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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魁-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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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不琢一见面就使出咫尺青锋的杀招,便是不给女子反应的机会,不过一剑既出,他七十三身神顿时陷入萎靡,便闪身后退,躲过这一鞭,并不恋战。
女人一鞭不中,得了一瞬的喘息时间,她看到两名小旗的火器,便猜测到李不琢是神咤司的人。但你她身为大夏龙雀,身份隐秘,从来不曾暴露人前,便低喝道:“那少年是个窃贼,被我和夫君追踪到此,阁下有这些火器,该是神咤司的人,为何对我动手!”
李不琢却抓住她分神说话的机会,已调息过来,执剑闪身上前再攻。女子秀眉中煞气毕露,抛却了侥幸之心,专心对敌,但方才那一剑已切开她的肝脏,只勉强用内镇压住,那些剑意又游走在体内,牵制了大半修为,李不琢剑势笼罩过来,又如天罗地网一般,她有所动作,都仿佛被提前料到一般,只觉心头憋闷,直欲吐血。
那两名神咤司小旗并未参战,端着火器虎视眈眈,绿袍女子被李不琢完全压制,心中暗道我命休矣,瞥了那黄衣男子一眼,心中顿下决心。
黄衣男子与绿袍女子结伴多年,心有灵犀,见她投来一个眼神,登时整颗心向下一落,悲呼道:“不可!”
李不琢听见男子的声音,心中危机感大生,不易剑道推演至下一刻,只感知到剧烈的气血震荡,一剑刺中鞭柄,荡开女人的防御,连忙后退!
然而长鞭脱手飞出,女人却顺势向前一撞,张开双臂,冷笑一声,四肢如蛇一般向李不琢缠来!三百六十五尊身神从穴窍内遁出,如同饿鬼一般,毫无顾忌吸纳天地元气!与此同时,女人肚子瞬间胀得溜圆,整张脸庞涨成猪肝色,眼珠凸出,青紫色血管在脖子和脸颊上狰狞虬结!
李不琢心中剧震,这女人竟然毫不犹豫就想着同归于尽,狠辣至斯!好在有不易剑道警示,他已提早后退,但饶是如此,不成人形的女人仍跗骨之蛆般缠过来,皮肤下仿佛有蛇虫窜动,剧烈起伏,是天地元气失控之兆!
“滚!”李不琢忍不住大骂出声,夺路而逃,危机之际,心中回忆起佛门圣尊身化恶鬼的大悲心,电光火石间,回眸一瞪,双瞳中业火燔身恶鬼相一闪而逝!
绿袍女子已近乎癫狂,被这识印一慑,身上暴动的天地元气乍然平复下去,李不琢略松了一口气,却只来得及又退了一步,女人身体便毫无征兆爆裂炸碎!
轰!
沛然巨力袭来,李不琢只来得及展开丹青剑典,一瞬间将四十六柄剑排在身前,列成剑阵阻挡,然而只听剑碎之声接连响起,李不琢耳膜震荡,几乎听不见了声音,脑海中一片空白,脚不着地向后倒飞出去!
………………………………
二百三十六:神兵出鞘(下)
“千户大人?”
“千户大人!”
李不琢气血震荡,耳朵里嗡嗡作响,隐约听到有人呼喊,便努力凝聚起意识,眼前却一片模糊,仿佛身处井底,看见井口有一群人探出头晃悠着,吵吵嚷嚷,心里莫名烦躁,闷哼一声,同时微微眯起眼睛,这时十几个人头合拢成两个——不是一群人在唤他,还是那两个小旗。
李不琢只觉浑身酸痛,支起身子,便被两名小旗扶起来,他动作很慢,却很稳,站定之后,神色还有些虚弱,但双脚扎根似的钉在地上,深吸一口气,这时才缓过神来,看见不远处地上一片碎肉,还夹带着一些墨绿色的破布片,是那女人的遗体。
李不琢仍心有余悸,这样狠辣的女人平生仅见,方才若稍微倏忽一分,便会身受重伤,还好见机得快,只被震昏了半晌。又见丹青剑典落在身前两丈外,边上尽是散落的剑,但顾不上这个,李不琢一瞥眼,见到不远处萧山、刘文书和那黄衣男子已经没了踪影,问道:“还有一个呢?”
“刚才乱阵中,被他逃了,总旗大人他们已经追了过去。”一名小旗指着北面。
李不琢皱眉,喉咙口一股甜腥味道翻涌上来,他气息一滞,压了下去,一呲牙,吐出一口带着红色的吐沫,举起袖子一擦,走过去拾起丹青剑典,把散落的剑无论完好与否,都收回剑典中。
身神调动天地元气是四两拨千斤的活,若毫无顾忌吸纳天地元气,轻则修为受损,重则如绿袍女子,这手段用来杀伤,的确威力可怖,但过程比凌迟还痛苦,而且代价也极重,要送出身家性命。
眼下,李不琢的四十多柄剑,被震断的有九柄,震裂的有十二柄,还有五柄剑崩了口子,损失惨重,大为肉痛,一转头,只见逃开了数百步的吴寒,正愣愣看着这边,便吩咐一名小旗去护住他,自己调运内炁温养护持被震得受了轻伤的脏腑,向北面追去。
“可惜,我为了不让吴氏师徒的事情张扬出去,带的人手少了些,不然怎会让他有机会逃走。但我初到神咤司,虽然是司所长官,并不能调动多少人手和机关。”
那男人实力不差,李不琢只望萧山和刘文书能截下他,自己赶去支援。
追出半里地,却见刘文书从东北方向回来,见到李不琢便道:“方才那人逃到此处,不知使了什么法子,转眼没了踪影,属下与萧总旗分头寻找,但我追向东南方,一路上没见着人影。”
刘文书和萧山都是神咤司精锐,对追踪自有一套,却眼睁睁把那人跟丢了,李不琢心头微叹,问道:“萧山去了哪个方向?”
刘文书指向西面,刚抬手,却见那边的西山道上萧山的人影冒了出来。
萧山见到无功而返的刘文书站在李不琢身边,也知道二人都跟丢了,不由苦笑着摇摇头。
李不琢心中念头一动,以刘文书回来的东北方向,和萧山回来的西方起了一卦,紧接着,二话不说便往正北面追去,萧山和刘文书面面相觑,也紧随其后。
与绿袍女子交手的地方是块地势开阔的郊野,眼下已追到山林里,林木从身边疾掠而过,李不琢打通了公孙临泣二脉,身法快得惊人,片刻超过萧山刘文书二人,突然间,听见前方林木一阵震动,抬头顺着树叶缝隙一看,只见前头一里地处成群惊鸟高飞。
……………………
黄衣男人气喘吁吁,面如金纸,往嘴里塞了一丸药,倚着树干喘息了两声,为摆脱那两名追击的神咤军,他不惜损耗根基,强行催动秘法神足通,总算得到了一丝喘息之机。
向后望了一眼,他低声自语:“竟会被神咤司埋伏,那少年难道是诱饵?不论如何,一定要告知秦公。”
伸手一摸,黄衣男人从怀里掏出一张写满朱砂符文的纸笺,正要传信,忽然余光一动,见到二十步外的一颗岩石上,竟然坐着一人,他膝盖上放着一具青铜棺材模样的物事,冷眼看过来,整个人仿佛一座岩石。
正是吴心。
“谁!”黄衣男子低喝一声,作惊慌状,手里却啪的打出一颗铁蒺藜,射向那人眉心。那人一拍石棺,石棺竖起,铛一声挡下铁蒺藜,不过,铜棺也因此一震,吴心身子微微一晃。
黄衣男子登时放下心来,虽不知这人有什么隐匿功夫,竟能在如此近的距离瞒过他的感知,但这一手,便试出了他的修为至多先天圆满。
寻常人没事在这做什么?多半也是神咤司的人,杀了再说!
正在这时,铜棺棺盖滑落,一柄模样庄严霸道的剑器锋芒毕现,剑身散发微微红光,如同焼融的岩石,隔着数十步,也有逼人热气传来,而令人惊奇的是,吴心把剑柄握在手中,自身却仿佛丝毫感受不到热力。
“这等异象,是神兵!”黄衣男子心头一凛,瞬息间就下决心要动用杀招,双指并拢从前胸一带一引,一串纸符倏然射向吴心,比火器击发的铜丸都不慢,第一道符射出,他低喝一声:“休!”
“伤!”
“病!”
“衰!”
“死”
如机关弩一般,他口中突突吐出十二言,十二道符咒一道一一道快,所过之处,春草都发黄萎靡,然而吴心一剑,十二道符咒还未接近,便尽数化作火球,烧得灰都不剩。握住那赤线缠缑的剑柄,吴心整个人气势陡然强盛起来,一步跨出,便在地上踩出半尺深的脚印,小腿都陷入进去,膝一屈一弹,若大鹞一般纵跃,一剑当头劈向黄衣男子!
黄衣男子眉发瞬间焦黄,方才那十二道符咒是他的杀招,轻易不会动用,一时间气息有些滞涩,来不及躲避,值得拔剑相抗。不由心头剧震,他分明看出吴心只是先天圆满,怎有这样的威势!虽心中好奇,但挡过这一剑,便不可恋战,后有追兵,走为上计。
然而他的剑遇到吴心手中的神兵,却豆腐似的被一切而断,断口处,隐隐化成融化的铁水,未能阻挡丝毫,电光火石间,黄衣男子人头落地。
吴心深吸一口气,脸色泛起病态的潮红,身子晃了晃,回到身后的岩石上,将剑小心藏入铜棺,复又背上。
………………………………
二百三十七:烛龙
吴心刚背上铜棺,突然耳朵一动,听到一阵窸窣声。
北面的树林里,李不琢拨开树丛走近,看了一眼黄衣男子的尸体,空气中还残留着灼热感,那尸体断首处一片焦黑,没有流出丝毫血液。李不琢一转头,发现此时吴心双目没有蒙上布条,眼神清明,他竟然没瞎?不过,他眼珠没有丝毫神采,直直看着前方,又像是瞎了。
目光停留在吴心背上的铜棺上,压下剑灵十五的躁动,李不琢谨慎地没有接近吴心,虽说当初他帮吴心处理了两具尸体,但后来吴心帮忙修复了惊蝉剑,也还了这人情,他和吴心的关系,还称不上熟络。
那黄衣男人的实力,李不琢之前是瞧见过的,比那绿袍女人只强不弱,而那绿袍女人,李不琢和两名精锐小旗一同围杀,才能取胜,这黄衣男人却轻易死在吴心剑下,可见吴心有那神兵在手,要对付李不琢也不难。
在知事部的卷宗里查到了吴心的身份,又发觉了吴寒的秘密,李不琢不确定吴心为了保守秘密,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
不过,眼下吴心虽然极力掩饰着,仍不可抑止地露出有些虚弱的神色。
李不琢心中一动,暗道:“难道动用那柄神兵,会伤到自身?以前我看他不过是先天圆满,以为他是隐藏了修为,如今神魂晋入黄芽境,却能看出他真只是先天圆满,能以先天圆满的境界,杀死黄芽境炼气士,就算是仗着神兵之力,也不可能全无代价。”
李不琢让属下寻找吴氏师徒时,就已想好再次接触他们该用什么说辞而不致反感,却没料到再见吴心会是在这种场景下。不过李不琢还没说话,吴心肩膀微微一松,叹了一声,并未表露出敌意,道:“多谢相助,想不到短短一段时间不见,你不光修为大增,还是神咤司千户了。”顿了顿,他目光扫过那黄衣男人的尸体,道:“换个地方说话吧。”
………………
片刻后,赶来的萧山和刘文书收拾了黄衣男人的尸体,作为前朝余孽,那绿袍女子的尸体已经成了碎肉,而他的头颅是要挂在城门口示众的。
关于黄衣男人被吴心堵截的事,李不琢心里有些盘算,吴心对那黄衣男人下杀手,便证明这事不是巧合,看来他早知道吴寒被人盯了梢。
回到之前的地方,被神咤军保护着的吴寒见到吴心,忍了许久的眼泪瞬间崩了出来,却被吴心冷峻的眼神扫得心里一凉,怔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李不琢不知这对师徒究竟是什么关系,吴心既然是当年的内务府神匠吴潜,对前朝皇后秦雍念念不忘,但吴寒若是皇室遗脉,吴心带着吴寒又算怎么回事?
怀着诸般问题,李不琢与吴心来到河东县南郊外,深山竹林里的一处竹屋。
竹屋显然不是新造的,墙壁和楼栏已经泛着褐黄色光泽,除此之外竹屋后头还支起棚子遮盖着铸剑的炉子、打铁用具,甚至有从远处引来的水车和简易水渠。李不琢一见,便知道这是吴心早早准备的住所,想必他已预料到可能会有离开市井,隐居深山的时候。
其他神咤军在外头等待,心中各有心思,当时谛听机关兽传出那绿袍女子的声音时,大伙可是都听见了,那少年似乎和前朝圣祖有关系,不知李不琢接下来会怎么处置这吴氏师徒二人。
竹屋里,吴心一坐下,双眼一闭,两个眼眶里便流下两注猩红的鲜血。
“师父,你怎么了!”
吴寒大惊失色,一靠近,却被吴心单手挡开,脸色一白,喃喃道:“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擅自跑回家里,给那两人上香的话,想来那些人也不会找上门来……”
李不琢轻声道:“你涉世未深,这些凶险你不曾经历过,才没有防备,但日后切不可轻举妄动了。”
吴寒眼泪鼻涕齐流,用袖子擦着眼泪道:“我知道了。”
李不琢看向吴心:“吴先生的眼睛……”
吴心任由血流在身上,淡淡道:“我借烛龙之力,见得片刻光明,也受到了反噬,不过,我早已双目失明,受到反噬也无碍。”说着把头微微偏向吴寒,“我在半路接他,察觉到他被人跟踪,于是回去取剑,这才半路截杀了那穿黄衣的男人。关于他身份的事,可还有龙雀中人知道了,走漏了出去?”
“除了屋外的神咤军听到了风声,那两名大夏龙雀俱已身亡。”李不琢说着,眉头微皱,纵使不以神魂探查,他也能察觉到吴心的气息逐渐虚弱下去。
“那就好。”吴心点点头,突然深吸一口气,“我的时间不多了。”
这时纵使吴寒也从吴心的语气神态里感知到了浓浓的死气,大惊失色,眼泪都吓了回去,慌张道:“师父可是受重伤?”他把头转向李不琢,带着哭腔道:“师父受了重伤,大人救救他吧!”
李不琢还未说话,吴心一掌切中吴寒后颈,把他打晕过去,对李不琢道:“当初百家攻入大夏龙庭,我还在地宫里铸剑,当时烛龙已经打造到最后一步,我却没有时间完成,便用自身精血饲喂,以秘法浇筑,才提前将它铸至半成,因此瞎了双眼,修为大损,也耗去了大半寿元。本来我大限已近,今日妄动神兵之威,便油尽灯枯了。不过就算没有此事,我也活不过三月。”
李不琢默然,他见过许多死人,也看得出吴心现在的状态,若是一般的内伤外伤,还能救治,但吴心是损耗了根基,已经半只脚迈进棺材,便道:“先生死后,我会为你厚葬。”
吴心却摇头:“不必如此,我只拜托你一件事。”
说着他一拍放在手边桌上的铜棺,棺盖滑开,露出里面通体冒出微微红光的剑,剑首透雕龙头,须鳞毕现,剑柄上赤线缠缑,连接着兽面云雷纹的剑格。
“烛龙视为昼,眠为夜,此剑取其名,藏鞘生,出鞘死。”吴心说着,朝昏倒的吴寒侧了侧下巴,面对着李不琢一字一顿道:“我用此剑,换你保他一命,你敢是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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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百三十八:复国宝藏
“烛龙。”
李不琢念出眼前神兵的名字,心中一片灼热,却收回目光,没有一口答应下来,看了一眼倒地的吴寒,陷入沉默。
因为周天剑宿法的缘故,加上和吴氏师徒之前那一点儿萍水相逢的交情,李不琢救下吴寒,还情有可原,但知道了吴寒身份的隐情,再要搅和进去,难免有些迟疑。虽说自诩还不是个坏人,当年最缺钱的时候,也没想过通过奴隶买卖的门路赚钱,但事关自己的安危,李不琢便要掂量掂量,毕竟他也自知不是一腔正气到处揽事儿的热心肠。
李不琢沉默,吴心却淡淡道:“你在想,我一死,就算你不答应,这剑也终究会落到你手里。”
李不琢接着沉默,吴心说的没错,这念头他的确有过。吴心一死,他自然能轻而易举获得此剑,当然,他不会丢下吴寒不管,既然那两名大夏龙雀已死,能揣测吴寒身份的,就只有此时守候在竹屋外的拿几个神咤司中人,只要封住这些人的口,找个偏远的州府,把吴寒藏起来,给他足够生活的钱,也是保了他一条性命。
这样一来,李不琢自身危险降到最小,也算对吴氏师徒有个交代。
吴心却突然扣住剑柄,接着说道:“但我有法子毁了这柄剑,除非你以道心起誓,保他一命。”
“为什么是我?”李不琢沉吟半晌才问。吴潜是神匠世家出身,他结交的人脉中,一定有能够护住吴寒秘密的。
“我没时间了,而且你正好撞见了这事。”吴心语气比开始明显虚弱了三分,按住烛龙的手却依旧很稳,“此前我打听过你,你与龙雀不合,这就够了。”
李不琢不动声色:“你就不怕,我把他交给天宫,换取功劳?”
“交给天宫?”吴心冷笑一声,“交给天宫,你便连这柄神兵都得不到,你不甘心。我生平见过多少人,像你这样年少有为的,不在少数,如你这般人,最不缺的就是野心,怎会屈居人下。”
李不琢暗道此言诛心,虽然知道外边那伙人不至于僭越无礼到敢用谛听机关兽来偷听这边的谈话,也忍不住往外边瞥了一眼。
答应还是不答应?说心里话,对那柄神兵,李不琢求之不得,但这麻烦也不是轻易能招惹的,除非……真能把这事的消息尽数封锁……
“我答应。”李不琢深吸一口气,说道。
“好。”吴心仿佛对李不琢的答案并不意外,伸手一指窗外道:“那些人都听到了风声,你要如何处置。活人的嘴巴,割掉舌头都不算牢靠,你把他们都杀了?”
李不琢苦笑:“杀了,我该怎么交代?我不过初上任,带人出来,就差点全军覆没,还只宰了两个前朝余孽,上头派头猪来查,都知道我有猫腻。”
“你有什么办法?”吴心问道。
李不琢瞥了一眼昏迷的吴寒,道:“你还没告诉我,他是谁?”
“皇室遗脉罢了,虽说前朝皇族已被剿灭,但毕竟八百多年的国祚,骨子里流着武家血的后人,哪能杀得尽?当年家境殷实,求仙问道炼气修行的殷实人家,就算不姓武,也和不少是和武家女人有关系的,若要赶尽杀绝,怕是如今的天宫都要被撼动了。这孩子不过我故人之子,有一件家传护身宝物,是前朝圣祖赐下的,所以才被龙雀中人认出来,叫破来历,牵连不出什么大事。”吴心平静说道。
“故人之子?”李不琢冷笑一声,吴心摆明了撒谎坑他,他也懒得客气,“我听说吴先生和镇国大将之女,秦皇后有旧,这故人,怕不是秦皇后?”
吴心一怔,声音陡然冰寒:“你从哪里打听到这消息。”
李不琢斩钉截铁回应道:“你若说实话,我还有可能答应你的条件,若再有半句虚言,便随我去希夷山吧!”
吴心默然,身子一颤,气息又弱了三分。
察觉到自己时间所剩不多,吴心喃喃道:“罢了,他就是前朝太子。”
前朝太子?这嗫嚅怯懦的少年,竟然是那不可一世的武无敌的十四世孙,武道成的儿子!这回轮到李不琢心头剧震了,他之前的话只是试探吴心,孰料还真的说中了吴寒的来历!
若这吴潜没说谎……吴寒的身份若传出去,便是震动一时的大事,武无敌的直系血脉竟还留存于世?这是七重天宫绝不愿看到的景象。而对龙雀残部来说,吴寒却是一道能调动十六州内所有大夏残存势力的帝玺!
吴心有什么本事,竟然能在当年的大夏龙庭中,把吴寒给带出来!
李不琢嘴唇发干,看向吴心:“这玩笑可开不得。”
吴心摇摇头,语气更加虚弱下来,却又加快语气道:“当初我在地宫督造烛龙,那时百家联军攻入大夏龙庭,我心知她性子刚烈,定存了殉国的念头,便抠下双目,用作引子,以秘法提前调用神兵之威。我赶到长秋宫,长秋宫已在火海中,我有烛龙护身,走入火海,宫人都成了焦炭,唯独她在那张寒玉席上,濒死之际,用身子护住刚生产的婴儿。”
吴心没提及“她”的名字,但李不琢纵使不听到长秋宫三字,也知道说的是秦皇后。
“那婴儿就是他?”李不琢看向吴寒。
“就是他。”吴心点头,也不说自己和秦雍相见,说了些什么话,只说道:“我应诺,把他带了出来,还有这张衣带诏。”
说着,吴心从怀里掏出一张绢布,李不琢接过,绢布上有些许烈火灼烧的旧痕,但还算完整,赤绢面上,写着不明意义的“西鹘火、东至缇加夜山”的字样,没有落款,字体雄浑苍劲,气势非凡,一看便知书写者久居高位。
“这上面便是复国宝藏的所在。”吴心冷不丁道。
李不琢闻言,手掌一抖,仿佛那张写了字的赤绢布是烧红的烙铁!
瞥了外头一眼,他压低声音大骂:“老东西,我和你无冤无仇,还救了你师徒二人两次,你要祸害找别**害去,何必拿这东西来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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