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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魁-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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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冷冷道:“我实话实说罢了。”
众人看着二人争吵,皆做看戏状,只有时人群后方的僧人龙珏忽然上前两步,正色道:“善哉,李不琢生死攸关之际能面不改色,此乃大坚定、大勇气、大智慧,师兄能遇到他,也是缘法,如若不然,不知还要自困多少岁月。”
李敬渊哈哈大笑:“如何,连龙珏大师都看不下去你睁眼说瞎话!我看你还是消停些吧,堂堂神游境宗师,在背后说年轻一辈的不是,我看你这副考当得实在窝囊。”
朱由冷哼一声,道:“历年科举都是瞬息万变,结果尚未出来,不过探讨考生的表现,你李敬渊又来胡搅蛮缠什么?还未得志便先猖狂起来!”
说罢,转过头去。李不琢的表现摆在那里,和李敬渊争论,朱由先天便是劣势,自己挑起话题,只需要在其他人心中埋下伏笔,已经不需要再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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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十二:望壁女妖
李敬渊岂会让朱由煽风点火后,又全身而退,不依不饶便对朱由说:
“既然你说李不琢表现平凡,意思就是笃定他没法夺得头甲了。那好,我跟你赌一场,就以李不琢是否能得头甲来赌!”
朱由问道:“赌注是什么?”
“若我赢了,明年谶纬派的副考名额归我归真派所有,若你赢了,我归真派的明年的副考,也在你谶纬派的人里选。”
李敬渊盯着朱由。
孙青臣虽是主考,却不大管事。众副考与考生的录取和排名关联极大,而每年府试,道家有两个副考名额,向来一个从归真派里出,而另一个就从谶纬派里出。
虽然府试结束后,副考真正判决考生成绩时不会做得太过,但暗中压一手对立派系的新人,并不会被瞧出来,毕竟副考也是人,也无法完全以局外人的态度来审视诸考生的成绩,如此一来,判卷有些主观也在情理之中,可以解释。
若归真派能多一个副考名额,就意味着明年府试三十五举子中,兴许能多几个归真派的学子,而谶纬派则会少几人,此消彼长。
“哦?”朱由神情一动。
李不琢的表现,他自然看在眼里,心中此子绝非寻常,只有天才中的天才才能与之相比,若李敬渊要赌的是前三,那他想都不想,直接就会以“此事我没法做主”来拒绝。
但以头甲作赌,这风险却值得冒。
要说起头甲,那传闻是蜇龙真君转世的陈阆真破壁还在李不琢之前,修为更是半步宗师;那纵横家符膺已经精通纵横家七术中的无术,首个破壁……
而且何文运、赵承阳还尚未发力。
鹿死谁手,尚未可知,李不琢得头甲的可能,至多不过两成而已。
输面两成,赢面八成,朱由没多犹豫,点头道:“赌了。”
“好。”李敬渊直接点头,对其余考官道:“诸位就先在此做个见证,朱由,你我这就回圣院拟定契约。”
“好!”朱由也不露怯,转身就走。
二人前后离开,有几名副考也一同离去。
栈桥清净下来,孙青臣对胡老道:“朱由不知道你的身份,所以起初才说那些。”
“无妨,我懒得计较这些。”胡老笑了笑,“你以为李不琢如何?”
“他破七十二碑时,我本已高看他一眼,却当真没料到,他能在短短几日内结成业火燔身恶鬼相的识印,而且点化了奢吴,就如龙珏说的那样,有大勇气、大决心。”孙青臣牛头看着胡老,笑道,“你想看他吃亏,却没料到他竟能用这种方法保下身神吧。”
胡老神情一滞,尴尬不已:“只是信口调侃的话,你怎么还当真了。”连忙转移话题,“梨山石壁虽有九道,但先天境炼气士,到第二道石壁已是极限,眼下府试即将结束,又到我要忙的时分了。”
孙青臣问道:“今年府试最后一题由你来出,不知你准备了什么?记得十躲年前出题时你只画了一个圆,白益答的是心如明月,方运真答的是象帝之先,冯开答的是画地为牢,他们这些年的处境,真与当初答的题一般。”
……………………
对暗中发生的争端不知悉的李不琢,破了第一道石壁后,便沿羊肠小道上山。
眉心仍有些温热,李不琢抬手轻触,那佘吴所赠的觉照灵光正悬停在识海当中,仿佛一条灵光编织的细线,毫光弥散,让人不自觉心神安定。
“佘吴赠我的这一线觉照灵光,看起来无法温养内炁,也无法化作身神,看起来多半与神魂有关。”
“不过,纵使我肉身气穴还没尽数开辟,神魂却已有凝聚先天一炁、入黄芽境的征兆,若这次府试的收益能让我神魂破境,这线灵光就能派上用场。”
“悬空山照世青灯里蕴藏的灵光,不知能否让我黄芽境的神魂直接壮大到可以神游的地步。”
心中盘算着,上山道已接近尽头,前方两边奇石兀立,已是植被零星,只偶尔在岩石上看得见一些地衣。
李不琢大步上前,迈出前面仅容一人通行的山坳口,便又见到了一方石壁。
“第一道石壁要结成识印方可破壁,第二道石壁又该如何?不知我上山前,符膺和陈阆真是否已经破壁了。”
李不琢眼睛一扫,所幸在石壁下见到了符膺与陈阆真,还有走在前面不远的韩弃。
当目光移至山门,寻找守壁妖时,李不琢不由目光一凝,只见山门下坐着一个正仰望石壁的女子,穿着华裳水袖,身段瘦削婉约,只看背影,却让他感到莫名熟悉。
梨山九道石壁,守壁的皆是妖魔,除去和人族相貌有些相似的蜉蝣族外,李不琢头回见到能化作人形的妖。
“这是……”
李不琢搜肠刮肚也没想出来自己认得的女人有谁和她相似的。
不由走近前去,远远看清了女子的侧脸,只见她五官姣好,却有些瘦弱,眼角一颗乌黑的滴泪痣,破坏了整张脸庞的完美,却又别有韵致,简单利落的八字眉让人禁不住心生怜惜之意。
李不琢呼吸一促,喃喃道:“是她……”
这女子的模样,与梦中的顾惜十分相似。
一时间,他似乎又听到了青楼里伴酒的琴声,脑海里浮现起那一具刻着“人言岁月轻难付,宁负韶华不负君”的古琴。
竟真有顾惜此人?
梦中生离死别,数十年后再见,李不琢有恍若隔世之感。
但他也分得清梦与现世,梦中的顾惜是青楼艺伎,不会来到梨山石壁下,眼前的顾惜是身化人形的大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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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十三:五品法相
“我在照心钟下入梦时见到的顾惜,和这石壁前的女妖相若,难道我梦中的形象,就是她的神念所化?“不知其他人经历的梦境考验是否和我的一样,也有她的存在。”
李不琢在石壁前沉思,忽然心中一惊。
“当时照心钟下被考验的人有将近四千,若每个人梦中都有她,便是分出了四千神念。分出四千神念,入人梦中,这等神通,恐怕已近乎圣境。她究竟什么来历,如此深的道行,又怎么可能被困在梨山石壁下?”
李不琢心存疑惑,却没贸然接近那守壁妖,而是移开目光,走远了一些,端详壁上石刻。
与第一道石壁的石刻不同,这第二道石壁上,有诸多妖魔、神灵、圣贤的画像。
李不琢花了约莫两个时辰,绕着石壁转了一圈,在术篇前人留下的石刻上,知道了法相的等级之分。
有真灵位业图,将七百神灵法相分为七等;有北阴十二宫图,将九百二十一鬼界法相分为纣绝阴天宫、照罪炁天宫等上下各六宫,共十二等;有佛门胎藏曼荼罗结界,将四百四十尊法相分为三部十二院;有山海万妖图,将三百三十三大妖法相分为九等……
诸多体系,法相各不相同,十分驳杂。
但有无名氏在壁上留下石刻,将诸族法相统共分为五品。
“一品法相乃不可知不可见的大道化身……二品法相乃诸天神魔之尊,而各族圣贤与诸方大帝的法相,尚在第三品……这一二品法相,不知是真的存在,还是为体悟天道而具现观想的形象……”
“要将各族法相统共起来,区分品级,这无名氏的博学简直非人。”
李不琢自己结成识印的业火燔身恶鬼相放进来一算,那第一相的恶鬼相,只能排到第五品。
不过这法门与猿魔崩山相那等第五品法相不同,业火三十三相若修到第三十三重,恶鬼化作业火明王忿怒尊,就能跻身于三到四品之间,跨越两个品级。
按无名氏留下的石刻记载,法相相差一品,差别就已有些悬殊,相差两品,低品法相甚至会被镇压得无法显化。
李不琢看完这一篇石刻,继续沿着石壁,细细端详过去。
不知不觉间,来到一处石壁下,见到一尊大风从龙相。
李不琢只看图画,就觉得玄奥非常。
不觉间,一个时辰一晃而过,李不琢琢磨推敲着法门,既觉得有所得,又觉得似懂非懂,不自觉沦陷进去。
“不好。”
李不琢忽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这法门显然对他来说太难,若真的深陷其中不可自拔,只怕要变得和山下那些至今未破第一壁的破壁人一般。
“看来你也发现了。”
就在李不琢脸色微微一白,强行移开目光时,符膺走过来道:“这石壁上记载的法门比第一道石壁更精妙一等,你我神魂未聚,尚未凝成先天一炁,入黄芽境,此时贸然观壁,可能也会变为破壁人。”
若是一般人,或许乐得在壶天之中,静静参悟法相。但无论符膺和李不琢,都是名列前茅之人,在梨山上蹉跎太久却不划算。
李不琢道:“多谢提醒。这么看来,要破第二道石壁,难道还要破关入宗师境?”
“多半如此。”符膺点点头,“不过我也不能笃定。”又正色道:“但有一成风险,我都不会再尝试观壁,毕竟而今对我来说,法相境尚远,就算参悟了壁上法门也无法使用,要是沉沦其中,就要平白蹉跎许多年。”
李不琢回想起参悟法门的过程,心知符膺所言非虚。
不由看向远处的“顾惜”,道:“若不能参悟石壁,眼下破壁的契机,就只在那边了。”
符膺点头,顺着李不琢的目光看过去,眼神有些复杂:“不错,只是两日前我刚上石壁,就试着接近她,却都徒劳无功。也不知这第二道石壁考验的是什么。对了,你在第一道石壁下参悟了两日,参悟的是哪一般法相?”
“业火燔身三十三相。”李不琢也不隐瞒。
符膺讶然道:“是奢吴身后的那一篇法门?怎么可能,那篇法门虽然初相只是五品,修成却接近三品,比起其他五种法门更难数倍……”
符膺说着,只见李不琢瞳孔中恶鬼相识印一闪而逝,不由戛然而止,苦笑道:“你能参悟这篇法门,第二道石壁也可以尝试一番,最好是成为破壁人,自困梨山,也不用跟我们争这一个头甲之位了。”
说完离去。
李不琢继续沿着石壁,观看石刻。
不多时,忽然见到壁上有“斗姆浊世观”五字,又见壁上诸多法相里,有一尊身如明月的琉璃法相。
,又见法相旁的修持之法,竟只有寥寥数百字。
但是字字珠玑,他只看得似懂非懂。
本不欲细看,却又不自觉沉沦进去。
好在看了两遍,也醒过神来,不由低声自语:“这就是白将军所修的大圆满明月光王身?这法门接近第三品,果然厉害。”
“哦,你认得白益吗?”
身后突然传来声音,李不琢一看,不由微微一怔。
那守壁妖不知何时来到了他身后。
若非胡老早已放出消息,梨山守壁的都是大妖,他完全看不出眼前与“顾惜”容貌相似的女子是妖。
“顾……认得。”近处看见顾惜的容貌,李不琢不由心中一动,差点叫出她名字。
女子摇头道:“我不姓顾,我叫洛还君。”
“洛还君?”李不琢这才知道她的真名,又看了一眼壁上法相。
暗道看来她守壁的日子里,极少有人参悟了这篇法门,不然不至于他说了一句白将军,她就知道是白益。”
洛还君也看向石壁,道:“当初他领悟了这门法相,我劝他放弃功名,隐居修行,才能身如明月,将这门法相修至大成,也不知他听了没有。”
“日前他已成就真形了。”
李不琢回答,依稀记起白益授课时,说过自己未听他人劝解,踩才在新封府蹉跎了许多年而法相未成,原来劝他的人就是洛还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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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蜉蝣之女洛还君
“那还尚可。”从李不琢口中得知白益已入真形,洛还君略一点头。
李不琢闻言心中苦笑,一朝顿悟真形,名动幽州的白益只得了尚可二字的评价,她眼光还真是高。
却不知梨山是修行圣地,洛还君守着第二道石壁,见过的天才不计其数,眼界何其宽广,白益与数朝英杰相比,能得此评价,在当代已是人中之龙。
洛还君又说:“记得当年壶天还只在天宫州试中开启时,白益勘破第一道石壁,又在第二道石壁下参悟三品法相大圆满明月光王身,一举得中状元,那时候他已有黄芽境修为。你来到第二道石壁,却只是周天圆融未满的炼气境界,以这等境界要参悟石壁上的法门还早,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以免沉沦其中。”
白益当初没听洛还君的劝,结果在尘世羁縻许久,修为差点不进反退,有这前车之鉴在,李不琢当然不会把洛还君的话置若罔闻,毕竟修行讲求顿悟,也要步步为营,好高骛远反而会根基不稳,他就算得了法相,一时也不能观想显化,眼下最重要的,还是为周天剑宿法打好基础。
只是,眼下李不琢不知道破壁之法,不参悟石刻又能从哪入手?
他当然不会放过洛还君主动上门的机会,直截了当问道:“不参悟石刻,怎样才能破壁?”
洛还君听到“破壁”二字,将目光从石壁上移开,看向李不琢。
虽然李不琢只是个先天境炼气士,洛还君从他身上,却看到了一些自己往日没看到的东西。
三百年前她看着山下的奢吴从人身变成形状可怖的妖魔,本觉得他可笑又可怜,但此时奢吴已恢复人形离开壶天,而她仍在这石壁下,多少年了?想从梨山的石刻中找出她要索求的法门而求之不得。是否她也如奢吴一般,你一心想着破壁时,只觉得那壁不可逾越,捉摸不透,到头来却发现,所谓的壁都是心中自造。
洛还君思绪一闪即收,道:“为什么要破壁?天宫府试的考生,包括那个修为最高的陈阆真,都不曾凝练神魂,这第二道石壁,无人能破,你可以放心了。”
第二道石壁无人能破?李不琢心中一动。
洛还君这时候突然又说:“说起来你在北丘说的一句话,我听着挺有意思,什么叫池中老鳖能活千岁,与你何干?想来我在这石壁下不知待了多少年,过得比池中老鳖还要无聊,抬头低头,都是这满山的石头。”
“那话可没什么隐喻。”李不琢连忙解释,洛还君连发生在第七十二道观碑亭的对话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岂不是对壶天里发生的事都了若指掌。
“我知道。”洛还君笑了笑,“是我自己在这待得腻烦了,我想在梨山上参悟超脱生死的法门,但转念一想,就算太古时第一个在梨山成圣的人,如今也没能超脱生死呢。你是第六个看懂了我的画的人,所以,我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忙?”李不琢心中一动,洛还君说要参悟超脱生死的法门,这和第七十二道观碑亭里那名蜉蝣的目的一样,他第一时间就想起第七十一道石碑上,那一幅壶天图。
洛还君还未回答,李不琢心中也隐约猜测到,原来她也是一只蜉蝣?只是不知她怎么摆脱了朝生夕死的定数。
“把这个带出壶天。”洛还君忽然把身上披着的外裳取下,递给李不琢。
李不琢下意识接过。
这件外裳穿在洛还君身上是淡淡的胭脂色,离开身子,却变成了半透明的灰色,像是羽毛织成,薄如蝉翼,拿在手中轻若无物。
“带出去交给谁?”
李不琢问,虽不知洛还君的目的,但只是把一件羽织带出壶天这种小忙,自然是信手可为。
就算洛还君要他帮的忙更难一些,他也会答应,梦中他负了那个名为顾惜的女子一世,而洛还君站在他面前,让他有种顾惜真生活在人间的错觉。
“你带出去就知道。”洛还君说罢,见李不琢看着她的目光有些异样,知道是因为照心钟下的梦境,主动解释道:“府试开始时,的确是有人让我帮忙催动照心钟,我分出神念三千七百六十一道,造出梦境,但我并未窥探你们梦见了什么。”
“原来如此。”
当梦中垂垂老矣,悟出尘心道心之变时,李不琢还未脱离梦境就已经释然,不至于久久遗憾。
洛还君点点头,指了指李不琢手中捧着的蜉蝣羽织,道:“收好它,我上山去了。”
上山?李不琢还没说话,洛还君已转身朝山门走去。
来到山门前,洛还君一挥手,山门所在的平面如被撕裂,露出一道门户,她走入其中。
联想到洛还君之前的话,李不琢心中一动,难道她也要出壶天了?
李不琢扭头看向山门,只见那片门户后方云气迷蒙,一条衰草夹道的小径通向深处,小径四周,依稀可以看见乌黑的枯树与错落有致的亭台,亭台内部,有众多石像坐在棋盘、茶桌边,有的高谈阔论,有的低眉不语,有人挥手作施展神通状,有的则捧卷作论道状。
“这是?”
李不琢端详着门后的光景,心中一动。
“勘渊集中就有记载,当年百家曾在梨山山顶论道,这门户后方,有百家论道的石像,难道这门户直接通往梨山山顶?”
李不琢毫不犹豫,就朝那门户走去。
远处观望的符膺、陈阆真、韩弃三人面色微变。
洛还君主动找上李不琢时,符膺就暗叹第二道石壁下李不琢恐怕要抢先一步了,此刻情况突然生变,是李不琢的机会,却也是他的机会。
“这门户像是直接通向梨山山顶?断不可再让他抢先了。”
心中一动,符膺直接施展身法,就朝山门掠去,此时洛还君已消失在山门内,第二道石壁前已无守壁妖阻挡,陈阆真与韩弃亦不落于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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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陶壶轮转日月
李不琢刚走入门户一步,视野豁然开朗,向远处眺望,能遥遥见到壶天彼端的茫茫云雾,便知道自己真已到了梨山山顶。
四下望去,那些亭台中,枯萎梨树下的石像已十分清晰,他身边的梨树下,有一名老道和一名僧人对坐,老道手托麈尾,僧人手持禅杖,在地上写写画画,争论的是一段道祖化胡的典故,讲的是道祖西去后,又变化成佛祖,创立佛门。百家之中,佛道两家最重传承,为争夺香火,根据这段典故开了多场法会,结果多为佛门禅宗胜出。但李不琢眼前这两尊石像,老道嘴角微微勾起,面色得意,而老僧眉毛微皱,像是落了下风。
只一分神的功夫,李不琢视野里就不见了洛还君的影子。
这时候,符膺后脚就跟了进来,走到李不琢身边,低声问道:“她与你说了什么,怎么突然施展神通上山来了?”
李不琢见到符膺,摇摇头道:“我说不清楚。”
符膺看向李不琢收在怀里的蜉蝣羽织,道:“看在我之前为你透露那么多石壁消息的份上,你总该告诉我,她为什么会主动来找你吧。”
说实在话,李不琢观碑、破壁、点化大妖,这些事符膺自认做不出来,只能服气。
但对于自己想方设法想接近,却对自己不理不睬的洛还君主动接近李不琢,甚至将身上那件显然是宝物的外裳交给他,符膺就无法接受了。
虽然出身豪门,但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又处在这分毫毕争的府试期间,哪管什么风度修养!都是府试考生,他符膺还是第一个破壁的,凭什么李不琢一来就捡了这么一个大便宜?
“兴许是因为第一道石壁下的奢吴破壁的缘故。”李不琢见到符膺看向蜉蝣羽织的目光,大抵也猜得出他的心思,“别误会了,我只是帮她把这东西带出壶天。”
符膺听李不琢后半句,感到有些受辱,道:“你怕怀璧其罪,所以不跟我说实话?你又说她见奢吴破壁,自己也想离开壶天,又说她托你将此物带出壶天,岂非多此一举?哼,我符膺若对他人的东西动了念头,也是堂堂正正去取,当初县试过后,想要那两篇奇经法门,也要是当众与你交换,何曾在背后使什么蝇营狗苟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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