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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魁-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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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东君感慨着,忽的,轻咦一声,走向洞内。

    李不琢知道,江东君多半是在句芒山脚这片神域内现了身边,跟在其后。

    洞里石壁上点着的线香还未焚尽,江东君抬手一摄,便将一缕袅袅青烟引至指尖,在胸前虚划成圆。

    下一刻,青烟之中,出现了山下的场景。

    咔嚓!

    一双已行遍千山万水的破旧步履扬起山外的雪与尘,踏在新长出绿芽的句芒山脚。

    步履的主人是个少年,绑腿扎紧,深冬之际,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道袍。长也只简单束起,这有些简陋的装扮,却愈衬托出他目光的坚定。

    这目光,正是望向句芒山顶。

    李不琢看见少年,又看见与他同行的二人,脸上惊讶之色一闪而逝。

    “是他?”

    …………

    “家祖著述的游记中,对浮黎十六州所经之处,都写得殊为详细,唯独幽州河东一带的游记语焉不详,而他在河东一带停留却停留最久,竟有整整三年。当年家祖已是半步宗师,颇具声名,但无论从河东县志,还是家祖在此地的友人口中,都打探不出这三年,他究竟在这做了什么。”

    句芒山脚,赵承阳抬头遥遥望向山顶,长长呼出一口白气,将风雪抛于身后。

    长青子虽未留子嗣,却有父母长兄,身为当今的赵家嫡系,赵承阳府试在即出门游历,根据长青子所留游记,游遍名山大川,一路上再历赵长青寻道之途,终是找到了句芒山。

    “家祖曾受神人指点,此事小道藏上有载,据我赵家珍藏的游记中所说,家祖他受神人指点时,还曾在隐修之地留下修行感悟。这半月间,你我已游遍河东名山大川,琨霜、文运,依我看来,这唯一剩下的句芒山,多半就是家祖当年的隐修之地了。”

    说着,赵承阳转头看向同行的二人。

    身为古微观第六代弟子,赵承阳本应喊李琨霜一声师兄,但二人关系亲近,便省去了客套称呼。

    这回赵承阳游历河东,恰逢上鬼市关闭,原本在鬼市任职八品镇魂将的李琨霜随母亲回河东县省亲,正好与赵承阳还有何文运,三个同一派的天宫炼气士一道出来游历寻道,互相映证修行。

    “此地果然奇异。”何文运看向句芒山,此时正值冬末,积雪未去,句芒山上却已百草繁茂,俨然入春之相,不由感慨,“我虽家住河东,却从来不知有这等宝地,真是惭愧。”

    “现在看到了,正好是惊喜。”李琨霜对何文运道,“这便上山去吧。”

    “好。”

    “且随我来。”

    何文运、赵承阳一同说道。

    三人一道上山时,便谈论着幽州时事。

    “近来河东县鱼龙混杂,波诡云谲,徐学门人、纵横家符氏、兵家冯氏、龙雀残部,都云集此地。文运你在河东县,一定要明哲保身。”

    “这八方势力各有目的,多半都与大夏圣祖武无敌有关,我听闻武无敌陨落之际,留下了一本皇极经世书,其中有蕴含有浮黎千年的劫运之气的走向,若得此书,不光可以趋利避害,若能摄取浮黎的劫运之气,更是可以提纯神魂,荡涤真形。”

    “所谓的皇极经世书已出世数十本,孰真孰假还不能论定,各方势力的目的绝不可能是为了这个,若说成复国宝藏,我还能信三分。我倒曾听说了只言片语的消息,纵横家符氏与兵家冯氏因二十年前的内斗本来交恶,近日两家似乎有所约定,要缔结盟约了。”

    “还是游历山水自在,嗯,什么声音?”

    赵承阳说着,忽然停步,只听到轰隆隆的声音和哗啦水声传来。

    三人相互对视一眼。

    “过去看看。”

    三人循声走去,只见一处湛青的山崖之上,镌刻着“龙骨飞泉”四字。

    而山崖下,一座庞大的龙骨水车极其醒目,水车下栩栩如生的霸下底座,更是让人惊讶。

    “霸下轴心?这东西出现在深山老林里,恐怕是有炼气士隐居在此。”赵承阳道。

    何文运闻言,心中一动。近日河东县传言李不琢连立两次大功的事,他自然有所耳闻,而李不琢拥有的那处酒庄,似乎就是在句芒山脚。


………………………………

一百三十九:麒麟吐火

    “虽说机关术大行于世,但在这深山里见到还真稀罕。用霸下轴心改造水车,是把将水运到哪里?”

    李琨霜走到龙骨水车边,顺着水道向南望去。

    “此处还建造了一处神祠。”

    赵承阳走到龙骨水车旁的句芒神祠外,打量着祠中神位。

    “哦,竟然祭祀的不是七圣之位,而是木帝句芒?自神道陨落,人道大兴,这等神祠倒是少见了。”何文运走到神祠旁,看向神祠里写在红绢上的神名,面色有些惊讶,“这神祠规模不大,没超出天宫大宪所限,我看其中祭祀用物,也都合乎礼制,主持修建的人,一定不是普通的乡野村夫。”

    “上山之前,不如先拜会居住在这的那位隐者。”李琨霜回头说,“若这里真是当年长青真人隐修之地,兴许还能从他口中得知一些消息。”

    …………

    ““原来是长青子前辈的后人寻来,还带来了李琨霜和何文运。。”

    句芒山顶,李不琢看着江东君施展的圆光神术中的景象。

    幼时因为嗜睡的怪病,李不琢和李琨霜交集不多,自两年前李琨霜举家搬来幽州,李不琢也已经两年没见到这位堂弟了。

    父母一辈的恩怨,李不琢并不怪罪到李琨霜身上,只不过,李不琢县试之前,何凤南与李吾玉的所作所为,李琨霜也定有耳闻,不知他又是什么态度。

    李不琢正思索间,江东君一收手,挥散青烟。

    “麻烦事来了,不琢,你可愿意下山帮我拦住他们?”

    李不琢看向江东君,目光又移向洞中那具高大的句芒遗骸,了然道:“让他们发现这个,的确麻烦。”

    “当初是因你为我修建神祠,唤醒我的真灵,我才让你上山,事实也证明你的确没有对我的遗骸生出贪念。”江东君走到句芒遗骸下,抬头望去,“若不然,早在百年前赵长青一去不返,我便下定决心不会再轻易相信他人。”

    说着指向句芒遗骸的头骨顶端:“当年我之所以灵形紊乱,沦入混沌,就是因为当初被赵长青取走了顶珠。”

    李不琢顺着江东君手指的方向一看,那遗骸黄玉般温润的头骨上,有一个圆润的凹坑,似乎原本生长着什么东西,眼下却空空荡荡。

    李不琢一皱眉,这事却是江东君首次提起,按之前石壁上赵长青所留石刻,可以看出句芒对赵长青指点不少,有传道之恩,怎会做出这样的事?

    “当初赵长青在这居住三年,我自恃能洞彻人心,看出他并无恶念,就放心把我顶上灵珠交给他,托他去东极为我取来扶桑神木,他却一去不回,就连为我修建神祠之诺,也被他食言而肥。”

    江东君淡淡道。

    李不琢见江东君神色平静,心中暗道这位神女真是好涵养,若换了气量小些的,只怕恨不得把赵长青挫骨扬灰了。

    …………

    “山外雪还未尽,想不到山中竟已是入春之相。”

    李琨霜站在高处遥遥看向酒瓮村,一路走来,他见句芒山龙势是以西向东走脉,以高低起跌、上窜下跳之势行龙,中间有几度大起跌束咽,到最后几节,龙身突然转弯,并向前拱成横木生火之形,正是“麒麟吐火”的格局。

    也难怪这里能提前入春,原来是一块风水宝地。

    “若在此开门立观,宗观便可得灵脉福荫,用来种田酿酒,就有点可惜了。

    站在此处,已能看到村里的数百亩良田,还有地势最高处那座酒坊,李琨霜语气感慨,心中隐隐意动,若这块宝地没有归属,出师之后,他倒是想来此处立观,自受香火。

    可惜的是,李琨霜已看出此地已经有主。

    那一条水脉入村后向前化出两重小月芽,下田结穴,正是这宝地格局的关键所在。

    这水脉是龙骨水车汲来的,显然是此地的主人故意为之。

    “真是巧了,琨霜,你猜这酒庄是谁的?”

    何文运忽然笑了一声,他心中本已有猜测,一路走来,见到龙骨水车后的水道连向的句芒山脚处,正是李不琢从姚氏手中接管过来的那处酒庄。

    “是谁?”

    “就是李不琢。”何文运道。

    “哦,就是县试时夺了魁首,名次比你还高的那个李不琢?”赵承阳问道。

    何文运点头:“不错,开春后新封府府试他也要参加,承阳,到时他可是一大劲敌。”

    “原来是他。”赵承阳神情一动,看向李琨霜。

    李琨霜却沉吟不语。

    对于自己的这位堂兄,李琨霜虽交集不多,但在沧州时,也知道他那不成器的嗜睡毛病,原本,李琨霜便有过打算,日后回到故里,要接济一番自己这个生父早亡的堂兄。数月前,却听到李不琢夺魁的消息。当时李琨霜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他自己不也是被座师点化收为弟子,两年便考中一府解元的么。

    回家时,李琨霜却又从父母口中听说李不琢虽然陡然开了心窍,却也心性大变,活脱脱成了个白眼狼。

    虽然心底里觉得父母的一面之词还有待考证,但再加上李不琢所学学派,与他所学的谶纬派如今势同水火,李琨霜并不愿在这时候和李不琢有什么瓜葛。

    “琨霜可是不想去?”何文运看懂了李琨霜的沉吟,说道:“我们一路游历寻找的长青子前辈隐修之地,依我所看多半就在这山中。”说着指向村中水道,“来的路上,我见这水道边上有不少朽木和新土,那龙骨水车又木料崭新,想必那水道已枯竭许久,是近来才有水的。依我推断,近年这水道枯竭,所以这宝地才被忽略,而百年前,这水道极有可能并未枯竭,长青子前辈在此地隐修,就是理所应当的事了。”

    “原来如此,文运的推断九成是真的。”赵承阳目光一动,“不然不足以解释,为什么我赵家寻找此地多年,却都没有结果。这么说来,家祖所留的书信中,曾提到他在隐修之地留下了修行感悟,纵使李不琢是归真派的人,我也非去不可。

    说着对李琨霜正色道:“琨霜你已祭炼出三百六十五具身神,只差临门一脚就要触到半步宗师的境界,怎可在此驻足不前。”

    “也罢。”李琨霜点头,“就去走上一遭。”


………………………………

一百四十:断你足筋

    “东君拜托我阻止他们三人上山,用什么理由好?且不论他们会不会听我的,我拦的太过,反而可能闹成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笑话。”

    下山后回到酒庄,李不琢坐在书房里思量了一会,一时犯了难,想了想,便唤来了江酒儿。

    江酒儿为李不琢煮茶,李不琢道:“酒儿,待会儿可能让你受些委屈,但都是演戏,你装个样子配合我,但别当真。”

    “演戏?两年前我去县里赶庙会,才看过布袋戏呢,自己却没试过。”江酒儿好奇地说。

    “不难。”李不琢摆摆手,“会哭吗?”

    “哭……”江酒儿迟疑了一下,“有哪个是不会哭的,但现在却没感觉。”

    “这个……”李不琢琢磨了一会,小道藏里倒是记载了慑心法门,催人悲心,令人断肠的,但也不能对江酒儿用。

    于是让江酒儿试着回忆伤心事儿,倒腾了半晌,却也没半滴眼泪下来,这时,应十一进来书房通禀。

    “主公,外面来了三个人,说是认得你,可要放他们进来?”

    “有感觉了吗?”李不琢示意应十一等等,问江酒儿。

    江酒儿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

    “让他们进来吧。”李不琢摆摆手,也只能赶鸭子硬上了,左右凭这办法也不可能真拦住赵承阳三人,只是造个名头出来,好有的放矢而已。

    应十一应声后,便去庄外放人,庄子不大,只一会儿,就有脚步声接近。

    待脚步声接近到客室外,李不琢看向江酒儿,忽然面色一落。

    “谁让你上山的?”

    “我,我没过上山啊。”

    江酒儿一怔,这剧本却是李不琢没提前预演的。

    “没上山!”

    李不琢语气冷厉,一甩手。

    啪!茶盏坠地应声而碎,滚烫的茶汤险些溅到江酒儿鞋上。

    正在这时,何文运、李琨霜、赵承阳三人来到屋外,见李不琢正在训斥侍女,便都顿足看着,不便干涉。

    “我,我……”

    江酒儿看着自己煮出的茶被李不琢摔在地上,连带那盏冰裂绿釉茶碗也碎成了渣,没来由鼻子一酸,眼眶就红了。

    “说。”

    李不琢坐了回去,语气漠然平静下来,面色冰冷。

    江酒儿张了张嘴,哇一声哭了出来,跑出书房。

    这时李不琢才向屋外等候的三人投去一个抱歉的眼神。

    “三位见笑了。”

    李不琢起身迎接。

    “何兄,县学一别,已数月未见,还有琨霜,自从两年前你离开幽州,我便只听过你的事迹,没想今天终于见到了真人,这位是……”

    李不琢看向赵承阳。

    “在下赵承阳,家住新封府,今日来句芒山是……”

    赵承阳还没说完,李不琢便打断道:“有话进去说。”

    将三人引进客室,李不琢让庄中杂役收拾了地面,煮茶倒酒,奉上茶点,便引开话题,和何文运说起县学里的往昔。

    李琨霜和李不琢保持着不约而同的默契,二人寒暄几句过后,就几乎没了交流,互相都不享有太多瓜葛。

    赵承阳谈及三人是游历山水来到此地,李不琢道:“这深冬之时出来游历?三位的寻道之心真是令人钦佩,不过这句芒山地方偏僻,又从无逸事传说,不过三位要是尝了我酒庄里酿的新酒,也算不虚此行了。”

    何文运道:“李兄看来是初到此地不久吧,我倒是听说了一些逸事传说,当年我玄门高道,长青子真人,似乎也曾来到这山中游历。”、

    “哦,长青子前辈?”李不琢眉头一挑,笑道:“这倒是让我好奇了,何兄快跟我说说。”

    何文运、赵晨阳面面相觑,对视一眼,李不琢这反应,既像是真不知道此事的,又像是故意隐瞒,令人捉摸不透。

    “长青子正是家祖,在下游历到此地来,也是追寻家祖寻道之途。今日叨扰李兄一番,我们也该上山去了。”

    赵承阳当即告辞,既然李不琢不知道长青子的消息,便没了打探消息的价值,若这山里真有长青子所留的修行感悟,却不方便让李不琢跟着去看到。

    “上山?”李不琢面露为难之色。

    “李兄有什么不方便的?”何文运神情一动。

    “三位刚才也看到了。”李不琢犹豫了一下,“这山上唯一有价值的就是一口寒泉,是我这酒庄的命脉。此前我耗费四十九日心血,在那寒泉左近布下阵法,调理阴阳,滋养那口寒泉,实不相瞒,往后三百六十五日内,不得有人贸然进山,不然就会触动阵法。而方才我那酒庄里的丫头,瞒着我上了山,还好她尚未破身,阴气纯正,只搅乱了些许阴阳气,我再上山调理阵法,还能挽救回来,但三位要上去,却会让我的心血功亏一篑。”

    “当初在县学中李兄就能精通术数杂学,想不到数月不见,又通晓了奇门遁甲,真是让人惊叹。”何文运赞了一句。

    “但实不相瞒,承阳他其实是长青真人的后辈,长青真人曾留游记传给赵家,按游记所述,这句芒山中有长青镇人隐修之地。”说着顿了顿,“我与琨霜倒是无碍,但对承阳来说,却是非去不可。”

    虽然猜测句芒山是长青子隐修之所,但此事其实并未笃定,但何文运的话让赵承阳心领神会,接过话茬便说:“我也粗通一些奇门遁甲,不会破坏李兄的阵法,若万一触动了,赵家定会拿出让李兄满意的赔偿。”

    “原来是要找长青真人的隐修之所,你们怎么不早说,我又不是不讲道理。不过,我对那寒泉颇为珍视,赵兄大可以一年后再过来,到时我当然不会再阻拦你了。”

    李不琢笑了笑,心中却对何文运忌惮起来,暗道:“若真有什么游记记载了长青子隐修之所,那洞中石刻与句芒遗骸,早在百年前就被找到了,何必等到现在。何文运这样试探我,难道在我的反应中看出了端倪?”

    李不琢这太极一打,赵承阳再看不出来猫腻,也就不用再去考府试了。

    “李不琢。”赵承阳鼻子里闷哼一声,直呼其名,不在客套,“你再三阻拦,难道是在山中现了什么,因派系之争而不愿让我们看到?今日我赵承阳必要上句芒山,你拿什么拦我!”

    说着,便大步向外走去。

    李琨霜始终不动声色。

    自从进了酒庄,他便现自己这位堂兄已和几年前判若两人,此刻他倒想看看,赵承阳乃世家大族嫡系,一身修为已坐照圆满,更是贯通了三道奇经,放到府试中,都是前十之才。

    赵承阳虽理直气壮,却是在李不琢的地盘上出言不逊,他会如何应对?

    “慢!”

    李不琢喊住赵承阳,丹青剑典一展。

    “若是赵长青亲自前来,我鞍前马后送他上山,但你若上山一步,我不取你性命,却要断你一条足筋。”


………………………………

一百四十一:圣谕封赏

    赵承阳等人推测长青子隐修之地在句芒山,才进酒庄打听,却没想到酒庄的主人李不琢非但没透露半分有用的消息,不但阻人上山,更是出言威胁。

    赵承阳本可以不必理会,扬长而去,却听到李不琢直呼“赵长青”三字,顿时停步回头看向李不琢。

    “长青祖师的也是你可以直呼其名的?莫说你只是个童子,就算你考过府试有官职加身,我都不会轻饶你。”

    “三位入我酒庄以来我一直以礼相待,但阁下出言不逊,又要坏我阵法,不就是想逼我出剑?”

    李不琢说着余光瞥向旁边的何文运与李琨霜。

    这时,何文运站出来一步道:“承阳为找到祖师遗踪已耗费数月精力,要上山去情有可原,却不巧撞在李兄你不方便的时候,此本来就是个误会,何必闹得剑拔弩张?”

    李不琢闻言倒是对何文运此人看透了三分,若非何文运,赵承阳说不定就能被劝动,此事可以说大半都是何文运挑起,但这时他却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当起和事老来了。

    不论何文运是何居心,他这样,李不琢也不必担心他会出手帮赵承阳。

    这时李琨霜却也突然出声劝阻。

    “承阳,句芒山上是否有长青真人的遗踪在还不能定论,不如这样。”李琨霜看向李不琢,“若承阳上山有人引导,便不用担心扰乱了阵法,此事也算各退一步。”

    说话时,李琨霜不动声色,看了一眼李不琢手中的丹青剑典,眼角微不可查的跳了跳。

    “这卷画轴……难道是丹青剑典?听说这东西本来在那厉无咎的手上,而厉无咎游历十六州,不知所踪,怎么今天却落到了李不琢手里?”

    古微观作为谶纬派龙头宗观,门人分祭酒、灵真、幽居、神隐四级,身为幽居道士,李琨霜对当年被逐出观中的厉无咎略有耳闻:厉无咎此人乃陈常真人座下记名弟子,资质心性都不出色,唯一让人津津乐道的,便是他家传的那件异宝丹青剑典。

    一日,厉无咎与宗中被认为有三鼎甲之才的最出色的大弟子比剑,却失手将其杀死,此事震惊全观,之后,厉无咎也因此被逐出古微观。

    “据说厉无咎被逐出观中后,四处寻人比剑,将剑器收集到丹青剑典里,对此物视若性命。如今落到李不琢手里,难道厉无咎竟被李不琢杀了?若真如此,赵承阳一定不是他的对手。”

    李琨霜心里盘算着。

    出于这等考量,李琨霜出声劝阻的同时,对赵承阳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赵承阳只道李琨霜是顾及与李不琢的那层血缘关系,深吸一口气,忍耐下来,看向李不琢,李不琢却想都不想便摇头。

    “我已说过阵法的关键在于调理阴阳,今日经女子阴气一冲,就已有紊乱之象,不可再进去两个元阳之身。”

    话音一落,李琨霜不禁眉头一皱。

    就算不论那层血脉关系,身为天宫举子,李琨霜的身份本就比李不琢高一档,他没自恃身份强压李不琢,已经算是让步,却没想自己这位堂兄这么不给面子。看来母亲的那些说辞,多半是所言非虚。

    一面是同宗,一面是血缘疏离的堂兄,李琨霜已决定先帮赵承阳一把。且不论别的,若山上真有长青子所留修行感悟,便是他突破瓶颈的契机。

    忽然间,天际传来振翼声,只是片刻功夫,一架銮舆从东方飞来。

    銮舆上有青伞罗盖,背銮舆的机关鸟仅有一足,是毕方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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