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证道-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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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见院长问话，空老面无表情地答道：“不怎么样。”

　　　　方惜弱眉头一皱，回头对着陈果看了一眼。

　　　　陈果会意，立刻身子一晃也掠到了凌霄身边，试探着道：“空老，我来看看凌霄。”伸手向他的脉搏探去。

　　　　片刻之后，陈果缓缓站了起来，脸上神色甚是奇怪，似乎有着一丝关切，但更多的却是惋惜。

　　　　“小陈，凌霄怎样了？”方院长出声地道。今天这件事谁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居然搞到让元素精球都当场自爆，方惜弱到现在都还没有想明白这是哪里出了问题。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凌霄这个事件主角能够吉人天相，没有遭到池鱼之灾。

　　　　“院长，凌霄的人没事……”方院长刚要松掉一口气，却听陈果又黯然地道：“但是他的浑身筋脉好像……因为受到太过强烈的震荡而导致崩坏废弛，似乎……似乎里面的灵气全都消失了，恐怕以后再也无法……无法灵修了……”

　　　　“什么？”包括方院长在内，众人全都大吃一惊。

　　　　苍大师身形一晃也抢了过去，右手一指搭上凌霄的脉搏，神情凝重。

　　　　半晌之后，他方才放下手指，冲着方院长摇了摇头，脸上浮现出一派浓浓的无奈之色。

　　　　方院长心里也老大不是滋味，但此时必须要先对此事有个交待。

　　　　“来人，立即去请太医阁的沈老……”

　　　　“院长，不用了，何必再劳烦沈老的大驾！小徒筋脉俱废，请沈老来也是回天乏术，枉费人事！”空老冷冷地道：“算了，也许这就是他的命！各位，老夫突感不适，这里先告辞了。”

　　　　说罢也不等院长答话，黑着一张脸抱起凌霄绝尘而去。

　　　　“……”方院长嘴巴张了几下，最终却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

　　　　眼见好好的一场盛事搞成了一次虎头蛇尾的闹剧，真是令人心中郁郁。尤其是，当方院长想到此事也许很快就会传扬开去，到时自己和八元学院势必成为众多灵修宗派的笑柄，忍不住在心中大叹晦气。

　　　　当再次和苍大师静室相对，方惜弱满脸苦笑着正要开口，苍大师却抢着道：“惜弱，此事没想到竟会搞成这样，真是……唉……”

　　　　闻言，方院长只得强笑道：“大师，不好意思，这次让您失望了……”

　　　　苍大师摆摆手，叹道：“不可这样说。严格说起来，要不是昨日我一意孤行想要亲眼见证混元，今日也不至于……”

　　　　“大师，此事与您无关，而且刚才若不是您在危急关头，动用了您炼制的护身灵傀护住凌霄……”

　　　　“惜弱，说起此事老夫更是愧疚。刚才那个灵傀只有黄级级别，主要老夫对局势的严重性估计不足，没有想到那个元素精球的爆炸竟有如许威力，早知道我就直接把玄级灵傀祭出来，也许就……”

　　　　“大师，咱们就不用相互检讨了。说起来，我更关心凌霄今天为什么会受伤，元素精球到底为何会突然暴动，不知您现在可有什么思路？”方惜弱一脸急切地道。

　　　　苍大师凝重地摇摇头：“今日之事实是匪夷所思，老夫目前也是想不明白关节所在。不过，老夫回去之后一定会彻查典籍，遍访同道，一定会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唉，此事先说到这里吧，总之对老夫来说，凌霄落到今日的地步，我有着一份不可推卸的责任！这样，我给你两样东西，你务必设法转交到凌霄手上。”

　　　　说到这里，苍大师从怀里摸出来一个式样古谱的小瓶和一本看上去年代久远、书页泛黄的小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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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后遗症

　　　　方惜弱不解其意，好奇地道：“大师，这是什么？”

　　　　苍大师神情肃正地道：“这个小瓶里，装有一枚复体小还丹，虽然不能让凌霄筋脉尽复，但至少能保其日后身体媲美一般凡人的炼体之士，而且，它还有一个妙用，就是能让服用者从此免受世间大多数毒物毒药的侵害；至于这本小册嘛，却是我的驱傀术……”

　　　　方惜弱闻言不禁一惊：“大师，这……这两样实在太贵重了，特别是这本驱傀术，更是您……”

　　　　“驱傀术其实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炼傀，另一部分才是驱傀。但是，考虑到凌霄日后很大可能已无法再进行灵修，驱傀这部分对他来说，约等于无，所以整个驱傀术对他的实际意义，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大。按照最理想的状态估计，最多他就是能将炼傀这个部分发展到极致，成为一门防身的机关之术罢了。至于复体小还丹，以我现在的境界，这种丹药对我来说能用上的机会已经不多。用两样身外之物，换取老夫一阵心安，就这样吧。”苍大师喟然一叹。

　　　　听大师这么说，方惜弱只得将两样东西接了过来，叹道：“那我就先替凌霄谢过大师的厚爱了。”

　　　　苍大师摆了摆手，默然无语，方惜弱也没有说话，两人相顾无言，一起陷入了沉思。

　　　　……

　　　　一月之后。八元学院的某处。两名身着外院服装的弟子正在对话。

　　　　“顺子，你那里今天生意怎么样？”

　　　　“别提了，自从凌霄小师弟……哦，不对，现在应该说是凌霄师兄……复测的时候受了伤，不仅我采购回来的各种相关纪念品从此滞销，而且就连说书的生意也是大受打击。昨天书坊开了一天，总共才来了两个人，其中还有一个是来收房租的房东，唉，相比以前真是冰火两重天……”

　　　　“那凌霄小师弟……嗨，一时半会儿还真不习惯，那凌霄师兄最近好些了吗？”

　　　　“听说从元素大殿回来的当晚就苏醒了，但是当他知道自己再也不能灵修之时，整个人都彻底呆了，傻了。毕竟，这对谁来说，都不是一般的打击啊。说到这里，你还不能不服，论起年龄，凌霄师兄比咱们都小，但要提起他那刚强的意志，那可说绝对完胜学院里面的所有人，也就是暗曜谷当年的大师兄战长天……”

　　　　“咳咳，顺子，扯得有点太远了吧……”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我也就跟你提提这个名字罢了。好了，继续说凌霄师兄。遭受了这一前所未有的打击，大多数人估计都要想不开了，寻死觅活啊啥的，但人家凌霄师兄却没有这样。他三日之后就开始了闭门静修，他说的是，就算身体废了，但精神意志不能废！虽然自己以后无法灵修了，但他也要在药学上做一些前无古人的研究，以造福世人。啧啧啧，你看看人家的这种胸怀，这种志向……”

　　　　“那现在都过去一个月了，怎么还是没有他的任何消息呢？还有他的神农堂呢，好像也没人出来发布最新消息……”

　　　　“那就不知道了。不过，要是没有了凌霄师兄，神农堂也就是个空壳罢了！”

　　　　“但愿他吉人天相，好人好运！要不然，天水阁的那位美丽的柳纤纤师姐，那眼泪估计要把整个学院都冲垮……唉，真是我见犹怜……”

　　　　“得了，你也别老是惦记着柳师姐了，你这辈子都没戏！”

　　　　“草，老子遐想一下都不行吗？再说，难道你不想凌霄师兄好起来不成？”

　　　　“怎么可能呢？其实最盼望凌霄师兄好起来的就是我们这些靠山吃山的可怜人了。他要是好不起来，我刚刚开始的创业，可就要雨打风吹去喽……”

　　　　元素大殿复试之后的第二日，方院长正式将凌霄升为了内院弟子。这一令人震撼的消息刚刚传出不久，另一则更加劲爆的新闻接踵而来：方院长此举不过是一种象征性的安慰！因为复测之时，学院的元素精球不知何故突然爆炸，将凌霄的全身筋脉尽皆震废！

　　　　这一爆炸性的消息，顿时便以一种令人难以想象的速度，瞬间便在整个学院传得路人皆知，带给众多弟子无尽的震惊与想象。以至于，在这之后的一个月，此事一直牢牢占据着学院新闻榜的第一搜索和热议头条，而且全院尽皆沉浸在此事所带来的强烈震撼之中，无数的传说版本漫天飞舞。

　　　　而这之中，也饱含了无数对凌霄的深刻同情与真切惋惜。特别是之前视凌霄为人生偶像的众多外院弟子，这段时间再无往日的意气飞扬，皆是如上述对话两人那样，沉浸于深深的牵挂和祈祷的复杂情绪。

　　　　但人上一百，各有不同，此时在百草堂后堂一间阔大的议事厅之内，四人分为上下而坐，脸上都带着一缕神秘的笑意。若是你能仔细查看其细微表情，便会发现其中含义均以幸灾乐祸居多。其中更有一人，乐不可支，捧腹狂笑不止。

　　　　“哈哈哈，活该，活该啊！看来真是老天有眼，这就是凌霄那个小杂碎应有的报应，报应啊……”

　　　　此人正是上次八元斗盆之中栽在凌霄手上的张墨。刚刚才从闭门养伤的状态出来，不曾想马上就得知了“凌霄筋脉俱损，从此无法灵修”的天大“好消息”，瞬间便让其感觉扬眉吐气，心怀大畅，前阵子因为对方带来的那股子憋屈的郁气，顿时一扫而空，连带严重受创的自信也在刹那间神奇地得以恢复。

　　　　“所以古语说得好，‘满招损，谦受益’，那凌霄若不是如此跋扈，何至于连老天都看他不顺眼，这么快就把给他的那些东西，连本带利都收了回去！”周光也笑眯眯地说道。

　　　　上次凌霄超卓的表现，连带他也深深忌惮，当时便将凌霄视作了以后需要重点监测的对象。但是他也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被打落尘埃，此时感觉心头一松，颇有一种放眼四处，天宽地大的惬意之感。

　　　　“行了，这种事情偶尔当个乐子说上一说，差不多就行了，以后你们两个小子还是要多把精力多放在我们百草堂的自身业务上来。”一个身穿青色丝袍，上面绣有草样图案的阴翳老者声音低沉地开口了。

　　　　“父亲，您放心吧，神农堂真正拿得出手的东西，都是凌霄那个小杂碎弄的！现在他已经倒了，神农堂灰飞烟灭之日，指日可待。”张墨右手一挥，豪气冲天。

　　　　“张老，您放心吧，很快八元学院又会是咱们百草堂的天下。”周光也忙着跟了一句。

　　　　“这次的事情，楚大师功不可没。”阴翳老者微笑着看向身旁那名身着金色丝袍、脸庞赤红的老者：“大师，以后神农堂被我百草堂吞并之后，你个人的股份，我会考虑再给你多加上一成。”

　　　　那人正是楚炳权，此时闻言哈哈一笑道：“哈哈，多谢张老厚爱，炳权在此先行谢过。不过，说来惭愧，其实炳权到现在自己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元素精球会突然自爆，不过还好它冲的是那个姓凌的小子，要不恐怕连老夫也有些难以招架。”说罢微微摇头，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也许真的就像墨儿和光儿说的那样，是老天都要收那姓凌的小子！本来老夫还在琢磨，怎么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呢。”阴翳老者张老哈哈一笑，口气是那种说不出的舒心。

　　　　“照我看，趁他病，要他命！父亲，楚老，不如我们……”张墨目光一闪，满脸凶气毕现地做了一个下切的手势。

　　　　“不不不，此事不宜操之过急。”楚炳权不以为然地道：“现在姓凌的小子筋脉俱损，以后充其量也就是一个凡人，想要收拾他什么时候都行。而且，目前我看院长似乎对那小子有点心存歉疚，如果此时对他动手，势必会激起院长的愤怒和反弹。倒不如先让他苟活一阵，等他慢慢从院长的视线之中淡出，到时再……哈哈……”

　　　　张老一听顿时频频点头：“不错，不错，大师此言方才是真正的万全之策，果然姜是老的辣！墨儿，你以后切切不可莽撞，否则为父定不轻饶！”

　　　　张墨闻言，只得恶狠狠地道：“既然如此，那就让这个小杂碎再多活一阵！”

　　　　暗曜谷内院，一处隐蔽的庭院之内，空老清矍的身影负手而立，正一脸焦灼地看着前方的一座水池。水池的池面正在汩汩地冒着气泡，此起彼伏地翻腾出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池中正是那位被无数人口口谈论、众说纷纭的主角凌霄，此时他全身都浸泡在水池内，被一团看上去极其粘稠的液体包围着，双目紧闭，神态安详。

　　　　仔细看去，此时的他脸色红润，呼吸悠长，但间或眉头微微一蹙，气息随即变得有些略略不稳，似乎正处于一种修复的状态之中。

　　　　“也不知道凌霄配出来的这一池子的药液到底管用不管用，他开给我的那张药材清单，居然要搜遍了学院才给他搞齐！不过，可能方院长也对他心存怜悯吧，居然没有任何推辞……哼，要不是她心血来潮让凌霄复测，哪会搞成现在这样！嗯，这池药液里面包含的药力似乎还挺霸道，居然能够让他持续不断地吸收一个来月。只是，这一次连筋脉都废了，再好的药，恐怕也补不回来吧……唉，早知如此，当初我就不该将心思瞒着他，早点给他挑明，让他提高防范，也许后来就没有这些事情了……”

　　　　空老一个人忧心忡忡地想着自己的心事，此时却另有一人也在目光炯炯地盯着池中，但他的心情却和空老有着天壤之别，乃是跟凌霄灵识相连的凌小宝。

　　　　“凌霄，你小子真是越来越狡猾，也越来越懂得把握时机了！居然趁此时机向学院敲诈了一大批灵药来助你修炼，真是够狠够奸！不过，我喜欢，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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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谁也想不到的真相

　　　　身在池中的凌霄，自然无法聆听到两人此时的心声，此刻的他正进入物我两忘、心地空明的玄奥境界。

　　　　当日，凌霄在被空老带回暗曜谷后，晚间便苏醒了过来。随即，他就惊奇地发现了一桩怪事。

　　　　他的“伤势”，根本没有众人所料想的那样严重，反而体内灵力依然是绵绵然，泊泊然。只是，它们好像被一层异常浓郁的“外衣”给遮挡住了，使得他的外表看起来，就跟筋脉崩坏、废弛了一样。

　　　　急不可耐地召出凌小宝询问，凌小宝自告奋勇地仔细探察了一番。哪晓得，一番扫描之后，凌小宝的眼珠子都差点瞪了出来：“怎么……怎么会这样？”

　　　　“小宝，我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以后还能灵修吗？”一见凌小宝震惊的表情，凌霄心中就是一沉，急忙问道。

　　　　“奇怪，奇怪，真是太奇怪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难道，真是见了鬼了？”凌小宝兀自难以置信地喃喃道。

　　　　“到底怎么回事，赶快说，要不老子把你衣服扒光，吊起来打！”凌霄不耐烦地恐吓道。

　　　　“嘿嘿，小爷身上根本就没有衣服……”一眼看见凌霄的脸色越来越黑，忙道：“别急别急，我说我说。”

　　　　清了清嗓子，凌小宝一脸神秘地道：“你猜怎么着，刚才我探视你的体内，竟然发现一件怪事。那就是，你非但没有像他们说的深受重伤，而且你的灵力还更高了一级！现在的你，体内的灵气含量，已经突破灵武窥奥，达到灵武巅峰了！”

　　　　“不可能！”凌霄的第一反应就是被吓了一跳：“你是不是弄错了？你重新再去看一遍……”

　　　　“用不着！你要是不信，现在把你那个大扳指拿出来启动一下就知道了。”

　　　　凌霄一听有理，立刻便将暗夜梅花蕊从玉佩之中召了出来。刚要运起灵力一输，忽又停了下来，一脸警惕地道：“我不会又像上次在修域那样，因为强行动用不属于我的灵力，而导致自己的筋脉受损吧？”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凌小宝嬉皮笑脸地道。

　　　　凌霄狠狠地瞪了这个没品的家伙一眼，小心地将灵力试着一点点地向梅花蕊进行灌注。

　　　　谁知道，他感觉才输入了往日的三分之一，梅花蕊上便是一阵青光大盛，卷尺一样的剑锋猛然伸展得笔直，且发出嗡嗡嗡的轻轻震鸣声！

　　　　他心中大喜，这可是昔日发挥到最巅峰状态也没能获得的效果，没想到今日竟然如此轻易便达到了！

　　　　站起身来轻轻挥动，只见一片青光包裹着他的身子滚来滚去，宛如一团大青球似的，而且梅花蕊的整个剑刃之上，还吞吐着一层青濛濛的光华，看起来就给人一种锋利至极的感觉。

　　　　“小宝，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凌霄欣喜若狂，赶忙将梅花蕊收了起来，声音轻颤地问道。

　　　　意外地，没有听见那个一向聒噪的凌小宝的声音，凌霄不禁一奇，转眼一看，却见那家伙正在闭目入定，一脸思想者的深邃。

　　　　半晌，凌小宝方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脸上神情十分古怪。

　　　　“小宝，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有答案了是不是？”敏感地察觉到，凌小宝似乎要对自己说点什么。

　　　　“呵呵，有时候就连我也不得不承认，你这家伙的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他妈｜的，简直要让老子都羡慕到爆！”凌小宝爆了一句粗口，旋即指了指自己的小脑瓜，道：“刚才我在自己的记忆库里面，试着把你的这种情况搜索了一下，没想到在一本叫《灵修逸闻》的书里面，竟然找到了答案。”

　　　　“哦，它是怎么说的？”凌霄不禁精神一振。

　　　　“当日的那个元素精球，其实已经有了自己的些许灵智。说起来，这家伙的来历相当不凡，它是一种通灵体，一般都是在灵气异常充沛的地壳之中、历经十万年以上的岁月，方才能够有千分之一的可能性凝成。它诞生之后，需要日日让人以各种元素的灵力对其进行滋养，让它逐渐拥有自己的元素灵智。这样随着时间的流逝，它的灵智才会越来越高。按照那本书上所说，元素精球每过一百年，就需要对其进行一次灵识的拓印，否则就算你滋养过九十九年，在第一百年上没有拓印，它也会毫不犹豫地脱离你的控制……”

　　　　“灵识拓印是什么意思？”

　　　　“主人将自己的意识植入灵物的体内，以达到让其为己所用的目的，这就叫灵识拓印。你还记得那天元素精球出场时，身上贴了十多张符箓吧，那玩意儿就是灵识拓印！”

　　　　凌霄顿时倒抽一口冷气：“也就是说，那个元素精球已经有一千多岁了？”

　　　　“一千多岁在元素精球里面只能算是小字辈，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方才让你现在捡了一个大便宜！”凌小宝似笑非笑地道。

　　　　“这话怎么说？”

　　　　“你身上这块玉佩，本身也是一块通灵体，但却是那种更高级别的通灵体。因此，当它和元素精球相遇，就好像两个宿世对手狭路相逢，势必要分出一个高下。你还记得当日元素精球刚一亮相，我便告诉你，它似乎对你体内的混元有所排斥，对吧？现在看来，它排斥的不是其实并非你的混元，而是你身上的这块玉佩！”

　　　　“你是说，元素精球的权力欲极强，因此想要跟我这块玉佩争夺谁是老大，没想到最后失败了？”凌霄圆睁了双眼，难以置信地道。

　　　　“按照书上说的解释，就是这么回事。”凌小宝耸耸肩：“哪晓得，你这块玉佩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历，其级别竟然远远高于元素精球，导致它非但没有如愿以偿地镇压住玉佩，反倒因为还要分神去对付那个红脸老头的元素入侵，而被玉佩乘虚而入地攻破，最后还把它辛苦修炼的‘元灵’吸入了你的体内，就是你刚才发现的、那个好像突然出现在你筋脉上的‘外衣’！

　　　　‘元灵’入体之后，迅速被你的混元融合，不仅让你的实力马上暴涨一级，而且还顺带拓宽了你的筋脉，扩大了其对于灵力的容量，因此你刚才使用不属于你的灵力，就没有像上次那样受到伤害。而且，我还发现，你这个被扩充过的筋脉，里面还自行多出了一丝本不属于你的炼化之力，估计应该是‘元灵’在与你的混元融合之后带给你的。所以我估计，就算现在你把上次存在玉佩里面的灵力导入筋脉，你也不用担心会遇到吸收不了的问题。”

　　　　“这……这……怎么会……这样？”凌霄好像在听天书一般，整个人都傻在了那里，半晌才想起问：“那为什么连苍大师那样的人物，也会认为我筋脉崩坏，以后再也无法灵修了呢？”

　　　　“我想应该是当时你的筋脉被‘元灵’强行入体，急剧扩充之后，筋脉的原状发生了改变，因而表面看去的确就像被崩坏而完全松弛了一样，因此得出那个结论也不足为奇。还有，你以为谁都有我凌小宝这样渊博的学识吗？哼，也不看看我是谁？”凌小宝不屑地道。

　　　　“我……这个……呵呵……嘻嘻……嘿嘿……哇哈哈……”凌霄彻底地乐傻掉了，老天爷，你对我太好了，我简直都想要跪下来吻你的脚……

　　　　“瞧你那一脸暴发户的白痴样儿，我都有点犹豫，还有一个更意外的消息要不要告诉你。如果说了，你会不会彻底地乐疯掉……”凌小宝挤眉弄眼地道。

　　　　“呵呵，小宝，快说快说，我这个人的意志力还是经得起全方位的考验的！”凌霄狠狠地吞了一口即将流下嘴角的口｜水，一脸正色地道。

　　　　“那好，你听着，你以前不是一直都在担心，你的真实实力暴露过早，会给你的灵修带来麻烦吗？现在这个问题已经完全解决了！”

　　　　一番话再次让凌霄又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