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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证道-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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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够了……”阮翠萱欣喜若狂地道。
那个青年则对凌霄恭恭敬敬行了一礼：“请恕晚辈适才的无知冒犯，前辈这边请！”
这一次，进了七星堂以后，凌霄直接被领入了贵宾房，由七星堂的一位叫作阮向荣的掌柜亲自接待，阮翠萱站在一旁侍候。
“这的确是三阶妖兽双翼豺蛇的翅膀，而且此蛇还到了三阶中级，这就更加难得了。看这个品相，似乎还是刚刚取下不久，用来炼器的话，效果上佳。”阮向荣在打开第一个袋子，看了第一件凌霄拿出来的宝贝之后，十分满意地道。
凌霄不动声色地又推过去一个盒子，将其直接放到了阮向荣的眼皮子底下，道：“阮掌柜再看看这个呢。”
阮向荣刚一看见那个盒子，顿时眼前便是一亮。
………………………………
第一百九十三章 七星堂的报盘
昨天从莫晓曦那里回来之后，凌霄很深刻地领会到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为什么古人会有买椟还珠这种事情的发生。
莫晓曦用来装三样宝贝的锦盒，无一不是看着精美异常、华贵非凡，让人一眼看去，下意识就觉得里面的东西档次极高，也一下子让他明白了包装对于提升商品卖相的重要性。为此，他昨天特意去买了一些华美的盒子来备用，也用这种方法来再度提升自己商品的一些附加值。现在的这个盒子，就是其中之一。
果然，只是见到盒子，还没打开看里面的东西，凌霄就敏锐地捕捉到了阮向荣的眼中不经意地流露出的极浓的兴趣。
阮向荣接过盒子，带着期待的眼神，轻轻地掀开了盖子。
“黄猄草！”刚一看见里面的东西，阮向荣的眼睛便是再度晶亮起来：“嗯，品相果然是八十年的样子。难得，难得，黄猄草本身就已经十分稀罕了，竟然还能找到一颗长到八十年的，那就更难了，简直可说是异数！好，很好，这两样阮某都收了！”
抬起头来，看向凌霄的眼神已是变得分外灼热：“肖前辈，请问您还有宝贝要出售吗？您放心，价钱都好商量的！”
凌霄淡淡地道：“不着急，一样一样来。阮掌柜，这两件东西你怎么说？”
阮向荣一怔，随即哈哈一笑：“肖前辈，阮某有很久没有这样的惊喜了，是以适才有些忘形，恕罪恕罪。”
神色一正，肃然地道：“豺蛇双翼六百，黄猄草九百，一共一千五百红灵玉，这个价格不知道肖前辈是否满意？”
凌霄当然满意，豺蛇的双翼对他来说就是白捡的，同时黄猄草的价格比昨天的六合馆的报价还高了两百，看来这一趟来果果镇，真是值大发了。
但他面上却是眉头微微一皱，看了一眼旁边的阮翠萱，不置可否地道：“红灵玉老夫是不缺的。难道我那个不成器的师侄，没有和这位阮姑娘说清楚我方的要求？”
阮翠萱惶恐答道：“前辈，此事我昨日已向家叔禀报，您若不信，不妨先听听家叔的条件。”
阮向荣也微笑着道：“肖前辈，萱儿的确跟我说过贵方的要求。此处阮某不妨说明一下，阮某刚才所说的报价，只是借此展示我方对前辈交易物的价值定义，并非是要违背昨日令侄与萱儿达成的承诺。前辈想必也是这一行当的行家里手，若没有直观的报价，怎能表现出我方对前辈的最大诚意？至于贵方所要之物，阮某早已准备妥当。”
说罢，阮向荣对着身后站着的阮翠萱点点头，道：“萱儿，你叫人拿过来吧。”
阮翠萱快步走到门**待一句，片刻之后便有一人拿了一个长盘子过来，然后恭谨地退下。
盘子上摆了四样东西：一个方形的盒子、一个细长的笔囊、一个用一根金色细绳扎得紧紧的鼓鼓囊囊的袋子、一个细颈圆腹撇足，瓶口有如一朵开放的花瓣一样的瓶子。
他首先打开了那个方盒子，里面放了一本书，上面写着：赤雪符经。
阮向荣道：“这本赤雪符经乃是我堂一位长者昔年游历天佑大陆之时所购，相传是‘符痴道人’所著，里面记录了百余种符箓的制作以及画符的具体步骤，应该能够满足贵方的需要了。”
“竟有这么多的制符之法！”凌霄心里顿时大喜，表面却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示意阮向荣继续。
阮向荣于是又打开那个长笔筒，从里面倒出来一支通体黑色的毛笔。奇怪的是，这支笔有着两个笔头，一端白色，一端红色。
阮向荣道：“这支笔叫‘赤雪符笔’，白色那一头叫雪符，专门用于绘制斗战符、死符两种符箓；红色那一头叫赤符，主要用于绘制活死人符、招魂符两种。顾名思义，斗战符和死符就是用于战斗、杀人的符箓，而活死人符就是让人起死回生，招魂符则负责为那些失去灵魂的身体召回魂魄。”
听到此处，凌霄的心中早已是波澜壮阔、惊雷阵阵，想不到世上竟有赤雪符笔这样的宝贝！简直就是居家旅行、杀人越货的最佳装备啊！
还没等他回味完，阮向荣又把那个袋子和瓶子并在了一起，道：“这两个是这支赤雪符笔的配套用具。袋子里面装的是一种叫作寄符草的植物种子，瓶子里面装的是还真水。六年以上的寄符草就可以用来制作符纸，同时它的种子捣碎和还真水兑在一起，就是画符的专用符水。”
“哈哈哈，值了，太值了，没想到符箓一条龙的装备全都弄齐了……”凌霄心中越来越是狂喜，这一趟的果果镇之行，真是一本万利、满载而归啊。
不过，估计这套东西价格恐怕不会便宜。想到这里，凌霄神色一正，神情瞬间恢复了稳重沉静。他打量着对面笑吟吟的阮向荣，沉声问道：“这一套制符装备肖某十分满意，但不知阮掌柜的价格怎么说？”
“好说。符经一千二，符笔六百，寄符草和还真水三百，一共两千一。为表诚意，这一次我方只收肖前辈两千红灵玉，前辈可以再补五百红灵玉的差价即可。”阮向荣笑眯眯地道。
凌霄不动声色地道：“昨日阮姑娘曾对我那师侄道，若我方今日用黄猄草和豺蛇双翼交换的话，贵方会送一套画符的专门工具，其中就包含了制符笔和制符水。所以，即便要补差价，我也只需要补寄符草一样才对吧？”
其实这话他说了也没报什么希望，毕竟昨天阮翠萱也没指名道姓地说明具体的品名，所以要是阮向荣不认，还真找不着对方什么毛病。
阮向荣却是神情一怔，眼光向着一边的阮翠萱睃了过去。
凌霄心中一动：“难道她昨天忘记将这一条告诉阮向荣了？”
只见阮翠萱的小脸一红，期期艾艾地道：“叔叔，我……我昨天是这么说过来着……”
阮向荣哦了一声，片刻之后便慨然地道：“既然家侄女有言在先，那就按昨天说的来办好了。那就是符经一千二，寄符草一百，符笔和还真水奉送。这样的话，我方还要找补肖前辈两百红灵玉。”
凌霄呵呵一笑：“那两百就不用找了吧，就当是肖某付符笔和还真水的收费。”
阮向荣正色道：“肖前辈，阮某做事向来说一不二，送就是送，卖就是卖，怎能混为一谈？”
凌霄大咧咧地道：“我看还是算了，肖某又岂是这般计较之人？”
阮向荣暗自腹诽道：“你不计较都从我这里硬生生挖走了八百红灵玉，你要是还计较，那估计七星堂迟早都要被你吃垮掉……”
他略略沉吟片刻，便道：“要不这样吧，既然肖前辈的师侄想要修习制符术，那么平时练习用的符纸必不可少，我再奉送一百张符纸好了，这样就当冲抵两百红灵玉的费用了。”
凌霄一听，这个阮向荣送礼送得让人无法拒绝不说，而且面子、里子全都给你考虑得面面俱到，这样的人物，难怪能与六合馆势均力敌，搞出这样一个双雄并立的抗衡之势。
“那怎么好意思呢……”凌霄呵呵一笑道。
“呵呵，做生意不看一时，要看长远。只希望下次肖前辈再有类似的交易，请务必优先考虑我们七星堂。”
“如此肖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凌霄满口答应，袍袖一扫，那一堆东西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怎么了，阮掌柜？”凌霄一回头，忽然发现阮向荣有些怔忪的样子，不由得问道。
“呵呵，没事，阮某只是比较期待与肖前辈尽快再次合作罢了。”阮向荣回过神地一笑道，心中却暗暗凛然道：“此人果然背景雄厚，只这个能够瞬间完成存储的器具，怕不就是一件等级至少在玄级的灵宝！”
凌霄自然不知道他随手这么一下，再次小震了对方一下，闻言便呵呵一笑：“那是自然。阮掌柜，肖某还有一些小事，这就告辞了。顺便说一句，本次合作肖某非常愉快！”
他顺手给对方戴了一顶高帽，怎么说也是刚从人家手里得了一笔不小的好处，适度表达一点谢意也是应有之义。
“呵呵，那肖前辈慢走。”阮向荣含笑相送。
凌霄刚刚一走，阮翠萱就不解地道：“爹，你为什么要我故意装成失误，送这么大的一份礼给他！”
这个阮向荣，竟然是阮翠萱的父亲！
阮向荣刚才神采奕奕的样子已然不见，转而是一副心力憔悴的模样。他叹了一口气道：“最近六和馆来了一个叫莫晓曦的丫头，年纪不大，做生意却敢打敢冲，也很是有些路子。她一来就整顿了六合馆的一批老人，又对外高调宣布涨价收购，搞得我们七星堂既往的几个收货渠道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冲击，好货人家都第一时间转给六合馆，咱们派人上门去收也收不上来，真是一群养不熟的白眼狼！”
闻听此言，阮翠萱顿时一惊，看了看阮向荣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道：“爹，难道堂里的库存已经这么吃紧了？”
………………………………
第一百九十四章 两个月的丹修开始
阮向荣摇摇头道：“当然不至于。但身为七星堂之主，爹必须要时刻居安思危，未雨绸缪。虽然堂中的库存珍品也还充裕，但长此以往也难免会有坐吃山空之虞。”
阮翠萱哦的一声，乖巧地道：“爹，那现在咱们应该怎么办？”
阮向荣沉吟道：“爹见肖前辈此人跟既往那些前来交易的灵修士明显不同，恐怕实力和背景都相当不弱，以后可以考虑重点培养一下。”
说到这里，他饶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道：“说到这里，爹顺便提醒你一句，肖前辈的那个什么师侄，看样子一定非常受其宠爱，如果以后你能再见到他，务必要与其搞好关系。这样咱们才能跟他们搭上线，也许还能通过肖前辈开拓一些新的有价值的收货渠道。”
“是，爹……”阮翠萱脸儿微微一晕，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低垂螓首咬着嘴唇道：“难怪昨天女儿一说，你就要我今天故意这样配合……爹，要是肖前辈当时不问我和他那师侄的约定，那你又会怎么办？”
阮向荣微微一笑：“他不问，难道我不能主动提吗？爹只要想送东西，还没有送不出去的！若非为了七星堂的事业，你以为你爹疯了，上杆子要倒贴他！”
……
凌霄表面平静，实则欣喜异常地走在回去的路上。
此来果果镇一行，他原本是抱着无可无不可的淡然心态，却没想过竟然真成了，而且收获还如此之大。现在诸事齐备，他马上兴冲冲地去一处清静之地租下一间独门独户的四厢房小院，准备开始他计划中的为期两月的丹修大业。
他原本想要就此回到南隰谷，后来一想还是留在了这里。这段时间炼丹也许能捣腾出不少东西，到时捡着对自己不那么重要的，再出售一批，这样又可以在走之前小小地再捞一笔。没法子，他要是回到奔雷门之后，虽然还是能通过做任务的方式外出，但是未必就能再往果果镇这个方向了。现在多攒点，以后在门中不管是交易还是购买兑换点，都更有底气不是？
送走房东之后，凌霄第一件事便是将万土灵母和一些还能继续催生年份的灵草，一起种在了院中。之后，他立刻将幻云晶拿了出来，在院子里布下了一个简单的小型法阵。现在，他对这个幻云晶使用得越来越是得心应手，大小随意，丰俭由人，真是太方便了。
盘膝坐下打坐调息，先调整一下状态。上一次炼丹，都是四年多以前了，那时候还是他在修域的时候呢，严格意义上说，他也就是那阵子勉强算是进行过丹修，估计最多也就是刚刚入门的水平。虽然现在他不管是境界还是装备，都比以前有了质的提升，但与此同时，他的丹感却是毫无长进，甚至能不倒退回修域之前就谢天谢地了，所以对他来说，这不啻为一次全新的开始。
一个时辰以后，凌霄已将自我状态调整到了最佳，凌小宝之前留给他的那位炼丹大师的心得，此时像是一条清晰无比的河流似的出现在他的脑海。
他袍袖一拂，眼前黑光一闪，一个三足两耳的大鼎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正是从七星堂购置来的四龙鼎。
接着，他心念又是一动，玉佩之上接连白光闪闪，一个接一个的灵草像是排队朝觐一样冉冉地飞出，缓缓地落到他的身前。
天青白、九香莲、紫佛手、白玉骨……凌霄的目光一一掠过面前摆放的十几种药材，目中露出一抹满意之色。这是回气丹的用材，他每一样都通过万土灵母囤积了大批数量，发誓就算用药材堆，也要在这两个月以内把久违的丹感给重新堆出来。
四年前的炼丹体会，以及那位不知名的炼丹大师留下的心得，都让凌霄懂得，炼丹难点的最关键之处，只在于两点：火候和时间。
至于原料搭配、各自所需的数量，这些都在每一种丹药的丹方之上都说得清清楚楚，这两项反而是整个炼丹过程中最不让人操心的环节。理论上，炼丹师可以通过增减原材料的配比，来达到控制成丹品质的目的。但是，凌霄这些回气丹是给自己用的，当然对品质要求是最高的。
不过，他也知道，丹品这种东西，不是你想要多高就能达到多高的。除了运气这个说不清道不明的因素之外，炼丹师唯一能够控制的，就是刚才说的火候和时间了。
知易行难，就是这看起来似乎很简单的两项内容，不知让多少有志于丹修的灵修士，在最后成丹的环节之上望洋兴叹。
即使那位留下宝贵的炼丹心得的无名大师，也承认，即使是当他踏入丹界的顶尖行列，他每一次的成丹概率平均也只有六成多一点点，但这已是整个大陆的顶级水准，而且这还是炼制其最拿手的丹药！要是新的灵丹，这个比率还会更低！
所以说，千言万语一句话，丰富的炼丹经验，这个才是成就一位炼丹师的最大凭仗！熟能生巧，越是炼丹次数多，成丹的把握才能越大！
但是……世上的事情最怕的就是这个但是！
上述一切都要建立在一个最重要的前提之上：钱，大量的钱，足够的钱！
从你决定踏入炼丹师这个行当开始，你的烧钱之旅就开始了：拜师学艺要花钱、炼丹设备要花钱、灵草材料要花钱……甚至，开始正式炼丹之后，那更是走上了小河淌水一样花钱的道路…在炼丹师没有成丹之前，需要不断追加投入，以购置材料进行不间断的炼丹实验。而成本回收的日子却要等到成丹之后，而且最好还是品相好、市场需求大的灵丹，上述的投入才能开始慢慢地回流。所以前期要没有一个丰厚的身家支撑，还真经不起这样的反复折腾。
不过，自从有了那个相当于是灵草聚宝盆的万土灵母，炼丹最大的消耗…材料，这个难题对凌霄来说，便不成其为难题了。
就算他的失败次数是别人的一倍，他也有足够的材料供应随他消耗。譬如这一次的回气丹，他准备的材料分量足足可以炼制出一百多份！相信即使他有四年多的生涩，这么多的原料，也足够让他快速找回感觉了。
更何况，他还有人所不及的一些经验、装备，这再一次让他站在了一个比大多数人都高的起点之上。
“升焰！”
心中一声清叱，盘膝坐在定神蒲团之上的凌霄，手捏法诀，按照四龙鼎的驱动方法，利用聚火成线凝出火焰，噗噗噗噗，一连打出了四道火光在龙首之上。
由于要淬炼自己的控火手法以及对丹火火候的掌握，所以火灵葫芦和焰晶砂两样被凌霄弃而不用，只动用了四龙鼎和定神蒲团。
红光一入，一声清亮的龙吟便在屋中响起，只见那四条小龙仿佛刹那间活了转来，四个龙口同时大张，分别向下喷出了一道道小指粗细的青色火苗。顿时，蓬的一声轻响，鼎内升起了青色的火焰。
接着，他嘴唇翕动地念诵了几下，四龙鼎的鼎身便有着青光一闪，片刻之后正对着他的那一面，便缓缓变成了透明，一眼就能看到鼎内的当前状况。
这正是此鼎特有的“内景显像”功能！
不一刻，房中的空气便变得有些燠热起来，凌霄的眼睛不由得一亮。
“这个四龙鼎也不知是用什么材质制成的，不仅能够让人看到鼎内实景，而且貌似其本身还能对丹火温度进行一定的增幅……”凌霄一边用灵识感应着鼎内的状况，一边这样思忖道。
因为鼎内目前尚未放入灵草，这一步凌霄的意图是先用火焰预热四龙鼎，使其内壁各处的火性因子充分激活，并保持在一个相对平衡的状态。
在那位无名大师的炼丹心得里，恒温控制是炼丹师第一个要掌握的关键环节。它其实是成丹的一条很重要的起跑线，很多炼丹师之所以会遇到废丹，往往就是因为没有认识到这一点。
在生火加温了一刻钟之际，四龙鼎的四张龙口倏然同时停止了喷火。凌霄见此，立即伸手一指点向小鼎，噗的一声，鼎盖顿时向上飞起落在一边，露出了鼎口。
心念一动，那一株九香莲便冉冉升空，自行从鼎口钻入了鼎中，瞬间便被熊熊烈焰吞噬。
凌霄一边全神贯注地凝视着鼎内的景象，一边以灵识感受着九香莲炼化的进度。
过了半个时辰，当那株九香莲被烧成了一小团晶莹的液体之际，凌霄二话不说再度抓起另一株九香莲，毫不犹豫地丢了进去，又开始了下一轮的炼化。在炼出那一小团的晶莹液体之后，他便将其与第一团合在了一起……
这样一连丢了五株进去，最后凝练出了婴儿拳头般大小一团透明液体，飘浮在火焰之上，并随着火焰的煅烧轻轻转动着，让全身的每一处地方都经受火焰的洗礼。
………………………………
第一百九十五章 见缝插针画画符
待到五株九香莲凝成的那团液体被烧得又小了三分之二，凌霄心念一动，这次是两颗白玉骨同时飞了进去，然后他同样也按照刚才的步骤进行遥控操作，炼制完成便将其融入了刚才得到的那一大团透明的液体之中。
接下来，天青白、紫佛手以及令人眼花缭乱的各类灵草，被凌霄接二连三地扔了进去，其动作之轻盈，手法之熟练，令人目不暇接，叹为观止。
就这样，凌霄面前摆放的十几种药材，慢慢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了。
等到他按照回气丹的丹方将药材统统炼化完毕，便用手一指地上的鼎盖，那盖子便缓缓升起回到鼎口，将整个丹鼎重新盖得严丝合缝。
至此，第一步药材炼化全部完成，不仅过程几近完美，没有出现任何的瑕疵，而且让凌霄大为满意是，他非但没有遇见他一开始认为的会出现的控火失误环节，而且他对火焰、炉温的自我感觉似乎比四年前更加得心应手，这一发现不禁让他有些啧啧称奇。
接下来，就是恒温凝丹了。
在凌霄不懈地操控之下，鼎内的火焰从一开始的小指粗细变成了三指宽窄，那团液体在鼎内悬浮着，旋转着，并发出了微微的噼啪的声音，同时凌霄的鼻间开始闻到了丝丝的药香，让人闻之不由得心旷神怡。
从现在的这个局面来看，凌霄估计成丹用不了在修域时的两三天，他估计最快半天，最慢一天就可以迎来成丹的时刻了。
炼丹的第二个关键环节，就是这个凝丹了，因为它最大的一个难点就是，在其最后一步需要以瞬间的高火高温，促使鼎内的丹液迅速向着固态转化，但这个温度究竟多少最合适，却又没有一个具体的标准，而且更搞的是，不同的丹品需要的凝丹温度也不同，根本就无法统一。
于是，这就导致了这一环节变成整个过程当中最不可捉摸的部分…温度太低，丹品无法凝成固态，同时丹液之中的灵力却有可能被冷热变换的过度剧烈，而造成灵力废弛，成为无可救药的废丹；温度太高，丹液还来不及凝固，就会直接被化为气态蒸发掉！
所以，要在这两者之间取一个平均值，是一件非常考究的活儿，其中的火候控制真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就算说是千钧一发也是名副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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