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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魁-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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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上的人形点头道:“这是我的一道身神神念,既然你已经伤愈,更是借机突破,达到了大周天圆满,正是传你法门的好时机。法不传六耳,你且闭上门窗。”
“好。”
李不琢依言关闭门窗,又在身边方圆一丈之地以内炁布下法禁,甲片上,支霜衣这才说道:“我要传你的是五劳七伤法,你应该知道,何谓五劳七伤?”
李不琢不假思索道:“这是医家之语,久视伤血,久卧伤气,久坐伤肉,久立伤骨,久行伤筋,是谓五劳所伤。”大饱伤脾,大怒气逆伤肝,强力举重久坐湿地伤肾,形寒饮冷伤肺,形劳意损伤神,风雨寒暑伤形,恐惧不节伤志。”
支霜衣点头道:“不错,人生于世,视、卧、坐、立、行是最寻常、不可或缺的行动,却能伤及人身,人即使不察,这些损伤也会积累下来,久而久之,便成病损。不过,对炼气士来说,肉身练到大周天圆满,便内无五劳七伤之患。但是,我传你这篇五劳七伤法,修行之时,却要主动让自身受到五劳七伤。”
李不琢乍听有些疑惑,但刚经历了枯荣气的侵蚀,却在支霜衣还未详细诉说之前,便有所领悟,道:“我化解那枯荣气时,发现到虽有枯荣变化之机,万物本根却恒常不变,按前辈所说,这法门要自身受到五劳七伤,待五劳七伤过后,形神也会愈发充盈,与枯荣变化之道相若。”
支霜衣笑道:“很好,当初我选择传你这篇法门,便是因为你在白龙寺受了那魔头的枯荣。眼下我还没说,你便自行想到这层,看来这篇法门的确适合你。来,我现在就传你法门。”
……………………
距李不琢闭关,已有八日过去,整个千户府上下都气氛凝重,更是有传言说,李千户重伤不愈,恐怕有性命之忧。
后院,三斤坐在池边栏杆上,双脚晃荡着,往水里抛了一把鱼食,扭头不甘地问:“洛姐姐,你真的要走了?”
洛还君笑道:“你都问了十多遍了,怎么,就这么舍不得我?”
三斤朝静室的方向看了一眼,叹道:“他这还是头一回闭关养伤这么久,要不是我偷偷在窗缝里看到,他时而有动作,还真以为他跟外面传言的那样,重伤不愈了呢。洛姐姐,我怕,你要是走了,李不琢又出了什么岔子,我怕……”
洛还君抚着三斤头顶,柔声道:“你知道的,姐姐和别人……不太一样,在这儿待了这么久,若在待下去,他可会惹下不小麻烦。我也有事要做,哪能天天在这里看书弹琴呢?”
说着,洛还君突然神情一动,看向静室方向,微笑道:“你放心吧,看来他今日就能出关了,你代我告诉他一声,多谢他把我带出壶天,或许今后还有再见之日。”
三斤一怔,道:“姐姐为什么不自己跟他告别?”
洛还君摇头道:“族人尚在壶天,朝生夕死,我焉可留恋人间,走了。”
说罢,径直向池中走去,若浮萍一般消失不见。
这时,静室方向传来下人的喧哗声、
“千户大人出关了!”
………………
一辆乌黑的马车停在千户府前,符离走下马车,
澹台霄看向府门,说道:“李不琢闭关调养了整整七日才出关,传言说他他重伤不愈,恐怕不是空穴来风。他少年白头,显然是损伤了根基,已断了他的前途。唉,世间多少天才人物,都是只知奋进,不知韬光养晦,岂不闻亢龙有悔?这等中途夭折的天才,我一生见过不知几许,纵使他此前再惊才绝艳,恐怕今后也是泯然众人矣。”
符离道:“澹台叔叔,还未见到人呢,何至于就此断言?说不定他是对修行有所领悟,所以才闭关久了一些时日呢?”
澹台霄叹道:“我只是想起往事,才有此感慨,若他真是有所突破,那是最好。”
“二人说着,在门子接引下,进入千户府,刚绕过影壁,便见到正堂里的李不琢,只见他白发已恢复为青丝,似乎已经伤愈。
澹台霄微微一怔,却又目光一凝,摇头道:“我果然所料不差,他虽不再白发,却有形神俱衰之相,看来他受的伤,比我料想的还要严重,只怕以后能否在炼气修行都是问题。”说着扭头对符离低声道:“小姐那一颗回天结续丹,就不必再拿出来了。”
………………………………
二百七十三:东极天柱
千户府正堂,李不琢听三斤说过洛还君离去之事,倒不感觉诧异,她出壶天,自然有她的目的,这些时日,她显然日复一日在恢复记忆,迟早要离开。
只是洛还君离开得有些突然,李不琢甚至没见到她最后一面,感觉有些遗憾。
见三斤望过来的目光还有些欲言又止,李不琢道:“还有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你的伤势还好吗?”三斤担忧地看着李不琢,她去年开始炼气,如今也有内壮境的修为,看得出李不琢出关之后,一身修为似乎就此消散了,甚至呼吸气息都有些虚弱短促,显然是脏腑衰弱之相。
李不琢略一沉吟。
他闭关结束,便是五劳七伤发业已入门,正处于形神俱衰之时,一身修为尽失,和普通人差不多。功成之时,支霜衣身神所化的甲片便飞遁离开,交代过李不琢,修习五劳七伤法的消息,不得透露给外人。
就算没有支霜衣提醒,李不琢也知道人心险恶,修行五劳七伤法时,自身时强时弱,若被居心叵测者知道了他修习的法门,便能据此推算出他衰弱的时候,等于将弱点完全暴露在他人眼中。
三斤是亲近之人,但这消息越少人知道,也越不会流传出去,李不琢笑了笑道:“我这是闭关中有突破,练到了返璞归真的地步,瞎担心个什么?我闭关的这些日子,都有什么人来过府里?”
三斤想了想,道:“司所里那两位副千户都来过,只不过他们最近好像事忙,匆匆留下一些调养精气的药物就走了,县里那位灵官大人,还有人间巡察使步大人,都来问过你的伤势。有位符家的小姐,也留下了一枚紫参渡厄丸,我听洛姐姐说,这些药物里,只有这枚丹丸对你的伤势,兴许有些作用。”
三斤说着,拿出众人留下的药品。
李不琢当先把紫参渡厄丸瓶塞拔开,把一枚小指甲盖大小的紫色丹丸倒入掌心,细细一闻,便觉脏腑之气有丰盈的迹象,这类药物果然能补充肉身损耗,若多一些这样的丹药,便能更快度过法门的衰弱期。
李不琢不假思索吞下紫参渡厄丸,丹丸入口便化开,随着一道热流进入胃部,又散向五脏六腑,四肢百骸,深吸一口气,他面色便红润健康了一丝,不过再呼吸时,面色又恢复了正常,心想:“今日我就给郭璞写信,让他搜集一些上好丹药,只不过这种丹药价值不菲,木机阁还刚开办,恐怕盈利不足,也罢,眼下还强求不得。”
正这时,门子来报:“符离求见。”
………………
“多日不见,李千户白发复青,看来已经伤愈了,真是可喜可贺。”
符离进门入座,打量着李不琢,发现真如澹台霄所说那般,李不琢似乎修为全无,就像一个普通人。但身为半圣之孙,符离时常见到符正凌,知道有些炼气士,修为有成便会返璞归真,从外表看不出任何端倪,所以并未像澹台霄那般武断,只是出言试探。
李不琢迎接了符离,亦入座道:“还要多谢符小姐赠的丹药,不然我的伤势还好不了这么快。”
符离殷切道:“既然丹药对你有用,我便多送些过来。”
“无功不受禄,使不得。”李不琢顿了顿,“不过,符小姐若是还有余下的丹药,可以出售给我。这种丹丸,恐怕新封府阳幽纣绝四环地市中都是有钱难买,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
符离笑了笑:“这药可不便宜,我也是仗着祖辈余荫才能弄到几颗,若要出钱买,李千户可要破费了。不过要说人情可算不上,要说我欠你的情才对。”
李不琢直截了当问道:“这药物价值几何?”
符离伸出五根修长葱白的手指,道:“五金锞一枚。”
李不琢暗暗咋舌,五十万钱一枚的丹药,倒不是买不起,却没这个必要,摇头失笑:“暂时是不必了。”
符离听李不琢说话气息有些不稳,沉吟了一会,终于问道:“你虽然伤愈,但修为……”
今日来李府,符离并非单纯探视李不琢,而是为东极之行寻找助力。但眼下李不琢似乎修为尽失,这话虽然有些失礼,却非问不可。
李不琢看了澹台霄一眼,目光又与符离对视,略一沉吟。
刚坐上神咤司千户的位子,他本想低调行事,但不曾想,因为支霜衣的提点,又识破了龙雀的计谋。眼下,龙雀中定然有人对他恨之入骨,他又修行五劳七伤法,正是最难防范外敌的时候,便不能被外人发现端倪。
但眼下,稍有炼气底子的,便能看出他有形神俱衰之相,若强说自己没有受伤,反而显得欲盖弥彰,便漫不经心道:“我闭关有所突破,但出了点小岔子,调养些时日便好。”
符离打量着李不琢,却心中一动,她天资聪颖,虽然炼气资质不佳,却精通家中奇术,尤其善于察言观色,一眼便看出,李不琢这话半真半假,不由心忖:“难道他真如澹台叔叔所说,伤到了根本……”
索性直接说道:“其实我今日过来,是想邀你一同往东极一行。李千户应该听说东极天柱开裂之事。”
李不琢点头道:“听说东极天柱乃是一株扶桑神木,通天彻地,此番开裂,便有天人入侵,导致当今东极大乱,似乎如今不是去东极的好时机?”
符离摇头道:“岂不闻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之所伏?那扶桑神木亘古长存,支撑一方天地,比千秋万代之之古圣功德都高,如今开裂,便有天柱之精外泄,炼气士若能得一丝天柱之精,便能淬炼修为,大有裨益。我生来经脉阻塞,寻遍天下灵丹妙药,都没法炼气,但爷爷却请圣人为我占了一卦,知道弥补我先天不足的机缘,就在东极,所以天柱之精,我势在必得。但如今东极汇聚天下英杰,竞争何其激烈,我先天不足,家中对我倾斜的资源又有限,所以此行我没有必然没有必然把握,所以想请李千户随我同行,为我助力,届时若得到天柱之精,你我各取所需。”
………………………………
二百七十四:天柱之精
“天柱之精?”
李不琢闻言,心头意动。扶桑神木乃是东极天柱,这天柱之精,乃天生地成的宝贝,比任何灵丹妙药都神妙。他修行五劳七伤法,正是形神衰弱之时,一身修为尽失,若能得一缕天柱之精,形神便能补充大半。
顿了顿,李不琢沉吟道:“但我的伤势还有些反复,若与你们同去东极,恐怕到时候会成为拖累。”
符离道:“那你可得快些考虑好了,五日之后我便要动身前往东极,我这里也只剩下一个空缺的名额。”
李不琢眉毛动了动:“哦?何出此言?难道去往天柱开裂之处还有名额限制?”
符离点头道:“当然。当初天柱初裂,有许多天柱之精逸散出来,俱被天柱周围的炼气士与天人夺得,已不剩分毫,如今要寻得天柱之精,只能进入天柱裂缝,深入扶桑神木体内。但扶桑神木周身一层瘴雾,名为‘春秋瘴’,寻常人触到春秋瘴,立时便会损耗阳寿,除非法相境宗师,借神魔仙圣法相之伟力,方可抵御。但如今东极战事频繁,法相境高手都在对抗天人,又有几个能腾出空来,为后人谋求福荫?唯有屈指可数的几名前辈,身有暗疾,或不擅争杀,恰好在天柱裂缝边镇守,才会偶尔将后辈送人天柱裂缝寻找机缘。我符家拥有二十一个进入天柱裂缝的名额,我这里呢,包括我在内便只有五人的名额。”
“若能和符离一同去东极,倒是个好机会……”李不琢心中忖度,“若错过了这回,我自行前往东极,便不一定能请动前辈高人送我入天柱裂缝。不过……听她所说,那春秋瘴倒是和那魔头使的枯荣气有些类似,我能将枯荣气转枯为荣,不知能否抵御得了春秋瘴?”
“对了,白将军离开幽州,似乎也是去了东极匠盟的罗浮天阙。东君他去扶桑神木寻找本命灵珠,现下不知情况如何了,天柱开裂是否跟她有些关系?罢了,州试尚早,如今我待在河东县,还得提防着龙雀残部寻我麻烦,不如上书请一封调令,去东极走一趟,若能获得天柱之精,我一旦修成五劳七伤法,便是脱胎换骨。”
李不琢片刻便思虑完毕,点头道:“好,既然符小姐不嫌弃我修为低微,那我就与你去东极走一趟。”
符离笑道:“李兄果然痛快,能得你之助,此行我又多了数番把握。”
正在这时,门外飞来一只黄纸鹤,一直暗暗皱眉的澹台霄接过黄纸鹤,看向符离,低声道:“小姐,有信。”
符离看了眼黄纸鹤,对李不琢道:“家中来信,恐有急事,不知李兄能否借个地方?”
李不琢点点头,对一直侍立在门边的鹤潜使了个眼色,鹤潜会意,上前对符离二人轻声说:“正堂旁的耳室十分清静,请二位移步。”
………………
“小姐何必还要邀他去东极?”
一入耳室,澹台霄挥手布下隔音法禁,眉头紧皱:“眼下除了我一个神游下境,端木岩与华庆松二人都是黄芽境,凭我们三人,去了天柱裂缝中,已有一争之力,小姐为何还要邀来一个外人,平白无故来分一杯羹,若他能帮上忙也就罢了,但如今他显然已因伤修为尽失,成了废人!”
符离微微一怔:“李不琢哪里讨你不喜了,为何如此排斥他?”
澹台霄眉头紧皱不止:“难道因为他说自己只受了小伤,你便真信了他?他如今跌落谷底,心有不甘,只是嘴上不想落了面子。如今你要天柱之精弥补先天不足,他又何尝不想要天柱之精修补根基?若到时千辛万苦寻得了机缘,他多半便会觊觎,小姐自然可以说我小人之心,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符离失笑道:“叔叔稍安勿躁,你阅历远超过我,你说的这些,我自然都听在心里了。只不过,你可见过我做事不过脑子?”
“嗯?”澹台霄神情稍缓。
符离继续道:“叔叔知道,我虽然炼气资质受先天所限,但家中绝学却未落下,倒还能分辨得出他人说的话孰真孰假。今日刚入千户府,我本来也以为李不琢修为尽失,但我又看他并无沮丧落魄之色,甚至比我之前见他更加自信,竟隐有破而后立的决心。”
澹台霄略一沉吟,道:“这等心气,的确不差,只是……”
“叔叔可知道,李不琢是哪种人?”符离问道。
“少年天才。”
“他乃身具大气运者!”符离正色,“凭他的出身,既无名师指点,也无祖辈余荫,何以力压群雄,夺魁再中解元?甚至成就少年宗师!就算此行他出力不多,但他若能与我们同行,我们便能共此气运,得到天柱之精的把握,要多上数成。”
澹台霄沉默,旋即叹了一声:“但愿如小姐说的这般。”
符离点点头,虽是后辈,说话却又不容置疑的威严,道:“此事我已决定,不必在议。那封家信呢?”
澹台霄展开黄纸鹤,递给符离。
符离展卷一看,道:“原来是父亲听到我被袭击的消息,百忙之中抽空发信,过问我的安危。唉,待我弥补先天不足,有自保之力,才不用父亲如此忧劳了。”
………………
千户府正堂,李不琢正忖度着去东极的准备,符离与澹台霄进入正堂,道:“李兄久等。”
李不琢点点头,道:“你我既然决定同行,有些话便要提前说清楚了,以免到时候见了机缘,再生龃龉。”
“这是自然。”符离坐下,“你我这次同行是合作,而非主从,若得到了天柱之精,届时便按出力多寡分配。”她微微一笑,语气却毫不客气,“你知道,这进入天柱裂缝的名额,由我提供,入天柱后,我符家拥有的一些信息,也算是我这边的付出,届时若得到天柱之精,除非是李兄独力获得,不然李兄要最后一个选择。李兄有异议吗?”
“这样正好。”李不琢点头、
符离敲了敲桌子,笑道:“那好。五日后,你我在铸炼司外飞台外相见,若有事情,李兄提前做好,到时候莫要耽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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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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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七十六:上船
商议好东极之约,符离离去,李不琢便着手处理河东县的后事。
可惜修得七伤法后,支霜衣的身神已经离去,不然李不琢直接便能向支霜衣请一封调令,直接去往东极。届时还能得到东极神咤司的相助,虽然神咤司司职主要是监察天宫,只在幽州势力最鼎盛,但也聊胜于无。
眼下便只能上书左右二禁,以养伤为由,告假寻机去往东极。
当下便回书房拟书一封,紧接着袁熊便闻讯前来拜访。
一接见袁熊,李不琢便道:“你留下的消息我已经知道,左禁杀君冯大人下令要十日内把麟光阁的事情查清,到我出关已过去八日,案子查得如何了?”
“我来正是要向大人禀报此事。”袁熊顿了顿,“大人知道,麟光阁的案子是前朝龙雀残部犯下的无疑,而如今龙雀的领袖是前朝的大司马秦荆,此人老谋深算,自从那日事后,便令手下偃旗息鼓,再没了任何动静,本来下官手里掌握了九个龙雀传火使的消息,日前派出人手暗中拘捕,却中了龙雀的套,反而损兵折将,只抓住两名传火使。”
李不琢一皱眉,问道:“这样岂非没法向上头交代?”
“下官倒是有个法子。”袁熊试看向李不琢,“只是……一切都要看千户大人的意思。”
李不琢点头,“你我共事一司,自当共同进退,你但说无妨。”
袁熊闻言放下心来:“凭十三司所的力量,要将龙雀残部剿灭,无异天方夜谭,冯大人虽下了令,也不是真让我们抓到秦荆,只要抓出二三十人,平息了冯家的怒气,此事便迎刃而解。”
李不琢听袁熊的语气,一挑眉:“你的意思,是在这二三十人里动手脚?”
“不错。”袁熊点头,“冯大人虽没确切说至少要抓出多少人,想必二三十人已经足够,不过短短十日,就算传火使之下的暗线,也难找出这么多人来。”
李不琢断然摇头道:“你想用无辜之人替罪?不必再说了。”
“大人稍安勿躁。”袁熊不急不躁道,“替罪是替罪,但用来替罪的人却不无辜,如今司中还关押着一些案犯,虽不至于说死不足惜,却绝非好人,这些人足以弥补缺口。”
“好。”李不琢只微微沉吟,便点头答应下来,旋即又心中苦笑:“入神咤司前常听说神咤司的凶名,想不到如今我也成了这样的人。”
………………
五日过去。
神咤司的事没出什么岔子,袁熊拘捕了二十七人,已押解入新封府,还得到了冯鹰的赏赐。
李不琢出关后,便到酒瓮子村走了一趟,目的便是安顿吴寒。
显然吴寒在酒瓮子村过得不错,他伤势痊愈大半后,李不琢便没限制他的自由,让他能在句芒山下自由行动,只要身边有人跟随便可。
他似乎已从吴心之死中走出,还在村中设了铸造的炉子。见此情景,是李不琢也放下心来,将周天剑宿法传给了吴寒。
身为前朝皇子,吴寒早在给吴心当铁匠学徒时,便以“我身如铁”与“气御周身”两篇法门淬炼形神,虽然如今修为低微,底子却很扎实,正是到了修行下一境界的时候。
不过李不琢传吴寒周天剑宿法,并非单纯让吴寒炼气,同样也有私心。这法门乃李不琢自身所创,第一步便是要纳入诸般剑道意志,才有圆满的可能,吴寒若无剑心,修此法门便与寻常下乘法门相差不大,而身为创法者,李不琢也能轻易掌控修行此法的人。
此外,送到左右二禁的文书也已回复,果然冯鹰批准了李不琢的告假。
这一日,郭璞从新封府寄来两枚紫参渡厄丸,李不琢一同服下,便修行
睁眼时,他脸色稍稍红润了一分,已没那么苍白。
“两枚紫参渡厄丸,终于让我度过七伤中的肺伤,不过这七伤一伤强似一伤,要化解之后的五劳六伤,便愈发困难。不过,好在我倒是恢复了半成修为,能与坐照中境炼气士相若了。今日就动身去东极,多一分修为便多一分把握。”
李不琢出关,便乘马车开往河东县外铸炼司。
………………
轰隆
百鬼驮龙船轰然降临飞台之上,船底法阵与机关结合之处嗤一声冒出大片白汽。早已等候飞台下的铸炼司运铁队徐徐开动,大批物资被力士搬运,又被缆绳带入船舱。
“李兄果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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