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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山剑侠传-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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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夜色凄凉,路上只有一队队的兵士奔过,武传玉那信使道:“为何还有兵马调动,这些兵马好像都不是熟悉的。“那信使道:“这两天场城外有盗贼出没,是故调动兵马,大人不用介意。”后面的张冲等人却面露疑惑,但看到武传玉没有说什么,当下也就不多言。
一行人进了练兵衙门中,没有看到几个下人,一个小厮从一行人身边走过,低头看了武传玉一眼,急忙将头低下,一阵子小跑,武传玉跟着进了二堂中,二堂是一进院子,看上去亦是没有什么人?
第三进的门关着,冷冷清清看不到什么人,那信使低头道:“统领请稍等,容小的前去报一声,大人现下正在与朝中的几位大臣在一起。”武传玉早知方大人试图和朝中的正统派们勾结在一起,想到方大人终于是打算投靠正统派,不知中耿如纪和李丛哲会如何想,原来武传玉还以为方大人会骑墙看风,因为现下朝中正统派并不怎么得势,但是武传玉现下也不去想这么多,便道:“且去,我们在这里等着。”那信使告一声罪,低头向前走,到了三进门前,那大支吱的一声打开,那信使突然闪身钻了进去。
武传玉笑道:“怎么神神秘秘的。”
张冲道:“主子,防人之心不可无,您以后最好呆在大军之中,在军中谁也别想动您。”武传玉道:“我本无心于当官,只是为了打败小明王,还一个太平而已,现下已然将流贼打败,想来方大人也不至于对付我。”
张冲还想说话,不想二进的大门“轰“一声,那大门落了下来,这门包了铜皮,本就是防备外面的兵攻进来,是军事装备,这一声落下,声音极大。
张冲叫道:“不对劲,保护武统领。“武传玉身后十几个亲卫将刀抽出来,便往武传玉身边围成一圈,武传玉身边何尝不是善战之士。
院墙边走廊的房门突然被打开,大群的重甲戟士口中发出“呵呵……”的声音,在武传玉身边围了过来,他们没有马上围过来,只是将四面都站成了人墙,然后便看到对方一声令下,这些戟士们齐声怒吼“虎”轰轰声中,竖起了重盾,四面围好,向武传玉挤过来。
武传玉回过神来,向里进大声道:“方大人真想置小将于死地么?”声音远远传了开去,里去也是可以听到的,但是没有一个戟士停下来,便看到四面的重盾围了过来,这些盾在胸口位置都开了缺口,正好使长戟从盾后杀出来,便看到四面越挤越小,眼看便要到武传玉身边。
不等武传玉传令,张冲等人排成一个圈,挥动长刀,奔将上前,对准盾牌猛力砍下去,张冲冲向后面,想将后面的戟士砍倒,好让一行人得以逃脱。
不想那盾牌处有精钢,张冲挥刀一砍,“哧溜”一声竟然砍出了火花,盾牌纹丝不动。对面停了下来,一声号响,一排长戟从盾牌的缺口处杀出来,张冲一个铁板桥,生生躲过了,但是身后一个亲卫闪过了身前一支长戟,没有闪过身侧杀过来长戟,被一戟刺中了腰部,倒在地上,身体抽动了两下,便不再动了。
武传玉看到自家身边的兄弟被杀,心头起了怒火,叫道:“方大人,你若是不住手,末将可是得罪了。”他声音远远传了开去,却没有人停住手,武传玉看到又有几个亲兵被杀死,他在内心视这些人如同手足,看到他们被杀死,心中委实痛极,对面没有声音传来,当即叫道:“大人,末将本就不想当官了,既然如此,末将得罪了。”看到后排的戟士们杀过来,将剑抽出来,一个箭步,突然蹿动了后排的戟士盾前,一道剑光从盾口射入,一声惨叫传来,盾牌阵顿时破了一个缺口,阵形便有些散乱,武传玉再扬手刺入,他在军中,没有一天放松对自己的剑术武功的锻炼,这一手剑术,早已脱却了原来剑法中的匠气。
武传玉再次挥动长剑,后排的盾手又遭殃了,他一脚踢在那铁盾上,后排的两个盾手连人带盾飞上天去了,叫声在夜空中清晰可闻。
张冲等亲兵都老于战阵,在战阵上,持长兵器的兵士如果被近身格斗的兵士近了身,是极为劣势的,众亲兵看到极会,马上从缺口处杀入,这些持长戟的重甲士一旦被近了身,顿时没有用武之地,乱刺之下,反到刺伤了自己人,张冲等人冲破了三层重盾,又返过来从后面砍这些盾手的后背,戟士们支持不住,叫喊声中,四下散了,武传玉叫道:“我们快出去,不要待在此间。”一行人也不恋战,向后便冲,到了二进大门处,武传玉对准门的缝隙,一道剑光闪过,千斤大门的门闩便被劈开了,武传玉再踢一脚,门大开,一行人马上冲将出去,戟士们还是一阵子大乱,无人敢来拦。
武传玉道:“出门。”路上有零散的兵士来挡,都被张冲等人砍倒,众人刚冲到一进时,两边冒出许多弓箭手,吱啦张弓之声不绝于耳,夜色中黑色箭头射过来,武传玉挥动剑光,劈开了许箭,只是他的亲兵们便没有那么好的武艺,冲到一进的大门时,只剩一半的人了。
便冲到了大门口,看到一进大门口齐整的站立了四个方队,正是武传玉为方家训练的二十一人一组的战斗编队,对面一声虎吼,又是大盾挤过来,还抽冷子射过来冷箭。
武传玉叹了一声,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也有对上自己训练的杀手队的一天,叹了一声,滚了一个身,剑光从当前的大盾手的脚底闪过,当前持盾的盾兵捂着脚躺在地上衰叫,张冲等人马上冲上去,一顿猛砍,后面的弩射手,长枪手不敌近战精兵,扔下兵器,往两边奔逃了,武传玉又一脚将大门踢开,向后面大叫道:“往城中兵营跑。”盖因武传玉是三军中极有威信的人物,方元化大人要到兵营中去拿人,说不定反到被忠于武传玉的兵士们拿下。
一众人冲到门口,便狂奔出去,武传玉看到自己手下的兄弟们都冲出门外后,才放下心来,正想冲将出去,不想后面传来一声女子的声音。
“传玉、救我。”
武传玉立时停下脚步,大叫道:“明苫。”
张冲回过头来,大叫道:“主子,快走吧,您一个人敌不过他人那么多人,回去调了兵,再来救夫人也不迟。”武传玉回首,一道掌力按在张冲的胸甲上,掌力一吐,他使的是“搬”的力道,并不伤人,张冲身子飞起来,向大门外飞出,武传玉大叫道:“去寻我李师伯。”
那大门“轰”一声关上了,千斤铁门落地声音巨响,灰尘都扬了起来,武传玉怒道:“你们竟然敢劫持妇人,便不要怪我不客气。”几个杀手队围上来,武传玉再不留手,剑罡挥出,李群山这段时间对武传玉有更多的指导,他的剑法武功更进,那大盾被他生生砍成两半,后面的人也被他劈成肉桩子。
武传玉再也不客气,返身杀入,他一人如同神魔般,主动抢上身去,众戟士被他砍得惨叫连连,他一直从一进杀到三进,众人挨着即亡,碰着即伤,以致于这些兵士竟然不敢上前,看到他来,纷纷闪开。
到了三进门口,武传玉一剑将门劈开,大叫道:“方元化,我早知有这一天,你给我滚出来。”声音如同雷响。
方大人坐在高案前,前面摆着一杯茶,面色不变,看到武传玉杀过来,叹道:“妹妹说你是军中第一条好汉,本官当时不信,现下本官信了,这五百多戟士是本官暗地里练的精兵,竟然被你杀入,唉,当真是英难了得。”武传玉叫道:“匹夫,交出我夫人,不然让你血溅五步。”一边一个戟士叫了一声和身扑上来,武传玉一耳光抽过去,这戟士一声惨叫,头颅被武传玉一掌从脖子上打断,直飞到到梁上去了,尸身扑到,武传玉道:“天上地下,还没有我不敢去的地方。”
方大人脸色稍变,道:“好,我便交给你。”说完“啪啪”拍了两掌,一女子的声音从厅堂的一边传过来,便看到几个兵士押着一个清秀女子出来,那女子身怀六甲,肚子已然大了,一群兵士从偏厅闪现出来,带头的是方应彩,一个一向和方应臣走得近方家子侄,也是军中的将官,众兵士将刀横在水明苫的脖子上,方应彩叫道:“姓武的,快快投降,不然叫这女的横死当场。”武传玉瞄了一眼,正看到方大人一收袖子,在一群戟士的护卫下向后便走,看到层层重戟士,武传玉当即放弃了劫方大人的想法,又看到方应彩正想拉着水明苫向后,转身间便要消失在自己面前,便一个闪身,人如电光,方应彩一见,大叫一声,将水明苫往武传玉面前一推,便向后逃。
剑光中,几个押着水明苫的兵士脖子中剑,齐声惨叫,方应彩机警,当先逃了一步,避免了挨砍的命运。
武传玉将水明苫接在拥有怀中,道:“有我在,谁也别想伤到你。”说完正欲将水明苫背起,向外冲出,此时一干人心胆皆裂,谁也无胆上前与武传玉为难。
武传玉笑道:“爷便不陪你们玩了,方大人,后会无期。”正想走。
突然后背一阵钻心疼痛,一股子劲道让半边身子开始发麻。
武传玉转身一声,水明苫拿了一短刀,那刀上在灯光下发出蓝光,显然有毒药,水明苫拿了短刀,退了两步,脸上有惊色,还有一些恐惧的神色。
武传玉撑住身体,道:“为—什—么?”
水明苫只是摇摇头,不说话。
方元化大人笑道:“真是好汉子,这药是重金从两湖张百年处所购,你竟然还能站住。
武传玉此时若是一伸手,就可以将水明苫扭断脖子,武传玉只是伸了伸,却没有下手。
方应彩叫道:“倒,倒也。”
武传玉“轰“的一下子到在地上,临昏迷之前,似是听到一人说:”明苫,辛苦你了”
这个声音武传玉很熟,是李文宏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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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
一百零八
昏沉灯光中,武传玉感到有人拖着他向里走动,然后是铁链“哐当”的声音,武传玉感到身下是一堆茅草,许多牛粪混在其中,抹在手上很难受,很臭,武传玉艰难的抬头看了一看,是一间牢房,看样子是由牲畜圈改成的,现下他神志还是不是很清楚,也辨别不了方位。
便听到几个人的声音在耳边传来,一个声音是方元化大人的,只听道:“本官要将这厮明正典型,这厮里通了流贼,还强抢民女,拥兵自重,竟然想当一方诸侯。”便听到一女声道:“大人,他武功甚高,这强人一旦清醒,便是一大大的祸害,还是尽早将他诛除才是。”武传玉努力的抬起头来,因为这声正是水明苫的声音,武传玉心中升起一阵子迷茫,心道:“明苫一定要杀了我么?到底是为什么?我对她那点儿不好,那点儿对不起她,她这么恨我。”便听到另一个男子的声音道:“大人,其实并不须要如此,只要将他的手筋挑断,他便是盖世的英雄,也无用武之地,到时在众将面前将他明正典刑,正好让人知道谁才是三军之主。”武传玉听到此言,依稀是李文宏的声音,心道:“原来这段时间为方大人穿针引线的人便是他,真是难怪不得。”
方大人甚是重视李文宏的意见,便道:“文宏贤侄,还是你想得周到,在众将面将他斩首,正好立威,古人言入其军斩其帅,正是此举也。”水明苫说了几句什么,武传玉张大耳朵,也没有听清楚,倒是声音很急促。
便听到一群人走入了牢房中,声音粗重,方大人的声音传来,只听道:“将他的手筋挑了,用铁链穿了琵琶骨。”原来官府对付江洋大盗,便用的是此招,只要将琵琶骨穿了,一身武功便再也没有了,武传玉心中升起一股子怒意,叫道:“方元化,你过河拆桥,我何时想过要……”话还没有说完,便有几个壮汉挤过来,武传玉朦胧中看到一段烧红的铁头递过来,知道方大人想穿了自己的琵琶骨,这琵琶骨可是轻易穿不得,若是被穿了,手上从此无力,便是一个寻常的壮汉也打不过了,到时自己一身武功可以说是全完了,想到这里,口中大骂道:“方元化,你这小人,我从来没有相过夺你兵权,你为何如此害我,当真是天理不容。”
水明苫的声音传来,只听她道:“大人,这恶徒仗着一身武功,强抢了我去,若是他再也不能仗武为恶,那么真是莫大功德。”武传玉听到此处,心中猛然如同被戳了一刀子,虽然此时眼睛看不清楚,但是也可以听到水明苫语气中的决绝,那诚然是半点儿犹豫也是没有的,声音又冰又冷,丝毫没有暖意,叫道:“明苫,你为何要如此,你以前对我说的话,都是假的么?”水明苫听闻此言,半饷没有说话了。
方元化大人谓左右道:“还不将他的施刑,你们还等些什么?”武传玉道:“明苫,我自问对你一片至诚,你为何如此对我,当真是我什么地方没有如你的意么?什么地方对不住你么?……”声音在牢中远远传了开,激起一阵子回声,水明苫却半饷无语,空空的牢中只有黑暗,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武传玉大声道:“方大人,你放我出去,我便再也不寻你的麻烦,我本是一个随意飘泊的江湖人,根本无心于朝堂,你放了我,我也不与你为难,何必断了我立身之本的武功,如此做法,当真恶毒到了极致……”方元化大人一时有一些意动,似是想下令让手下放开武传玉,武传玉又道:“你放了我,便说我被流贼刺客所杀,我便再也不回来,方大人,你说如何?”方元化有些意动,武传玉毕竟然三番五次救了方家庄于水火中,毕竟是有恩,再说没有武传玉,也根本不可能打败流贼。
不想水明苫的声音传来,只听道她道:“传玉,你已经为我做了那么多了,便再我做一件事罢,你反正是爱我的对不对,反正你是不会在意的对不对?我求你便为我再多做一件事吧”武传玉听闻此言,只感到心中一片冷凉,心道:“原来她根本没有将我放在心上,根本没有丝毫情意于我。”大叫道:“天啊,我做错了什么?”
水明苫又对方大人道:“大人,放了他,他定然回到军中发召集旧部杀来,到时谁能保证您的安全。”李文宏略有愧疚道:“武少侠,我们只废了你的武功,除了你的军权之后,我会找个地方让你安渡后半生。”
此时几个壮汉一齐使力,武传玉大叫道:“你们放开我,若是平常,你们几个也敢近我的身。”那使烧红的链头的壮汉笑道:“哈哈,你平常高高在上,今天落在我们手上,看你还能咋办?”武传玉便眼睁睁看着那烧红的铁头猛然刺入自己的肩膀,那刺痛正想夺去他一身的力气,一股子糊味伴着扯骨头般的剧痛让武传玉一声惨叫,他顿时昏迷过去,脸上有泪水流下。
方元化抚须道:“此次能拿住此贼,还是李夫人的功劳。”
一盆水淋在武传玉头上,武传玉睁开眼,便看到牢房的青石顶,上面的蛛丝在寒风中飘来飘去。
一个狱卒,大叫道:“姓武的,老爷今天传你过堂。”武传玉嘶声道:“过堂,不是将我暗地杀掉么?方大人也怎么的传我过堂。”那狱卒不多言,几个戟士挤进来,扯住地上的铁链,带头的戟士道:“这人杀我们许多兄弟,且不用客气。”几个人猛然一扯,那铁链连着武传玉的肩骨,武传玉只感到一股巨力,似是将自己扯成数片,惨叫了一声,向前扑倒,身上再无一分力气。一名戟士叫道:“嘿,这穿琵琶骨还真是有用。”后面众人笑道:“如今英雄也落到我等股掌之间。”那个戟士道:“我们且朝他撒几泡尿如何?”众戟士大笑,几个解下裤头,围在武传玉身边,“哗哗”声中,一股股温热的尿水淋了下来,众戟士皆大笑起来,一个戟士道:“都说他是英雄人物,说他怎么怎么了不得,一人能退十万大军,我看也不过如此,如今也喝我等兄弟的尿水,看来不过如此。”众戟士哈哈大笑起来,皆作无比得意状。
那狱卒道:“方大人还等着传他过堂。”几个戟士知道时间耽误不得,便扯着铁链的另一头,走在最前,武传玉此时被数个戟士拖动,在地上滑过时,尿水从身上流下,混着血水,前面的戟士笑道:“若不是那耿如纪强闹,今天便可以将这武传玉杀了,不过老爷说要用这武传玉诱杀他的几个下属,若不是如此等了一些时间,早将他活埋了。”原来方大人还打着诱杀武传玉老部下的主意,几个人将武传玉扯动,一缕阳光照在武传玉的脸上,他抬头一看,竟然到了练兵衙门的大堂之外。
里面的声音传来,只是有些恍惚,便是耿如纪的声音,便听到耿如纪大叫道:“方大人,你想私斩朝庭命官么?武统领亦是从五品朝庭命官,你竟然私下将他擒拿,还抄了他的家。”方元大人冷冷道:“他私通流贼,证据确凿,而且强抢官女,正当拿下,本官正是正朝庭法纪。”
几个戟士因为武传玉身上都混着尿水和血水,都不愿意用手拉武传玉,只将武传玉用铁链拖入了堂中,武传玉只能看到两边站的两排持戟士,耿如纪神色激动,与在堂中与方元化大人争吵。
看到武传玉一身惨状,耿如纪脸现怒容,抢步上前,也不嫌武传玉身上脏,将武传玉脸上的头发之类拨开,又看到武传玉被穿了琵琶骨,回身向方大人咆哮道:“方元化,你当真无耻之极,用这种手段对付有功之人。”说话间用手指着方元化,他一介书生,本来就不善长骂人,这可以算得上他说的最重的话了,方元化只是以手抚须,笑道:“对付里通流贼之人,不用太客气罢。”武传玉此时无力说话,只能用发出“呵、呵……”的声音。
耿如纪道:“方大人说他里通流贼,有什么证据么?若是没有,少不得受本官参一本。”方大人道:“这事,莫须是有的,只是不为人知罢了。”耿如纪怒道:“当真是放屁,你是秦桧么?若是你没有证据;即刻放人。”方大人悠悠道:“证据也是有的,来人啊,将李夫人带来。”
便见到几个婆子扶着水明苫上来,此时水明苫产期日近,肚子越发大了,走路亦是不方便,此时的水明苫似是极为不愿意出现在此间,脸上带着极不怀愿的表情。等到水明苫走了堂前,方元化道:“这位是谁,耿大人知道罢?”耿如纪眉头一皱道:“你将武夫人扶到这里做什么?我在城中武统领的家中去寻,却没有寻到他的夫人,没有想到是在你这里。”此时耿如纪还以为是方元化将水明苫扣押了。
方元化道:“让李夫人自己说罢?”耿如纪道:“这却是让我糊涂了,方大人,你打的什么算盘。”方元化悠然道:“耿大人,且不要着急,听李夫人说,说完之后,你便不会认为武传玉是无辜之人了。”
水明苫站定了,因为她有身孕,加这他夫李文宏亦是有功名在身之人,便可以不跪,水明苫缓缓开口道:“耿大人,你可知妾身是被这贼子抢来的么?”耿如纪道:“且说话明白一些。”
水明苫道:“妾身夫家姓李名文宏,想必耿大人亦是知晓,妾身之父是当朝新晋阁臣水群,想必耿大人亦是知道的。”
耿如纪抽一口冷气,新入阁的阁臣,那便是阁老了,没有想到眼前女子的父亲就是当朝新入朝的那一位阁老,当真是让极有来头的,这位新的阁老有望成为杨阁老的接班人,实在是正统清流的领军人物,自己以前见到她,却是不知她有这么大的来头。
水明苫又缓缓道:“妾身夫君文宏在流贼起兵时,困守孤城,后来不见了踪影,妾身本当与夫君同死,只是不想发现自己有了身孕,不得不苟全性命于贼手。”水明苫话还没有说完,耿如纪发现不对劲,顺着这话头下去武传玉便是贼人了,便猛然打断道:“李夫人,你少说废话,今天本官说实话,以前你跟在武统领身边,本官见过你几次,当时本官就认为你不是什么好人,你的意思早武统领就是将你劫走的贼人了。”
水明苫道:“对,他亦是贼人,他从贼首小明王手中将妾身抢出来,与贼首发生冲突,小明王容不下他,他便投入官军之中,一来躲开小明王,二来可以借官府之力逞一已之私,他本身便是贼首的出身,正是为了妾身,才和贼首小明王闹起来,他和魔教的长老之间关系不清,正是他抢了妾身,中间种种不法之事,与小明王勾结之事,妾身都可以一一列证。”说完以手指堂间趴在地上的武传玉,此时武传玉已然无力抬头,只有发出“呵呵”之声。
武传玉本来心如死灰,也不大在意别人编什么罪名来害自己,听到这番言语,嘶道:“明苫,你说我和魔教有关联,却说得清楚一些,我怎么会与魔教长老有关,我都是为了你,难道你不知道么?”
水明苫道:“魔教有一长老,叫袁可玉,便是这位魔教长老之助,他才可以从流贼中逃将出来,在泰安城中,这位魔教长老又曾上门到访。”武传玉歪着头想了一下,嘶声道:“休要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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