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首-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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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话，很是平静。一点看不出悲伤。不过珍妮特却知道，他越是这样，心中越是难受。
　　　　有时候，如果不将心中的郁结释放出来，对人的身体有很大的危害。想到这里，珍妮特不由道：“你不要这样。要是不高兴，就发泄出来吧。你这样憋着，对身体不好。”
　　　　似乎是珍妮特的话起了作用，一直面色平静的祖泽，开始小声的说话，而他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低沉。
　　　　“我以前是孤儿，小时候没有住的地方，晚上也就找个能挡风的地方迷糊过去，冬天却是不能在外面。于是经常趁夜偷偷溜进车站。”
　　　　“那时候那车站还算不错，晚上四周房门紧闭，车站内还算暖和。勉强还不会冻死。于是冬天的晚上，我便一直偷偷溜进去。”
　　　　“有几次被值班的警卫发现了，被打个半死，可我没办法，那时候本来就小，除了车站，再没去处。”
　　　　“后来有一次，那值班的警卫似乎心情不好，喝醉了酒，见我又溜了进去，顺手找来一根铁棍子，对着我劈头盖脸就是一阵猛打。”
　　　　“我还记得，当时我死死的抱住身边的一把椅子，不想被他拖出去。他打得就更用力了，我整个脑门儿都被打出血了。”
　　　　“最后，我还是被他拖出了候车厅，而当时，本来就又冷又饿，又遭他一顿毒打，我也就还剩一口气了。”
　　　　“不过那晚，我遇到了辉哥。”
　　　　“当时他见我浑身是血，又在大冷的天光着膀子，于是从他的座驾里出来，将我扶进了他的车。”
　　　　“那时我感觉就像做梦一样，他当时的车，有暖气，我进去后，**。只觉得，那是我最暖和的一次了。”
　　　　“后来辉哥又将他的大衣披在了我身上，又让司机把车开到医院，为我包扎伤口。”
　　　　“从那以后，我便一直跟着辉哥。”
　　　　“辉哥把我安排到一家夜总会，从那以后，我也算是有了固定了工作，也有了自己的房子。”
　　　　“后来辉哥提拔我当了那家夜总会的总管，地位越来越高，而我，也开始帮辉哥处理一些事情。”
　　　　听到这里，珍妮特看了看祖泽，他说的一些事情，恐怕都是黑道中那些见不得光的吧。
　　　　果然，只听祖泽继续回忆道：“当时辉哥让我做的那些事情，见不得光。不过，当辉哥让我去做的时候，我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我这条命是辉哥捡回来的，他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哪怕让我和政府做对，我也一样不会犹豫。”
　　　　“从他将我从冰冷的夜里拾到他车里的那一刻起，我就发誓，这辈子，我这条命，便是他的了。”
　　　　“我愿意为辉哥做任何事情。哪怕让我替他去死，我也绝对不会皱一丝眉头。”
　　　　“可是辉哥却死了！被人杀了！而我，没能保护好他！”说到这里，祖泽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恨意。
　　　　“这不怪你。”珍妮特幽幽道。“黑道中人，早晚都是这条归路的。想必辉哥他也早就料到有这么一天。”
　　　　“不久前辉哥曾经对我说过，他说，如果他死了。那他的位置，由我接任。”
　　　　祖泽的话语很是平静，似乎在陈述一件和自己毫不相关的事。而片刻之后，他的话音徒然一转：“不过，辉哥说了，让我一切，听你的。”
　　　　珍妮特表情变得有些狐疑。这明辉，到底怎么想的？
　　　　似乎是知道珍妮特的疑惑，祖泽幽幽道：“辉哥说了，如果直接让你接他的位，肯定会有很多人不服，一来你是个女流，名不正言不顺。二来，资历也是不够。”
　　　　“不过辉哥相信你的能力。所以，让我一切听你的。”
　　　　听到这里，珍妮特不由苦笑。不过，却并没插嘴。
　　　　随后，只听祖泽继续道，“辉哥的意思，我从来不会违背，而且，我也知道，在智慧方面，我比不上你。所以，今后，我任凭差遣！还有，希望你能给辉哥报仇！”
第八十七章　珍惜
　　　　明辉死了，当王孝琳从珍妮特处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向来沉稳如他，也是愣住了。他过去混迹于黑道厮杀中，自然明白黑道中的一些事宜。
　　　　其实说白了，黑道厮杀，就和国家与国家之间打仗一样，越是高级的将领，越不容易死亡，要知道，像那些将领，从来都是在后方负责指挥。而且，身边负责保护的机要人员也是足够精锐。
　　　　所以，按常理来说，像明辉那样的人，不太可能会死。不过，事实却让王孝琳大吃一惊。
　　　　明辉身死，已经是事实！而当王孝琳从珍妮特口中得知袭击明辉的势力后，不由恍然。
　　　　山口组！
　　　　听珍妮特道来，击杀明辉的势力，是他们一直在针对的山口组，而且，也只有山口组，才有足够击杀明辉的动机！
　　　　近段时间在明辉的授意下，珍妮特的一系列行动，可谓浩浩荡荡。静海市中部以南以北，珍妮特都派人攻下了不少场子！而在其中大部分，珍妮特她们发现了山口组的影子！
　　　　也正是因此，明辉一派，严重触及了山口组的利益。况且，他们本就属于敌对的两方，珍妮特的那些针对山口组的扫荡，无疑是将本就存在的矛盾激化，并且，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从珍妮特近段时间的行为便可以看出，在珍妮特的带领下，明辉一派的人，步步为营，逐渐吞噬者周边势力。而其中，山口组的人，更是在珍妮特一方的计谋下，死伤惨重！
　　　　可以说，如果山口组再不采取行动，他们好不容易建立的局面，很可能功亏一篑！所以，他们行动了！
　　　　而且，一动，便摧枯拉朽！直接派遣已经潜入到静海的最强力量——杀手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成功击杀明辉！
　　　　甚至，连曾经的王牌杀手‘白’，都放弃了！
　　　　虽然因为白的存在，杀手组损失了不少精锐，不过，成功击杀明辉，也算达到了目的。明辉一死，他手下诸多桀骜不驯的人，注定耐不住寂寞。想要另起炉灶的，不知几何！
　　　　所以，成功击杀明辉，山口组，再不用提心吊胆！
　　　　这些，王孝琳也想到了，而听到珍妮特对如今静海态势的叙述后，刀锋般的眉毛，不由紧蹙！
　　　　山口组的做法，无疑是最省力的！击杀掉明辉，静海便会陷入动荡，不管是明辉的那群桀骜不驯的手下，抑或是本就和明辉不对路的欧阳家！
　　　　而近几日静海黑道的态势，基本遂了山口组的心愿！
　　　　明辉一死，祖泽根据明辉的遗愿，接管了明辉的地位。而后，动荡便开始了！
　　　　最先是欧阳家对隶属于明辉的几个场子发动攻击，并且迅速拿下！而后，紧邻的几条街区的几个场子的主事，也相继宣布自立门户，不再受虎门明家管辖！而祖泽，似乎也因为少不更事，并没有对那几个主事采取相应的家法。
　　　　所以，连带着的，越来越多的人以为祖泽这个新任的老大，没魄力，于是，也就有越来越多的主事，宣布脱离虎门的控制，自立门户！
　　　　而一直和明辉对立的欧阳家，除了最开始攻击了明家的几处场子，之后再没有动作。任由虎门的那些管事内讧！
　　　　这一手，祖泽最开始不明白。在他看来，如今正是欧阳家吞噬明家的最佳时期，因为大家忙着内讧，很可能在欧阳家的强势下，一举攻下明家。不过，在珍妮特的解说下，他方才明白过来，原来，欧阳家是怕自己操之过急使得虎门明家的那些管事联合起来！
　　　　虽说树倒猢狲散，明辉一死，虎门明家再不足惧。不过，一旦真的逼急了，难免那些内讧的管事不狗急跳墙。临时联合起来，反抗欧阳家。那样的结局，不是欧阳家想要看到的。要知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并不是空**来风。
　　　　所以，近几日，欧阳家，很明智的选择了旁观。不过，相信用不了多久，等明家那些管事内讧完毕，等他们互相消耗后，欧阳家便会一举拿下这个已经过气的派系！
　　　　这一点，也是祖泽最为担心的地方。不过，珍妮特让他不用担心，他索性不再多想，在计谋方面，他自认赶不上珍妮特。
　　　　还有当初最开始有几名管事宣布自立门户，脱离虎门明家的时候，祖泽也本打算严惩那些人，不过却被珍妮特阻止了，当时珍妮特并没有多说，不过坚信珍妮特不会害他，所以祖泽也一一照办。哪怕后来越来越多的人以为他祖泽软弱可欺，或者不愿犯众怒，而脱离虎门明家，他也从没有质疑过珍妮特。
　　　　“其实你可以向祖泽解释解释的，至少，他这般对你言听计从，你也要让他从心里感到他是对的。”王孝琳看着身边的珍妮特，缓缓道。近段时间他都住在华强特保，每天和邢九他们对练，他的身手，日益精进。而珍妮特，每天也都会抽时间来这里，和王孝琳聚一聚。
　　　　而她近段时间的行为，王孝琳并没有多说，他相信珍妮特的能力。尤其是在计谋方面，他也自认不如。所以，他说的，也只是珍妮特在对待祖泽的态度上。
　　　　虽然祖泽对珍妮特言听计从，珍妮特才算得上真正的掌权人，不过祖泽好歹名义上是明辉的继承人，所以王孝琳才有那么一说。
　　　　而听到他的话，珍妮特淡淡一笑，其实很多事情，并不用多做解释。因为以后的结局，自然会有定论。不过，想必祖泽也或多或少会猜到一些，我近段时间的所作所为，意欲为何。
　　　　“你不让他家法处置最开始脱离明家的那几个管事，想必是想借机筛选出真正对明家忠心的人吧？”王孝琳试探的问道。
　　　　“没错！”珍妮特笑了笑：“明辉一死，静海只会越来越乱，我们手中的力量，必须足够忠诚。所以我才不让祖泽家法处置那几个叛出明家的家伙。”
　　　　“而且，我们手中的力量很是珍贵，可不能用在对付那些背叛的家伙。如果在这个时候消耗了，将来可就不好办了。要知道，我们将要面对的，可不仅仅是欧阳家，山口组才是大鱼！甚至，其他的势力说不定也会掺杂进静海这个浑水潭里来！”
　　　　“也就是说，目前，我们必须珍惜任何手中掌握的力量！”珍妮特幽幽道。
第八十八章　质问
　　　　“如今我们手中掌握的力量，还很少。”珍妮特幽幽的说了一句，神色有些担忧，“而我们即将面对的，却是比我们强了很多的欧阳家，至于山口组，他们人虽然少，可都是精锐，而且，在他们的拾掇下，近段时间，已经控制了静海部分中小帮派。
　　　　虽说那些帮派单个的实力并不怎样，可联合在一起，却是足够让很多人头疼了。
　　　　“你是想……”王孝琳看着珍妮特，想了想后，斟酌了一下话语，道：“龟缩？”
　　　　“对。”珍妮特美眸透过窗户，看了一眼外面的街区，而后缓缓道：“辉哥一死，他的那些手下，我们能信任的，却是太少。而如果我们手中再掌握那么多地盘，肯定会招来祸事。”
　　　　“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如果我们不适时放手，恐怕不仅欧阳家，就连那些阿猫阿狗都要将主意打到我们身上的。”
　　　　说到这里，珍妮特有些无奈，道：“这就应了你们一句古话，叫，叫什么专捏软柿子。”
　　　　“我们如今也沦落成软柿子了？”听到珍妮特的话，王孝琳不禁苦笑。想当初在金三角，在越南，他们是如何的无法无天，可如今，竟是沦落到要放弃手中的地盘，只为了，不被别人当成软柿子捏。
　　　　“那倒也不是。我们所图，并非眼前，所以，一时的退让，也算不得屈辱。”珍妮特媚声一笑。
　　　　“我也只是感叹一下，至于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论谋略，你还是比我厉害的。”王孝琳笑道。
　　　　就在珍妮特王孝琳二人谈话的当晚，珍妮特和祖泽也进行了一番交谈，而就在第二天，虎门新任家主，祖泽，断然放弃了虎门本已掌握的大部分场子。从此，原本是静海四大家之一的虎门明家，再没有以往的威势，‘沦落’到了普通势力。
　　　　这样一来，祖泽在静海黑道众人眼然变成了懦弱的代名词。而祖泽对于那些留言，竟是毫不在意，更加坐实了懦弱之名。虎门一派，更加势弱！
　　　　从此，原本虎门中还处于观望的那些管事也逐渐脱离了虎门一派。如今祖泽手中，还掌握的力量，不到往常的十分之一！
　　　　而祖泽放弃的那些场子，变成了静海其他势力眼中的肥肉。垂涎这块肥肉的，不知几何！而为了将这块肥肉吃进嘴里，不少帮派已经发生了械斗。而静海的局势，变得更加混乱！
　　　　“你到底怎么想的？！辉哥将虎门交给你！才短短几天！你就将手中的场子放弃得七七八八！你到底要怎样？！辉哥传位给你，可不是叫你这么败家的！”大清早，祖泽住的房间便传出了一声愤怒的怒斥！
　　　　祖泽自从接了明辉的位子，身份不同，生活起居自然也应该或多或少的变化一点。不过，除了地位，其他方面，祖泽却是一如既往。就连住宿，也还是在‘辉煌夜总会’他那固定的一间屋子。单人床，简单的家具，还有一台已经陈旧的电视机。
　　　　而一大早，一名俊朗的青年便不顾外面兄弟的阻拦，只身闯进了祖泽这一简单的小屋。随后便是一阵义正严词！
　　　　至于他指责的对象，自然就是祖泽。
　　　　不过，听到他的指责，祖泽却并未发怒，看着眼前这个长得有些帅气的青年，他微微一笑。这名青年，叫阎刚，也是虎门旗下一处场子的管事。
　　　　明辉身死后，虎门内部动荡不安，而在那些以往表现得很是衷心的管事都自立门户后，这阎刚却始终坚守自己的职责。哪怕祖泽这位新继任的管事最近一直的表现很是让他失望，他也没有脱离虎门。不过，今天他却再也忍不住，忍不住上门来质问。他想知道，祖泽到底打算怎样？
　　　　不过，听到阎刚的怒问，祖泽不但没有愤怒，反而有一丝欣慰。阎刚这样的表现，不正是说明了一点，他对虎门，依旧衷心？
　　　　“你是不是感觉辉哥所托非人？认为我配不上这个位置？”祖泽看着阎刚，淡淡的笑道。
　　　　“是！”没想到阎刚竟是断然答道，丝毫不顾忌祖泽的颜面。不禁让祖泽好气又好笑。
第八十九章　你属乌龟的啊？
　　　　“好。既然你这么认为，那我问你，你认为我哪些做得不对。”祖泽被阎刚的直接气笑了，随即板着脸，看着阎刚问道。
　　　　祖泽的确有些气愤，被众人质疑的滋味，真的不好受。尤其是，那些人，明面上不说，可一个二个的眼神，就好像祖泽他是十恶不赦的罪人般。
　　　　可是没人说出来，他想骂，也不知该找哪个出气筒。今天好不容易逮住阎刚这么一位，他如何肯放过。别看他板着脸斥问，心里却是很轻松。
　　　　不过，阎刚是不知道祖泽内心的想法。见祖泽神色似乎不高兴了，他先是一愣，心中隐隐有些顾忌，毕竟，祖泽可是辉哥的继承者，如今也是虎门的老大。得罪了他，似乎没好果子吃。
　　　　不过，片刻之后，阎刚眸中闪过一丝坚毅，如果再这样下去，自己这一方人，迟早被欧阳家那些敌对帮派弄死，与之相比，得罪祖泽似乎也算不得什么了。于是，阎刚再不顾忌，直视祖泽。
　　　　“你就没一样做得对！”阎刚似乎是豁出去了，话语间充满了怒气！也不顾祖泽面色难看，一开口，便不再停歇！
　　　　“最开始，陈大他宣布叛出我们虎门，你就不应该放纵不管！如若不然，另外几人也不会斗胆相继叛出！”
　　　　“正是因为你的不闻不问，他们才愈发的胆大！我们虎门，才会落人笑柄！”
　　　　“之后的种种，你都选择了错误的方式！你的软弱，让那些管事越发的放纵！虎门的权威，再三受到挑衅！你到底知不知道，如今我们虎门，在那些人眼中，什么都不是！”
　　　　“尤其是最后，你竟然还选择龟缩！你属乌龟的啊！一开始缩头缩脑，最后更干脆，手脚都缩进龟壳了！你真准备躲在那巴掌大的龟壳？！你准备死在龟壳里！”
　　　　“你选择龟缩，到时只要欧阳家那些人将我们外围完全控制，我们就是待宰的羔羊，你缩进龟壳，以为这样就刀枪不入？！真他妈是笑话！！到时欧阳家只需要用开水，就将你那龟壳煮熟了！”
　　　　说到后面，阎刚已经控制不住语气，完全一副挖苦讽刺的味道，全然不顾脸色越来越难看的祖泽，尤其是他那乌龟的比喻，更是让祖泽气得够呛。
　　　　然而，片刻之后，祖泽脸上的怒气一闪不见，而后竟反而笑了出声。甚至声音越来越大。似乎是无比开心！
　　　　这样一来，原本满脸怒气的阎刚，却是不知该不该继续说下去，一时愣在那里，他有些忐忑，难道自己的话过了，让祖泽气傻了？如果真是那样，自己罪过可就大了。不过，这祖泽，应该没那么不禁打击吧？
　　　　阎刚有些忐忑的看着祖泽，心里念头闪过许多，却终究不明白祖泽到底怎么了。于是只能讪讪的站在那里，看着祖泽大笑不止。
　　　　终于，祖泽似乎是笑够了，笑声消失。而后只见祖泽深吸口气，神色平静的看着阎刚，道：“骂完了吗？你心情有没有好点？”
　　　　闻言，阎刚终于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没被自己讽刺傻。不过听出祖泽似乎要发飙了，当下再也不敢多说，道：“基本上差不多了。”
　　　　“那我说两句。”祖泽神色一敛，变得很严肃。斟酌了片刻，道：“如果一开始，我们家法处置陈大，那我们会不会有损失？”
　　　　“会。”阎刚想了想，而后说道。不过立即又补充道：“不过我们损失一点兄弟，却是可以维护我们虎门的威严，以后也不至于有那么多人叛出我们虎门！”
　　　　说到这里，阎刚又是瞪了祖泽一眼，明显是在怪罪。不过祖泽却是全当没看见了，听到阎刚的回答，他微微一笑。
　　　　“那我再问你，就算我们一开始出手杀了陈大，威慑住了其他人，让他们短时间内不敢叛变，那以后呢？以后我们虎门要是遇到强敌，你能确定那些暂时被我们威慑到的人不会临阵倒戈？”
　　　　“如果到那时候，我肯定，你哭都找不着地儿！”
　　　　听到祖泽的话，阎刚为之一愣，不知该怎么反驳。而祖泽已接着说了下去。
　　　　“再有，如果我们不放弃四周的场子，那我问你，那么多场子，我们的人力，够用吗？以前辉哥没死，或许还能镇住欧阳家那些豺狼，可如今辉哥一死，形势就变了。”
　　　　“想要管理那么多场子，我们的人力注定会分散，如果那样，你认为，我们能不能保住那些场子？依我看，恐怕随便拿一些阿猫阿狗，都能将那些场子端了！”
　　　　阎刚依旧无言，对于祖泽的话，他无从反驳，的确，人力分散，防御力自然降低。恐怕，真的受不住其他势力的觊觎。
　　　　如果没有能力保住那些场子，那么，那些场子，只会为己方带来祸患，所谓有些事，做出后弊大于利，可如果真的选择那样做，是一点利都没有，全是弊！
　　　　“到最后，我们虎门，才是真的完了！”说到这里，祖泽冷冷的看了阎刚一眼，等待他的反应。
　　　　终于，阎刚完全沉默，神色也是变得平静无比。片刻之后，他方才叹了口气，道：“是我愚昧了，我只顾着眼前了。”
　　　　此刻，阎刚方才反思，如果让自己来领导虎门，说不定，虎门就真的完了！而如今祖泽的做法，至少还为虎门保留了一丝元气！将来如果操控好，很可能会东山再起！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阎刚再没有先前的兴师问罪的语气，反而变得恭敬无比，如今，他对祖泽，再没一丝怨气。反而信服无比。
　　　　“现在？当然还是龟缩。”祖泽笑了笑，“不过，适当的时候，还是可以伸出四肢，踢一踢周边的那些杂碎帮派！要不然，他们岂不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第九十章　冤有头债有主
　　　　“跟着我？跟着我干什么？”王孝琳诧异道。他习惯早起，每天除了和刑九他们过过招练练手，再无他事，日子过得倒也简单。而一大早，刑九的华强特保却是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黑虎！
　　　　黑虎是特种兵出身，不过后来被蒋国豪找来担任蒋铃儿的专属保镖后，便一直留在了那位蒋家千金身边。薪酬足够丰厚，偶尔去找几个酒肉朋友喝喝酒，调戏调戏夜总会的女人，也算是不枉此生。
　　　　黑虎他自己也以为，自己会那样混吃等死，蒋国豪付给他的薪酬，也足够他混吃等死。他不是个有野心的人，对自己的将来也没什么奢望。
　　　　简单的人，有的，便是简单的想法。黑虎一直以为，自己的一生，基本算是没有波折了。岂料，天公不作美！
　　　　他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也在国豪集团保安部。而由于出身部队，所以在国豪集团里也算是精英。当初负责保护徐呈文那一队科研人员的保安队伍中，黑虎的那几个朋友便在其中。
　　　　而徐呈文那些人出事那晚，黑虎左右无事，便买了不少酒，又去芳草地和他那帮兄弟鬼混。然而他万万没料到，那一顿酒，竟是几兄弟最后的一次聚首！
　　　　一群不知哪里冒出来的日本人，个个身手了得，直取徐呈文一群人所在区域。而黑虎的那几兄弟，也在后来的厮杀中相继被杀！
　　　　黑虎很厉害，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