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证道-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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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小宝？哈哈，好名字，好名字，不错，不错！那我以后就叫凌小宝了，哈哈哈……”在凌霄不遗余力地吹嘘之下，镜影兽心花怒放地大笑起来，看样子对这个名字相当满意。

　　　　“看来，只要摸准了这个家伙的脉，多吹捧他两句，不信他不接招，嘿嘿嘿……”凌霄算是看出来了，眼前的这个家伙极度自恋，只要顺着他的心意，时不时地拍他两下，肯定会让他乐得找不着北。

　　　　只是，当看见凌小宝高兴的样子，他在得意之余，也不禁感到一阵由衷的欣喜。从今天开始，自己的修炼一途，再也不会寂寞了。

　　　　虽然他有着吃苦的心理准备，但毕竟他还是一个十一岁的孩子。这个年纪，那种来自精神上的孤独，并不是那么好排解的。虽然现在有了康富、柳纤纤和柳纤纤三位结义伙伴，但由于身份的缘故，凌霄对他们始终有着一丝淡淡的隔膜。

　　　　现在，老天突然把凌小宝这么一个搞笑的活宝放在身边，而且他又是伴随自己长大的玉佩里的灵物，那种贴心的感觉，就好像多了一个从小一起长大、血脉相连的小兄弟，而且以后可以随时聊聊天，打打屁，原本枯燥的修炼生涯，估计也能因此而变得有趣许多吧……

　　　　“喂，我说，你一个人傻笑什么呢，口水都流出来了……”一旁的凌小宝突然怪叫起来。

　　　　“不会吧……”凌霄下意识地抬起袖子，揩了一下嘴角，突然看见凌小宝捧腹狂笑，这才知道自己不小心上了这个家伙的恶当。

　　　　狠狠地瞪了这个没品的家伙一眼，凌霄没好气地道：“笑笑笑，当心肚皮爆！快说，怎么才能让我一年之内升到灵元？”

　　　　……

　　　　这一日暗空空三个月前所定的出关之日，当天一早，暗曜谷内院弟子便在大师兄朱大可的带领下，等在了关口。

　　　　辰时刚过，两扇关门便呀的一声开了，暗空空一脸笑意地走了出来。

　　　　朱大可连忙带领众位师弟一起再次躬身道：“恭贺师尊出关！”

　　　　暗空空伸手虚扶笑道：“不必拘礼，大家都起来吧！”

　　　　按照惯例，朱大可将暗空空闭关期间谷中的大事一一禀告过一遍，听得暗空空连连点头。

　　　　约一顿饭的工夫，朱大可便汇报完毕，暗空空却皱了皱眉：“这就完了？”

　　　　朱大可心中一凛：“难道还有什么缺漏？”仔细回想自见到师父以来他的神色举止，反复琢磨半天仍是不得其解，只得吞了一口唾沫，恭声道：“是的，师父，徒儿汇报完毕。”

　　　　“你凌霄师弟这段时间的修炼进境如何？”

　　　　“凌霄师弟？他……”朱大可瞠目结舌，茫然无语。

　　　　自那日暗空空闭关前他见过凌霄一面之后，他就跟对方再无交集了。外院跟内院是两个泾渭分明的层次，虽然名义上同属于暗空空这一个师父，但谁都知道外院弟子根本就是打杂的，基本不入师父法眼。再说，凌霄连外院弟子都还算不上，他的行踪又怎么值得自己关注呢。

　　　　“师父，您闭关不久之后，凌霄师弟也去灵缈山闭关修炼去了！”人群里一个声音说道，正是康富。

　　　　“他去灵缈山闭关修炼？他现在哪有那个资格？简直乱弹琴！大可，你怎么也不提醒他？”暗空空一张脸顿时沉了下来。

　　　　“我……”朱大可愕然无语，心中苦笑：“我哪里知道自己连一个外院弟子都要管？”

　　　　暗空空黑起一张脸：“莫名其妙，不知所谓！大可，你马上带人去把他给我找回来！”

　　　　说罢，拂袖而去。

　　　　“师父……”朱大可苦着脸，本来想说“灵缈山这么大，你让我去哪里找他”，但看暗空空极其不悦的样子，不敢再主动去触他的霉头，只得道：“恭送师父。”

　　　　回过头来，脸色登时一沉：“老二，老三，跟我去外院找吴子龙！康师弟，你也跟我们一起去，顺便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十日过后，正当吴子龙对凌霄迟迟不归，发愁如何向朱大可交待而变得有如热锅蚂蚁之时，凌霄忽然满面春风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唉哟，你小子可算是……”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吴子龙又惊又喜，情不自禁地就站了起来想要迎上去。身子刚刚一动，忽地像是想起来什么，顿时神色一冷，重新坐了下来，翘起二郎腿，老大的架子一摆，沉声道：“凌霄，你足足晚回来了十日，这段时间你干什么去了？你还有没有把我这个大师兄放在眼里！”

　　　　凌霄眉头一皱，笑容顿敛。他默默地看着吴子龙，一股无声的气势从他身上悄然散发。

　　　　“你没长耳朵吗？没听见我刚才问……啊！”吴子龙正要耍一耍外院老大的威风，突然间双眼瞪得溜圆，嘴巴张得可以塞进去一个鸡蛋，难以置信地看着凌霄，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怎么，大师兄是有什么指教吗？”凌霄面带微笑地看着吴子龙，平静地说道。

　　　　“凌师弟，你……你……我怎么在你身上……感到了内院弟子的气息？难道……难道你已经进入灵武境了？”吴子龙终于从极度震惊的状态之中苏醒，一脸骇然地问道，不知不觉连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

　　　　“嗯，是的。”

　　　　“师弟，你能不能跟师兄分享一下，你是怎么突破的？”吴子龙满脸火热地道。

　　　　“呵呵，说起来应该归功于修域真是太适合修炼了。那里环境优美，灵气充足，在其间修炼感觉脑子都灵光了许多。我就是练着练着，突然灵感一来，一下子就突破了！”凌霄笑眯眯说道。

　　　　“练着练着，灵感一来就突破了？”吴子龙情不自禁地自言自语了一句，眼中却掠过一抹疑色。

　　　　他以前并不是没有去过修域，但绝没有凌霄说得这么神奇。听对方的口气，似乎并不想把真正突破的原因告诉他，所以他知趣地也就没有再问。毕竟，凌霄能在三个月做到他十几年都做不到的事情，只这份实力，就已经远远甩他几十条街！他现在最要紧的当务之急，是竭力搞好跟这位看样子马上就要一飞冲天的师弟的关系，而不是让对方对自己产生厌恶的情绪。

　　　　“怎么，师兄好像有点不相信？”凌霄轻飘飘地看了对方一眼，语气淡淡地说道。顿时，那种让吴子龙感觉心头沉重的压力，立刻又卷土重来，不禁让他背后出了一层毛毛汗。

　　　　“呵呵，不是不相信，是觉得好像在做梦！不过，师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取得如此高的成就，那真是我外院……不，就算在我们暗曜谷、甚至整个八元学院，那都是一件极其轰动的事情！所以师兄刚才其实是在想，如何安排一次隆重的庆典！”吴子龙谄笑着说道，神情说不出的恭谨。

　　　　“呵呵，师兄太客气了。好了，我就是第一时间来跟师兄报个到，毕竟师兄是咱们外院的主事人嘛。”

　　　　一听这话，吴子龙顿感浑身骨头一轻，同时觉得这位凌师弟是一个很懂得“规矩”的人，心中更起来一丝攀附之心，哈哈大笑地拉起他道：“走，咱们一起去见朱大师兄，他最近找你找得可是急得不行！”

　　　　“那我自己去就好了，不好麻烦师兄的……”

　　　　“那怎么能叫麻烦呢！凌师弟，今天话说到这里，师兄不得不对你提出一个严肃的批评，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唯一的缺点就是太谦虚了！”吴子龙正色道。

　　　　这位大师兄倒是一个能屈能伸的主儿，凌霄心中有些无语地想到。对吴子龙，他说不上有多大的恶感，但也绝对谈不上好感，因为他很不喜欢对方身上的那种世俗的势利劲儿。但此时见对方如此小意奉承，倒让他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这样想着，他的脸色就缓和了下来，淡淡地一笑道：“既然这样，那就辛苦师兄了。”
………………………………

第四十九章　虚境

　　　　在前往朱大可居所的路上，吴子龙就好像一个贴心的跟班似的，跑前跑后，极尽热忱，让无意见此奇景的众位外院弟子人人侧目，就连当事人凌霄也感觉有些不大自在，只有他本人却是面不改色。

　　　　“凌师弟，听说你主动申请去修域闭关修炼，这在外院弟子当中，可是很多年都没有出现过的事情了，足见你年纪虽轻，志气却极是高远。我们听说之后，都感到非常高兴。但是，这件事情也暴露出一些小小的问题……”在一间大屋之内，内院大师兄朱大可端坐在一张靠背椅上接见了两人，一张胖脸拿捏出一副不怒自威的神色。他先说了一番套话，接下来话锋一转，便准备借题发挥，好好跟凌霄讲一讲组织纪律的必要性和严肃性。

　　　　正在这时，站在他身后的内院三师兄钟锵，在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凌霄几眼之后，忽然以一种难以置信的口气惊叫道：

　　　　“天啊，凌师弟，你……你竟然进阶灵武境了！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这也太……太不可思议了！”

　　　　一听此言，朱大可、还有跟钟锵并排而站的二师兄李鸣，两人也齐齐吃了一惊，急忙用自己的灵识感应了一下，结果发现凌霄浑身灵气活跃、有如出鞘宝剑一般锋芒毕露，分明是跨入了灵武境的气息，不由得一起愣在了那里。

　　　　“钟师兄果然神目如电，其实我带凌师弟来拜会三位师兄，也就是想报告一下这一特大喜讯！毕竟，凌师弟才来外院短短的三个多月，就能取得如此的进境，这可真是我们暗曜谷振奋人心的一件大事！所以，小弟还想请问一下三位师兄，要不要给凌师弟搞一个庆祝仪式呢。”吴子龙扬眉吐气地说道。

　　　　八元学院内院弟子的权势极大，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对外院弟子有着生杀予夺的大权。所以吴子龙虽然是外院老大，但在朱大可三人面前也一直谦卑恭敬得很。但是现在，凌霄身为外院弟子，却以一种前无古人的速度、有如骑火箭似的升上了灵武境，这可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就连身为外院老大的他也是与有荣焉，所以感觉自己腰杆硬了不少，为凌霄张罗也显得格外热心起来。

　　　　“的确是灵武境的气息，而且这股气息的根基还相当沉凝，一点也不浮飘，实在难得。”朱大可体察了一下之后，赞叹着说道，接着神情一动，又问：“师弟进步如此惊人，难道……难道是在修域之中，有过什么奇遇？”

　　　　见过变态的，没见过这么变态的，当年的前大师兄战长天，那样的天才也要两年才能进入灵武境，眼前的这位凌师弟却只花了三个月！那他要不是天才之中的天才，就一定是遇到了什么惊天的奇遇！想到凌霄身上的“第九元素”，朱大可断然将结论放在了后者。

　　　　“几位师兄都太过誉了。其实小弟也是一时侥幸，一方面是空老所赐的那本功法玄妙，另一方面主要还是几位师兄平时教导有方。”凌霄毕恭毕敬地道。

　　　　话音一落，凌霄的心里忽然起了一阵古怪的感觉：这居然是自己说出来的话？怎么现在成了这种风格？以前类似这样给人戴高帽子的话，别说让他讲，就连想也是想不到的，现在怎么一张嘴就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了呢？

　　　　“呵呵呵，凌师弟你太客气了！”一听这话，朱大可的胖脸上就露出了一丝满意的微笑，李鸣、吴子龙二人也是笑逐颜开，就连平时待人严苛、不苟言笑的三师兄钟锵，此时看向凌霄的目中也流露出激赏之色。

　　　　这么小就懂得与人为善，做事还如此上路，此子大有前途、值得培养啊！

　　　　朱大可三人的脸上满是欣慰的神色，吴子龙则是一脸的得意。看来凌霄小师弟这次的进步，大家都能从中分一杯羹，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突然，钟锵开腔道：“师弟，可否请问你这段时间修炼的是什么功法？”

　　　　“回三师兄的话，是空老赐予的《炼炁诀》。”凌霄恭谨地道。

　　　　“炼炁诀？那玩意儿会有这么神奇？”不仅钟锵，就连二师兄李鸣也是摇了摇头，均表示难以置信。

　　　　钟锵看来还想继续问下去，但此时朱大可发言了。

　　　　“好了，还是让我先带凌师弟去见师父吧！”朱大可站了起来，冲其他几人点头告别，然后带着凌霄扬长而去。

　　　　看着凌霄消失的背影，钟锵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这还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这位凌师弟的身上明明没有八元素的任何一种，这样的体质连灵修都够呛的，怎么反而……难道，是他深藏不露，故意以弱示人，其实却是一个天才之中的天才？

　　　　但这样也说不通啊，就算他是一个喜欢低调的天才，那也没那个必要非要把自己沦为外院观察弟子当中去吧？而且，炼炁诀我们又不是没练过，怎么这种好事我们之前就没一个碰上过呢！就算当年的战长天大师兄，也没有这么吓人的修炼速度！嗯，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奇遇，看来我最近也得去修域碰碰运气！”

　　　　一路上，旁敲侧击终于从凌霄口中打听到了修域这段时间“好像是灵气大爆发”的“惊人内幕”，朱大可心花怒放，心中马上打起了跟钟锵同样的“去修域碰碰运气”的主意，同时对凌霄的好运称羡不已。

　　　　凌霄则是一边有一搭无一搭地回复着大师兄的各种提问，一边回想着这十日以来宛如梦幻一般的经历，心情无比惬意。

　　　　这一切，都是凌小宝的出现带给他的。那家伙虽然没事喜欢臭臭美，吹吹牛，但在修炼理论方面还的确是有些真材实料，让凌霄时不时地感到自己真跟捡了一个宝似的。

　　　　那日，凌小宝毫不客气地指出，凌霄现在还不适合马上出关，因为他目前“突破”的灵武窥奥，依靠的并不是完全靠自己修炼得来的灵力，而其实是灵修上一种常见的现象…“虚境”！

　　　　这种状态极不稳定，如果凌霄不能将吸收入体内的灵力加以炼化，那些灵力很可能就会变成昙花一现，甚至让他最后被打回原形也未可知。

　　　　“虚境？不会吧，我在几天以前就能够开启梅花蕊了，而且还是连续多次的开启！要是它是你说的虚境，怎么可能支持得了这么久？至于你说的不稳定，我到现在丝毫也没有感觉到啊。”

　　　　“这么说吧，你本来一顿只能吃得下一碗饭，但你硬是吃了两碗，虽然暂时并不觉得有什么不适，相反你可能还觉得多吃点更有力气，但是，你的身体里面却因此会自行产生一些排斥的反应，只不过它们是潜移默化地，你没有感觉到罢了。

　　　　现在你体内的情况也是如此。你体内的灵力，现在分成了两部分，一些是你以前修炼得来的，另一些却是灵池里的灵气带给你的。但是，你的灵力虽然可以跨越式增长，但你筋脉的成长速度却跟不上那么快！所以，你的筋脉现在等于是被强行扩容了，而这就是你不稳定的主要根源！

　　　　因为它本来的正常容量只能有灵武入境的灵力，但是你却因为意外吸收了灵池里面的灵气，等于是被多塞进了一倍的容量！所以，你在灵力的等级上看似已经达到了灵武窥奥，但你体内实质还是灵武入境的筋脉，这就好比是小河里面涌进了洪水，不但洪水会因为装不下而大量漫出，而且它还可能会让小河决堤！再说得明白一些，那就是你体内那些多余的灵力，现在已经让你的筋脉受到了损伤，而你还毫不自知。”凌小宝正色道。

　　　　“哈哈哈，小宝，要说起危言耸听，你称了第二，没人敢争第一！”凌小宝虽然说得活灵活现，但凌霄却是半信半疑，更多的他还是觉得凌小宝有些大言不惭，就好像是那种无良医生为了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于是将每个前来看病的病人病情都说得好像天就要塌下来似的，以此来彰显自己的先见之明和神奇医术。

　　　　再说，他也有着自己的骄傲和自信，论医术，不管是理论还是实践，他还从来没怵过谁，为此他有着自己的骄傲和自信。现在凌小宝上来就把他说得好像已经病入膏肓还懵懂不知……这简直就是对自己专业的挑衅！

　　　　且不说他到现在都还自我感觉良好，而且就算自己体内真出了什么问题，那也不可能自己一无所知，而要靠凌小宝的提醒才知道。

　　　　“呵呵，灵修跟你以前所学的医学还并不完全一样。你既然不信，那我再提醒你一件事吧。你知道为什么我会有机会吸取到你的灵力？难道你没有想过，正是由于你现在的体内根本承受不了如此巨量的灵力，方才令得它们自行散逸而出，否则，我怎么可能会有那样的机会？”凌小宝再次肃然地道。

　　　　这一句话，终于让凌霄心里一个咯噔，脸色也不禁微微一变。

　　　　“唉，看来某人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那我就成全你好了。这样，你现在就像以前那样，将灵力输入到你的这个大扳指，然后看看跟之前的感觉有什么不同。”凌小宝的脸上带着一股自信的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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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半吊子导师

　　　　于是，经过一番斟酌之后，凌霄终于还是迟疑着举起了自己的右手，他必须要亲身验证一下凌小宝所说的那番话。

　　　　令他吃惊的是，这一次他明显就感觉有些异样，似乎体内的灵力变得有些不听招呼起来，不像之前那样能够如臂使指地召唤。

　　　　而且，他还感到现在自己和梅花蕊之间，似乎多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阻力。他先后两次输入灵力，梅花蕊上的青光一次一闪即灭，另一次干脆就是置若罔闻，再也无法像刚才那样收发由心。

　　　　这一下，凌霄不禁心里一凛，开始认真考虑起凌小宝的话来。

　　　　看出了凌霄脸色的前后变化，凌小宝淡淡地道：“你是不是在奇怪，怎么就这么一会儿工夫，你体内运行灵力的感觉好像就跟以前不一样了。那是因为你之前强行动用不属于你的灵力，已经伤到了自己的筋脉，导致你现在跟那个大扳指之间的联系也不像之前那样得心应手了。”

　　　　“你……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凌霄狐疑地看着他，感觉这家伙就像自己肚子里的蛔虫似的。

　　　　“我现在跟你是心神共通，你有任何的情况，都瞒不过我。”凌小白不以为然地一笑：“还有，我善意地提醒你一句，最好不要再继续动用你的灵力了，否则你一会儿就会遭受到它的反噬，到时可能会有点痛哦。”

　　　　看他嘴上说得轻松，脸上却是一副不屑一顾的表情。凌霄骨子里的一股倔强被瞬间激发，一咬牙，闷喝一声，运起全身灵力，急速向着梅花蕊输入。

　　　　顿时，梅花蕊上青光大盛，卷尺一样的剑锋猛然伸展得笔直。

　　　　“哈哈，你看，这不是……”一句话还未说完，凌霄陡然脸色大变，接着惨叫一声，双手猛地抱住了自己的脑袋，梅花蕊也重新蜷成大扳指的形状，回到了他的拇指之上。

　　　　此刻，他的脑中忽然传来有如千万根钢针同时扎入的剧烈痛楚。这让毫无防备的凌霄，疼得差点没有当初晕厥过去。他的面容一下变得惨白，身上的衣服瞬间便被暴涌而出的大汗湿透，最后更是抱着脑袋倒在地上，整个身子弯成了一个大虾！

　　　　妈｜的，这才叫有点痛啊，简直都达到抽筋吸髓了！凌霄痛苦地蜷缩在地上，双手深深地抓入土里，牙齿将嘴唇咬得出血。要不是他全身痛到无力，他都恨不得用头去撞山，心里更是将凌小宝的十八代祖宗都问候了几十遍！

　　　　足足过了半盏茶的工夫，这股突如其来的剧痛方才得以慢慢缓解。又过了数息时间，凌霄才脸色苍白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只不过此时的他狼狈不堪，浑身湿得都能拧出水来，衣服之上全是泥土，看起来像是刚从地下河里钻出来似的。

　　　　“怎么样，感觉如何？”凌小宝幸灾乐祸地道：“都跟你说了有点痛有点痛，你偏偏不信，非要去勉强硬来，你说你这不是贱又是什么？”

　　　　“凌……小……宝……”凌霄咬牙切齿地一字字道，他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想要痛扁某人的冲动。

　　　　“呵呵，想要打我啊？来呀，你来呀……”凌小宝笑眯眯地道：“你要是现在还能跑得动，我随便你打，绝不还手！”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忍，我忍……”体察着自己双腿双手都像是散了架似的难受，凌霄深吸一口长气，不住地在心里念叨着这几句，生生压下自己内心的憋屈。

　　　　“怎么，不打了？”凌小宝笑眯眯地道。

　　　　看出这货就巴不得有人跟他瞎折腾胡闹，你要是越跟他认真，他反而越是来劲。想到此处，凌霄释然而平静地摇摇头道：“没兴趣跟你闹！对了，接下来我应该怎么做？”

　　　　“真没劲！”见凌霄板起了脸，凌小宝无所谓地耸耸肩，哼哼两声道：“好吧，看在你刚刚才受了一场罪的份上，今天就先放你一马……”

　　　　他小口一张，从口中吐出一个白色光团喷向空中，然后展开成一片白色的光幕。凌霄注意到光幕上面有着密密麻麻的字迹，看上去像是一部什么功法口诀。

　　　　凌小宝用手一挥，那片光幕就飘到了凌霄面前，停在了他的头顶上空。

　　　　“这是控玉诀，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