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证道-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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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由于自己双臂被牢牢圈住，胸前门户也随之大开，露出了大片的进攻空当，不禁骇然失色。

　　　　“汪德，你让我师弟受的伤，我现在原样奉还！”周康一声大喝，双臂一圈一转，使出一股螺旋钻劲，只听咔嚓咔嚓两声响过，汪德的双臂骨节顿时折断。

　　　　接着，周康又是一记“炮打双灯”，双拳齐出，砰的一声击在汪德的胸膛之上，将他打得飞出擂台，砸中三名红衣弟子，场中顿时一阵骚动！

　　　　“没想到这个虎力丹的效用居然如此霸道！”体验着身体里兀自传来的那种充沛的力量感，一股强大的底气油然而生，似乎再跟人再打上一百个回合也能游刃有余，周康心里不禁暗暗惊异：“这个凌师弟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出身，如此贵重的丹药居然说给就给！但他既然能用得起这么昂贵的丹药，怎么又会只是一个外院观察、而且还愿意住那么破的屋子呢？”

　　　　心中还在百思不得其解，台下的汪德却忍痛东张西望一阵，忽然抓住身前一个红衣弟子问道：“怎么回事，咱们这里的人呢，怎么一个都不见了？”

　　　　“师兄，他们都去暗曜谷那边找那个什么‘医科小圣手’疗伤去了？”

　　　　“我拷，简直就是耻辱，怎么三师兄也不管一管！”汪德义愤填膺地道。

　　　　“就是三师兄带头先去的，你看，他正在那边排号，好像马上就要到他了呢……”

　　　　话音未落，呼的一声，眼前的汪德已经像风一样地消失了。

　　　　片刻之后，汪德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一个正在排队的红衣大汉面前，忍着痛，腆着脸，媚笑道：“咳，那个，三哥，要不然师弟我也来凑凑热闹，也找那位医科小圣手接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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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炼炁

　　　　外院比武大赛的冠军风头，头一次被一个非冠军、而且连比赛选手都不是的人抢走了，甚至于他可说是光芒万丈，无人可及。他就是八元学院有史以来第一次以八元素以外的第九元素入学、暗曜谷最小的外院观察学生、在外院比赛上初次亮相便一鸣惊人的凌霄。

　　　　此时，这位外院“巨星”正在自己屋中微闭双目，状如老僧入定，他现在的全副精神，正被一件烦心事所困扰…他无功可练了。

　　　　此事的起因正是空老给他的那本《炼炁诀》，他在观看完外院大赛的第一天的晚上便开始修炼这部功法，但是接下来的事情简直让他匪夷所思…他原本做好了惨淡经营、锲而不舍的思想准备，没想到这些顾虑不仅完全没有碰到，而且修炼进度的顺利和畅快简直让他大吃一惊…仅仅一个晚上的时间，他竟然就好像把这部功法练通关了！

　　　　按照书上的说明，这部功法分为三个层次：一到两年，感炁；三到五年，导炁；五到八年，入炁。

　　　　“炁”，全称乃是先天之炁，代表无极，也就是灵气的简称。它是一个专门的灵修概念，指的是人修成灵体所需要的天地能量。对灵修士来说，它是“场”的一种状态，是一种意识流。只有在体内养成“炁”，才能开始真正的灵修生涯。在《炼炁诀》里说的三个层次，分别代表了灵修入门的三大阶段：感应“炁”的存在、引导“炁”对自己的筋脉骨骼进行淬炼、改变“炁”的存在方式将其从无主状态改为纳入自己体内。

　　　　其中，第一层功法感炁只需要练一次，只要能够达到感应到“炁”的存在，就代表着正式步入了灵武境。

　　　　至于第二、三层功法导炁和入炁，它们却和第一层导炁完全不同。它们虽然也隶属于灵修的筑基功法，但它们却据说是那种万用型的功法，也就是说，它们能够随着修炼者的进阶而自动升级。

　　　　最短修炼个七八年就可以进行导炁和入炁，但在这之后你也依然可以继续修炼，只不过随着你功法的日益纯熟精湛，你对于这两种功法的认识和运用，也与初级修炼者有着天壤之别罢了。据说，导炁和入炁炼到最巅峰的也就是目前已经成为传说的战长天大师兄，据说他只需意念一动，方圆百里的炁就会自动地朝他身上涌入！

　　　　但是，在《炼炁诀》里也非常明确地指出，正是由于功法的这一特性，所以修炼者大可不必以进境的快慢来要求自己。而且书中还说，天赋异禀者大约一年可以感炁，普通一些的修炼者则需要两年到三年。所以，空老才会对凌霄说，他以后会设法炼一颗升灵丹来辅助他。

　　　　可是，凌霄自己开始修炼以后，却完全不是书上说的这么回事。

　　　　他第一天练了《炼炁诀》半个时辰，就感到自己似乎被开了天眼似的，能够看到丝丝缕缕的“炁”，缓缓地漂浮在自己身侧。它们就好像一层游走的白纱似的，伴随着一股莫名的力量在缓缓地移动。

　　　　练到三个时辰，他又感到体表皮肤一阵隐隐的清凉，仔细一看那些炁聚拢在他的身边，以一种轻柔温缓的姿态在慢慢触碰他的身体。

　　　　练到五个时辰，那些炁便像受到什么召唤似的，一丝丝一缕缕地争先恐后挤入他的体内。于是他便感到一股股沁人心脾的清流，仿若洗涤尘埃似的，散入四肢百骸，不断地冲刷自己的骨肉筋脉！

　　　　第一次练过之后，那种感觉简直畅快难言，整个人好像醍醐灌顶似的，耳清目明不说，而且浑身感到飘飘欲仙。他在欣喜之余，转而又有些惊异…因为这些反应跟书上描述的功法大成之时的体感如此相似，但觉得自己并不是什么不世出的天才，那这个提速了几十倍上百倍的进境又是怎么回事呢？

　　　　刚开始，凌霄想那团白纱状的气体会不会是谷里的雾霭，可是他又发现那个“白纱”只会在自己运行《炼炁诀》才会出现，只要一停立刻消失不见。于是，他第二天又专门去拜访了大师兄朱大可，旁敲侧击地打听对方在修炼此功法的一些感受，令他极其骇异的是，对方的描述的三层功法大成之后的感应，居然跟他昨日的体验一模一样。

　　　　而更让他吃惊的是，当他第二天再次试着修炼《炼炁诀》时，这一次的速度更快，四个时辰他就重新体验到了那种飘然若仙的滋味，而且当日行功完毕，他骇然发现浑身衣服竟被体内析出的一种莫名的黑色血液所浸透，散发出刺鼻的腥臭味道！

　　　　他还没从这一震惊之中缓过神来，就感觉到全身十万八千个毛孔好像一下子全部打开了似的，灵气在其中穿行畅通无阻，如入无人之境。与此同时他的身子变得更轻，眼睛变得更亮，耳朵听得更远…他现在轻轻一纵就能上到屋外的那颗丈许高的大树之巅，能看见数米开外的墙角蜘蛛织就的蛛网层数，能听见屋外地里小草缓慢发芽的声音……

　　　　“这样美妙的感觉，跟大师兄描述进入灵武境的感受一模一样，可是……可是我才练了两个晚上！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又想到一年之后的考核，那岂不是说现在自己就已经通过了？凌霄不无惊喜地想道，但更多的是迷惑，因为他自认为并不是传说之中那种不世出的天才，甚至小时候跟义父学医、一开始因为记不住草灵菁典的内容，没有少吃苦头……怎么现在突然之间就人品大爆发了呢？

　　　　这种复杂而忐忑的心情，一直持续了两三天，最后凌霄才勉强说服自己适应这一现实。接下来，他感觉这件事有点棘手，那就是三天前空老才把《炼炁诀》给了自己，现在怎么跟人说，说自己要再选一本功法……那这本呢，自己已经炼通了……这未免太耸人听闻了，估计没人相信，就连空老出关以后，自己都要好好想想怎么跟他说！

　　　　而且，他也不敢随便透露给他人知道，虽然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但他却担心也许有的人会因为多想而对自己心存不轨，白石村的祸事自己可是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可是，不让人知道，也就意味着自己马上就要面临无功可练的窘境。空老闭关还有近三个月，这段时间自己总不能就这么荒着吧。

　　　　正在沉思，忽听外面传来一阵闹麻麻的吵嚷声，伴随着一人隐约的哀嚎。

　　　　门外，欧师兄欧子尚正率领着三名师弟，威风凛凛地对着两名抬着担架的红衣男子大声道：“凌师弟现在正在修炼，一概不接诊，你要么在这里等，要么回去三个时辰以后再过来。”

　　　　自从凌霄在外院声名大噪之后，暗曜谷的师兄弟们就把他当成了一件宝贝，大师兄朱大可不仅当晚就派人前来给他重新装修了住处，添置了家具，而且还专门把暗曜谷外院的老大叫去，让他指派专人负责凌霄的安全防卫。外院老大回来之后就将外院的师兄弟分成三班倒给凌霄站岗，并指定由周康负责。凌霄原本抗议过两次，但在众位师兄弟众口一词的坚持下，也只得听之任之了。

　　　　一个红衣虬髯大汉怒喝道：“滚开，不长眼的东西，你没看见我七师弟的伤势已经刻不容缓了吗？凌霄师弟现在不过是外院观察罢了，有什么修炼不能暂时停一停的！我七师弟这可是要命的事情！”

　　　　欧子尚冷笑道：“你赤炎谷做事向来强横霸道，从来不考虑别人的感受！凌师弟的外院观察只有一年时间，他现在正在抓紧修炼，时间就这样都还嫌不够。若是被你这样强行打断，岂不是等于耽误了他的修炼？一年之后他要是通不过被逐出学院，这个责任谁来负？反正你家老七又不是马上就会死，等上三个时辰又有什么了不得的？”

　　　　“我草，老子今天……”

　　　　“老五，休得无礼！”一个相貌朴实的红衣青年呵斥一句，转而尽量缓声地道：“欧师弟，实不相瞒，我七师弟他……”

　　　　“四哥，五哥，痒死了，痒死了，我受不了，受不了了啊……”那个哀嚎的声音忽然大了起来，惨叫得让人头皮发麻：“快，快杀了我，杀了我吧……”

　　　　正在这时，紧闭的房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黑色麻衣少年出现在了门口。

　　　　一见此人，欧子尚四人便欣然叫道：“凌师弟！”

　　　　“四位师兄，让他们进来吧。”凌霄微笑着道。

　　　　欧子尚闪开身位，哼了一声道：“凌师弟心肠好，今天算是便宜了你们。”

　　　　两名红衣青年抬着一副担架走了进来，架上紧紧地捆着一个秃顶的青年。青年的头皮溃烂，上面渗着紫色的脓水。他的四肢同时被几道绳索五花大绑，但他咬牙切齿，脸皮抽搐，拼命地把头抬起，双手强挣，似乎想要挣脱绳索去抓自己的头皮。

　　　　“凌师弟，求你救救我家老七！”刚一进屋，相貌朴实的青年男子便急声说道。

　　　　一问得知，赤炎谷外院三弟子外出执行公务，老七头上被对头射的一箭蹭破了皮，没想到对方的箭头居然涂了烈性毒药，导致老七的头发齐根烂掉，同时毒性似乎还在继续向内渗透。现在老七每日头皮都是痒不可当，毒性似乎还在向内侵蚀，要不是将他双手双脚用绳子捆住，恐怕他早就狂性大发，抓烂头皮或者撞墙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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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那晚的谋杀未遂案

　　　　凌霄沉吟半晌，目光睃向自己屋外新开辟的那处小药园，那是他这前天新开出来的，目的是为了移种或以后试种一些药草。昨天，他刚从空老的药圃里移过来几株植物。

　　　　他走出去，找到两株一米来高、基部心形、长着五角形的大叶片、边沿还长有不规则锯齿的植物，它们分别叫做大蝎子草和火数麻，外观相似，唯一不同在于茎杆一个是绿色、一个是红色。这两种植物具有很强的灼伤力，不论人畜接触都会产生火烧火燎之感，具有很强的止痒效果。

　　　　他取了这两样植物各自三四枚叶片，又在自己的储物架上找了天风、白麻籽、黄小仙、扁弹藤、贝炼、乌根岭等七八味药物，再配上一枚解毒的清心散。火数麻的叶子上带有一定的毒性，如果直接使用会导致皮肤痛肿造成二次损害。

　　　　他将这十余味药物在捣药罐里捣得稀烂，再倒入一些烧酒，调成药膏状，然后用一把木片敷在老七的光头之上。

　　　　药膏刚一接触到头皮，老七就一声惨叫，猛然跳了起来。

　　　　一旁站着的老四、老五顿时面色大变，赶忙一左一右地把住他，问道：“七弟，怎么了？”

　　　　老七呆立半晌，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痛，烧得真他妈｜的痛，好像一根火钎子狠狠地捅进去了一样。不过，痛得爽，真爽，比那个麻痒可是舒服太多了。四哥、五哥，快快把我放开。”

　　　　老四老五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将目光看向了凌霄。

　　　　凌霄淡淡地道：“放开他吧，他已经没事了，一会儿我再给他开一些散毒复元的中药，拿回去喝上三天就可痊愈了。”

　　　　老四老五齐齐大喜，三下五除二地便将老七的绳索解了开来。老七从担架上一跃而起，咬牙切齿，在屋中左蹦右跳，连叫：“痛得好，痛得妙！凌师弟，你的医术真是神乎其神，以后你就是我周老七的再生父母。”

　　　　像这种事情，凌霄在自己的义诊生涯中见过太多了，当下也不以为意，随便叮嘱几句，便将三人打发了出去。

　　　　哪知道，这才半盏茶工夫不到，那个老七又自行回了转来，给他呈上了一本功法。

　　　　“凌师弟，你的事情我听说了。坦白说，我觉得你这样想在一年时间突破灵武境相当困难。师兄这里有一本辅修的功法，你平时如果有时间和精力的话，可以兼着修炼一下，也许能加快你的一些进度，就当是我支付你的诊疗报酬吧。”

　　　　听到这里，凌霄的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他突然想到如何解决自己无功可练的难题了。

　　　　……

　　　　“小凌子……凌师弟……凌老大……你倒是说句话呀，我上次说的那个建议，你考虑得怎么样？”康富坐在凌霄的面前，一脸小意地赔笑道。他是来找凌霄商议成立合资药铺的事情。

　　　　外院大赛过后，凌霄一炮而红，瞬间成为整个外院知名度最高的学生，他的名气甚至传到了向来封闭的内院，甚至连一些导师也知道了那个第九元素居然还是一位医术高手。

　　　　因此，慕名而来的各种疑难杂症也越来越多。于是，商业嗅觉极其敏锐的康富，从中看到了巨大的商机，赛后就一直在想方设法地做凌霄的思想工作，游说他成立一个以其名字命名的“凌霄丹坊”，由康富全款出资，但是只要四成的分红……

　　　　原本凌霄对这件事情没多大兴趣，他之所以在大赛上主动出手，初衷是因为觉得大家同是暗曜谷弟子，自己无法置身事外。后来虽然无心插柳地成名，进而吸引来大量客源，他也是抱着扶危解困的心思，而且他觉得自己不收费的话，他可以随时根据自己的心情和修炼进度来调整诊疗时间上的安排，而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

　　　　但是，他很快发现，像自己这样免费为大家义诊，虽然自由度很大，但占用的精力依然不小，而且他面子又薄，有时候人家多说两句好话，他便不忍心拒绝人家的请求。其结果就是修炼时间仍然被大量挤占，而且他自己入院之时带来的药品、从空老药圃里面移植过来的药草，几乎已到了弹尽粮绝的阶段。

　　　　因此，为了维系目前的境况，他又要专门花时间去采药、制药，结果原本以为可以省出来的时间，非但没有如愿获得，反而更加顾此失彼，捉襟见肘。要不是他的《炼炁诀》已经练成，光这几方面的压力就要把他搞垮。

　　　　然而，那日赤炎谷老七的那句话提醒了他，他猛然想到，其实他完全可以按照病情的难易进行梯度收费，以此来置换出自己的时间和资源。在收费那块，除了用常规的支付手段红灵玉，还可以要对方用修炼的功法来交换。这样的话，恐怕自己非但再也不用发愁无功可练，而且以后手里的功法可能还会达到一个相当惊人的数目……

　　　　他在那里美滋滋地神游物外，一旁的康富却以为他这是在以沉默来跟自己讨价还价，便试探道：“好吧，如果你觉得四成太多，那我再退一步，三成，你七我三，这总行了吧……喂，小子，我警告你，不要太得寸进尺，你该不会想要八二吧……我拷，你要敢说九一，老子立马跟你翻脸，兄弟都没得做……”

　　　　“丹坊可以开……”凌霄忽然慢吞吞地道：“但回报比例要变一下。”

　　　　“啊！”前一句话才高兴得快要跳起来的康富，听到后一句话便立刻恢复了商人的警觉：“哦，你是什么意思？说出来，大家商量商量！”

　　　　“我看还是我四五你五五吧。”凌霄微笑道：“合作最重要的是要彼此双赢，毕竟你是出资人，我只要我应得的……大少，你有在听吗？大少，你没事吧？”

　　　　凌霄猛然发现眼前的康富一脸的痴呆像，整个人像是突然就傻了一样，对他的话再也没了反应，不禁心里吓了一跳…难不成这厮有瞬痴症？

　　　　“小凌子，你……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康富突然如梦初醒，难以置信地道。

　　　　凌霄翻了一下白眼：“你说得对，我逗你玩呢！”

　　　　“哈哈，不可能，不可能！你刚刚明明说的是，你四五我五五，哈哈哈，你不能耍赖！”康富猛然间大笑起来，一把搂住凌霄的肩膀：“好兄弟，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的这份好意，大哥收下了！”

　　　　正在这时，房门忽然被人推开，柳纤纤和羊怜花一前一后走了进来，看见两人情状，登时一愣：“你们这是……”

　　　　“来来来，你们两个来得正好！刚好见证八元学院名垂青史的两个伟大时刻！”康富意气风发地道。

　　　　“切，又开始胡说八道，快放开小凌子！”柳纤纤不以为然地哧了康富一句。

　　　　羊怜花却好奇地道：“大少，什么伟大的历史时刻，还一下子就来两个？

　　　　康富双手一拍，得意洋洋地道：“第一，我和小凌子准备联合成立一家‘凌霄丹坊’，全面拓展八元学院的医疗市场；第二，我准备跟小凌子结拜为生死兄弟！”

　　　　“大少，你要和我结拜？你……你不是在开玩笑吧？”这次轮到凌霄惊愕了。以他一个乡下穷小子、八元外院观察弟子的身份，和康富这个富二代、八元内院弟子结拜，两者之间的差距可谓云泥之别，怎么看怎么不像一回事儿啊。

　　　　柳、羊二人本来就是出身大户之家，对一些商业合作的规则有着超越常人的成熟和世故，只在心里念头一转，即刻便明白了康富的用意。只是，对他的第二个念头…结拜，同样觉得匪夷所思。

　　　　“康富，你拉着小凌子搞什么丹坊，我还能理解，但你为什么想要跟他结拜呢？你该不会借着跟人结拜，其实是想给人家扣一顶友情的大帽子，以后好大占人家便宜吧？小凌子，别忙着答应，先等他说个所以然出来再说！”柳纤纤柳目一瞪地说道。

　　　　“对啊，康少，我也觉得这不大像你的风格啊。小凌子，你可要当心啊。”一旁的羊怜花也附和道。

　　　　见两人一门心思都在为自己打算，不惜跟康大少对呛，凌霄心中不禁一暖，微笑道：“呵呵，康少肯定是有自己的原因，但我不觉得有你们想得那么复杂！”

　　　　“呵呵，看来还是小凌子了解我啊。既然你们都在问，那我就给你们讲一个故事。”康富呵呵一笑，然后正色道：“你们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跟小凌子遇见的情形吗？”

　　　　“记得啊，怎么了？”羊怜花诧异地道：“怎么突然说起来这个？”

　　　　“但你一定不知道，那晚上我们大家一起宿下之后，曾经发生了一起未遂的谋杀，而我就是从那时候发现，小凌子是一个很有趣的人……”康富神秘地笑道。

　　　　“谋杀未遂？”柳纤纤俏脸一变，急道：“谁杀谁？这事跟小凌子又有什么关系？快说快说，别吊人胃口，说清楚点！”

　　　　“那晚的半夜时分，我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被一阵急促的喘气和挣扎声惊醒，醒来一看，竟然发现那个侏儒杜绝正来到小凌子的床前，伸手掐住了他的喉咙……”

　　　　“啊！”柳纤纤万万没想到竟会有这样的事情，不禁骇得后退一步，紧紧抓住了羊怜花的胳膊。

　　　　“大少，你在讲故事吗？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羊怜花也失声道。

　　　　康富摇了摇头，道：“当时你跟大伙儿都在睡觉，小孩子一旦睡着，往往都会睡得很死，况且此事发生得如此突然而又诡异，我要不是恰好惊醒，估计也没法知道。不过我当时并没有声张，因为，嘿嘿……我康大少素来胆子大，又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情，所以想多看看热闹。我当时想的是，这个侏儒如果不是夜半鬼上身，那就一定是一个疯子，但无论是哪一种，我都……”

　　　　“康富，你这个混蛋，你就只知道看热闹，万一伤着了小凌子怎么办！”柳纤纤在一旁又惊又怒地道。

　　　　“搁现在我当然二话不说早冲上去了，但那时不还是不熟嘛。”康富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又接着道：“我听见小凌子对杜绝说‘杜兄，你听我说……’然后下面的话我就没听见了。但说也奇怪，就是说了这句话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