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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狱之吏-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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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霖面无表情,一双拳头死死攥着。

    若我有望巅峰,必然回首杀你。

    “我等着。”岳昊失魂落魄,被弟弟搀扶着离去。连岳筌都死了,他们又有什么资本和敖家斗?

    父亲死于敖不归手中,大伯二伯死在敖千夜手中,岳筌死在燕绝手中。

    天师道有心无心一言成谶,唇舌灭掉人皇麒麟家。

    “白帝,为何不收回他体内属于您的混沌庚金之力,那东西放在他体内,总归不是好事。”出身氏族的一名怀化虎骑皱眉问道。

    罗睺转身离去,无喜无悲:“帝王家哪有糊涂人,我要他死,他就不能活,为什么和一只蝼蚁较劲,我们的路还在远方,灭了三皇有何用?些微风景,不值驻足慨叹。”

    那女人的身子抖了抖。

    “七情六欲,最蠢的就是爱的铭心刻骨入了魔,恨的咬牙切齿成了魔。”白帝活动活动右手,右手中指的虎头戒熠熠生光:“狗屁的天若有情天亦老,我心在右,不如无心。”

    人以左为尊,左尊右卑,心脏生于右。

    无情不动情,就是天意。

    那一擦肩,红了眼,铁了心,咬了牙。

    “何况出身草莽。”

    一句话,未回首。

    若老祖都是草莽,那除了天策将军,还有谁生是天潢贵胄?另一人不满的咕哝。不只是谁瞎了眼,敢说老祖是草莽出身。

    “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老祖根脚啊,周天万界,哪怕是那混沌天的虎,都是老祖生后方睁眼,哪怕是混沌魔金,也是老祖打盹后才出现,若非如此,宇宙八极哪来金?一日帝轩辕与老祖过招,一个擦身神器轩辕剑差点给废了去。总有人不识货啊。”先开口的男子感叹了一声,跟着白帝远去。

    却待新栏满长街,有人苦笑有人哭。

    一道又一道古朴大门出现在大罗神天,七彩琉璃,仙意出尘。

    十八重色天最后一重天,也是最靠近七曜摩夷天最近的无极昙誓天,峡谷之上九重青石阶梯,太白守卫李太白负剑而上,每一步剑气纵横,双眼沧桑。

    “太白剑宗,重回世间了。”李太白沙哑开口,落在最高处,一道石门轰然洞开!百万剑气冲天起,最后合归李太白体内。

    我太白剑宗剑仙三百万,有一剑问御天龙皇问心愧否。

    玉隆腾胜天,白衣僧人手掐佛印对着漫天风沙拍去,嘹亮钟鸣,大鹏展翅。

    梵唱声响,漫天花香。

    “大恶普渡在我门,无极无念空悠悠。”

    师兄,请登船。一高瘦道人撑着芦苇船在渡口,口诵阿弥陀佛,慢慢有金光满面。

    “有劳师弟了。”白衣僧舍了肉身登船,九龙禅杖纵起金光,化作漫天金龙长吟,迦楼罗振翼,阿修罗罗刹夜叉稽首,一座千叶金莲台出现在远方。

    此番游历,颇为不易,收服这恶魂,也算功德一件。僧人一拍眉心,灾厄玄玄渡魂印飞出,落入了灵山。

    远在七曜摩夷天的猴子皱眉:“那个老家伙,还没死啊。”
………………………………

第一百零七章 天策神府青老两辈看新雪

大天帝凌天澜几乎是不怎么离开凌霄殿的,但是今天凌霄殿内除了殿卫空无一人,今日不上朝。

    一身便服的凌天澜被女儿拧着耳朵一路拖拽,背后的兄弟姐妹们嘻嘻哈哈对父皇的悲惨境遇视而不见。

    一路逶迤浩浩荡荡的人群来到刚刚落成的天策神府,看那富丽堂皇气势恢宏的府门他们又是一顿嘲笑。

    逾矩了,逾矩了,你们听说过哪个仙武王和神武侯有那个资格在门前立龙柱?这龙柱上盘的可是九爪神龙王,就算是浮屠,也没见过这么雕的,普天之下也就父皇贵为三界至尊,除了他,天策上将军是第一个能够使用这种龙柱的人。

    开口说话的是凌寒,大天帝的长子,脾气出奇的好,也是中央仙域威望颇盛的一位皇子,凌天澜的五子真龙都不凡。

    “大哥说得对,父皇,我们未来的妹夫究竟有多大的本事,竟然能让您如此破格建造真龙柱,欠妥了啊。”凌霜也开口。

    一直被凌顾菲拧着耳朵的凌天澜笑眯眯的看着那自己挥毫铁钩银划的“天策神府”四字:“你们又不是聋子,近万年来所有的战乱都因他而起,敖千夜说他天生体格孱弱只能做文皇,你们可曾想过,就是这么个不被看好的小家伙统一了九州九百年,是这小家伙联手道天斩杀了修罗魔君幽冥戾?”

    “未来的妹夫?”一声冷哼从斜下里传来,所有人回头望去,青衫推着轮椅正靠近天策神府:“我们敖家可不是什么名门望族,没有三妻四妾的习惯,天帝请自重。”

    一股毫不掩饰的敌意。

    凌天澜老脸一僵,下意识的去看小女儿,凌顾菲咬紧嘴唇,不用说便知那燕子寒推着的是谁。

    他忘了吗。

    “嗨,子寒你说什么胡话,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子寒,这些是我儿子女儿,按辈分讲都是你的叔伯姑姑。”凌天澜嘴角抽了抽。

    好在燕子寒知分寸,并不盛气凌人,敛回了下巴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凌顾菲和兰梦瑶面对面,气氛有一瞬间的凝固。

    “诸位,请进吧,父亲现在不一定有空,如果要找他,请去后山龙崖。”燕子寒面无表情,说完这话便推着自己的母亲踏入了神府。

    潜龙气盛,生平仅见。凌寒咂巴咂巴嘴感慨,这个小家伙盛气凌人但是眼底没有一丝一毫倨傲,那是一种发自骨子里的骄傲,也只有他口中的“名门望族、天潢贵胄”才有的独特气质。

    大皇子凌寒有才情,早年撰《天风》、《大月》二书称颂天人气节,又将人分龙凤相,男子二十三相、女子四十六相,一度被奉为大罗仙域辨人交友的金科玉律。天策上将长子燕子寒,分明身具潜龙攀天相,龙乃鳞甲之首,天生熟识水性驾云在天,而潜龙不同,潜龙在渊霸大泽,不与世争,但冲天之日又有石破天惊的气魄,一日腾云起,纵横九天百万里。

    这么一个人,可绝对不会是纨绔啊。

    “潜龙在渊,飞龙在天,天策府果真是个好去处,就天策上将军父子三人加上归哥儿在神府内闭关千年,四人龙气之盛足以催生满园龙芝,父皇,到时候我到这里摘龙芝,天策上将不可能把我给撵出来吧?”

    凌天澜嘴角抽了抽,恶狠狠的看着五子凌霄:“你这个不务正业的小混蛋,天策神府里踞兵数十万,龙族过百万,就算不归不悔兄弟没二话,信不信人绝那小家伙扒光了你们吊起来往死里抽?”

    所有人都抖了抖。

    人绝啊,天域人屠。

    阵前子寒人绝两兄弟被亲爹打了个半死,几人本就想见见这位天策上将,此时又听到了煞星人屠的名字,竟然感觉有阴风阵阵。

    随我进去吧,听闻燕绝好战求战,撇了亲卫血浮屠独斗岳炙的大日金甲,结果八千血浮屠酣战一日,冲锋两千三百里杀敌十万最终全军覆没,不悔那小子差点就抽了绝儿的筋,扒了绝儿的皮,此时应该是在那绝壑龙崖,刻碑。

    一行人默默无言,没听说过青苍逍遥侯爱兵如子,也没听过青苍逍遥侯满腹风月,如此听来,却也不像是仅仅“逍遥侯”或“血疆王”六个字就能说清的。

    为了麾下将士,能做到如此地步。

    天策神府同所有仙官府邸一样,看似寻常,实则内藏玄机,跨入大门才是方寸天地见须弥,十里长廊通向将军殿,除此之外别无他物,多的只是茂密绿茵,如果不知道敖不悔这个损人习惯留后手,他还真就信了这纯良无害的天策神府平平无奇。

    末将炎释,见过大天帝。将军殿前将军守,炎释是炎睚的幼子,也是焚炎军中威望较高的一个营长,统领的赤焰营在麒麟平野不仅损失颇少而且战功卓著,经此一役跃入了敖不悔的视线,新的四个天策神将中就有他一席之地。

    守着将军殿的是沧澜、炎释、盘山与敖不归手下螭龙众螭吻,都是不弱于年轻时玄家四扛纛的青年将领,便是这一辈的天策神将了。

    御天八部龙众为皇室坚定的拥护者,敖不悔敖不归共同拥有统领权,二人不分彼此。

    末将盘山,见过大天帝。

    末将沧澜,见过大天帝。

    末将螭吻,见过大天帝。

    四位天策神将披大天龙玉胄立于门前,洞开的将军殿案几上放着堆积如山的文案无人批阅,那是年末天策神府落成之后就从三十三天送来的,大罗神天所有军务资料和奏折,天策上将自然不需要日理万机,但是所有由神武侯与仙武王处理的奏折,必须要经过他这位天策上将军的手才能递入中央仙域。

    天策神府有头有脸的人物今日都不在,凌天澜见怪不怪,当年和御天城打交道的时候就是这么一帮甩手掌柜。

    “龙皇说了,如果大天帝莅临,可以在殿内稍作休息,或者您受累去后山,小将军……在那和将军刻碑立碑。”沧澜在四位天策神将中地位最高,也是资历最老的一位,那三个小家伙也都以他马首是瞻。

    凌天澜深吸了一口气:“也罢,去绝壑龙崖走走,看看不悔的碑林……立了多少座了。”

    沧澜微微弯腰,不卑不亢。

    凌寒挑眉,天策神府中都是有趣的家伙啊。

    八部龙众的征天大戟都在军营驻守,哪怕绝壑龙崖近在咫尺,也没有一个披甲之士擅自离开驻地偷摸溜回去与家人团聚。

    绝壑龙崖山前是龙窟,山后是龙冢,非帝龙墓,乃征天碑林,自老龙皇立碑以来,已经千余年有余。

    很多人的名字都记不清了,但却不妨碍他坐在地上慢慢回忆,白发也是那个时候开始多的,直到最后一夜皓首。

    燕绝虽然不说话,但是字认得不少,笔力雄健,有奔雷荡野之势,他抱着一块碑,他爹抱着一块碑,大伯也抱着一块碑,三人坐在山腰,一笔一划刻出不同的名字。

    过将军殿行十里是营地,空空荡荡不见人影,反倒是另一处草原旷野上围着数不清的男女老幼,在蓝天白云之下谈天说地,开怀大笑。

    有些人回来了,有些人回不来。

    “这才是一家子啊,什么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在他们看来是小人心计啊。”凌天澜似乎想到了什么不怎么愉快的事情,撇了撇嘴,在岳炙被枭首时彻底疯癫的鄢陵天后被打入未央宫,大抵就是这样。

    他的子女们不说话,被这种幸福洋溢的气氛感染眯起眼微笑,如果不是在观天镜中看过征天铁骑厮杀的悍勇冷血,他们绝对不可能和面前这些大汉联系起来。

    “要找不悔,那边去。”被一群小麒麟包围的敖风回头看到突兀出现的外人,伸手一指,天策神府最晦暗不明的那处地方,暗红色嶙峋。

    新任的天策上将,曾经的血疆王、逍遥侯,一头白发萧瑟抬头望。

    新老两代看天空中有雪飘落。

    入冬了。
………………………………

第一百零八章 不成曲的曲,不成调的调

嘿呀,天策神府真是气派,比我的凌霄殿好多了,凌霄殿哪有这么多人气?一个个见了我就像耗子见了猫,恨不得上完朝立刻就走,我还能拔剑砍了他们不成?凌天澜看到了绝壑龙崖双眼放光,也有两万年时间没有来过这绝壑龙崖了吧?想当年绝壑龙崖就立在御天城的正前方,正对着碎魂千魂钟,钟声一荡,流经千窟百穴响彻天穹。

    那才是他们的肆无忌惮,那才是他们的气焰滔天啊。

    “当年你爹敲碎魂千魂,我在凌霄殿让雷部三十六神将敲青铜雷号,一东一西比谁的声音大,可惜你家只有一座钟啊,次次输哦。”凌天澜一溜烟小跑来到敖不悔身边,想摸摸敖不归的脑袋,在敖不归似笑非笑的注视下讪笑着收回手。

    不知不觉那两个小萝卜头都这么大了。

    都过了摸脑袋吃果子的年纪了。

    “若是岳炙当年没封了中央仙域,现在你还能听到碎魂钟的摄魂曲。”天策上将不咸不淡的刻碑,山腰之上已经立满碑,最上方不是祖龙敖不尊,不是老龙皇敖千夜,而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名,敖不畏。

    逝海之魂,应龙众能活下来的唯一依靠,不知道是哪家族人,不知道是几辈家长,默默无闻,最终悄悄干了这么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来。

    如若不是遇到逝海噬魂海,他何时诞生无极心还是个问题,毕竟那是第一个族人的尸体啊。

    凌天澜识相的闭上了自己的嘴,那修罗魔气,就算是万年后的今天他也无法与之抗衡,毕竟出身鸿蒙真界,他无法与生命层次更高的幽冥戾对抗。所以龙与修罗的战争,还是缄口不言的比较好吧。

    “我也懒得敲钟,就让它沉寂下去吧。”放下了怀中刻有“炎猛”字样的石碑,捋了捋自己的长发。凌天澜瞥了石碑一眼,绝壑龙崖炎龙众焚炎军焚天营千夫长炎猛,战死白帝城外六百里。

    是跟随白帝罗睺将二十三拦城改旗易帜的焚炎军一员猛将。

    为了护送偃青安全返回白帝城,征天戟战死二十余万,征天戟的军令,统领战死,副统领继任,副统领战死,千夫长继任,千夫长战死,百夫长继任,百夫长战死,十夫长继任,直到战至最后一兵一卒,没有最高统帅的军令,无人主动后退哪怕一步。

    在绝壑龙崖的山顶开始,被铺满的山体上是一块又一块的墓碑,而墓碑上,分别站着一道朦胧的影子,赤红通透,手中是折断的长杆武器,身上是残破不堪的战甲。

    “这里英魂,何止三十万。”

    “是啊,何止三十万。”

    他们不是可以化身战魂么,如果是如此,那为何要悲伤,对于天策将军来说,不见得是一件坏事,是该悲伤的吧。凌霜皱了皱眉,御天界号称血灵百万成军,对于他们来说,死的人越多,他们的战力越强悍,但是如今绝壑龙崖的气氛,看起来不免有些诡异啊。

    “罹。”怀里抱着一块新的墓碑的敖不悔叹了一口气:“他一时失言,不要这么敏感。”漆黑的影子贴着凌家人的头顶划过最终落在了他的身后,一闪而过的罹笔直站在逍遥侯的身后,和突兀出现的狩一起,站在那些战魂的身前,像引导他们的摆渡人,又像带领他们的统领。

    罹瞳孔中的金色慢慢消散,慢条斯理的卸下了手中无弦猎神还给了另一侧的狩,戴着破魄臂铠的双手收回了背后。

    一闪而过的冰冷杀机给人窒息感,凌天澜收起了半出鞘的帝剑,眼帘低垂:“是你么,当初一击逼退本帝万里之遥的,便是阁下了。”

    梵天燚才懒得搭理凌天澜,他单纯的讨厌所有敢出言不逊的家伙,尤其是征天戟,在他的心中别有地位——当初的天机军,何尝不是如此忠心耿耿,容不得别人辱没?

    “凌二哥,莫要见怪,梵天燚这家伙当年被人坑害,手下的兄弟亲军被打的全军覆没,轮回至此,跟我的征天比我还亲,您这么说他有些不智的动作还望凌二哥海涵,毕竟我们呀,都是苦命人。”

    “再有下次,连着你父亲,一并宰了。”罹体内梵天燚的意志陷入沉睡前留下了这么句话,凌天澜连着子女脸色都有些凝重,威胁鸿蒙真界三界至尊?这个家伙很狂,很狂。

    跟凌霜好声好气的说话,不代表就对凌天澜有什么好脸色。

    “幽冥戾就是因为这家伙来到鸿蒙真界,在此之前已经于宇宙中游荡不知多少万年多少个轮回,然后这个混蛋就毁了我的家。”敖不悔不咸不淡的开口,敖不归同样面无表情,命运这种东西谁说的准呢,落到命里,也就只能坦然接受了。

    凌天澜胸口憋了一口气,然后再无后话。

    迷蒙红光开始出现。

    “何不以我骨修矛,还这天理昭昭。”

    “何不以我鳞铸甲,佑这后土悠悠。”

    “我虽死仍笑,不负碧落处龙游四海。”

    “我纵横逍遥,当得黄泉畔幽冥摆渡。”

    “合归碧落黄泉处,路人不见荒草覆枯骨;于那凛凛风中披鳞甲,磨我爪牙。”

    “有敌来,龙血尚热洒苍穹,龙魂不灭瞰众生。”

    “何不修我戈矛!”

    不成调,不成曲,谱出来谁能唱的出口,你们这帮大老爷们,斗大的字不识一个,整天就知道整什么幺蛾子!天策将军轻声笑,握着刻刀的手稍稍一用力,刀就刺进了手心,一缕殷红。

    子寒不是懂些乐理?这篇后土龙灵镇魂歌,就交与他负责吧,我虽通晓些,终究不喜欢文绉绉的东西。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血流千里,彷徨无措!修个狗屁的仙,成个他娘的圣,敖不悔生平只有一愿,再无犯我御天城者!”

    燕绝点了点头,他也觉得老爹这个杀胚不适合舞文弄墨。

    “那个,大侄子,你能不能回头看看老叔。”凌天澜一脸谄媚的开口,敖不悔先是一怔,然后转头。

    映入眼帘的是他从修罗魔海里抱出来的姑娘。
………………………………

第一百零九章 前世姻缘,今世擦肩

天策神府大,不知几千里,一片宽阔草原,一条连绵山脉,一处宽阔谷地,一面碧海蓝天,还有岩浆毒沼,神禽飞鸟、灵兽虎豹。

    龙龟众、应龙众、蛟龙众的修炼之所,便在那碧海之中,有九天碧落孕清珠,海底分三重,有玄元重水三重、六重和九重,就算是沧澜的父亲沧尨在看到这片海时也是兴奋的,那东西对于别人来说可能没有用,但是龙龟、应龙与蛟龙有其相助,修炼速度的上升岂止以倍计?

    岩浆海生存着炎龙,毒沼中是蟠龙与虬龙;山脉中有怀化虎骑;谷地中有螭龙。

    作为最强的护卫力量,龙龟众铁衣军集体驻扎在军营中,不管轮值的是哪一龙众,铁衣军从不休息;另有风麟众散布草原之上,敖风的麒麟窟漂浮在高空中,宛如永恒哨卫监视神府内外,所有靠近天策神府的来客首先会被麒麟窟发现。

    穿过草原,走过营地,绕过将军殿,穿过十里长廊。

    “瑶瑶,我……”天策上将带着那姑娘经过时碰上了子寒与兰梦瑶,指了指身边人欲言又止。

    去吧,该说的话说清楚。兰梦瑶微微一笑,两枚铜钱落入了敖不悔的手中。

    男子不再说话,点了点头一步踏出天策神府。

    中央仙域颇具威严,闲人勿扰,但是不代表大罗天就是那般严肃,所谓至高天,也有天上街肆,也有酒坊牌楼,神仙做久了未免也会觉得乏味,除了镇魔神将其他人也无法降临九州去重新感受那人间烟火,也只能在名为“凡方”的去处感受感受滚滚红尘,那里最多的就是无法灵觉的天人。

    出了天策神府,敖不悔在前,凌顾菲在后,两人沉默不言,径直去往凡方。

    “不悔。”凌顾菲伸手去抓敖不悔的手,却抓了个空,敖不悔没有回头,她看不到他复杂的表情,也不知道他心中所想。

    什么人!突然一股杀气袭来,敖不悔面无表情向后一退,凌顾菲被一股柔和的力量向后推,天策上将军袖袍鼓荡,体内气机流淌瞬间转过一个大周天,右手弹出如电,打落那闪烁着幽光的长针。

    气氛突然开始凝重。

    有人在天帝出巡当日,当街刺杀这新鲜出炉的天策上将,这个惊喜是不是有点大了?

    喵。一团火红的毛球从敖不悔的袖子里滚出,伸了伸懒腰跳上肩头,然后就有火气隐现,温度飙升。

    附近正在喝酒的悄悄握紧了酒杯,逛街的停下了脚步,高声交谈的闭上了嘴。

    一时间凡方的气氛有些凝固。

    喝酒的桌上有只白色小狐狸,眯着眼睛不时从酒盅里舔一口酒,发出满足的哼唧声,八条尾巴随心所欲的摇摆。喝酒人白发白衣白瞳孔,一身寒气,和年轻的刀客推杯换盏,不知道扯什么天南海北。

    逛街的有四人,就有四种不同颜色的长袍,分别刺绣龙、虎、麒麟、龟。

    高谈阔论的是一个粗犷男子,土黄的皮肤如花岗岩一般令人咋舌,跟他争执的男子骂骂咧咧,显然很是厌烦那家伙的喋喋不休。

    “江湖寻仇,无关者退让!”有人龙行虎步未蒙面,白色雾气笼罩着他的脸,在身后,还有二百多人!

    大罗仙域,还真是卧虎藏龙。敖不悔不咸不淡的开口嘲讽,恼得凌顾菲狠狠一跺脚,太猖狂!本来应该平平淡淡的一天,竟然出现了这种不怕死的亡命之徒,这不啻于打凌天澜的脸!

    但是那个大汉皱起了眉,那些闲杂人等竟然没有一个人离开这是非之地,现在的人,未免有些太狂了,他们真个不怕殃及池鱼?

    “要来,就来,磨磨唧唧,裤裆里没东西?还是,你压根就是个娘们?”敖不悔深吸了一口气,张口一道龙炎对着他们扫射过去,龙炎是血红色如酒红,恐怖炽烈的高温扭曲了空气,一抖袖子,剑入手。

    好酒,好剑,好时节。饮酒取头颅,当为人生一大乐事!酒客之一放声大笑,抚掌而歌,当以长安八百年,祭你手下亡魂八百万!

    一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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