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首-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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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头早已确定，身后青年，和那女人是一伙。然而，他此刻也只能忍气吞声，措辞方面也极尽委婉，因为，脖颈处那片冰冷……依旧紧紧抵在喉咙。
　　　　“我再说一句，让你的手下，退出去。”同样没有什么狠话，青年依旧不咸不淡的道，然而手中匕首愈发用力的缓缓划过光头下颚，血痕愈发明显！
　　　　“退……出去。”光头吞了口唾沫，有些艰难的道，此刻形势比人强，再逞不得能了，下颚处的火辣，清楚的告知了他，再逞能，可能喉咙就真的分岔了。
　　　　“大哥…”几人欲言又止，可却不敢妄动，光头脖颈被划出的血痕他们可清楚的看见了，谁知道逼急了那个天杀的年轻人，会不会真的在自家大哥喉咙口来一刀。
　　　　众汉子心中发冷，却不敢有异动，只得死死的盯着对方，然而制住大哥的那个青年，略显英俊的面庞此刻依旧面无表情，没有一丝紧张。
　　　　“你的手下似乎不太听话呢。”青年似是嘲笑的道，然而手中匕首没有停下的迹象，继续在光头要害游走，几滴血红沿着匕首流下，光头的脸色愈发难看。
　　　　“还不出去！”光头此刻说话变得更加困难，可威慑力不减丝毫。他手下众汉子当即只得狠狠的瞪了那青年一眼，而后无奈的退了出去。如果眼光可以杀人，那光头身后的青年想必已经投胎数次。
　　　　当最后一名汉子退出会议室并关上房门，在场众人无不是松了口气，哪怕光头身后的那名青年亦是如此，表面上的平静显然极尽勉强，如果光头再坚持会儿，他便不知怎么办了，难道真杀了光头？那样想必真如光头所说，己方几人踏不出堕落的大门。
　　　　青年将光头推向会议室内侧，而后长松了口气，同时，只听珍妮特有些激动的扑了过来：“王……”
　　　　原来，关键时刻出来制住光头的，正是王孝琳！从赵佳那得知了珍妮特的行踪，王孝琳马不停蹄的赶到祖泽的‘辉煌’夜总会，却又得知祖泽和一个女人去了‘堕落’。
　　　　而来回辗转，王孝琳终于在关键时刻赶到，并且给了光头‘致命一击’。救了珍妮特几人，却也身陷囹圄。如若处理不好，包括王孝琳自己，几人都会很麻烦。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珍妮特诱人的嗓音此刻却带着哭腔，竟是有种让人心碎的错觉。而见珍妮特毫无顾忌的扑到自己怀里，王孝琳稍稍有些尴尬，可此刻也不好推开，犹豫片刻，终于将双手放在珍妮特身后轻拍，同时安慰道：“我可不是那么容易出事的……”他俨然忘记，如若不是那个可人儿颜迪，说不定此刻真的交代在那黝黑的巷子了。
　　　　“那你怎么这么多天才出现……害得人家还得亲自到这种地方冒险？”珍妮特抬头，迷离的双眸有些幽怨。
　　　　“啊……主角不都是在关键时刻才出场的么？”王孝琳讪讪的笑了笑，而后又安慰道，“其实你本应该在星禾等我的。”的确，珍妮特完全没有必要来这种地方。
　　　　“人家还不是为了你……”珍妮特幽怨道，却是没有继续说下去，有些话，并不适合在这种场合说。不过王孝琳何等聪明，珍妮特一点醒他便明白了，心里不由有些感动，珍妮特之所以没有在星禾安静的等待，全是为了他王孝琳。等待的日子固然安全，却也痛苦，一等不回，二等无望的那种感觉，真的很难受，而且珍妮特显然是讨厌那种什么都为王孝琳做不了的日子，因此才和明辉联系上，想要给王孝琳建立势力，也因此来到了堕落冒险。
　　　　“咳咳咳……”咳嗽了两声，王孝琳有些尴尬，同时望向场中还站立着的祖泽：“这位就是祖泽兄吧。谢谢你这些天对珍妮特的照顾，真的很感谢。”不知为何，王孝琳从祖泽眼中发现了些许不正常，抑或可以说是敌意，尽管轻微。
　　　　自己应该不认识他呀？王孝琳有些纳闷儿，却没有深究。
　　　　“不客气。”祖泽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当即掩饰道。刚才祖泽心里没来由的感到烦闷，尤其是看到珍妮特毫无顾忌的扑向那个青年。只是这烦闷来得毫无由头，他只得将话题转到光头身上。只见其侧头看着面沉似水有些愤懑的光头：“他怎么处置？”
第二十三章黑道的人其实更应该注重仪表
　　　　怎么处置光头？闻言，王孝琳和珍妮特均是皱起了眉头。杀肯定是杀不得的，那……
　　　　“光头，你处心积虑的把堕落搞乱，让那些大佬把这里看作鸡肋，进而好保证你的地位。可终有一天，当某个大佬下定决心要将堕落控制在自己手中，那时你的死期恐怕也不远了。”珍妮特缓缓道。在来堕落的路上，祖泽已将堕落及光头的大致情形复述了一遍。因此她才能将这些内幕说出。
　　　　而后只听珍妮特继续道：“你在静海这些大佬心中，声誉并不怎样好，这点，想必你自己心知肚明。”
　　　　看着光头若有所动，珍妮特又道：“只不过他们这么久都没动你，一方面是不想在你身上消耗人力，另一方面，便是那些大佬还对你抱有希望，希望能将你收为己用，毕竟，你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只是……”说到这里，珍妮特顿了一下，“如若这次你再冥顽不化，辉哥在你身上碰了钉子，那必将放弃你，而其余各帮派大佬，想必没有哪个会再对收服你抱有希望，到时……你就是个弃子。”
　　　　珍妮特措辞铿锵有力，时而委婉，时而犀利，却始终保持在一个界限。过犹不及这个词，她也是学过的。所以听起来，珍妮特的一番话并没有如何盛气凌人，反倒似处处从光头的角度考虑。
　　　　“如果我把堕落控制权交出，想必我同样不会有好结果。”听了珍妮特的一番话，光头心中有所触动，可顾忌依旧存在。只听他有些萎顿的道。珍妮特的话，光头自然想过，他也甚至考虑过真心投诚在某个势力之下。只是……
　　　　一方面，光头不喜欢那种寄人篱下的感觉，另一方面，便如他所说，如果真的归入某个势力，难免会遭到厄运。所谓兔死狗烹，一旦光头手上控制的堕落交付出去，难免那些大佬会过河拆桥。
　　　　“这点你完全不必考虑。”珍妮特笃定道，“我接手了堕落，可堕落的原班人马不会有任何变动，也就是说，你手下的近百号人，依旧在你的掌控之中。我甚至可以保证，堕落将来的人员流动，一律经过你之手。”
　　　　光头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珍妮特，如若真如她所说，那自己的实力不会有任何改变，顶多就是地位听起来要低了一级。可真正的控制权还在自己手中，头衔那东西，甚至比鸡肋还无用……
　　　　“现在你这么说，难保你以后不想方设法对付我？”光头忽的道，他不是个眼光短浅的人，自然不会只想眼前利益，丝毫没被珍妮特设置出的美好前景迷惑神智。
　　　　“我一个女人你也怕？”珍妮特嗤笑道，旋即神色一整：“如果你是那种鼠辈，说不定，我现在就杀了你。省得以后麻烦。”
　　　　“而且，以后的事情谁说得清，我志不在堕落这一浅泽，我的目标，是静海这一片黑道汪洋！”珍妮特看了王孝琳一眼，嗓音有些变化。而光头和祖泽听了不由一愣，眼中难以置信颇为明显。
　　　　“这下你可放心？”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珍妮特看着光头问道，说了这么多，她还有些口渴了。
　　　　“我……”光头看了珍妮特一眼，欲言又止。
　　　　“面子这东西，不值钱。”恰在此时，一直沉默的看珍妮特发挥的王孝琳兀自道，“不要以为妥协会影响你在你兄弟们心中的形象，要知道，很多时候，形象这种虚的根本与人无益。还不如实际利益来得重要。”
　　　　“更不要奢望，此刻虚与委蛇！”王孝琳声音徒然变冷，“我曾是杀手，不介意手上再多条亡魂，如若……你敢耍花样，只要我不死，你就妄想好过……”
　　　　王孝琳的话平淡冰冷，却是让光头不由打了个冷颤，听到王孝琳自称杀死，他不由恍然，是啊，只有手上沾过无数鲜血，身上的气势才会如此冷冽！光头一直不相信气势这东西，因为他在黑道厮杀了这么多年，可从没哪一次是凭气势将人吓退的，可今天，他信了。因为身边这个青年。
　　　　一旁的祖泽心中也是一凛，王孝琳的来历本就可疑，此刻听他自称杀手，不由想到许多……
　　　　“我妥协。”光头再无犹虑，当即萎顿道，事情的发展有些出乎他的预料，可结局……似乎并没有多少让人难以接受。尤其是珍妮特设置出的前景，似乎也挺好……当然，前提是未来真能如她所说那般。
　　　　“很好。”珍妮特高兴道，光头能妥协这是最好的结局，她自然高兴。“接下来，我得重申一点，我接管了堕落，虽说你手下人都认你为他们大哥，可我的命令，他们也必须没有一丝怠慢的完成。当然，如果你对我的命令有疑义，可以当先提出，而一旦你没有异议，手下人却敷衍，到时别怪我不客气。”动听的嗓音，此刻却有些严肃。
　　　　“那是自然。”光头想了想道，尽管他不知道珍妮特会下达些什么命令，可既然对方也说了，自己要是有异议，可以当先提出，那很多事情，自然不用担心。
　　　　“很好！那我便要下达第一条命令了。”珍妮特笑道，“你手下的人，全部把头发给我染回黑色，同时，太长的一并剪掉！”
　　　　“嗯？？？”不仅光头，哪怕是祖泽也是一脸不解，他们不明白，珍妮特为何会下达这样的命令，难道她还指望堕落的那些汉子会转行做正经人？
　　　　“你有异议？”看着犹疑的光头，珍妮特挑眉道。这条命令并不是她心血来潮。自然得认真对待。
　　　　“不是。”光头忙道，他可不想在珍妮特第一条命令便和对方扛上，那样和找死没什么区别，只是依旧道：“我手下那些人，让他们打打杀杀行，可让他们做正经人，那是万万行不通的。而且，他们也没那本事。”
　　　　“甚至有些人连打打杀杀都不行，顶多就是靠人多挣气势，充充场面而已。”光头罕见的有些不好意思。手下有这种人，他也觉得没面子。
　　　　“并不是正经人才有正常装扮的，”珍妮特铿锵有力的道，“黑道的人，其实更应该讲究纪律，更应该注重仪表……”
第二十四章　静海，要起风了
　　　　“汉语中有句古话：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黑道中人，本就应低调行事。那些红毛白发的，根本就是不入流的货色。”珍妮特毫不留情的揭露道，也不顾面色有些尴尬的光头：“你纵容他们将自己打扮成异类，对他们本身可以说没有任何好处！”
　　　　“所以，我的第一条命令，你必须，严格的要求他们执行！”珍妮特直视光头道，“如若违抗的，要么逐出堕落，要么，就当我儆猴杀的鸡！”
　　　　话已说到这个地步，珍妮特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要么逐，要么废掉。这不是新官上任采取的立威，而是她为了堕落的前途。
　　　　光头不笨，自然能理解珍妮特的用意，所以也并没多说。
　　　　‘潮流’是郊区的一间发廊，也是光头的‘堕落’离得最近的一间发廊。‘潮流’那不大的店面，每个月的生意也只能是凑合。
　　　　小灿是‘潮流’唯一的洗头工兼理发工，由于那抠得要命的老板，无论怎样也不肯多聘用一名，因此来‘潮流’的客人的洗头工作兼修理工作，基本都是小灿一人在经手。
　　　　今晚，注定他要累趴下……
　　　　小灿从来没有想到，自己所在的潮流会有如此好命的一日：无数花花绿绿的人头，要染黑……无数花花绿绿的长发，染黑后，要剪短……
　　　　一开始的时候，小灿差点没吓出心脏病来，密密麻麻的人头一齐拥进‘潮流’，当时小灿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我只是个打工的……可以砸店……千万别伤人……
　　　　小灿以为他们是来闹事，可他怎么也不明白，这么一家小店面，那么抠的一个老板，值得这么多混混闹这么大场面么？
　　　　待对方开口，小灿才明白对方的意图，原来……敢情……是来理发兼染发的……
　　　　今天……莫非闹鬼？小灿看了看外面已经暗下的天色，如若不是这样，那为何这些混混装扮的人要来将头发染成黑色？尤其是，这么多混混一起！
　　　　心中疑惑，小灿手上动作却丝毫不敢怠慢，洗头，上染剂，再洗头，再上染剂……
　　　　小灿真的快累趴下了，可他却不敢有丝毫怨言，甚至叹息声都不敢发出，因为，这些原本头发花花绿绿的家伙，竟是‘堕落’的那些人！
　　　　从这些人之间的对话，小灿得知了两条有用的信息，第一，他们是堕落的人！第二，他们之所以集体来染发剪发，全因他们老大的命令，或者说，一个女人传给他们老大的命令。
　　　　堕落的‘威名’，不能不说是流传千里，而与之最近的‘潮流’理发工兼洗头工小灿更是‘如雷贯耳’，因为，‘堕落’可谓是这一片混乱的根源！
　　　　黄赌毒，除了赌，皆由堕落的这些人控制，虽说不上泛滥，却也猖獗异常。其他势力倒想掺和，奈何惧于光头凶名，再加上‘堕落’人强马壮，那些瘪三势力并不是对手。而由于地处郊区，那些大佬们也看不上，‘高不成低不就’之下，堕落反倒正了这一片的地头蛇。
　　　　地头蛇的秉性决定了这一片的治安并不怎样可靠，而‘潮流’变成了受害者之一，少有人愿意来这种地方，生意自然蹶落，奈何潮流真正的主人舍不得这片产业，想丢给人又丢不掉，只的聘用小灿来看守，而他自己，则去市区另谋出路了。
　　　　小灿也是穷苦出身，初中毕业的他，工作并不怎样好找，能在潮流‘独当一面’，他自然舍不得放弃。尽管……这一片很乱。
　　　　此刻小灿忐忑的同时心里有些期待，如果事情真如这些人所说，堕落来了个女人，并且还要求光头下达了让堕落全体人员将头发染回黑色的命令，那么，或许以后的日子会很好过也说不定呢……
　　　　小灿相信，只要这一片不再混乱，或者说，混乱控制在不可见的范围内，那有着良好环境的郊区，一定会迎来很好的发展！而这一切，便取决于‘堕落’的走向……
　　　　想到这些，小灿染发更加卖力，他已打定主意，一定将这些黄毛白发彻彻底底的染回黑色，黑色，此刻却是意味着光明……还有希望……
　　　　小灿甚至打定主意，哪怕待会儿这群人走后不付钱，他也绝对不会追究……倒不是小灿真的兴奋过了头，盖因……被剪下的头发，足足覆盖了整个地面，而这些，换**民币的话，足够今晚的报酬了！
　　　　也由此可见，堕落这些人，真的是长毛……
　　　　“很好！”看着不断回来的众汉子，珍妮特眼中流露出满意，光头的威信再一次得到印证，从下达命令那刻开始，到现在截止，所有长发，怪色，都去剪了，染了。再不见一丝异色，再不见一根长发！
　　　　此刻看上去，众汉子再没有之前的痞性，多了份沉稳，多了份正常和平凡，却让人看着赏心悦目了许多。
　　　　堕落内原本疯狂的众酒客早已被劝退，此刻便只剩下光头众手下还有王孝琳珍妮特几人，偌大个场子显得有些空旷。良久，只听光头沉稳的嗓音在场中回旋：“以后，你们的老大依旧是我，我对堕落，有绝对的控制权。只不过，这位珍妮特小姐，她的命令，你们同样不得违背。否则，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家法。”
　　　　“很多人对我之前的命令有质疑，质疑我为何要让你们将头发染成黑色，剪短到不能这面。”光头又道，看了一眼场中望着自己的众手下，心中一叹：“我不想解释，只是，你们只需要知道，这是为你们好，便足够了。”
　　　　“另外，以前我们是这一片的主宰，哪怕警察也干涉不了。从今以后，也会是这样！”光头话语铿锵有力，但是话音徒然一转：“但是！以后，我们要升级！以前，我们是三流的混混，以后，我们是隐于市的一流黑道！”
　　　　“不得扰民这样的酸话我就不说了，但是，以后如若有人敢伤及平民，他将不再是我光头的兄弟！”
　　　　“以后，我希望从你们身上看到纪律，像军人一样的纪律！虽然这很难！但是我希望能在你们身上看见！”
　　　　“毒品，以后不许再碰！否则，废之！”
　　　　偌大个大堂早已变得鸦雀无声，时代转变得太快，这些血性汉子竟是来不及反应，不是我太慢，只是你太快。他们不明白，自家老大今天难道吃错药了？还是受了那女人的蛊惑？可他们依旧沉默，光头以往的威信，由此可见一般！
　　　　“最后，我需要将你们分开，能打的站左边，不能打的，站右边。消息灵通的，站中间！”
　　　　片刻的犹豫之后，在场众汉子快速移动起来，自信能打的，移到了左边，而少部分人，看上去比较瘦弱的，则站到了右边，而只有为数不多的近十人，站在了中间。只是几乎所有人，眼中都带着浓厚的疑惑。
　　　　“很好！现在我下达第二条命令。”光头顿了一下，而后指着站在中间的近十人和站右边的那些瘦个儿：“你们，负责给我打探到，三石帮最近的动向，还有，火帮被灭后，那群日本人的动向！”
　　　　“越快越好！”珍妮特适时补充了一句。
　　　　“是！”敞亮的回复，徘徊在整个大厅，静海，要起风了……
第二十五章　可怕的猜测
　　　　要论真正的本事，堕落的众汉子可以说是一窍不通，不过要是论小道消息的探听，他们却是足够。效率也是够快。就在次日的清晨，一名汉子便风风火火的赶回‘堕落’，找到了光头和珍妮特几人。
　　　　这名汉子名叫杨伟，在第一次听到他自报姓名时，王孝琳几人差点没笑吐血，杨伟，阳痿！
　　　　原本满头绿发的杨伟在经历昨晚的强制改革后，满头绿发已被一袭寸长的黑发取代，而整齐的衣着也让他看上去比以往正常了许多，精神了许多。
　　　　而他带回的消息，同样让珍妮特和王孝琳几人精神了许多！
　　　　珍妮特口中的那群日本人并未有什么动静，自从灭掉火帮，便一直龟缩在火帮的那处不大的场子。
　　　　只是，附近的三石帮却和那群日本人来往密切，据杨伟探得，近几日，不断有三石帮的人进出于日本人从火帮手中夺来的那家场子。
　　　　而三石帮，近段时间则活动频繁，不停在静海繁华区域安排人手，其中，在‘国豪’附近的最为密布！似乎……在找寻什么！
　　　　静海市国豪大厦，便是杨伟口中国豪的总部所在。一栋三十七层的综合办公大楼，总建筑面积达五万多平米。
　　　　在这寸土寸金的市区中心地带，仅凭这栋办公大楼的市价，价值就逾六亿。由此可见国豪集团的实力不能用雄厚来形容。
　　　　而事实也确是如此，国豪作为静海数量众多的本地产业之一，却是其中为数不多的超大型企业。国豪在数个高端产业均有近十年的涉猎，并且每一个都控制着静海及其周边数个省事的高端市场，可谓是静海企业群中的王牌。
　　　　然而，王孝琳和珍妮特在听到国豪的字眼时，却是眉头紧皱。王孝琳虽然在静海拥有星禾，可和人家国豪集团比起来，甚至连蚂蚁都算不上。尽管，静海的这家星禾仅仅是分部。
　　　　据杨伟说来，三石帮明显是对国豪有所企图，可他们仅仅是当地的一个小势力，难道还敢和国豪这样的大集团叫板？在国豪这样的集团面前，除非将整个静海的黑道联合起来，否则根本不够看。
　　　　最可疑的是……近来和三石帮来往密切的那群日本人！
　　　　三石帮游走于国豪集团周边，王孝琳和珍妮特几乎可以肯定，真正的主使是那群日本人！王孝琳本就对他们当初抢夺火帮的场子赶到不解，如今事情的发展，更是出乎他的意料！这群日本人，究竟所欲为何？
　　　　火帮的那处小场子，却吸引来那群厉害得不像话的日本人抢夺，甚至不惜将火帮灭门，而如今，却将目光定在了国豪这样的正规企业身上！
　　　　事情……似乎有些扑朔……迷离。
　　　　王孝琳和珍妮特百思不得其解，恰在此时，杨伟又说了句话。
　　　　“我听我朋友说，不久前的那次日全食，国豪的科技部似乎发现了什么重要的数据，听说当时国豪集团将科技部定为一级保密区域！而在那段时间，科技部的员工甚至都不能与外界联系。”
　　　　“三石帮……是不是为了这件事情？”杨伟兀自猜测到，不过想了想，自己也觉得不太可能，于是作罢。
　　　　杨伟口中的日全食，是不久前才发生在长江流域一带的自然界景观，当时几乎整个世界的人都将目光投到了这一带，甚至许多外国天文爱好者也不远万里的来到中国，只是为了一睹日全食的风采。然而，王孝琳万万没料到，在日全食这样的奇观下，事情竟会变得如此复杂。
　　　　很多事情杨伟并没有深想，可王孝琳和珍妮特却不得不深究，假设杨伟说的是真的，国豪集团真的在日全食的时候发现了些什么重要数据，三石帮对此肯定不会感兴趣，可那日本人不同，也许那数据对他们很重要，可又不方面在静海明目张胆的动手，于是只有找个傀儡，而这个傀儡……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