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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证道-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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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帝京的御泥坊的红泥烧制的茶杯，最后若还能请得一名天香茶屋的茶姬佳人素手斟茶，那就是四绝齐备了。嘻嘻，今天唯一有些美中不足的就是，晚辈可当不得那茶姬佳人，只好印绽捏某涫骨肭氨菜∽铩４瞬璨坏牌鹄辞逑阄薇龋乙弥蠡箍闪钊苏穹芫瘢氨膊环料绕烦⒁幌拢耄 �
说完这一番话之后，莫晓曦自己端起面前的茶杯轻呡了一小口。虽然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但她的双眼之中还是露出了一副陶醉的神色。
凌霄知道她先喝茶是为了向自己表明这茶里并没有什么猫腻。不过，他倒是不觉得六合馆会用这样下作的伎俩。很简单，六合馆家大业大，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特别是在不知道一个灵修士来历背景的前提下，贸然地做一些小动作，此举将为其带来极大的不可控风险。
而且，这位莫晓曦的举止一看就是经过了大户豪门的良好教养，说话、做事一举一动都让人觉得如沐春风，如果这一次能跟对方达成满意的合作的话，凌霄不排除日后将这里开发成为自己的一处供销渠道。
于是他也端起茶杯轻呡了一口，果然味如甘霖，齿颊留香。接着他放下茶杯，直接发话道：“果然是好茶。少东家，你看咱们现在是不是可以谈一谈正事了？嗯，少东家……”
莫晓曦的注意力不知怎地转移到了凌霄的杯子上，此时听见他的话，方才目光一转，莞尔一笑道：“没想到前辈还是个急性子！好，那前辈开个价吧！”
凌霄面无表情地道：“肖某做生意有个习惯，从来不主动开价。少东家觉着你能出多少钱，给个痛快话儿就行。成就成，不成今天就当肖某来认了下门儿，咱们下次有机会再合作便是。”
一听这话，莫晓曦的神色便显得有些踌躇起来，她沉吟片刻，道：“前辈，你这两样东西，黄猄草敝馆愿意出七百，风生兽九百，合计一千六百块红灵玉，如何？”
凌霄面无表情，沉吟不语，实则心里已经泛起了不小的波澜。
风生兽的行情他是不知道了，但是那个黄猄草的价格，却几乎是他心理预期的一倍。
按照锻灵宗提供的任务报酬，八十年的黄猄草可以兑换一百二十个兑换点，而按照奔雷门的行情，红灵玉和兑换点的兑换比率是3比1，那也就是说他这一株黄猄草在奔雷门值三百六十块红灵玉。
现在这个六合馆一张口，就给出了七百块的价格，实在让凌霄吃惊不小。这样看来，那个风生兽的脚掌皮估计对方的价格也挺实在。
见凌霄始终不表态，莫晓曦却有些摸不着他的心思，不禁心里微微一急。
第一次上门就能拿出这两样东西的人，可见其背景、实力都有值得结交之处，灵草肆这里又不是只有她六合馆一家。要是这笔交易没做下来就让此人从这里走出去，也许六合馆就会因此失去一个极具开发潜力的大客户。
想到此处，莫晓曦一咬牙，主动又道：“前辈可是对这个价格不大满意？这样吧，这是前辈第一次上门，敝馆怎样也要表示一下，晚辈决定再加两百，一共一千八百块红灵玉，如何？前辈，这个价格收下来，敝馆只当交了您这位贵宾，都不指望着挣钱了……”
凌霄手一挥，止住莫晓曦的话，道：“这样，少东家，你再给我拉一个以物换物的清单，反正我这次自己也要买点东西。”
莫晓曦一听，顿时一喜：“那请问前辈都有什么需要？”
凌霄沉吟着道：“肖某目前需要一尊炼丹的炉鼎，还想找一件威力比较大的防御类法器，不知道贵馆有什么好的推荐？”
“哦，没想到前辈还是一位炼丹师，晚辈失敬了。”一听这话，莫晓曦明显有些意外地看了凌霄一眼，不过这种神情很快就一闪而逝。
她站起身来，向凌霄拱了拱手，恭声道：“那请前辈稍等片刻，晚辈去去就来。”
………………………………
第一百九十一章 令人眼花缭乱的宝贝
莫晓曦才走出两步，忽又似想起什么似的，驻足问道：“冒昧请教一下，前辈是否修习的是风元素的功法？”
凌霄一怔，随即想到她应该是从风生兽上面推断而来，便点点头道：“是。少东家有什么说法？”
莫晓曦微微一笑：“没事，随口问问罢了，前辈稍候。”说罢翩然而去，徒留一室幽香。
“奇怪了，这个味道，我怎么总觉得像在哪里闻过一样……”凌霄眼中泛起再次一抹沉思。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工夫，莫晓曦再次出现在了凌霄面前，手里抱了三个大小不一的锦盒。
“前辈，敝馆在交易法器、灵宝之时，会对此处启动一些保护的禁制，一会儿前辈若感觉异样，千万莫要产生误会。”莫晓曦恭谨地对凌霄说了一句。
凌霄点了点头，道：“没问题。少东家可以开始了。”
莫晓曦点点头，先打开了第一个锦盒。
就在这时，一股庞大的灵压倏然从空中降临，牢牢地锁定了凌霄的一举一动。
凌霄顿时一惊，但立即就明白这便是莫晓曦说的保护禁制，是为了防止有心怀不轨之人暴起发难，抢走宝物。于是他迅速镇定下来，同时对这个六合馆的实力又有了一分重视。
定睛看去，锦盒里面放了一块巴掌大小的盾牌，浑身散发着蓝幽幽的光泽。上部平，下部呈燕尾形。正面从上至下当中略突，二面略低，形如鱼背，还着一些波浪形的图案。正面看是为长方形，但将锦盒略略倾斜成为俯角，则又呈现出半圆形。
此时，莫晓曦指着这面小盾介绍起来：
“碧海潮生盾，全方位、无死角的防御性法器，乃是采用大陆最北端的北海之底的寒铁精炼而成，一经施法驱动，就可在人四周形成环形的自动防御。而且，此盾如果由修炼水属性功法的灵修士进行驱动，效果更佳。前辈可以仔细看一下。”
凌霄将盾牌拿在手中，默默地轻抚了一下，感觉这东西就像是摸着一块冰玉似的，实在想象不出它能有多厉害。于是他沉吟着问道：“少东家，肖某可否在此处试用一下？”
“当然可以。前辈只需要输入一道灵力即可！”莫晓曦嫣然一笑地道。
于是，凌霄将小盾从锦盒之中拿起托在手上，缓缓打入了一道灵力。
顿时一道蓝莹莹的光芒在他掌中亮了起来，小盾的体积瞬间便开始了暴涨，一个呼吸间就放大为一人来高，并且自动从凌霄掌中飞出，悬浮在了空中。凌霄试着一动念，小盾马上围着他转动起来，将他整个人遮得严严实实。而且，它还可以随心所欲地变化防护角度，简直就跟一个全套的外壳差不多了。
凌霄心中一喜：“现在如果有人想要攻击我，那就等着郁闷去吧，哈哈哈！”
试用之后，凌霄对这件碧海潮生盾非常满意。以前他的手头就从来没有过这类纯粹防御性的法器，现在有了它，不管是两个月以后的宗比，还是未来的灵修之途，他都有了一个相当强力的保障，想必生存的几率也因此而水涨船高。
凌霄收回灵力，默默地将小盾放回了盒内。虽然他竭力地压抑自己，但他由衷的喜悦还是不由自主地泄露了一丝丝，一直在关注他的莫晓曦立刻敏锐地察觉到了。
于是她微微一笑，道：“看来第一件法器前辈还算满意了，那现在晚辈就来向前辈展示第二样宝贝。”口中说着，手里已经打开了第二个锦盒。
这个锦盒里面是一块黑黝黝的木牌，上面画了一个三足的小鼎，小鼎的左右耳朵上分别挂了一个葫芦和一个圆乎乎的东西，却看不出来是什么。
“难道这就是炼丹的炉鼎？”凌霄的心中闪过一丝疑惑，还没等他开口询问，莫晓曦已经拿起木牌，自顾自地介绍起来：
“这里面便是前辈想要的丹鼎，但它实际上是三样宝贝组成的一套炼丹设备。前辈请看。”
嘴唇微微翕动，片刻凌霄的眼前便是黑光一闪，地上蓦然多出来一尊丈许来高的黑色三足大鼎，左耳朵上挂着一个火红色的葫芦，右耳朵上那个刚才看不出来是什么的东西，结果是一个青幽幽的蒲团。
一阵奇怪的味道充斥在了凌霄的鼻端，那是一股药草的香气，其间还混杂了轻微的火焰燃烧的气息。
莫晓曦眼冒热光地伸手一指那尊三足黑鼎，傲然道：“炼丹师要想提高自己的成丹率，拥有一座上好的丹鼎必不可少。此鼎名叫‘四龙鼎’，乃是三百年前天佑大陆三大炼丹师之一的莫晓曦昔年的宝贝。前辈若能以此鼎炼丹，想必日后在其上的成就，就算比起空大师也是不遑多让。”
凌霄好奇地站了起来，走到那尊四龙鼎前就近细看。只见鼎上布满了各式各样奇形怪状的纹路，仔细一看都是一些玄奥无比的符文。鼎口外沿的四个角上，镶嵌了四条张牙舞爪的迷你黑龙，龙口朝下对着鼎内，造型栩栩如生。整座大鼎静静地矗立在那里，给人一种屹立如山的感觉。
“至于这两样东西，同样来历不凡。”莫晓曦走近他的身边，先指着火红色的葫芦，道：“这只葫芦可不简单！你别看其长得普通，但它可是大名鼎鼎的‘火灵葫芦’。”
“‘火灵葫芦’？”凌霄顿时心头一热，虽然还不知道这个葫芦的具体功效，但是光听它名字里面的“火灵”二字，就给人以一种相当厉害的感觉。
“火灵葫芦是从火灵藤上长出来的，虽然名字当中带了一个‘火’字，但它其实的本色乃是通体晶莹的白色。前辈现在看到的火红色，其实是火灵葫芦被透色以后的颜色……”说到这里莫晓曦拿起葫芦，用手指轻轻弹了弹外壁，凌霄听见传来一阵沉郁的闷响：“现在这里面就装了一葫芦的焰晶砂，所以声音听起来有些暗沉。”
凌霄深深地看了一眼眼前侃侃而谈的莫晓曦，沉声道：“肖某孤陋寡闻，少东家可否告知这个焰晶砂到底有何用途？”
莫晓曦道：“前辈客气了，事实上知道焰晶砂的人的确不多。它是一种炼丹用的顶级火砂，燃点高引火快，火力充足且能够保持长时间的稳定高温，使得在炼丹之时不用担心火候的问题。而且它还有一桩妙处就是，它还能作为丹火的引火种子单独使用。”
“引火种子？”又一个新名词让凌霄费解，此时他开始怀念起了“冬眠”的凌小宝。以前有这个专家在身边的时候，他没有好好跟他透彻地了解过炼丹这门行当，导致他现在对很多专业术语都是一头雾水。
“前辈看样子又是要考较晚辈了。”莫晓曦善解人意地嘻嘻一笑，又开始详细地解释道：“引火种子的意思就是说，炼丹时不必全用焰晶砂，一来这样炼丹师不容易形成自己对火候的直观经验，二来这东西也是消耗品，用一点少一点，普通丹药也用的话未免浪费，某些火候不好掌握的丹药，可以放上一两粒焰晶砂作为火种来助你恒定火候。”
“没想到这个焰晶砂竟然还有这样的用处！”凌霄心中一阵惊叹。
“最后晚辈还要郑重告知前辈，焰晶砂是一种火属性非常活跃的东西，它平时只能待在这个火灵葫芦里面，不能见它见光，否则数息之后它就会自爆。”莫晓曦的声音极为郑重地道。
“会爆？”凌霄脸色不禁一变：“威力能有多大？”
“不知道。”莫晓曦嘻嘻一笑：“晚辈可没那个胆子试过。”
凌霄哦的一声，不说话了。
莫晓曦最后指着那个青幽幽的蒲团，道：“这是这一套设备里面的最后一件宝贝，‘定神蒲团’。它的作用只有一个，就是炼丹的时候坐在上边，有助于平心静气，去除烦躁。前辈可曾闻见一股淡淡的药草香味，那就是这种蒲团所用的主材‘定神草’的味道了。”
“它是用定神草编的？啧啧，这个六合馆还真能折腾！”凌霄不禁暗暗咋舌。定神草他是知道的，这种灵草虽然价值不高，但是很难编制，因为它的韧性很强，弄起来特别麻烦。这么大一个蒲团，得费多少心思和人力啊。看来这些豪族大户人家，平时也很无聊啊……
“前辈，您觉得这一套设备如何？还有没有什么问题？”莫晓曦嫣然地问道。
“东西不错。肖某没有问题，少东家已经讲解得非常清楚了。”凌霄淡淡地道。
“既然如此，那晚辈就收起来了。”莫晓曦嘴唇又翕动几下，看样子应该是在念什么口诀，黑光一闪过后，那三样东西同时消失了。
然后莫晓曦将木牌放回了盒子，道：“这个木牌是一个存储器，专门打造出来置放这一套设备的。”
凌霄无语了，一块木牌也是一样灵器……在这位莫少东接二连三显露的六合馆实力之下，他都感觉有些目不暇接了。
………………………………
第一百九十二章 货卖两家
接下来，莫晓曦的手又开始拿过来第三个盒子。
“少东家且慢！”凌霄忽然出声道：“碧海潮生盾和四龙鼎一套，需要多少钱？”
这两套宝贝，在他看来每一样的价值估计都不在他拿出来的那两样之下，特别那个四龙鼎是三件一套，没准价值还高过他的两者之一。要是再看第三件宝贝的话，他估计自己百分百会面临一个补差价的问题了。
但这样一来他就有点问题了。一来他身上没有这么多的红灵玉，二来虽然他身上还有价值不菲的灵草，但他并不打算今天就把自己的底牌全部暴露出来。再怎么说，这毕竟还是他第一次跟对方打交道，而且手里留的底牌越多，以后给自己的腾挪空间更大…细水长流怎么也比一锤子买卖更能获取更多的利益。
莫晓曦微微一笑，目光炯炯地道：“碧海潮生盾一千六百，四龙鼎一套两千四百。前辈觉着如何？”
凌霄一怔，随即苦笑着道：“那第三样宝贝还是别看了吧，要不也是徒乱人意。”
莫晓曦噗嗤一笑道：“前辈可是担心价格问题？这一点不妨咱们一起看完了再说。”
凌霄摇摇头道：“不用了，有多大的碗，盛多少的饭。肖某今日估计不足，恐怕只能拿得下那个碧海潮生盾。少东家的好意，恐怕只能辜负了。”
莫晓曦却正色道：“前辈，晚辈绝没有取笑为难之意。只因晚辈心中有一个计较，可能还需要前辈的相助，前辈不妨听晚辈一起讲完再说好吗？”
凌霄心中一动，听她那意思，似乎她需要自己的这个什么“援助”，也是一处可以挖掘的价值。既然这样，倒不妨听听再说。实在不行，他也不怕麻烦，最多下次再跑一趟好了。
想到这里，他点点头道：“那少东家请讲吧。”
一直在密切地注视着他的莫晓曦，此时似乎如释重负地微出了一口气，道：“多谢前辈。”
她打开第三个锦盒，里面放了一张薄薄的小册子，上面写了四个字：“清风化翼。”
莫晓曦恭声道：“这是一本风属性的功法，修至大成，天地清风皆可化为羽翼，瞬息千里。前辈既然是修习的风属性功法，那本部功法定然能让前辈如虎添翼。”
凌霄暗暗一笑，心中却对这个莫晓曦越发欣赏起来。经过专门培养的少东家，职业素养就是不一样，连话都说得比别人婉转好听。这个清风化翼明明就是一部脚底抹油的功法，从她的口中说出来却变成了如虎添翼。
“看来，六合馆对我肯定是有所要求了，不然不会拿出这些价值远远高于我出让物品的东西来。”想到此处，他的脸上依然是一派不动声色的沉郁，口中只是沉吟着道：“少东家，说说你的想法吧，肖某洗耳恭听。”
“前辈真是快人快语！”莫晓曦一喜，拱了拱手，声音立刻转为凝重：“碧海潮生盾和四龙鼎三件套一共四千，清风化翼敝馆赠送，这三样全部用来交换前辈的两样宝贝。差价两千二百不需要前辈另补，但敝馆希望与前辈签订一个协议。”
“哦，什么协议？”凌霄不动声色地道。
“简单地说，就是两个条件。第一，前辈日后再有类似今日这样的资源类材料，请优先考虑本馆，价格方面前辈不用担心，本馆一定竭诚让前辈满意；第二，四龙鼎三件套就算是敝馆对前辈炼丹事业的投资，前辈日后若炼出丹药，如果有需要出让的部分，还请优先考虑本馆，价格方面本馆愿意在炼丹成本之上上浮三成收购；同时，如果前辈需要炼丹材料，也请优先考虑本馆，本馆绝对以成本价提供。”莫晓曦异常诚恳地道。
凌霄的心里盘算开来：六合馆的这两个条件对他来说完全不成问题，而且对方也只希望他以后“优先”考虑自己，并未说过要独家霸占他，可说将自己的姿态放得极低，对他也没有什么约束力。也就是说，议价权还是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的。
想到此处，凌霄终于点点头道：“可以，这个条件肖某答应了。”
莫晓曦的眼里闪过一抹喜色，轻轻拍了拍手掌，门口立刻进来一人，递过来一张书页模样的东西，然后躬身退了下去。
莫晓曦道：“这便是协议了。前辈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凌霄默不作声地拿起仔细地看了起来，半晌，他才放了下来，道：“没问题。”
“那这样，麻烦前辈将协议的最后一段念上一遍，然后再滴上一滴精血便可以了。”莫晓曦肃然地道。
凌霄点点头，依言做了一遍。当他滴完鲜血之后，便见那张书页之上白光一闪，并且从中隐隐传来一阵吟诵之声……
接下来，莫晓曦和凌霄分别交换了物品，并收好了各自的东西后，双方都显得一派皆大欢喜。
然后，在莫晓曦解开附加在几样宝贝身上的禁制，并交接了驱动咒语之后，凌霄立即告辞离开，连灵草肆也不再停留，匆匆驾云飞离了此地。
一开始，他还生怕六合馆会派人跟踪自己，所以他驾云飞行之时有意忽高忽低，时而还在山中林间穿来插去，但是始终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于是，他这才放心下来，兜了一个圈子之后，重新飞回了果果镇，找了一处客栈住下。
次日辰时末，凌霄再次化身为一个马脸长髯老者，信步前往灵草肆，去赴阮翠萱之约。
走到约定的地点，却见阮翠萱早已等在了那里，时不时地踮起脚尖向长街之上张望。她的身旁站了一个青年男子，却是昨日的那个摊贩。不过今天他却没有摆摊，而是一身精炼地站在阮翠萱身边，不时睃一眼从他们身边走过的人，看起来像个警惕的保镖似的。
“妹子，你不用这么急，这还没到时间呢。你看你一副猴急相，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等自己的心上人呢。”青年男子看阮翠萱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不由得微微一笑地打趣道。
“哎呀，哥，你就知道胡说八道，我都要急死了！”阮翠萱俏脸一红，跺了跺足，嗔道：“你明知道人家这是第一次为家族拉生意，这才……这才有些紧张，你不但不替你妹子分分忧，还落井下石地取笑人家，有你这样当哥的嘛！”
阮翠萱一急，那青年顿时就软了下来，赶忙赔笑道：“呵呵，妹子，你别生气，哥也就是……”
正在这时，凌霄已经来到了两人跟前，淡淡地对着阮翠萱道：“你就是阮翠萱？”
见到眼前这位陌生的马脸老者，阮翠萱一愕之下正要答话，青年男子却伸手轻轻一拉，抢着问道：“这位前辈，请问您有何贵干？”
凌霄眉头一皱，极不耐烦地道：“老夫是受人之托来找阮翠萱的，你如果不是就站到一边，别在这里废话！”
昨日的六合馆经历，他发现自己越是表现得古怪强势，越会让人摸不着头脑，等于也在无形中给自己镀上了一层保护色。
果然他这莫名其妙的脾气一发，那青年顿时神情一滞，阮翠萱反而噗嗤一笑道：“活该，要你多事！”转头对着凌霄嫣然一笑地道：“晚辈正是阮翠萱，请问前辈是……”
“昨日我师侄与你约好今日巳时在此见面，交易两样东西，没错吧？”凌霄大咧咧地道：“今日他有事无法前来，所以老夫一人赴约。”
“对对对……”阮翠萱一脸惊喜，正要答话，那青年却又拉她一下，附到她耳边说了两句什么，阮翠萱顿时点了点头，口气更加恭谨地道：“前辈，可否请您先告知那两样交易物的名称？”
凌霄一皱眉，脸上神色有点不悦：“怎么你们这么麻烦，难道老夫还会是假冒的不成？”
阮翠萱俏脸一红，有些忸怩地道：“前辈勿怪，这……这也是我们家里的规矩，一会儿晚辈自当奉茶请罪。”
凌霄哼了一声，不耐烦地道：“那你听好。那两样东西是一对翅膀和一株灵草，另外我师侄昨天在你这里买了一本制符速成法，花了三十块红灵玉……怎样，够了吗？”
“够了够了……”阮翠萱欣喜若狂地道。
那个青年则对凌霄恭恭敬敬行了一礼：“请恕晚辈适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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