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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宫疑云-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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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说得你很精通这种事似的。”
“哎,如果当时我在场,只要看上一眼,就能揭穿这种把戏。呵呵,什么骗子能逃过我的眼睛?”
赵向东心里想:你个小丫头片子,跟我这儿装什么大瓣儿蒜。上个月是谁砍了你十七八个马甲?你知道个屁?
“我感觉到附近有气流,就在前面。”凌云突然停下说道。
两人停止说话,开始留意起来。这一路渐渐向上走,附近的山洞四通八达,也不知道通向哪里。凌云似乎只有一个简单的原则,就是在所有的岔路口,都捡朝上的那条走,赵向东也不再担心后面的僵尸可能追上来了,现在让他原路回去,怕是也找不到了,同理僵尸应该也没那么快能找上来。
“哎,我的手电筒电池快用完了。”凌云在前面说道,赵向东可以看到,在洞壁上乱晃的光斑果然比之前减弱了不少。
“别急大姐,我这里还有电池。”
“也不知道我们这么瞎闯,什么时候能找到出路?”凌云说道,听得出她是有一些焦急了。
赵向东还未从背包里翻出手电,凌云手上的手电就黯淡下来,四周突然黑了下来。
但是黑暗并没有完全笼罩四周。两人注意到,远处似乎有一点微弱的光源正从一个小孔里漏过来。
“看,那里有光亮。”
凌云赶紧朝那里走去。
踏过碎石滩,走了百十步,光亮越来越强,已经可以看到细微白光中乱舞的尘埃了,这显然是从外面透进来的阳光。
两人走到光源近前,发现这缕微光是从一块石头旁的缝隙里透进来的。赵向东伸手顶住石头,摇了摇,然后就将石头推到了外面。一个正好够一个人钻过去的洞,出现在了两人眼前。
凌云解下背包,手脚并用钻了过去。赵向东身形大,稍微麻烦一些,几乎是匍匐前进才从洞口爬了出来。
一轮鲜红的落日挂在了两人的眼前,凌云赶紧用gps测量位置,两人此刻已经到了这座无名高山的东坡树林里,也就是山背后了,这里坡度并不算太大,完全可以行走。
赵向东抬头观望,可以看到上面山巅上几百米处,露出了一角古朴的飞檐,分明就是昨天夜里遇见巨蛇进而深陷险境的三清观的一部分。他记得,昨夜他在大殿内冷得瑟瑟发抖,他也曾顶着凛冽的穿堂风,跨过后门向下看过一眼,当时天上仅有一轮皎月,四下黑不溜秋,他只认为山后面就是悬崖,没想到下面竟然还有一片缓坡。
“看,我们昨天去过的那座山峰。”凌云指着脚下云海说道。赵向东顺着她的手看去,果然在南面的云海里有一座时隐时现的楼阁,竟然就是昨天两人去过的“月仙楼”。只是连接山峰的那座叫做广尘泊云的汉白玉石桥被云海吞没看不见了,过了一刻,月仙楼也被云海遮住不见了。
“走,我们得朝上面去。”凌云说道。爬出山腹后,她又重新燃起了探索钟声之谜的勃勃野心。
“这块石头,不像是天然的,像是有人故意堵在这里的。”赵向东说道。
“这个么,我早看出来了。”凌云说道。
“哦?”
“你提醒我了,我们还是把洞口堵上的好。”
赵向东到旁边将石头抱起,此时他才注意到,这块石头圆咕隆咚,并不像是普通山石。
“可能是石磨的一部分,也可能不是,反正有凿痕。”凌云说道。
赵向东用力将石头推回原位,也不多想。在这座山成堆的未解之谜当中,追究这块石头的来源,实在是很无聊的一件事,它的存在,只能证明这里有还有其他人,如此而已。
两人沿着脚下似有似无的崎岖土路,向南走去。坡度进而越来越缓,两侧灌木丛生,长得倒也十分地整齐。再往前,竟然是一片低矮的桃树林,树林很大,完全看不到尽头,桃林里还混杂着一些大叶青杨和柳树。
“这阵势象是桃木阵。”凌云道。
“我只听过桃花阵。”
“不是那种求桃花运的桃花阵,这是一种辟邪的树阵,古书上说可以除凶祛邪。”
“我看不像,这些树像长的乱七八糟,不像是一个什么阵。”
“这个么,你去看看这些桃树是不是都缺了东南一枝?”
赵向东走近几颗桃树四下走了一圈,果然如凌云所言,这棵树的东南角都被人锯掉了一个粗枝。
“真是奇怪,好好的树枝被锯掉了一根,树上的桃子倒没有人摘。”
赵向东说着,伸手从树上矮枝上摘下几个干瘪的桃子。在身上擦了几下,咬了起来。
“这里的桃树确实是长得有些乱,不过种下的时候应该并不乱,显然是按照奇门八卦的章法种植的。”凌云的话再次让赵向东觉得耳熟,他当版主的那段日子,最喜欢这种调调,只不过他所知甚浅,而凌云整的这些还都挺系统的。
“那为什么要锯掉东南枝?”
“自古传说,桃木为阳,能辟邪,而又以东南枝头的树枝为最佳,锯掉的桃枝可以做成各种法器,比如桃木剑,或者法阵核心位置搭上一些做法的木台。所以,凡有摆桃木阵的地方,桃树必然没有东南枝。”
“这里的道士喜欢用粗笨刀剑,好像不用桃木剑。”
凌云不答,只顾前行。
在桃林中走了一段路,赵向东一眼看到了桃林后面似乎还有一片褐色的院墙,看着像是一处房舍。
“瞧,有房舍,也许那个敲钟人就住在那里。”
“太棒了。果然是桃花深处有人家。”凌云挥动拳头说道。
“也别太大意了,可能人家并不欢迎我们,或者……那里住的根本就不是一个人。”赵向东提醒道。
“呃……你说的没错,我们还是得小心些。”凌云立即收敛起兴奋,放慢脚步,等着赵向东走到前面。她现在也有几分自知之明,遇到真正的危险,还是赵向东挡在前面可靠些。
………………………………
57 苍凉的墓园
赵向东慢慢走过桃林,见林中的一株柳树上,停着好些白色乌鸦,但是与昨日见到时不太一样,这些乌鸦既不吵闹,也不跟着陌生人跳动,它们只是静静地停在树枝上,慢慢转头看着下面两人从小径走过。
“也许真的有危险。”赵向东说道。
“不过这些白乌鸦的反应有些反常。”凌云说。她发现乌鸦显得无精打采的。
桃林的深处,一道依山而建的褐色院墙渐渐显露出来,院墙不高上面插着一排排桃树枝,赵向东踮起脚就可以越过稀稀拉拉的桃树枝看到后面。
“怎么是墓地?”老赵小声说道。
“墓地?”凌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她踮起脚也看不见,想翻上墙头,又觉得没有必要,因为不远处就有一扇打开的门。
两人沿着院墙走了几十米,来到了一扇虚掩的木门前。木门旁有倚着一株丑陋扭曲的松树,已经枯死不知道多少年了。
赵向东走上台阶,侧身朝门后张望,见没着危险,但是听到了深处有咯咯的响声,像是鸡叫。他整了整衣服,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凌云紧跟其后,手里攥着她的棍子。
眼前是一座简陋的草庐,几只芦花鸡正在草屋前走来走去,见到了生人,扑腾着跑到不知道哪儿去了。
草庐四周的荒草地中,是成排的墓碑。赵向东一眼看到左面墓园中最前面,也是最大的那块墓碑上,有先师道玄真人几个褪色大字。从他能瞥见的一角,就可以看到大大小小几百块墓碑。
“我说的没错吧,这里是道士墓地。”赵向东小声说道,尽量想装得肃穆些。
“是啊,也许屋子里还有人?”
两人一前一后走上草庐的破损台阶,草房内四面透风,光线倒也不错。只见这屋子正中摆着香案,后面是木头排位。凌云粗略数了一下,一共是27块。从名讳和道号看,玄武宗的历代掌教,按顺序大多在其中,至于所有三十个字中少了哪几个?她来不及细看。她现在想找的是活人,但是正堂中没有人。
“看来后山的墓地一直有人供奉啊,不比山前阴森森的大殿。”赵向东手里捻着一根香说道,屋子里余香犹存,显然这些香火也是刚刚熄灭。
“我想主人一定就在这里。我们还是在前堂等候的好。”凌云故意大声说道,显然是说给主人听的。
等了一会儿,见没有任何反应,她向赵向东使了了颜色,两人试探着向后面走。
草堂后门外是一个大院子,院子里开挖了精致的沟渠,分布着几块菜地。菜地后面地势较高处,是两间茅屋,窗户用小棍子支着。一只杂色老猫正蹲在屋檐下打瞌睡,听闻草堂处有生人靠近,喵呜一声暴吼,窜到了房顶上,它警惕地盯了赵向东一会儿,然后躲的不见了。
两人渐渐走进小屋,见屋前靠着一把锄头,墙上挂着竹制的器物。这里俨然就是一处山区农家的小院,菜地种着一些扁豆和黄瓜,篱笆上爬满了藤蔓,上面是丝瓜下面是番薯。篱笆外面是整齐的茶树,在后面就是凌乱的坟地了。这个院落连同供奉祖师的草堂,显然处于坟地包围之中。
凌云走到屋前,咳嗽了一声,她想装模作样先高声问候一声,不料还没想好词,赵向东已经推门进去了。
“别装了,里面没人!”
凌云这才走进屋内。屋子里面陈设简单,只有一座灶台、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而已。灶台前堆着稻草、木柴。赵向东揭开锅盖,里面什么也没有,桌子上倒是有一个竹幂编的提盒,揭开一看,里面有半碗竹笋,一碟子咸菜。
透过屋子的后窗,可以看到,后面还有一片山坡上的旱田,就夹在连绵的坟头中间,旱田不大,秸秆尚存。看来不久前刚收割过。
“这清锅冷灶的,看来日子过得也够清苦的。连肉都没有。”
“大叔,人不吃肉碍着你什么事了?”
“你说的好轻巧,人人都吃素,那我们屠宰行业的不都饿死了?”
“好歹是个有人待的地方,”凌云不无感慨地说道。他们踏上这座山也已经快两天了。所到之处,都透着一股子诡异,要么是肃杀庄严的大殿,要么就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境阁楼,要么是阴森如地狱的地穴,反而到了这里――一座埋葬死人的墓地里,才看到了几分人的气息。
“主人家大概是躲起来了,一定是你背着剑把别人吓坏了。其实我们不是坏人。”凌云故意大声说道,似乎不死心,非要把躲在暗处的主人哄出来。
“我靠,这座山上还有能被我吓坏的东西吗?”赵向东自感到有些好笑。
“好了,找找看,看看有什么文字的东西吗?”
凌云见主人还是不出来,便不再惺惺作态,亲自动手四下翻找起来。一出手就看出是专门练过的,比笨手笨脚的赵向东不知细致,快捷了很多倍。不过这里东西实在太少,一下子就翻遍了。
不过赵向东还是眼尖,先看到床下有什么东西,一哈腰翻出了几双旧鞋来,其中就有一双泛黄的回力牌旧胶鞋。其中一只上还用胶皮补过一块,这让他隐约想起了什么一桩旧事。
“我认识这双鞋。”
凌云惊愕地抬起头看着他,她很少见到赵向东这么若有所思的样子。
“当年那个道士,从我眼前走过,穿的就是这双鞋。”
“就是问你火烧寨附近是否有大蛇的那个道士?你敢肯定?”
“我不敢保证,不过,我小时候记性还行,我确实记得他左脚的鞋补过一块黑色的橡胶,就像这只鞋一样。”
“不管你记没记错,这个人一定就在附近。”
“要不,我们就在这里等他回来?”
“我看不必,每天夜里敲钟的人多半就是他,不如我们趁着有阳光,赶紧上山峰,坐等他出现。”凌云道。
计议已定,两人在房间里又粗粗搜略了第二遍。整间房间简陋整洁,能找到的只有床下的几双破烂的鞋子和柜子里的几件粗布缝制的靛青色道袍,道袍已经褪色成近乎白色,似乎是用什么远远脱离时代的植物印染方法染成的。
另外在桌子上,还有一块没有完工的牌位,是这间屋子里唯一有字的东西。牌位还没有上漆,上面依稀有几个字:玄武宗第三十辈不肖徒崇风道人之灵。
在排位上刻上“不肖”两字,着实让凌云费思量。这块牌位这样的与前堂所有的牌位都不一样,不像是后人给前辈所立。凌云觉得更像是某人给自己身后刻的。或许,这个“崇风”道人眼看着玄武宗这个宗派就要烟火断绝,不会有后人给自己刻牌位了,所以自己给自己刻了一块。
“山上风大,要不,我们借两件道袍穿着?”凌云说道。
“不太好吧?不告而取,不算是借吧?”
“我告诉他一声不就得了吗?”凌云说完,抓起一件塞到自己包袱里;然后掏出笔记本撕下一页,写了个“兹借贵舍内道袍两件,用罢必当归还”的条子;压在桌子上的牌位下面,说是借条,更像一个通知,倒是不怎么把自己当外人。
赵向东自然觉得不太好,但是山上的寒风,他也算领教过了,不加件厚衣服多半要冻死,于是也拿起一件,塞进自己包里。
他想起身边还带着一些钱,从里面掏出二张一百元钱压在牌位下面,想了一想,又抽回一张。毕竟这单生意到目前为止,他还处于亏损状态,一百元钱对他这么个起早贪黑卖肉的来说,也来的不易。
………………………………
58 撞钟人
两人退出草屋,穿过小院里的菜地,回到供奉玄武宗27位掌教排位的茅屋。凌云留了一个心眼,想看看是那几位不再其列,于是重新数了一遍上面的名字,她已然将道玄留给后辈徒子徒孙起道号的三十个字默默记在了心中,所以略一看,就发现排列第三的广尘道长,第四位的“贤清”道长并不在其列。
排位的最后一位的,是第二十九位的“静乾”道长,这个名字她还记得,就是掘开地穴找东西的换钱的那位,他后面应该还有最后一个字的“崇”字辈,显然就是还没刻完的那块。至于广尘这个道号,两人最为熟悉,好像除了账本上,哪儿都留着他的笔迹,而广尘的后辈贤清,之前倒是没怎么注意过,凌云只记得此人掌教时间不算长,大概不到五年。
两人走出草堂,再到周围墓地兜了一圈。这片墓地依山而建,自然不可能修得很规整,不过从墓碑排列来看还是动了一些心思,每一代都紧靠在一起。大大小小的坟头有几百座,都没有被野草遮盖,显然还常有人照料。凌云一眼望去,看出了一些名堂,从这些历代道士的墓碑来看,越到后来,人丁也越稀少,这大致与账册上能反应的经济账是相符合的;到了最后的“无、月、至、静”四辈,都只有一人而已。看来玄武宗从清末开始,靠着一脉单传苟延残喘了四代。最后的“崇”字辈即便还存在,亦或者“崇”字辈之后还有其他的什么传人,留在这里扫墓敲钟,显然也快断了根基了,要不然也不会满山都看不到一个活人了。
正走着,一只白色的乌鸦扑打着飞到近前,落在一块黑色的石头上。
“看!广尘道长的墓就在这里。”凌云抬手一指。
乌鸦脚下一块墓倒塌在路旁墓碑上,分明写着“监院广尘”几个字。这块碑不光倒着,而且几乎被杂草遮盖住了,前面还积着很大一洼脏水,与其他扫的干干净净的墓碑完全不同;显然平常扫墓的人对这块碑特别地疏于关照。
“他的墓碑在这里,为什么草堂排位上没有他?”凌云自言自语道。
“也许是后人忘了刻一个牌位了。”赵向东说道。
“这样的解释,于情不通吧?”
“对了,我突然想到另一个合理解释,”赵向东说道,“这个广尘一定是生前做了什么有丧心病狂,有辱门风的坏事。”
凌云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实则她心里倾向于赵向东的这种猜测。从月仙楼留下的四连屏风和上面的题诗,以及三楼绣阁内署了他名字的秀丽女子画像看,这个广尘道人决然太象一个清修的出家人,更像一个愁情苦长的浮浪情种,也许就是在他执掌玄武宗的时代,犯下了什么道门不耻的过错,才没有被供奉?
“这里怎么没有‘贤清’的墓碑,连牌位都没有。”赵向东说道。
这个贤清道人只在账册上出现过几次名字,没有留下太多线索,所以凌云一直也无并不在意,她想,有时候道人云游四房,客死异乡,也是有可能的。
“不早了,还是快上山吧。”凌云催促道。此时已经是下午六点,距离钟响只剩下了一个多小时了。
两人离开了这座后山的墓园。寻路向上,附近树枝上的白色乌鸦,在落日下昏昏欲睡,似乎没有尾随两人吵闹的兴致。
从这里到三清偏殿的后门悬崖大致有300米的直线距离,一开始路还好走,但是渐渐的山坡就陡峭起来。最后一段只剩下了几根藤条和枯枝可以抓着攀爬。
凌云的身子轻巧爬得稍快,赵向东身子沉,又兼背着好多杂七杂八的东西,爬起来慢了很多,很快被甩出了一段距离。
凌云快到悬崖回头看时,见赵向东正攀在下面几十米处艰难向上,他抓着的枯树枝已经开始动摇了,附近的土不断地往下掉,眼看着险象环生。
“你背的东西太多了,快把包扔了。”凌云在上面喊道。
赵向东没有回答,显然不愿意把包扔掉。凌云疑心是包袱里有那副画的缘故。
“那就把那把破剑扔了。”她继续喊道。
赵向东犹豫了一下,左手从背后抽出那把沉重的锈剑,也有一些依依不舍,但是右手上的枯树枝,显然已经吃不住力量了,最后他只得用力将剑插到一旁的土里,还想着有机会回来取。
不消一会儿,凌云已经攀上了悬崖。
峰顶三清殿后门离着悬崖只有一步,她对昨天夜里的大蛇还是心有余悸,于是先踏进一只脚四面查看。见大殿梁柱上没有大蛇的踪迹,连地上的蛇皮都已经不见了。她这才才慢慢走了进来。手电在神像背后一扫,发现神龛下的那个大洞还在。
确定了那条蛇不在,凌云急忙从身边取出绳子,丢给了犹在下面十几米处不上不下的赵向东,另一头固定在大殿后柱子上。此时太阳已经落到了西面的另一座较矮的山后面,天色变得晦暗不清;赵向东抓住绳子,费了吃奶的力气终于爬了上来。
“我不是说了吗,包袱可以扔掉。”凌云说道。
“那怎么行,包袱扔了……里面的画怎么办?”赵向东气喘吁吁地说道,他果然惦记着那幅画。
“那条蛇还在吗?”
“不在大殿了,也许爬到那个洞里去了。”
赵向东掏出手电,慢慢走到神龛后面。昨天他与凌云就是从这里钻进去,结果掉进一个大坑的。他蹲下查看神龛下的洞,洞里并没有坑。
“昨天明明有一个深坑的,谁给填平了?”
凌云也把头凑了过来,两支电筒对着神龛下面照射,下面是平整的硬泥地,并没有坑,但是有新近夯实的痕迹。赵向东还不甘心,俯身钻了进去,一直从神像前面的供桌下面钻了出来,也没见到那个大坑。
“一定是有人把这个坑给堵上了,想把我们困在下面。”
“也许吧,现在也只能做这样的推测了。”
两人在黑暗中呆呆地想了一会儿,四面冷风又开始灌进破陋的偏殿内。一到夜里这里的气温下降极快,好在两人早有准备,从各自包袱里取出“借”来的道袍,就在三清像前,套在了身上。凌云套上长短差不多,只是有些肥大,用腰带一束,竟然出奇的合身,看来这身道袍原来的的主人身材并不高大。赵向东穿上就差了一截,道袍刚刚遮到了膝盖。
凌云见了赵向东的样子,不由得扑哧笑出了声来。
“大叔,你就像穿了一件连衫裙?”
“别笑,就是短了些嘛?你穿得倒挺合身的,像个女道士。”
赵向东上下拉扯布袍,但是尺寸实在是短了,好在这麻布袍子粗硬却又厚实,足够挡住这里的山风。
“对了,几点了?”赵向东问道。
凌云这才抬起手腕看表,已然是7点27分了,按照惯例,还有3分钟,那二十六响钟声就该响起了。
“还等什么,我们快到钟楼……”
凌云突然拽住他的衣服,用力一扯,赵向东立即心领神会,不再说话;两人躲到三清像前供桌下,耳边满是凛冽的山风呼啸声,听不到有其他的动静。
赵向东瞄了一眼凌云,只见凌云用手指朝上面指了指。赵向东抽出手枪,推下保险杆,然后凝神屏息,细辨别上面的声音。他想,那条不知趣的蛇要是再来,这把二十响可别打不响。
三清殿的上方果然传来了一些与风声不同的声音,不像是蛇爬过的动静,那悉悉索索的声音,就像是一只猫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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