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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山剑侠传-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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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群山笑道:“你们几个娃儿,也在老子面前拿刀枪。”说完手一伸,将那个土兵的弯刀抢在手里,那个土兵一个照面就失了刀,那个兵还在发愣,李群山横过刀背,在他头上拍了一记,这个土兵叫都没叫,倒在乱石中,后面几个土兵也上前,一个兵拿出牛角号,要吹运,李群山脚一踢,一块磨盘大的石头飞过去,那个想吹号的土兵撞上了迎面飞来大石,他一声惨叫,掉进河里去了,前面向个拿刀的吓到了,又想向回跑,李群山那里容易他们回去他信,被几百人围上了十分的麻烦,当下他在地上踢了两脚,两块河石带着风声飞过去,打在这个兵背心上,两兵一声不吭,倒在地上。
李群山走过去叫道:“你们几个娃儿,搞么子不好来打仗,我就不客气哒。”将几个都拖到一起,用他们的腰带绑起来,扔到了苞谷地里,便收拾一下,向东北方向而去。
这已然是当日刘家坡伏击的第二日,当日李群山带着仅剩的几个溃兵一路狂奔,跑了十几里地以后才发现跟在自己身边的阿求不见了,又不敢回去找,土司兵一路还向这边追过来,李群山身边的几个兵都先后奔逃到别处去了,只剩下李群山一个,他早扔下将官的山文甲,从一户人家房中“借”了一身衣服,便向东逃去,一路上这一支土司兵竟然不进攻击别人运粮队,专门追杀他,不过李群山也没有放在心上,现下他已然逃出刘家坡数十里,不再担心后面杀来人了。
走到官道边,看到远方又来了一支小队,是朝庭的兵马,李群山心中大是高兴,奔到路过,脱下外衣,在路上大叫道:“来人啊,来人啊……”
李群山坐在粮车上,一边是几个兵士端着粮水一干事物,他一边吃一边向面前的将官道:“前面有一股土司兵,人数我估计不下三千人之多,才伏击了我们,估计就在前面那个地方伏击你们,你们可得小心了,最好尽快上报于李忠嗣将军。”一个运粮的将官笑道:“李副将,现下是孙昌化大人的话管用啦,李将军整天躲在后院玩女人,不敢再出来啦。”
李群山道:“怎么才过几天,李将军就让孙昌化大人搞倒了。”他心下奇怪。
那个将官上前笑着脸道:“你真是李副将,莫不是什么人到我们军营中来骗吃喝吧。”李群山笑道:“你不信,你看一看这个吧。”说完从怀中摸出自己的腰牌,递给那个将官,道:“孙副将,你看一看,便明白了。”那个孙副将和李群山是同一个级别,拿起腰牌对着日光看了两眼,上面正写着:“武昌行营军前效命第十四副营李群山,相貌……身高……”等一应文字。孙副将笑道:“没错、没错,你就是李群山、你就是李副将,本来应当死的了的李副将,哈哈……”笑起来。
李群山道:“有什么好冒充的,还我。”那个孙副将笑咪咪的将腰牌递回来,脸上充满了笑意,他身边的一群亲兵也笑了起来,个个脸色不善,都眯着眼看李群山。
李群奇道:“你们笑什么?我脸上有花么?”孙副将笑道:“本将一直想调离这地方,又热又闷,但是又没有什么关系靠山,一直不能如愿,现下可以如愿,可这件事情,要最近终于有了眉目。”李群山吞了一口馒头道:“恭喜恭喜。”孙副将笑道:“可是这件事情要着落在李副将身上。”李群山道:“什么意思。”孙副将一拍手笑道:“送李副将上路。”
坐在李群山身后一个孙副将的亲兵,本来是不起眼的,突然手一扬,一条麻绳套在李群山脖子上,动作迅速无比,然后几个亲兵各执一端,左右分立,一起大叫一起,往两边狠命拉起来,李群山猝不及防,手里的馒头和水一起掉在地上,脸上尽上震惊之色,然后被拉得东倒西歪,脚步跄踉。
那个孙副将笑道:“李副将,你不要怪我,怪就怪赖公子,怪就怪你的女人让公子看上了,公子很不想你活下来,恰好我在公子手底下做事,知道一点儿内情,你送到我碗口里来,我那里有不吃的道理,为公子立下了这样的大功,想必不但可以将我调离这前线,甚至调到更有油水的地方,也不是难事,所以啊,李副将,真是多谢你啦,有了你的人头,我就大发啦,哈哈……”
李群山突然立定了,两边十多个兵拉着套着他的脖子的粗麻绳向两边乱拉,却半点也动不了他的身形,李群山眼睁得老大,一字一句道:“你—说—什—么?再—说—一—次。”孙副将倒退两步,冲自己的亲兵叫道:“你们没有吃饭?手上力气在那里去了,还不加一把劲,送他上西天。”他委实吃惊,便是铁人的脖子,也让人拉断了,李群山却没事情。李群山冷笑道:“就凭你们这几个小鬼头,还是让爷送你们上西天吧。“他使劲一扯,脖子上粗麻绳断成了粉,十多个拉着麻绳的兵向两边叫了一声,齐齐坐倒,李群山单手从粮车上一抽,便抽出一根木椽子,朝身前一挥,距自己最近的一个孙副将的亲兵头就成了碎西瓜,他踢了一脚,孙副将的山文甲就向里凹了一大块,孙副将倒飞数十步,砸到粮车上,只听到骨头断裂的“吱啦”的声音,后面的粮包砸在他的头上,李群山怒道:“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
不一会儿,一群兵从山坳中狂奔出来,大叫道:“鬼来啦,鬼来啦……”
片刻之后,李群山的脚踏在孙副将的头上,道:“你再说一次,说得不清楚,我把你揉成肉饼,你信不信?”孙副将叫道:“你敢谋杀朝庭命官,想造反么?”李群山道:“我也是朝庭命官,你想杀我,不是造么?看来你是不信了。”他朝刚才那个往自己脖子上套麻绳的兵亲兵笑道:“小兄弟,你手法很不错啊,经常干这个吧。”那个亲兵吓得脸色发白,李群山摸了摸脖子道:“我要怎么回报你的大恩?”那个亲兵往地上一跪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李群山从地上用脚将麻绳勾起来道:“我们两个比一比手艺怎么样?”那亲兵吓到了,道:“小的以前常为孙副将干这类事情,孙副将最爱针抓来的俘虏用这样的法子折磨死,小的也是被逼的。”李群山道:“我的手艺糙,你忍着一点儿。“那个亲兵看到李群山往自己走过来,一发狠,从人上拾了一腰刀,朝李群山冲过来。
李群山右手一巴掌打在那兵的脸上,然后左手又一巴掌,左右开弓,打了数十下,那个兵手中的刀落在地上,站着任李群山打,李群山打完后,飞脚一踢,这兵便飞到天上去了,也不见掉下来,几十下打完了,走到孙副将面前道:“这就叫揉。“孙副将一看,鬼叫一声,道:“大爷,我都招了,我都招了,你且饶了我吧。”这时那个亲兵从天上掉下来,他的头大了一倍,变了猪头了,现下正在地上打滚。
李群山道:“快说,要不然爷不高兴,将你做了肉丸子。”
片段之后,李群山骑了孙副将的马,提了他的刀,朝武昌城去了。
后面是赤身裸体的孙副将和他手下的十几个亲兵,一字吊在路边树上,没有死,但是也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两边风影倒悬,如风而去,李群山在心中暗骂道:“小小竖子,竟然暗算到老李上来了,难不成这一年来在师妹调教下吃斋,变得寡淡了,回去若是那赖家父子不给我一个好的交待,我少不得再凶横一次,过一过杀人放火的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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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七十二
当年李群山去寻胡诗灵时;也这般心急过;不过李群山此时再次回想起来;感到两次的不同;仿佛这一次更加淡然一些;李群山暗骂自己;难道对师妹竟然还不如上一次对魔教教主上心么?
骑了两天马;中间啃了几斤馒头;喝了几筒水;也交错了了几群运粮兵;便看到了武昌城外官道上,此时已然是夜间了,由于是战时,是以实行禁宵制度,到了此时城门已关,不得进城了。
李群山屁股底下的马一声悲嘶,软了下去,孙副将的马虽然是上好的良马,但是也禁不住李群山这般骑法,在官道上跪了下去,口中吐出白沫,无意识的蹬了几次腿,然后那马就不动了,李群山拨身而起,飞上了城头,便看到身子下面张大嘴的惊愕的守城兵士,李群山心中满意,现下轻功再也不是李群山的跳江李了,以前李群山的轻功被师兄弟们称之为跳江一般难看。
此时李群山早已不打算回什么军营了,之所以当个军官,只不过是混一口饭吃,能为解雨营造一个稳定的家庭,不像以前那般在江湖上乱跑了,至于高位厚禄,其实他是没有放在心上的,眼下解雨出了问题,他哪里还有心思去管其他的事情,这个官职他不打算做了。
当下施展轻功,一溜烟到了春花巷边,看到巷子中灯火全都熄了,没有人在街上走动,便大模大样的走到自家的门口,看到大门紧闭,里面也没个灯火,心中暗道:“师妹的武功,怎么可能被一个纨绔子弟得手,就算那赖公子请来什么高手,也不可能敌得过师妹,中间有什么隐情不成,算了,且看一看到底怎么样了。”便朝自家大门一脚,那门板飞进了院中,声音惊动巷中的其他人,不时便有灯光在左邻右舍亮起来。
李群山步入院中,喊到:“师妹、师妹、春鸦、你们到哪去了……”却没有一个人来回答。
突然间,房中灯火全都亮了。
李群山感到有一些不对劲,在黑夜中有数十道呼吸之声,显然这里有十多个人。
一个中年的青衣文士从正门拍着手出来,道:“李大侠果然回来了,李大侠果然回来了,吴大人便在里面等李大侠。”他声音清郎,不急不缓,李群山一看,正是区寒白,不知他怎么到了自己家中。
李群山虽然不喜欢此人,但是也没有翻脸,笑道:“原来是蛆大人,不知大人到寒舍有何贵干?”
区寒白笑道:“江湖传言李大侠武功尽失,成了一个废人,今天一见,看来江湖传言有误,李大侠里面请,吴大人在等你。”此时他装作风清云淡,好似完全与李群山没有过节一般。
李群山笑道:“我不想见你那个什么吴大人,叫他快点儿从我家里滚蛋,还有,你也和他一起滚蛋,如果你们不滚蛋,我就把你们都扔出去,记得不要乱动我家的东西,我还有事情,不陪你们了,你们自己滚蛋吧。”说完转身,现下李群山只想去找解雨;既在知道是赖昌威做下的事,李群山打算杀进赖府,问一个明白就行了,根本没有时间和吴柄章废话,心中也瞧不起吴柄章。
不想区寒白道:“李大侠,尊夫人不在赖府中,你寻去了也没有用,知道尊夫人在那里的,只有我家大人,你还是跟我来吧。”李群山听到此言,放慢脚步,心道:“且听一听也不迟。”他原本就不信一个公子哥能劫走自己武功高强的师妹,听到区寒白这么说,也是心有疑惑。
两人向里行去,李群山便看到以往自己和解雨坐一起吃饭的地方坐着一个便服的老者,那便服老者身边还有一秀丽女子相伴,吴柄章坐的地方就是李群山以前坐的地方,就是坐那里,李群山和自己师妹有一口没有一口说笑吃饭,过着平淡日子,不时相互打趣一句,虽然没有什么惊心动魄,但是也是实实在在,平淡中透着一种欣喜,她就是自己的牵挂,李群山又回想起自己和师妹的日子,每天都说说笑笑,开开玩笑,不知不觉中,已然习惯每天有她在自己身边的日子,当她不在了,顿时心中害怕了起来。
李群山有一些失神,便让吴柄章发现了,吴柄章抚须笑道:“李副将定然是想自己夫人了,要不然也不会露出这般神态度罢,当年我与李副将第一次相见之时,李副将天不怕地不怕,官不怕,魔不怕,现下却怕自己夫人回不来了罢。”李群山回过神来,步行入自家堂中,坐在自己正堂上首,道:“吴大人远道而来,有何以教我,快快说罢。”一边区寒白叫道:“李大侠,见了吴大人为何不行礼,你还是前军行营副将,莫不遵从朝庭典制了么?”李群山冷笑道:“不好意思,李副将他战死在刘家坡了,我不是李副将,我是李群山。”区寒白一时语塞,本想在气势上压李群山一下,但没有成功,便心头不喜。吴柄章一听,脸上也不变色,道:“不跪便不跪,李大侠当年第一次见我,也是不跪的,我来,公事与私事都有。”李群山道:“大人快说,我当年杀了不少魔教妖人,功劳都让大人分去了,现下可是又想让我为大人做什么事情么?恐怕大人不能如愿了。”吴柄章道:“这一次,是为了李大侠自己。”
李群山侧了一下子身子,道:“大人快开口罢,若是无以教我,大门在那边,想必大人认得路。”吴柄章正色道:“此次,李大侠可知,尊夫人是被谁捉去了么?”李群山道:“此子名叫赖昌威,无良小子一个,正等割其头而归,对李某而言,蝼蚁之辈也,大人信不信,你杯中茶水未凉,李群山已取其头颅而归。”他顾盼自若,说话充满自信,他说的也不是假话,以李群山武功已复,取其头,只不过是跑一路腿而已。
吴柄章身后那个女子眉毛一竖道:“好大的口气,赖公子身边好手如云,宅深院远,想行刺公子的人可都没有什么好下场。”李群山惊道:“这位是?”区寒白道:“这位是吴大人的红颜知已,名动江南的凤娇姑娘。”李群山道:“原来是凤娇姑娘,凤娇姑娘请坐,到了李群山府上,便是李群山之客,那里有站在别人身后之理。”吴柄章道:“凤娇只是吴某之妾。”李群山道:“在李某眼中,并无妾妇二字,在李某看来,吴大人不见得及得上你身后的凤娇姑娘有节操,你只是个老嫖客而已,你卖节操,这位姑娘卖肉。”
此言一出,吴柄章脸色稍发红,但是他老于官场,当然不会将什么情绪都放到脸上来,便道:“说正事罢,李大侠,据我所知,尊夫人不在赖昌威府上,却在被另一人劫走了。”李群山道:“若能告知,感激不尽。”吴柄章道:“李大侠,你可知世间有一美人阁。”李群山脸色一变,道:“我道赖昌威这种无良小子如何能劫走师妹,原来是武思训,是了,也只有他有这样的本事,他手下能人无数,而且此人极爱美人,号称怜尽天下美人,却不想他刚打师妹的主意,我便马上去寻,多谢吴大人告知了。”
吴柄章道:“这一次,武思训夺了李大侠之妻,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李大侠,武思训此人,作恶多端,为害朝堂,实国之大蛀,我大周之大害,此次,李大侠为私为公,都应当除去此害,为国为民,亦为朝庭之正气,铲除此僚。”说完站起来,要对李群山鞠躬,李群山连忙让了开,道:“受不起、受不起。”
吴柄章也就做做样子,看到吴柄章坐了下来,李群山悠悠道:“我只想夺回自己妻子,武思训势大,我到了,如果他肯放了我师妹,我就不为难他。”
吴柄章身后的凤娇突然道:“原来也是一个胆小如鼠之辈;想那武思训残害忠良,不知害了朝庭上多少正人君子,唆使皇上做了多少恶政,眼下武思训唆使皇上建红绫馆,如此奸邪小人,你号称大侠,却不为天下除此恶徒,真是徒有其名。”吴柄章和区寒白等人也竭力在脸上作出“轻蔑”的神色;两人身后一个侍卫还“呸”也一声。
李群山笑一笑,不说话,道:“吴大人,你告诉我这个消息是想让我除去武思训么?”
吴柄章长身而起,又向李群山做了一个揖,李群山侧过了身子,表示不受,道:“吴大人,你礼之于我,是有求于我,可是我是不会替你杀武思训的,你还是算了吧。”
吴柄章道:“李大侠,你可曾听过,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你今天除去武思训,就是为国除去奸邪巨盗,还大周朝一个郎郎清平,除去武思训,就是为民请命,让天下老百娃都免于恶政,于民生大益,你除去武思训,就是在朝堂之上一扫奸邪之气,使正气宏扬朝堂之上,于国事民生,大有益处。“
李群山笑道:“哦,我倒是不知这武思训有如此大的危害,请吴大人为我讲一讲,武思训作了那些大恶。”
吴柄章感到有一些口渴,也有一些恼怒,这些言语加做派他可不止对李群山一个人说过,他以往派人杀武思训时,这番言语一说,那些个江湖大侠个个热血沸腾,个个争相表示要为国除去这个大奸臣,然而面前的李群山却似笑非笑,拿正眼也不看一眼,按照吴柄章的想法,纵然李群山不爱高官厚禄,这样的江湖大侠虽然少,他也不是没有见过,但是这样的人听到他的这番言语,一定会激动起来,会去杀“大奸臣”武思训,因为这些人清高却自以大义国家为已任,其实是最好说动的。
原本这些言语应当由区寒白来说,区寒白已然向不少武林大侠说过相同的话,挑动他们去杀“大奸臣”武思训,而且大都说动了,但是李群山和区寒白极不对付,加上吴柄章认为以李群山的份量,非得自己出面来说这番言语才行。
吴柄章接着道:“李大侠身在江湖,也许不知道,朝中自从有了这武思训,便一片污垢,这武思训专门残害忠臣,他教唆皇上与民争利,弄得民不聊生,收什么矿税,还派出监矿太监,扰乱地方,十几个省大一些的矿,都有税监,这些税监无恶不作,几乎造成了民变;这都是武思训所作。”
李群山假作惊道:“有这种事情,你身为朝中大臣,应当去管啊。”
吴柄章道:“可是武思训迷惑了圣上,李大侠也许不知道,武思训与司礼监卫老公公勾结在一起,他们内外相结,迷惑圣上,谄上欺下,无恶不作,在朝中又结党营私,网罗了一大批党羽,谄害朝中忠良之辈,旦凡有人上书,必被庭杖,且流放之人,也不知有多少,当年的史文远大人,便是被他派人所害。”
李群山面色稍变道:“史文远的事情我也知道,他上书大骂皇帝一通,将皇帝连同皇帝的老婆孩子一起骂了,流放时过黄河,让武思训派人杀了,动手是是黄河金刀方达杰和张千秋,这件事情勉强可以算得上武思训的罪过;不过史文远打的就求直名的主意,皇帝不想让他如愿,故意不打他的廷杖,只是流放到边关做官,武思训为了讨好皇帝,才重金买金杀人,这比帐,其实算到皇帝头上更准,武思训当时也是打的讨好帝心的主意。”
吴柄章大声道:“史文远大人是好人,是忠臣,武思训是奸臣,是小人,黑白之分,李大侠不认为不容混淆么?”
李群山道:“当时吴大人为何不上书,现下却要我做刺客的勾当。”吴柄章道:“当时位卑职小。不能为史大人鸣冤,现下想来,每每胸中郁结,嗟叹不已。”李群山笑道:“这便是吴大人请我杀武思训的原因么?”
吴柄章道:“武思训残害忠良不说,且大开钞关,与卫老公公勾结,居然要开海禁,若是海禁一开,不知祸害多少,便是这一条,武思训之罪过,便万死不足以赎其罪。”
李群山打个呵欠,道:“吴大人,我看武思训也无罪啊,他只是讨好一下皇帝,和正统派斗一斗,也没有必死的理由啊。”
吴柄章怒道:“武思训谄悦皇上,要立三皇子为太子,这是最大的罪过,若是让武思训得逞,国将不国,这才是武思训最大的罪过。”吴柄章本来只是打算说动李群山去做暗杀之事,但一开始数起武思训的罪过起来,就停不下来了,一骂武思训,仿佛心头就很畅快,现下吴柄章有些忘记了本来的目地,仿佛只是想在李群山面前证明武思训是一个罪大恶极的奸臣一般,这也是他内心根深蒂固的偏见。
李群山笑道:“就这些么?吴大人是正统派,这是吴大人和武亲王的党争而已,说穿了,只是吴大人一已之见,我看也当不得真,我自然会去教训武思训,但是我只怕不想杀他。”一边区寒白叫道:“巴山剑派最长于忍受绿帽子,想不到李大侠也不例外。”李群山道:“放心吧,武思训我是知道的,师妹在他那儿不会事的,我只是去找武思训把话说明,看他到底想干什么,诸位来求我做杀手行当,打着仁义道德旗号,其实不也是私心作祟么?这种说辞,想必与无数无知之徒说过了,拿这些在李某面前说教,太也小看李某了。”
一边的凤娇道:“武思训好色成性,不知抢了多少人的妻女。”
李群山道:“你这个说得对,不过吴大人与区先生只怕没有资格说这个,武思训只爱美人,吴大人何尝不是,当年吴大人一介寒微,若不是吴大人的岳父提升,想必吴大到现在也只能当个修编类小官,现下吴大人岳父一去世,吴大人便急着纳妾,吴大人,你对得起贵夫人么?你根本没有珍惜过你夫人,你当年娶李清姿,主要是为了仕途官运罢,更是为了气我师父,武思训对每个美人都爱到骨头里,我听说他对妻妾,不会因为年老便弃之,反而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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