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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魁-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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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报信者在原地等待,李不琢走进铺子对三斤道:“我有事先走,你们两个在这踏青,别逛太久了。”有洛还君在,他并不担心二人的安危。
三斤扁扁嘴,瞄了一眼那给李不琢报信的人,也看明白李不琢有事,小声埋怨道:“怎么才有小半天的闲暇功夫,就有公事找上门来。”
李不琢心道这可不是什么公事。
三斤只是嘴上埋怨一句,倒不是怪李不琢没陪她,而是担心李不琢公事太忙,怕他累过头了。三斤话音刚落,走近的洛还君又对李不琢轻声道:“要去就赶紧吧,早去早回,旬休的日子本来是该休息的。”
三斤抬头看着比自己高出一头的李不琢和洛还君,心中暗暗感慨洛还君表现出来的品性是温良娴淑,若不考虑她的来历,是嫁入李家的绝佳人选啊,可惜。
“不是什么大事。”李不琢说着,看向铺子里架起的梧桐木七弦琴,走过去轻轻敲了敲,听得木质没有破损,用轻轻拨动了两下琴弦,店家见李不琢手法生疏,本来还想说些什么,李不琢却已直接向店家购下此琴,让他派人送到府上。
三斤对洛还君笑道:“洛姐姐,这张琴你喜不喜欢?”
洛还君见李不琢也望过来,怔了怔,小声道:“我何曾学过弹琴呢。”
李不琢却朝她笑了笑:“不妨上手试试。”
洛还君依言过去,小心拨弄了两下,挑捻琴弦的姿势却比李不琢熟稔很多。李不琢心中暗道,果然她在羽织中复生并非完全丧失了记忆,而是似乎被封住了,就像修为高深的炼气士投胎转世后遭受胎中之迷一般,问道:“用着顺手吗?若不好,改日再换一家看看。”
虽然李不琢已付了钱,边上的店家闻言却怕他改主意,连忙道:“我这琴做工上等,除非不会弹的,哪有用起来不顺手的道理。这位小姐一看就是会弹琴的,您说呢?”
洛还君顿了顿,微笑道:“我很喜欢。”
店家松了口气,李不琢点头道:“喜欢就好,走吧。”
三人走出店铺,三斤跨过门槛,扭头对身边的洛还君道:“洛姐姐,我才知道你会弹琴呢,回去教我好不好。咦,怎么了?”
只见洛还君不答,而是扭头望向白龙寺山顶的方向,月眉蹙起,旋即收回目光,脸色却有些不好。
李不琢心中一动,心道她看见了些什么?问道:“山顶上有什么不对劲?”
洛还君摇摇头,又顿了顿,终于吐出三个字:“妖魔气。”
李不琢望向白龙寺,心中惊讶。白龙寺怎么说也是佛家的地盘,最克制阴灵邪祟,妖魔鬼怪,怎么会有妖魔气?更何况,能引得洛还君皱眉的,恐怕不会是什么好相与的角色。
难道当初查得寺里收集尸体,缘由是白龙寺要藉此饲喂妖魔?不知张金岳当时潜入停尸房里查出了什么,可惜现在他已经死了。
但也有第二种可能,佛寺有僧人日夜诵经和香客祈愿的愿力加持,也时常会是镇压妖魔的场所,这样一来,寺里有妖魔气就不奇怪了。
“若白龙寺里真有妖魔,那支霜衣要我帮忙,难道就是对付它?但我区区一个黄芽境,肉身都没有圆满,又能榜上什么忙?她为什么偏偏找到我,我与常人不同的,无非就是梦里能够读书,在她看来,我是某位大能的兵解转世之身,看来她要找的帮手,是与兵解转世有关的……”
李不琢决定待吴氏师徒的事情告一段落,便要回第十三司所查阅卷宗,看是否有关于白龙寺的信息。这并非是想搅这趟浑水,但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就算他不参与,也要把事态就里掌握清楚,才能安稳在这个位子上坐下去。
收回看向白龙寺的目光,李不琢走上下山的山道,让报信的神咤军带两个人,暗中护送三斤和洛还君回家,这才随着开始的那个报信者,向南面赶去。
到了吴记铁匠铺,李不琢来到隔街对面的茶楼中,坐在二楼,他的身边,是刘文书和另一名神咤司总旗,三人都是便装打扮,身边亦无力士。
刘文书禀报道:“千户大人,那吴寒进了铁匠铺,还未出来。不过,下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说。”
“讲。”李不琢微微颔首,这动作看起来有些倨傲,却是李不琢故意为之。既然坐在这个位置,就算做也要做出一丝威严,不然他这年轻的脸孔,就算有支霜衣的背景在,也难以服众。
刘文书不动声色瞥向街对面,吴记铁匠铺临近的巷口,有一名沿街卖酒的老者,不时把目光投向铁匠铺,虽然动作十分微妙,看似不经意之举,但仔细一看便发现,一刻钟内他至少特地查看了铁匠铺数次。
这时刘文书清了清嗓子道:“那吴寒不光被主公您追查,还受到了其他人的监视。我派人探听到,这监视吴寒的人,就是龙雀的人。”
李不琢心中微微一凛,吴寒被龙雀注意到,难道是当初吴心杀死那名传火使后毁尸灭迹没到位?不应该啊。
不过,若有法相境以上的宗师出手,凭着一盏命灯,的确可以找到死者尸体的所在之处。
连忙低声问:“他们有多少人?”
“目前只是一人。”刘文书顿了顿,“接下来如何处置?”
“先看他们打的什么算盘。”李不琢摇摇头,心中一动,想道,若等着那龙雀中人先出手,自己再讲吴寒解救,一来二去,便是让吴氏师徒二人迫不得已承了他的情。
………………………………
二百三十三:圣祖玉玦
屋子里无人居住,已有一月有余,门楣和房梁上积了一层薄灰,挂起蛛网。虽然是白天,但因为门窗都紧闭的缘故,屋子四角黑魆魆的,只能望见屋子一角,冷却许久的熔炉表面长起了一些铜绿,里头则是惨白的灰烬。
吴寒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攥着冒汗的掌心,放轻脚步走向那炉子。一个半月前。吴心突然起意要搬离此处,店里的农具铁器多半都卖了,但还有些剩下的,在他脚边散落着。一不留神,吴寒踢到一件犁把,当啷一声,把他惊得颤了一下,手腕一翻便亮出一柄短刀,发现是虚惊一场,才松了口气。
望着炉里的白灰,吴寒心有戚戚焉,当初那二人就在这炉子里被烧了,留下的骨灰渣子虽然被碾碎抛洒在了湟水里,但他还是时常在梦里见到二人被烧得面目全非,从火炉里爬出来,找他索命。
这一月他几乎没睡好觉,眼圈发黑,今日终于趁着师父外出,便自个来到县城里,来解除这心头之患。
走到火炉旁,吴寒深吸一口气,从怀里掏出三根线香,不顾香粉沾在身上,又拿出艾绒火镰,引了火,把香点燃,插进火炉。
又在地上摆了两只烧饼,一壶清酒。
待冒着红光的香头烧了一截,吴寒才低声道:“二位勿怪,实在是因为来得仓促,手头又没余钱,所以没带什么祭品,下回一定补足。”
“唉,师父他虽然面冷,却是个心善的人,真是想不通,你们怎么就闹到非要分生死的地步了。问他缘由,他也不告诉我,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二位的身份,不过……”
吴寒抿了抿嘴,继续说道:“不过,人死灯灭,二位既然不在人世了,也不必再留恋红尘,”
还请二位……不要再来梦里纠缠我,二位若答应,我每年都会定期来祭拜。”
说着他又从怀里掏出两片竹卦,认真道:“二位答应了,就打一阴一阳。”说罢向上轻轻抛出竹卦,竹卦落地,一正一反,吴寒拾起竹卦在手中合拢,又道:“再来阴卦。”
说罢一抛,啪嗒两声几乎一同响起,竹卦落地,两张反面。
吴寒终于松了口气,心中忧虑消去大半,只觉肩头一轻,对那三根香笑道:“多谢二位宽宏大量,多谢。”
倒了杯酒洒在地上,吴寒小心收起烧饼,转身离开。
铁匠铺后院,一个脸上有一道刺青的黄衣中年汉子和一名绿袍女子侧耳听着前屋的动静。
黄衣汉子低声道:“樊先生算得东方景就在此处身殒,咱们在这守了一个多月,果真不假,这少年就是那吴氏师徒二人中的吴寒。可惜,东方景的亲信也只知道他查过吴心,却不知道他查出了什么,不然,事态便明朗许多。”
绿袍女子冷笑道:“东方景也真是窝囊,若非他托大,孤身涉险,也不至于有这么多麻烦事。若他死前叮嘱了亲信在外守候,早些传出了消息,就算让那两个姓吴的跑了,早些找到东方景的尸体,也能拘魂问出些消息来。”
“我看他是贪功而已。”黄衣汉子摇摇头,“既然已等到吴寒,你我先不要出手,暗中跟随,便能藉此找到吴心。”
二人当即随着离开的吴寒,一路跟出了河东县南门。吴寒一路沿着官道,又向南郊一拐,不知要去到那里。
绿袍女人突然道:“那吴心既然能杀了东方景,也是个有手段的,与其让吴寒回去,不如现在把他抓来,逼问吴心的下落,之后还能以此要挟吴心。他既然逃走也要带着这个学徒,可见二人有些渊源。”
黄一汉子县试怔了怔,又沉吟一会儿,点头道:“不错,这吴寒因为怕鬼而跑来上香,不是意志坚定之辈,稍微让他吃些苦头,定能逼问出吴心的下落。”
说着便当先走向吴心,不在掩饰行踪,绿袍女子掩嘴一笑,也跟了出来。
吴心离开铁匠铺,便搬到南郊的山上隐居,每日打些野味,趁着春种开辟了五亩良田,几乎与世隔绝。吴寒眼下走在回去的路上,没有其他的人影,所以听到背后的脚步声,他疑惑回头一看,只见一男一女走过来,气质非凡,也不敢搭话,只投过去一个示好的笑容。
收回目光,吴寒心中有些疑惑,这条小路上大半年都难见到人,今天怎么突然冒出这二位?
这时黄衣汉子大步走向吴寒,不由分说去抓他肩膀,直接要把他带走,不说半句废话。至于吴心那边,亲传徒弟失踪,必定会坐立不安。
吴寒进铁匠铺时,黄衣汉子已看出吴寒只是个空有力气的普通人,而非炼气士,这一抓他绝无躲避之理。吴寒见黄一汉子见面就要动手,不由得心中一慌,只来得及啊的大叫一声。正在这时,他怀中的一块玉毫光大作,体表红光微微一现。
黄衣汉子一触到那红光,如摸到烙铁,一弹弓缩回手,连忙说道:“他身上有护身符咒,万事小心!”
绿袍女子微微一笑,道:“真是有意思,莫非你也像东方景一般窝囊?一个普通人施展的符咒,竟把你吓成这样。说着一扬手,一根极细的鞭子如蛇一般灵动,卷向吴寒。
“二位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一没偷二没抢,从来没惹到过谁……”吴寒脸色发白,嚷嚷着解释起来,黄衣汉子动手时他已心中凛然,隐隐猜到二人可能是为那死在吴心手下的那两人而来,恨不得生出四条腿逃窜。眼下黄衣男人虽被惊退,吴寒的压力却没少半点,但他话未说完,女人的鞭子又来到了眼前。
唰!
一道红光闪逝,鞭子直接从中断裂。
吴寒一怔,摸向怀中的玉玦。据吴寒所说,这东西是他出生就带着的,不能离开身体三步以外。
绿袍女子啪一下收回长鞭,惊疑不定,一晃神,竟察觉到自己的内炁在流逝,面色陡然大变,躲瘟神般扔开鞭子,声音尖厉道:“什么护身宝物,竟能消蚀我的内炁!这般手段,只听说过武无敌拥有,武无敌!此子和前朝圣祖有渊源!”
………………………………
二百三十四:神兵出鞘(上)
两名龙雀对吴寒动手的地方选在地势开阔之处,这种地方,虽然他们的行动无所遮掩,但也胜在对四周一览无余,不怕有他人跟踪。
但在离此处远在两里外的山坡上,李不琢与神咤司总旗萧山、刘文书,以及两名小旗,正远远望着两里外发生的争斗。
这种距离下,猛虎都能看成蚂蚁,李不琢却把吴寒震惊、恐惧又茫然的神色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脸上正戴着一件黄铜面罩,覆盖了左半边脸颊,雕凿得圆润无瑕的琥珀色水晶片罩在左眼上,机关衔接处牵机线微不可查地自我调整着,带动符图与轮轴偶尔转动。
这就是宗匠级的觑虱机关面,在边关抗敌的一军大将才能配备,在神咤司第十三司所内库里,便常备着两件。
除此之外,李不琢脚边立着一个模样古怪的偃师机关兽,肚腹溜圆,八条足肢纤细,活像一只人头大小的蜘蛛,但它脑袋上长着两只喇叭似的铁耳朵,正对着远处吴寒所在的地方侧耳倾听,面无表情的人脸上,嘴巴一张一合,竟发出人言!
更为奇特的是,这人言完全复原了那黄衣汉子、绿袍女子以及吴寒的声线和语气!
这机关兽叫做“谛听”,在《天宫大宪》把听墙根等一系列行为定为不法之后,这玩意就只在官府和神咤司能看见。李不琢寻思《天宫大宪》之所以如此立法,多半并不是天宫要保护庶民隐私,而是怕民间用这种机关探听官家隐秘。眼下,听着这蜘蛛模样的谛听机关兽嘴里传出绿袍女子带着些许魅惑的声音,李不琢着实觉得有些诡异。
边上萧山见到李不琢的神情,坏笑一声,压低声音道:“大人听几次也就习惯了,要说这还算好的呢。早年下官拿着这东西搜集情报,去听两县官员的枕边话,你猜怎么着?嘶……”萧山浮夸地打了个冷战,搓了搓手臂,作心有余悸状:“这玩意嘴里传出女人娇滴滴的叫床声,那才真是让人起来一身鸡皮疙瘩。”
李不琢这下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司所中对两县官员的案底搜罗得如此完备,瞥了谛听机关兽一眼,不由心中恶寒,暗暗想道,日后就算独处也要慎言慎行啊。
这机关兽厉害就厉害在不只能复述一人的声音,就算多人同时说话,也能一点不落清晰复述出来,李不琢透过觑虱机关面,见到黄衣男子与绿袍女子对吴寒动手无果,这时,谛听机关兽又面无表情发出尖厉的喊叫。
“武无敌!此子和前朝圣祖有渊源!”
唰!
本来还有些做作的萧山面容一肃,刘文书与两名小旗,亦齐齐摆头望过来,面容大诧!
李不琢心中一震,虽然料想到吴心的秘密不止卷宗上被他查到的那些,却没想到,吴寒竟然和武无敌有关系?那绿袍女子说吴寒的护身之物似乎能消蚀内炁,的确与史书上记载一般。他的成名一战,便是一拳打败六百多年前修持道家大洞真经的半圣柳元,柳元败归后,境界层层跌落,内炁消散而亡。自那以后,世人便知道武无敌的功法能消蚀内炁,是炼气士的天敌。吴寒的护身之物能消蚀内炁,当真能和武无敌扯上关系。
“吴心就是吴潜,乃前朝内务府神匠,兴许是得了宫中赐下的护身宝物?揣测无用,先抓人再说。”李不琢心中自语,扫了身边诸人一眼,低喝一声:“走!”
虽因为去年在河东县当掌书吏的遭遇,李不琢不想卷入有关龙雀的事,但眼下事关吴氏师徒,他便有动手的理由。而且,吴寒若真和武无敌有渊源,甚至他若是皇室遗脉,落到龙雀的手里,龙雀便能将浮黎十六州内,一盘散沙般的大夏残部重聚起来。
再者,眼下他是神咤司千户,地位与之前大大不同,龙雀是贼,他是官,龙雀敢暗中算计他,便要掂量神咤司的分量。
………………
吴寒面白若纸,死死攥着怀里的玉玦,望着胸口激荡出的一阵阵血光,惶恐不已。那绿袍女子一鞭后识得了厉害,面色缓和下来,对吴寒微笑道:“后生,我若说让你交出那块玉佩,便放了你,你一定不会答应。但我们之间可能有些误会,我忘说了,我们二人乃大夏龙雀,若你真与圣祖有干系,我等便要对你俯首称臣,你有什么好怕的?”
黄衣男子面色惊疑不定,暗暗打量着吴寒,并不插话。
吴寒手心冒汗,嗫嚅着看向女人,女人心中暗喜,以为吴寒要妥协,吴寒却啊的大叫一声,拔腿向后逃去!
女人心中虽怀疑吴寒跟大夏皇族有关,也忍不住暗骂了一声狗东西,心念一动,长鞭脱手而出,蛇一般卷向吴寒后背。
霎那间,却听到黄衣男子低喝:“躲!”
女人与黄衣男子结伴多年,早已心有灵犀,极强的危机感涌上心头,忙一矮身!
一道黑芒霎然划过,将她发髻直接斩掉大半,若慢半分,便要被枭首!
黑芒掠过,女人次听到耳边啪的一声音爆!
有外敌!
女人心头剧震,顾不上吴寒,一伸手,长鞭落入手中,一甩手,鞭绍便点中黑芒,黑芒一滞,被带得偏往一边,现出黑红色的剑身,正是血檀。
女人正要卷回血檀,血檀猛然一转,与柔软的长鞭摩擦,竟发出金铁交击声,溅出大片火花,脱身飞走!
血檀飞向百丈外,李不琢手上展开丹青剑典,双目紧闭,血檀一归,他便睁开双眼,与女人双目相对。
“好手段,这女人至少是黄芽境,看来之前那名传火使被杀,龙雀那边知道吴氏师徒不好对付,便派来了两个硬茬子。”
一击偷袭未得手,李不琢神魂归体,目光冷峻,身形暴射而出!
绿袍女子和黄衣男子对视一眼,面色极差,望了逃窜的吴寒一眼,竟毫不留恋,各自分头便跑!他们跟踪吴寒,又发觉惊人线索,眼下被人埋伏,不知对方底细的情况下,当以保命传出消息为重,切不能贪功冒进!
………………………………
二百三十五:神兵出鞘(中)
竟毫不留恋,直接选择逃走吗……李不琢望着二人,心中微微一凛,他既然动手,除去救出吴寒,也是必定要将二人灭口。
眼下龙雀在吴记铁匠铺守株待兔,是为了调查那传火使的死因,为之报仇,若龙雀派来的这黄衣男子和绿袍女子死了,龙雀发现是神咤司动的手,权衡利弊,便不会在这方面再平白牺牲太多人手。但一旦吴寒的消息走漏,这对那群前朝余孽来说,便有无双的吸引力,可想而知届时会有多少麻烦。
好在考虑到这些,李不琢带人潜伏过来时,便安排了萧山等人堵截二人的退路。
砰!砰!砰!
绿袍女子正逃窜出数十步,随着巨大的响声,三颗灼热的铜丸便射向她额前、前胸、腰腹三处位置,不远处,两名神咤司小旗端起火器,眼神如同鹰隼,瞄准着绿帽女子凹凸有致的躯体,不带丝毫怜惜,反而有一丝酷烈的意味。
绿袍女子面色一沉,她是黄芽境炼气士,寻常火器自然近不得身,但被这三枪一阻,逃窜便慢了一步。对方既然在这里都提前布置了人手,恐怕还有后续的手段,情势不容乐观。更何况……
绿袍女子一晃身子躲开三枚铜丸时,突然眼皮猛抽,只见三枚铜丸上铭刻着无数符文,此时正发出烙铁般的红光。
不好!
绿袍女子脸色一变,哗啦脱下袍子,兜住三枚铜丸,内注于袍中,只听得一声闷响,整块袍子胀气般鼓起来,又是啪的一声炸开,绸屑、火花、铜屑四射,一股火药味中夹杂着甜腥味的黑烟,冲鼻而来!
绿袍女子手掌一拂,凭空扇出一道狂风,把黑烟倒卷向那两名神咤军小旗。两名小旗跃身避开,手中火器仍端得四平八稳,同时又各自将铜丸塞入其中,嗵嗵两声又击发出去。
绿袍女子面色阴沉,这火器与铜丸名为毒龙火,单是击发出去的力量,便远胜天下九成九的强弓利箭,丸上更是铭刻火符,内部同时还放有不惧高温的烈毒,打准了,一颗便能杀死十数人,她虽然化解了前一回合,但也被震得脏腑移位,若停下来调息还好,但若要奔行逃窜,便会酿成内伤。
另一边,萧山和刘文书正拦下黄衣男子,李不琢见绿袍女子受伤,毫不犹豫,心念一动,命剑灵十五驾驭惊蝉剑去助萧山等人,自己则一闪身追上绿袍女子。清喝一声,剑宿运转,暗合天地之理,尽数投入这一剑。
绿袍女子这回有所准备,长鞭准确击中两枚铜丸,以内引爆在两丈外,只感受到些许余波,却见到李不琢远远一剑刺来,一晃神,那至少在十丈外的一剑,却倏忽到了近前,她只来得及一扭身,便被刺中左肋!
六丁火油浸泡的血檀剑,刚逾金铁,李不琢又用不易剑道推演,刺中的地方,便是她应对铜丸时露出的薄弱之处,一时间,剑尖对她的左肋处仓促调集的天地元气视若无物,如烧红的刀切入豆腐一般,轻而易举刺入她体内!
绿袍女子呼吸一促,只觉一股剑意透体而入,当即调集内想要化解。但这股剑意竟仿佛有千变万化,进入体内,便分化成无数细小剑气,贯入经络之中,当即心知不妙,只好调动大部分内来化解这道剑意,与此同时击碎铜丸的那根长鞭倒卷回来,大蟒一般勒向李不琢的脖颈。
李不琢一见面就使出咫尺青锋的杀招,便是不给女子反应的机会,不过一剑既出,他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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