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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证道-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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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纤姐，正因为这个东西如此贵重，我才不能要！”凌霄正色道：“而且，我自己就是医生，真遇上什么事，要是我自己都救不了自己，要你这个生机灵玉也没用，说不定还便宜了别人！所以，你还是拿回去吧，但是你的好意我收下了。”
“我平时都在学院里面待着，又没有什么危险，根本就用不着，还是你拿着的好。”
“我真地不能要……”
两人各持己见，谁也说服不了谁，拉锯两次之后，柳纤纤不由得恼怒起来：“呆子，真是个呆子！懒得跟你多说，你……你气死我了！这个生机灵玉你不要也得要，否则我……我……你以后就不要认我这个姐！”说罢一跺玉足，转身拂袖而去。
“纤纤姐，纤纤姐……”凌霄叫了两声，柳纤纤却头也不回地走了。
“纤纤，纤纤……”室外，羊怜花一边叫着一边追了上去。
“你们两个怎么了？”看见凌霄无奈地从内室走出，康富一脸愕然地问道。
凌霄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只看着柳纤纤消失的方向呆了半晌，心里默默地道：“纤纤姐，这辈子你就是我凌霄唯一的姐姐！”
………………………………
第四十四章 绝壁上的发现
十五天之后。凌霄第一阶段的闭关结束，他按照事先的约定回到外院。
回院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来周康请教他在灵缈山遇见的一件怪事。哪知道，对方接下来告诉他的话，让他心中好不郁闷。
“原来如此！没想到我竟然从一开始就没有走对路子！”凌霄摇头苦笑。
进入灵缈山的这第一个十五天，可以说是磕磕碰碰，就没有一天顺畅过。
从第一天开始，他修炼起来就感觉处处碰壁，窒碍无比，不仅进度慢如龟爬，而且往往头天辛辛苦苦练出来的一丝灵力，第二天起来就会莫名其妙地消失。
那种感觉，就好像白天有一块巨大的铁板死死压着他，硬是不让他痛快顺畅，而晚上，又会有一个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小偷，悄悄地偷走他好不容易才凝练出来的灵力。
这种情况，持续了他上灵缈山的头十五天。刚开始，他还以为是自己修炼暗夜之梅不得其法，但经过他的反复钻研，却始终没有找到自己到底错在那里。而且他还发现，只要不炼“炁”，暗夜之梅所载的所有功法都一切正常，但只要一涉及灵力，马上就会迎来那种背负一座“大山”似的沉重感。
在经过一周的各种尝试之后，他带着认命的无奈开始了艰苦卓绝的修炼。他自嘲地想，可能这就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吧。
不过，唯一的安慰是，他带上山的万土灵母，已经催熟了数株灵草，特别是那株碧玉紫芝，在他的有意实验下，最后催熟到了一百八十年的年份，并结出了二十一瓣花瓣，竟然因此成为了罕见的“碧玉紫芝王”，这是他半个月以来感到最欣慰的收获。
同时他也发现，并不是每一株灵草都能像碧玉紫芝那样，可以任意超越自身的成熟极限。比如他同样实验的另一株可让人排出体内浊气的灵草“飞黄草”，就无法承受万土灵母接连不断的催熟…六十年就是它的寿限，一过这一时间不把它收走，第二天它就会自行枯萎，化成草灰。
于是，在半个月的约定下山日到来之后，凌霄带着满腔的疑问，专程去找到周康请教，没想到对方竟然给出一个让他大为意外的答案。
“凌师弟，上灵缈山修炼，并不是你想待在哪里都行的，你只能去一处专门的区域修炼！怎么，你不知道灵缈山的山规？难道大师兄没告诉过你吗？”
周康这一说，凌霄立马想起，当日他向外院大师兄吴子龙报备之时，吴子龙脸上流露出的那种羡慕嫉妒恨的表情，而且还阴阳怪气地道：“凌师弟才来外院这么短的时间，竟然就有如此的际遇，看来前途一片光明！要不要晚上我们外院的师兄弟，为你搞一个壮行仪式啊……”
他摇摇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四师兄，你能不能具体地说一下？”
周康饶有深意地看他一眼，道：“灵缈山其实有两座，我们通常看到的、也就是你去采药的那一座叫作主峰。主峰主要是天地灵草的生长之地，学院前辈曾在这片区域下过一个禁制大阵，所以如果你去主峰修炼，就会受到那座大阵的压制，而且即使你能炼出来灵力，最终也会被大阵给你吸走。据说，这是因为学院开创之际，主峰上除了灵草之外，还存在着大量的凶恶妖兽！所以，创院前辈们为了学员的安全考虑，花费了偌大精力，前后历时数十年，将妖兽扫荡一空之后，又在主峰设置了那个保护禁制。除非你的实力能达到灵化境，否则在主峰上面练一辈子都是白搭。”
“原来如此……”凌霄终于找到了自己这半个月以来，那些莫名其妙的遭遇背后的真正原因。他想了想，又问道：“四师兄，你刚才说灵缈山有两座，那另一座又是什么？那里是否就是适合修炼之所？”
“正是。在主峰的身后，还有一座比它小一些的子峰，那里叫作‘修域’，是专供学院弟子进行灵修的专门区域。据说该处的灵气充盈之地极多，适合开创各种形式的灵府，而且在那里修炼灵力，效率比在学院里要至少高上一倍。但是，想去那里修炼却有一个挺大的问题。”
凌霄正听得入神，闻言忙道：“什么问题？”
“修域一般只有内院弟子才有资格前往，而且就算是他们，也必须手持自己导师亲自签发的‘灵修牌’，才能通过修域的验证入口入山……”
“啊，那岂不是说我还要再等至少两个月？”凌霄一听顿时大失所望，整个人都好像泄了气的皮球。
“那也不一定。如果没有导师的灵修牌，倒是还有另外一个办法……”
“拜托，四师兄，你不要总是这样说一句留一句好吗？你这样迟早有一天会搞死人的！”
“呵呵，不是我故意说一句留一句，是你太着急了，老是打断我的话。”
“那好那好，四师兄请讲，小弟绝不打断就是。”凌霄急忙收起那副猴急的模样，一脸洗耳恭听地道。
周康一笑：“除了导师的灵修牌以外，还有另一种办法可以让你进入修域，只是需要师弟付出点代价，呵呵……”
一日过后，当如愿以偿地进入那个内院弟子的修炼圣地…修域之后，凌霄还没从对遍布修域的浩大而充盈的灵气的感叹之中回过神来，接下来就陷入了极度的无语之中。
因为他没想到，这座似乎满山都是灵气的修域，真地要找起灵府来，还不是一般的困难！
那日在周康的引荐下，凌霄去到学院的“灵兽园”，找到其在里面的一位老乡，以三块红灵玉的代价，租借到了一只勘探灵府的灵兽…“钻山飞蚓”。
灵兽园里的灵兽其实就是被学院捕获之后再驯化的妖兽，它们级别都很低，大多数都是一阶或者二阶，主要为学院弟子提供寻找灵脉、灵府的开垦、钻探等杂务。
像凌霄租借的这只钻山飞蚓，平时的主要工作就是负责为学院勘察灵脉，它能够飞天遁地，故而可以突破各种地形的限制，为灵修者找到灵气充盈的所在，历来是内院弟子最喜欢的修炼助手。本次凌霄前往修域，想要找到一块好的修炼灵府，也得指望钻山飞蚓的发挥。
作为驭使的标准装备，灵兽园给凌霄配发了一条丝索，通过它可以随时将钻山飞蚓控在手中，否则以它那股喜欢钻探的疯劲儿，一旦放出去，恐怕几下子就连影儿都找不到了。
于是，在来到修域地界之后，他才小心地将钻山飞蚓放了出来。在头两日，这家伙的表现倒是中规中矩、恪尽职守，每天至少工作四个时辰，尽心尽力去寻找可以供人修炼的灵府，让凌霄大为满意。可惜的是，找到的几处地方，灵气都显得太过稀薄。
按照周康所说，之所以外院弟子明知可以用这种方法进入修域修炼，但还是很少人用这个方法，主要原因就是：一来境界不够，来也没用，看着满山的灵气，但自己一丝一毫都抓不住；二来，即使你境界够了，但能否找到一处灵气充沛的修炼灵府，那也得靠运气，因为好一点的灵府基本上都被高阶的内院弟子瓜分得差不多了！而如果没有灵气入体，你炼半天还是等于白炼！
所以，原本周康以为凌霄去修域的目的，也不过就是刚进学院的外院弟子不知天高地厚、一开始都有的一种盲目自信，谁知道跟凌霄多聊几句，无意听说他去的原因是现在就能感应到灵气入体之时，周康的一双眼珠都差点没瞪了出来，那副极度震惊的表情让凌霄不由得小小地虚荣了一把。
所以，凌霄憋着一股劲儿，不愿将寻找灵府这一步骤进行将就，要不然他就白花那三块红灵玉了，所以前两天找到的那些所谓的“灵府”，都被他毫不犹豫地放弃了。
哪知道接下来，钻天飞蚓的效率便一天不如一天了，眼看着又是三天过去了，它找到的灵府，其质量甚至还不如头两天找到的那几个，这让他不禁心里越来越有一种不祥之感，自己这次不会真的搞成竹篮打水一场空吧？
当找到第九天还是一无所获之时，凌霄终于有些憋不住劲儿了，他给自己定了一个最后期限，如果明天都还是找不到满意的灵府，自己就掉头回到头两天的那里去，死马当活马医，花了钱怎么也要听点响儿吧。
然而到了第十天黄昏的时候，凌霄几乎已经准备放弃了，谁晓得钻天飞蚓突然像是受了什么绝大的刺激似的，发了疯似的向着前方飞去，然后不管不顾地顺着一道悬崖上的缝隙，直接钻了进去，拉都拉不住。要不是手里有着那根丝索，估计这一下它就能逃之夭夭了。
此刻，他就站在一座极其陡峭险峻的山峰之巅，望着前方云雾弥漫之下的一面几近与地面垂直的陡峭崖壁，哭笑不得！
花了那么多的精力，寄托了那么高的希望，最后竟然来到了一处绝地！
他茫然地看着悬崖之下，摇头苦笑道：“阿飞哥，你以为我可以像你一样，想飞就能飞的吗？”
此时，手里牵着的丝索的另一头，却不断地传来疯狂的拉扯之力，似乎是钻天飞蚓拼命地在向他传递进入的信息。
凌霄思索片刻，终于决定：“反正也就这样了，就当最后搏上一把吧。要是还是没什么发现，无论怎样我明天都会掉头回去！”
………………………………
第四十五章 灵府洞天
凌霄想起来时的身后不远处，经过了一片小树林，便捡起崖边的一块石头将丝索系上，再将半截石头埋入土中踩实，然后从药囊中取出一把短刀，向着身后走去。
一个时辰之后，满头大汗的凌霄重新走了回来，手里拿着一根搓了数十丈长的树皮绳索，绳索的一头还拖着一根一人怀抱的树桩。
他先找来一块有着尖锐棱角的石头，在地上挖出一个大坑，将绳索的一段系在树桩的中下部，然后将其深深地插进坑中，再把它周围的土反复夯实，砸得就跟一块精铁似的。
试了几下，觉得没有问题，凌霄便将钻天飞蚓的丝索重新拿回系在了左手的大拇指上，然后将绳索的另一端缚在自己的腰间，走到崖边，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地穿云破雾，垂入深谷。
向下悬垂了大约一盏茶的工夫，突然见到崖壁上出现了一个数丈大小的天然岩洞，刚一接近，便感觉一股浓郁的灵气扑面而来。
“此处灵气如此浓郁，多半就是钻天飞蚓找到的灵府了。”凌霄心中一喜，不假思索地一头便钻了进去。
洞穴有些深邃，但好在并不难走，凌霄向里走了两袋烟的工夫，此时手指上忽然再次传来钻天飞蚓的拉力，耳中接着听到一阵泉水叮咚之声！
他心中一喜，大踏步地向着声响之处奔去，只见手指上的丝索越收越短，突然，走到岩洞的中心位置，忽见几道水帘从头顶上方垂下，其下是一汪正在汩汩地冒着水汽的石头小池子，而那只钻天飞蚓就趴在池子旁边的一个小石坑里，正仰面朝天、惬意之极地躺在里面，似乎这样就能洗去一身的疲惫似的。
“这家伙，倒还挺会享受……”凌霄不禁一阵失笑，举步走了过去。
刚一走近，凌霄就不禁目光一凝：“这……这竟然是……”
进洞之时，为了防止洞中出现莫名的危险，凌霄立刻运转起来炼炁诀。因此，当他刚一走近小池子，立刻就有了一个惊人的发现…那小池子上空飘浮的那些水汽，竟然全都是相当凝练的灵气。而这座小池子，看来还是这个灵府里所有灵气的发源地！
他在小池子旁边蹲了下来，捧起一汪池水，仔细观察了起来。片刻之后，洞中猛地响起了凌霄惊喜的大笑声：
“没错，绝对没错，这真的是那种灵气之池！这里面的灵气，足足是我以前在外面感应到的几十倍！哈哈哈，这下发了，发大了……”
……
“浮云动！”
一声低喝，一处山谷的空地之上，有如白日鬼魅一般地出现一道绿色的身影，奔如闪电般地穿来插去，倏忽冲前，转眼退后，眨眼趋左，瞬间奔右，有如一道云烟般的似真似幻。
“暗夜梅花开！”
绿色身影的右手突然一抖，只听嗡的一声闷响，原本空空如也的手中，蓦地多出来一把泛着黑色幽光的长剑，带着恐怖的死神一般的气息，向着前方一棵两三人才能合抱的大树刺去。
剑光森寒，剑气刺骨，这把黑幽幽的长剑刚一亮相，整个天地间的温度都似乎降到了冰点。
铎的一声响，长剑竟然将那棵大树一下刺穿，穿透之处多出来一个形如花瓣状的穿孔，恍惚一看好像在树心上盛开了一朵梅花似的。
接着，身影轻飘飘地向外一拧，如一朵袅袅升起的绿色青烟，融入身后的一片密林，眨眼便消失不见了。
突然，林中树叶一阵轻晃，接着又是嗡嗡嗡的数声响过，一片灰色烟云蓦然从林间涌了出来。
只听噗噗噗噗的声音不绝于耳地响起，竟是一大片由碎石颗粒组成的灰光从密林中不断发出，时而连成一线，时而聚成一排，无死角、全覆盖地扫向对面的大树及其两侧的一排小树，原本茂密的树叶顷刻间便被扫成了光秃秃的一片！
接着，绿色青烟又从密林之中高速地旋转而现，像一只不知疲倦的陀螺一般，又是一大片的灰光从其身上各处爆射而出，这次是向着对面最大的那棵大树，实施了无差别的攒发式轰击！
一阵令人胆寒的声音响过，树根偏上的一圈变得有如筛子一般，而绿色青烟也终于停了下来，然后有如一块礁石似的矗在那里，一言不发地注视着那棵大树。
只听咔嚓、咔嚓嚓的几声响过之后，被射得千疮百孔的大树，脆弱的树身终因抵挡不住自身的重力，缓缓而不可阻挡地向着前方倒了下来，砰的一声砸在地上，激起一片密集的烟尘。
袍袖一拂，眼前的雾霾便被一阵狂风刮散，青烟也缓缓地露出了自己的庐山真面目，正是进山潜修的凌霄。
“看来这段时间的苦修没有白费，暗夜之梅里的剑术、敛息术、潜伏术、暗器术都小有所获。”凌霄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然后掉头缓缓地朝着东南处的一个山腹走去。
这里是凌霄发现的那处灵府之外的一座山谷，它位于灵府之后，与灵府通过一道秘密的山腹相连。在一次无意间发现此地之后，正在发愁“灵府虽好，还是太小”的凌霄欣喜若狂，当即将灵府作为感炁炼炁的场所、而将山谷作为了实炼暗夜之梅功法的所在。
在灵府之中修炼过一个月之后，某个夜晚，凌霄惊奇地发现，他居然可以启动暗夜梅花蕊了，也就是说，他竟然在不知不觉之中，进入了灵武窥奥。而造成这一突破的始作俑者，竟然是那个灵池。
凌霄在修炼时发现，每一次在石池旁边修炼，他不管是感应、引导还是淬炼灵气，似乎都比平时效率更高、增幅更大，而且每次修炼过后，总是感觉自己的灵识变得格外的清晰敏锐，不管是研修功法还是实战演练，都能迅速地进入最佳状态，而且还能够无师自通、举一反三地领悟出很多的新招，修炼起那个暗夜之梅来简直是势如破竹。
而这种感觉，更在某日的一次意外事件之后，有了更惊人的突破。
那日，因为练功太过疲惫，在灵池旁边打盹的凌霄，不小心滑入了灵池之中。
顿时，他胸前的玉佩马上亮了起来，在他身体表面形成一道红色的光膜，将其紧紧地护在其中。而原本安静的池水，却因此仿佛受到什么触动似的，猛然地沸腾了起来。
一道道有如炼乳般凝实的灵液从水底浮到水面，一旦接触到被光膜包裹的兀自沉睡的凌霄身体，便自动化成一道道乳白色的灵气，最后宛如收到什么最高指示似的，源源不绝地从凌霄周身的毛孔钻了进去，不知疲倦地冲刷着他的筋脉、骨骼，直到在他的皮肤表面隐约出现一副闪着暗金色光泽的玉质骨骼。
那副玉骨刚一出现，灵气进入凌霄身体的速度陡然加快，如同被鲸吞一般，同时他浑身的肌肉也仿佛受到了什么猛烈的挤压似的，伴随着灵气的进入不住地凹下、弹起。
整个流程持续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之后，玉佩的红光黯淡下来，凌霄体内暗金色的玉骨也缓缓沉入身体深处，而池水也由初始的沸腾重新变回为波澜不惊。
半晌，凌霄慢慢地睁开了双眼，当发现自己居然浸泡在灵池中睡着了，不禁自嘲地一笑，翻身爬起。
“咦，灵池里面的灵气呢？怎么一点都没有了？”凌霄刚一跨出灵池，便猛然发现了一件让他惊恐不已的事情，不禁骇然地惊呼了一声。
这一声刚叫出口，原本还是无知无觉状态的凌霄，猛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在不知何时发生了质的变化。
视觉从未有过如此的锐利和清晰，原来根本无法关注到的一些细微之处，此时在他眼中，仿佛一下子被放大了几十倍似的，甚至连那条正在墙上钻洞的钻天飞蚓，他都能看得清它口下石屑落下的轨迹！
听觉也变得无比敏锐，以前不可能听到的、甚至一些从未有过感官体验的声响，此际全都涌入了他的耳中。他明明是在密闭的洞府，耳朵里却偏偏能“听见”洞外小草破土而出、面对新世界的好奇和憧憬，以及崖上花儿盛开的喜悦；又比如他还能听到，拂过天空的微风，吹过了多少片树叶……这些声响就好像在他耳边响起一样，听起来那么的真切，那么的清晰！
更让他惊奇的是，凌霄还发现自己嗅觉的敏锐度也大大提高了，他的鼻中能“闻到”自然里的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气息，甚至于很多是他以前从未感受过的……
这一切，即使在他以前全力运转炼炁诀，也无法做到，而现在，他只不过打了一个盹儿，醒来之后就成了这样，不会是错觉吧？真是……真是……不可思议！
“莫非是我刚才浸泡灵池，把里面的灵气都吸光了？我竟然有这么饥渴？”凌霄思索半晌，觉得只有这个理由能够解释自己身上出现的现象了。
坐在灵池边上，凌霄再次伸手捧起池水，可让他失望的是，这次无论他怎么看，池水都变得普普通通，再也不复之前那副灵气四溢的模样。
“也不知这个灵府到底是怎么形成的，说它是修炼的洞天福地恐怕也是实至名归了。就是不知道我把灵池的灵气吸光了之后，它还要等多久才能重新恢复元气？”凌霄不无遗憾地想道。
不过转眼间，他的心思就被一个突然出现的念头深深触动了：“现在，我是不是可以开启暗夜梅花蕊了呢？”
………………………………
第四十六章 镜影兽
这个念头一起，因为修为原因一直被压抑的那股子探索的欲｜望，重新蠢蠢欲动起来。
屏息凝神，灵台一片清明，凌霄沉浸于一种从未有过的玄妙境界，他似乎“看到”，一股有如拇指般粗细的灵力，正听话地响应着他的召唤，迅疾地从丹田处被调动了起来。
这一次，他毫不犹豫地将全身灵力，凶猛地灌入右手的大扳指之上。
一道沉凝的青光从扳指之中亮了起来，仿佛沉睡经年的某种力量被唤醒了似的，渐渐地，青光越来越盛，在凌霄惊喜的期待中，那个大扳指就像一把卷尺一样，开始慢慢地向外伸开了。
一寸、两寸、三寸……一尺、两尺、三尺……扳指不断地伸长、舒展，直至最后在凌霄手中化为一道黑黝黝的长剑…千呼万唤始出来的暗夜梅花蕊，就这样展现在凌霄面前了！
剑体长三尺六寸，拿在手里感知的重量却比羽毛还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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