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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证道-第6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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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凌霄满意地一笑，停止了秘术的运转，带着这个新的面目，继续向前方飞去。
三日之后，鬼灵渊腹心之外的一片密林之中，蓦地浮现出一道被一层黑气萦绕的半透明人影，正是一路跋涉而至的凌霄。
看看天色，距离约定的接头时间，还有一个时辰就到了。
从树林之中向外看去，只见前方数十里之外的平地上，拔地而起两座百丈之高的黑色峰峦，而鬼灵渊就是坐落在两山之间的一处下陷的盆地，占地面积怕不下百余亩，差不多比寂静岭大上了三倍。
凝眸观看，鬼灵渊很明显是以主城为中心，而在周围密布了很多箭塔式的瞭望建筑，在上面不时还能看到影影绰绰的鬼兵在晃动。同时，地面上，三五成群的巡逻鬼兵组成了一张筛子似的密网走来走去，看起来将鬼灵渊防守得滴水不漏。
看着这一幕，凌霄心中盘算开了：约定的接头地点就位于这个鬼灵渊之内，距离自己现在所在的森林还有不小的一段距离。看这里防卫得如此严密，恐怕想要安然通过估计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目光又在那几个箭塔之上扫视了一遍，凌霄的眉头拧起来一个不小的疙瘩。路上一切顺利，不曾想到了目的地，反而有些不得其门而入。
原本制订的计划，是让凌霄混入进出鬼灵渊的一支鬼军队伍，伺机混入鬼灵渊进行接头。但是现在看来，这个方法好像已经行不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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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正文_第八百三十八章 潜入
凌霄来到这里已经快一天了，但不知是不是城里发生了什么变故，到现在居然都没有等到一支进出的队伍。更让他头痛的是，距离接头的时间已经非常近了，如果他再是混不进去，那跟里面的卧底再次取得联系就会非常困难，甚至搞不好这一次会是白跑一趟。
“不能再等了！等鬼头回来，我们就马上开始行动。”凌霄暗自下了决心。
就在这时，他灵识蓦地一动，感觉到了身边滋生出一股奇怪的气息。
他不惊反喜，心中一迭声地呼唤道：“鬼头，你回来了？探测结果如何？我们能否从地下土遁进去？”
一个长了一头绿色火焰头发，长了两个三角形的眼睛，瞳孔里面好像有两支燃烧的蜡烛一样的头颅，诡异地闻声而现，正是凌霄的上古鬼灵气幻化的那个鬼头。
此时，听到凌霄的问题，鬼头想也不想就大摇其头，声音凝重地道：“主人，土遁行不通！据我探测，鬼灵渊的地下有一座大型的防御阵，将方圆百里的五行元素全部破坏扰乱，若是我们以土遁之术进入，恐怕中途就会变成没头苍蝇一样，甚至会落入对方的陷阱也很有可能。”
“哦……”听到这个令人意外的消息，凌霄不禁眉头一皱，看来这个鬼灵渊的防备还不是一般的周密，光看这个防御阵就知道是为了阻止像他这样的潜入者。而且，如果是一个能够影响到方圆百里的阵法，那操控者当中至少也要有两名灵破境的修士才能办到。
“看来此行还不是一般的棘手……”
就在凌霄心中反复盘算之际，一个意外之喜却是不期而来。
一阵沙沙的脚步声从远处隐隐传来，六识敏锐的凌霄立即抬眼一望，却见到五名巡逻的鬼兵组成一个小队，正在向他藏身之处缓缓行来。看样子，似乎是刚刚执行完任务回来。
凌霄心中一喜，当即收回鬼头，下一刻身形一个模糊，融入了这片密林之中。
那支队伍很快走近，只见是五个形容僵硬、目光呆滞的鬼兵，从身上散发的气息来看，都是灵元境的水平，属于鬼军之中最低阶的序列。
这一队人从凌霄藏身之处走过，没有察觉到丝毫的异样。
一棵大树之上忽然飘起一团淡淡的黑雾，游荡在树林之间，悄悄蹑上了那一队鬼兵。
凌霄刚才灵机一动，想到了一种方法：在外利用鬼头隐匿气息的功能，在内运转灵力转化术，将自己融入到鬼灵渊无处不在的浓浓阴气之中，这样也许能避开巡逻队的侦查了。
他悄没生息地在林间跟着那对鬼兵，向前飘行了大约两里路，一座高高的箭塔映入眼帘。
他当即放慢速度，远远地兜了一个圈子，从树林的另外一个方向，绕开那座箭塔继续前行。这里到处都飘荡着阴气，将凌霄化身的黑雾藏于其中，犹如羚羊挂角一般，丝毫无迹可寻。
“咦？”
此时的箭塔之上，一个长得像根竹蒿是的青面獠牙的鬼兵，突然发现自己下方的树林之中，某一团雾气似乎飘得稍微快了一些，不禁令其轻轻咦了一声。
“怎么了？”
他身旁一名正蹲在地上，大口啃着一只血淋淋的羊腿的鬼兵一愣，立刻抬起头问道。
“我刚才发现一团雾气好像飘得比较快，但是现在好像又正常了……”瞭望的鬼兵皱着眉喃喃地道。
那蹲在地上的鬼兵呵呵一笑：“我看你是有点杯弓蛇影了。就凭咱们这里的诛仙大阵，就连神仙也不敢说来就来，你担心个什么？！”
说到这里一抬手，那根啃了一半的羊腿塞了过来：“来来来，我看你是饿得眼花了。你先吃点，我来替你。”
“莫忙，我再查探一下。”
青面獠牙的鬼兵眼中仍是带有一丝狐疑，手一抬，一道黑光从掌心发出，旋即一股水纹状的涟漪向着四方荡漾开去。
那股波动畅通无阻，没有丝毫阻碍地向着远方扩展开去，直到消失也没有任何的反馈。
“呵呵，看来我刚才真是眼花了。”青面鬼这才彻底放下心来，接过羊腿大嚼起来。
箭塔下方的树林，一块巨石之后，突然出现了一道淡淡的影子，猛一看就好像是一团淡淡的黑雾。
“好险，幸好躲开了，没想到这里的鬼兵居然还有这样诡异的搜索灵技……”黑雾之中，凌霄有些吃惊地忖道。随即，他双手法诀一催，身形一动，再度悄没生息地向前飘去。
这一次他加倍了小心，只要一发现箭塔，便在更远的地方开始绕行，不给对方察觉异样的机会。期间，他还遇到过几队灵化初期的巡查小队，不过都被他提前发现，避了开去。
四个时辰之后，鬼灵渊外的一处密林中的沼泽地带，飘来一片淡淡的灰黑色雾气，正是一路潜行而来的凌霄。按照计划，这里就是他和卧底接头的地点了。只是为了顺利抵达这里，他煞费苦心地兜了一个大圈子，原本不到五十里的路程，却足足让他多花上了多一倍的时间。不过，换来的一路平安倒也让他觉得此行不虚。
四下一看，此地应该是在鬼灵渊东北的一处山坡之下，这里生长着一片看着怪里怪气的树林，粗如儿臂的树枝，树上结满了一个个奇形怪状的黑色果果，树身之上满满地覆盖着一层惨碧色的尖刺。
这种树叫作“魔刺”，乃是鬼域特有的树种之一。
距离约定的接头时间不到半个时辰了，凌霄目光四下移动一阵，发现这里没有人来的任何迹象。
就在这时，他的心中陡然一跳，神色也是一变，下一刻他手掌一翻取出一枚符箓，二话不说就在自己身上一拍。
噗的一声，他的整个人宛如泥鳅似的破土而入，瞬间不见了踪影。
一盏茶之后，一片黑云从鬼灵渊方向疾驰而来，掠过树林的上空。即使凌霄身在地下，也能听到来自空中的隆隆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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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正文_第八百三十九章 敌后
来者搞出这么大的动静，顿时令得凌霄心中一沉，当即开始疯狂地运起灵力转化术，同时召唤出鬼头加大对气息的隐匿，整个人变成了地底一块没有任何生机的顽石。
响声越来越大，飞近原来是一只翅展达到两丈之长的九头八翼黑蛇，其周身到处散发着一股浓浓的死灭气息，令得身处地底的凌霄也能感到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
在黑蛇之上，一个身披黑色重甲的鬼面修士昂然而立，赫然是一名灵破境的鬼将！
凌霄灵识一触即回，生怕被这名鬼将察觉。再加上鬼头隐匿气息的功能相当强大，那名鬼将竟然没有发现下方的半分异样，就这样从其上方一掠而过，消失在了天际。
凌霄仍旧敛灭了气息，待在地底一动不动。在对方离开了将近一刻钟后，他才将绷紧的气息一松。
长出了一口气，平稳地控制着体内灵力的流转。虽然鬼头隐匿气息的手法相当高明，但毕竟此处距离鬼灵渊的腹心地带没有多远了，一切还是小心为上。
自己现在所在的魔刺林距离鬼灵渊只有数里地了，这里的防备明显比之前密集了一倍。在凌霄潜行过来的时候，他又陆续碰到几拨巡逻的兵士，不过这些兵士修为最高的也就是灵化初期，根本无法察觉自己身边已经多了一个人。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了，天色也渐渐地暗淡下来。傍晚时分，天空又淅淅沥沥地下起了红雨，整个鬼灵渊因此陷入一片凄迷的红色雨雾之中。
“咦，这雨有点古怪……”
凌霄蓦然发现，这些红雨滴在地上，竟然发出嗤嗤的声响，并随即腾起一阵阵红色的烟雾。
很快，他的鼻中便闻到一股酸腐的气息，跟着身上肌肤微微一热。但在凌霄强悍的肉身阻隔之下，那股不适很快便消失了。
“原来是腐蚀雨！”
凌霄猛地想起自己在宗内典籍上看到的一种鬼域气象。不过，他马上又是心中一动，暗道：“哈哈，这可真是天助我也。”
“嗷嗷嗷……”
似乎是为了佐证他的想法，那些被雨淋到的鬼兵们发出一阵狼嚎似的声音，身上、脸上被那些红雨顷刻之间腐蚀得皮开肉绽，一个个抱头鼠窜，急匆匆地飞回了城中。
“真是天助我也！”
凌霄心中登时一喜，有了这场雨的掩护，这一次的接头任务又多了一重保障。
突然，他目光一凝，瞥向了前方雨雾中的某处。那里，传来了一阵异常的灵力波动，若非他灵识超人，几乎很难发现。
片刻不到，一道淡得几乎看不见的模糊人影，鬼魅一般从鬼灵渊之中飘逸而出，裹挟在漫天的腐蚀雨里，无声无息地飘进了魔刺林中。
那道影子在林中一棵虬结粗壮的树下停住，跟着一阵黑气逸出，最后化成了一个身高丈许的巨大鬼修士。
只见它甲胄披身，脸皮像一层干枯的青黑色树皮，一对眼窝深深陷了进去，里面的一双眼睛像两朵点燃着的烛火，样子看上去异常狰狞，气息也达到了灵丹境。
那个鬼修士方一站定，就突然朝天做出了一个极其古怪的姿势，像是在打招呼，又好像是在挥拳警告。
“就是它！”
一见到这个古怪的手势，凌霄顿时心中一凛，当即毫不犹豫地从地底飘身而起。
数息工夫，一缕缕的黑气便从鬼修士身前数米开外的丛林之中升腾起来，在空中缓缓凝聚成了一团透明的人影，透过婆娑的树影以及迷蒙的红色雨雾，冉冉地向着鬼修士飘去。
凌霄化身的那缕轻烟刚刚升起，那个鬼修士便在第一时间感受到了来自身前的灵力波动，只见他神色一凛之下，目光蓦然变得又硬又冷起来。
“@#￥％&……”
一连串极其嘶哑难听、不明其意的语音从鬼修士的口中传出，想来是鬼域的本地语言了。
凌霄身形一凝，同样化作一个身穿盔甲、一脸狰狞的猛鬼修士。接着他二话不说，看着对面的鬼修士做出来一套一模一样的古怪动作，只不过他的动作角度却是跟对方刚才所做的正好相反。
那名鬼修士目中一亮，伸出右手，掌中是一枚马蹄形的玉佩。
凌霄手腕一翻，同样也是一枚马蹄形的玉佩在掌中浮现，接着便向那名鬼修士抛了过去。
那鬼修士伸手一接一合，两枚玉佩登时合二为一，中间没有半分罅隙。它的喉咙里发出一声近似于笑声的声音，跟着身上便冒出了滚滚黑气。
数息工夫，鬼修士便变为一名面色苍白、两颊深陷的青年男子。
凌霄也撤去伪装现出真身，拱手一揖道：“见过柳前辈。”
这一下与对方当面相对，来自他身上的气息顿时便令凌霄心中一凛：此人的气息不仅仅是灵丹境那么简单，而是还差半步就踏入灵破境了。
“没想到四大太宗竟然派一个准灵破修士来鬼域当卧底，这个手笔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凌霄心中突然想到一事，不禁暗暗诧异起来：“奇怪，以此人如此超卓的身手，若是混入鬼灵渊多半很容易就会被高层锁定，那他是怎么在高阶鬼物面前瞒天过海，安然度过了这么多年呢？
正想着，对面的人低沉着声音开口了：“不错，我便是柳锐，阁下便是本宗派来与我接头的凌霄？”
说完他上下打量了凌霄一眼，声音又沙又涩，在这片人迹罕至的血雨之中，看起来怪异无比，心寒无比。
凌霄右手在腰间一抚，一枚白色令牌冉冉飘起，飞到了他的面前。跟着，他小指在中指一划，挤出一滴精血浸入玉牌之中。
片刻过后，白色令牌表面的灵纹一阵模糊，最后幻化出一个清晰的头像，正是凌霄。
“前辈请看。”凌霄将自己的令牌向着对方一抛而去。
那叫柳锐的男子一把接住，仔细看了几遍，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果然是本宗弟子！很好，这样的话，我们……”
………………………………
正文 正文_第八百四十章 突变
刚刚说到这里，柳锐猛地一声闷哼，脸上流露出异常痛苦的神色，跟着整个身体都开始微微抽搐起来。很快，他就将身体弯成了一只大虾，抽搐的幅度也变得剧烈起来。
凌霄见状心中登时一凛，不动声色向后迈开两步，同时悄没生息地提起了灵力。
柳锐似乎是在苦苦抵御什么似的，脸上神色不时变幻，忽红忽白，最后又转为青黑色，端地是怪异无比。他低低地哼着，牙齿咬得咔咔直响，不时还在喉间发出形同野兽一般的嘶吼。
“柳前辈，你这是……”凌霄心中愈发惊奇，不知道眼前的柳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见他的询问，柳锐蓦地抬头，出现在凌霄面前的是一张因为极度痛苦而扭曲的鬼脸，眼窝深陷，一双眼中满是压抑不住的凶狞，像是要准备择人而噬。
凌霄心中惕意大起，全身灵力弥漫而出，然而就在这时，柳锐却是将手一抛，一道白光射向他的面庞。
目光一瞥之下，凌霄已经看出那道白光乃是一封玉简，当即手一挥，玉简缓缓落入他的掌中。
“这里面便是鬼灵渊的情报了……你走吧……”柳锐一字字地道，口气之中充满了压抑不住的烦躁。就是这一会儿的工夫，他的整个人重新幻化成了鬼物，身上也弥漫起一股异常邪恶的气息。
凌霄将玉简收入囊中，看着面前痛苦不堪的柳锐，小心翼翼地道：“柳前辈，是否需要晚辈为你做点什么？”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走！”柳锐的声音变得极其不耐烦，充满了暴戾之意。
虽然不知道柳锐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看他突然变得与之前大相径庭，而且是一副讳莫如深的神情，凌霄心中不禁惕意大起。
自己现在深入敌后，越早离开险境越是安全，是以柳锐一再催促之下，他也就顺水推舟，与之匆匆作别，腾空而起向着寂静岭的方向风驰电掣而去。
他全力运转灵力转化术，身躯化作一道黑色残影一晃而逝，纵是头顶着越下越大的腐蚀雨，但在他强悍的肉身阻隔以及灵力的急速反弹之下，那让鬼物闻之色变的腐蚀雨反倒成为了他最好的掩护。
绕行过三座箭塔之后，凌霄终于离开了鬼灵渊的范围。
此时，他一直紧绷的心弦终于放松下来。这之后，只要他能顺利返回寂静岭，此次任务便告以圆满完成，不仅二百万的贡献点就此到手，而且估计他在宗门的地位会因此而再上一层。
正自兴奋，身后外放的灵识忽然传来一声示警：有人追踪而来！
说时迟那时快，一阵尖锐的破风之声由远及近地传来，而且速度奇快，仅仅几个呼吸，便已经追到了他身后的数十丈开外。
凌霄脸色一冷，身形一折，向着前方的一处树林直落下去。
追来的一团黑色云团也是向下一沉，紧紧追了过来。
凌霄身形一定，刚刚摆好战斗姿势，却见身后那道云团一散，现出一道人影，竟是刚才分手的柳锐。
只是此时的他，脸上已经没有刚才那种痛不欲生的神情，但看上去却好像成了一具行尸似的，始终是一副木木呆呆的样子，一双眼中却是泛着一股死气之光。
“柳前辈，还有什么事情要吩咐晚辈的吗？”凌霄一愣，隐约觉得对面的柳锐好像有哪里不对，不过却是说不上来，只得先行开口问道。
一声怪笑，柳锐的身形鬼魅一般出现在了凌霄面前，手上不知何时竟然长出了尖锐的鬼爪，曲指如钩，狠狠对着凌霄的胸前一插。那一双有如血烛似的硕大眼珠之中，满是狰狞残忍之色。
“咦？”
明明看见五爪已经插进了凌霄的胸膛，但柳锐却是目光一滞，口中的怪笑之声也是戛然而止。
因为他分明感到，就在这片刻之间，眼前的凌霄身影居然化作为一团黑气散逸而开，竟然是一道残影。
“啧啧，一个灵化晚期的小子，身法倒是挺快……”
柳锐一愣，霍地转身过来，凝视着三丈之外的某处缓缓浮现而出的凌霄身影，口中桀桀怪笑着道。
凌霄手掌一翻，青蚨剑已然出现在了他的手中。他眉头皱起，话声冷冷地道：“柳前辈这是何意？”
说出此话，他的心念急转，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
这里距离鬼灵渊还不到百丈，若是在此大打出手恐怕会迎来更多的鬼修士。此外，凌霄也还没有搞明白柳锐到底出于一种什么态度：如果后者是要害他，那根本就不用把情报交给他——最好的偷袭机会应该是在把情报交给他的时候！那时候柳锐没有动手，反而是等他走远了专门赶上来追杀……怎么看都是多此一举！
“小子，马上你就要成为本座的口中之食，废话那么多干什么！乖乖束手就擒，本座一会儿可以开恩让你死得痛快一些，哈哈哈……”
柳锐疯狂地大笑起来，眼中红芒蓦然绽放，身形一晃之下就要猛扑而出。
“啊！”
就在凌霄准备与之进行战斗之际，柳锐突然一声厉啸，蓦地双手抱头，猛然蹲在了地上。下一刻，他噗通一声栽倒在地，像一条被叉子叉住的蛇一样，剧烈地挣扎起来。他一边翻滚，一边用手拼命地揪着自己的头发，好像身上遭受的痛楚比先前更甚。
看着眼前的一幕，饶是凌霄见多识广，此时也不禁产生出一种瞠目结舌之感。他默然不语，仍将青蚨剑缓缓对准了地上不断挣扎的柳锐。
数息时间之后，刚才那个狰狞的鬼物重新恢复成了一个脸色苍白的青年男子，正是柳锐的本相。
“柳……前辈？”凌霄心中一动，试探性地问道。
“嗯……”柳锐似乎是在竭力地压制什么，只发出了一声闷哼。
“柳前辈，晚辈可有什么能效劳之处吗？”凌霄见柳锐似乎渐渐恢复了正常，这才缓缓地开口问道。
………………………………
正文 正文_第八百四十一章 鬼符
柳锐神情委顿地抬起头来看了凌霄一眼，长出了一口气，却是说出一句让凌霄大吃一惊的话：“抱歉，刚才出手攻击你的并非是我，而是……另外一人，我……我现在有时候对他控制不住！”
“你身上还有另外一个人？”凌霄顿感一阵毛骨悚然：“柳前辈，你不会是被鬼物……夺舍了吧？”
柳锐涩涩地一笑：“若是夺舍，倒也一了百了，也比现在这样不死不活的折磨更好！”
看他神情极度疲惫凄凉，似乎这件事让他生无可恋似的，一时间凌霄也不知怎么接话才好，只得小心翼翼地道：“柳前辈，这些年你……太不容易了！不如，你现在跟我一起返回如何？”
柳锐冰冷的眸中闪现出一抹暖意，他一声长叹，苦笑着道：“多谢你的好意。不过，我已经回不去了。”
凌霄一惊：“柳前辈此话怎讲？”
柳锐默然不语，目光空洞，似乎想起来很多往事，半晌方才幽幽地道：“数十年前，我与两位同门奉命潜入鬼灵渊，窃取一枚鬼符。为了隐藏身份，在离宗之前，我们三人全部参加了宗门的统一密训，学习在最短时间将自己化身为鬼。
“因为任务紧急，时间极其仓猝，一位宗门前辈在我们身上使用了一门秘术，只用了三天时间就让我们集体改头换面并离开了宗门前往鬼灵渊。按照计划，宗门将发起一次声势浩大的进攻以吸引鬼兵注意，方便我们三人趁此机会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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