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证道-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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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之心。”

　　　　一听这话，曦儿顿时美目圆睁，目露骇异之色，显然已被凌霄说中。

　　　　凌霄接着道：“但这还不是最让人担心的。曦儿姐姐，你的书法笔走龙蛇，大开大合，如果能糅以些许圆润，刚柔相济、软硬兼施，更可无往而不利。但也许是性格的关系，我观你笔法走势，似乎更喜欢锋芒毕露、高歌猛进，你看这里……”

　　　　他的手指指向书法的一处：“这里，‘天发杀机，移星易宿；地发杀机，龙蛇起陆；人发杀机，天地反覆……’这一处之前，你笔力沉稳，有条不紊，隐然已有大家气象。可当你写至此处之时，似乎是受句意所感，第一句笔力便开始转为刚硬，第二句杀气隐现，第三局更是锋芒毕露透纸而出……这一点不是不好，只不过古人云‘刚极易折’、‘过犹不及’，曦儿姐姐毕竟是一个纤弱女子，或许‘刚中藏柔、以柔御刚’才是更为稳妥的作法。”

　　　　说到这里，他将书法轻轻放回到曦儿手中：“总的来说，这幅书法是瑜大于瑕，就曦儿姐姐这个年纪来说，已算极为难得。况且在下也只是信口一说，也许有失偏颇，还请曦儿姐姐不要见怪。”

　　　　曦儿此时早已是桃腮透晕、香汗遍身，心中对凌霄佩服得五体投地，当下深深对他福了一福，赧然地道：“多谢凌公子的点拨，曦儿受益匪浅！刚才若有得罪之处，请凌公子大人不记小人过！”

　　　　凌霄也是谦谦一礼：“不敢，不敢，曦儿姐姐过奖了。”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此刻倒是相敬如宾起来了。”滕宝儿抿嘴一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两个以后准备举案齐眉呢。”

　　　　“哎呀，小姐……”曦儿跺了跺脚，俏脸红得都要烧了起来。

　　　　“呵呵，宝儿姑娘，你看我的事情……”凌霄干笑一声，将话题重新扯回了原处。

　　　　“曦儿，你现在就拿着我的名剌，带上凌霄去找牛伯伯。”滕宝儿转头看了凌霄一眼，道：“你就说，我希望在比赛的时候见到这个人，这是我的意思。”

　　　　凌霄抱拳一揖：“多谢宝儿姑娘。”

　　　　滕宝儿嫣然一笑：“不必。我希望你记住今天对我说过的这番话，同时我预祝你不要过早地被淘汰。”

　　　　凌霄呵呵一笑，大咧咧地道：“宝儿姑娘，我再说一遍，你现在给我的这个机会，我会将之转化为在决赛中将你击败的动力！”

　　　　“呵呵，你真不是一般的狂妄！你等着吧，我会在决赛之上向你证明，你的自信有多么盲目！”

　　　　“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凌霄满怀信心地道：“而且从现在开始，我会在你的心里打下一个永远挥之不去的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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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不战而屈人之兵

　　　　冲灵大赛第一天。

　　　　“小凌子，你去哪里？”吃过早饭，柳纤纤正要练功，忽见凌霄匆匆向外走去。

　　　　“呵呵，今上午是滕宝儿的比赛，我去给她加加油。”

　　　　“加油？你是谁啊你，人家滕宝儿的拥护者多了去了，用得着你去给她加油吗？”柳纤纤没好气地道。

　　　　此时莫琪珊也走了过来：“凌师弟，纤纤说得对啊。我知道你是感激滕宝儿帮你打招呼让你获得了参赛资格，但这件事情对她来说只是举手之劳，你不用把这个看得太重。你现在要做的应该是好生调整状态，迎接你下午的比赛。”

　　　　凌霄微微一笑：“她怎么看这件事跟我无关，我只是做我认为该做的事情。再说，对我来说，现在去观看别人比赛，提前适应一下比赛氛围，那也是调整状态的一种方式。好了，两位师姐，我先走了，估计今天观赛的人会比较多，去晚了就找不到好位置了。”

　　　　“臭小子，就连一刻都不肯消停！你下午要是不好好比赛，看我怎么收拾你！”柳纤纤看着凌霄悠然远去的背影，恨恨地道。

　　　　莫琪珊见她一副气急败坏的酸酸模样，不禁抿嘴一笑。

　　　　当凌霄抵达之际，一眼看去，偌大的赛场已是人山人海，人满为患，随处可见蚁聚攒动的人头，入耳皆是呼朋唤友的嘶喊。而在赛场入口的一面告示墙上，一张数丈来长的红榜已然高高地挑了起来，上面用碗大的金字醒目地写出了今日比赛的选手名字、场次安排，滕宝儿的名字不出所料地排在了第一位，甲号赛台。而在对手那一栏，则写的是神机门，谭华献。

　　　　前往甲号赛台的路上，凌霄越走越是人流不畅，到后来几乎已是寸步难行。沿路听到的各种人声，九成以上都是奔着滕宝儿的比赛去的，而其他九座赛台与之同时比赛的选手，看样子只能悲催地沦为无奈的陪衬。

　　　　果不其然，当遥望到甲号赛台的位置之时，这里早已是里三层外三层地挤了一个水泄不通，而凌霄此时也无论如何都挤不动了。

　　　　凌霄目测了一下自己跟赛台的距离，大约在十丈左右，暗忖这个观赛的距离也还不错，总之加油的心意尽到也就是了。

　　　　突然，一道狂喜的大喊打破了场中的平静：“啊，看啊，大家看啊，宝儿妹妹来了！”

　　　　这一声惊叫，恰似飓风刮过海面，登时激起了惊涛骇浪：

　　　　“在哪里，在哪里……哈哈，在那里，在那里，我看见了，我看见了……”

　　　　“她，？轻轻地来了，一如我梦中的期待；我，轻轻地招手，好像仰望天边的云彩……啊哟，谁，是谁打老子，断了老子的诗兴？”

　　　　“滚蛋，吟的什么破诗！宝儿妹妹要是不小心听到了，没准一会儿都没心情比赛了！”

　　　　“啊，宝儿妹妹今天简直太美太美了，我不行了不行了……哥，你不说咱姑妈家的二表兄的发小的铁哥们的小舅子在宝儿妹妹身边赶车吗？能不能让他给我搞一个宝儿妹妹的签名？”

　　　　“这位师弟，你快快帮我看看，师兄今天的仪表还算大方得体吗？此外看起来帅不帅？什么挺好的，不行不行，挺好还不够，要最好才行！唉，宝儿妹妹怎么来得这么早，让我没有一点心理准备！喂，别走啊，你帮我再看看，这第一印象是相当重要的啊！”

　　　　“这位老兄，小弟借你肩膀使一下……”

　　　　“别挤了，别挤了……喂，说你呢，你他妈｜的是泥鳅变的是不是？”

　　　　“宝儿妹妹，在下九龙门……我草，谁这么不要脸，把老子的裤带子都扯断了……”

　　　　再次见到这濒临失控的疯狂一幕，凌霄不禁浑身汗毛倒竖。他突然想到，如果最后是自己跟滕宝儿争夺冠军，要是他击败了她，那这群狂热的粉丝，该不会认为他亵渎了他们心中的偶像，从而在赛后将他置于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吧？那种令人无法承受的可怕后果，想想都让人亡魂直冒啊……

　　　　山呼海啸、排山倒海、铺天盖地……所有凌霄能够想到的热闹场景，与此时滕宝儿带来的这一堪比新春超级庙会的庞大阵容相比，都会显得是那样的苍白、微小而无力！

　　　　只听咚咚咚三声鼓响，黑压压的人群中立刻竖起了十余面横幅，居中竟然还有一个又直又高的旗幡，上面醒目地写着三个大字：

　　　　护宝会！

　　　　旗幡下面的一面横幅个头最大、字体也最显眼，凌霄往那块横幅看去，只见上面写道：

　　　　“护宝会全体成员预祝宝儿妹妹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横幅下面还有一群少年男女排成一个整齐的方阵，皆是身着统一的白色武服，武服前胸上有一个看似标记一样的小图案、身后是三个醒目的红字：护宝会！此刻，他们正在前方一个头扎红布的少年指挥下，异口同声地高喊着：

　　　　“宝儿无敌！宝儿必胜！……”

　　　　“不知道今天滕宝儿的对手能不能抵住这样大的场外压力？”凌霄不禁替那位叫谭华献的神机门弟子暗暗捏了一把汗。

　　　　“当……当……当当当！”

　　　　两长三短的清脆钟声传来，回荡在闹哄哄的场地上空，顿时便让原本狂热的气氛为之一清。所有人的精神同是一振，人声鼎沸的广场也渐渐地安静了下来。

　　　　空中一阵悠扬的乐声响起，接着只见两道身影一前一后，一御风一踏剑，犹如上界的使者下凡一般，缓缓地降落在了高台之上。

　　　　凌霄目光一凛：“御风踏剑，这是灵化境才有的实力！而且前方那位还能够不借助外物升空飞行，恐怕已是灵化巅峰的高手！”

　　　　凝目望去，前方男子面如冠玉，长须飘飘，说不尽的温文儒雅之气。后方男子相貌清矍，神情肃正，却是那个牛姓老者。

　　　　简短地一番自我介绍过后，凌霄这才知道，冲灵大会竟然是落基山、黑水宗、摘星阁、海明宗四大灵修宗派联合举办的，为首那名男子便是本届大赛的主办者、落基山宗主薛景宗，也是本次大赛的裁判长；而那位牛姓老者则是门中四长老之一的牛洪罡，担任首席裁判。

　　　　“没想到冲灵大赛竟然是来自‘三老四新’七大灵修宗派里面的四家……那剩下奔雷门、瑶林宫还有纤纤姐的齐天门，不知有没有类似的……恐怕没有，否则纤纤姐还用得着来参赛吗？”凌霄心中暗暗思忖道。

　　　　正想着，却见薛景宗踏前一步，环顾着台下无数热切的面容，朗声道：“冲灵大赛正式开始！”

　　　　说着，他袍袖一拂，登时钟声再度响起，这一次是“当……当……当”悠长的三声，每一下都是直冲云霄。凌霄听在耳中，突然之间竟起了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

　　　　万众欢呼声中，牛洪罡的声音缓缓响了起来：“甲号台，瑶林宫滕宝儿对神机门谭华献；乙号台……好，请各位裁判、选手登台做好准备，比赛马上开始！”

　　　　突然，人群起了一阵轻微的骚动，凌霄知道，这一定是滕宝儿出场了！

　　　　抬头望去，一袭白衣、飘飘欲仙的滕宝儿，正一步步地沿着阶梯走上赛台，仿佛是正在走向天宫的圣女一般。阳光下，她那有如最顶级的羊脂白玉一般的面庞之上，带着一丝纯净而清澈的微笑，仿佛正在折射出太阳一样耀目的光线！

　　　　“哗……”

　　　　一阵山呼海啸般的鼓掌声首先响了起来，接着，锣鼓声、口哨声、喝彩声、哭声、笑声、叫声、喊声……不约而同地从赛场的各个角落，向着甲号赛台疯狂聚拢而来！一时间，人人眼中只剩下了一个世界，而滕宝儿则当之无愧地、一个人站在了这一世界之巅！

　　　　赛台的另一侧，早已站了一个白面书生也似的清秀少年，正是滕宝儿本场的比赛对手，神机门的谭华献。此时的他，满脸通红、双目发直，恍若身在梦中。

　　　　一种难以置信的巨大的幸福感正在缓缓地流遍他的全身。他没有想到，自己一会儿竟然能与自己心中最完美的女神，以同场竞技这种方式进行更近距离的接触……

　　　　“那时候，天地之间就只有我和宝儿妹妹两个人了，呵呵……”想到此处，谭华献不禁痴痴地笑了起来。

　　　　他正在那里沉浸于个人的小宇宙、感受这来之不易的“幸福”之时，周围的观众已经对其开始了各种花式的爆发式打击：

　　　　“姓谭的，给我滚下来，你不配跟宝儿妹妹比武，赶紧滚蛋！”

　　　　“谭华献，如果你敢自不量力敢跟宝儿妹妹动手，我们一会儿就把你做成水煮肉片！”

　　　　“小谭子，如果你今天弃权的话，我妹子一会儿让你亲一下，好吗？”

　　　　……

　　　　来势汹汹的人民意志令得谭华献瞬间便从天堂掉入了十八层地狱，他挤出一丝僵笑正要开口，又听见一声大喝：

　　　　“大家看，这个姓谭的一脸猪相，笑容猥｜琐，不定心中在想着多么龌｜龊的念头！这种人渣，岂能容他亵｜渎我们的宝儿妹妹！各位，大家一起行动起来，把这个姓谭的轰下台去！”

　　　　“对，轰下来，拖出去，乱棍打死、打残……”

　　　　“啊……”波涛汹涌的各种声讨之中，谭华献的脸色越来越白，他两股战战，摇摇欲坠。

　　　　“这位选手，你准备好了吗？”赛台上的裁判冲着谭华献眉头一皱地问道。这个谭华献毫无男子气概，神态举止畏畏缩缩，看着有如瘟鸡一般，实在让人看不入眼。

　　　　“我……我……”谭华献正要开口，忽然台下一人怒吼道：“不比就滚，再磨磨蹭蹭的浪费宝儿妹妹的时间，老子撕了你！”

　　　　“嗷……”

　　　　谭华献再也承受不住如此巨大的压力，在发出一声极度惊恐的哀嚎之后，他做了一个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动作！

　　　　他猛地转身，跳下台阶，一头扎进人海，几个闪动之下，竟然消失了！

　　　　台上裁判、台下原本是看热闹的凌霄，见此情景不禁同时石化。

　　　　赛场上顿时响起一片巨大的欢腾，人人都在大喊：“赢了，赢了，宝儿妹妹赢了！”

　　　　“这样……也行？”凌霄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只觉阵阵难言的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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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玩的就是速度

　　　　下午，太阳有点大，照得人懒洋洋的。

　　　　八元学院今天有六人参加比赛，凌霄也位列其中。

　　　　看了一上午的比赛，凌霄大致摸到了冲灵大赛的抽签规律…跟它的规则一样，那就是没有规律就是最大的规律。

　　　　比赛选手都是灵武境，但不分具体的等级，全部凭运气抽对手，所以不乏灵武巅峰的高手对上灵武入境的菜鸟的情形。凌霄记得来时欧阳克说过，有的人虽然等级低，但手里却有威力绝大的灵宝助战，所以出现反转也不足为奇。可惜的是，他看了一上午，虽然也有人拿着一些挺不错的灵宝，但还是没有上演这样的逆袭。

　　　　不过，让他觉得安心不少的是，他到现在还没看到欧阳克说的那种你死我活的血腥场面出现，他见到的最激烈的一场，也就是以一人断臂吐血、一人重伤昏迷而告终。

　　　　在赛场门口的公告之上浏览过今日比赛的众人对手之后，本次学院派出的领队老师雷闯温言对凌霄道：“凌霄，东岭雪山的‘雪剑十三式’讲究姿势优美，一气呵成，但最忌讳舞剑之时被人打断。一会儿比赛开始之后，你要做的就是想方设法打乱他的节奏，不让他痛痛快快地把十三式剑招连贯地舞起来……只要他一乱，就是你反击的最佳时机！”

　　　　凌霄今天在庚号台比赛，对手叫孟天赐，来自一家叫作东岭雪山的宗派，实力在灵武窥奥晚期。

　　　　“小凌子，今天你是头一次跟人比武，对手实力比你还高上一些，所以待会儿要特别小心，不要一味跟他硬碰硬，实在坚持不了就主动认输，就当这次是来汲取比赛经验，知道了吗？”等雷闯过去坐下之后，众位弟子开始了上台前的热身准备，柳纤纤则将凌霄拉到一边，小声叮嘱。

　　　　“老四，我跟纤纤一会儿都要比赛，所以没法第一时间来跟你加油。但我会加快速度，争取早点过来给你助威。”羊怜花拍了拍凌霄的肩膀，安慰着说道。

　　　　“我是明天的比赛，所以待会儿为凌师弟加油的事情就交给我了！羊师弟你只管比赛，不要大意分心。”周薇薇凑过来说道。

　　　　“你们不要说得凌师弟好像岌岌可危似的。”此时莫琪珊也插言进来：“你们还记得四年前，凌师弟跟张墨的那场比武吗？那时候他跟张师弟的差距比今天还大，但最后还不是胜了？所以你们就不要徒乱人意了。另外，凌师弟，师姐建议你可以参照你上次的成功经验，先以速度来压制对手，只要他一露出破绽，就给他狠狠的一击！”

　　　　“凌师弟，一会儿师兄也会去给你加油的。”种子期也在一边鼓励地道。

　　　　看着这一张张关切的面容，凌霄心头掠过阵阵温暖，他微笑道：“是，我记住了，多谢师兄师姐。”

　　　　这时，静场的钟声敲响了，首席裁判牛洪罡的声音有如洪钟一样地响了起来，开始念诵本场比赛的选手名字和赛台分布。

　　　　听到凌霄的名字，柳纤纤再次叮嘱：“小凌子，我那天跟你说的挣表现给我家族看的打算，还是一个不成熟的想法，你不要太放在心上！记住，安全第一！”

　　　　凌霄重重地点了点头：“好的纤纤姐，别担心我，你自己也要小心。”

　　　　“请念到名字的各位选手上场，比赛马上开始。”牛洪罡念完了十场比赛的选手名单，在场边坐了下去。

　　　　一听此声，凌霄微笑着走出了八元学院的队列，缓缓走上了庚号赛台。

　　　　站在赛台上，微一打量四周，凌霄忽然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他这处赛台围着的观众，除了自己学院以及一批看起来应是东岭雪山的弟子之外，竟然绝大多数都是一些花季女子。

　　　　正感到有些摸不着头脑，此时赛台的另外一侧，走上了一个腰挂长剑的白衣男子，风度翩翩、面目俊朗。

　　　　此人刚一入场，立刻引来台下女观众的阵阵骚动。

　　　　“看到了吗，看到了吗，那就是鼎鼎大名的孟天赐！哈哈哈，我终于亲眼见到活的‘雪公子’了！”

　　　　“啧啧，玉树临风，举止不凡，果然不愧是东岭雪山第一帅男……咦，你们发现没有，对面那个小｜弟｜弟看起来也很不错哦……”

　　　　“就是，就是，你看他们两个的颜值都好高哦……啊，我要醉了……”

　　　　“师姐，你看他们两个各有各的味道，各有各的风采……哎呀，真讨厌，到底人家该支持谁嘛？”

　　　　“师妹，你妄动凡心难道就不怕天尊降罪……不过话说回来，真的很难选啊……”

　　　　还没开始比赛，台下观众已经开始议论起了八卦，这不禁让台上声声入耳的凌霄感到啼笑皆非。反观他的对手孟天赐，却是一脸得意，似乎非常地享受。

　　　　只是，当他有意无意地瞟向凌霄之时，他的目光却隐隐带上了一丝深深的嫉恨，似乎是极为不爽对方抢了自己的风头。不过，想到对方目前还是灵武窥奥中期，比自己低了一级，顿时嘴角浮起一丝不屑的嗤笑，眼中掠过一抹冷酷的杀意。

　　　　在裁判简单介绍完比赛规则之后，接下来是选手自我介绍的环节。

　　　　“八元学院，凌……”

　　　　“小子，我无需知道你的名字，因为你马上就会从我的眼前永远消失。”孟天赐以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恶狠狠地道：“另外，我还要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你这张小白脸长得让人相当讨厌，所以一会儿我会把它变成一张大花脸！”

　　　　凌霄眉头顿时一皱，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正在这时，当的一声，正式比赛的钟声敲响了，台下两方助威的弟子顿时火星四溅起来。

　　　　“孟师弟，打趴这个小白脸！”

　　　　“凌霄，狠剋那个吃软饭的！”

　　　　一听此言，孟天赐的脸上瞬时浮上一丝厉色，右手即刻抚上腰间剑柄，便要拔剑出鞘。

　　　　突然之间，他的眼前天色一暗，左脸之上突感涌来一股大力，令得他身不由己就飞了起来。

　　　　“啪！”

　　　　一道极其清脆而响亮的巴掌打脸声，就这样突如其来地响了起来。与此同时众人无比惊愕地见到，孟天赐的身子仿佛一根木头似的，在空中接连翻了两个跟头，方才有如断翅的鸟儿一般落回到地面。

　　　　“砰……哇……”

　　　　孟天赐一口鲜血喷在台上，感觉自己满口的牙齿好像都有些摇摇欲坠了。

　　　　“孟天赐，忘记说了，本人玩的就是速度。”不远处，凌霄淡淡地道，那平静的眼神似乎是在看待一只自不量力的蝼蚁。

　　　　“嘎……”刚才还是兴致勃勃的东岭雪山的众位弟子，集体哑火。

　　　　“啊……”一旁观战的雷闯以及凌霄的众位师兄师姐，尽皆呆住。

　　　　“刚才那个，真的是……‘雪公子’吗？”半晌，台下方有一个女子的声气弱弱地问道。

　　　　就连裁判也被凌霄这有如鬼魅一般的身手吓了一跳，不禁深看他一眼，暗道：“这小子的速度如此吓人，不知道他练的到底是什么功法？”

　　　　“姓凌的，老子跟你拼了！”地上的孟天赐一招受制，而且还是丧尽颜面的受辱，不禁勃然大怒，嚎叫一声跃然而起。

　　　　“好，孟师弟好样的！他这种迎难而上，毫不气馁的精神，正是我宗……”台下东岭雪山的一名弟子精神一振，情不自禁地脱口赞道，还没说完，突听台上又是砰的一响。

　　　　他心中顿时有种不祥之感，定睛一看，只见孟天赐不知何时又回到了原位，只是这一次他左手捂胸，右手撑地，一脸痛苦地跪在那里，胸前印着一个黑黑的脚印！

　　　　“孟天赐，你速度太慢！”凌霄仍是一脸的风轻云淡，不过话语却是冷冽森寒：“你不是我的对手，认输吧，否则我会把你打到哭为止！”

　　　　……

　　　　“八元学院，柳纤纤，胜。”

　　　　丁号台上，柳纤纤在使出一招天水阁的最强武技“万流归宗”之后，终于将对手打得弃械认输，获得了本场比赛的胜利。

　　　　“也不知道小凌子那个家伙怎样了？”柳纤纤匆匆向对手及裁判一行礼，心急火燎地走下赛台。

　　　　突然目光一滞，惊咦一声：“咦，小凌子你什么时候比完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