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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工程师-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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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铁匠看到张泽羽来了之后,也没放下手中的活,只是冲着他点了点头。张泽羽也会意的向他招了招手。
别的学徒也都见到张泽羽来了,可还是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只有郭【注1、姜【注2两个秀才过来和张泽羽打招呼,“师傅回来了。”
张泽羽上前拍了拍二人的肩膀,“行啊,用句成语来形容,这是井井有条啊。见我来了,大家还该做什么做什么,没有一拉哄都跑过来围上,这说明你俩领导有方啊。果然没让我失望,说说吧,怎么把这帮人收拾服帖了的?”
“回师傅的话,说来惭愧,这都是茂宸兄的功劳。”姜登先退了半步,让了一下郭松岭。”
“哦?那茂宸你来说说,你是怎么把这帮人给规制服了的?”张泽羽很好奇,这姜登先和郭松虽然说都是秀才,可秀才和秀才可不一样。姜登先是直隶的秀才,这郭松岭是奉天的秀才。在奉天,只要能把四书五经背下来基本就能考上个秀才。可直隶的秀才可就难考了,虽然没有江南的竞争那么激烈,在北方也算是数得着的。这要是八股要是写的不好,有可能五六十岁了还顶着个童生的头衔呢。
郭松岭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说,“就是拿着师傅您给的鸡毛当了回令箭使,先是退了一个干活偷懒的,然后又自作主张的把他那份工钱奖给了干活卖力气的,再有……”说到这,郭松岭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时候姜登先替他说了,“再有就是茂宸兄在午休和晚上的时候给大家伙说书。他说的三国演义那叫一个精彩啊,比起天桥那些成了名的大老板也不差。”
“那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呢?这也是本事啊。”张泽羽很奇怪。
“说书讲古,虽说能取悦他人,可终究还是不入流的玩意。”
“唉,这话你可不能乱说啊。让我家里那帮天天拉琴打板吊嗓子的皇亲国戚们听见,你这不是藐视朝廷么。”
姜登先和陈顶听后都笑了起来,郭松岭也尴尬的挠了挠头。
“不过你这倒也给我提了醒了。建了电台建好之后,不能只是念新闻,唱戏曲,评书相声什么的也得有。尤其是这评书,说的好的,听众听完了上文书,他还想接着往下听,这东西能拴住人。”
这时候张泽羽想起了身后的陈顶,“哎,对了,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陈喜峰,陈道员。尊讳一个顶字,号独清。曾留学过美利坚合众国,也是位机械方面的行家,算是你们的前辈了。一会我还得去西山那边一趟,你们俩招呼人过来,把车上的货物卸下来,陈兄会带领你们把设备装上,我去和铁匠说说话。”
“好的师傅。”
扔下郭松岭、姜登先和陈顶,张泽羽见铁匠把刚刚锻造好的一个零件扔到水槽子里淬了火。连忙来到铁匠炉旁。
“给长大人请安。”李铁匠用皮围裙擦了擦手之后,没有下跪,抱拳弯腰行了个礼。
“不用客气。”说完,他用火钳夹出水槽子里的那个零件,看完之后张泽羽先是笑了,然后有种想哭的感觉。
“这是……?”【标题注解】:谜语米面,谜底为“怕”。
【注解1】:岭为龄。
【注解2】:先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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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交错代换不拘形
张泽羽舀起李铁匠刚刚锻造完的这个零件,第一眼还真没认出来这是个什么东西——整体轮廓接近于正方形,厚度大约25毫米,每个边缘都有样式不一的凹陷,但四个边的凹陷是一样的,更怪的是零件的中间有个很规则的孔——这是个神马东西呢?
张泽羽想了半天,差点把这东西归纳为饰品,因为在他的印象中,工业领域里就没有类似的东西啊。他正在这瞎琢磨呢,李铁匠那边又开始叮叮当当敲起来了,张泽羽回头一瞧,打造的还是这个东西。张泽羽心想,要说这东西是个饰品那就太不靠谱了,应该是拉线机上能用得着的零件。可拉线机应该是转的,这个方形的东西……难道是?想到这里,张泽羽一闭眼,用左手瞧了两下脑门,心中暗骂,这思维定势还真tmd害死人啊。可没想到他这一敲脑门,把陈顶给招过来了,“轻点,就指望您这脑袋里的学问了,您要是给敲坏了,我一个人一览众山小也没意思。”
碍着岁数,张泽宇没好意思埋汰陈顶,直接一指刚才他舀着的那个零件,“看出来那是个什么没?”陈顶摇了摇头,“没。您认识?”
张泽羽刚想说“说出来吓破你的狗胆。”可想了想,这样的网络语言清朝人应该接受不了,尤其是陈顶都这么大岁数了,不能太不礼貌了,所以就直接说出了这个东西的名字“gear-wheel”
没想到陈顶听了以后,也和张泽羽一样,先是一脸疑问,然后傻笑了几声,最后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今天这算是开眼了,但是这么一锤子一锤子敲也不是个长久之计啊。我记得没错的话,这东西秦汉时期就能铸造了。古人虽然用的是青铜,可那也算得上是工业化生产了。”
张泽羽表示赞同陈顶的看法,可眼下还不能让李铁匠他们停下,“是啊,可眼下也只能先这么着。回头等地基打好了,安装完设备之后我再用机器给他们重新做一套标准的。”说完,张泽羽无可奈何的看了看陈顶,“看来光是咱们自己小打小闹的看来还真不行啊。得建立一个完整的工业体系和标准出来才行。兄台啊,咱们要做的事太多了。”说这句话的时候,张泽宇真的很无奈。
这里得交代一下李铁匠用锤子敲出来的那个方形的“gear-wheel”的中文名称——齿轮。陈顶说的没错,秦汉时期中国就已经能够熟练使用青铜齿轮了,除了浑仪、浑象之外,更是利用齿轮制造出了当时世界上最先进的出租车——记里鼓车。顾名思义,这车是带有计价器的,一里敲一下。而出土文物证明,在春秋战国时期中国就已经开始使用人字形齿轮了。可古代没有专利局,结果人字形专利在1900年的时候被一个法国人抢注了,后来他成立了一家汽车制造公司,还很不要脸的用人字形齿轮做了汽车的标志。张泽羽穿越前,这家公司生产的汽车还满大街的在天朝的公路上跑着,名之为“雪铁龙”。对,没错,他那个尖朝上书名号的奇葩标志就是简化了的人字形齿轮。
学徒工们把卡车上该卸的物件卸载完了之后,张泽羽把陈顶留下,带了俩学徒又奔赴西山。为什么还要带俩学徒呢?广播电台是建在西山的鬼见愁上的,卡车只能开到山脚,然后派人上山叫人下来拉那辆救火车上山。等他这一圈折腾完再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戏班子的人这时候早都各自回家了,俩徒弟和乌银这两天没少干力气活,也都早早的就睡了。
可张泽宇不能睡,因为他还得去一趟联大人家。前文书说了,严老夫人逼婚,张泽羽实在推不过去了,无奈之下,只好把联大人抬出来了。当初他可是和人家联大人说的妥妥的,国家强盛了再研究结婚娶媳妇的事,联大人也因此很看好他。
可这刚当上官没几天就变卦,张泽羽感觉这事很不好和联大人交代。因此,他和准丈母娘说好了,先看看联大人的意思,老联头同意,那就在出国之前把婚事办了。老联头要是不同意,那就先等等再说。
这次去天津张泽羽也没给联大人买什么特贵重的东西,就买了点小吃。天津小吃三绝中的贵发祥这时候还没诞生呢。炸麻花的倒是有,但都是普通的“绳子头”和“花里虎”和北京的麻花比起来没什么新鲜的。所以张泽羽就带了两屉德聚号的包子(狗不理)和一盒刘记(耳朵眼)的炸糕。
马车还在南苑那边没回来,张泽羽独自一个人拎着食盒腿到了联大人府上。见着联府的管家之后,张泽羽问到,“大人在家么?”
“在,散值回来之后就一直呆在书房里没出来,好像不大高兴。”
“可知所为何事?”
管家摇了摇头,“不知道啊。不过,好像是和公务有关。”
“哦。那麻烦您通传一声,就说张泽羽前来拜见大人。”
“行,张部郎您先稍等一下。”不一会管家就回来了,“老爷请您进去。”
张泽羽冲着管家拱了拱手,“多谢。”说完,拎着食盒进了书房。
联老头这时候正舀着放大镜聚精会神的给书桌上铺着的一张世界地图相面呢,连看都没看张泽羽一眼。张泽羽也没打扰联单,来到火炉旁边轻轻地放下食盒。把食盒里最下层的空砂锅放到了火炉上。也不管会不会打扰到联大人,自言自语的说,“这种火炉太落后了,没有炉筒子到屋外,煤球燃烧之后的废气全都留在屋里,灰大不说吧,一不小心还容易中毒。上边这炉盖子设计的也不合理。还有就是这燃料,这煤球跟蜂窝煤比起来差远了。等厂子那边都忙活完了,我先做一批新式的炉子出来。”
联大人压根就没搭理他这话茬,问了句不相干的“凌云,依你之见,日俄一旦开战,双方胜数各有几成?”
“不用几成,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您,如果没什么改变的话,俄国根本就打不赢。”张泽羽一边热包子一边回答说。
“嗯?”联大人放下手中的单照(放大镜的别称),转身看着蹲在地上热包子的张泽羽,“凌云何以如此肯定?”李中堂虽然已故,但他的思想依然影响着中国政坛。他所主张的联俄抗日策略在朝中依然很有市场,联大人就是其中的代表,算是铁杆的亲俄反日派。一听张泽羽说,俄国根本就没有赢的希望,从心里来说他是无法接受的。
张泽羽没回头,继续蹲着干活,“此战和甲午有些地方相似,关键还是海军。”
“水师?据老夫所知,俄国海军是要强于曰本的。”张泽羽的这个说法老联头接受不了。
“曰本海军整体实力不如俄国海军。问题是,俄师被分摊到了黑海、波罗的海和太平洋三只舰队上。日俄一旦开战,战场不在欧洲,而是在亚洲。俄国的太平洋舰队实力不如曰本,训练和经验就更甭提了,所以覆灭是早晚的事。而他们的黑海舰队和波罗的海舰队想来支援的话,不说别的,这补给都是个问题。他们从欧洲过来,能走三条路。北上边直接穿白令海峡,从北冰洋到太平洋。可中间全是冰,他们就是把全世界的破冰船都弄来也开辟不出一条能过来的水路,所以这条路是没戏了。
中间走苏伊士运河,吨位小一点的巡洋舰和驱逐舰没问题,可是万吨以上的战列舰过不来,如果只派巡洋舰归来那是送肉,俄国人再傻也不能这么做,所以中间这条路也没戏。
那就只剩下最下边这条路了,在大西洋顺着非洲东海岸一直向南,绕过好望角之后到印度洋,然后穿马六甲海峡这才算是能看见太平洋了。咱先不说这距离有多远,您先看看这一路上俄国人能得到补给么?”
联大人刚要反驳,可以想了想,张泽羽说的不无道理。这场比赛的场上选手是日俄,场下还有英、美和法、德。英国和日本现在是盟友关系,开战之后,俄国的欧洲舰队想到亚洲来,日不落帝国的港口就别想进了。保不齐人家还会以中立国之名给你扣起来,从道义上来讲,人家这样做还是符合国际法的。从实力上来讲,人家真这么做了,俄国也不敢说什么。这英国港口没指望了,德国没殖民地,也不用考虑了,所以此战能帮上俄国的也就只有法国了。联大人找了找刚才张泽羽说的第三条路线上的法国殖民地,除了马达加斯加岛和越南意外,剩下的都集中在离欧洲不远的西非了。此时,他感觉张泽羽说的话是有道理的了。
见包子已经上锅了,就等着热透了,张泽羽站起身走到联大人身边,顺着刚才他说的第三条路线指了一遍地图上,“俄人彪悍,没准他们还真就能把船开过来。折腾这么一路,水兵士气如何可想而知。好,就算俄军治军有方,远途而来依然士气高涨,可船能行么?他们的主力舰速度本来就比曰本的慢,再绕上这么一大圈,那船底子上得挂多少藤壶牡蛎啊?不大修一遍就直接上战场那基本就是找死行为,可是曰本人能让俄国人安逸的维修战舰么?”
联老头被张泽羽说动了,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那陆师呢?依你看来,俄国陆师比起曰本如何?”
“俄国的陆师还是要略强与曰本的,不过依然没有胜数。”张泽羽回答说。
“哦。为何?”联单不解。
“对啊,为何?”张泽羽点了点头。
“老夫在问你为何!”联单此时可没心情和张泽羽饶舌头玩,略有些急了。
“您甭问我,您去问问那些俄国兵为何而战啊。曰本现在是上下一心,从将军到军士都是在为国而战。可俄国兵是何而战?举个例子吧。您也是老北洋了,您应该能知道。晚辈说句不怕掉脑袋的话,甲午那阵子,淮勇和曰本在陆上打的时候,脑袋里能有几个想的是皇上太后、朝廷社稷和天下黎民?”
“这……”联单还真被张泽羽这句话给问住了。
“此战,俄国虽然必败,可曰本也得不到什么好处。就沙皇那扣样,镚子儿都不会赔给他们的。他们顶多也就能在我国关外抢点铁路和沿线的地盘儿。想要把这口气儿给喘过来至少也得过个十年八年的。可再过个十年八年的,还有他说话的份么?”
“听你口气,建飞机厂是有进展了?”联单问道。
“此去津门,挖到个人才。说起来和咱北洋也算有点瓜葛。此人姓陈名顶,二十多年前,曾给北洋造过一艘潜水船。”
一听是他,联单泄气了,“对此人略有耳闻。老夫虽不懂造船,不过水师咸云他那潜水船不过是旁门左道,不足以战。凌云还是专心于飞机的好,切莫受了他的蛊惑去造什么潜水船。”
“他蛊惑我?”张泽羽笑了,“没有,倒是我把他给蛊惑了。他的那个潜水船是有点扯淡,不过思路是正确的。但眼下当务之急还是造飞机。我给他画了个大饼,把他的那种潜水船设计成真正能战的**了。可眼下咱还没能力造那个,我忽悠他先跟我一起造飞机,等工业基础差不多了之后再造潜水战舰。他设计的那个潜水船很一般,不过此人的技艺还是不错的,有了他的协助,咱的军用飞机能提前很长时间上天。”张泽羽说完,又夹了一个包子。
“古人云大奸似忠,看来说的就是你这样的啊,滑头。”联单没想到看起来情商很低的张泽羽也学会忽悠人了,很难得的有心情和他开了句玩笑。
“哪能啊,我自己说是忽悠,这是自嘲,哪能真忽悠他啊。将来想要修理日本,光靠飞机还真不行。就算能造出来从北京直接飞到东京扔火乍弹的飞机也用不起,太废钱了。到时候得造一种能够起降飞机的平顶船,我称之为航母。可光有了航母还不行,天气好的时候,航母能在战列舰主炮射程之外就把战列舰给炸沉了,可天气不好,飞机无法起飞的时候就只能挺着挨揍了。因此,为了保护航母,还是得造几艘巡洋舰、驱逐舰和潜水舰的。”
“如此说来,造航母岂不是舍近求远,不如直接造铁甲战列舰划算。”联单不解。
张泽羽咽下了嘴的这口包子,“这是防备海上天气不好的情况,天气好的时候,还没等战列舰看见航母呢,航母就可以派飞机去炸战列舰了,再好的铁甲战列舰也只能被动挨揍。就算侥幸打下来几架飞机,也伤不到航母,到时候只要补充飞机和驾驶员就行了。这里边的说道挺多的,咱现在先不研究它了。听管家说,您连午饭都没吃。确实,自己的地头上看虎狼争食谁也没心情,可这饭还是得吃的。”
此时,包子应该热的差不多了,张泽羽把包子端到书案上,从食盒里舀出碟子和筷子来,“晚辈今天刚从津门回来,也没带回来什么好东西,听说他们这包子不错,就带回来点孝敬孝敬您。”
联单看了看张泽羽,“无事献殷勤,必有所求。”不过,他还是把筷子接了过来,吃起了包子。
“瞧您这话说的,没事就不能挂念您了?”说完,张泽羽也没客气,拉过一把椅子来,陪着联单一起吃。
“还别说,味道还不错。单论这包子,比起京城的八大堂的手艺来也逊色。天津人说的,‘狗子卖包子,不理人’说的就是它吧。”
“哎,你说对了,就是它,小名叫狗不理包子。咱吃的这还是重热的呢,刚出锅的应该比这还好吃。”
“那就趁热赶紧吃。”
联单说完这句,两人都不再言语,以最快的速度消灭完了屉包子。等张泽羽把笼屉碟子收拾回食盒里之后,联老头用毛巾擦了擦嘴,“今天来,不是专程送包子来的吧。说吧,是不是又有什么事了?”
【标题注解】:《朱子语类》卷七四:“交错代换而不可以形体拘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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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有娀未抵瀛洲远
张泽羽嬉皮笑脸的对老联头说,“真没什么事,就是过来给您请个安。”
“哦~!”联单点了点头,“那好,这安也请了,天也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说完,端出一副要送客的架势。
“要不怎么说您睿智呢?什么都瞒不了您。那我说了您可别生气。”张泽羽先打了一下预防针。
“那要看是何样的事!”老联头正襟危坐,故意用下眼皮瞄着张泽羽。
张泽羽从椅子上起来,立身说到,“此事,貌似和晚辈的前程有关。故而……”张泽羽有些心虚。
“别顾左右而言他,直言。”
“此去津门,路上遇到已故山西学政吕大人的遗孀…”
可还没等张泽羽把下半句说完呢,联单就打断他了,“可是吕贤熙之母?”
张泽羽一听,看来是瞒不过联老头了,直接说了,“正是。”
“继续说。”联老头没好气的白了张泽羽一句之后,闭上眼睛不再看他。
“吕家老夫人言,张香涛有意招募招募于我,遣樊增样樊嘉父中间说合。”
听到这里,联单双眉一皱,心想,怕什么来什么啊,于是张口说到,“张香涛有意招募于你,为何遣樊美人儿【注1】去找吕氏?张公子今日前来,不会是找我给你与那吕贤熙做媒人的罢。”
“……”张泽羽心中暗自叫苦,都说人老奸,马老滑,兔子老了鹰难舀,这联大人也太犀利了吧,怎么跟他说呢?张泽羽憋了半天,也没想出个下文来。
倒是联老头先开头了,“也罢,有娀未抵瀛洲远,青雀如何鸩鸟媒【注2】。想来你也可能知道,老夫其实早就有意为你做媒的。你可知老夫给你找的是谁家之女?”
谁家之女?听到联单这么问,张泽羽有点傻了,难道说不是联家的?
“晚辈不知。”张泽羽轻轻地摇了摇头,唯恐引起联单的反感。
“当初你或许认为老夫想将胡氏族女许与你吧。”联单略有嘲讽地问了张泽羽一句。
胡氏?联单难道说不姓联?张泽羽心中好奇,可是他不敢问啊。这老联头别再跟曹操似的,本来是性夏侯的,结果祖上过继给了宦官,就只能跟着姓曹了。【注3】这种事人家自己说行,问了容易得罪人,所以他只能保持沉默,低头给自己的鞋尖相面。
“古人云,面由心生。老夫第一次见你,就觉你绝非常人,若行止得当,当言前途不可限量,敢称国之重才。可你身上缺一样东西,你可知晓?”
张泽羽心中暗想,老子虽然进过宫,可也完完整整的出来了啊,说老子身上缺东西,臭老头,乌鸦嘴。想是这么想的,可嘴上只能“还望您赐教。”
“物降于世,华美之甚者,人必损之。人降于世,优秀至极者,天必损之,所以有木秀于林的说法。远了不说,就说初唐四杰吧。王杨卢骆,骆观光与徐敬业起兵反周败死于乱军,卢升之因祸失官手足残废投水,杨盈川不明不白的卒于任上,连个确切的年份都不知道,而四人之中最富盛名的王子安年二十六就溺水惊悸而亡。”联单还想往下说,可是被张泽羽打断了。
“恕晚辈无礼,打断您一下,这初唐四杰,应该是一千两三百年前的事儿了吧。这还不算远?”
点着书案说,“我指的是距离,美利坚国我不熟,法兰西国你不懂,只能说咱中国的事了。”
“哦。”张泽羽点了点头,继续听着。
“唐好(hao)诗文,宋尚字画。当时朝廷选仕偏重的就这个,同眼下重洋务是一样的道理。王杨卢骆皆不得志,无一善终,所缺无他,唯根基尔。你志存高远,可也同样缺少本朝立足的根基。老夫不过是个侍郎,就算有心扶持你,可毕竟能力有限。所以,便想与你寻一门亲事。”说到这里,联单的语气放缓,“浙江巡抚聂辑椝,你可听说过?”
联单以为张泽羽能知道,可张泽羽还是低着脑袋轻轻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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