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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星微斗-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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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山一边喝茶一边回答，说，“河山是我们风雪城最强大的幻术师，可不是什么狗屁召唤师。”停顿了一下，问道，“沃尔先生也是幻术师么？”
“不是，我是召唤师。”沃尔先生铁青着脸，补充说道，“虽是召唤师，但未曾狗屁。”冰山一愣，一杯茶喝茶喝了很久，很久……
子炎将剑卸下立在一旁，然后又脱掉了上衣，双手抱胸，摆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指着冰犬说道，“果不其然。”冰犬没什么反应，河山却轻咦一声，以为是什么咒语，问道，“什么果不其然？果不其然什么？”
“果不其然。”子炎打足了个哆嗦，方才回答道，“脱掉衣服会更冷。”
河山终于感受到了白痴的杀伤力，摇摇头，说，“看来三分钟是高估你了。去吧，我的猎犬，将你的猎物撕成粉碎。”那巨大的冰犬像是能听懂他说的话，尾巴一摇便向子炎猛冲而来。虽然冰犬来势汹汹，子炎却也不慌忙，反手将紫宇剑操起，横胸在前，待冰犬向他扑来时，手腕一抖，紫宇剑在他与冰犬之间快速轴滚动，并且剑身开始逐渐变大。河山心道，“此人在战斗中倒算灵活，许是有些本事。”一边心说一边命令冰犬后撤。可是，由于冰犬身形巨大，而且扑上去的时候速度过快，陡然喊停，惯性的作用使它不得不向前倒去。结果，冰犬就这样被结果了。
“哈。”子炎得意笑道，“虽然是庞然大物，但终究是冰，冰是无法打败运动中的火的。”在此，值得一提的是紫玉剑的属性及来历。紫宇剑原名“紫玉剑”，乃是上官子炎的师父“无谓老人古往今来都是这些事，总是会有人去争，总是会有人去躲，而我恰好是属于百般无所谓的人，所以选择了听天由命，自称无谓老人。”在他出师之时送给他的礼物，并且在当时改名为“紫宇剑”。
紫玉剑，火属性，剑身是黄风镇某个垃圾堆中捡的废铁废钢炼制，而剑柄部分却是一块罕见的紫玉雕刻而成。废铁与宝玉之间似乎是没有交点的，但却在“无谓老人”的咒语下奇迹般的融合了，而且是融为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紫玉剑是“无谓老人”秘密炼制，上官子炎对剑的来历毫不知情，只道是一件可以随意变换大小的普通剑。虽说是普通兵器，但他却格外珍惜，因为这是“无谓老人”送给他的礼物。
河山不屑的白了他一眼，说，“虽然我很鄙视你，但你手中那把剑我倒是很重视，能发出紫色光芒的大多不是凡物。”
子炎笑了笑，模仿他的语气说道，“虽然我很重视你，但你的法术我倒是很鄙视，能被一招制住的大多……”河山害怕他说“废物”两个字，连忙打断他的话，怒道，“给你点甜头就不知东南西北了，你可别以为我就只有这点本事，如果是那样，你可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沃尔见子炎占了上风，喝茶的姿势都高贵了许多，高贵之余气力也盛，插嘴道，“你就是给他很多甜头他也不知道东南西北。”
“来来来。”子炎笑得更欢了，挑衅道，“与我光明正大打一架。”言下之意，或许是想与他肉搏。河山摆摆手，说，“抱歉，与你打架，我可丢不起这身份。“
“啥？”
“你长得没我一半帅，我是不会和你打架的。”河山解释道，“但要说是战斗，你长得再怎么的丑陋，我还是会给你点薄面的。毕竟，你的相貌还属于人的范畴。”
冰山小心翼翼的向沃尔身边靠了靠，询问道，“沃尔……先生，打架和战斗有区别么？”
沃尔本不想搭理这个看不起召唤师的家伙，但他最喜欢被人讨教问题的，所以很是愉快的回答道，“首先，老师我呢要对你这种不懂就问的学习态度提出表扬，老师最看不起那种不懂装懂的人。”
“嗯。”冰山没料到此举获得了沃尔好感，心情也很是愉快，附和道，“学生我也最看不起那种人了。”
“嗯，既然志同道合，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告诉你打架和战斗的区别吧。”实际上，沃尔研究这个问题很久了，所以很是畅快的释疑道，“首先呢，打架和战斗呢有个共同点，那就是双方都一定有输出伤害，是动形态。反之，如果双方实力差距太大而产生的摩擦打斗就不能说是打架或战斗了。截止这点，你明白了么？”
“呃……明白……了吧。”
“明白就明白，不明白就不明白。”
“不是很明白。”冰山提出质疑，“那如果是不是这两者，那该是什么？”
“是秒杀和被秒杀。”
冰山似懂非懂，又问道，“那按您的意思说，那秒杀和被秒杀这种情况的就不能称之为打架和战斗了？”
“错。”
“咦？”
“既然你提到秒杀这个例子，那我就先解释下打架和战斗的本质区别吧。”沃尔兴奋得喝了口茶水，润了润嗓子才开始解说，“首先，我先解释下战斗的定义，什么是战斗呢？战斗就是双方在精神上达成一致，需要通过武力争夺对方的利益，是有目的的动形态。而打架呢，打架是很俗的一种说法，之所以俗是因为打架的本身并非双方在精神层面上达成一致，是无目的的动形态。有无目的的武力争夺，是打架和战斗的本质差别。除此之外，战斗更富有技术含量和形式拓展空间，而打架更偏于即兴的恶意和随意性，不值一提。”
“这么一说好像真有差别似的。”冰山听得一头雾水，又问，“那秒杀呢？”
“哼哼，你这么问肯定是没明白我的意思了。”沃尔笑道，“我问你，秒杀是什么意思？”
“是瞬间击杀的意思么？”
“嗯，算是吧。”沃尔勉强认同了这种说法，继续解释道，“首先，我现在所论述的秒杀是基于双方在精神上达成一致的无力争夺活动，你之所以疑惑，或许是认为秒杀只有一方输出伤害，而实际上，这是你误解我所说的输出伤害的含义……”
“等等。”冰山一个头两个大，恳求道，“老师您说简单点吧，我听不太懂。”
“好吧。”沃尔除了最喜欢别人向他请教问题，其次便是喜欢别人听不懂他的解说了，说，“那我说简单点，假设现在我和你对战，我秒杀了你，我的目的就是杀死你然后将他作为实力的一种认可，你的目的在战斗前和我一样，只不过结果不同罢了。所以，就有无目标这一点可以将打架排除。然而关键问题是输出伤害，我的输出伤害是很明显的，问题是你的输出伤害呢？被秒杀也就是根本没还手的余地吧，怎么会有输出伤害呢？”
“是啊，被秒杀没有还手余地，怎么会有输出伤害呢？”
“哈哈，没注意到吧。”沃尔得意的笑着，说，“输出伤害一定是伤害对方么？一定是物理伤害么？在被秒杀那一瞬间，你是否会有恐惧不甘悔意呢？而这些精神层面上的伤害是谁输出的呢？那个人就是你吧。”
冰山一愣，陷入了沉思。不料沃尔却哈哈大笑，笑道，“实际上，打架和战斗根本没区别的，区别他们的是第三者。为自己战斗的充其量只能是斗殴，而为他人打架的也可以说是为守护而战吧。”
风，突然静止了。
“都被人这样说了，你还要打么？”河山如沐春风，向沃尔喊道，“听君一席话，胜打十次架。”
虽然子炎不知道沃尔说的有无道理，但也停了手，问道，“眼神飘忽不定的，你想说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河山语气缓和了很多，想了想，却是问道，“你可曾婚配？”
“没有。”虽然不知道他问这个的目的，但子炎还是如实的回答道，“不过前不久差点被骗婚了，不过幸运的是最后还是没被骗到，还好，还好。”子炎连说两个还好，着实是在表示庆幸。
“骗婚是么？”河山乜斜着眼，冷冷地说，“没想到连你这种货色都有销路。”
“不管你怎么说。”子炎傻笑着，说，“我们不是说好的了么，就算把你打哭了也别骂人哈，要有素质。”说完这句连忙看河山的表情，心想这次肯定是要被激怒的，一场激战正在眼前。等了一会儿，不仅没等到河山的冰犬冰熊冰蛇，也没有看到预想的愤怒表情，很是奇怪，问道，“怎么了？我这么一说你就害怕了？”
“啊？你说什么了？”河山缓过神来，却不再理睬子炎。心道，“是了，我喜欢你你却不喜欢我，充其量只能说是我的单相思，你喜欢他却不喜欢我想必也就是不爱吧。原来是我们实力相差太多，是秒杀和被秒杀的关系，我怎么可能有输出呢。
如此浅显的道理我早该明白的，只是我啊，总是抱有一丝侥幸。我猜你也很希望和那个狗屁王子结婚吧。就算没有，你说过的，我们是没有未来 的是吧？连说好的事你也忘记了，无论说什么也不会说关于我的事了。还是说，你只是牢牢记住了我们最后是说好了的，从此做陌生人。陌生人？切，怎么会有你这种人呢，我喜欢你而你却不喜欢我，你这种人注定会孤独一生的。”
河山的精神再次混乱，这么一想虽然解气，却自然而然的忽生一种不安之感，这种不安之感在强烈的情绪波动催化中，进而发展成了埋怨，“我这是怎么了？我这该是何等的坏心肠？我怎么能我怎么可以诅咒她孤独一生呢？是了，如果是你不想看见我，虽然我会伤心，但依然会消失得让你满意啊。嗯，让你满意才是我的愿望。”这么一想终于心力交瘁，黯然神伤，竟然如此昏了过去。
冰山见状连忙冲了过来，一边抱住河山一边指着子炎，喝问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子炎也被河山的突然昏倒镇住了，心道，“这是什么情况啊？明明先前是那样的强势，怎么……难道他低血糖？不会吧，难道真的是被我吓的？呀，这个更不可能了，我用那句骗三岁小孩都只有百分之十的成功率。难道我还真能将他打哭？难道他不满三岁？切，他要是不满三岁我就不满两岁了，年龄很显然要比我大的……”
很显然，没人知道他心中的猜测和想法。冰山见子炎一会儿摇头一会儿假装沉思，生怕他在想什么坏主意，喝道，“我不追究刚才你施了什么妖术，希望你也不要得寸进尺。沃尔先生也说了，你们这种斗殴毫无意义，这场战斗就这样结束吧。”
然而实际上，他却知道子炎所不知道的，河山陡然昏迷定是心魔反噬，而非是谁施展了什么妖术。所以虽然他说这句话说得很大声，但很明显是底气不足，隐约能听出他的恐惧。但这不是关键，关键是他不经意间将沃尔也扯连在内，这样就麻烦了。
沃尔本来在说完那通大道理后喝茶喝到了忘我的境界，突然被冰山的断喝给打搅了，能不生气么？果不其然，只见沃尔怒气冲冲的向冰山冲了过来，二话不说揪住他的衣领，然后才问，“你在害怕些什么？什么叫就这样结束吧？这是一个男人应该说的话么？”如珠炮似的三问让冰山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好自顾自摇头。
子炎见状暂时也搞不清眼前这帮人在发哪门子神经，看了一眼昏睡的河山更是百思不得其解，迷惘之际却听又到“轰隆隆”的声音正朝这个方向滚来，更加不知所措了。
………………………………
第三章 奔跑的速度 独
声音越逼越近，也越来越大，正是向自己所在的方向奔来。子炎警觉的看来一眼仍在昏睡的河山，方才与沃尔说道，“先别管他了，准备战斗。”
“怎么了？”
“有杀气。”
不料话音刚落，一把巨剑便迎头而落。说时迟，那时快，子炎以最快的速度举剑格挡，只见火花迸发，剑与剑相撞的声音震耳欲聋。“好快。”子炎不由得赞叹道，“好快的速度，好霸道的剑。”而沃尔早已吓得呆住，不知呼吸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件。
河山被刺耳的剑击吵醒了，冰山喜极而泣，关心的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河山淡淡的回答道，“老毛病又犯了。”一边又与子炎说道，“你们不是他的对手也不是他的目标，我已经原谅你了，赶快逃命去吧。”说完也不等子炎表态，兀自哈哈大笑起来，说，“好久不见了，空。”
“空？”子炎猛然一震，心道，“好熟悉的名字。”
思索中，忽然凭空生出一物，缓缓成形，粗略看上去与人的构造大同小异。与人的构造不同，该生物头上长了两只角，闪闪发亮，看上去就是那种无坚不摧的材质。再往下看，他的眉毛黄里透红，弯曲度恰好将眼睛画了个圆圈，只不过左边大一些，右边要小一些。再往下看，鼻子嘴巴倒也没有很突出的特点，只是胡须长得奇怪，胡须青蓝相接，弯曲度又恰好将鼻子嘴巴各画了个圈，两个圈相连成一个“8”字，上面小一些，下面要大一些。除此之外，与人相异之处大概只有手臂了。通常，人的手臂都要比大腿细些，不是有“胳膊拧不过大腿”之说么？然而该生物在这一点上却是截然相反的，手臂足足比大腿粗壮两倍，完全推翻了“胳膊拧不过大腿”的言论。
“是了，肯定是这……生物。”这时，子炎想起了无谓老人说的那些话不由得精神大振，问候道，“好久不见了，空。”
河山一愣，心道，“难道他们也认识？”转眼去看空的表情，空似乎也有些疑问，但又好像对这种事不在乎，撇下子炎的眼神回答河山道，“这次我来，除了办事，还要特别警告你别在打林夕的主意了，否则别怪我不念旧情。”
虽然空是林虚一剑的手下，却对他不行君臣之礼也不谈上下之分，更不说对待其他人了。因为这在风雪城是众所周知的，所以，他这样直呼林夕的名字到也不见得有何无礼之处，要是称她为公主殿下之类反倒是怪事一桩了。
“谁是林虚一剑？”子炎向沃尔请教道。
沃尔摇了摇头，反问道，“林夕是谁？”
子炎摆了摆手，又问，“这是什么地方？”
“风雪城。”沃尔哈哈一笑，说，“这个我是知道的。风雪城方圆两千余里，因常年风雪而得名，但据说是无人区。”
风雪城方圆两千余里，因常年风雪而得名。山多水少，坏境使得这里的居民大多心胸狭隘，而其中却以风雪城城主林虚一剑为最。林虚一剑，人如其名，少年时便以一剑震江湖，并且以此夺得风雪城主之位。时光飞逝，如今正值壮年，虽未在公众场合出手，想必剑术已至超凡入圣的境地。也正因如此，仗着剑术以及无上权利，他若有仇一般都是当场了结，绝无十年来报的说。
林虚一剑有两个女儿，长女林蓉，年方二十，小女林夕，正值十八。姐姐林蓉相貌非凡，口碑却很差劲，据说是继承了林虚一剑的心胸狭隘，心肠毒辣有过之而无不及。而妹妹林夕，与之处两极之地，在她身上，闪烁着风雪城罕见的善良与天真烂漫，虽然不知是福是祸。如果就眼下的事来说，那必定是大祸将至了，因为她即将为了这座虚伪且丑陋的城池付出年轻的生命。而给予她如此祸事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父亲，林虚一剑。
“无人区？”空笑着反问道，“我难道不是人么？”虽然是反问，但没有等待回答的意思，对河山说道，“走吧，离开这里，林虚一剑知道你回来了。”
“这里不是风雪城，这里是爱情坟墓。”河山黯然神伤，自嘲道，“问，情为何物？旧情为何物？新情又为何物？”伤感间，空仿佛是看穿了他的心事，淡淡说道，“旧情就是仇，新情就是恨，你不该爱，爱久了就会失去，失去了终究会恨。”
“什么仇啊恨啊的。”子炎恼怒被人无视，拔剑相向，说，“我师父说，你的速度是天下第一，我倒是不信。”不信归不信，反正子炎的那一剑很轻松的被空避开，而且还还了一拳，将子炎揍飞十米开外。沃尔一边摇头，一边捂着脸，说，“丢人现眼，看我的。”说着就将贝贝当做暗器郑了过去，惹得子炎同情心泛滥，骂道，“你是魔鬼么？”沃尔看了一眼幽怨的贝贝，镇定自若道，“出手的确很快，佩服佩服，冰山，师父这一招怎么样？”却不知冰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河山向空解释道：“别理他们，两个白痴。”
空不在乎的笑了笑，说，“你也是个白痴，你和林夕已经不可能了，别在一棵树上吊死。”
“白痴说谁呢？”
“白痴说你呢”
“哈哈，我知道你是白痴。”河山硬笑道，“但别这么直言不讳哈。”
“哎，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时间久了，会被幻象杀死的。”
河山不语，沉默着。
“你们在骂我白痴么？”这空挡子炎又冲了上来，与上次不一样，这次他攻击的速度快得只能让人看到个轮廓，但比起空的凭空消失的速度，仍然只有挨揍的机会。果不其然，眨眼间，地上就多了个洞。
“好吧，你是白痴。”河山不曾想会遇到这么弱智的人，无奈的摇了摇头。
空不屑的看了子炎一眼，评价这两次的较量，冷哼道，“无聊。”
“如果你实在觉得无聊。”河山出主意道，“那你就跑到屋顶拿根鞭子使劲抽打空气。”
“哦？”空换了副脸色，像是饶有兴致，问道，“做这样无聊的事能有什么效果 ？”
“这样一来，大家知道你在抽风。”河山欲扬先抑，缓缓说道，“就都来关心你了。”
“大家？”空摇了摇头，说，“这个世上我只承认你是我的朋友，当然，我也得承认我有一位极亲爱的师父，你所说的大家或许就是你们两个了。说实在的，你关不关心我无关紧要，这个世界上，只要那个人还在关心着我，我就不会感觉到孤独。”
“那你现在感觉孤独么？”
“不知道。”空微微摇头，拍着河山的肩膀，说，“别管我了，等这次任务完成，我就回到师父身边，和她隐居林间，不问世事。”
河山点了点头，问道，“你终于找到她了么。”
“有点线索了。”空突然兴奋异常，又说，“虽然我不知道你和她之间有过怎样的曾经，但作为朋友，我还是想劝你一句，忘了她吧。”说完也不等他表态便无影无踪了，最后的余劝解道，“我亲爱的朋友，离开这是非之地，或许我们还有下次再见的机会。”
朋友？
很久以前，或许也不久，就是在二十年前，黄风镇曾出现过一只怪物。正如上述，该生物便是现在所说的空。空的出现引起了居民的骚动，农民担心它会毁坏庄稼，猎人在思考如何抓住这只奇兽，而商人早已盘算以怎样的方式利用它牟取暴利。那时候的空很瘦小，不似如今这般健壮，也没有名字，人们称它为独。
独在这个时代并非是孤独之意，它是异类废物渣滓以及弱小的总称，而独在这个时代并非是空的专利，每个城市，总是会有被人们称之为独的家伙。尽管，人们根本没这资格。
因为他是“独”，所以从一出现便一直被农夫追赶着，被猎人追赶着，被商人追赶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渐渐地奔跑的速度愈来愈快，后来也就谈不上被追赶了。是的，从来只有狼追着兔子跑，谁见过有乌龟追赶兔子的？当然，赛跑的话就另当别论了。可是，尽管如此，人们还是称之为独，因为独还包括着逃避。
综上所述，在理论上，独是没有朋友的。
“子炎，你真的认识刚才那家伙么？”沃尔有些怀疑子炎的记忆。
“听我师父说过，我是没什么大的印象了，但名字应该不会记错。”子炎挠了挠头，说，“他还告诫我，如果遇到独，就主动一点和他们成为朋友。”
“为什么？”沃尔有些好奇，按理说独很危险的。
“因为他们没有朋友啊。”子炎解释道，“他们不会轻易的结交朋友，因为他们的朋友绝对是生死之交，你不认为这种朋友才是正真的朋友么？”
沃尔笑了笑，指着河山说道，“这家伙好像和独是朋友呢”而河山，却早已陷入回忆，没有听到沃尔的这句赞美或是嘲笑。
………………………………
第四章 戴面具的男人 人仁
“如今，这风儿无论从哪边吹来，都是那么的寒冷。”河山一面感叹一面将衣服脱给林夕，说，“再多穿一件，别冻着了。”
林夕一边推辞，一边掩嘴而笑，轻声道，“你好傻呀，我坐在通中，穿再多也是一样啊。倒是你，冰天雪地裸身露体的，不冷么？”河山虽然早已被冻得瑟瑟发抖，却道是冷在身上，暖在心上，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林夕说，“别逞强了，上来吧。”河山笑道，“男子汉，最重要的就是遵守约定，我既然打赌输了，那就必定要受此惩罚。”林夕复笑，说，“一直听你说打赌什么的，到底是什么赌约啊，让你输得乐在其中。”河山听到“乐在其中”这四个字，笑得更加放肆了，完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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