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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工程师-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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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早来的是两伙人,在胡同里刚见面互相就客气上了,“诶,这不是文五兄么,今儿您够早的啊。怎么没瞧见您的内个宝贝红儿啊?”
“咳,还提哪,昨儿我回去洗笼子来着,稍一疏忽,家里的内只丧气猫就过来,您猜怎么着啊?蹲忽一下子,就他妈给扑啦!我当时一有气,把食罐儿、水罐儿也给摔啦。可惜我那对罐儿,听我们老头儿说,那对瓷罐儿跟那付核桃都是一年买的,两样东西,光景五两多哪。”说话这位说完了直砸嘴,就好像有多可惜了似的。
“咳,这话儿是怎么说的,您内红儿就这么糟践了还真是可惜了了。还别说,这可够寸的啊。不过您也别为难,什么时候您要是后悔了您那食罐儿、水罐儿了也有地方寻觅去。昨儿个我在增长(当铺名,地址位于东厂胡同口外,掌柜为孟丽堂,实际东家是那桐,出自《那桐ri记》光绪二十四年十月十五ri记载)瞧见一对儿跟您内红儿原来用的一模一样的瓷罐儿,那成sè儿真真是跟您cei了的内个一般无二。也不知道是哪个数典忘祖的败家子儿给当了去的。”
“auv,多蒙您费心了,去增长淘换宝贝的时候也想着我。我替我们老头儿谢谢您嘞。话说,您个今儿怎么有空来这边儿遛弯啊?”
“别提了,家里这小忘八蛋也不知道打哪儿听说张部郎造了个能飞上天的机器,非要瞧瞧这物件儿来不可,在家里又是哭又是闹的,最后连饭都不吃了,我玛珐(满语里阿玛的阿玛称之为玛珐)看着也不落忍不是,这不么,就让我抬着他这块宝贝砖来了。”
叫文五的这位凝眉想了想,“我怎么记着您府上的老太爷怎么去年就驾鹤了呢?”
和文五爷搭话的这位左右瞧了瞧,好像生怕别人看见似的,然后才贴到文五爷的耳朵边上小声说:“玛珐是托梦悄悄说的。”
听完这句之后,文五爷和他对面这位四目相对,俩人同时心照不宣的笑开了,嘴p结束。
这就是旗人语言魅力所在,骂人从来不带脏字,而且必须先要留包袱,等到最后一刻才揭开。外地人一般听不明白,假如一旗人跟您说,“快回家去,你nǎinǎi等着夸你呢。”外地人知道这为什么是骂人的话。nǎinǎi夸,不就是说你是“好孙子”么。这两位心里都明知道对方是来干什么的,可是又都不点破,跟这儿互相正客气着呢,见胡同口哪儿又窝窝怏怏的来了不少人,两位爷一瞧,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熟人,也都是些祖上曾经有头有脸可传到了这辈儿已经破败了的主儿,差不多也都没有空手来的。有挑着扁担来的,有抬箱子的,有拎着大包小裹的,还真就没见谁是空着手来的。
先来的这两位心中暗骂,这群孙子怎么也来凑热闹了,可嘴上不能这么说,依然是客客气气的过去打招呼行礼,谈花论鸟,说鱼聊虫,不知道的还以为张府门口改成杂项宠物市场了呢。
虽然这些位大爷们自认为说话的声音不高,可张泽羽在府里听的是真真切切。因为这些位大爷们的业余爱好可不光是种花养鸟喂鱼养虫,十个里有九个都是票友,平时听戏那都不是面向看台的,都得找个离看台近的地方背对着看台坐着闭着眼睛听,演员们嗓子少有为点不干净的地方他们可就敢喊倒彩。根据人类的行为习惯,喜欢了往往就会模仿,同样,这帮大爷们的嗓子也都不差,其中有不少人没事了早晨起来遛弯的时候都喜欢吊吊嗓子,随便拎出来一个,那水平也不比后世专业京剧团的演员们差多少,这帮大爷们的底气可想而知。
张泽羽和准学徒工们说了句,“诸位稍等我一会,我出去看看。”之后,就奔门外走去。
门外的这群人表面上看起来是闲聊,可那眼角的余光都盯着府门呢,见张泽羽一出来,呼啦一下子就围过来了
“在下奉恩将军chun远【注1】特来拜访张大人。”说完递过名帖。还没等张泽羽接过名帖呢,什么奉国将军,辅国将军,轻车都尉,骑都尉,云骑尉的也都跟着过来递帖子。张泽羽这脑子里就开始画问号了,听官名来的可都是中高级军官,可放眼望去也没一个有个军人的样子,都慈眉善目的就跟隔壁话剧团退休的老王似的。他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客客气气的接过chun远的帖子打开一看,确实是奉恩将军本人。没像《清稗类钞》里的笑话说的那样,写了一大堆头衔之后,再来个门下扫地夫某某【注2】。按理说,这里边一多半的人的品级可都比自己高啊,可是看他们那客气劲儿,也不像是上级见下级的意思啊,看架势好像还都是来送礼的。
张泽羽对众人拱手说,“请恕张某失礼,不知各位将军莅临寒舍,所为何事啊?”
刚才跟文五爷嘴p的那位这时候抢步上前说道:“诸位老少爷们儿们,母(我们)都是闲人,人家张部郎可是有一堆正事儿等着的人。要是总这么端着架一时半会也说不完,我替大伙把窗户子捅破了行不?”
众人纷纷客气的说有劳彬三兄(爷)表示同意之后,彬三儿向张泽羽拱手:“在下彬三儿见过张部郎,头衔我就不报了,那都是虚头巴脑的东西。叫的好听,可母这一堆一块儿里就没一个会打仗的。我直接说正事儿,也免得您起急。”彬三儿借机会把自己的名帖递给张泽羽。
接过了名帖之后,张泽羽拱手说,“彬三兄请讲。”
“你别瞧母(我们)这一大群都人五人六的,其实都快底儿掉了。今儿来的有的是为自己来的,有的是为晚辈来的,看见拿着的这些东西了么,这都是给您送礼来想求您赏子孙们一口饭吃的。眼见着这孩子们也都老大不小了,总不能一天天的跟都跟母(我们)似的养鸟唱戏过一辈子。母(我们)这辈儿还能典卖典卖祖上传下来的物件过活,可只进不出早晚得有坐吃山空的一天不是。听闻您这招学徒,母(我们)都想把孩子送您这来,算是学了们儿正经手艺,也不指望将来能混上个一官半职的,只要能养活一家老小,母(我们)这当长辈的也就算是对得起他们了。”说到这,彬三儿都快四十的人了,泪水在眼圈里直打晃,眼看着就要哭出来了。
“哦。这么个事儿啊。诸位老少爷们儿们,这样,礼,我不收,你们受累还得都带回去。这些孩子们呢,我不能保证都留下,我一会挨个跟他们聊聊,看看这些孩子们适合不适合入这行。适合的,我会留下让他们跟我学,不适合的就真没法勉强了。大伙说这样行么?”
“别介啊,张部郎,都抬到您门口了您不收,您这是嫌礼物轻还是看不起我们这群落魄的旗人啊?孔圣人收徒弟的时候还要束脩呢,古往今来也没有空手拜师的礼儿不是。”
“请恕张某无礼,这口子真不能开。想当学徒的孩子一会可以随我进去,但仅限孩子本人,长辈及本人请留在门外,否则孩子取消入学资格。诸位请放心,即使不收礼,张某也不会亏待了这些孩子们的。”说完这话之后,他像众人拱了拱手,转身进院了。
见张泽羽走了,彬三儿走到自己的儿子旁边,“别傻站着了,进去,张部郎留不留可就看瞧你自己的造化了。当老子的也就只能为你做这些了。”
“是,阿玛,那我进去了。”彬三儿的儿子小声回了一句之后,低头就奔着大门里边走,其他众人的孩子也都纷纷效仿。
等孩子们都进去了之后,文五凑到彬三儿跟前说,“这张部郎不收礼其实是好事儿,您内块城砖是比我的砚台值钱,可您放心,肯定有送比您内城砖值钱的主儿。张部郎要是肯收礼的话,好么,我送的东西值三十两,教我儿子三成的本事,您的内城砖值五十两,教您府上的无成本事,那不送一百两的就都学不到真本事,您心里觉着踏实?”
“也倒是,这有本事的人,德行也高,跟咱这德行(轻声)肯定是不一样啊。话说,您内个砚台可是个老物件了,平时连瞧都舍不得让别人瞧上一眼,今儿怎么这么大方了?”
“您还不是一样么?哎,还不都是为了不成器的败家子儿。也不知道张部郎能不能瞧得上眼儿他。”虽然有院墙挡着,但文五还是抬头往张府里边看了看。
进了院子的旗人子弟能有个三十来口子人,很自觉的和先前就在院子里站着的十几个汉人分成两拨。这些个小爷们在自己家大人面前不敢大声说话,进了院子之后胆子就大了起来。有互相认识的就开始交头接耳起来,对那十几个汉人开始品头论足起来。
张泽羽清了清嗓子问:“先静一静,旗人子弟中,没念过书的举手。”
没人举手。
“既然都念过书,《千字文》应该都能背下来。奉恩将军,就麻烦您开个头,领着大伙一起背一遍。”
于是,chun远带头背诵起了《千字文》。虽然是集体背诵,听不出来谁背了谁没被,但是看口型能看出来谁是滥竽充数的,可等到通篇背完张泽羽也没揪出来一个。
“呀,看来底子都不错啊。既然文的难不倒你们,那就来点武的,马步都会扎。你们这一共三十一个人,说实话我要不了那么多,从现在开始起扎马步,五湖,长安,你们俩给我看着,哪位小爷站不住了你们俩就把人请出去。”张泽羽又数了一下老赵雇来的人,一共是是十四个。“你们跟我来。”
进了正堂,张泽羽往太师椅上一座,开始说到,“大伙都是读过书的,这还有三位有秀才功名。不用问,也肯定也都拜过孔圣人。但今天咱不拜孔圣人了,为啥呢?因为以后咱不吃儒家饭的了,再吃就是墨家的饭了,所以咱得拜墨子。心里上,都能接受了不?尤其是三位秀才。”
众人都把目光投向了三个秀才,“既然决心投于先生门下,自然是甘愿拜门的。孔孟之道虽为大义,但并不适合今时,学生愿意。”穷秀才说话了。
“你们俩呢?”张泽羽询问剩下的两位。
二人互相点了点头之后,也表示愿意拜入墨门。
“既然都愿意,那我就领你们一起跪拜祖师爷。”张泽羽起身把红布摘掉,桌子上露出墨子的牌位。
【标题注解】:出自《逸周书·时训解》。
【注解1】原型为爱新觉罗·chun元(1886-1950),**哈赤二子和硕亲礼烈亲王代善的后裔,世袭奉恩将军,清末民国时期著名的京剧演员。
【注解2】。《清稗类钞》中有这么一个故事:有个在总督府负责扫地的人与别人结亲,下定时发的名片上大书:“钦命头品顶戴兵部尚书、都察院左都御史、总督某地方、节制军门提督军门门下扫地夫愚弟某顿首拜。”亲家看到这名片,张皇失措,拿去与当地士绅商量,士绅想了想说,你家住在关帝庙旁,我自有办法。于是回帖上书“敕封关圣帝君、汉寿亭侯隔壁愚弟某顿首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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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汉奸妻罪大恶极
() 张泽羽在张府的中堂念完了青词之后,领着新收的徒弟们跪拜完祖师爷之后,又接受了徒弟们的跪拜。
也许有人会问,这张泽羽不是反对跪拜的么?没错,他的确是反对跪拜,但是他反对的是那种封建等级上的跪拜,可他不反对怀着感恩之心的跪拜。现在他接受了徒弟们的跪拜,等将来徒弟们出师的时候,他还要替祖师爷回拜的,也是跪着磕头。意思是谢谢这些弟子们肯下工夫学习,愿意把这门技艺发扬光大。这背后是一种感恩情节,就如同跪拜父母祖先感谢他们赐予自己生命和智慧一样。你别看张泽羽不跪増祺也不跪慈喜,可他跪过联单,道理是相同的。
接下来张泽羽给弟子们念了门规,一共三十多条,没有一条是技术方面的规定,都是道德方面的事儿。古人重德那可不是没原因的,无德而有才,那势必是要成为妖孽的。
三皇五帝夏后商周那太遥远了,就拿个民国时期的人来——张爱玲。(注意,这是笔者文中第一次出现没有没有避讳的史实人物,而且笔者还是要抨击她的品德)
她到底有没有才华呢?即使抱着批判xing质的眼光去阅读她的作品,也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是有才华的,但是她的人品简直就是负数。
就拿她所谓的巅峰之作《小团圆》来,第一,看不出来故事的整体构架有多么jing彩,正如已故的资深制片人,著名评论家宋淇所说的那样,那就是一本“点名薄”。读者看完了之后只能记得故事中有这么个人,挺恶心的,然后就没啥别的感觉了。一本书中,要是一个人物让读者感觉恶心,那说明作者把这个人物塑造成功了,可要是全本书的人物都让读者感觉恶心,那只能说明这个作者本身的世界观就挺恶心的。这里得说明白一点,宋淇可不是张黑,他可是张爱玲的挚友兼经纪人。
第二,这本书的叙事方式、文字、修辞都滥的要死。真真是看不出来这本书的作者是个会爬格子的人,普通人不硬着头皮读根本就读不下去。鲁迅的书倒是也挺难读的,到现在他那两颗枣树到底是啥意思读者们还在猜测中,可鲁迅的文章读了之后,仔细体会终有一天会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张爱玲这本书读过之后再去回忆,除了恶心就没别的感觉了。试想,谁能没事就回忆回忆屎的样子和颜sè?她的那些莫名其妙的比喻笔者就不提了,就摘一句话来恶心替她恶心一下各位看官。“剑妮有个同乡常来看她,穿西装,偏于黑瘦矮小,戴著黑框眼镜,面容使人一看就马上需要忘到别处去,彷佛为了礼貌,就像是不作兴多看残废的人。”笔者读完了这句话真真是想问一句,这货真的是作家?
第三,这本书的三观,那简直恶心的不能再恶心了。《小团圆》一开始写到ri本侵略军攻占香港,学校里同学们个个义愤填膺,却只有九莉(张爱玲的化身)“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冰冷得像块石头”。不仅如此,她心里反而还“喜悦的浪cháo一阵阵高涨上来”,只不过不敢太放肆了,“怕流露出欣喜的神情”。因为什么?因为ri军来了,她就能逃过学校的大考。我擦,在她心中考试的重要xing是要远远高于国家疆土沦丧和百姓的生灵涂炭的,真不知道她这脑袋是不是驴踢了。
硬着头皮接着往下看,后来当邵之雍(胡兰成的化身)告诉她“二次大战要完了”时,九莉竟然“低声呻吟了一下”,说:“希望它永远打下去。”听了这样丧心病狂的话,连邵之雍也很吃惊。后来九莉解释说,因为抗战胜利了,她和邵之雍可能就没法在一起了,因此“她不觉得良心上过不去”。我了个擦,这货还有良心?后来抗战胜利之时,全国上下都欢天喜地的,就这个九莉认为这是“失落的一年”。
有人说张爱玲不是汉jiān,她顶多就是个附jiān。但笔者想说的是,这货不但是个汉jiān,而且比她的那个汉jiān姘头胡兰成更该杀。表面上看起来她的文章中从来不涉及到政治,她没加入,也没领取过任何政治团体的津贴,似乎是个和政治不搭边的人。多少有点孔子所倡导的中庸之道的意思,可实际上她不但参与到政治中了,而且还非常符合孔子所定义的“乡愿”的概念,妥妥的一个德之贼也。
她当时作为为数不多的几个女公知,其影响力绝对是不低的。但她用她的实际行动来表明了她的立场,这货绝对是站在汪伪zhèng fu一边的。你爱胡兰成是你自己的事儿,别人无权干涉。可这已经代表了张爱玲的政治立场是站在汉jiān那边了的,那她就是个汉jiān。真正想不战队的话,那从了胡兰成之后就应该彻底抛弃写作,告别社会女公知的身份你再去爱。她要是真这样做了,笔者不带说她一个不字的,反而会敬佩她。可她没有,她继续享受她作为女公知的待遇,同时又把社会舆论导向往坏的方向引领,殊不知抗战时期多少军官的妻子是看完了她的书之后吹枕头风把自己的丈夫吹到了倭寇那边,张爱玲罪之大者,是要远远超过她的汉jiān姘头胡兰成的。
而张泽羽的这些个学徒们保不齐将来谁会功成名就,就算没什么太大的本事,或许借着张泽羽的名气也能成名,这时候要是不注重品德教育,没准儿将来再出来第二个,第三个张爱玲来(张爱玲是李宏章的曾外孙女,前边提到过的那个清流张佩伦的亲孙女)。
不说别的,将来谁要是把飞机制造技术和无线电技术学的差不多了,往ri本一跑,那中国就要倒大霉了。ri本的科技底子本身就比中国的强了很多,再来点新技术,那侵华战争就不是打不打的问题了,是提前多少年的问题。
宣布完了门规之后,张泽羽就像似看水果摊上的苹果似的挨个看了看这十六个学徒,“门规呢,一会各自都抄一遍。以后每天早晨你们都得集体诵读。下一步呢,你们得参与建厂。你们可能都知道我会造飞行器,也都是奔着飞行器的技术来的。可想要制造出飞行器,需要很多配套的工厂,咱们得先从配套厂房开始一点一点玩,最后才是飞行器厂。
当下最要紧的有三个厂,电厂、电台厂和机械点子设备制造厂。地皮我已经买好了,一处在西山,用来作为电台的发shè站。主要工作量是建厂房和安装发电机。第二处在南苑,我们要在那里先建立一个简单的机电厂,有了铜线和电容咱们才能造无线电台。目前的主要工作量除了建厂房和安装发电机以外,咱们还得造两台拉线机。发电机现在已经有现成的了,下一步我去一趟天津订购锅炉,中间有一段时间我可能不在京城,这期间必须还有人管事。暂时呢,我把你们分成三组。一组负责西山那边的工作。一组负责南苑那边的工作,剩下的一组专司采购。现在咱这正好有三个秀才,就先让秀才当组长,大家都没意见?”
见众人有的点头,有的摇头,张泽羽也感觉自己这问题问的有点二。
“既然大家都没意见,那这事就这么定了。你们先研究研究谁去西山,谁去南苑,谁去采购,我出去招呼招呼外边那些皇亲国戚去。”众徒弟都笑了。
推门出了中堂,让张泽羽感到意外的是,天井之中的旗人子弟没少几个。“哎呀,这身子骨都不错啊,还这么多人呐。五湖,出去了几个?”
“师傅,出去了仨。”
“就三个啊?太少了。不行,得想想辙再请出去十几二十几个。五湖啊,你有什么好主意没有?能快点请出去几位,不能总这么耗着啊。”
徐川听完师傅这话,心中暗叫不好,得罪人的事儿这么让我来干了,师傅太狡猾了。
“师傅,我没啥好主意,你问问长安兄。”
张泽羽冲程战衡一使眼神,程战衡不明就里,凑到张泽羽的身旁小声问,“师傅,什么事?”
张泽羽探身把嘴贴到程战衡的耳朵上小声说:“小声告诉我,你刚才说什么?”
程战衡也把嘴贴到张泽羽的耳朵边上说:“师傅,刚才问您给我递眼神有什么事没有?”
“哦~倒立。好主意,长安,你这主意真不错。”张泽羽大声说。
程战衡刚要解释说,我没说让他们倒立啊,可马上就明白了,这是师父故意的,自己上当了。
“行了,爷们儿们,都别扎马步了,扎了这么长时间了,腿都僵了。这回咱练练胳膊,墙边倒立去。”
二十多个旗人子弟左右摇晃收了马步,扶着腿拄着腰来到墙边上,chun远带头,上步弯腰双手拄地一抬腿,身子就靠在墙上倒立起来。其他人也都学着他的样子开始倒立起来。
“呀,奉恩将军好身手啊。以前连过功夫?”
“回先生话,学了几年戏。”
“哎呀,票友啊?那给大伙亮亮嗓子提提神。你要是唱的好的话,就不用倒立了,直接留下。”
“先生,您此言当真?”chun远倒着看着张泽羽。
“不当真我说的干啥?”
chun远清了清嗓子之后,开始唱了起来,“杨延辉坐宫院自思自叹”
他刚唱完这句,在一旁倒着的人中就有人带头用嘴给打起锣鼓点来。
chun远唱的更起劲儿了,“想起了当年事好不惨然!我好比笼中鸟有翅难展,我好比虎离山受了孤单,我好比南来雁失群飞散,我好比浅水龙被困在沙滩……思老母不由人肝肠痛断,想老娘不由人泪洒在胸前。眼睁睁高堂母难得见,儿的老娘啊!要相逢除非是梦里团圆。”
一段西皮慢板唱完之后,包括正在墙边倒立着的在张府外边等候着的家长们都齐声叫好。张泽羽也傻了,你别看chun远是倒立着唱的,可这段唱下来那是有板有眼字正腔圆啊,这嗓子那叫一个干净。听到最后张泽羽都不睁着眼睛听了,两眼一闭脑袋随着唱腔唱词的起伏跟着一起摇动着。这水平就算是和后世的职业京剧演员比起来也不差啊。张泽羽瞪大了眼睛对着chun远点了点头,“行,奉恩将军你下来。你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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