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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魁-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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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兄果然是信人,竟比我都早到一步。”符离在飞台下与李不琢相见,便向李不琢介绍她身边除了澹台霄外的另外两人。
端木岩是符家门客,精通岐黄之术,善使针法,白面无须,五官阴柔,性情温和。华庆松则是个黑瘦老人,背着一柄血纹钢剑,对李不琢态度有些冷淡,并不掩饰对符离让李不琢同行的不满。
李不琢便与华庆松保持距离,仰头听着百鬼驮龙船的机关声,道:“时候不早,上船吧。”
李不琢早在千户府里便告别了亲朋,安排好府中诸事,此时便带着一辆装载行李的马车,和充当车夫的鹤潜。至于符离则有贴身婢女,澹台霄等人也各有跑腿和侍从,虽是说五人同行,队伍却有十余人。
众人上船,符离道:“这飞船先到新封府,卸下铸材,便会直接飞往东极,要大半个月方可抵达,这些时日,正好让各位互相熟悉,到时入了东极,也方便联手。李兄你伤势还未尽复,正好还有些时日让你调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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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七十七:毁约
一声鸣号,飞船开动,小半日便到了新封府。
百鬼驮龙船只在新封府停留半日,半日一过,又再行启程。
在李不琢乘坐的百鬼驮龙船旁,有一艘机关船放下云梯,云台下等候的数百精兵身着偃师机关甲,一齐入船,与之同行的还有诸多尚未启动的机关兽。
“竟然连神机营的人都出动去支援东极,不知那边的战事激烈到了何种程度。”船舷边的望楼上,李不琢望着下方熙攘的行人,“不过边关战事再如何严峻,对这里的人来说却太远,就算东极沦陷,敌人要攻入中土腹地还不知要多少年。”
符离接过话道:“战火虽不至于烧进中土,但牵一发而动全身,东极一旦有陷落的危险,十六州的资源便会尽皆向东极倾斜。就我所知,近两月新封府粮价已有上涨,便是前线战事之故,好在那些无利不起早的商人,还不敢把囤货居奇的手段用在盐铁行当,不然平外患之前,内部倒要先整肃一番,百姓这才只稍稍埋怨粮价,没觉察出太大端倪。”
李不琢心中一动,符离这话倒是一针见血,点破东极战事还不至于真正影响到中土,物价上涨多是因为商人出手。
这时船身微微一震,前往东极,二人从望楼边离开,突然澹台霄、华庆松、端木岩等人自船楼方向走来,隐隐以一女人为首。
女人身着滚金边黑袍,容貌约三十出头,十分端庄威严,眸子映着日影,竟有纳烈日于眼中的威严,她走近望楼,符离惊喜道:“袁姨,你怎么也在船上?”
袁符二家乃是姻亲,袁结坤便是符离的二姨,集佛道二家之大成,十二年前便修成了神魂夜游的境界。袁结坤素来喜欢天资聪颖的符离,对符离先天不足之事也颇为上心,眼下便对符离笑道:“还不是你父亲知道你在河东受袭,担忧你的安危,也担心你去东极再出什么岔子,便托我来为你护行。”
“太好了。”符离喜不自胜,上去挽着袁结坤的胳膊,“听说你前些日子正在闭关突破法相境,还以为从东极回来才能见到你,现在你提前出关,难道是突破成功了?”
袁结坤摇头微笑道:“虽有突破,却还未修成法相。不过,我已能凭识印借得烈日天龙法相三分威能,这次去东极的几个符家后辈,你的实力最单薄,姨妈正好帮你取得天柱之精,弥补你先天不足。”
说着她目光落在李不琢身上,眉毛一蹙:“不过刚才我听澹台霄说,符家给你的四个名额,已经被你用掉了?”
符离怔了怔,李不琢便对袁结坤拱手道:“神咤司千户李不琢,见过前辈。”
袁结坤淡淡看了李不琢一眼,道:“我知道你,去年县试魁首,今年的新科解元,如今一见果然一表人才。只是我观你形神俱衰,似乎是伤到了根基?”
李不琢听袁结坤有些高傲的口气,暗暗皱眉、袁结坤眸中识印时隐时现,是法相将成未成,不能收放自如的表现,而她口中的烈日天龙法相,李不琢也在壶天梨山第二层曾有过一瞥,这等法相威能极大,却能影响人的性情。
虽心中如此想着,李不琢表面上仍彬彬有礼,态度挑不出半点毛病,道:“后生不才,只得了一些微不足道的薄名,竟然还传进了前辈的耳朵里,真是惶恐。至于我的伤势暂且无碍,多谢前辈关心了。”
李不琢的态度倒是让袁结坤表情稍稍一缓,淡淡道:“东极不仅有天人入侵,若到了天柱裂缝里头,还要提防其他的炼气士,你既然有伤在身,最好是闭关修养,贸然去东极,恐有殒命之忧。你若见过战场,便知道我并非危言耸听。”
符离见状连忙说道:“袁姨,李不琢是我特地请来……”
袁结坤却不等符离说完,便向李不琢道:“你意下如何?”
“原来她看出我现在没有修为,想赶我离开。”李不琢明白袁结坤的意思,却沉吟不语,看向符离。符离和袁结坤的关系,自然比他更亲近,李不琢答应与符离同行,若她拗不过袁结坤的意思,便要重新计议。
符离轻声道:“袁姨,我请李不琢同行为我助力,自有缘由,我虽名额不足,大不了厚着脸皮,再向爷爷求一个名额来,但袁姨莫要让我当面食言啊。”
袁结坤见李不琢沉默,眉头又蹙起来,道:“我法相未成,但已能借识印中三分威能,虽不能护佑其他人进入天柱裂缝,自己进去却不用费多大力气。名额自然不成问题。我不知他说了什么花言巧语,能骗得你带他同去东极,他修为尽失,成了废人,又能出几分力?姨妈不愿干涉离儿你的想法,只是不愿见你被人蒙骗。对了,前日我侄儿收到了几卷古书,和我回房看看,你一定喜欢。”
符离听到袁结坤最后那句话,知道袁结坤始终想凑合她跟袁家的袁立行,难怪对李不琢如此排斥,原来是怀疑怀疑她对李不琢动了心。不禁苦笑摇头。袁结坤是长辈,她又怎么忤逆得过长辈的意思?况且这位二姨不惜跋涉数万里,帮她去东极,弥补先天不足,这份心意,谁能不感动。
微叹一声,符离只好抱歉地向李不琢投去一个抱歉的眼神,便被袁结坤拉扯着向船楼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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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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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七十八:四重定
临近黄昏,百鬼驮龙船逆着日落的方向,破云而行。
符离终于摆脱了袁结坤,才来到李不琢的船室外,敲开房门。李不琢一开门,笑了笑道:“没想到是符姑娘亲自前来。”
符离苦笑:“李兄何必挖苦我,之所以这么晚才来给你赔不是,实在是袁姨那边不好交代,她修为正好突破,被法相威能影响了性情,这才有些……往常她从不像这般不近人情。李兄宽宏大量,想必不会计较,但我心里却过意不去,这一枚回天结续丹,聊做我违约的补偿,希望李兄不要推辞。”
说着,符离不由分说便塞给李不琢一个海棠果大小的盒子,呈乃天圆地方之形,盒子表面光滑如玉,却严丝合缝,没有开口。符离接着说道:“以内炁注入四角,引牵机线拨动机簧,听得四长九短十三声响动,便将内炁贯入盒顶,届时此盒自开,你记好。”
李不琢推开摇头道:“不必如此,是那位袁前辈看不惯我,与你何干?”
符离正色道:“这颗丹药本来是我造就准备好给你的谢礼,你若不收,我于心不安。”
李不琢只好收下丹药,将符离请入屋中。
“这艘百鬼驮龙船是直接开向东极无冬城,途中不会停留,也不会折返。但李兄若要下船,船上倒是存有“螽羽”,这等机关翼虽不能让人飞天,却可以下船,平白耽搁了李兄许多时间,我稍后便为你寻来螽羽,送你下船。”
李不琢摇头笑了笑:“虽然不在于你们同行,我还是准备去东极走一趟,见见故人。兴许还能另寻时机进入天柱裂缝,你我还有再见的机会。”
符离松了口气,笑道:“希望如此。若这次东极之行,我有余出的天柱之精,倒是可以出让给你一些。”
…………
符离离开后,李不琢便关上门,坐到桌边,拿出那一个装着丹药的盒子,放在手中把玩。已度过一伤,他略微恢复了些许修为,便按照符离说的法子,先从四角度入内炁,便听到轻微的机关咬合声,紧接着是牵机线的响动。
嘣——嘣——嘣——嘣——
四道悠长的弦响。
紧接着牵机线便紧绷起来,九道短促的响声接踵而至,李不琢静静等待,遂将内炁贯入贯入顶部,咔嗒一声,盒顶叠雕的云纹金片交错转动,若天穹初开一般,向下滑落,露出一枚鸡蛋大小的青灰色丹丸。
“回天结续丹?光这装着丹药的盒子,便配得上这丹药的名字。五个金锞子,能买到一枚紫参渡厄丸,但放在眼下,恐怕只能堪堪买下这盒子。符家那姑娘其实不必如此待我,真是有心了,看来半途毁约,也是她实在为难。”李不琢自顾自摇头,“有那姓袁的女人加入,自然比我有用得多。”
“白神将就在东极,据说匠盟在东极的影响力,甚至还要超过七重天宫,借着这根线,我或许能有进入天柱裂缝的机会。一到东极,便先拜访白神将。至于东君……我曾修习她的神术,若东极有她施展神术的痕迹,我便能发现。”
李不琢思索了一会,便铺纸磨墨,拟了一封拜帖,拜帖草草写到一半,便焚香盘膝坐下,吞服下那一颗回天结续丹,坐照自观,开始调养伤势。
丹药甫一入体,小天地内便有异动。
五劳七伤法玄妙又凶险,李不琢形神俱衰,小天地亦随之萎缩。现如今,只如方寸之地,周天剑宿也黯淡无光,但回天结续丹的药力一入小天地,便分清浊,轻清上升,浊气下沉,宛如开天辟地。
“这等丹药,用极品都不足以形容。这药力,恐怕足以维持数日。”
李不琢任药力在体内化开,这丹药厉害就厉害在,药力浑厚却不霸道,竟只需稍稍引导,便可调养伤势。
引导药力之余,李不琢便沉心推演修行。
眼下因修行五劳七伤法,神魂、内炁、肉身皆不可修行,唯有一法可修,便是“入定”。炼气士炼化天地元气,修行时都讲入定,但寻常所指,只是求得心静,不干扰修行。
李不琢此时要修的却是“真定”。
各家之中,入定之法皆是秘传,李不琢不得具体法门,日前却在密莲华口中,听得了非想非非想天四字。此后便查阅佛经,推断出真定的四重境界。
这四重境界出自佛家,乃四种定境,在道家称为无我,又被墨家炼气士唤作大同,虽各有差别,本质却一般无二。李不琢从密莲华中得所得,乃佛家定境,便从此入手。
这四重定境,从易到难,分别是空无边、识无边、无所有、非想非非想。李不琢那日生死之间顿悟,霎那之间,直接遁入了最精妙的非想非非想之定,才得以活命。自那以后,虽然再也无法进入这第四重无我定境,灵觉与神魂却都纯粹了许多,可谓奥妙无穷。
“若能修的真定,而不必再靠机缘巧合才能偶尔入定,对我的修行大有裨益。我的不易剑道,如今已陷入瓶颈,虽能推演一些征兆,但若面对神游境以上的炼气士,便作用不大,还无法完全看破他们的变化。但若能再入无我之境,再体悟那日,以绝对客观来观照自身,我也许便能窥见真正的‘不易’。”
李不琢心中思量着四种定境,心道:“所谓空无边,便是无边的空,但空就是空,既然是空,如何无边?难怪是第一重,最易修得的定境。但虽说容易,也只是相对而言,要观见空无边,便要摈弃一切念头,又岂是轻易能做到的。”
“至于识无边、无所有、非想非非想,意思到不难理解,却都是知易行难,我虽然偶然进入过非想非非想之境,但开始修行真定,却连空无边都难以修得。修行不得急躁,船上这些时日,我心无挂碍,又无杂事缠身,调养伤势之时,正好一心修行定境。”
………………………………
二百七十九:抵达东极
沥州在浮黎十六州最东部,紧邻空桑山。空桑外的无边之海名为“沮由”,神木扶桑便生于其中,顶天立地。沥洲最东的沙陵府,紧邻着沮由海。沙陵府府城便在空桑山下,本名为幽都城,却因此地无数年来从无风雪,又有无冬之称。
无冬城外,片片飞台建在海上,此时落日西斜,苍穹血红,海面白色细浪迭起,青身黄足的鸫乌在薄云下盘旋。时有啼声划破长空。
轰隆——
船室中,李不琢睁开双眼,听得穿透传来的鸣笛。
东极到了。
一晃已是十七日过去。
李不琢起身,顺手拿起连鞘的烛龙剑,走出船室。百鬼驮龙船正在下落,站在栏杆上向东望去,只见极遥远处的血红色苍穹下,有一株巨木生于海中,顶天立地。九天云雾只横斜于树身,它裸露海面的根系便如一片大陆,纵使隔着不知多少千里,这株其枝干也隐隐覆压着视线。
这便是扶桑神木。
呜!
远处一声与船笛相似的鸣号声传来,嘹亮清远,带着几许悲怆。李不琢循声一看,东方极远处的海面上,一头长鲸露出背部,宛如一片巨大的浮陆。它的皮肤已十分苍老,遍体的伤痕和褶皱里堆积着螺壳和珊瑚。
“此鲸命不久矣。”几步外的栏杆边一个面容清癯的老者抚着胡须,对身边的童子说道:“长鲸将落,便要埋骨于扶桑神木之下”
童子远远看着那长鲸,害怕又担忧道:“这长鲸都老成这样儿了,不知能不能撑到那一步呢。”
“不急。”老者拍拍童子肩膀,指向长鲸身后,十来艘紧随其尾的大船,“自然有人会帮它。”
童子喜笑颜开,拍手道:“那太好啦!”
老者笑着点点头,便转头吩咐仆人收拾行李,带着童子回到船室。
李不琢望向长鲸身后的行船。
这长鲸庞大无比,其陨落亦令人震撼,不过与远处的扶桑神木相比,又渺小如泡沫。这扶桑神木伫立天际,对沙陵府的百姓来说早已是抬头可见的寻常景致,但同时扶桑神木对普通百姓来说,又如苍穹上的烈日和明月般可望不可即。
无数年来,不知多少人曾出海妄图抵达神木脚下,却都无功而返,仿佛那通天神木只是虚幻缥缈的蜃影。千年前,有儒生观遍沙陵历史,发现从未有人在沮由海中见过鲸落之尸,便耗尽家财,谴船出海,去寻即将陨落的长鲸。五年后,儒生才归来,船上满载宝物黄金。从此,世人方知跟随将死的长鲸,才可接近扶桑神木。
此时那长鲸身后的船只便是抱这目的,那长鲸纵使年老力衰,船上的人也会出力,助它前行。
李不琢收回目光。
片刻后,李不琢收拾好行装。鹤潜将皇血牵出船底,向船梯方向行去。
这大半月李不琢只偶尔打探一些东极的状况,大多数时间都在闭关。那一颗回天结续丹,比紫参渡厄丸药力强了不知几许,但药力完全化开后,也刚好只弥补一伤,可见五劳七伤法的修行,越往后便越难。
至于定法的修行,倒是有所进展。李不琢以大梦春秋琢磨了不知多久,终于靠着几篇佛经,推敲出佛家四无色定法具体为何物,也推敲出大致的入门修行之法。
这四层境界,一层比一层玄妙,每一层若悟透了,又能于定中所得的幻中法,转化为世间法,从而演化出四种不可思议的神通。
只不过,李不琢尚只推敲出第一层空无边定境的修行法。要修空无边定,便要厌离世间一切有色之相,方可观想无边之“空”。为修此定,李不琢便推演出一门“六灭观想法”。
所谓“六灭”,灭的便是眼、耳、鼻、舌、身、意六识,灭此六识,便入空无边境。
六识中,前五识都可以内炁封禁,独意识最难,不过,李不琢梦中不知曾读过多少岁月,又有不易剑道的底子,这些时日过去,已能在静坐时达成六灭,入空无边境。
只不过,李不琢修行空无边定功夫尚浅,六灭还只是幻中法,待到此定修成,六灭成世间法,李不琢随时随地,不动用内炁便可封禁六识,可称之为六灭通。
当日李不琢入白龙寺时,若会六灭通,便可直接封闭耳识,甚至封禁意识,从而不被那佛胎魔种蛊惑。不过,这种情境十分罕见,是以六灭通若用来对敌,用处不大,也是四种神通中最鸡肋的一种。
若李不琢定功再进一步,由空无边领悟到识无边,六识便从封禁延伸为无边,从而能见无边、听无边、闻无边…………周遭所有变化,都逃不脱李不琢的感知,可称之为六尽通。
这第二层定境,便与不易剑道十分契合,到了那时,李不琢的定功与剑道皆会突飞猛进。
“如今我只推演出第一重定境的修行法,第二重定境只是知其蕴意,却不知其道。至于第三层、第四层定境,更是蕴意都推敲得十分模糊。”
“这样下去,不知何时能再进入非想非非想之境,若能再次体悟无我,对我的修为和剑道都是莫大帮助。”
轰隆——
百鬼驮龙船落地,李不琢避开了符家一行人,便向无冬城走去。
只见当前的无冬城戒备森严,户籍查阅亦严苛非常,看来天柱开裂之处,战事颇为紧张。李不琢入城后,租下一间客房,便开始向城中人打听匠盟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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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八十:出海准备
沙陵本是罗浮天阙常驻之处,这座浮空机关城未浮游十六州时,便常在沙陵府修养,无冬城中活跃的机关匠人,技巧精妙比之天下最繁华的幽州亦不逞多让,城中楼台飞檐斗角,街边牌坊、店铺招牌、街上车具等物,无一不体现机关术在此地极为流行。
不过,无冬城倒不不似新封府那般寸土寸金,匠人对空间的利用并不那么苛刻,所以城中也并未出现下如鬼域,上城才是人间的奇异景致,同样的,悬车在此城中也没有用武之地。
李不琢本慕名想去罗浮天阙一观,却从城中人口中打听到,早在一月前,罗浮天阙便已飞往沮由海中,抵抗天人入侵。真形境的白益,便是中坚之一,现已不在沙陵府中。
自然,李不琢在这城中没了靠山可寻,若要接近天柱裂缝,便要另想办法。
“要抵达扶桑神木脚下,都要循着鲸落,我下船时见到已有船队出发,不如在中先打听此事。”
李不琢心中思量着,路过一间出售机关器的“神工阁”。
本来他一心追求剑道,不挂心于外物,所以向来对机关兵器不甚关心。但眼下正是修为衰弱之时,孤身在外,却要些自保手段。而丹青剑典与烛龙,皆是异宝,若时常展露人前,难免遭到窥伺。
眼下身上还有从幽州带来的十二个金锞子的盘缠,李不琢便走入阁中。
神工阁门面不大,在能工巧匠层出不穷的沙陵,并非首屈一指的店铺。而李不琢入阁后,却见其中竟有不少宗匠级机关器与机关兽出售。
李不琢一眼看见柜上用铁架支起的一件精巧机关臂,面露诧异之色,不禁对掌柜问道:“店家,这机关臂在东极难道不是禁售之物?”
“客官刚从内陆来?”掌柜看了一眼李不琢,耐心解释道:“近来海外战事频发,甚至偶有外敌流窜到岸上,如今沙陵是人人自危。官家也早已改动法令,准许贩售兵器以抵御外敌。而且这机关臂不单靠机关触动,还需要内炁操控,是各位炼气士大人才有资格使用的,客官眼前这件机关臂,是刘构宗匠所打造,名为千钧,是本店的镇店之宝之一。”
若是大批机关臂与火器被普通人所得,轻易便能引发大乱。原本天宫大宪禁售机关臂火器等物,便是防范百姓以武犯禁,不过,这法令对于本就有以武犯禁的能力的炼气士,却不成限制,如今法令有所改动,只允许民间出售炼气士才可操纵的机关器,也是在情理之中。
不过,对于这机关臂是否当得上镇店之宝的名号,却还要试试。
李不琢便让店家取来机关臂,店家却面露难色,赔笑道:“客观有所不知,在下只是普通人,既无天生神力,如何拿得起这件东西,客官若要试用,交付九金锞押金便可自便。”
“九金锞……”
李不琢略一犹豫,便让鹤潜取出钱抵押,拿起机关臂一试。此物通体由玄钢打造,重近一百余斤,果然不是普通人拿得起的。甫一戴上,内炁贯入其中,机关臂的兽面护肩便紧锁肩头,随着顺滑的机关构件滑动声,护肘与护腕也紧密咬合住李不琢的整个手臂。李不琢乍感有些不自在,但整条右臂活动时,除去机关臂的重量,却没感觉到任何阻碍。试着一挥掌,内炁注入肩肘腕三处窍门,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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