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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升仙传-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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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说了,快走!”

    ————

    秋府的大火足足燃烧了一个晚上才熄灭,王典吏站在废墟上,脸上,露出了笑容。

    有个军官对着王典吏躬身道:“大人,我们找到了四具尸体,除了三个仆人之外,还有一具尸体虽然被烧得面目全非,但是从体型和未曾燃尽的衣物看,应该就是秋启天的次子秋泽。”

    王典吏点了点头:“知道了,你们辛苦了,回去吧,知府大人会好好赏赐你们的。”

    ————

    城外的一处破庙。

    辛邑伯气若游丝,老马从他的包袱里拿出药,敷在他的伤口上。

    “事情就是这样,可惜,我在来的路上,遇到了点麻烦,晚了一步,没能救下你的父亲。”

    辛邑伯说出了事情的始末,但没有说出他早就知道了有人要害秋泽全家的部分,他心中忏悔不已,如果当日把那几个山贼杀掉,秋泽的父亲,也不会死了。

    秋泽愣愣的听完辛邑伯的话,脸上全是泪水。

    过了片刻,秋泽低声道:“你。。。。。。没事吧?”

    辛邑伯闷哼道:“暂时死不了,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秋泽摇摇头:“不知道,但是,我要报仇!”

    他站了起来,紧握着双拳,转身想要离开。

    “胡闹!就凭你,恐怕还没走到苏府就被抓起来了!”

    秋泽激动道:“就算被抓起来,我也要去!我不能让死去的人蒙冤!父亲是无辜的,吴伯是无辜的,那些衙役和仆人,他们都是无辜的!”

    “我知道他们是无辜的,但他们也不希望你去送死!”

    秋泽跪了下来,给辛邑伯重重的磕了几个头:“我知道,你是仙人,我求求你,求你帮我报仇!你不是想收我为徒吗?我现在就答应你!”

    辛邑伯沉默了片刻,摇头道:“他们以强凛弱,杀了你的父亲,实在令人不齿!但如果我以武力去帮你报仇,又和他们有何区别?而且。。。。。。”

    辛邑伯露出为难的表情来:“他们都是凡人,我想杀他们易如反掌,并且我生平最恨仗势欺人的无耻小人!我心中的愤怒,不比你少,但。。。。。。由于一些原因,我不能对大明的官吏出手,无论他们是善是恶。”

    秋泽笑了起来,他边哭边笑,笑得撕心裂肺!

    “啊!!!!”

    辛邑伯心中无奈,只得由着秋泽大喊。

    痛苦,悲伤,无能为力!世间最无奈之事,莫过于此!

    十余载的养育之恩,十余载的悉心照料!

    秋泽不信神,但在他的心目中,秋启天早已成为了他的神!他的信仰!

    但他的神、他的信仰,却在顷刻之间,摔落神坛,四分五裂!可秋泽只能望着那些碎片,毫无作为!

    “道士们夸我是天纵之才,父亲夸我学识极佳,吴伯夸我年少懂事,可。。。。。。这些于我有何用处?我既不能保护父亲,也不能保护吴伯,更不能保护那些惨死的衙役!”

    无泪可流!再流,便是血!便是恨!

    秋泽的指甲,深深的嵌进了他的掌心,血流如注!他却未感到疼痛,因为他的心,受到的痛楚,更甚千倍万倍!

    ————

    深夜,秋泽冷静了许多,呆坐在草堆上,他的眼中,毫无生气!

    辛邑伯的伤虽然一时半刻好不了,但他吃了几枚丹药,总算是有了些精气。

    “我知道你很痛苦,杀父之仇,灭家之恨。”

    秋泽闭上了眼睛:“可我却无能为力!”

    辛邑伯摇了摇头,不再言语。

    “不,还有办法的!”秋泽站了起来:“我想到了一个办法!”

    “哦?说来听听。”

    秋泽终于振作起来,他快速说道:“再过一个月,便是会试,如果我能通过会试,在殿试上考中进士,就有了面圣的机会,到时候把这一切陈诉给圣上,就能为父亲他们昭雪,把唐知府绳之以法!”

    辛邑伯翻了个白眼:“你当进京赶考像喝水一样简单?只有举人才有资格去参加会试!”

    “举人?我去年就考中举人了!”

    辛邑伯一听这话,诧异道:“你今年多大?”

    “十五。”

    辛邑伯目光一闪:“十五岁的举人?没看出来啊,你个混小子倒有几分本事,你是举人多少名?”

    秋泽头垂了下来:“第。。。。。。九十四名。”

    “九十四名?那就是说你差点没考上举人!哼,臭小子,你当进士这么好考?你知道有多少人去参加会试吗?”

    “我自然知道,但这是唯一的办法。”

    辛邑伯叹了口气,不再说话,在他看来,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考中举人,说明秋泽天赋过人,但也仅此而已,想要通过会试,根本不可能。

    “唉,父亲还活着的时候,多次劝我好好读书,可我太过顽劣,总是敷衍了事。。。。。。”

    两人沉默了下来。

    半晌后,辛邑伯脑中灵光一闪,他急道:“我有一个妙计!考中进士,也不是没有可能,只不过。。。。。。”

    “什么?”

    “如果我帮你考中进士,给你父亲昭雪,你是否愿意拜我为师?”
………………………………

正文 第十一章 唐寅

    吴县前往南直隶的一辆马车上。

    三个人大眼瞪着小眼。

    秋泽指了指对面坐着的人,对辛邑伯诧异道:“他,就是你说的能帮我考中进士的人?”

    辛邑伯点头:“没错,正是他。”

    那人指着秋泽无奈的对辛邑伯说道:“你要我帮他考中进士?”

    辛邑伯还是点头:“没错,正是他。”

    秋泽对面坐着的,是个而立之年的英俊男子,他身穿一袭白袍,头发由一条白布裹了起来,举手投足间,风流倜傥之气蔓延而出,虽身穿素服,却隐隐有些隐世高人气概。

    秋泽不屑道:“这个家伙,虽然名气大,有两下子,但我对他再了解不过了,我和他一起中举,而立之年才考中举人,这种人天底下比比皆是,能有多大本事?你说他能帮我考中进士?还不如让自己去考,说不准就中了。”

    那人如释重负,眉头舒展开来,像是生怕秋泽反悔一般,急忙道:“辛邑伯呀辛邑伯,看到没有?不是我不帮他,这可是他自己说的啊,要自己去考,不过嘛,我倒是有个主意,我知道你是秋县令的儿子,我也知道他被人害了,你可以凭你举人的身份去南直隶告他去呀。”

    “哼,你这小子,这个忙你必须要帮!”辛邑伯摇头道:“亏你还自称天下奇才,难道你想不到,这件事情,和南直隶的那些大人们,也有关系?好歹也是个知县,朝廷命官,岂是想杀就能杀的?”

    辛邑伯推了秋泽一把,接着说道:“你这小子,你可知道他是谁?他可是江南四大才子之一的唐寅!不说别的,光是读书这一项,你虽有些天赋,比起他来,却差了十万八千里!”

    秋泽撇撇嘴:“江南四大才子?哼,以为我不知道么?都是些欺世盗名的书呆子罢了。”

    唐寅倒也不怒:“小子,我开始读书的时候,你毛还没长齐呢!我知道你十五岁中举,就算放在整个大明来看,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了,别看我而立之年才中举,那是我不想考而已,我过惯了浪荡的日子,不愿被世俗束缚,如果我想考的话,十来岁时去考,不说考个解元,中举易如反掌!”

    唐寅话中的傲气显露无疑,辛邑伯微微点头:“此话不假,以你的造诣,的确不难。”

    秋泽问辛邑伯:“你是怎样认识他的?”

    辛邑伯叹了口气:“十几年前便认识了,那时候我听说他的名气,下山来找,被他的才华所惊艳,想要收他为徒,可惜,他虽然在文学上是百年不遇的奇才,但却没有修真的天赋,我这才放弃。”

    唐寅摊摊手:“修真?修真有何意义?不如浪迹天涯,做个风流才子,踏遍千山万水,挥墨作画吟诗取乐,那才是人生的真谛!”

    说完,唐寅的眼神亮了起来,他的嘴角带着微笑,仿佛已经看到了心中所想的画面。

    秋泽这才正视起唐寅来,唐寅心中所想,如何不是他的夙愿?可惜自己却没有唐寅的洒脱和条件,只好长叹了口气,心中黯然。

    辛邑伯笑道:“唐寅,我知道你没有修真的资质,但你还算聪慧,即使将来没有多大的成就,不过也能修炼到三级修灵左右,虽说我老人家心地还算善良,不会把你绑了回去,但如果你不帮秋泽考中进士的话,说不得,老人家我,就要行那不义的事了。”

    唐寅苦笑一声:“好吧好吧,我投降,我会倾尽毕生所学传授给他,不过距离会试只有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了,想要考中进士面圣,可不是那么简单的,到时候如果连贡生都捞不到,那可别怪我了。”

    秋泽郑重的对唐寅行了个礼:“多谢先生。”

    唐寅却不理他,扭头对辛邑伯道:“喂,我说老头子,这次咱俩的事一笔勾销了吧?以后可不能再胁迫我做别的事了!”

    辛邑伯满意的点点头:“那是自然,仅此一次!我老人家说话,能有假么?秋泽的身份不能曝光,他呢,暂时就扮作你的书童,而我扮作你的车夫,事不宜迟,你们这就开始吧,我出去了。”

    辛邑伯走出马车,装模作样的拿起了马鞭,低头对老马说道:“这次出来,委屈你了。”

    老马摇了摇头,不用辛邑伯指挥,朝着南直隶跑去。

    秋泽从包袱里拿出四书五经摆到面前:“唐解元,咱们从哪里开始?”

    唐寅摇头:“这些书中的内容,太过繁杂,短时间内你很难精通,你拿出笔来,我说,你写,写完反复阅读,比起你读那些老古董好得多。”

    颠簸的马车中,秋泽反复阅读着唐寅让他抄写下来的内容,读了几遍之后,果然融会贯通,心中不由得啧啧称奇,这个唐寅虽说行事浪荡不羁,腹中文墨却浩瀚如海,实在令人钦佩,果然如辛邑伯所说,是百年难遇的奇才。

    而秋泽学习的速度,也让唐寅诧异不已。

    “你若好好苦读,就算我不帮你,三十岁之前,你考中进士犹如探囊取物!”

    三人一马就这样不分昼夜的赶路,按照唐寅的指引,来到了南直隶的一条运河边。

    这条运河乃是南直隶水路交通枢纽,接连南北,来往客船众多,为了更快赶往京城,唐寅提议选择走水路,辛邑伯点头,对老马说道:“这里不需要你了,你且回去吧。”

    就在辛邑伯准备租一条船时,一条气势磅礴的大船停在了他的面前,这船装饰豪华,几乎占了整个河道的一半,船内还不时传出乐器交响的声音。

    从船内缓缓走出一人,这人手持纸扇,走到船头,笑着给唐寅拱了拱手。

    “唐兄,你的名气,未免太大了些,连进京赶考,也弄得路人皆知,我徐经不才,可是羡慕得很呐。”

    唐寅笑了笑:“徐兄说笑了,只不过是些虚名罢了,不足挂齿,怎么,看徐兄这架势,是要堵了运河不成?”

    徐经哈哈一笑:“堵运河?那可是重罪啊,唐兄说笑了,实不相瞒,小弟在此等待唐兄,已经两日了。”

    唐寅故作夸张的“哦”了一声:“是么?我唐某何德何能,竟让徐兄在地等候,不知徐兄有何指教?”

    “指教?这天底下哪还有人敢指教唐兄啊,唐兄,不瞒你说,我对你早已是仰慕多时了,听说唐兄进京赶考,正巧,小某不才,前些年也捞到了个举人,也急着进京去,看能不能混个功名回家光宗耀祖。唐兄乃是天纵奇才,怎能租此破船?我这船上,藏着美酒佳人,还有几名乐师奏乐助兴,若是唐兄不嫌弃,可与我同行,一路走马观花,赋诗作画,美哉美哉,不知唐兄是何意见?”

    徐经站到了一边,做出了请的手势。

    辛邑伯望了唐寅一眼:“怎么说?”

    唐寅低声道:“白吃白住,还有酒喝,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甚好甚好,如此这般,就叨扰徐兄了。”唐寅换了一副嘴脸,笑着大步踏上了船头,指着辛邑伯和秋泽说道:“这二人乃是我的书童和马夫,不知。。。。。。”

    徐经哈哈大笑:“唐兄乃是天纵奇才,总得有人替你解决些琐事,他们,也一齐走吧。”
………………………………

正文 第十二章 意外

    船上,几名乐师弹奏着轻快的乐曲,几个少女随着乐声翩翩起舞,唐寅和徐经分坐在两边,两个妙龄少女手持银壶,往他们手中的杯子里倒酒。

    唐寅喝了一口,由衷赞叹道:“果然好酒!”

    徐经微微一笑:“我家中有些余财,而我又嗜酒如命,所以便带了几坛进京,这酒名为醉生梦死,乃是世间不可多得的美酒,说来有些高攀之嫌,我与唐兄相谈甚欢,愿与唐兄结为酒友,若是唐兄喜欢,我送两坛给你便是。”

    唐寅心中欢喜,脸上却装出受宠若惊的表情来:“这。。。。。。徐兄,这酒如此珍贵,唉,让徐兄割爱之事,我怎能做?”

    徐经摆摆手:“酒,生来就是给人喝的,与其落入凡夫俗子的口中,不如赠与唐兄,也算是美酒赠英雄了。”

    “既然徐兄好意,那我便不推辞了。”

    两人很快便熟络起来,称兄道弟,像上辈子就认识一样,唐寅甚至坐到了徐经的身边,搂住了徐经的肩膀,举杯换盏,不亦乐乎。

    两坛美酒下肚,二人有了些酒气,徐经开口道:“此次进京,不知唐兄意欲何为?难道是那状元的美名?”

    唐寅红着脸,挥着手大大咧咧的说道:“状元?哼,状元算是什么玩意儿!我的目标,可不止是区区状元那般简单!现在的我,是解元,若是我再考中会元和状元,那便是连中三元,我对功名官职不感兴趣,唯独想要连中三元!那才是我的目标!”

    “唐兄,大明天下人才济济,你这话,说得有些大了。”

    唐寅哼了一声,站起身来,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指着指了船身一圈:“当今天下,我若称了第二,谁敢称第一?那些书呆子,岂是和我能比的?”

    徐经淡淡一笑,喝了口酒:“唐兄,我虽不是解元,不过,我对状元,也有觊觎之心,如此说来,要和唐兄一决高低了。”

    唐寅显然喝了许多,又说了些不着边际的话,徐经见他已醉,便安排几个女子扶他进了房间。

    ————

    望着醉醺醺的唐寅,辛邑伯皱起了眉头:“这小子,连日饮酒作乐,把我的话当做耳旁风不成?”

    秋泽手中捧着书,头也不抬的说道:“他要传授给我的,已经在书里了,自然不需要再多说什么。”

    辛邑伯用怀疑的目光看了看秋泽手中的书:“就这么点东西,能让你考中进士?”

    “时间太短了,若是多给我几个月,完全参透了书中的内容,别说考中进士,考进一甲也是可能的。”

    辛邑伯不置可否的眨了眨眼:“那你好好看吧,我前些日子受了重伤,这次前往京城,恐怕途生变故,我得好好养伤了。”

    ————

    大船在运河里平稳的朝着京城快速驶去。

    唐寅和徐经一路饮酒作乐,谈论甚欢,秋泽日夜苦读,辛邑伯则找了安静的角落,闭目养伤。

    时光飞逝,一个月不到,几人便到了京城外。

    徐经派人去城内最豪华的酒楼订了几个房间,还未入住,酒楼外便围得水泄不通。

    酒楼外等待着的,大部分是书生,还有些青楼女子,有的已经等了几天几夜,有的干脆把房间订在了唐寅的房间旁。

    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一睹唐寅的风采。

    徐经进了京城,便不知去向,而秋泽和辛邑伯则避开了人群,住进了酒楼。

    唐寅不愧为风流才子,进了京城就去逛了几圈青楼,又约了些文人墨客把酒言欢,喝到高兴处,口出狂言:“今科状元舍我唐寅,更有何人!”

    所有人都在期盼着唐寅连中三元,唐寅自信满满,很快,会试开始了,三人怀揣着不同的心情,走进了贡院。

    一个多月以来,秋泽的学问增加不少,他已有了考中进士的信心,就在他准备进入属于自己的号房时,却来了几个兵士,把他强行带出了贡院。

    ————

    秋泽心中震惊,刚进了贡院,还没开始考试就被几个兵士带走,而这些人一路上也不说话,把他塞进了一辆马车,忐忑不安的秋泽很快便知道了自己的处境,他被带进皇宫了!

    此时的他,站在皇宫内的一处偏僻院落外,几个兵士转身离开。

    “秋泽?进来吧。”

    秋泽推开了门,屋子里的一张椅子上,坐着个老者,老者年纪颇大,身穿一身淡黄色长袍,面目和蔼,头发和胡须都已经花白了,脸上却没有丝毫岁月流逝的痕迹,两只眼睛炯炯有神,上下打量着秋泽。

    “你就是秋泽?不必拘束,坐下吧。”

    秋泽依照老者的吩咐,坐到了他的对面。

    老者点了点头:“嗯,果然天赋过人。”

    秋泽站起身来,郑重的行了个礼:“老先生,你这是何意?”

    老者笑着说道:“坐吧,坐下说,嗯,你心里一定在想,我为何不让你考试,却把你带到了这里,虽然不敢明说,心中,肯定是有些不满的。”

    秋泽没有说话,其实他十分恼怒,苦苦准备了一个月,希望却覆灭了,虽不知老者的身份,不过他既然能命人把自己带到皇宫,想必不是等闲之辈,只是不知他意欲何为,想到这里,秋泽才平和了许多。

    老者微笑道:“原本我已经不抱希望了,没想到你竟然还活着,真是令人意外,不过,对我来说,却是天大的好事了,你不必失望,我大概知道你进京的目的,但我要告诉你,即使我不把你带到这里来,你恐怕也是考不中进士的。”

    “可是。。。。。。”秋泽终于开口道:“那是我唯一的机会!”

    老者听出了秋泽口中的愤怒,他摆了摆手:“你且稍安勿躁,听我说便是,我告诉你,假如你真的考中了进士,皇上也不一定会替你昭雪的,毕竟你现在只是个举人而已,还没有官职,而害你父亲的人,是南直隶的高官,在高官和举人之间做个选择,恐怕皇上不会选择你的,而那个时候,你虽然是个进士,却没有根基,他们想要杀你,也并不费力,所以,想要通过考中进士面圣伸冤,希望是不大的。”

    秋泽何尝不明白这些道理?但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他自然知道此次进京凶多吉少,如果没有辛邑伯的庇护,他断然不敢前来,到时候父亲的大仇未报,自己也落入敌手,秋泽深知,只有活着才能给父亲报仇,此番被老者说透,他不禁神色黯然。

    秋泽毕竟不是蠢人,他知道老者话中有话,想到这里,秋泽跪倒在地:“还望老先生指条明路!”
………………………………

正文 第十三章 三个条件

    老者赞赏的点头道:“你天赋过人,头脑也足够聪慧,不错不错!当真是个可造之材!”

    说着,老者从怀里掏出一件东西,丢到秋泽面前。

    “这是一道圣旨,不过,其中并没有写内容,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只要你答应了,便可以在上面写下你想写的东西。”

    秋泽大惊,急忙拿起地上的圣旨,反复看了看,确认是真的圣旨后,不由得抬起了头,诧异的望着老者。

    难道他是当今圣上?秋泽摇了摇头,他虽没有见过皇帝,但皇帝要召见自己,不可能会在这个偏僻的院落,而且当今圣上的年纪,只是而立之年,面前的这位老者,看起来,最低也有五十多岁了,但圣旨却是真的,这个老者,到底是何人?

    老者看出了秋泽的疑惑,淡淡道:“不用猜了,整个大明知道我身份的人,没有几个,这道圣旨是真的,你在上面写下什么,自然会有人按照你写的做。”

    秋泽的心狂跳起来,自己怎么写都可以?可写圣旨是皇帝独有的特权!

    平复了一下心情,秋泽没有提笔,反而开口问道:“不知老先生要我做什么?”

    老者目光一亮:“你这小子,复仇的机会摆在面前还如此冷静,好吧,我要你。。。。。。做我的徒弟,如何?”

    秋泽楞了楞,望着满脸期待的老者:“你,要我做你的徒弟?”

    “没错,只要你答应做我的徒弟,这道圣旨,就是你的了。”

    秋泽叹了口气,老者急忙问道:“怎么?不可以?你可知道,不管你写什么,除了当皇帝,其他的我都可以帮你办到!难道这样的筹码,不足以让你做我的弟子?”

    秋泽缓缓放下了圣旨:“老先生的好意,秋泽先谢过了,别的事情,我可以答应,即使你要夺了我的命,我也不会眨一下眼睛!但,做徒弟这事,我万万不能答应啊!”

    老者淡然的脸上,也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来:“为什么?”

    “虽然我不知道老先生是何人,但一定是个身份尊贵的人,是个可以帮我复仇的人,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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