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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长歌-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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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因为莫家要用你来牵制南宫家?”
“无论是什么原因,我死了,都对莫云帆没好处,我活着,却始终要找南宫平比试一场。”
叶衾寒明白,倘若他没有事要做,他也想去找自己看的上的对手比试。
炮火声果然开始稀稀落落,渐渐地停了,入口当然也没被堵死。叶衾寒和良若风刚从风神坳出来,血腥味就随风扑面过来,浓烈的几乎让人窒息。
在风神坳这种地方,顺风而行是一种对武功的考验,逆风而行就是对耐力和毅力的考验。在距风神坳入口三里左右的地方,八个肌肉隆起的赤膊虬髯大汉,尸体一字排开,每个人的致命伤口都是咽喉,咽喉的血还是热的。每个人的胸口都有用剑刺下的字,血迹已经干涸,字需连起来读‘举手之劳,不必挂心。’前四名尸体头部五寸各刚者一根碗口粗细的青铜炮铳,另外四名是四个青铜箱,在巨风之下稳如磐石,重量可想而知。
良若风指了指尸体旁的火铳盒青铜箱,道“这就是鬼谷子造的降天炮和装炮弹的箱子。”
“杀他的人为什么不将这些东西带走呢?”叶衾寒问。
“因为鬼谷子的东西别人仿造不出,即便拿走了降天炮,炮弹也需要鬼谷子亲自制造,到别人手里,降天炮跟废铜烂铁没有什么区别。”良若风俯身仔细查看了死者的伤口,问道:“你看出这致命伤口的特点了吗?”
“剑伤的高度一致,几乎是一条直线,一剑八命。”叶衾寒耸然动容,这说明,用剑者的剑法几乎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决不再自己和良若风之下。
“而且用剑的力道也恰到好处,刚好达到使每个人都致命的极限,少一分这些人就不会死。”
“江湖上有多少人的剑法达到了这种程度?”
“据我所知,没有。”良若风又补充道:“武当孙慕侠剑法虽然超绝,但我敢肯定,他达不到这个境界。”孙慕侠虽然年长良若风许多,又指点过良若风剑法,但两人系君子之交,是以彼此都以姓名直呼,这在江湖上也早已是人尽皆知的,除了叶衾寒外。
叶衾寒忽然叹了口气,道:“真正的麻烦来了。”
良若风抬头,刚好看见风中驰来的马车,马车还是叶衾寒抛下的那辆,车夫还是那个驼背的车夫。莫夕颜当然在里面,她下了车后几乎站立不稳,叶衾寒看她的样子,好像随时会被这大风吹走。
“良若风,我几次三番手下留情不杀你,你杀我家奴干什么?”莫夕颜的样子显得很生气。
叶衾寒指了指八人身上刻下的仍在流血的字,道:“看清楚,杀人的另有他人。”
莫夕颜哼了一声,道:“良若风,几个家奴而已,杀就杀了,何必还用这种栽赃他人的手段。”
良若风不说话,叶衾寒想说又忍住,他忽然觉得自己这时候有点话多。但莫夕颜就像没看到他一样,继续对良若风道:“良若风,我们的恩怨这又算加深了,我莫家还会继续派人来杀人,你好自为之吧。”
莫夕颜就这样上了车,驼背车夫慢吞吞坐上车辕,伸手提起缰绳,驱赶马车掉了头。叶衾寒已经见识过他的武功,但这时候,还是叹服他的手劲,驼背车夫只是轻轻的将手一提,那匹马就像是受到了指令一般,艰难的转头,虽然有些不情愿,却不敢有任何的违拗。
车头调转过去,迟缓的挪动着,叶衾寒仔细打量马车,才发现车身比普通马车要宽广许多,所用木板也要比寻常马车厚一些。叶衾寒忽然跳上了车,将莫夕颜抓了出来,良若风站在风中一动不动,如雕像一般看着叶衾寒。
“你要干什么?”莫夕颜怒视叶衾寒,她的手,仍被叶衾寒攥着。
马嘶鸣一声,车夫站在了叶衾寒面前,他是直接从车辕上倒翻过来,稳稳站在那里的。他的背不驼了,口眼也不歪斜,自然也不会是个聋子,若是聋子怎么会听得到车上的动静。
“车上的另一个人为什么不出来?”叶衾寒问。
莫夕颜看道跟随自己多年的车夫变成正常人一点也不吃惊,显然她知道车夫的本来面貌,莫夕颜是听了叶衾寒的话,才有点迷惘的看着马车。
‘咔嚓’―马车碎裂,一条灰影从中跃出,站在车夫左边――是一个矮小瘦弱的男人,身高像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满脸的胡须已经说明他是个成人。他武功也不会弱,因为他背上背了一柄几乎比他还高的剑。
莫夕颜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常用的车上,竟然还有另一个人,于是口气冰冷的问道:“他是谁?”
车夫默然不语。
“十二年来,想不到用双拳杀了不下于百人的铁拳金刚卢斌龙,竟然肯装成一个驼背车夫为莫家效力。”良若风看着车夫忽然道。
“不是每个人都能一直做自己的。”矮小瘦弱的男子阴阳怪气说道。
“你是什么人,敢藏我车下!”
卢斌龙恭恭敬敬道:“小姐,他是我兄弟,藏身车下也是不得已为之,对您并无恶意。”
莫夕颜哼了一声。叶衾寒向良若风道:“你觉得他能一剑杀死八人吗?”
“也许能,也许不能。”良若风已拔出了剑,能不能试一试就有分晓。
“你是说,是这个矮子杀了我的家奴?”
瘦小男子突然暴起,剑已经出窍,烈风中似乎又增添了几丝森寒之意。
“停手。”卢斌龙大喝一声。但瘦小男子的剑,已经离莫夕颜的咽喉只有一寸,这一剑,明显是直接要杀莫夕颜。
良若风一动不动,因为他明白,叶衾寒会出手。叶衾寒当然会出手,剑尖几乎碰着莫夕颜时,叶衾寒拉着莫夕颜连退了十二步,这十二步,几乎是在一眨眼间。
莫夕颜一度以为自己就要死在剑下,但当叶衾寒的手拉起她时,她突然有股异样的感觉,这一瞬间,她几乎忘记了命悬一线的处境。其实在与叶衾寒赤身相对的那夜,是她早就计划好的。因为叶衾寒,自从杀了段星宇后,就已经声震江湖,不知有多少少女对他痴怀眷恋,想见他一面。当猴无影又将叶衾寒身世公之于众后,凄苦的身世又增添了少女对他的同情,这种英雄的崇拜和对其过往凄苦的同情,很容易催动少女的情殇。
莫夕颜也是少女,当然也不例外,那夜她脸带面具,成了另一个女人去试探自己耳闻已久的男子,这种处境下的新鲜感、紧张感很容易湮灭其他感觉。直到此时险境下,叶衾寒的这一举动,才让她心中早就萌发的情愫如波涛般汹涌而出。
或许,每个女子心中都藏有一段英雄救美的情结,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称得上是英雄,英雄也是有普通人成长起来的。有的女人,容颜逝去也只能沉浸在英雄梦中;而有的女人,豆蔻妙龄之季就深的英雄芳心;当然,有的女人,本身就是一个英雄,甚至是传奇,林默筱就是一个。
………………………………
12 相逢
一剑不中,第二剑正要跟上,却被卢斌龙拦下喝到:“不可对小姐无礼。”
矮小男子满脸怒意,哼了一声道:“你难道不知道我的规矩吗?骂我矮者,必须要死。”
每个人都不喜欢他人取笑自己的生理缺陷。
卢斌龙对着莫夕颜躬身道:“小姐,我兄弟性子孤僻,望您海涵。”
莫夕颜缓过神,将手从叶衾寒手中挣脱:“是我爹让他藏我车里的?”
“不是。”
“那他藏我车里到底什么目的?你为我莫家效力,做出这种杀自己人的事,又算什么?”莫夕颜字字如玑,显得甚是威严。
“我们目的的确是要杀这几个人,但我兄弟赶到的时候,他们几个就已经死了。”卢斌龙显得很无奈。
“你猜他有没有说谎?”叶衾寒问良若风。
“马上要死的人,不会说谎。”良若风的剑已经刺了出去。
剑如闪电,即便如铁的拳头也挡不住。良若风的剑,刺穿了卢斌龙的左拳,直接刺进了他的咽喉,一剑毙命。剑拔出后,血才流出来,空气中,又充满了血腥。
莫夕颜反应过来时,卢斌龙已经死了:“良若风,你又欠我莫家一条人命。”
矮小男子似哭似笑道:“良若风,杀了我们俩兄弟对你有什么好处?”
良若风淡淡道:“我杀他,是因为他十二年杀的人中有我朋友,你既然没有杀莫家的人,就可以走了。”
“他不能走。”说话的当然是叶衾寒。
“你要杀他?”
“从目前看,暗中有两股势力不想让你丧生降天炮下,他幕后的操纵者就是一方,只要他说出谁派他们来的后,就可以活着离开。”叶衾寒其实就是想证明矮小男子和卢斌龙是不是翡玉阁的人。
矮小男子哈哈大笑:“叶衾寒,你永远猜不到我们是什么人派来的。”笑声肤歇,他的剑已经刺进了他自己肚腹,死后他的脸上还挂着讥诮的笑容。那笑容好像就是在嘲弄叶衾寒和良若风,没有人知道他是谁,叫什么名字。是谁派他们来的,目的又是什么,又是谁的出现破坏了他们的计划,叶衾寒一度觉得,这两方暗势力中,至少有一方是翡玉阁,哪一方才是,他自己也可定不了。
湖边,清风拂面,如情人在自己脸上摩挲,让人舒缓又觉温馨。叶衾寒独自坐在湖边饮酒,脑海中尽是莫夕颜随良若风临走前的似笑非笑的回眸。
“你已经在这枯坐一天了,难道有什么事想不开吗?”好看的男人,无论在哪,总会受女孩子关注。叶衾寒的眼前就出现了这么一个女孩子,她有着明媚的笑容,澄澈的双眸,声音小而动听。
“你有什么想不开吗?观察了我一天。”叶衾寒看都没看她,自顾自的喝酒。
“原来你的心思不光在酒上。”女子笑着说,“不过呢,我观察你,并不是因为你长得好看,而是我怕你喝醉酒想不开跳湖轻生。”
女人,很多都是善良的。
叶衾寒瞟了她一眼,随手将酒扔进湖中:“这里难道经常有人跳湖轻生吗?”
“很多。”
“看来活着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叶衾寒叹了口气。
“活着很容易呀,只不过那些人看不开,被打倒了,最后逃脱一样到这里结束了生命。”她显然有些蔑视自杀的人,但又对他们有些惋惜。
“也许吧。”
“你叫什么?”她沉吟了一会儿才问,应该是在考虑要不要问这句话。
“叶衾寒。”
“我叫柳依依,湖边那栋房子就是我的家了,欢迎你来做客。”柳依依指着湖对面的一片房屋说。
叶衾寒顺着她的手看去,那是一片不小的宅院,屋顶的琉璃瓦以及院落的布局,都彰显出这座宅院主人的曾经辉煌。墙皮的剥落失修,又昭示着主人命运的转折。
叶衾寒又仔细打量了柳依依,她可以称得上是绝艳,比莫夕颜的五官更加精致,处处透露着一股高贵和冷艳,但她的语气却又是那么平易近人。
偌大的院落,只有一个上了年纪的管家拿着斧头在修缮门窗,院中没有杂草,但处处显得荒凉。柳依依径直把叶衾寒引入一间房内,房内只有一张床,连桌凳都没有,所以叶衾寒只好站着。柳依依关好门窗,一脸凝重。
“你真的就是一剑将华山掌门杀了的叶衾寒?”柳依依神情紧张地问道。
叶衾寒无奈道:“算是吧。”
“那你带我走好不好,我想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柳依依手指向外,悄声说道:“路伯说外面世界险恶,所以从不让我离开这里,我去的最远的地方,也就是离家不足三里的市镇。”一个人如果不能想去哪就去哪,就如同被圈养的家禽一样。
叶衾寒没说话,他清楚地明白,自己身边多一个人,就多一分责任。或者说,带一个如柳依依这样一个女人,就相当于带上了一个累赘。
“你带我走,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她近乎哀求的说着,身体忽然向叶衾寒歪了去,藏匿在袖中的匕首顺势刺出。
窗门紧闭中的孤男寡女,本来能做很多事,一把匕首的出现,将一切都打破。
匕首刺向的位置,是叶衾寒的心脏,但柳依依好像不会武功――她刺偏了,叶衾寒感觉到痛后,一把将她推了出去。这一下虽未用力,但也让这么一个弱女子摔到了墙上,跌落昏厥。
叶衾寒将柳依依推出去的那刻,窗户被人撞破,一把斧头直劈而来。
用斧头的就是那个管家,斧头只是一把小斧头,但他使出来却有一股开天辟地的霸气。叶衾寒侧身避过,退到床边。斧头如影随形,又砍了过来,速度更快,威力更猛。
他快,叶衾寒更快,斧头扬起的时候,叶衾寒左肩斜沉,撞在他的右肩‘天宗穴’上。管家斧头拿捏不住,掉落在地。叶衾寒右拳直出,击在他的小腹上,这一拳虽不致命,却也让他如断线的纸鹞一般,飞了出去。最后也撞在墙上,跌落时发出了沉闷的响声。
“跟我预想的一样,你根本杀不了他。”柳依依已经醒了过来,讥诮的看着管家。
“住嘴,你个婊子。”管家破口大骂,忽又道:“你莫非对他动了情?所以才故意失手的?”
柳依依冷笑道:“动情又怎样,不动情又怎样,你难道甘心要做一辈子别人手中的工具。”
管家怒而暴起,双爪如勾,欲要捏碎柳依依的咽喉。但他刚离地,一柄斧头已经砍入了他的胸口,登时气绝。
“你为什么要救我?”
“因为你没有真的要杀我。”叶衾寒回答的很明确。
柳依依突然哭了起来,哽咽道:“我也是被逼的,阁主真的很可怕。”
“什么阁主?”
“翡玉阁阁主。”
叶衾寒不禁一震,翡玉阁单着三字于他来说就有些特殊的含义。最近一段时间来,叶衾寒越发觉得翡玉阁的神秘,神秘到叶衾寒都觉得这个组织有些可怕。经柳依依现在这么一提,叶衾寒忽然有种明朗的感觉,似乎感觉翡玉阁就要呼之欲出。
“翡玉阁阁主是谁?”叶衾寒激动地问道,他自己也没意识到自己能这么激动,以至于把柳依依吓的不敢出声。
半晌,柳依依才怯生生说道:“我也不知道,翡玉阁就是一根隐形的绳,一旦你加入了,它就会在无形中束缚着你,而阁主就是操纵那根绳子的人,他的一句话,就足以让翡玉阁中的所有人去死。”
一个人,想建立威信很不容易,翡玉阁阁主真如柳依依所说,那么叶衾寒所面临的的确是一个可怕对手。不过叶衾寒也清楚的明白,翡玉阁之所以派柳依依两人来,也只是在警告他,不要去杀虚子海。若翡玉阁真的想彻底除掉叶衾寒,完全可以派出高手一起围而歼之。活着的人,就一定有存在的价值,翡玉阁到底想让叶衾寒为他们做什么呢?
“你走吧。”
“你让我去哪?”柳依依不禁一怔。
“你难道要跟着我?”叶衾寒也怔住。
“当然了。”柳依依理直气壮说道。“我不跟着你的话,肯定活不到明天。”
叶衾寒突然笑问道:“他们该不会是故意要把你安插在我身边吧?”
柳依依双眼噙泪,悲怆道:“我这样做只是不想一直成为别人手中的工具。小时候我就被逼着去骗人,长大后被逼着加入翡玉阁,然后被逼着去杀人,现在我要走自己的路。”她不等叶衾寒开口,又继续说道:“你有不带上我的自由,我不会死缠着你,临死前我能为自己做主一次,也算不枉此生了。”
柳依依边说边泣的样子很惹人怜爱,叶衾寒决定带着她走,带她走之前叶衾寒从怀中掏出了两块翡玉阁的金牌,柳依依见状惊呼不已。原来那金牌是翡玉阁阁主赐给下属的,整个翡玉阁中,得到的金牌的人寥寥无几,超不过五人,得到金牌的人,我们称他们为护法,平日里我们的得到的号令就是持金牌的护法派人下的,这就等于阁主的命令。但我们没人知道护法和阁主长什么样,是什么人,也只有持金牌的人才能面见阁主。
………………………………
13 定计
两个人在路上,多少会比一个人有趣点,可以减少一个人的孤独感。但同一个漂亮的女人在路上,也有诸多不便的地方,比如有人会垂涎柳依依的美色,动起歪心思,叶衾寒就要充当保镖去打发这些人。不过最让叶衾寒无奈的一点,还是柳依依反复问他的问题。她对叶衾寒的过去很感兴趣,恨不得把他的每一天都问的清清楚楚。叶衾寒虽有不羁狂放的性格,在很多场合也都镇定自若,但同一个女人独自相处时,常常显得局促。特别是柳依依伶牙俐齿,将他辩驳的无言以对时,叶衾寒常常冷哼一声,用横眉冷的方式来掩饰心中的紧张。还好叶衾寒有这种神情时,柳依依都知趣的闭嘴。
叶衾寒和柳依依一路东行,柳依依多次劝说叶衾寒,不要去找虚子海,叶衾寒当然不会不去。多次劝说未果下,柳依依道:“你目的既然是为了杀他,在哪里杀他是不是都一样?”
“是。”
“那为什么不把他引出来,让我们占尽天时地利杀他,那样也容易些,又何必要犯险去东海找他呢?”柳依依反问叶衾寒道。
“我祖父也曾经向我说过,论武功,良傲天是我的劲敌,但论狡诈,虚子海才是最强对手。”
“那我们就更不能去了。”
柳依依是真的不愿让叶衾寒以身犯险去东海的,她自幼在江湖中漂泊,对虚子海的名声早已有了耳闻。那日听说段星宇和虚子海也是翡玉阁中人时,她更是惊恐不已,阁主真的强大到了可以左右一些武林高手了,想要自己的命更是轻而易举。现下跟着叶衾寒,她才觉得有一丝安全,重要的是自己不用听从别人的命令。她帮叶衾寒,何尝又不是在帮自己呢。
“怎样才能将虚子海引出东海呢?”
“就用翡玉阁的金牌。”
叶衾寒恍然道:“他派东海七妖找猴无影几年,就是为了这块牌子,用这块牌子将他引出东海,再好不过。”
“叶大侠,但怎么将他引出来呢?”柳依依微微一笑问道。“东海七妖已经死了,猴无影虽然没有将金牌的事说出去,但虚子海肯定会猜到金牌落到了你手里。换作我是他,真要有人告诉我金牌的所在,我料定这就是个圈套。”
叶衾寒怔怔的望着柳依依,等着她继续说下去。柳依依心中好笑,就继续道:“还好翡玉阁没有人知道阁主真正的面目。”
“什么?”叶衾寒愕然,他其实想问的是,得到金牌者不就能面见阁主了吗?
“翡玉阁等级森严,阁主之下就是持金牌的护法,像我和我师父就是等级最低下的招魂使者。”柳依依口中的师父,就是那位已经死去的管家,是他收养了柳依依,在江湖漂泊,后不知什么原因加入了翡玉阁。
“但护法虽然能面见阁主,但却看不到阁主的面目,我曾听一位给我师父下命令的人说阁主是男的,但不久另一个又说阁主是女的。也就是那时候,我才知道阁主根本没有以真面目示人。”柳依依诉说这些时,心中也不禁有一股寒意。
可怕的人,当你不知道的时候,他就相当于不存在。但当你明确的知道了他的存在,却对其他一无所知时,恐惧才会真正的袭来。
“你的意思,让我冒充翡玉阁阁主,将虚子海骗出东海,然后杀了他?”
“你以为你冒充的了吗?”柳依依轻蔑道。
“那该怎么办?”叶衾寒多少有点无奈,柳依依说了那么多,还是没说出一句有用的。
“除非你答应我一件事,我才告诉你怎么办。”
“你这是交易?”
柳依依狡黠一笑:“算是一个为你好的交易吧。”
对自己好的,叶衾寒没理由不同意。
只见柳依依一脸严肃,道:“我帮你杀了虚子海后,你要答应我不要去再招惹翡玉阁。”
叶衾寒不说话了,因为他有种强烈的预感,虚子海死后,翡玉阁与他的交集会更多。
柳依依看他不说话,又道:“我这不单是为了你好,也是为了我自己好。”
“虚子海可是他的手下,我杀了他后,你觉得翡玉阁会善罢甘休?”叶衾寒反问道。
“我觉得会。”柳依依回答的很肯定。
“为什么?”
柳依依倒吸一口凉气,缓缓道:“因为段星宇和虚子海地位一样,你杀了段星宇后,阁主也只是派我们这种人来警告你一下。所以你即便杀了虚子海,他也不会倾全力杀你,毕竟这些人都只是他的棋子,也可以说他们都是弃子。”
柳依依清楚的明白他们的实力,当她和师父被指派来杀叶衾寒时,她没觉得和往常有什么不同。直到和叶衾寒搭讪时,她才发觉叶衾寒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人,所以她在出手的时候,给自己留了后路,她的失手确是有意为之。她这样做一方面是不想死,另一方面也是想借助叶衾寒脱离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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