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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宫疑云-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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氖牵圆皇且桓鲂∈俊Ｋ丈献欤绦蚯埃芸炜吹搅艘蛔嵌殉傻男∷笤�2米高，3米宽。
这堆尸骨不像是精心堆放过的样子，里面插满了各种各样的骨骼，外形都不是很完整，没有整副的骸骨。一眼可以看出，其中只有小部分是人骨，但是也有一些小的带着巨大犬齿的小骷髅，似乎是其他的物种，反正老赵觉得可能是走影，但是暂时没有功夫验证。
尸骨堆中还有一些物件，似乎是铁锤和铁杵之类的，他走上前去，从一堆尸骨中抽出一柄锈断了一半的铁剑，看到剑柄上刻着“广静”两个字。
“看来被广尘害死的那个道士最后的归宿也在这里。嗯，书上的记载倒也不是乱写的。”
“大哥，别靠得太近，还是后退一些。”凌云躲在后面说道。
“你怕它们活过来？”
“不是，我看这堆尸骨堆放的外形，总觉得它们像一个窝？”
“窝？”
说着话赵向东想将那柄剑又插了回去，不料碰到了骨头堆里的一个头骨，那骷髅骨碌碌滚落到了他的脚边上。显然在水下时，这堆骨头是以很散乱的方式堆砌在一起的，现在失去了浮力，整个结构就变得不太稳定了。
“大哥，这很像是一个用排泄物堆砌成的窝。”
老赵闻言一哆嗦，手中残剑掉在了地上，他还记得刚才凌云说过，那个嗜人的妖怪可能消化不好，现在看起来，似乎有其合理性。
老赵后退几步，仔细查看雾海中的尸骨堆，总共大概上百具各种骸骨，出了这一堆大的，周围方圆几丈的范围内，还散乱堆放着不少，基本是一个不太规则的圆形。
“你是说那个东西，就藏身在这堆东西里面？”
“有这个可能。”
凌云一边回答，一边后退，她的注意力完全都被正面骇人的尸骨吸引住了，渐渐失去了对其余方向的警惕。最后她的后背靠到了一面湿冷的墙上，用手一摸，墙体倒也光滑，只是有一些绵软且间歇起伏。
她僵硬地慢慢转过头来，头顶上一双分得很开的巨眼，正居高临下看着她，眼神中带着一丝轻蔑。
凌云注意到，自己的一只手正按在巨物慢慢鼓动的下颌上；这是一只冰冷巨大的蟾蜍，除去一些浅褐色的斑点，基本是白色的，比之上面的汉白玉雕像要大出了不少，几乎相当于一台推土机的尺寸。
………………………………
97 危局
“小凌，千万别动，它看不见静止不动的东西。”老赵的声音慢慢飘进凌云的意识里，她必须立即做出选择，是不是要把自己的生死赌在一个乡下屠夫早就过时的知识上？
最终她选择站立不动，她明明知道那双眼睛正瞪着自己，眸子里闪烁着贪婪和奸诈，并且她以前的经历早就证明了，这一类东西超越常识的并不仅仅是体形，作为终极的猎杀者，它是不可能没有动态视力的，但是她仍然选择盲目的相信这个人，唯一的原因只有一个，这个屠夫一向都是可以依靠，可以信赖的。
浅褐色的蟾蜍巨嘴一张，一条粉嫩粘滑的巨大舌头一下就卷住了凌云的腰，顺势往里带，凌云拼死双手撑住蛤蟆的上下颌，死死顶住，眼看就要被这巨大丑陋的大嘴吞掉。
那边老赵枪响，瞬间打了蛤蟆雪白的肚子几个对穿，碍于凌云的位置，他没敢对着两眼之间的要害部位射击，虽然他可以猜到，这个东西如果有中枢的话，应该藏在那里。
这蛤蟆猛一中枪，舌头朝前一吐，雷鸣般的蛙鸣声中，将凌云弹出几米远，正砸在老赵身上，老赵止不住脚步，倒退几步，整个撞进了骷髅堆里。
四面倒下的各种骨头，将下面老赵掩埋起来。他一时动弹不得，只听到外面手枪射击。老赵手忙脚乱爬出来时，只见凌云对着茫茫白雾中的一个飞速运动的轮廓射击，待他在脚边找到机枪时，那巨蟾早已经在雾中隐匿无踪了。
“哪儿去了？”
“竟然爬上悬崖了。”
“小凌，你看到几只？”
“怕是一只都够呛，我打中了它几枪，好像不怎么起作用？”
“是啊，很经打的样子。太奇怪了，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蛤蟆？我从没见过这么大的爬行动物。”
“大哥，西昆仑上的巨鲵比这个还大，可见某些上古存留下来的两栖动物确实能在寒冷环境下长得很大。”
急切间，凌云顺嘴吐露了一些往事，顺带纠正赵向东在动物分类上的一些误解。
“能杀的死吗？”
“这些东西的中枢神经区域很小，很难一击杀死。”
显然，凌云非但早就见过这种东西，而且还颇知道一些深浅，但是她就这么冒冒失失就下来了，看来为了探索广寒宫的秘密，她除了准备拼上自己这条命，也不惜搭上赵向东的这条命。
“大哥，还有多少弹药？”
“不知道，包里还剩一个弹夹。”
“可能抵挡不住，还是回去吧。”
两个人终于知道怕了，也不管还有一半的区域没有探索，几步回到中心石柱下，一路向上跑。可以听到周围不断移动的气流鼓动的声音，就像有人在拼命拉一把破锯。
“它在岩石上爬行？”
可怕的声音从四面传来，隐隐可见雾气中一只巨大的蟾蜍，正气鼓鼓地在对面石壁上向上爬形、跳跃，它是如何拖动沉重的身体，爬上石壁的，暂且不重要，重要的是它的速度，快过凌云和赵向东攀爬石梯的速度。
转眼，那只巨大蟾蜍就爬到了连接退路的石板桥下，它靠着三只脚牢牢吸在光滑的石壁上，进而向上一拱，这一拱使得石桥松动起来，但是没有坍塌下来。
能够预测目标的退路，并将其断绝，是一种明白无误的策略。人类有时可以从狼或者黑猩猩的围猎中，观察到这种高度计划性的行动；从来没有人观察到蟾蜍有这样的能力，但是眼前这只，明显除外。
巨蟾的行为绝对不是偶然为之，它正迅速地沿着垂直地石崖，重新爬回刚才起跳的位置，显然准备实施第二次跃起撞击。
此时，天空中展翅的白色乌鸦，突然俯冲下来，对着蛤蟆的眼睛就是一啄。那蛤蟆只是落下厚重的眼皮，轻易化解住了这一击，乌鸦扑腾想跑，被蛤蟆长舌卷住，一下子吞进了肚子。
这只白色乌鸦是敌是友，一时古怪起来了，但是没工夫想这些，老赵举枪就要打，蟾蜍惧怕这支枪，一跃跳入下面云雾中，不见了，只能听到那骇人咕咕声，从下面传来，它并没有走远。
趁着威胁稍退，两人赶紧向上跑，现在他们胆子再大，也不敢继续探索广寒宫了，趁着还有路，赶紧脱身才是上策；但是那座松动了根基的石板桥，是不是还能走人？
只剩最后几节台阶时，对面白影一闪。披头散发的广尘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腋下还夹着一根很粗的木棒。
“恶道，你要干什么？”凌云大喝一声，她差不多猜到了广尘的意图。广尘哪里理会，只将木棒插进石桥下面泥里，随即将肩头顶住了木棒，他正要将巨型蟾蜍没有完成的事情做成――断了两人的退路。
凌云举枪时，有人从背后抱住了广尘，竟然是崇风。看来他们两人都没有被瀑布冲走。
崇风和广尘扭做一团，自然也挡住了凌云和赵向东的枪口。
“不肖后辈，老夫刚刚救你性命，如何还要坏我好事？”广尘怒道。
“师祖，不能滥杀啊。你这是要断了我教的根脉啊！”
“快滚。”
广尘一肘将崇风打到，转身拣起刚刚甩脱的棍子。
这当口崇风已经爬到了石板上。赵向东和凌云也各持枪，跑上了石柱顶上，一时间四个人竟然又都聚齐了。广尘和崇风如何从瀑布下脱身不得而知，但是这会儿，形势变得异常严峻起来。
崇风慢慢站起，栏在了摇摇欲坠的石板中央。
“广尘前辈，你要动手就连我一块儿杀了。”
崇风站起时，正好也挡住了老赵的枪口，这边没法儿射击，那边广尘也不能继续撬动石桥，一个短暂的僵局形成了。
“崇风晚辈，你听我一句劝，赶紧回来；待我除了这两个奸佞鼠辈，你我同门从长计议，重整玄武，如何？”
“崇风老道，快蹲下来。”这边凌云小声说道，她很清楚广尘撬断石桥需要时间，哪里快得过自己的子弹，但是崇风对两面都不加理会，他直挺挺站在随时可能坠落的危桥上，用自己的一条命来阻止双方动手。在凌云看来，崇风保护广尘的意味显然更深一些，但是那边广尘也没有乘机动手撬断石桥，倒是也在顾及崇风的命。
………………………………
98 再见了，师傅。
坑底的冷雾渐渐向上弥漫开来，巨大的蟾蜍没有贸然靠近，它正躲在暗处偷偷观察、分析和决策。它决定缓慢而又安静地沿着石壁爬了上来，趁着这些长于内斗的人类互相对峙，没太注意自己的功夫，它可以移动到一个非常理想的位置。
四个人正处于忘我的互相吓阻当中，果然没有人察觉到真正的威胁正在靠近中，当然更没有谁意识到，互相之间的厌恶和仇隙，将他们的整体智力，拉低到了一只癞蛤蟆以下的程度。
眼看得计，巨蟾奋力跃起，在半空中用长舌卷住崇风，同时，它隆起的背部也狠狠地撞到了桥板。
赵向东感觉一切如同慢镜头，看着师傅在半空腾空而起，随即带着惊恐的表情，被一口吞进怪物嘴里，随后与那怪兽连同跌落的石板一起坠入寒雾，不见了。
老赵哪里还管什么其他，他呐喊着冲下螺旋阶梯。一路上，他可以听到崇风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在深坑四周回荡，虽然越来越远，但是显然没有断气。
那巨蟾衔着崇风，一直在石壁上跳跃向下，它想安静地躲到角落里消化掉第一个猎物，但是崇风却一直在它的嘴里喊叫，给赵向东指引了方向。
老赵跳到坑底，跑向了崇风叫声的方向，虽然声音已经很虚弱，但是好像不再移动了。他只剩下了最后20发子弹，似乎没多大胜算，不过就算用一双拳头，今天也要和这个常识外的妖怪拼一下。
冲过重重雾气，他竟然将强大的怪物逼到了角落里。蟾蜍也有些吃惊，它原本打算一个一个收拾，没想到还有嫌命长，直接送上门儿来的。它没有牙齿可以直接杀死嘴里的猎物，但是也不甘心将半死的猎物吐出来，于是气鼓鼓地瞪着眼，看着赵向东逼近。
此时的崇风只剩下了头和一只手留在了那张大嘴的外面，只是他手里抓着的包袱上插着那柄极长的伏魔剑，卡在了巨蟾嘴边，才没有被囫囵吞下去，看面色已经快不行了。
“好徒弟，别管我……记住……不要伤害广尘前辈……”
巨蟾转身跳跃，老赵不敢开枪，只能趟过骷髅堆紧追。
死到临头的崇风使出最后的力气，将手上卡住怪物大嘴的包袱和长剑掷向赵向东，随即，他失去支撑，滑近了巨蟾口中。
赵向东对着巨蟾的后背扣动扳机，由于投鼠忌器，他的短点射没敢往要害上打，最后可想而知，连怪物的外皮都没擦着。他丢掉打空的机枪，从地上拣起背包，那把破烂铁剑还捆在上面。
塔哗啦拽出伏魔雄剑，将包袱丢在一边，只觉得手上一阵火辣辣的刺痛。
之前他用这把剑刺杀巨僵、走影时，手上也有过异样的酥麻感觉，但是并不明显，现在可不一样，就如同抓在一根轻微漏电的栏杆上一样。
没时间追究原因，他握紧这把布满缺口的厚重铁剑追上去，他才不管是不是以卵击石。
崇风没有再发出任何的声音，赵向东只能仗剑在浓雾中四处搜寻。蟾蜍一路躲避，似乎想甩掉这个不堪一击却又执意死缠烂打的家伙。
赵向东握剑的手上刺麻感时强时弱，似乎与闪躲中的蟾蜍远近有些关联。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古怪，但是靠着这种感觉，他可以始终赶上那只妖孽，冰潭底部并不是一个大地方，巨型蛤蟆要躲藏可并不容易。
巨蟾意识到避无可避，索性在角落里转过身来，鼓动腮部两侧的外部声囊，发出振奋而又挑衅的如雷蛙鸣声，它已然吞下了第一个猎物，此刻倒是可以腾出嘴来收拾下一个了。不知道多少年了，它一直守护着这一方水坑，还没有被谁撵着四处乱跑过。
老赵顶着震耳欲聋的蛙鸣，穿过雾气，看到了严阵以待的怪物，就像一条搁浅的鲸鱼一样。
崇风早就被吞了进去，这会儿可以看到巨蟾的肚子上鼓起一块。
蠢蠢欲动的怪物前面是一片烂泥塘，那里斜插着一块湿漉漉的厚木板，上面依稀有三个字，按照他新掌握的历史知识，三个字多半是月仙楼，不过老赵没功夫多看一眼，来核实一下。
巨蟾紧盯赵向东，看他到了跟前。猛一张嘴，舌头如闪电般卷过来。老赵看不清如此迅猛的一击，下意识仗剑挡在胸前。
轰然一声响，空气中已然弥漫起了呛人的组织和脂肪烧焦的味道。
赵向东自问除了一片蓝光，当时没看见发生了什么，现在他可以看到那癞蛤蟆气鼓鼓地坐在那里，嘴边还在冒烟。
巨蟾略向下伏，鼓动两腮气流给自己壮胆，随后奋力一跃，向老赵扑过来。赵向东两步踏上月仙楼匾额，纵身跃起，迎敌而去，一时间竟然占据了比对手更高的位置。
耳边呼呼的冷风中，他双手举剑向蛤蟆两眼之间猛劈下去。
又是一片耀眼的蓝色光芒。赵向东感觉自己被巨大的力量弹到石崖上，然后铁剑撒手，人事不省。
漫长的恍惚过后，他感觉到了周身的寒意，又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感觉自己开始摇晃起来，如同一叶破损的小舟，在冰冷的海面上剧烈起伏。
一个遥远声音在呼唤他醒来，这个声音是谁？
在赵向东的记忆里，确实有一个人有这样一把子力气，可以如此摇动自己？这个人似乎还欠着自己很大一笔钱没还，但是一时又想不起这个人的名字。
他微微睁开眼，看到一张微红失神的俏脸，带着惶恐无措的神情；为什么有一个年轻女人会为自己慌了神？这很不合常理……但是……她是谁？
“冷秋？你回来了？”他脱口而出。
那张俏脸变得突然错愕而又清晰起来。
赵向东的神志渐渐恢复过来，挣脱开凌云的双手，踉跄地站起来，他左右四顾，找到并捡起了那把也在冒烟的铁剑，然后握住犹在发烫的剑把，向着冒烟的巨蟾尸体走过去。
当务之急，必须将这个怪胎剖开，看看……还有没有机会救出师傅。虽然机会渺茫，或者说几近于零，但是……不试一下怎么会知道。
他再次捡起这把破剑后，手上过电的感觉没有出现，这是否意味着这个畜生已经死透了？
他小心一刺，用一个职业屠夫最细致的手法，将剑刃捅入巨型蛤蟆表皮下几寸，他提醒自己必须十分当心，免得锋刃太深入，伤到怪物胃里的崇风，如果他理智尚存，完全不应该做这样的多余假设。
“老头，我一定要救你。”
他花了一些时间，在巨蟾坚韧的表皮上剌开一个大口子，然后伸手进去摸。很奇怪，这只巨蟾虽然死了，但是它的尸体是热的，甚至变得越来越烫手起来。
………………………………
99 玄魔
凌云呆呆地站在赵向东背后，看着赵向东肢解这样一个庞然巨物，那个让他丧失理智，非要拯救的便宜师傅，与他相识最多只有一天而已。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凌云自问道。
在赵向东假装粗鲁的假象后面，显然不止是一个市井中的仗义屠夫，或者猥琐不堪的网络枪手。在所以这些或深或浅的表像后面，还有一重颇为软弱，却又重情重义的人格，这是赵屠夫一直极力想隐藏起来的部分，藏的
比“致命刀客”的虚拟人格，还要深得多。
但是为何那个叫做冷秋的女人竟然忍心伤害这样一个人？凌云已然从老赵刚才失口说出的话里，以及之前的很多琐碎线索中，洞悉了一些赵向东不敢面对的旧事。
刺鼻的气味将凌云从片刻的感动中拉回现实。这种恶臭气味她当然不陌生，这是一种久违的警告，空气中的磷化氢气体浓度正在积聚。
“大哥，我们得赶紧走，要爆炸了。”
“爆炸？”赵向东错愕起来。
“是磷化氢，再不走来不及了。”
“磷化氢？”
他脑子里一片茫然，但是伸进巨蟾肚子乱刨的手，也感觉到了异常――这个死物正在变得滚烫起来。但是他还不想撒手，他已经摸到了里面的一只有断指的人手。
“听我说大哥，你师父救不了了。”凌云走近两步，平静地说道，看意思，如果赵向东打定主意不跑，她也不会跑。
巨蟾的周身皮肤已经被高温烤得龟裂开来，冒着烟的亮黄色油脂从这些裂口中淌了下来，在地上慢慢积聚了起来。
老赵停终于停下手来，凌云一把拽住他，来那个人赶紧向后跑。
他们一起向深坑中间石柱跑去，刚刚闪到石柱后面，猛烈的爆炸裹挟这强劲气浪，瞬间就将整个坑底的雾气全部驱散。赵向东从柱子后面探出头来，那具怪物尸体仍然在原地燃烧，当然已经面目全非了。
“为什么它会爆炸？”
“因为它的体内积蓄了不稳定的可燃物质，这些高等级的东西死亡后，一般都会自毁，速度快过任何试图保留组织样本的动作。”
“自毁？”
“是的，留下这些东西的人，不愿意它们的基因序列被收集到。”
“这个癞蛤蟆是人造的？”
“你要说是人造的也可以，但是并不确切。它确实是进化以外的动物，但是遗留下所有这些迷局的，并不是人类。”
“是这样？”
“还记得在地穴内发现的八具两米高的僵尸吗？”凌云问道，她突然有了一些变化，似乎变得愿意说这些了。
“你说过脊椎生长变异，外生殖器消失什么的？”
“是的，不死细胞存在一定的，生物间感染可能性，但是感染体同时会失去繁殖能力，与这只巨蟾自毁燃烧的情形有些相似，可以确定为防止扩散的被动防御机制。”
“但是僵尸不会燃烧。”
“据我所知，控制不死细胞扩散的方式各不相同，低等级的会失去繁殖能力，而高等级的则尸骨不存。至于走影，我猜测也会自燃，只是泡在了冰水里，才能保持住稳定。”
“你翻山越岭想找的，就是这类东西？”
老赵问道。凌云第一次提及了“不死细胞”这个词，不过老赵心粗，自然也察觉不到其中重点。
“差不多。走，过去看看。”
空气中的易燃气体已经消散一空，两人走向燃烧的尸体。但是刚到跟前，那堆火突然塌陷到了砂石地面下方。
“怎么回事？火把地面烧穿了？”老赵一时没有回过神来。
滋滋的响声中，巨大的水蒸汽从火焰陷落的空洞里冲天而起。似乎这堆燃烧的尸骸落到了水上。
“这里不是地面，”凌云失声道，“下面是一层厚冰”。
“冰？”
老赵把头伸到下陷的洞口，那只燃烧的蛤蟆尸体，呼的一下整个跌落下去，似乎掉到了下面不太远的一面白色的斜坡上。
凌云察觉不妙，将不知死活继续向前面凑的赵向东向后拉，但是脚下传来了可怕的冰层破裂的声音。两人再想后退，已经来不及了。
冰层连锁塌陷的速度太快，已然支撑不住上面的人体重量了，两人突然间失去支撑，整个掉落下去。
赵向东一屁股做到冰冷滑溜的斜坡上，止不住速度，向下滑去。眼前并不是漆黑一片，前方就有一点火光，是那只燃烧的蟾蜍尸首，它也在向下滑去，并且速度正在减缓，旁边月仙楼的牌匾也一样在沿着冰川斜坡，快速向下滑去，显然这道冰坡一定通向某一个地方。
这个斜坡的尽头在哪里？暂时还无从知道，也许是广寒宫，也许是地狱？或者两者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赵向东抬起头时，可以看到头顶月牙形微微透光的山顶，分明就是寒潭底部的冰层。一个巨大的破洞留在上面，这是刚才自己和凌云掉下来的地方。
这止水寒潭，只有一根巨大的柱子，一直从上面冰层生到下面的坚冰里，或者还生到了更下面还有无底洞冰川里。潭地一米厚的冰层，将一个巨大的空间隔成了两部分，只有石柱相连。这样奇怪的形态是如何形成的？显然自然界的鬼斧神工还做不到。
老赵想尽量将人横过来增加阻力，减慢下滑速度，但是速度太大，整个人开始翻滚起来，斜坡渐渐消失后，他仍然止不住翻滚，向前滑行二楼一段距离，直到一头撞到了硬物上，才停下。
晚半秒到达的凌云，也收不住速度重重撞到了老赵身上，致使老赵再次撞到那座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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