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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狱之吏-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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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罢罢!反正都要飞升,不过是时间问题,避的过九州乱世,到了天界我可不会放过你!
角木蛟收入刀鞘,不悔摆了摆手哼起小曲儿:“兄弟们,走着。我们给这霸州捅个七进七出的通透窟窿来!据说那魔宗魔涟,也活了个好几千年,年岁跟我也差不多了。”
汉子们放声狂笑,他们什么都不怕,又怎么会对魔涟这素未谋面的家伙心生敬意?用老爹的话说,走在路上看谁拦路不顺眼,过去挨个儿砍喽!
倒骑老马行入霸州王城,远方魔气滔天起,无数凶魂厉魄在黑雾中狰狞咆哮。
“本王来此游历,要借你魔宗上万头颅为我血疆王城龙儿血祭战兵!”那君王不知何时换上了一身华贵非凡的九龙衮身黑袍,任由自己的长发披肩,笑眯眯的坐在老马上开口说道。
整个霸州王城中的人都听到了这平静却狂妄至极的言谈。
魔涟坐在霸州王殿上兀自饮酒,眼帘低垂。
辰龙寅虎死了。他平静的说道,妖刀携暗影七杀术在我魔宗白日飞升,实在是打脸。
可是你们告诉我,这血疆王敖不悔又算是什么东西!
魔涟阴沉的笑着,没人知道他一肚子火气无处发泄。魔宗千年凶名,被这父子几人踩踏到泥沼之中,简直是奇耻大辱!
“宗主,我邪骨山愿为先锋,斩那荼罗血羽项上人头!”一名老人从斜下里转出,眉眼间是说不完的骄狂。七个人也敢在魔宗腹地叫嚣,当真不知死字如何写。
去吧。大开城门放他们进来,想要借我魔宗头颅血祭,让他跪着来我面前。
老人阴恻恻的笑着,当即冲出大殿厉啸一声,数万邪骨山所属冲天而起,直扑瘦马倒行的荼罗血羽而来。
“诸位兄长,陪老幺闯一闯这魔宗,了了老爹的愿吧。”敖不悔翻身下马,那些大汉狂笑着与他并肩而立。去他娘的血疆王,去他娘的魔宗,这里只有七兄弟,只有七个杀穿了九州黑暗世界的煞星血羽!
那有何难,老不死的魔宗宗主你对付,我们自然能砍多少是多少。叶知秋抿嘴一笑,眉宇间充斥着冷厉杀气。
借魔宗的脑袋练刀,不伤天和。风鸦一笑,抽刀在手。
“杀。”那君王开口轻吐一字,刀气如龙,撞入前来杀人的邪骨山修士之中!
“戌狗,你说他们杀光邪骨山需要多久?”
戌狗面无表情道,半柱香。
两万多修士在戌狗口中,还不及那山石坚硬。半柱香的时间。莫大的讽刺。
七条血色长路在他们背后蔓延出数百里,如鸦翻腾,七人同时进城。
“魔道?不如九龙卫。”一脚踩爆了那半柱香前在霸州王殿口放狂言的老人脑袋,敖不悔有些失望的叹了一口气。这些家伙就是单纯为了消耗他们体力的么?
霸州王城内一片死寂,到处都是盘膝而坐,闭目修炼的魔宗修士,他们并没有对这些人出手,一方面他们不是这七个人的对手,另一方面他们没有接到命令。
“血疆王,想要出气,来我这里。”一个倨傲的声音响彻天空,那些闭目如雕像的修士暴起发难,抡开利爪对着七人当头抓下!
七人不开口,抽刀见血向前走去。
………………………………
第三百六十章 一人一刀一魔头
一如魔涟所想,这些修士依旧没有拦下气势冲天的七位绝世刀客,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在血海之中锻炼自己的刀意,一如当初自己横行九州杀人饮血感悟魔道。
“断岳截江,能差多少?心中有气,气吞天地!”叶知秋淡笑了一声,抬手一道刀罡凛冽,鸦啼之声撞在霸州王殿前巨钟上,发出了刺耳雄浑的钟鸣。
为兄先行一步。他当仁不让的冲上王殿前三百三十九重阶。一拍刀鞘,第二柄星君配刃出鞘,左右开弓如风车一般抡起,肆意收割着蜂拥而出的魔修。
“我有狂刀截长龙,任你九霄荡云雨,一刀断命!”双目喷出凌厉神光,叶知秋的皮肤变成了冰蓝色,灵神飘忽而起,抱着刀对霸州王殿斩下!
血中出尘,一刀截江!
江湖中从无新旧老弱之说,讲究一个悟字,哪怕是个打铁的老匠人,听得到铁中鸣颤也能立地成圣。更何况这在刀中在江湖中浸淫多年的寒鸦叶知秋?
妖刀,有好徒弟。戌狗站在魔涟身后,脸重重的抽了抽。同为刀客,他自然感受得到那股新生的霸道罡气,那不属于谁家,是叶知秋独有。先有老刀立地飞升,后有寒鸦挥刀截江,这群人,实在是无法形容。
轰!戌狗一甩袖子,无形的刀罡掠出和那狂刀碰撞泯灭,保下了魔涟和魔天山十位宿老所在的霸州王殿。截江对于他来说有些弱了,可是毕竟是新生的力量,无论是气势还是力量上都带着一股势如破竹、血战八方的蛮横。就是戌狗也不敢说屹立了千多年之久的霸州王殿能够扛住叶知秋这代表着突破的兴奋狂怒的一刀!
“戌狗,去摆平他们吧。都是用刀,一个打七个也不算欺负人。”魔涟苍白的脸上带着一抹讥讽,七个坚持着江湖道义的蠢货,还不至于自己心肝宝贝魔天山修士出手。
谁知戌狗一反常态的摇头,他不说话,不同意也不拒绝。但是魔涟知道,他不愿去。
“不就是一个江湖过客,谈什么江湖道义?还不愿去杀他徒弟,迂腐!”魔涟笑骂了一声也不恼,挥了挥手:“丑牛、巳蛇、申猴、午马,你们四个去,打得过吗?”
身后转出四个身材颀长、筋骨凸显的修士,身后背着四种不同的武器,枪、戟、钩、钺。
“江湖事,没有打得过打不过,各凭本事罢了。”丑牛抽出了钺,面无表情。
巳蛇阴恻恻的笑着,慢慢摩挲自己的枪尖。纵起四道黑光撞出殿外,直奔七人而去,六人围住四人厮杀,独独放过了如遗世独立般飘然穿梭而过的敖不悔。
大殿洞开,除了被妖刀兵解转世的辰龙寅虎和缠斗围杀丑牛、巳蛇、申猴和午马,还有六人留在殿中,负手而立。
“这几位,除却南獒戌狗之外,想必就是子鼠、卯兔、未羊、酉鸡、亥猪了。”敖不悔拘谨的笑着,一身魔血丝毫不影响他雍容有度的和人交流。哪怕你脚下踩着的是腐烂的尸体,该做什么事你还是得微笑着去做,还得循礼和别人你来我往。敖不悔就在慢慢变成这种人,哪怕和你对视的是一头猪,只要和你有关系、哪怕你听不懂,你都要听它哼哼。
阁下来此何为?魔涟的声音空空洞洞,听起来分外空灵,根本不像是一个手上孽债累累的魔头,偏偏他就是这么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存在。
“听闻魔天山魔涟老大人和天界来的腌臜蠢货沆瀣一气,要对我血疆王领出手,令小王很是心寒啊,平心而论,本王可是没有招惹过魔天山。”敖不悔笑眯眯的看着高高在上的魔涟,一脸的和蔼。
魔涟幽幽叹了口气:“血疆王啊,您看,都在这块儿混,我们毕竟都要为自己着想的不是?我们是魔头,我们得横着走就得有底气,四极龙门统一了这天下,我们苟延残喘占了霸州,好容易有了靠山又吞了兴州,怎么能说让就让?它们也掣肘,来这地方寻血疆王的晦气人手不够,我们就巴巴跑过去给人当枪使,这不过分吧?”
比谁拳头大?那可以来找我啊,我们势同水火,你们生死难相容,没必要把自己置于别人的仇恨里。
魔涟哈哈大笑,眼中魔光吞吐:“此言差矣!我可没那么目光短浅,我们要飞升之后同样横行霸道!你,能给?!”
敖不悔嗤笑了一声,斩血慢悠悠荡着:“看来魔涟老大人是不知道……天界万年前姓什么了。”
姓敖又怎样?不是照样被灭?
“如果您是看别人的拳头,那我不介意和老大人过过招。”杀意渐起,斩血开始聚气。
那君王高高在上,抓着盘龙扶手倨傲的看着他,狭长的凤目带着些许不屑。
“就凭你也想征服我?”
不自量力。他这么说道,笑的矜骄自持。
“能不能行,不是你说了算。”他倒提着刀面无表情,瞳孔中却闪烁着兴奋的疯狂。
他总得试一试,不然血流百里黄泉路,来到这里立刻离开未免太没面子了些。
“你们先出去。”魔涟眯着眼。
一个人,一把刀,一个魔头。
“先来霸州找魔宗麻烦,无非存了杀鸡给猴看的心思警示兴州天魔,那就拿出真本事来!”黑袍鼓荡,魔气横流,简简单单一拳捣出,风雷暴响。
魔涟是一个横练肉身的外家高手。
斩血轻飘飘挥出点在魔涟拳头上,竟然有暗金色的光芒出现,简单碰撞后以肉身挡刀锋的魔涟毫发无伤,反倒是敖不悔借着魔涟拳头中的巨力向后飘去,气血微起波澜。
“好一个肉身成圣的怪物。”敖不悔啧啧称奇,不退反进,右手颤抖的更加剧烈,斩血愤怒了。
从来没有人,能够自负到能硬撼刀锋而不付出代价。
魔天山的恶魂地狱金刚身,可还受用?
魔涟依旧是那副笑眯眯的表情。
“够用。”歪了歪嘴角,敖不悔掣刀而起。
那你来尝尝,我的燕飞回!
………………………………
第三百六十一章 灭门绝户的黑手
刀十二燕飞回,是骆青凌的刀,也是敖不悔的刀。
从相遇相识到骆青凌白日飞升快二十年的时间,骆青凌从黑鸦燕天南身上悟到了另一种人生,充满了矛盾但是却坚强成长的人生。这一生冷血又温情的敖不悔就像终年来回迁徙的燕,看似逍遥却疲惫不堪,只有落脚之时才能真正休憩。
那一刀自然也是复杂到了极点,罡气激射虚虚实实让魔涟找不到隐藏着致命杀意的一刀,这才是逼得人发疯的威慑。
共藏刀法二十一式,刀刀衍生罡气十道,二百一十刀罡纵横交错如天雷狂舞,饶是魔涟仗着恶魂地狱金刚身硬生生在刀网内辗转腾挪,抗击六十一道罡气也没找到那蕴含暗劲随时准备爆发的绝命一刀燕飞回。
怒极反笑,倒也顾不得江湖人厮杀不用修为的忌讳,天空骤然一暗,巨魔吞天狂嚎。
“我有一刀,可屠魔。”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刺目的紫色雷罡攀上了斩血,魔涟惊喜的轻呼一声,青州的紫霄帝雷。没想到这血疆王敖不悔竟有如此本事,居然能从青州慕家唤雷人的手中强抢一枚紫霄帝雷的雷种,实在是大出意外!
屠魔莲华!紫色的三十六瓣莲在刀锋挥舞之中喷薄而出,飘飘扬扬如暴雨坠落。
“来得好!”魔涟脸上多了一抹凝重,似乎在很久很久很久以前,魔宗就在这种神通下吃了血亏,不过。。。。。。那是上古时候的事情了啊,这家伙是从哪里学来的?浩浩天威融入雷罡,屠魔莲华爆发刺目雷光爆射而出。
当真是一代枭雄,依仗恶魂地狱金刚身硬扛屠魔莲华,那莲花瓣纵然利如刀锋顶破天也只能在他身上划出可以忽略不计的一条小小伤口,堪堪将皮划开,不见血渗出。
长袍飘忽的影子在空中来回飘荡,留下一个个虚影在身后,魔涟却不知那敖不悔灵宫中的梵天燚却是啧啧称奇,能够从平波五十六震中如大海捞针般将那融入了道韵的一缕精华抽出来融入刀中,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最终只有四个影子留了下来,但是那四个持刀直立的虚影,无一不是杀意浓重,雷光闪烁!
“灭灵!”影子下方的不悔面无表情发出敕令,斩血撩向了魔涟的胸腹,而那四个影子手中的雷刀则是顺着四个不同的轨迹各自劈下,都说当局者迷,从殿外往里看,分明是一头隐藏在水汽之中的蛰伏雷龙握爪,爪子的目标就是那浑身魔气缭绕的老魔头。
魔涟嘴角咧了咧,也没说话。
————
叶知秋的刀确实如同他的诨名一样,寒鸦,冰冷无情带来死亡的讯号。
午马和巳蛇背靠着背面对重伤的六人,骨鸦的左臂齐肩断去,申猴和丑牛被六个人砍成了四段,尸体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再无声息。
大殿一角被掀飞,浑身上下浴血的敖不悔从殿中弹出,拄着刀,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霸州王殿之内。魔涟双手背在身后慢悠悠跺了出来。
“魔天山魔涟老前辈的魔功举世无双,敖不悔受教了。”那掣刀君王哈哈大笑,全然不惧霸州王城中飞腾而起的百万魔宗,若是比军力,谁敢说有绝壑龙崖凶名在外?
魔涟阴森的看着那肆意狂笑的血疆王,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我想起来了,曾经被我魔道巨擘列入必杀名单长达十万年的大天诛妖破邪雷罡,没有错吧。慢悠悠将自己散乱长发拢起,掏出一根发带随意扎了起来。脸上有魔纹隐现,魔宗修士以血练功,脸上都带着或多或少的魔纹。
“是不是被您魔宗列入必杀我不知道,不过这确实是大天诛妖破邪雷罡。”敖不悔深吸一口气浅笑嫣然,竟是有了一种邪异。
本想放你等回去好生修养,两年之后短兵相接不至于输的太难看,死的太憋屈,可是如今看来。。。。。。你们没有活着回去的必要了。魔涟轻轻击掌,那魔宗修士发出了怒吼,一个个气焰滔天,真个如暴雨乱坠打向了荼罗血羽。
“兄弟们,还有没有余力?”敖不悔收起了笑容,摩挲着斩血的刀锋。
你需要,我们自然就有。骨鸦脸上涂满了魔血看起来异常狰狞。兄弟需要,就是脱力也要挤出吃奶的劲接着砍人,这是老爹教给他们的,不离不弃。
“那算了,还是歇着吧,累坏了身子连生孩子都是奢望,那我不是罪过大了?”敖不悔一脸惋惜说着不正经的话,手轻轻一招,空灵之处有空灵水声传来。
今日本王给你来个十万战魂踏王城!
皮笑肉不笑的敖不悔是最可怕的。一条条血龙一尊尊血色修罗撞碎了虚空在天空中飞舞,不用君王下令自行撞入魔宗修士之中掀起了滔天杀戮。
“你真当自己举世无敌?放肆!”魔涟脸色阴沉下来,张口吐出一枚繁复到极点的玉璧,那玉璧充斥着魔意,敖不悔相当熟悉的魔意。
急不可耐,愚不可及。手中把玩着两枚子母连心界罗符,敖不悔忍不住的仰天大笑,来吧来吧,越多越好,越多越好!不管是何方神圣,在子母连心界罗符、九冥玄霄清净湮神雷和其他林林总总不下百种管制战争玉符的轰杀下,能活着的,也许就只有真正意义上的不死不灭了。
可这谈得上不死不灭的鬼不鸣和魔阡壑如今有多凄惨只有他们自己知晓。
上千的大修罗和数万修罗魔仆从黑云中降临,一言不发和那些曾经的同伴展开了厮杀。
“魔涟老大人,还有吗?”敖不悔恭谨的鞠了一躬,魔涟心底咯噔一下。直觉告诉他事出反常,但是具体怪在哪里他却说不上来。
没有了,那就,开始欣赏吧!狂笑了一声,那些死战之魂骤然缠上了降临的修罗,小山一样的神雷玉符如狂风暴雨般笼罩向了它们。
“嘶!九冥玄霄清净湮神雷!快撤!”领头的大修罗显然是一个活了很久的老者,当那充斥着毁灭力量的神雷玉符被砸到脸上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但是那片血海已经封锁了虚空。
一如不悔所说,他不灭,血海不灭,死战之魂也就是不死之身,谁都毁灭不了!
所以被魔涟拉出来的修罗界降临者,倒了血霉。
………………………………
第三百六十二章 白马一骑走兴州
“我恨,我恨呐!你才是魔头,彻头彻尾的魔头!敖不悔,四极龙门,我和你们不共戴天!”怒气填胸,加上被大天诛妖破邪雷罡重创的魔涟一口黑血喷出,发须皆张,双目血红。
多谢夸奖。敖不悔恶劣的笑着,一股巨力卷起荼罗血羽冲天而起,头也不回的离去,九冥玄霄清净湮神雷和子母连心界罗符、八荒破灭无极子等大规模杀伤性神雷连环爆开,顷刻间吞噬了刚刚降临的数千修罗,连骨头渣子都没有剩下。
长风远遁千里之外,脸色苍白的敖不悔放下六人,脸上涌出一抹绯红血色,张口就是大口鲜血喷出,修炼魔功几千年的魔徒果然是不好对付,就算是那号称天下无不可雷殛之邪魔的大天诛妖破邪雷罡都难以伤到这个老魔头。
“诸位兄弟,劳烦你们了。接下来的路我自己走,你们去危险太大。”他嘿嘿笑着抹去了嘴角血迹对荼罗血羽摆了摆手:“回去吧,好生歇息,闲来无事就去大漠荒山中找不服教化的马贼山匪练练刀,离死战之日。。。。。。不远了啊。”
荼罗血羽都没说话,一声不吭的撕裂虚空离去。接下来那地方,他们可是真没有资格去的,兴州完全成了魔窟,饶是叶知秋在老爹骆青凌平地飞升之后有感、连跨两个境界进入截江刀境都不敢说能在被穷凶极恶的天魔发现之后安然脱身。
天魔和土匪,是两个概念的存在。
“老爹,接下来的路我们俩一起走。”敖不悔眯眼微笑着衣衫尽退,九天垂云天风呼啸,旷野空无一人,脱光了那象征着地位和权力的、被魔血浸透的王袍,用水灵气将身体冲刷干净后换上了一身不至于那么惊人的普通青衫。
旷野之中有人踽踽独行,小小灵力漩涡若隐若现,有气无力的吸收着灵气修补他遍布伤痕的内脏和经脉。
“该死的帝天敛神咒。”低声咒骂着,这个青衫渐行渐远。
————
兴州的边陲小城安平今日迎来了一个古怪的客人,骑着一头蔫儿了吧唧的劣马,背着一把青色长刀的小年轻,一身书生气,可是隐于眉宇间的肃然和萧杀却破坏了文质彬彬的形象。
这是一个有故事的年轻人啊。守城的老卒醉眼朦胧瞥了那青衫青年一眼咕哝道,抓起身边的葫芦灌了一口酒也没让手下上去盘问直接放行。
如今可没人敢在兴州放肆啦,这兴州如今是谁的兴州?他们又为谁守的谁的江山?
魔涟打开位于霸州的降魔阵接引修罗魔界的天魔降临,首当其冲面临威胁的就是周家的兴州,魔宗狂徒遍布霸州,那些个修罗也不愿与这些一肚子坏水的家伙为伍,自然将不怀好意的主意打到了兴州的头上。
索性兴州的周家还算是识时务,不等魔宗和天魔打上门来就大开城门恭恭敬敬迎接天魔入城,倒也不是心疼自己的子民即将面临冷血杀戮,仅仅是因为害怕自家被断绝血裔。
“老板,给我来上一壶地道的黄杨。”将劣马赶到了一边去,这安平城有酒一坛黄杨享誉兴州,虽然算不得什么好酒可是胜在配上那兴州一望无际的广阔荒漠别有一股豪气冲云霄。
谁人不知当初周家将领骑二十万横拒魔宗百万修的热血丹心,不知当初魂道天一声吼退魔天山魔道千里的无上威严?
可惜都看不到了。
唯有黄杨一壶问天。
这世道谁是谁非?
“听公子口音,是荼罗州人士?为何公子从南入兴州,那南边可是穷凶极恶的凶险去处,公子能安然来此,怕是背后青刀没少出力吧?”那老板生的魁梧,不像是经商的老板命,倒像退伍从商的军汉。
那青年也不恼老板的碎嘴,笑眯眯的卸刀放在侧手道:“老板说的不错,在下确实是荼罗州人士,被祖父撵出来游历有个三五年了,见过马匪山贼、碰上过官兵剿匪,也就悄悄摸摸跟着学了两手刀法行走江湖也有个傍身技艺,兴州安平老黄杨在天下可是出名,据说能喝出个大漠黄沙骑百万、战吼如雷阵阵声的气势来。小子也是不怕死的去霸州游览了牛莽江,随后就来了咱安平城。”
老板也不是个小家子气的人,一伸手打落了小二准备往酒壶里兑水的手亲自端起那黄杨酒放在了带刀书生的桌子上,也不管他意下如何,就摆出一碗来。
眉眼带笑的看着老板,书生摇了摇头倒酒,大白天喝烈酒,还用如此酒器,莫不是不怕自己喝的尽兴骑马在城中横冲直撞伤人?看看那匹远远谈不上高头大马的风尘兄弟,书生哈哈一笑,一口气喝干了碗里的酒。
一团热气如同烧红了的铁块顺喉而下,重重撞击在胃部宛若野火烧天,那书生只觉得一股热气冲撞大脑,眼前视线骤然模糊,酒劲烈到如此地步,还怕看不到那大漠黄沙铁骑百万?一碗不够,那两碗总是足够了。
“好烈的酒。”那书生咧嘴一笑,也不见摇摇欲坠,只是轻轻晃了晃脑袋就恢复了正常。
老板眼睛一亮,这算不上是一个在酒海里沉浮的小鬼,但是要论喝酒,估计也是个酒场上难逢敌手的世家子弟,虽然说九州名门海了去,哪个州没有千八百户大姓人家?
“大漠黄沙,旌旗百万斩阎罗,这兴州。。。。。。是可惜了。”谁在这渐渐乱起来的天下中能跳脱出去?都是涸泽之后的鲤鱼,自顾不暇偏偏还要心系天下,委实是乱烦愁。
老板也不生气,眯着眼看那青天:“是啊,当年释魂二十万将百万魔宗拦拒在咱们这安阳城外千里,那魔宗气焰滔天,鬼哭狼嚎在城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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