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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公子-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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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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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喻竹
小院幽静,陈设简单。
赵嘉身着白衣,右手捧着竹简兵书,细细品读。
“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善攻者,动于九天之上,故能自保而全胜也。”
朗朗读书声传来,声音铿锵而不失磁性,有种莫名吸引力。
赵嘉年龄虽只有十七岁,却已经长得身材挺拔,其面如冠玉、目如朗星,顾盼之间有种淡淡书卷气,却又不失英武。
“兵圣孙武之作,真是博大精深啊。”
赵嘉将竹简轻轻放下,起身背着双手走到梧桐树底,静静看着青翠欲滴的树叶。
他轻轻叹了口气,神情有些恍惚。
“公子,国宴都已经开始,你为何还在此地读书。”
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喻竹那清脆的声音传到了赵嘉耳中。
“喻竹,你怎么还是如此咋咋呼呼。”
看到喻竹那娇俏的脸庞,赵嘉脸庞不由浮现出些许笑意,有些调笑的说道。
喻竹,乃是赵嘉生母收养的女子,如今也不过十六岁。
她自幼跟随赵嘉左右,名义上虽为婢女,实际上却是赵嘉唯一认可的亲人。
喻竹却没理会赵嘉的调笑,而是急忙道:“王上寿宴,大摆筵席,宗室子弟几乎都被邀请前往赴宴。”
“公子乃王长孙,为何不去?”
自从九年前赵国长平大败以后,赵王就开始深居简出,从未举办国宴。
时隔九年,这是赵国唯一一次举办国宴,普天同庆。
赵嘉身为王长孙,却没有去参加国宴,喻竹如何能不心急?
赵嘉闻言,却是心中暗自苦笑。
他并非不想参加国宴,而是有人从中作梗,这才使得赵嘉没有办法参加。
九年前,赵嘉八岁。
他灵魂进入这具身体时,赵括率领的赵军已经被白起围困,长平之战接近尾声。
赵嘉无力改变什么,只想着先慢慢适应这个时代。
可惜的是,赵嘉来到这个世界第二年,自己生母就郁郁而终。
所有的一切,都与赵嘉父亲赵偃娶的那个娼妓小妾有关。
赵嘉生母虽然并非出身豪门,却也知书达理,乃是不折不扣的大家闺秀。
赵偃却想让一介娼妓,取代其正妻位置。
正是为此,赵嘉生母才郁郁而终,那位娼妓骊姬也顺利成为正室。
没有了生母庇护,当时年仅九岁的赵嘉,在家中生活越发艰难。
赵偃沉溺骊姬美色,也开始逐渐疏离赵嘉这个嫡长子,反而对幼子赵迁疼爱有加。
饶是如此,骊姬仍然不停吹着枕边风,以致赵嘉在府中生活越来越艰难。
赵嘉十六岁那年。
骊姬更是在背后教唆,逼迫赵嘉搬离太子府,独自生活在这个简陋的小庭院内。
这次国宴,赵嘉身为王长孙,按照礼仪也必须前去参加。
奈何骊姬从中作梗,取消了赵嘉赴宴资格,让自己儿子赵迁代替太子府赴宴。
“公子,是不是那个女人又从中作梗?”
喻竹聪慧异常,察言观色,很快就想到了其中关键,当即愤怒异常。
“这些年来,那个女人不知让公子错失了多少机遇。”
“如今整个邯郸城内,几乎都知道赵迁乃太子子嗣,却有多少人知道公子?”
说着说着,喻竹眼眶就有些红了。
赵嘉的努力她看在眼里,知道自家公子能文能武,才华横溢。
可惜的是,赵王自从长平大败以后,就变得无比消沉,不太关心自己孙子辈。
如今太子赵偃势力越来越大,奈何对方沉溺骊姬美色,十分不待见自己长子。
赵嘉虽能文能武,却也没有机会展示。
本来在喻竹看来,假如赵嘉此次能够参加国宴,还可以趁机结交众多勋贵。
她却没想到,骊姬那个女人如此狠毒,不给赵嘉丝毫腾飞的机会。
夫人临走之前,喻竹答应过夫人,会好好照顾公子。
然而这么多年过去了,公子虽然努力习文学武,终究还是争不过赵迁那个纨绔。
想到伤心处,喻竹眼泪再也忍不住,声音也抽噎起来。
赵嘉见状,急忙上前将其揽在怀中,柔声安慰道:“喻竹莫要伤心。”
“赵国阖下,不以国强而努力,反因敌逝而欣喜。”
“此等宴会,不去也罢。”
被揽在怀中,喻竹顿时俏脸绯红,急忙挣开温暖的怀抱,心脏犹自不停跳动。
她擦掉眼泪,抬起娇俏的小脸,有些疑惑的问道:“公子此言何意?”
赵嘉转身捡起兵书,叹道:“喻竹可知,王父(祖父另称)深居简出九年,为何今日大摆筵席,举国欢庆?”
喻竹有些茫然的问道:“难道不是因为王上大寿吗?”
赵嘉冷笑道:“九年以来,王父年年过寿,可有哪一年举办国宴?”
喻竹摇了摇头,表情越发茫然。
赵嘉叹道:“秦昭襄王逝世的消息,喻竹可知。”
喻竹闻言当即眼睛大亮,挥舞着小拳头喊道:“那个大暴君死讯,喻竹自然知晓。”
秦昭襄王,乃雄才伟略之君主,不仅仅是赵国之梦靥,亦为天下诸侯之梦靥。
其在位五十六年,消灭义渠,解决后顾之忧,并且屡次击败诸国来犯之兵。
时秦、齐两国东西割据,国力强盛。
秦以连横之策,入五国联军,在燕将乐毅带领下,连克齐国七十二城。
曾经强大到足以抗衡秦国的齐国,自此没落。
此后,唯有赵国能与秦争锋。
秦昭襄王不甘寂寞,撕毁秦、赵盟约,发动长平之战,大破赵军,以气吞天下之势,虎视关东六国。
魏国惶恐而降,成为秦之属国。
韩国国君韩桓惠王为求自保,亲自前往秦朝觐见,诸国闻秦昭襄王之名而色变。
毫不夸张的说,若无秦昭襄王为秦国打下坚实基础,秦始皇未必能统一天下。
如此雄主,六国之梦靥,就在不久前逝世。
这个消息传到赵国以后,赵国臣民皆奔走相告、举国欢庆、鼓瑟吹笙。
喻竹虽是一介婢女,却也是赵人。
她对发动长平之战的秦昭襄王,亦恨之入骨,私下称其为大暴君。
得知秦昭襄王逝世的那天,喻竹也在府内张灯结彩,开心不已。
就连喻竹这个婢女都如此,更何况是赵王。
正是秦昭襄王逝世,赵孝成王才一改往日风格,以举办寿宴为名举国狂欢。
这才有了国宴的举办。
看着喻竹的表情,赵嘉却是微微叹了口气。
他并没有众人那般欣喜。
只因无人比他更清楚,秦昭襄王虽然逝世,可是要不了多久,秦始皇嬴政就会粉墨登场,继而横扫六国,统一天下。
若依照原本历史走向,如今的赵国只是回光返照,早晚难逃亡国噩运。
现在所谓的举国欢庆,也不过是个笑话罢了。
“喻竹啊,秦王虽然逝世,秦国国力犹在。”
“赵国若不自强,奋力追赶秦国,纵然秦昭襄王不在了,赵国未来亦是堪忧。”
“在我看来,与其大摆筵席浪费财力庆祝,倒不如将钱粮省下来,以作军备。”
“所以说,如此宴会,不去也罢。”
喻竹听得似懂非懂。
不过出于对公子的信任,她还是郑重点了点头,脆生生道:“那我们就不去!”
安抚住了喻竹,赵嘉问道:“让你打听的那人,可有消息了?”
喻竹有些不解的问道:“那个胆小惧战、声名狼藉的李牧,公子为何如此看重?”
“胆小惧战、声名狼藉么?”
赵嘉低声呢喃着,表情有些古怪。
李牧何许人也?
那可是战国四大名将之一,乃是战国末期赵国支柱,生平未尝一败。
李牧横空出世以来,破匈奴、败燕国、拒魏韩,甚至屡败秦军,战功赫赫。
若非历史上,李牧被赵嘉弟弟赵迁冤杀,赵国未必会亡。
这等绝世名将,未来赵国的战神,此时居然名声狼藉,被赵人、士卒所鄙夷。
赵嘉不想多解释什么,纵然解释也太复杂,只是继续追问李牧下落。
喻竹虽不喜李牧,终究还是说道:“李牧因连年畏战如虎,被王上屡次责备仍然我行我素,前几日已经被罢官。”
“如今的李牧,返回邯郸住在驿馆内,无人问津。”
赵嘉急忙问道:“李牧今日可有参加国宴?”
喻竹翻了个白眼,嘟着嘴道:“李牧乃戴罪之身,如何有资格参加国宴。”
赵嘉闻言大喜,道:“备上厚礼,我们前去拜访李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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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李牧
“潜龙在渊,腾必九天。”
这是赵嘉对自己说的话,也是说的未来战神李牧。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当赵国老辈名臣、武将凋零以后,李牧就会宛若彗星般崛起,威震六国。
那个时候的李牧,风光无限,甚至被赵国封为武安君。
这是赵王在告诉所有人,李牧就是我赵国的白起,也是赵人心目中的战神。
事实上,李牧也的确如此。
他如同白起那般战无不胜,如同白起那般战功赫赫,也如同白起那般被封为武安君。
甚至于,就连他们的结局,都惊人相似。
两位绝世战神,尽皆功高震主,结果被上位者冤杀,令人扼腕叹息。
所不同的是,白起被秦王冤杀以后,秦国仍旧名将辈出,最终横扫六国,统一天下。
反观李牧,死去以后没几年,赵国就被秦国所灭。
李牧死,赵国亡。
当后人读到这段历史的时候,不知有多少人叹息痛骂,为李牧叹息,为赵王昏聩怒骂。
邯郸城内驿馆,并不算简陋。
只是李牧返回京都以后,不被赵王召见,却滞留于驿馆内,反而是种莫名羞辱。
驿馆内,三十出头的李牧,脸庞宛若刀削般棱角分明。
他身材挺拔雄壮,身上气息隐晦沉凝,双目宛若天上寒星,光芒璀璨。
“哎!”
李牧起身,重重叹了口气,棱角分明的脸上,却是露出些许愁容。
“王上此次召我回邯郸,北疆守将易主,难道多年谋划,就要毁于一旦?”
这些年来,李牧在北疆投入了太多心血。
他真的不愿意看到,自己多年谋划化为泡影。
“将军,有人拜访。”
就在李牧心中烦闷时,忽然听到随从禀报,当即收敛愁容,心中却是有些疑惑。
“我回邯郸数日,不仅受到王上冷落,就连朝臣也不屑与我为伍,无人前来拜访。”
“今日国宴,勋贵几乎都去赴宴,何人会来拜访与我?”
李牧眉头微皱,出声问道:“那人可曾通报姓名!”
随从答曰:“启禀将军,那人自称王长孙赵嘉。”
“王长孙赵嘉。”
“他不去参加国宴,反而前来拜访我这个畏战如虎之辈,倒是有趣。”
李牧低声呢喃着,脸上却是露出莫名神采。
赵嘉虽备受骊姬打压,王长孙身份毕竟摆在那里,似李牧这等边关重臣,不可能不知道。
“有请!”
李牧整理衣冠,而后亲自前去迎接。
却说赵嘉带着喻竹,两人买了不少东西,前来驿馆拜访李牧。
不曾想,李牧治军极严。
纵然此次回京,李牧只带领数位随从,这些随从也都谨守军令。
哪怕赵嘉贵为王长孙,在没有得到李牧允许以前,随从仍旧将其挡在门外。
为此,喻竹还有些愤愤不平。
反倒是赵嘉,见状却是微微颔首,暗赞李牧治军有方。
“末将李牧,见过嘉公子。”
李牧看到赵嘉以后,急忙上前行礼。
赵嘉亦是趋步上前。
“听闻将军镇守边塞数年,保我赵国百姓无碍,某代赵国百姓谢过将军!”
赵嘉此来,本就带着结交之心,自然不会自恃身份,行倨傲之事。
他看到李牧以后,亦是急忙回礼,语气、动作极其真诚。
李牧见状,眼睛却是微微眯起。
若是换成以前,李牧乃驻守北疆的将军,掌管着赵国北方军政大权,乃是不折不扣的土皇帝。
那个时候,纵然李牧名声不好,也有不少人前去刻意结交。
只是如今,李牧已经被免职征调入京,可能还会遭到赵王责备。
所谓树倒猢狲散。
再加上李牧这些年的确名声不好,故此不少人都开始与其刻意拉开距离。
他却没想到,这位王长孙赵嘉,不仅亲自前来拜访自己,礼仪还如此周到。
换做以前,李牧未必会在意赵嘉的结交。
只是如今,自己明显已经失势,对方还如此真诚的前来结交,李牧就需要考虑一下了。
“公子请进。”
心中如是思量,李牧却也没有表现出来,将赵嘉、喻竹二人迎到驿馆正厅。
“我有事情与李将军谈,喻竹你将酒菜摆下,就待在外面吧。”
喻竹颔首,非常听话的摆上酒菜,而后站在门口,并且识趣的带上了房门。
李牧见状,眼睛却是微微眯起,心中疑惑之色却越发浓烈。
二人落座,寒暄了片刻。
李牧忽然说道:“嘉公子可知,李牧此次回京,已经被王上免去官职,正是戴罪之身?”
李牧想不明白,赵嘉此行目的,这才故意出言试探。
赵嘉微微一笑,道:“此事与我前来拜访将军,有关系么?”
面对李牧的试探,赵嘉回答的很干脆。
前来拜访你,不是因为你以前位高权重,也不会因为你现在落魄,就瞧不起你。
想拜访你,那是因为觉得你值得拜访。
仅此而已。
李牧了捋着胡须,就这么直直盯着赵嘉,道:“如今正值国宴,邯郸城内达官显贵无数。”
“人们都说我李牧胆小惧战,乃赵人之耻。”
“公子不去拜访他人,反而前来见我李牧,却是为何?”
李牧,不仅仅是一介武夫。
否则,他也不可能战无不胜。
直到此时,他仍旧有些看不清楚赵嘉,这才继续试探。
他驻守边关数年,终日杀牛犒赏士卒,教士卒习练骑射,却始终不敢与匈奴人交战。
匈奴人每次来犯,烽火台发出警报以后,李牧就会收拢人马、牛羊、物资躲进营垒固守。
不仅如此。
若有人胆敢出去捕杀匈奴人,反而会被李牧治罪,严重者甚至会军法处置。
正是为此,李牧才落得个胆小怯战的名声。
赵王数次责备李牧,他仍然我行我素,这才被解除兵权调回朝中¹。
李牧就想知道,自己落到了如此下场,又有什么值得赵嘉看重。
赵嘉将酒爵斟满,而后缓缓放下酒壶,敛容道:“嘉此来并无他意,只因仰慕将军耳。”
李牧先是一愣,继而自嘲道:“似某这等名声狼藉之人,哪里值得嘉公子仰慕。”
赵嘉长身而起,正色道:“敢问将军,驻守北疆数年以来,消耗国库钱粮几何?”
李牧沉吟半晌,道:“北疆与塞外通商,又能自由支配附近城池钱粮,再加上边军耕田、放牧,完全能够自给自足。”
“这些年来,并未消耗国库钱粮。”
说到这里,李牧神情也有些骄傲。
相比起以前的边塞守将,李牧绝对是最令赵王省心的一位。
否则,赵王也不会在其龟缩数年以后,才将李牧免职调回邯郸。
赵嘉再问:“敢问将军,驻守北疆数年以来,伤亡士卒、百姓几何?”
李牧毫不犹豫答道:“某驻守北疆虽未建功,却也保境有方,匈奴纵然连年来犯,亦皆空手而归。”
“边疆军民、牛羊、财物,损失寥寥。”
听到这里,赵嘉当即躬身郑重行礼,道:“将军既有如此泼天大功,如何不值得赵嘉仰慕?”
李牧无言以对。
从这些方面来讲,李牧绝对是最优秀的边疆统帅。
他既不消耗国库钱粮,又没让匈奴人抢到东西,也没有让赵国损失实质性东西。
只不过,数年以来李牧的消极避战之策,已经让赵国沦为笑柄。
不仅其余塞外异族嘲笑赵国无能,各国亦是如此。
被人嘲笑多了,绝大多数赵人都将罪责归咎于李牧,却是忽略了李牧的功绩。
李牧脸上露出惆怅之色,将酒爵内烈酒一饮而尽,默然不语。
赵嘉深吸口气,道:“将军知道,若连年与匈奴征战,只会烽烟遍地,空耗钱粮,死伤惨重,而无丝毫裨益。”
“龟缩不出、被动防御,虽看似颜面尽失,却能保境安民。”
“夫善战者,无赫赫之功,将军正是此等良将。”
言毕,赵嘉再次深深作揖。
“夫善战者,无赫赫之功。”
李牧低声呢喃着这句话,而后说道:“恕牧愚钝,嘉公子此言,出自何处?”
赵嘉笑道:“孙子云:古之所谓善战者,胜于易胜者也。故善战者之胜也,无智名,无勇功。”
“嘉读兵书至此,有感而发罢了。”
这句话,其实乃三国时期的曹操,在读《孙子兵法》时候做的批注。
赵嘉不能明言,只得谎称乃自己所说。
李牧闻言,眼中光芒大盛,赞道:“真没想到,嘉公子对于兵法,居然还有如此了深刻了解,某不及远矣。”
赵嘉却是苦笑道:“嘉虽熟读兵书,终究没有经过实战,乃纸上谈兵之辈罢了,如何能与将军相提并论?”
两人尽皆喜读兵书。
打开话匣子以后,他们谈论越发和谐,颇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赵嘉常年生活邯郸,也借此良机询问了许多边塞之事。
在李牧的描绘下,无边无际的大漠,直插云际的狼烟,数之不尽的羊群,以及奔腾不息的骑兵,都让赵嘉面露向往之色。
不仅仅是边塞景色。
那惨烈的战争,以匈奴人连年寇遍的烽烟,也让赵嘉听得内心沉重。
“某只恨久居深宫,不能像边关将士那般,提枪跃马征塞外,马革裹尸大笑还!”
听到激动处,赵嘉拍案而起,厉声喝道。
“提枪跃马征塞外,马革裹尸大笑还!”
“说得好,为这句话,李某敬公子!”
李牧呢喃着,眼中光芒越来越盛,继而起身敬酒。
这场谈论,持续了许久,两人都对彼此有了极大好感。
眼看天色渐晚,赵嘉才恋恋不舍起身,向李牧告辞。
李牧起身相送,到了驿站门口,赵嘉忽然侧身压低声音道:“嘉尝听闻:备周则意殆,常见则不疑。”
“将军不动则矣,动必石破天惊!”
李牧闻言,脸色微变,瞳孔也剧烈收缩起来。
注1:李牧者,赵之北边良将也。常居代雁门,备匈奴。以便宜置吏,市租皆输入莫府,为士卒费。日击数牛飨士,习骑射,谨烽火,多间谍,厚遇战士。为约曰:“匈奴即入盗,急入收保,有敢捕虏者斩。”匈奴每入,烽火谨,辄入收保,不敢战。如是数岁,亦不亡失。然匈奴以李牧为怯,虽赵边兵亦以为吾将怯。赵王让李牧,李牧如故。赵王怒,召之,使他人代将--《史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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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耳光
备周则意殆,常见则不疑。
这句话出自《三十六计》计首计——瞒天过海。
这个时候《三十六计》尚未系统成型,李牧却已经领会了其中真谛。
回返途中,赵嘉心情十分愉悦。
喻竹却是垮着小脸,显然赵嘉令其在外面等候这么久,让小丫头有些不开心。
赵嘉似有所觉,上前揉了揉对方脑袋。
喻竹那整齐的发髻,顿时变得有些散乱,俏脸上原本的不快消失无踪,反而变得似羞似嗔。
对于这个年龄段的女孩而言,摸头杀绝对是无可抵挡的必杀技。
“公子,那个声名狼藉的李牧,真有天大本事,值得你如此看重吗?”
喻竹扬起了小脑袋,满脸认真。
她跟随赵嘉多年,知道自家公子能文能武,心中有股傲气,不会轻易结交权贵。
能让赵嘉如此上心者,除了这位声名狼藉的李牧以外,就只剩下代理相国廉颇了。
廉颇何许人也?
那可是威震诸国的名将,更是赵国赖以生存的支柱,被赵嘉结交倒还说得过去。
只是胆小惧战、声名狼藉的李牧,如何配得上公子这般折节下交?
而且在喻竹看来,公子对待李牧的看重,甚至要略微超过执掌实权的廉颇。
事实也的确如此。
廉颇有才能、有名望、有地位,亦乃当世良将。
然而廉颇终究年龄太大,赵国若想中兴,更需要李牧这等年轻将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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