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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跟我来-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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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样笑。
  不是礼节性的微笑,她现在的笑容,很是迷人。
  “乔予浩——”见他只是愣在原地呆呆地盯着她瞧,裴文张开五指在他面前晃了晃。
  “对不起。”被她猛然惊醒,意识到自己肆无忌惮地盯着人家看,乔予浩红了耳根,不好意思地道歉。
  “乔予浩,我在问你呢。你现在不是老板了,对不对?”有意思的人,总是动不动就脸红,动不动就道歉。
  “对,我现在不是老板了。”顺着她的话,他傻乎乎地接下去。
  “既然不再是乔老板,那么你现在只是乔予浩。”此时此刻,他不是老板,她也不再是客人,她想要的,是和他简单的没有利益关系的片刻相处。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一旦有了金钱的沾染,一切都会变得很虚假。
  “裴小姐,我还是不明白。”乔予浩不解地看她。他是花店的老板,也是乔予浩,二者之间,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吗?
  “你不明白,也好。”手有些凉,裴文抬头看看夜空,再看看乔予浩,“你,能陪我一会儿吗?”
  路灯,在地面拉下了长长的两道影子,乔予浩跟在裴文的身后,注视她的背影,默默地走着。
  今天的室外温度很低,河堤上根本看不到什么人,只有他们两个人,迎着冷风,一前一后。
  “乔予浩——”前方的裴文忽热停下脚步,背对着他开口,“你的花屋开了多久了?”
  “两年。”他也站住,始终和她保持一米的距离,不多不少。
  裴文转身,盯着面前和她相对而立的乔予浩,“你喜欢自己的生活吗?”
  一阵冷风吹过,脸上有些生疼,他眯了眯眼睛,看到裴文的长发被吹到一侧,发丝飘零。她的衣着,仍然是那样的单薄,他穿着厚厚的防寒服都觉得冷,很难想象她只着一件黑色薄毛衣的感觉。
  “是我问得太突兀吗?”他的表情似乎有些困惑,好像在思考,又好像在揣测。
  “啊?”正在打量她的乔予浩见她把一缕发丝别回耳后,露出有些泛红的脸颊,他连忙摆手,“没有。”
  “其实你不回答也没有关系,每个人都有保留自己隐私的权利。”就像一年前,她也问了他一个突兀的问题,而他显然不知道如何答复。当时,几乎是在发问之后她就后悔,没有等他回答就离开了花屋。
  “裴小姐——”他张嘴,想要说什么。
  “乔予浩——”她却打断了她的话,目光离开他的脸,凝视着点点灯光摇曳的河面,“我很羡慕你,真的。”
  平实的日子有平实的幸福,简单的生活有简单的快乐,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就是花屋中的那些五彩花卉,至少,有乔予浩这样的一个有心人精心呵护和照料,无忧无虑,没有烦恼。
  她羡慕他?
  一时间,乔予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年来,从她的言行举止,他大致可以猜出她出身良好的家境,并有很好的修养,可是现在,这样的女子居然说羡慕他,羡慕他这样开着一个小花屋的老板,实在是叫人难以相信。
  “我吓到你了?”见他一脸怔忡的表情,裴文摇摇头,“对不起,就当我没有说过好了。”
  “裴小姐,你真的没有什么事吗?”下意识地,他脱口而出。
  “我没有病。”裴文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淡然一笑,回答了他心中的疑惑。
  “对不起。”乔予浩的耳根开始发烫,庆幸自己肤色黑,不至于被裴文明白看出现在他已满面通红。
  “没关系。”他的心思太单纯,单纯到什么想法都在脸上表露无疑。裴文慢慢走到河边,直接坐在护栏上,双手撑在两旁,转头对乔予浩说:“陪我坐坐,好吗?”
  乔予浩走过了,坐在她身边,似乎觉得距离太近,又向旁边靠了靠。
  不是没有发现他刻意与她保持距离的举动,裴文抬头看他,见他僵硬地坐直了身体,停止了背,仰高了头,活像一个木头人似的。
  “乔予浩——”偏头打量他,裴文好笑地看他,“我有刺吗?”
  “没、没有。”他有些紧张,以至于说话的时候也结结巴巴。
  “既然没有,为什么你总是想要躲开我?”先前,是一直跟在她身后;现在,即使是坐下,也是与她拉开了一尺的距离。
  “我没有躲开你!”急急地解释,乔予浩低下头,想要说自己并没有这样的意思,不期然,对上了裴文的眼眸,心房猛地一震,他立刻别过脸去,沉默了一会,才开口道:“我,只是怕别人误会。”
  “误会?”偏要叫他对着自己,裴文倾斜了身子,又对上他的眼睛,“误会什么?”
  “要是别人看见,会以为、会以为我们……”乔予浩窘迫地想要避开她的眼睛,没有想到裴文却不放过他。
  “我们怎么了?”即使是黝黑的肤色也挡不住他的红潮满面,他此时的表情,居然令她的心,漏了半拍。
  “裴小姐——”她的发丝,已经落在他的胸前,令他一个激灵,撑在护栏上的手猛然收回,没有想到却撞上了裴文的肩膀,让她本来已经过度倾斜的身子摇摇晃晃地就要向下跌去。
  “小心!”乔予浩反射性地伸出双手,及时搂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两个人重心不稳,一起朝后倒去。
  他穿得很厚,除了头有点疼,其他并无大碍,而他牢牢护在怀中的她,稳稳地躺在他的身上,没有伤到半点毫毛。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乔予浩慌忙松开手,将裴文放到一旁,赶忙爬起身来,不敢再看裴文。
  这个人,还真是害羞呢。
  脸上忽然有了笑容,裴文慢慢站起,伸出手,拍了拍乔予浩的后背。
  “裴小姐——”明明穿得很厚,可是热源,通过她的手,源源不断地穿透层层衣物,直达他背心,令他在这样寒意逼人的天气中,不自觉地周身开始发烫。
  “别动!”裴文专注地用手拍去他防寒服上沾染的灰尘,感觉他本要逃避的身躯一下子又变得僵硬,她笑了笑,还想要说些什么,却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有点凉意了,裴文收回手,环抱住自己,跺了跺脚。
  听见声音,乔予浩转过身,看到裴文的举动,他的手,停在自己防寒服的拉链上,盯了裴文一眼,稍稍有些迟疑。
  “若是不介意,借借防寒服如何?”裴文揉揉自己通红的鼻子,微笑着对乔予浩说。
  随后,她的身躯上,被加盖了一件很厚很重很大的衣服,暖暖的,还带着人体的温度。紧了紧,将自己的脸埋在其间,嗅到的,有泥土味、花香味,还有淡淡的汗水味……
  原以为自己对寒冷早已麻痹,没有想到,对于这样的温暖,她开始留恋,不愿意舍弃……
  第2章(1)
  手捧一束百合,老远看见自家院门口停着一辆红色的法拉利,招摇万分,很是引人注目。
  裴文慢慢走过去,近了,车窗被缓缓摇下,露出一张笑容灿烂的脸。
  “嗨!”
  童记礼摘下墨镜,手搭在车窗边沿,非常潇洒地和她打招呼。
  裴文笑了笑,拿出钥匙打开院门,回头对童记礼说:“进来吧。”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童记礼下车,跟在她身后,满是期待地问她。
  “记礼——”裴文摇摇头,“你这套对我不管用,还是省省好了。”
  “文文,你还真会打击人。”童记礼耸耸肩,非常绅士地接过她手中的东西,“这个,不给我?”目光瞥向平裴文怀中粉色的百合,他问。
  “我自己来就可以。”裴文低头,细心地擦擦百合花的叶子。
  “文文,这一年来,你似乎对同一家花店情有独钟?”玻璃纸上印着“怡心花屋”四个字,如果没有记错,一年来,裴文买的花都是来自这个花店。
  “记礼,你的职业敏感又犯了。”裴文走进客厅,取下水晶玻璃杯中的郁金香,将百合花放进去,整理了一下,随后从童记礼手中拿过其他的东西,微笑着对他说:“就不用我招呼了吧,你自便。”
  见裴文走上楼,童记礼脱下外套,拿出自己的金边眼镜戴上,靠近水晶玻璃杯中的百合细细打量,嗯,很漂亮,水珠颗粒很均匀,喷洒其间,愈发娇艳。
  嘴角微微扬起,坐在沙发上,翘起腿,拿起茶几上竹盘中的橘子剥开,塞了一瓣放进嘴里,很甜。
  身后有声音,童记礼回头,看见裴文已经换了家居服下楼。
  “出了什么事了吗?”裴文从壁橱中拿出茶杯,放了一些茶叶进去,在饮水机前接了水,走到童记礼身边,递给他,问道。
  “你把我看得太公事化了,没有事,就不能来看看你?”童记礼接过,喝了一口茶,温度刚刚好。
  裴文在童记礼对面坐下,拿起一个靠枕抱在胸前,伸展双脚,半靠在沙发上,也不说话,只是盯着他。
  “好吧,好吧。”童记礼举起双手投降,“我是‘顺便’找你有些事情。”
  “你不必特意加两个重音,我看你是找我有事,‘顺便’看看我吧?”
  童记礼放下腿,从身旁的公文包中拿出一样东西扔在茶几上,努努嘴,示意裴文看:“这是‘顺宏国际’最近的财务报表和人事调动报告,我建议你最好看看。”
  “有什么问题?”裴文扫了一眼茶几上深蓝色的文件夹,拿起来翻了几页,抬眼,淡淡地问童记礼。
  “文文,你对自己公司的漠视简直已经到了可怕的程度。”童记礼取下眼镜擦了擦,对她毫不关心的态度,无可奈何地说。
  “那是我父母的公司,不是我的。”裴文合上文件夹,将其扔在一旁,别过脸,看着水晶玻璃杯中的百合花。
  “但是,在法律上,你是‘顺宏国际’的合法继承人。”童记礼拿过她视而不见的文件,郑重地提醒她。
  “如果可以,我情愿不是。”裴文冷冷地说。
  “事实上,你是。”童记礼加重了语气,坐直了身子,表情开始严肃起来,“文文,不管你对你父母有多怨、多恨,但属于你自己的东西,一定要去争取。作为你的律师,我希望你不要一味逃避,这于事无补。”
  “什么意思?”听出了童记礼的话外之音,裴文转过头,问他。
  “所有的答案,都在这里面。”童记礼举起了手中的文件夹,在裴文的眼前晃了晃,“要知道,就自己看吧。”
  静静地在浴缸中泡了很久,直到皮肤上都起了褶皱,裴文才起身,拿起一旁的裕袍穿上,慢慢走到镜子前,伸手擦去上面的水雾,看着镜中的自己,死气沉沉,毫无生气。
  将湿漉漉的长发拨到脑后,她光着脚丫,走出浴室,只一眼,就看见了摆在对面窗台上的花。
  春兰蝶花——一年前,乔予浩送给她的。
  她情不自禁地走过去,伸出手指抚摸绿色的叶子,停留在其间的状似蝴蝶的花朵随着她的动作颤动了一下,就像要飞起来一般。
  裴文嘴角露出了笑容,心情放松下来,拿起放在旁边的喷洒,细细朝上面喷了些水。凝视着叶片和花朵上的水珠,忽然又想起了乔予浩,想起了那间虽然不大却让人倍感温馨的“怡心花屋”。
  目光瞥向床头的时钟,九点了,他现在,在干什么呢?
  她放下喷洒,拉开书桌,拿出一张小小的字条,犹豫了一下,手,伸向电话,摁下免提键,按照字条上的数字开始拨号码。
  “嘟,嘟,嘟……”
  铃声持续响着,一声、两声、三声……
  “喂——”
  六声之后,那边,有人接起了电话,房间内,顿时响起了她熟悉的声音。
  “喂——请问是哪位?”
  她没有答话,那边的声音有试探性地询问了一声,带着些疑惑。
  “喂——再不说话,我就挂线了。”
  手按住听筒,一秒钟之后,裴文飞快地拿起话筒,迟疑了一下,终于开口——
  “喂,乔予浩,我是裴文。”
  “裴小姐?”乔予浩的声音有些惊奇,随后,她听见有什么东西碰撞的声音。
  “我,打搅你了吗?”原来他还在花店,想来也是在摆弄他的花花草草吧?
  “没、没有。”乔予浩回答,“裴小姐,有什么事吗?”
  裴文忽然沉默下来,手指紧紧地绞着电话线,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打电话给他,只是自己忽然之间想到,现在说找他有什么事,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裴小姐?”他的声音通过电话线传来,虽然只有短短的三个字,虽然只是一个疑问句,但是她却能够听出来这短短三个字的疑问句中的关切之意。
  “我——”忽然有些哽咽,本来要说的话却再也说不出来,裴文稍微将话筒拿远了些,努力吸了吸气,才重新贴近话筒,轻轻开口,“没什么事,不好意思,你继续忙吧。”
  她不是地球核心,不可能所有的人围着她来旋转,她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她知道,她没有理由去占据他人的宝贵时间。
  也许是自己太多愁善感,她自嘲地笑笑,准备放下电话。
  “裴小姐——”乔予浩忽然开口,“花店里新进了薰衣草,有怡神静心的作用,你,明天要不要试试?”
  她听得出来,他很小心翼翼地在措辞,每一个字,都很谨慎。
  “好啊。”她尽量不使自己声音失常,佯装很轻松地答道。
  “那,我明天先帮你包好一束,你过来拿好了,我在店里等你。”
  “好。”她回答,听见他在那边与她道别,她轻轻说再见,挂上了电话。
  他在关心她,她知道,纵使没有言语上很明显的表达,却在字里行间表露无疑。
  ——我在店里等你。
  仅仅是这一句话,她已经觉得心里足够温暖,至少,她觉得,有人在等她,她,并不孤独。
  也许,记礼说得对。她的视线,落在她早先随意丢弃在书桌上的文件夹上——
  一味逃避,于事无补,属于自己的东西,她一定要去争取。
  一辆白色的宝来车停在“顺宏国际”大厦前,车门被推开,有人下车,玻璃门自动开启,来人慢慢走了进去。
  “您好!”前台小姐笑容满面,看着走过来的捧着一盆花卉的清丽女子,依照惯例询问,“有什么地方可以帮忙的?”
  “你好,我想找陈洪文陈副总。”女子在她面前站定,将花放在服务台上,轻轻开口说道。
  “您问陈副总,请问您有预约吗?”看着面前的人出口就要找公司高层,揣测她的来头,前台小姐谨慎地问她。
  “没有。”女子环视宽敞的大厅,“我很少来,也不知道这一年布局有没有改变。”
  “可是,您没有预约。”前台小姐犯了难,“按规定,您是不能随意上去的。”
  “是吗?”女子想了想,微微一笑,“没有关系,我应该先打个电话的。今天不行,就明天吧。”
  说完,她拿起放在服务台上的花盆,正准备走,旁边的电梯应声而开,几个西装革履的人走出来。
  “如果百分之二十的利润都收益不了,这样的企划案还有什么意义?”为首的人走在前面,带着怒气,将手中的文件向后一丢,眼光不经意扫到站在一边的人,愣了愣,大步走过来,惊喜交加地叫出声——
  “文文,真的是你?”
  “洪文,我打搅你了吗?”裴文看了看他旁边的人。他们都在以好奇的目光打量她,同样的,她也不认识他们。
  “怎么会?”陈洪文摇摇头,深居简出的裴文忽然出现在“顺宏国际”,还真是一个大新闻。
  “我可以上去看看吗?”不习惯大家探究的眼神,裴文转过脸,对着陈洪文开口。
  “当然可以。”陈洪文点点头,接着对身后的人挥挥手,“今天的事情,你们好好想想,没有结论,明天就自动将辞职信交上来。”
  “文文,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带裴文走进电梯,摁下键,陈洪文问她。
  “偶尔想起,路过就来看一看,你不欢迎吗?”
  “当然欢迎。”陈洪文看着她,顿了顿,才开口,“只是你在过来之前可以先打个电话,让我们先做好准备。”
  “有什么好准备的,又不是什么大事。”裴文摆弄着手中花卉的叶子,似漫不经心地开口,“或者,你有什么事瞒着我,害怕我突击检查?”
  “文文,你——”
  看着陈洪文忽然变得不自在的样子,裴文笑起来,“我只是开开玩笑而已,何必这样紧张,你是我爸爸生前得力的助手,现在又帮我把公司管理得井井有条,我感激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怀疑你?”
  陈洪文舒了一口气,有些尴尬地笑笑,“我是害怕有人在背后挑拨离间。”
  “是吗?”裴文看了他一眼,“我会注意的。”
  “这盆花好漂亮。”不愿意继续在这个话题上打转,陈洪文看见裴文抱着的花卉,开口称赞道。
  “这是春兰蝶花。”
  “很重吧?我帮你拿好了。”陈洪文说着,伸手就要去拿花,可是没有想到裴文后退一步,让他扑了个空。
  “不要介意,我只是习惯自己来而已。”裴文微笑着拒绝,转过身,脸上的笑容却逐渐消失。
  “是我不好意思。”陈洪文看着她的背影,慢慢收回手,抬眼看看指示灯,“到了。”
  领着裴文走出电梯,他走在前面,理所当然地带她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我们这是去哪里?”裴文在他身后问。
  “我的办公室。”陈洪文一边走,一边说,“最近比较忙,待会还有一个会议要开,所以如果你愿意,可以在那里等我,会议结束之后我就给你介绍一下公司最近的情况。”
  “我想先去总裁室。”
  “总裁室?”陈洪文停下脚步,回头看她。
  “怎么,不方便?”
  “当然不。”陈洪文摇头,“只是,怎么突然想起要看看呢?”
  “一时兴起而已,害怕自己拖久了,错过一些重要的东西。”
  第2章(2)
  推开总裁室的门,裴文慢慢走进去,环顾四周,有些熟悉,也有些陌生。
  记得自己小时候曾经和爸爸来过几次,后来,看惯了父母之间的争吵,性子逐渐变得淡然了,对他们的事,也开始不再关心。
  “很久没有整理,有点脏乱。”陈洪文拉下百叶窗,对她说。
  骤然进入的阳光有些刺眼,她看见桌上厚厚的灰尘,还有灰蒙蒙的玻璃窗,走到桌前,放下手中的花,拿起摆放在上面的一个相框细细看,里面的自己,还扎着羊角辫,搂在爸爸妈妈,笑得天真无邪。
  这是在她几岁时照的?十岁?十一岁?太久了,她自己也记不得了。
  “洪文——”将相框反扣在桌子上,拿起花盆压住,裴文轻轻开口,“待会请保洁员清理一下,顺便,给我派个秘书。”
  “文文,你——”陈洪文盯着她,惊奇地问。
  “我准备上班,熟悉公司业务,你不同意吗?”裴文的手指扫过桌面,指腹沾染了灰尘,她捻了捻,看了看陈洪文。
  “我当然没有意见。”陈洪文连忙说道,“你是公司合法继承人,按理说,早在一年前就应该接管公司,拖到现在,已经够久了。”
  “既然如此,我刚才说的,就麻烦你给我办妥。”裴文围着宽大的办公桌绕了一圈,最终在转椅前站定,手一拨,转椅转了一圈,“还有,你不是要开会吗?时间快要到了。”
  “我看不如这样,既然你已经决定要正式接管公司,不如就和我一起去开会,也可以顺道向董事会宣布这件事情。”看了看表,陈洪文对她说。
  “不用了。”裴文想了想,“由你告诉他们就行,我今天还有事。”
  陈洪文的手松开,百叶窗又重新合上,光线骤然黯淡下来,“还有什么事比得上你入主公司重要?”
  裴文的目光,停在了摆放在桌上的春兰蝶花上,微微一笑,她说道:“洪文,你错了,公司对于我,可有可无,但是有些事,我不能放弃。”
  “是童记礼吗?”陈洪文的声音低下来,慢慢走过来,站在她身边,盯着她的侧面,开口问她。
  “怎么忽然会问到记礼?”
  “文文,童记礼并不可靠,你难道没有看见报纸上他的绯闻满天飞?你——”
  “洪文!”裴文的音量稍微提高了些,转过脸,她看着他,“背地里暗箭伤人,不是你的作风。”
  看着她的警告的眼神,陈洪文的手,在身侧捏紧成拳,好一会,他才克制地出声:“我只是想要提醒你。”
  “谢谢你的好意。”裴文走过他身边,站到窗口,背对着他,“我相信,在选择朋友方面,我自己还能够看清是非。”
  一时间没有声音,两个人都在沉默,过了一会,才有人轻轻地敲门。
  “进来。”陈洪文收敛了心神,开口说道。
  “副总——时间到了,您该开会了。”
  “我知道了。”陈洪文答道,看了一眼裴文的背影,“待会找人来将总裁室整理干净;还有,你去调派一名秘书给裴小姐。”
  身后的脚步声慢慢远去,随后,门被关上,裴文慢慢回身,盯着那扇合上的门,若有所思。
  “李小姐,今天要些什么花?”乔予浩笑脸迎人,热情招呼着进花屋的客人。
  “有什么新进的花吗?”
  “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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