈的深处走去，背对着他们言道：“跟我来。”
白衣少年映着微弱的灯光，开始往里走去，身后跟着的的师妹。师妹胆子也是很她紧紧贴着白衣少年，紧绷的神经一刻都不敢放松。
而卓亦凡却一步都没有迈出，他伫立在原地，两眼不停的四顾，好像周围漆黑的某处有什么东西，在紧紧的注视着自己，他虽然看不见，只是那种感觉很是强烈。
走了几步，女扮男装的师妹发现后面没有声响，就不经意的回过头去看，这一看让她也是一怔，只见卓亦凡根本没有跟来。
她连忙拉了一下白衣少年的胳膊，对其小声的言道：“师兄，那小子没有跟来。”
白衣少年停下了脚步，转过头就去看，见卓亦凡一副缩头耸肩的模样，跟个贼似得，好像在观察偷盗的地形，白衣少年忍不住笑道：“卓亦凡，你怎么还不走？”
卓亦凡咽了一下吐沫，他可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心里那是一百个不愿再去。
“今天夜色不算，我们都别进去了吧，一起在外面欣赏夜色不是很好吗？”卓亦凡拐弯抹角的想把白衣少年师兄弟也留下陪自己。
“我们可没你那么好的雅兴，今天太累了，我们要好好睡一觉，你自己欣赏夜色吧，小心有野兽把你叼走哦。”白衣少年没好气的回道。
听到这番话，卓亦凡知道无法挽留他们了，于是对白衣少年摆手道：“你们进去吧，我我就在外面，我不怕野兽。”
白衣少年闻言，不由蹙了一下眉，对师妹言道：“怎么这小子突然胆子这么大了，敢在外面过夜”
女扮男装的师妹见此地荒凉，天色又比较黑，她只顾得眼睛睁得通圆，环视着四周，根本没有注意白衣少年跟她说的话。
白衣少年见状，向她鼻尖点了一下，俏脸笑道：“看把你吓得，别管他了，跟紧我走吧。”说完，拉着师妹向老头追去。
………………………………
第八十章 玄门阵法
漆黑的静夜，死一样的寂寥，残破的客栈，蛛网遮蔽的墙窗，显得更加凄凉，屋檐下遗留的灯笼，有风时还在摇曳，不过大多数都已破损。
白衣少年审视着这里的每一个物件，残破让一切都看起来，像是很古老的东西，老人还在无声无息的带路。她望着幽幽火苗，赫然发现老人走路的步伐很是奇特，他每走一步，都是先脚跟着地，然后才是脚掌着地，从身形上看，和常人走路也没有区别。
但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老人的身子一直处于绷直的状态，只有绷直身子，脚跟着地才不易摔倒。然而这个岁数的老人，身体大多数都已佝偻，就是身体再好，也不会绷直着身体走路，因为身体强壮的年轻人都不曾这样。
白衣少年思索了一会，又自我否定的摇了摇头，暗忖自己吓唬自己，一个老人而已，应该是自己想多了。
很快步入房舍，空中点点的星光，渐渐被房舍的屋檐遮蔽，此时周围的景物显得比刚才还要黯淡，可是说一片焦黑。
卓亦凡依然站在漆黑的夜幕里，望着已经远离他的背影，此时不知该做些什么，他忍不住回想那老头的可疑，暗忖该不该把自己知道的事告诉他俩。但是关于老者的眼睛跟以前赤脚老人一样的问题，他此时又不敢太确信，也许只是恐惧产生的幻觉。
想到白衣少年盛气凌人的模样，让他们睡一下木棺，也算是为自己出出气，卓亦凡也就没有说出口。
他右手一提马绳，顺着星斗散发的光芒，依次把三匹马，都牵至残损不堪的马厩中，自已则找个僻静的角落，铺了一些干煸的杂草，作为今晚的栖息之所。
铺好草榻，他长长吐了一口气，平静了一下心跳，便舒服的躺在上面。
因为马厩顶部有一块残损，所以躺在下面的卓亦凡，能躺着看到点点星光，尽管四周又静又黑，但是抬头能见到丝丝亮光，对于一个置身黑幕里的人，那还是很幸福的，光亮也给了他一丝安全感。
由于在这样一个境地，卓亦凡的担心并未完全消去，他不敢过早的闭眼，怕熟睡中被什么东西侵袭，所以警觉的静静听四周的声音。
此时的白衣少年两人，已被老人带到一个房舍前，因为房舍年久失修，木门一扇早已不见，只留下一扇还是斜躺在墙边，好似一个醉酒的乞丐，躺在一堵烂墙上。
老头慢慢步入房舍，走到内门墙边，伸出掌中的油灯点了一支残烛，残烛只有小指一半长，昏暗的灯光只能照亮墙角。四处依然是黑色的，简直可以说，有外在的形式，却没有内在实质，几乎跟没有点的一样。
老头并没完全走进去，他只是站在门槛内，对着两人言道：“这里有几张床，不过床板比较硬，你们将就一下吧。”也没等两人回答，说完缓缓又转身，慢慢走了出去。
走至门外时，老头转过头来，黄色的火苗摇曳在他脸庞，黑洞般的双眼注视两人，幽幽说道：“蜡烛很短，一会就要烧完，你们赶快休息吧。”说完，又没等两人说话，又再次离去。
师妹望着远去的他，提着嗓子说道：“师兄，这老人家怎么怪怪的？”
白衣少年听到他的话，也不由把目光投向老人离开的方向，她也有这种感觉，只是怪怪的，不过她一时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她蹙眉思忖了一会，转身对师妹说道：“怡儿，管他是什么妖魔鬼怪，今晚看来还得布咱们巴山的八方玄门阵。”
师妹闻言，向白衣少年使劲点了点头，表示很是同意。
巴山位于西部地区，是武林久负盛名的门派，门下弟子众多，由于位于巴山山脉，借助险要的地势，巴山派孕育而成，与蜀山并名巴蜀之地。虽有极强的实力，但他们都是玄门之人，讲究的是清净素然，闲云野鹤，超凡脱俗的自然山野生活，所以素来不过问江湖之事，除非江湖遭遇万劫不复的大难。
这白衣少年就是巴山弟子郁清秋，与师妹从巴山偷偷跑出来，前来找寻他们的大师兄何清风。
而今晚她们布置的八方玄门阵，是辟邪驱魔的玄法屏障，巴山四大阵法之一。它通过四方与四隅，即东、西、南、北、东南、西南、西北、东北八个方向，运用玄门之术与阴阳罗盘，依先天八方，离东，坎西，乾南，坤北，巽西南，艮西北，兑东南，震东北，顺阳面，足行三圈，吟玄门之咒，治异类外物。
而后反向行之，以三圈而至，顺八方指向，承八方命脉，阻邪阴而至八方，隔星辰而见日月。
布星符于八方，依次而挂，燃星火置罗盘阴面，用手指混罗盘灰污，画符八方星符之上，忽然一道黄芒，从东而穿，连通八方，汇成一个金黄的圆形，投射罗盘之上，金芒瞬间而逝，及八方玄门之阵完成。
郁清秋收慑心神，看着阵法已成，对其师妹言道：“现在你可以安心了吧。”
“师姐，你的布阵越来越快，而且越来越厉害了，我跟你比简直没法比。”师妹怡儿嘟着小嘴。
郁清秋美目一瞥，俏脸洋溢着微笑，点着师妹的鼻尖，笑道：“呵呵，你呀！太偷懒，平时又不好好学，怎么可能达到你师姐的水平！”
“哎呀，师姐，好不容易躲开师父才有得清净，你怎么也这样说我，不理你了！”师妹转身背对着郁清秋，假装生气道。
看到师妹的模样，郁清秋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故作知错的样子，柔声道：“好了好，我知道错了，师姐我不说了还不成嘛。”
怡儿目光一闪，转过身嘴角上扯，娇声道：“这还差不多。”
郁清秋秀眉微竖，拿她的师妹没有一点办法，无奈的摇了摇头，显得更是一番无语。
夜风习习，长夜未尽，黎明仿佛离今夜很远，很远。
卓亦凡躺在草堆上，仰视着点点星空，却无法安然睡去，尽管这是一个很适合睡觉的夜晚。
离开家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也遇到很多事，这些江湖之事，不得不让他一直都保持清醒。生命对于每个人只有一次，他可不想过了今夜，就永远醒不过来。
………………………………
第八十一章 诈尸诈死
萤火虫拂过草棚，振翅声“哒哒“作响，好像打更之人，巡视着夜晚，告诉人们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卓亦凡实在难以入眠，伸出手从脑袋下，拿了一颗草枝，竟放在嘴角处咬了起来。
一边嚼动嘴角，一边闭目静躺着，正当卓亦凡忘我的享受时，“唰”的一声，一道声响划破夜空，好似有人从草棚上跃过，让他快速睁看眼睛，站起来仔细巡视了一番。
只见一个袍子裹身的东西，像一团黑影向客栈一边飞驰而去。卓亦凡双目圆瞪，喃喃自语道：“那是什么鬼东西？”刚说完，见自己把“鬼”字说出来，身体不由一抖，他摇了摇头，使自己尽力不要去想那件事。
但他却不知为什么，自己越是不想的东西，它越是让你记得很清楚，好像波涛涌岸一样，一波又一波加深着你的记忆。
他最后还是忍不住去看一下。人就是这样，越是好奇的东西，即使心里再害怕，只要好奇心上来，还是忍不住去看。
他慢慢走出马棚，望着黑色的夜幕，他蹑手蹑脚走的很慢，几乎每一步都尽力不让脚步发出声响，这也是为自己的安全考虑。
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叮当”之声，阵阵清脆好像铁铺锤击铁器的声音。
卓亦凡迎着声响，便向前轻轻走了过去，声音越来越大，他不知不觉来到一间客房门前，屋内有微黄的光，此时映出两个人影在窗户上。
卓亦凡知道，有两个身影，那就说明里面有两个人，从身影的距离来判断，这两个人离得还是比较近的。
他忍着心里的惊惧之意，慢慢弓下身子，趴在窗台前，透过破损的残窗，卓亦凡正好能看见有两人。
一人就是那老头，起皱的脸颊，像杨树的皮，仿佛被阳光榨干了水分，日夜风化而成。
他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一串铃铛，不停的晃着碗，摇着铃，嘴中还阵阵有词。
不好，那铃铛的声音有点特别，不像普通的铃铛声，但是怎么也这么熟悉，卓亦凡感觉很是诧异。
他再次搜肠刮肚，想找出那铃铛声响曾经出现的地方。
慢慢的，现实再次让他崩溃，还是在卓剑山庄夏天飞雪的那个黄昏时分，是赤脚老人腕上带的紫金铃！
那天一起用餐时，卓亦凡清楚的记得自己一直在观察着那个紫金铃。因为当时他感觉赤脚老人穿这么破竟然有紫金铃，很是不解。还有就是那紫金铃不是常见之物，发出的声响也很特别，因此当时很是好奇，就多留意了一下。
眼下卓亦凡想哭，这个老头是赤脚老人吗？
可是，那赤脚老人明明已经死了，家里还为他置办了棺椁，卓亦凡亲眼见证过的。
不过当时在卓剑山庄门前横尸时，赤脚老人腕上的紫金铃是不见的，现在这个老头却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那天赤脚老人是诈死，那他到底是何用意？
不可能，自己明明看到他死了，并且下葬了，没死，埋起来也闷死了。卓亦凡否定了这个想法。
如果赤脚老人死了，可是这个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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