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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妃-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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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头顶上的太阳,明明就是中午时分,天空却无端的昏暗起来,脚下的草甸子已经开始稀落了,路也不成为路了,一块块黑色寒光的细碎砾石,一片片颓唐沉寂的黄沙,漫漫路途逐渐露出狰狞的面目。
何叔看着远处的雾气腾腾,对苏骥说道:“我赶打赌,血狼这会刀都磨好了。”
苏骥笑道:“该来的躲不过,他磨他的刀,我走我的镖,放倒才算是本事。”
何叔点头道:“大当家说得也是,虽说是瓦罐不离井沿破,大将难免阵前亡,不到最后一步,不定谁是瓦罐,谁是井沿?”
小四还躺在大车里,现在他酒醒是醒了,却像害了一场大病,整个人看起来都是虚浮浮的飘,小伙子的精神头儿一点都找不到了。
他就奇了怪了,自己的酒量并不孬啊,怎么跟着那个姑奶奶后面,一瓮尝一杯,就差点没醉死?丢人都丢到姥姥家了,别人都乒乒乓乓的和马匪拼命,他躺在大车上,干着急,几乎连头都抬不起来。
不知道是小四自己精神萎靡不想说话,还是这个镖队里没有了那个喜感十足的姑奶奶,再加上前景堪忧,他觉得这一伙人陡然的少了勃勃生气,打早起一行人就没声没息的只顾赶路,半天只听见车轮滚动声,牲口蹄铁踏地声,憋闷的叫人心慌。
要知道这些刀口上舔血的汉子,没有一个怕死的;惯例越是险恶的地方,越是要斗志昂扬,这叫做输人不输场,自古走镖讲究的就是人在镖在,人亡镖亡。无端的,小四忽然想到,要是那个姑奶奶还在镖队里,这些大老爷们是不是会分外的打起精神,气势昂扬的去迎接前面的险恶?
远远地天际,忽然升起一道袅袅的尘沙,整个镖队有一霎的静寂,一种恐惧而又诡异的气息一闪而过,这次不用何叔吆喝,所有的人都勒住牲口马匹,何叔手搭凉棚,眯起眼向那一道尘沙看去,对苏骥说道:“奇怪了,他们不等着我们过去?”
苏骥也有些拿捏不透,对何叔说道:“确实有些蹊跷,我们还是加快了行程的,咳……先管不了这些了,快拢队,准备拼吧。”
这次,脚夫也不再是袖手旁观者了,所有的骡马车辆骆驼都被拢在一个稍微隆起的沙丘后面一块巨大的戈壁岩石前,倚着这块巨大的岩石,他们也开始排兵布阵起来。
顿时,这些肩宽体阔的脚夫竟然全部变成臂开千斤精悍勇猛的强弩手了。
如果有人知道,为什么运泰镖局连脚夫都是千挑万选的精壮汉子,就不奇怪,运泰镖局的生意为什么可以做到京都乃至整个中原第一家。
苏骥对另外两个趟子手和运泰镖局其余四个镖师点点头,他们也有些悲壮莫名的对着自己的大当家的点点头。
现在,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了等级尊卑,是即将并肩作战的钢铁战友,他们对彼此的眼神心领神会:无论谁先倒下,活下去的人一定会带领兄弟们继续战斗到队伍最后一个人。
苏骥是不敢掉以轻心的,这次前来打劫的是沙漠之王残血孤狼,其实说起来能成为残血孤狼的客人未尝不是一种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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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抵死血拼
江湖上谁都知道,血狼不像谢五,收了哪家镖局的小恩小惠,就会高抬贵手,任由对方施施然的经过自己的地盘,谢五的志向不高,只要能赚些养家糊口钱,在关外逍遥就行了。
残血孤狼对那些小单的买卖,从来正眼也不看一眼,如果你手里的货物很轻,你自管来来回回的从他家门口过好了,他即不会让你向他套交情,也不会为难你,但是,当你手中的东西已经足够打动他的眼睛的时候,无论你是谁,他都绝不会手软,而且从未失手。
苏骥不是不知道,但苏骥是真正的年少英雄,心高气傲,他是不信邪,其实,也是……无可回避!
残血孤狼,苏骥表示,他已经准备了很久了,血拼吧,在这里,这片属于你的沙漠里,在这块戈壁滩上,来吧,决一死战,不是你满意而归,就是我,真正的名扬天下。
袅袅的尘沙终于奔腾而来,这是一帮真正凶残的马匪。
苏骥跃马上前,他要单枪匹马的把这群奔腾的马匪截在沙丘外面,作为大当家的,他有必要先和血狼说道说道比划比划,毕竟在没有亲自较量之前,血狼究竟有多厉害,还是让人表示怀疑的。
传说,有时候可能并不那么靠谱的说。
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最重要的,是要把这帮子穷凶极恶的马匪全部拦在恰到好处的弓弩射程距离内,不要一股脑的就冲了过来。
果然,看见镖局突然带枪跃马的冲出来一个人,马匪们只得煞住想趁势冲击的马蹄,啸叫着,呈扇形的围住在沙丘前面,还在运动的马蹄打着转的踏起滚滚尘沙。
他们全部一身黑衣,黑色的皮护手,也不像谢五那帮马匪,还要遮遮掩掩,脸上蒙着东西,这些人的脸上似乎很少没有疤痕剑伤的,就算是没有 ,也是刀削一般精瘦无骨,特别是为首的那个。
这个男人大约四十多岁的样子,可能会更年轻一些,沙漠的风吹日晒使他的样子看起来分外的干枯苍老,实在是看不出真正的年纪,枯瘦的面庞上,一双阴鸷的眼睛里布满着嗜血的红丝。
他高大而又嶙峋的身子坐在一匹健马上,看起来似乎比苏骥要高一个头,一顶累赘的灰布帽阴沉沉的堆在他喉结突出的脖子后面,同样阴沉沉的还有他的面容和他身后的匪众。
残血孤狼好像一座死寂的山,而苏骥就是一株挺拔的杨,血狼手里的一柄马刀,是那种稀奇古怪的长弯刀,苏骥手里的长枪是那种光明磊落的武将兵器,两个人默默地对视着,仿佛久别重逢的情人。
不过这一对情人不是彼此深深思念的那种,而是分外眼红的那种,良久之后,血狼冷冷的吐出了一句:“一个活口不留。”
森森语气仿佛瞬间就已经叫镖队那伙汉子刷拉拉的全部人头落地了。
居然一句废话也没有,干脆利落,连个商量的余地都不给,就要统统格杀勿论,倒也是一眼万年了。
苏骥也冷笑一声,亮出手里的长枪,却听何叔在他身后沉声说道:“大当家的,我先来吧。”
小四的声音却是更响亮:“我来!”
巨大的劫难可以在瞬间治愈精神的萎靡不振,没有人注意到一直晃晃荡荡的小四在什么时候竟然已经提锤跃马在苏骥身边。
苏骥霎时就撤回了手里的长枪,何叔也轻轻的哼了一声,小四已经带马跃出,他的手里握的是一双流星锤,和苏骥手里的银枪一样,都是戏台上才有的光明正大的兵器。
何叔收回伸向背上摸刀柄的手,苏骥冷哼一声,收枪带马让过小四,小四催马奋勇向前,锤赶流星,气势汹汹的直扑向血狼面门。
霎时,血狼微微的眯起双眼,也没有看他怎么出手,仿佛闪电一般,只见小四右手的铁锤突然脱手而去,血狼手中的弯刀已经直奔小四的喉咙,小四大惊之下,顾不了许多,慌忙举起左手铁锤护住自己的脖颈,眨眼间,就已经毫无还手之力了。
第一个回合,小四输得爽快,血狼身后的马匪都无动于衷的看着,也许他们对于首领的尊重不是跃身上前替他挡住枪戟,而是看他用手里的弯刀冷酷的削飞敢于和他们对抗者的头颅。
血狼手里的弯刀刀刃磕向小四的铁锤,火星四溅处,小四吃力不住,急忙双手去握住那只仅剩的锤柄,眼见血狼手里的弯刀带着哨叫再一次对着他的咽喉削来,一阵风声响处,何叔已经纵马向前,手中的鬼头大刀对着血狼疾砍过来了。
血狼只得撤回已经到了小四脖颈处的弯刀,返身迎战何叔,小四方才险险的躲过了立马身首异处的厄难,惊魂甫定,只得羞愧的撤马退了下来,方看见自己右手的虎口已经鲜血淋漓。
何叔果然是老道一些,手中一把最普通不过的鬼头大刀竟然使得沉稳而又老辣,力道惊人,几招过后,血狼就好像不耐烦这样拼斗下去,只见他手里的弯刀招式突然一变之前对敌小四时的涩滞凝重,越来越快,越来越诡异,何叔手中的鬼头大刀很快就处于劣势,苏骥的心不由得提了起来,握紧手里的枪杆,准备随时冲上去救援,
仿佛窥知了苏骥的念头,血狼忽然张开嘴,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脸上显现出一种可怕的笑容,苏骥心中一凉,冷汗狂出,手中的银枪还未来得及刺出,只见何叔手里的鬼头大刀已经直直的飞出,猝然之间,一股鲜血可怕的狂喷向天,何叔的脑袋眨眼间就滚落在被马蹄卷起的黄沙尘埃里。
没有人能看清血狼手里的弯刀是怎么割向何叔脖颈处的,所有人看到只是从何叔裂开的脖颈处喷出的鲜血的触目惊心,刺鼻的血腥散发开来,苏骥目眦尽裂,怒吼一声,挺枪奋马向前,何叔的战马惊得嘶鸣一声,驮着何叔还保持着战斗姿势喷血的尸身向着茫茫戈壁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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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不屈不饶顽强死抗
目睹这惨烈的一幕,镖队所有的人不由得都握紧手里的兵器,小四更是痛彻心腑,他心里明白,如果不是何叔出手及时,率先身首异处的就是自己。何叔救了他,他却没有能力出手救下何叔。
血狼身后的马匪就像早已司空见惯了这么可怕的一幕似的,人人居然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镖队这边已经车轮似的上了三个人,他们还是没有任何人上前出手相助。
苏骥明白,这是他们对自己的首领有足够的自信,这种可怕的自信确实令人不寒而栗,沙漠之王绝对不是浪得虚名。
但是,他却不能输。
如果他输了,丢失的不仅仅是运泰镖局无法赔偿的金银珠宝,还有镖队五六十条比金银珠宝更值钱的年轻汉子的性命,如果血狼像谢五那样只取货而不取性命,苏骥甘愿倾家荡产 ,换取这些兄弟的性命,但是,血狼的命令是一个活口不留。
诚然,他更不知道该如何去取得这场已经极度险恶的等于盖棺定论的胜利。
一杆长枪,一柄古怪的弯刀,两匹矫健的战马在不停的嘶鸣,两个枪来刀往死命相博的人,何叔刚刚喷出的热血已经被马蹄溅起的滚滚黄沙全部掩盖,一边是坐在马背上阴沉的马匪,一边是手握强弩沉默的镖队。
苏骥打起十二万精神,铁了心的和血狼死拼,一杆银枪上下翻飞,最少一百招之内,两人拼了个势均力敌。
一百招之后。
天空似有乌云渐渐地覆盖,苏骥觉得自己的双肩越来越涩滞,随着他双肩被血狼刀尖割裂的口子逐渐的增加,鲜血几乎染红了他整个的背部,血狼脸上古怪的笑早就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些不耐烦,在他的劫匪生涯中,碰见这样不屈不饶顽强死抗的镖师可能是绝无仅有的一次。
偏偏,他手里的弯刀总是只差那么一点点才能要了对方的命,而对方就是靠着这么微弱的一点点,死命的和他纠缠着,无论血狼手里的弯刀用什么样的力道削来,苏骥都奋力用手中的枪杆给挡回去,他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不能脱了手中的武器。
两个人从恶战变成了苦战,两边的人都看得呆了,却没有哪一方敢轻举妄动,因为这些人彼此都心知肚明,在这间不容发之际,哪一边的人如果按捺不住,率先骚动,就会让自己的首领分神,而此时此刻;任何一丝丝极其微弱的分神都是致命的。
这种胶着状态下,那怕是突然冲上去相助,都有可能导致自己的首领在瞬间身首异处。
除非你有高过这两个人的功夫,足够快过敌手的招式。
话说回来,运泰镖局如果真有这样一个高手,何叔就不会死的这么悲壮凄惨了。
但是,苏骥苦苦支撑的劣势却是越来越明显了,镖队所有的人心里都升起一种悲怆感,小四握紧剩下的那柄铁锤,准备最后一击了,忽然,镖队的人竟然不能控制的齐齐发出一声惊呼:“啊?”
只见苏骥一个可怕的趔趄之后,终于又竭力的坐回在马背上,手里的银枪倒是依然紧紧地握着,但是左肩的衣服却被血狼的弯刀划开一条更深的口子,鲜血迅速的翻溢出来,肩头很快就被殷湿成更加血淋淋的一片。
不知道是不是觉得胜券在握了,血狼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震动着空旷的黄沙戈壁,让人毛骨悚然,因为仰天而笑,血狼手里的弯刀稍微的迟滞了一下,趁着这个瞬息即逝的机会,小四猝然回身对带着弓弩手的两个趟子手和镖师大声吼道:“准备射击!”
然后他举着手里的铁锤对苏骥叫道:“大当家的,快退回来!”一边叫,一边再次纵马疾驰上前,用一种赴死的招式,迎着血狼手里疾劲砍向苏骥脖颈的弯刀刀刃死命撞去。
小四的一吼之下,镖队所有蓄势待发的弓弩手霎时百弩齐发,马匪们顿时驱马策动起来,纷纷挥动手里的兵器击打躲避飞蝗一般的利箭,有中箭矢的马匪闷声倒下,戈壁上卷起更高的沙尘。
苏骥的心头升起一股悲壮,小四虽然拼了性命想救他,可是,他的愿望是好的,能力却是不够,就算是他先替自己挡了血狼这一刀,终究还是无济于事,而他,是不能要他再替自己去挡这一刀的。
如果死,也是他死在最前面的时候了,何叔的死已经让他愧疚的无地自容了,难道他堂堂一个镖局大当家的,还不如一个马匪首领能身先士卒?
小四寻死般的闭着眼睛撞来,摆明了是想让苏骥脱身,血狼又急又怒,顿时收敛了脸上的笑容,眼看就要一刀削飞对手的头颅,却因为自己一时得意忘形,大笑几声迟滞了一下,让另外一个人一头撞上来,功亏一篑了。
但是,苏骥并没有抓住这个机会跃开逃命,却瞬间驱马将手里的银枪枪柄倒戳向血狼的后心,血狼一时之间有些手忙脚乱,如果他只顾奋力切削小四的头颅,就极有可能被苏骥的枪柄戳穿后心,无奈之下,只得撤刀回护,三个人顿时搅在一处。
那些被强弩射的有些手忙脚乱的马匪已经全部亮开手里的兵刃,准备冲阵了,他们知道,镖队那些弓弩手手里的强弩不是吃素的,就算是他们折了最厉害的镖师,如果冲不开他们的强弩阵,一样劫不了他们的镖。
这就是为什么他们的总镖头带着武功稍高的副手和个别趟子手在和马匪血战至死,另外两名统领弓弩手的趟子手和镖局另外四名镖师却始终无动于衷,稳稳的扎着阵脚,他们才是镖队最后的赌注,镖在人在,人亡镖亡。
仿佛凝固的空气中,突然,一股酒香满天的弥散开来,马匪里有人嘶声叫道:“不好,他们准备鱼死网破,毁了珠宝!”
这声嘶叫顿时让血狼心浮气躁起来,手里的弯刀招式更加阴狠恶毒,几乎招招致命,小四和苏骥平尽毕生之力量互相回护,但是,两个人肩头上的伤口还是越来越多,小四的肩膀已经血红一片,苏骥的肩膀更是鲜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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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必死的决心
血狼不知道是因为身上黑色的衣服就是受伤,也看不清血渍溢出,还是根本就没有受伤,他手里的那把弯刀却是握的更紧,两只眼睛射出可怕的嗜血的红光,突然,苏骥手中的银枪直直的脱手而去。
小四勉强的挥舞着手里仅剩的那只铁锤,跃马奋身,挣首怒目,死死的挡在最前面,苏骥因为突然脱了手里的枪,在巨大力道的拉扯之下,伤痕累累的身体坐在马背上剧烈的摇摆不定,可能因为绝望,似乎连避闪都不知道了。
瞬间,空气静止,镖队所有的人都惊恐的睁大眼睛,强弩手几乎忘了继续拉弓,看着血狼手里的弯刀慢镜头似的,缓缓地甩出,对着小四和苏骥好像已经重叠的脖颈处切削去,眼睁睁两颗头颅就要被齐齐的切削而下。
电光石火之间,一个女子娇嫩的清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来:“着!”
只听“叮”的一声细微的铁器撞击,血狼似乎不可置信的闷哼了一声,霎时,他手里的弯刀就被一个力道强劲的暗器击打的刀锋走偏,几乎脱手而去,千钧一发,小四和苏骥几乎就是脖颈已经擦着血狼的刀刃边的驱马直直而过,惊魂甫定的疾驰向自己的队伍。
不惟是他们两个人,镖队所有的汉子俱是一头冷汗。
两个神经已经绷到极度的趟子手看见苏骥和小四逃回来,让过他们二人,不约而同的嘶声吼道:“放箭!放箭!快放箭!!”
百驽再次齐发!
苏骥和小四纵马奔进镖队弓弩手的防护后面,小四方才大声叫道:“是小然姑娘!”
虽然没有看见小然现身,但是眼见苏骥和小四从血狼的弯刀下死里逃生,镖队的人还是振奋起来,他们几乎不约而同的感到,救星来了。
…………
苏骥深知这一路的险恶,所携带的全部都是连珠强弩,脚夫全部都是训练有素精悍勇猛的强弩手,他还特意带了整整两大车陈年好酒,如果一路平安,他们就拿来享用,如果遭遇不测,就会专门有一个人点燃这些酒,焚毁那些金银珠宝,绝不会便宜那些屠戮无算的马贼。
也算是给托镖的驸马府一个说得过去的交代。
毕竟,自己的叔父苏成还会继续支撑运泰镖局的镖号。
六七十人的镖队,十张大车,护送的金银珠宝不过只有满满四车,倒有两车老酒,另外上面覆盖着行礼家什的四张大车里居然全部是强弓硬驽,由此可见,苏骥是下了必死的决心上路的。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血狼终于失去耐心,暴跳如雷,他挥舞着手里的弯刀一边不停的拨打着飞蝗一般疾射来的利箭,一边率先向镖队冲过来,其余的马匪见首领不要命的向前冲,顿时像疯了一般,前面的人用身体掩护着后面的人,一起向镖队冲击过来。
苏骥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疯狂的劫匪,面对强弓硬弩却毫无惧色,跑在前面的人心甘情愿用身体掩护着后面的人,最前面的倒下,后面的接着向前冲,掩护着自己身后的人,现在镖队的人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血狼和苏骥他们车轮战时,那些马匪始终无动于衷的看着,他们并不是怕死,根本就是准备随时拼了性命的。
所谓亡命之徒可能指的就是这样匪徒吧。
谢五那帮子人和这些人比较起来,根本就是叨沾了马匪的名号。
苏骥明白,如果不能在这些马匪靠近他们之前全部射死他们,他们,血狼的人,镖队的人,还有那些金银珠宝只有同归于尽。
现在,他的眼睛却在急迫的四处寻找小然,想告诉她赶紧离开这个即将火光冲天尸臭遍野的地方,不能想象,一个小女孩子目睹了这么一场惨烈的战斗,估计一辈子都会做噩梦的。
奇怪的是那一声清叱之后,直到现在,都没有看见小然人在哪里?但是,完全可以肯定,救了苏骥和小四的暗器肯定是这个姑奶奶发的。
苏骥甚至在心里笑了一下,不会是她另外一只耳环吧?
当血狼的弯刀挥向第一个弓弩手,苏骥就顾不上到处乱看找人了,操起一杆备用的普通长戟,迎上前去,就在这时,从哪些被围在中间的大车蓬里,突然飞出一个趟子手装扮的身影,抢在苏骥前面,凌空挥舞着手里的马鞭,击向凶悍的血狼。
果然是小然!
镖队所有的人都顾不上去追究这个姑奶奶究竟什么是时候人不知鬼不觉的钻在那辆大车里的?一见小然现身,顿时群情振奋,就差没有欢呼雀跃了。
大家顿时勇气倍增热血沸腾,齐齐的发一声喊,手中的箭驽更加迅疾,那边血狼只觉得眼前一花,见个趟子手拦在苏骥前面,飞鸟一般向自己撞过来了。
他微微有些吃惊,手中的弯刀并不减凌厉之势,那个已经准备引颈就戮的弓弩手仿佛突然的有了凭持,突然大叫一声:“他***!老子和你拼了!”居然疾速的扬起手里的弩柄,对着血狼手中雪亮的刀锋死命磕去。
小然手中的鞭子似乎比这个弓弩手的驽柄更快,一记漂亮的“枯藤缠树”,鞭子唰的就缠住了血狼握刀的手腕,手中的鞭杆往外一带劲,血狼暗叫一声“不好!”,凝住内力奋力一挣,没想到对方力道之大,居然硬是没有挣过那条鞭梢的力道,眼睁睁看着自己手中的弯刀瞬间被一条不起眼的软鞭直直的卷走。
血狼大惊之下,干枯的面容全是一片不能置信的死灰,就在他被夺下手中弯刀的一霎时,小然已经跃在他眼前,凌空一脚,直直的踹在他的面门上,猝不及防,完全失去了防御能力的血狼闷哼一声,竟然一头跌至马下。
苏骥见状,怕利箭误伤了小然,疾声呼道:“停止射箭!操家伙,上!”
马匪们一见自己的老大居然被镖队里突然飞出的一个瘦小趟子手用马鞭卷去兵器,从马背上生生的踢了下去,顿时乱了阵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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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踏进鬼门关的脚
大当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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