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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魁-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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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五:显化神迹

    这几天,李不琢除去下山饮食休息,多余的时间,都在山上岩洞中炼气修行。

    期间河东县另一位掌书张元褚过来了一趟,看望李不琢的伤势,帮曹延带话,让李不琢好生养伤,不必再去点卯。

    关于百兽庄的缴获,只字未提,只知会了李不琢百兽庄庄民的处置。

    除张元褚之外,步东华木鸢传书,说李不琢先后两次功劳,不日就要封赏,让李不琢若无事的话,就安心待在酒庄中养伤,莫错过了封赏使者。

    神魂和精血都需要休养,李不琢自然不会去其他地方,几乎所有时间,都用来继续揣摩长青子留下的石刻,还沉入梦境,尝试贯通推演出的奇经位置。

    修行大事不容有半点疏忽,奇经法门之所以珍贵,就因为是用无数前人走火入魔为代价尝试出来的,各家的奇经法门在细节上都有不同。

    李不琢在梦中推演,走了数十回岔路,若是在现世中已沦为废人,但梦中皆为虚妄,只有学识、理念、感悟能带回现世。

    “奇怪,炼气士一旦点燃神识火种,坐照自观比睡觉更能休息好,除你之外,我还是头回见到有炼气士要睡觉的。”

    句芒对李不琢睡觉的事颇为好奇,这日,躺在鹿皮毯子上的李不琢从梦中醒来,便飞至李不琢身边问道。

    “照这样说,炼气修行到周天圆融之境,就能辟谷,这么一来,饮食睡觉都成了没必要的事,未免太没人味。东君你是寿命万载的大神,不也一样要找人说话解闷吗。”

    几日过去,李不琢已改称句芒为更亲近的称呼——东君。

    “食色性也,的确不假,赵长青这隐修时,按炼气士的修行境界,是半步宗师,却也好酒,你们倒是有共通之处。要说你们最像的一点,却是说着放不下享乐的话,修行起来,却如木石一般,丝毫不为外物所动。依我看,求道你能比赵长青走得更远,他当初只贯通了四道奇经,时常引为遗憾,而你观他所留文字,推演而得的感悟,比他的论述又更深一层,还以此推演出剩下四道奇经的法门。”

    句芒打量着李不琢说。

    “长青子写下这三篇经文,是开了先河,我以此为基础再推演,当然要占许多便宜。对了,再过一阵,待我修行大成,也要告别东君,去新封府考府试了。”

    李不琢起身,走向洞口,洞外飞雪漫天,已到了一年中最寒冷的时。过了这几日,天气就会转暖,一到春天,府试就要如期举行。

    在河东县任职掌书的时日,李不琢对十家重要典籍、杂学均有涉猎,又以阴阳五行建立了自身的框架,成就剑道种子。

    这数月过去,其他县试童子也都会有长足进步,但对即将到来的府试,李不琢心中已有笃定的信心。

    回到岩洞,李不琢在红泥火炉中生起小火煮酒。

    为了方便修行,岩洞里已布置了蒲团、书桌、纸笔等物。

    这架红泥火炉,就放在鹿皮毯子旁边。片刻,壶中琥珀色酒浆咕咚沸腾起来,酒香弥漫。

    这是句芒赠予寒泉后,江大河使进浑身解数,以祖传秘方酿造的“扶头酒”,不同于有名无实的秋露白,此酒醇厚甘香,后劲极大,酒瓮子村里酒量最好的酒鬼,喝过三两,也要扶着脑袋飘飘然。

    由于扶头酒出酒率只有一成,酿造方法繁复,无法批量酿造,所以只能留下自用。

    酒方煮好,李不琢自斟一杯。句芒一挥手,酒液从壶口飞泻而出,经他一嗅,变成清水一般,渗入地面。

    “唉,只能嗅,不能喝。算来自我肉身陨落后,为稳固灵形,已有数千年未身入红尘了。待神祠落成,我便不必在羁于此地。”句芒神情一动,忽的闭目,又睁眼,“酒瓮村中江徐氏怀胎九月,五日后,那幼儿便要出生。”

    李不琢微微一怔:“东君是要投生人身?”

    “不错。”句芒笑了笑,“不过先天之胎只有脱离母腹接触天地,才会形成魂魄,你倒不用担心我是害了那胎儿。”

    …………

    五日过去。

    半月前亲眼目睹了山神显灵,村民们不遗余力之下,龙骨飞泉畔,一座青砖垒砌的神祠逐渐落成。

    只见神祠有一丈半宽,能容三人走入,祠中供奉着句芒神位。

    神祠边上,霸下轴心带动水车轰然旋转不休,将大斗清水哗啦泻入水道。

    此时正下着大雪,众人把衣着厚实,恨不得只露出一双眼睛。

    江石把一片绑着红绸的新瓦交给李不琢,神祠落成,按礼数,最后一片瓦本应由酒瓮子村辈分最高的人来盖,但以李不琢的声望,这最后的步骤,便交由李不琢来做。

    在酒庄下属,一众村民敬畏的目光下,李不琢接过新瓦,诵过祷词,便将新瓦盖在屋上。

    忽然间,一只玄鸟自东飞来,停在神祠檐角,张喙清啼了一声。

    “雪还下着,怎么竟有燕子回来?”

    “雪竟然停了!”

    就在神祠落成的一瞬间,龙骨飞泉边众人齐声惊呼,只觉一股东风拂面吹来,竟把西风赶走,天上的大雪也消失不见,暖意融融。

    片刻后,神祠周围的衰草枯木,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新芽。

    “是大神显灵了!”

    “村中有大神庇佑,定当大兴啊!”

    以江石为首,众村民齐齐向着神祠叩拜,其中有个挺着大肚子的孕妇,犹豫踌躇了一会。

    江徐氏本来不便走动,但日前听说李不琢祭祀山神时,山神显灵的事,于是今天神祠落成,便拖着怀胎十月的身子,来到了龙骨飞泉边,想让肚子里的孩子沾沾福气。

    令她惊喜的是,竟日竟真有神迹显化,下意识便想与众村民一道跪拜,才反应过来,自己动作不便,孤零零地站着十分显眼,虽然连忙以施礼代之,但这样会不会让神灵以为不恭敬?

    “无妨,你不用跪拜。”

    江徐氏心中惶恐之际,听到李不琢的声音,转头一看,李不琢向神祠施了一礼,转头过来,对她微微一笑,顿时,她便莫名心安下来。

    但下一刻,腹中却猛然一阵绞痛!


………………………………

一百三十六:吾名东君!

    江徐氏要生了!

    神迹显化的当口,江徐氏被东风一吹,竟是立刻破了羊水。

    江徐氏的丈夫公婆顿时慌张起来,这地方离村有十里地,本来生孩子就危险,这下要出了什么篓子,就是一尸两命的大事。

    神迹就在眼前,但江徐氏的状况一出,便成了丈夫公婆心中的头等大事。

    “不必慌张,她不会有事。”

    李不琢出面安定众人,让江徐氏的婆婆留下祈福,公公和丈夫,村中接生婆,加上邻里两户人家回去村中。

    安排完这些事,李不琢忽然听到神祠中传音入耳。

    “上山来。”

    …………

    李不琢回到句芒山山顶岩洞中。

    洞中,此时的句芒灵形凝实远胜往日,青光氤氲的双翼毛羽毕见,一双眸子如翡翠一般湛然。

    “神祠已成,我也恢复了一些神力。”

    李不琢一进洞,句芒便道:“往日你说欲观神术,我身入人间后,道体未成,不可轻易动用神术,就此时让你观摩。”

    “多谢东君。”

    “不必谢我,山下村众既然奉我香火,也理应受我福祉。”

    句芒长身而起,一振翅,便来到洞外。

    双翼阖动,悬在崖边,句芒道:“我灵形尚弱,神术施演有些困难,你且为我护法,若有恶气从北方来,急击勿失。”

    紧接着,眸中青光湛然。

    李不琢来到句芒身侧,崖前北风凛冽,便盘膝坐下,将丹青剑典展开在身前。

    金乌西垂,月兔东升,这一坐,便坐到了夜深。

    轰隆隆——

    忽然间,天际隐有响声滚过。

    “句芒山并非机关飞船航路所经之地,怎么这时有飞船过去?”

    李不琢心头一动,睁眼却刚好见到了天际雷电的余光。

    真是一道闷雷!

    “万物出于震,震东方也。”

    句芒终于张口,一伸手,对着夜空轻轻一拨。

    李不琢凝神观摩。

    正是深冬,天际开阳、摇光、玉衡三星斗柄指北,此时,却似乎向东偏了一分。

    一眨眼,星相又回归原位,似乎是错觉,但霎时间,乌云陡然凝聚,啪!

    一道惊雷炸响,山村亮若白昼,紧接着,雨丝淅淅沥沥落下。

    这雨驱散了积雪,轻寒中带着生机勃勃的暖意,崖边蒙受细雨,秃噜一下,钻出几株笔挺精神的青草。

    李不琢心中惊叹,忽然若有所悟,运起阴阳应象法。

    只见天地间的风、雨、雪、晦、明,都化作阴阳二象,而句芒一挥手,正是在引动阴阳二象流转往复。

    李不琢看得入神,忽然间,只觉北面一股恶寒乍然冲来!

    “我乃神灵,恶鬼若能吞我灵形,便可蜕尽阴浊,超脱轮回,为我护法!”

    句芒头也不回道。

    李不琢扭头朝北面看去,只见一团乌浊恶气飞来,扭曲翻腾,隐约有人头、胃肠等可怖形象在其中变换,鬼气腾腾。

    李不琢一念引剑诀,并指一挥,丹青剑典在风中哗啦一抖,惊蝉殷一声飞入李不琢手中。

    数日休养,李不琢精血神魂损伤尽复,惊蝉剑灵开启灵智后,得丹青剑典祭养,灵性又强了一些。

    寻常刀剑伤不到鬼物,但剑灵加持,却能斩之。

    李不琢握剑于手,忽然将剑刃抹过手指,染血其上。

    壮年男子的血气已能震慑病鬼,李不琢身为炼气士,热血中更是蕴含剑道种子一丝金铁之气!

    惊蝉见血,嗡嗡大震,向着那团鬼气飞去!

    一瞬间,剑光没入其中。

    嗤啦!

    如烧红的剑刃刺入冷水,鬼气顿时沸腾翻滚起来。

    “吾乃北阴……提魂太子座下九丑魔……”痛苦的咆哮声从中传来。

    “原来不是野鬼,竟有来头?”

    李不琢心中一动,鬼界不与人世连通,只有圣人以神通打开鬼市,才会相连一月,所以人间出现的鬼物九成九都是野鬼。这团鬼气能通人言,又自报家门,多半是鬼市打开时,留在人世的。

    “有来头,就更留你不得。”

    李不琢剑诀一变。

    惊鸿!

    蛟腾!

    惊蝉剑速度又陡增三分,瞬息间,接连十三剑,将鬼气斩成虚无,再无声息。

    李不琢一招手,惊蝉又没入丹青剑典。

    正在这时,雨停云歇,月朗星稀。

    “此术便是‘惊蛰’,你看。”

    句芒飘然落在地面,指向山下。

    万籁俱寂,山村沉浸在如水的夜色中。

    李不琢虽看不清细节,但多日的积雪都已不见。

    而脚下的山崖边,虬结枯死的藤蔓,都已焕发生机,石缝里的冬眠的蛇虫,被那一声惊雷都惊了起来。

    “拨弄星相,引导天地元气改变天象,不愧是神术。”

    李不琢赞叹道。

    “可看明白些什么?”

    “此术的关键,在于斡旋阴阳。”李不琢顿了顿说。

    “善。”句芒欣然笑道。

    李不琢心中感慨,果然神灵与人不同,这般神术,却丝毫不忌讳他人观摩。

    “良辰已至,我去也。”

    忽然,句芒扭头看向山下,身形一闪,便化作一道青光,流星一般,飞入山下的一间民居中。

    …………

    次日清早。

    酒瓮子村南边民居外,男人眼窝发黑,布满血丝,痛苦又无奈。

    从昨日到现在,已经过去整整十个时辰,都不知往里面送了多少盆热水了,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啊。

    唯一能让他自我安慰的,是妻子的喊声似乎还有些中气。

    “大强你莫太担心,你家孩子出生可是挑了个大好时候。昨晚不光下了场雨,雪都化了,你看田里的秧子,竟然一夜之间都长出来了,这是山神的庇佑,可不等闲!”

    “在理,在理,大强叔家的孩子也是山神庇佑的,何时我家孩子出生时也有这般福气啊。”邻家十一岁的孩童说道。

    “你这鸟毛还没长齐的,想那么远做什么?”边上有人笑骂。

    江大强被逗得乐了一声,又连连叹气,苦笑不止。

    “生了,生了!”

    正在这时,里面传来惊喜的呼声。

    男人一怔,旋即大喜。

    忽然,里面又有惊呼声传出来。

    “怎么生下来就会走路!”

    这一夜,积雪化尽,蛰虫俱惊,百草忽生。

    酒瓮子村中,婴儿脱出母腹,脸颊尚沾着羊水与血水,却不哭不啼。

    一睁眼,竟是摇摇晃晃,站了起来,面朝东方,奶声奶气,双眸却湛湛生光。

    “吾名,东君!”


………………………………

一百三十七:无父母缘

    刚生下的娃儿张嘴就会说话,折腾难产了整整一天的江徐氏不喜反惊,大叫一声,就晕了过去。

    村里唯一会医术,又兼任接生婆的老太太哪遇上过这种情况,当场就懵了,混乱中,只知道让江徐氏他丈夫把妻子扶到床上去。众村民都还未从昨夜忽如其来的一场春雨中回过神来,听到这事,纷纷来看热闹。

    据说江徐氏的孩子,生下来便给自己取了名,叫东君。这名字了不得,君者,尊也,哪个福分浅薄的,名字里安上这字,长不到成年就要夭折。

    众人议论纷纷,有说这是星宿转世,有说是精魅投胎的,乱成了一锅粥。

    那江东君说完一句话后,倒是眼睛一闭,就沉沉睡去,江徐氏的丈夫好不容易安顿好受惊的妻子,小心翼翼把江东君包在襁褓中,不知为什么,看着那张皱巴巴的小脸,总觉得有些畏惧。

    好在这时,从句芒山上归来的李不琢,派人把刚出生的孩子抱到了酒庄中,暂且让乱象平息下来。

    “江东君?这名字果真配你,只不过刚出生就闹出异象,会不会太引人注目了?”

    书房里,李不琢看向怀中,襁褓内的婴儿已经醒来。

    “我投生成人,要是让父母管束十几年,未免太荒废光阴了。这几日你帮我多找一些吃的过来,你既然不愿我闹出太大动静,那接下来的事,便不能让别人再看到了,不然未免有些惊世骇俗。我的父母那边,你也帮我搪塞过去。”

    江东君打着哈欠,婴儿声带未发育完全,但对他来说,却不可以常理度之。

    “好。”李不琢点头,又笑了笑问:“此前我见东君你的灵形像是男儿身,却未曾料到,你投生的却是女婴。”

    “这又何妨,玄门中修为精深的炼气士兵解转世,也是不拘泥于男女,女子只要斩却赤龙,在炼气修行上,并不输于男子的元阳之身。”江东君顿了顿,“况且方圆五十里内怀胎日久的只有江徐氏一人,我没其他选择。”

    李不琢哈哈一笑:“夫何神女之姣丽兮,含阴阳之渥饰。披华藻之可好兮,若翡翠之奋翼。其象无双,其美无极!我只在书上见过所谓的神女,想不到日后竟真能有幸见到了。”

    “这赋词写得真好。”江东君赞道,扒拉着襁褓边沿,“你看佛家说着四大皆空,庙中木雕泥塑却也都宝相庄严,我要吸引信众,皮相的确不容疏忽。”

    李不琢在书房里和一个襁褓中的婴儿互相交谈,这景象被人看见能惊掉下巴,这时,书房外传来姚仲豫的声音。

    “大人,有人求见。”

    …………

    江徐氏被难产折腾了一日,今日又被吓昏过去,一醒来,心里念叨的,却仍是刚出生的孩子。

    一听说孩子被李不琢带到酒庄中去了,江徐氏看着丈夫是气不打一处来,虽说江家已有长子,生出来的又是个女娃,但毕竟骨肉连心,便勉力拖着身子,和丈夫一起来到酒庄中找李不琢。

    一见到李不琢,江徐氏便哭求道:“大人,这孩子是我怀胎九个多月生下来的,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村里乱传的那些风言风语,都是他们胡乱拌嘴,若,若您真如他们所说那般,要把她烧死,那我也活不下去了啊。”

    说着,江徐氏的丈夫也低声请求着李不琢。

    李不琢微微一怔,没想带走江东君才小半天功夫,此事在村里就已发酵出江徐氏生下妖魔,他带走新出生的婴儿,要烧死来净化邪气的传言了。

    “虽说我带走江东君时你正在昏迷,但此事我没提前跟你们解释清楚,的确是我的疏忽。我带这婴儿走,当然不是要害她,而是她与句芒山上山神颇有渊源,二位放心,她非但没事,而且还好得很。”

    “山神?”

    江徐氏哭声顿止,噎了一下,她丈夫倒是反应快,面露喜色,对她说。

    “这孩子生的时候好,一定是被山神看中,要收为弟子了。”

    “这,是真的?”江徐氏怔怔地说。

    “不错。”李不琢也不点破,顺着他们的话便说:“东君的事,你们对外人不要声张,而且,此事是那孩子的福源,但对你们来说,却也有不好的地方。”

    “怎么了?”江徐氏又一下紧张起来。

    李不琢道:“有失必有得,东君生辰八字极佳,乃英星入庙格,有神缘,却无父母缘。之所以她一出生我便将她带走,也是因为她命格太重,会克及父母兄弟。”

    江徐氏一听又惴惴不安起来,刚出生的孩子还没吃过奶,又没父母在身边陪伴,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该怎么办,又说:“就算被克死,我也不能扔着孩子不管。”

    “这是好事,你也别固执了。”江徐氏的丈夫在一旁皱眉沉思许久,终于劝说江徐氏放下,李不琢短短数月内积累的声望已值得信任。

    送二人离开,李不琢让人拿了一个金铢,抓了十副补药,鸡鸭送给了江徐氏一家。

    “让刚得子的父母割舍至亲,你倒是安逸了,却让我来做这恶人。”

    回到书房,李不琢接着和江东君说话。出门见江氏夫妇二人前,就是江东君请李不琢帮忙应付这一世的父母。

    “长痛不如短痛,我非凡人,若与他们瓜葛太深,反而容易害了他们,况且接下来的事也断不可让他们看到。”江东君说着,一摸肚子,砸吧嘴道:“你不是说好帮我弄些吃的来,怎么到现在还没个动静?我现在太弱,无法用神术无中生有,要多吃才能长得快。”

    “伙房已经在做了。不过刚出生的婴儿,真能吃米面吃肉?”李不琢面色狐疑。

    “只管拿来!”江东君一挥手,豪气干云。

    这一日,庄里后厨忙得一刻不停,豕肉闷笋、山药炖鸡等肉食,还有冬日难得的蔬果,做好后,被尽数送到膳房,为防他人看到,这些食物都是李不琢自己端进屋里,也只有他一人,看见江东君风卷残云饕餮不休,与此同时,一尺来长的身子,竟是几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长大起来。


………………………………

一百三十八:寻道之人

    时间一晃而过,历经一场突如其来的“春雨”后,句芒山上下积雪尽去,草木繁盛。

    南麓下,一条流经田野的溪流清澈见底,溪水经水车分流,灌溉田野,整个村子生机勃勃。

    这五日,酒庄内部流传起李不琢金屋藏娇的传言,原因在于李不琢让人送去了几套女人穿的衣裳和鞋袜。

    而这日,李不琢站在句芒山顶,看着崖边江东君已长大成为少女的背影,绝世独立,仿佛走出悬崖一步,便会乘风而去。

    几日中,江东君一人就吃空了够全庄十三人吃一季的大半存粮,更是把李不琢储存的小精元丹直接当糖豆子嚼。短短五日,就从襁褓中的女婴,长成二八了少女。

    若不是之前正好从百兽庄截胡了一批财物,李不琢的家底恐怕都要被江东君吃空。

    “四时演替本是天常,若无秋杀冬藏,天地得不到休养,春生之时,万物复苏也后继无力。不过我施展神术惊蛰让山下提前开春,却不是揠苗助长,我虽灵形孱弱,不剩多少神力,但庇佑区区句芒山方圆十几里地也是寻常。等来年,山下一定会丰收,就算我偿还他们的香火之情。”

    江东君站在崖边,望着山脚,说着,回头看向李不琢:“说起来,你观摩我的神术之后,领悟得如何了?当初赵长青半月后便能让死树开花,他还擅自取了个名字,叫花开顷刻。哼,若非你说他已身故,出山之后,我本来是要去寻他麻烦的。”

    “我虽有感悟,却没能像长青子前辈那样也自创出神术。”

    李不琢心中感慨,光看洞中石刻,他已感受到当初赵长青的惊才绝艳。

    尝试推演神术后,心里对赵长青的钦佩又深了一层。

    “这倒不奇怪,毕竟当初他已是半步宗师,修行的感悟上已比你走得更远。不过他的天资,依我看来能入圣境,你却说他已身故,真是奇怪。”

    江东君感慨着,忽的,轻咦一声,走向洞内。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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