鏖荒通天录-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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岔气。他忙深深的呼吸，思维沉静其中。他静静观摩着体内气息的运转，感受着外界细微的变化，并努力压制心中暴走乱窜的怒气，一遍一遍观心调息控制着气息内外的平衡。大约半炷香时间，小林峰才将将调息好，吐出一口长长的浊气。而正在这时，细微的人语声清晰的传入，小林峰猛的警觉起来，睁开双眼，窜出后墙，寻声而去，声音越来越近，他背依矮墙，朝出声的方向探头望去。只见在后山处，有两个人影闪动，似是正在填埋发臭的尸体，还不时从尸体上剥落下些许值钱的物品，脸上充斥着贪婪和戏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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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凶徒来源

　　　　小林峰望着那两人贪婪的嘴脸，还肆意践踏死去村民的实体，怒不可遏。他咬牙切齿，稳下步伐，慢慢潜行至两人身后方，快步纵跃而出，凌空铁剑挥动，空中带起沉闷的呼啸声。“啪”铁剑剑脊不偏不倚砸向其中那个体型较胖的胖子，当头砸下。剑脊正中胖子后脑勺，胖子大声惨叫，倒头栽地，晕死过去。另一边那个较瘦弱正满脸淫笑的老头，显然受了不小惊吓，敢忙原地跳开，满脸惊悚的回头张望。小林峰不做停歇，以脚点地，快速几步纵上，朝着瘦老头背心飞踹。就这短短几息时间里，瘦老头算是看清楚了；原来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啊，竟然不知天高地厚，敢偷袭我们，是不想活了嘛。瘦老头转念间便做出了判断，急转身躯，甩开臂膀摆开架势，逆势而上，双拳直击，迎向来腿。小林峰确实正如瘦老头所想的那样不知天高地厚，他完全没有对战经验，这次主动出击全凭着自己一时的热血沸腾，才做出的行为。但他拼尽全力，殊死相搏之际，咬牙使出全身力气，双腿对上来拳，当空碰撞，两相交错，彼此擦肩而过，凄惨的叫声瞬时划破天际。人影显现，小林峰仍笔直的站立着，脸上不经意间露出惊奇和疑惑，而瘦子则垂搭着双手，倒在地上不住的翻滚，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诺诺道：“你是炼体修士？倒是老夫看走眼了，想不到少侠小小年纪就已经有炼体期的实力了，还请少侠高抬贵手，老头我有眼不识泰山。”其实也不怪老头轻敌，谁能料到十一二岁的少年有如此实力，真是恐怖如斯。

　　　　此时，小林峰不置可否的收回拳头，用力甩了甩手上的劲道，那看似轻飘飘的挥拳，却是已使尽了他自己全部的力气，至于瘦老头说得什么炼体修士，他则是闻所未闻，他只是吃惊于自己身体的变化。这让他不得不联想到可能是在盆地洞穴自己所经历冰火之交的折磨有关系，在两种能量反复侵占自己的身体的同时，也悄悄改善了自己身体的硬度，反而起到了锻炼身体肌能的作用，这样的解释，也就令他释怀了。

　　　　瘦子躺在地上瞧见小林峰愣神，便起身想溜，正准备动，铮得一柄铁剑压在他脖肩处，剑锋划出血痕。这下瘦子变得异常老实，瘫坐在地上，不敢直视小林峰凌冽的眼神，低头不住的哀求道：“小兄弟啊，有话好商量，有话好商量。”

　　　　“呸，谁和你是兄弟。老贼，想找死么？”小林峰满是厌恶，见老头讨饶，破口大骂。

　　　　“是是是，小哥你说的是，我这等世人怎么敢和你们这些大族世家子弟称兄道弟啊，只是不知我们俩触犯了您什么眉头，您要对我们下这般杀手，还请放我们一马。”瘦老头可能是见小林峰年纪轻轻却有这般实力，误把他当成世家子弟对待了，满以为说几句好话，表示一下就能捡回条命。于是乎说话间，瘦老头拽过身边的布袋，熟练的扯开袋口，露出满袋子的金银细软，递到跟前，满脸堆笑讨好道：“小哥，这些，这些都是我们辛苦所得，请您笑纳，权且放我们一条生路，大家出门在外，来到这荒山谋生活，都不容易。大家不都是为了钱嘛，免伤和气，怎么样？”

　　　　小小林峰瞥了眼袋子里的东西，登时气得毫毛炸立，那是破碎的首饰，那是带血的金牙，那是孩童的命索，这些东西无一不在诉说着生命的悲歌，生灵的凄惨，充斥着血肉与灵魂交加重叠。小林峰大声咆哮：“你，你，你。。。。。你们可曾问问这村子里的人可愿给你们一条生路。”说着，他便要动手。

　　　　瘦子见事情没按照自己猜想的方向发展，忙连连求饶，身体不停的哆嗦，弱弱的恳求道：“等等，少侠，别杀我们，我是马彪的手下，那胖子是马彪的侄子，你若杀了我们，你也休想活。”

　　　　“恬不知耻，聒噪。”小林峰怒不可遏，毫不犹豫的挥动铁剑，瘦老头吱唔倒下，不醒人事。

　　　　“这么看来这趟还无意间掉到条大鱼，想要仇家的情况，还得好好撬撬这胖子的嘴。得想个办法。”小林峰思索着，边擦干剑上血迹，缓步走向晕厥的胖子。握剑用剑尖轻轻笔画，猛然往其手臂上刺去，胖子吃疼转醒，眼睁的老大，大喊：“我得亲娘勒了，这是做甚。”而后直勾勾看见不远处直挺挺躺着的瘦子，脖颈发凉，便感觉到被剑刃抵住咽喉。胖子不敢动了，仰头看着比自己小好多的小林峰，满脸憨态。小林峰也不绕弯子，单刀直入，厉声问道：“胖子，今天小爷找你打听点事，那个瘦子不配合，下场你也看到了，不用我多说了吧，你听清楚没有？”说着，剑尖轻挑，刺入胖子皮肤三分停在那里。

　　　　“清楚清楚。”胖子哪里还敢多嘴，连连应诺。

　　　　“好，很好。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来这里杀人放火。”

　　　　“啊，小哥你可不能乱讲啊，我这么胆小的人哪敢干这杀人的勾当。”胖子连连摇头摆手争辩着说道，“这些人都是死在石山城守备军手里的，跟我半点关系都没有。”

　　　　“哼，还敢睁着眼睛说瞎话，这儿只有你们两个鬼鬼祟祟的干着见不得人的勾当，看来你是想步瘦子的后尘了啊。快说，到底是谁做的？”小林峰见胖子滑溜，便利声给他加把火，手上毫不松懈，继续递进，剑尖顿时划破皮肤，刺入肉里，鲜血不断溢出。

　　　　“不不不，小哥，手下留情，我说得句句属实。我跟石城守备军有那么点关系，来这里只是向他们讨要了个好差事而已。”

　　　　“好差事？”

　　　　“不不，不是好差事，是任务。对，是任务。说是让我清理石山城西面的村庄，我和瘦老头本想着可以捞点油水，就应承了下来，谁知忙活了半天也没弄到多少，还弄得满身死人臭味。”胖子唉声含糊的解释着。

　　　　“你说的没多少可是这个？”小林峰提起布袋，丢在胖子跟前，神态竟是阴沉。

　　　　胖子看见布袋子，知道事情败露。登时心底发凉，面色惨白，知道没什么好争辩的，想来是那瘦子招不住言行逼供都说了出来，于是也连连应诺，谄媚求饶。小林峰见火候差不多了便大声喝道：“哼，现在我问一句你答一句，偌再有半句欺瞒，呵呵，你的小命也就。。。。。。”

　　　　“不敢不敢，小哥你问。”

　　　　“胖子，我问你这石山城为什么要屠杀这些村民，他们有什么目的，都是那些人参与的？”

　　　　“这个目的我也不晓得，这是机密，知道的并人不多。说到参与的人么，石山城第二，第四，第五小队都有参加了，应该是大祭司和将军下的命令。”

　　　　“那你说说石山城守备军的情况？”小林峰若有所思的问道。

　　　　“石山城守备军人数并不多，也就百来个人，但都是练家子，五个小队长都是炼体七八重的高手，据说这次行动第一二队长不服从，被大祭司当场镇杀了，场面十分血腥，所以目前只剩下第二四小队的马氏兄弟和第五队队长岩立还在石山城，至于为了什么，这就不得而知了。”胖子摆手晃脑，极力形象生动。

　　　　“哦，对了，你不是说跟城里的守备军的谁谁谁有关系嘛，那么是什么关系？”小林峰接着问道。

　　　　“没；没；没什么大关系，我跟马氏兄弟比较熟。但小哥，胖子我长这么大，却绝对没有害过任何一个人啊，我只是财迷心窍，鬼上了身，一时糊涂，求小哥绕过我。”胖子是真得害怕了，不住的哀嚎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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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边陲山城

　　　　“你说的是真的么？我怎么有点不相信呢？”小林峰单手抱臂，对胖子的话满脸的疑惑。

　　　　“必须是真的，胖子我若有半句假话，天打五雷轰，小哥，放了我吧，我真的没做过什么坏事。天地良心啊。”胖子单手指天，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小林峰略加思索，转念间心里有了打算，便收起剑来，大声喝道：“还不快滚。”

　　　　胖子听闻后，如获大赦，鱼跃而起，抱头鼠窜而去，看的小林峰扑哧直发笑，觉得有趣，见胖子窜远，小林峰也收拾好心境，跃起身形，紧跟着追去。

　　　　石山城，大荒域边界线上的小山城，向西连接着苍茫的大荒，三面都是平原坦坦。那么为什么要叫石山城呢？老一辈人流传下来这么个故事，传说中大荒在荒古时期，这里并没有城，有的只是座耸入云霄的荒山，山势峭立，剑指苍穹，欲与天公试比高。于是乎惹怒了头顶的这片天，风云突变中，降下数道五色神雷，将整座荒山轰塌，碎石乱石飞舞，草木皆为灰烬，烈焰蒸腾，焚燃万物，最终荒山荡然无存，天变才得以停歇。然万物因缘而生，无论是渺小的微尘，还是浩瀚的天地，皆无尊卑，彼此长存。故随时空流转，荒山下渐有人影攒动，四周的民众在城主的号召下，采石填土，筑城修房，造就了这座山城，又因此城由山演化而来，故称石山城。

　　　　石山城城门并不高，城墙约三丈有余，黄泥碎石混和浇筑而成，略显平庸。倒是墙基处竖立着几块形状怪异的天然巨石却彰显出几分不凡。巨石与城墙浑然一体，巍然耸立，犹如镇天石柱。巨石前，小林峰呆站着看得出奇，原先他是跟踪胖子潜行至石山城的，看到胖子左绕右拐，跌跌撞撞得钻进城墙边军防营里，便站在远处观望营门口的动静。不到片刻，营门内冲出几匹快马，为首之人狠抽马鞭，奔马腾跃，随滚滚尘烟飞驰而去。小林峰判断这对人马驰去的方向，正是荒石村方向，想来不出意外是去捉自己得。不由得心里犯嘀咕：“死胖子，果然不老实。还想给我下套，叫人来捉我，还好我一路追过来，殊不知灯下黑，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我且先安顿下来，看你玩的什么花样。”

　　　　小林峰沿城墙绕营地边走边打量城里的风土人情来，刚绕过营地，抬头望见巨石，不知不觉中就对上眼了，还不停的笔划，啧啧称奇。

　　　　“喂，小屁孩。别在这儿停留，快点走开，还没断奶吧，赶紧回家吃奶去。”巡营的老卒看见发呆的小林峰，催促他赶紧走开。小林峰闻言回过神来，腼腆的朝老卒笑笑，便转头离开；口中还不时喃喃着：“孕合自然真意，浑然天成。修造这座城的肯定是位高人。”

　　　　山城虽小，但样样俱全。小林峰逛着土市，四处观望，街边商贩随处可见，所销售的物品更是琳琅满目，买者接踵而至，互相询问，砍价甚行，异常激烈。反倒是几家大型商铺却是门可罗雀，店主不停的对门外过往行人招揽生意，张罗顾客进门选购，可行人大都爱理不理，自顾自走开。小摊位则不然，摊贩主们大多都是些平常商人，比较平易近人，很受欢迎。偶尔也会见到一些神情诡异的人，而这些人大多都是狩猎人，它们卖的都是些稀奇古怪之物，有些甚至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更有甚者连卖者自己都说不上来是什么。所以所需要的人比较少，摊位也相对冷清。小林峰随意的逛着，他从小就没有进过城，一切都是那么的新奇。他走经街角的摊位旁时，止住脚步，望向摊位前摆放的那堆瓶瓶罐罐，凑近拿起瓶灌查看，瓶灌上写有名字，如聚气丹，化气散，疗血丹等，小林峰不由得摸摸揣怀里的那瓶不知名的液体，心中虽疑惑想询问。但他知道这样不合时宜，如果那瓶灌不值钱也就算了，顶多被嘲笑两句。可如果是好东西，那么怀财外露，必要遭受祸端，所以小林峰他忍住微微摇头。正当他想的出神时，摊位主开口冷漠的说道：“小子，看清楚招牌，只换不卖。”说着还拿竹棍敲打敲打那放置得并不明显的红字招牌。小林峰这才注意到摊主，摊主是个中年人模样，头戴竹笠遮住半边脸，露出小簇山羊胡子，还不时细细捋捋胡子，身着麻衣。小林峰忙恭敬的回道：“多有冒犯，只是想问问这些药可以治哪些病。”中年摊主还未答话，邻摊的老妪却闻言应道：“小娃子，哪家的孩儿，你既然知道这个是药，为什么又要装作不知道用处呢？真是明知故问，奇怪奇怪。”

　　　　小林峰听了，也自知唐突，忙朝两人抱拳，奶声奶气的装着傻说：“我没见过这东西，只觉得闻着香，看看能不能吃，两位叔叔啊姨不要怪我嘴馋啊。”

　　　　麻衣中年摊主似是不耐烦的摆摆手，说道：“走开，走开。”

　　　　小林峰也不好意思在逗留，径直走进街边的酒肆，去寻些吃的。待小林峰离开摊位时，麻衣中年摊主微微抬首瞥了眼那远去的背影后，然后视线反转看向另一侧，如有深意，轻轻摇头，低额不语。

　　　　离此不远处，在一处阁楼上，男子身着华服锦袄，略带几分妖娆，正凭栏倚望，双目绿芒外放。嘴角不时露出诡异的笑容，发出嗤嗤的笑声。几息功夫后，男子收回目光，扭头吩咐左右伺候的佣人：“你们给我把那小子盯紧了，稍有风吹草动，立刻回来报我。嗤嗤，这小子我要定了。”左右几人齐声应诺，鱼肠退去。阁楼阴暗处又不时传出几声狞笑，听者莫不毛骨悚然。

　　　　此时的小林峰对潜在的危险毫无察觉，他正的靠窗而坐，带着几分少年心性，饶有兴致欣赏着街景，面前端放着碗热气腾腾的汤面，看来是正准备大快朵颐。酒肆里也热闹非凡，几个壮汉喝的大汗淋漓在酒桌前不停的比划猜拳，引得其余散客分分侧目。顿时喧闹嬉嚷声盖过细语声，嘈杂哄闹成一片。食客们又好似欲言又止，也不上前阻拦，只顾自己低头狼吞虎咽的吞食，更有甚者草草咽下几口，便结算菜钱，径自离开。小林峰慢慢悠悠的哧溜着面条，看着酒楼里场景觉得怪异，便叫来店小二来打听打听。店小二看得小林峰人小还面生，忙捂住他的嘴，小声嘀咕：“小娃儿，你不要命了啊，这些人都是守备军马彪小队的，现在马氏兄弟在城里的势力正如日中天，谁敢得罪他们。不然别看你还小，可他们是连小孩都不会放过的。若是得罪了他们，轻点抓你当奴隶，重点，直接当场抹脖子死翘翘。娃儿你还小，别瞎打听，吃完赶紧走。这面，就当是大哥我请你吃的，好嘛。”

　　　　小林峰对店小二的反应很是诧异，反问道：“难道没有人管吗？”

　　　　店小二见眼前这小屁孩不听劝，反而还要问东问西，忙催促道：“小娃儿，让你别问你怎么这么多话呢，吃完赶紧走，不要在店里惹事。”

　　　　小林峰明白店小二的用意，便不再多言。心里却暗自筹谋，看着这些人凶如狼狈的样子，让他联想到村里遇到的胖子，心道：这侄子都这么贪财了，多半是当叔叔指使的，那两人应该也是同样的德性，贪得无厌。小林峰已思付出对策，正可谓深埋香饵掉鱼鳖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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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毒刺

　　　　小林峰思定下计策，望了眼神情紧张的店小二，起身也不顾店小二百般推阻，端起酒柜上摆放的陈酿，跨步走到几个嬉闹的壮汉前，满脸稚嫩憨的说道：“各位都是当世大英雄，小子我今日有幸见到。能否结交各位，特请各位饮坛好酒。”

　　　　几个汉子被这忽如其来的好事弄懵圈了，你瞅瞅我，我瞅瞅你，然后哄堂大笑，其中一人大笑道：“小鬼，你今年几岁，断奶了没，啊哈哈哈。”

　　　　小林峰也不恼，装作憨厚，饶头答话：“几位声名远播，想来在石山城里连像我这样的小孩子都知道你们的厉害了，更别说是别人了。”这几句话恭维的几个汉子眉飞色舞，喜笑颜开。

　　　　“好啊，小鬼头，没想到你年纪虽小，但这眼力劲却挺好使，啊哈哈哈哈。”

　　　　“这小鬼有点意思，说吧，有什么事？既然你这么识相，也别藏着掖着了，说出来也让大家伙儿乐呵乐呵。”几人中为首的汉子拍着同伴的肩背，相互嬉笑，戏谑着问道。

　　　　小林峰闻言就知道遇到明白人了，看来接下去有戏，继续堆笑搭话着说：“嗯嗯，这位军爷说的是，我这点小心思还是瞒不过这位军爷的法眼啊。”

　　　　“嚄，这小鬼还真当有事，有趣有趣，别说是要讨钱买糖去，啊哈哈哈”

　　　　“几位说笑了，这哪能啊。我也不瞒军爷，初到贵地，人生地不熟的，但幸得一宝物，本想献给马彪队长的，只是愁无人引荐。”几人听得小林峰这么说，也停止了戏谑，不约而同的上下打量起他来。可任他们如何打量，小林峰都始终保持着恭敬。而且他们也实在是无法相信眼前这十几岁的小屁孩会有什么宝物。

　　　　为首的汉子和几人互相对眼后，咧嘴嬉笑道：“哈哈，这小鬼说他有宝物，该不会是块泥巴吧。来来来，拿来让军爷们开开眼。”

　　　　小林峰扭捏着扯出小撮赤火蟒细鳞皮放在桌上，几个汉子见状，登时来了兴趣。捏过来桌上的细鳞仔细端详，但这几人哪见过这玩意儿，看不出是什么好东西，便大为恼怒：“小子，你玩大爷啊，这算什么宝物，糊弄鬼啊？”

　　　　“几位几位，稍安勿躁，可看仔细了，这可是三阶异兽赤火蟒的鳞皮哟，珍惜品种，还是制甲的良品，我可是费了大力气才淘回来的，还请几位呈给马队长一验真假。”小林峰打包票的说道。

　　　　“小鬼，可这也太少了点，做个衣领子都不够。还有没有，多拿点出来。”几人叫嚷着，满脸的不懈，目露贪婪。

　　　　小林峰见状哪还能不明天这几人话里的意思啊。心里暗道终于上钩了，不慌不忙的又扯出小块，递给为首的汉子，抱拳说道：“这是我对几位的一点小心意，虽也不多，但做个套袖什么还是绰绰有余的。还请笑纳，我存货并未多带，这点请几位军爷勿担心，还望帮忙引荐引荐。”

　　　　几人相视，满脸笑容，都觉得这小鬼挺会做人的。为首的那人不动声色得接下鳞皮揣入怀中，朝着小林峰挤眉弄眼，笑着说：“小鬼头，年纪小，藏得挺深啊。好，这样的好事我们哥几个接了，帮你跑一趟，探探我们队长的兴志，你且等着。”

　　　　“好，此宝并非寻常之物，若马队长中意，还请他移步这酒肆之中，这件事如果成了则两全其美，若不成，我也好招待几位，免伤和气。”小林峰微笑着说。

　　　　几人闻言顿时大喜，和小林峰约定好时间，便抱着坛子酒，匆匆离去。小林峰转头拍拍早已呆若木鸡的店小二，吩咐着要了个房间，然后躲进屋里，开始研究起整个布局来，看看所做的事有无疏漏的地方，事成或者失败后该怎么办。小林峰沉静心情，脑海中画卷闪动浮现，展示计算着各种不同状况突发的场景和应对方法。

　　　　夕阳渐逝，云霞殷红，街上路人行色匆匆，稀稀落落。街角尽头，几骑驰骋而出，横冲直撞，扬起烟尘无数。当前为首一骑甚是蛮横，座上之人生得肥头大耳，油光满面，体态肥胖，赘肉横生，骑在马背上好似座移动的肉山，胯下马儿也似承受不住其身体的重量，不住地打颤战栗，东摇西摆。小林峰此时早早的等候在酒肆门口，瞧见马彪这副德行，不觉心里发笑，摸摸袖内藏着的毒牙匕，暗自勉力自己。但脸上仍是面不改色。几息功夫，人马到达跟前，小林峰赶忙迎上前去，恭敬朗声说道：“马队长，恭候多时了，快请快请。”那肥胖的人正是马彪，他眯眼上下打量着小林峰，咧嘴大笑：“小娃儿，不错不错，长得俊俏。”说着刚想要翻身下马，但着实因为自己太胖了，行动不便，试了几次，愣是跨不过腿，这下可就溴大了。这剧烈的折腾，让马儿顿感吃不消，咯噔双膝跪地，倒向一侧。这下马彪终于双腿和屁股一起着地了，他满脸尴尬阴沉，勉强起身挪开几步，顺手抽过随从的压轴狼牙棒，举棒猛然砸向马儿。咔嚓巨响，马儿瞬间被砸瘫在地，四蹄抽筋，不住颤动。原本还在四周观望的人们被吓的四散而逃，马彪仰面狂笑不止，得意的搓搓手。

　　　　“哈哈，马队长果然武功了得，连马儿都无法承受你的威压，拜伏倒地。既已拜服，马队长就不必再责怪马儿了吧。”小林峰觉得马彪这手下马威太过残忍，而其肥胖不堪的身体，和行动又十分可笑。他强忍着笑意，上前附和。

　　　　“嗯哦，你这小鬼头会讲话，听得我舒坦得很。走，我们里面去。”马彪抬着大肚腩蹒跚走进酒楼，手抓狼牙棒倒拖于地，犁出深印。小林峰暗自咋舌，心道：这马彪动作迟缓，这力气倒确实大，要是个不小心，挨着一下，就算不死也得脱成皮，等会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