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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修正系统-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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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舞低着头,承受兄长的怒火。

    夜晚终究会过去的。

    ……………………

    这天一早,姜乐提着两张兔皮、两张狐皮,马不停蹄地赶到新昌。这是他辗转半夜做出来的决定。

    他忘不了那两个年轻无畏的身影。老天既然让他遇上二人,他便不能看着二人因为无知而走到最坏的田地。

    对南沼百姓来说,春耕是一年之中极为重要的节日。明年是靖南王大寿,寿辰又在春耕前后,作为庆贺的春耕舞理所应当举办得比往年隆重,既为祈求来年风调雨顺、秋后丰收,南沼泰定,百姓无病无灾,也为祈求靖南王的安康。

    一个月前,王府执事主持了春耕舞舞师的选拔事宜。大致来说,南沼擅舞的年轻男女,只要是未曾婚配的,都集中到了湖州。他们之中最出色的二十四人被选中成为舞师,住进了靖南王府的别院。一直到明年仲春,他们会住在这里,接受春耕舞的教导。

    入选的条件一直被人误解。许多人以为容色最要紧,但入选的众人心中清楚:春耕舞要连续不断跳足四个时辰,若只有一副好皮囊而没有强健的体魄是万万做不到的。

    一个美丽健康的年轻女子在筹备春耕舞的时候无缘无故失踪了,竟连王府也找不到她的下落,流言越来越多,越滚越大,长了腿似的传到新昌。

    像这种茶余饭后的谈资,姜乐每次来都会听说不少,但这次的事却引起了他格外的注意。

    “当初应选时咱们都当那里是锦衣玉食的好去处,眨眼却变成了龙潭虎穴,也不知道将来是谁家的孩子去补这个缺。”花五娘少有这样惆怅的情绪,姜乐几乎是在她刚说完的时候就把这些话印在脑子里,连同那声低低的叹息。

    今天,花五娘家门口“十里飘香”的酒帘没有挂出来,姜乐有些失望,拎着着几张皮毛去了另一家颇受酒客欢迎的酒肆。

    异乡的客人们最容易被这样热闹、轻松的氛围吸引,隔壁就是新昌最好的客店,车马往来,街道都显得不够宽敞了。姜乐只身挤进酒肆,准备在这里打听昨日遇到的那两个年轻人的消息。

    突然,他感受到一道锐利的目光从他背后摄住了他。这种目光对于一个猎人来说再熟悉不过。

    他不敢贸然回头,而只是不动声色地瞄了瞄身旁两侧。小二上前来给他指了一个空位,他向那个位置挪了两步,那道目光却倏然移开了。

    姜乐不明所以地坐下,发觉自己背后惊出了许多汗水。

    邻座几个客人的唠扯闲话闯进他耳朵里。

    “隔壁客店有个过路投宿的客人莫名其妙失踪了。”一个大胡子客商神神秘秘地对同桌喝酒的伴儿说道。

    其余几人被他勾起了好奇,纷纷伸长了脖子等候下文。

    “你不是也住在那家客店么?”有人等不及追问。

    大胡子客商瞪了他一眼,啐骂了一句,才接着说:“这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不见的,直到天明才闹起来。我跟老三喝了半夜酒,被吵得脑仁疼,老三这急脾气,当场就破口大骂,把那个哭哭咧咧的小护卫给骂惨了。”

    说着,他忍不住咧嘴笑了。

    “小护卫?哪儿来的小护卫?”刚刚追问的那人嘴角下瘪,挑刺似的问出了听众心底的疑惑。

    大胡子客商忍住不去计较,他嘬了一口酒,故意慢吞吞地说:“是那个失踪女人的护卫。”

    “哟,还有护卫,那肯定是大户人家,有人抓她是为了谋财?”瘪嘴的男子猜测道。在场的人多数和他想的一样,有的还附和地点头示意。

    “你小子知道什么!”大胡子客商气得胡子倒竖,拍案而起,只因对方得寸进尺地拆他的台,“两人全身上下值钱的东西只数他们乘的马车。一个过路的异乡人,能指望着她家里拿钱来赎人吗?你这小子,就知道瞎猜!”

    瘪嘴男子闭上嘴,不说话了。

    大胡子十分自得,以一种引人入迷的口吻说道:“这人失踪了,自然该报到新昌县衙,查明真相。可你们知道这事最后是怎么处置的?”

    所有人都抬起头来看他。

    “是靖南王府的人把那个小护卫带走了。”他终于说出这个令人惊奇的消息,舒畅得抓起酒碗痛饮,随之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众人惊叹中有一道突兀的质疑声,直想把大胡子问倒才肯罢休。

    “靖南王府的人怎么会出现在新昌?三岁小儿也不会信你编的话!”
………………………………

079 靖南王(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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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乐急切地侧过身子,他用直觉断定,大胡子口中的二人就是昨日他在山中遇到的男女。

    二人果真出事了!

    “哼!”大胡子一声冷笑,“那是王爷的义子游历归来,途经新昌。他们听了小护卫的哭诉,就把人带往湖州了。”

    众人听他这么一说,都信了大半。只有那瘪嘴男子不依不饶:“亏你说得出来,人是在新昌不见的,带到湖州去怎么找、怎么查啊?”

    大胡子一时气逆,咳嗽不止,导致他说不出一句话。

    形势顿时有了反转,瘪嘴男子问倒对方,得意洋洋地接受众人钦佩的目光和赞赏。

    “那是……”大胡子刚说了两个字,又不停地咳嗽起来。

    姜乐看得着急,他脱口而出:“你们难道没听说过湖州城发生的那件事吗?”

    一下子就把相邻几桌客人的目光吸引到他身上。大胡子抚着胸口顺气,同样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姜乐迟疑了一下,最终说道:“春耕舞舞师失踪的事。”

    部分人点点头,表示听说过此事,随即七嘴八舌地向周遭没听说过的人解释。

    “你是说,这两件事有干连?”瘪嘴男子蹙着眉头,追问姜乐。

    有人抢先给出肯定的结论:“不然的话,王府的人为什么要带走那个小护卫呢?”

    瘪嘴男子终于无话可说了。

    姜乐懊恼地握紧了拳头。他站起来,一句话也不说,从人群中挤出去。厅中众人的注意力从失踪的旅客转移到春耕舞之上,不过很快他们又找到了别的新奇话题。

    有些人离开,又有人填补了空位。没人注意到大胡子商客和那个与他争锋相对的瘪嘴男子去了哪里。

    …………………………

    张伯知道王妧走不了多远。

    他任赵玄的手下带走六安,自己却留在新昌。果然,他在新昌南面的一条街上找到了王妧,那时她正站在路边,看几个稚童在一棵老树下捡石子玩。

    一身布衣的王妧看上去别无长物。

    “你昨天晚上一直没有离开客店吧?”他对王妧说出他的判断。王妧失踪只是六安的一面之词,更何况,张伯见过六安动了真格的样子,绝不是慌手慌脚地四处哭诉。

    王妧也预料到这个计策蒙不了张伯。

    “没错。听端王的口气,他在湖州安排了一堆麻烦等着我呢。”就算没有遇到那个猎户,她也不会听任赵玄把她当成傻瓜来摆布。至于赵玄知道真相后会不会暴跳如雷,那已经超出她关心的范围了。

    张伯没说什么,整顿了人马,一行男女九人准备出发前往湖州。

    张伯有意无意地提起这几人的过往,听得王妧不敢再掉以轻心。

    “让六安跟着端王的人离开,不是明智之举。”张伯说道,“打探消息的事可以交给傅泓去做,她在南沼待过四年,几乎算得上是半个南沼人了。”

    王妧好奇地看着眼前众人:“谁是傅泓?”

    张伯却没有回答她。

    “湖州城最近出了一件事,一个年轻的舞师在靖南王府里莫名失踪了,王府却没有给出明确的告示。昨天遇到的那个的猎户名叫姜乐,他可能知道一些内情,像你一样的年轻女子去湖州会遇到麻烦,所以才出言告诫。”

    只用半天,便查到了这些。王妧没再追问,能去打探消息的人不会留下来等着见她。

    “既然想先秘密调查,那么,就不能大摇大摆地进入湖州。姑娘有什么想法?”张伯反问她。

    王妧看了看身后两辆马车,说道:“扮作商旅上路?”

    张伯点点头。

    “路过新昌,必定要买几坛子好酒,说不定还能在路上结交几个游侠。”

    不过,王妧一个游侠也没看见。她在马车里听到过路人快意的交谈以及马匹驱驰时马蹄落地的声音。

    直到领头的莫行川高声呼喝,队伍在一座山丘上停下。

    王妧钻出马车,沃野之中的城池在她面前现出原貌。城墙上望楼与望楼之间相互守望,兵士们身上穿的甲胄发出寒光。更远处高耸的楼宇只露出部分犄角,像一只困在笼中的巨兽。

    三百年前,她目之所及的这片丘陵遍布密林,部族与部族之间干戈不断,连空气中都充斥着血腥和杀戮。后来,一场前所未有的瘟疫席卷了这里,随之带来长达数十年的安定。安定过后,又陷入了怎样的混乱?

    “该进城了。”莫行川打断了王妧的遐想。

    他是个老成持重的青年,脸上带着旅途的风霜。他曾领着一队人马进入西荒高原,经受了荒原中的猛兽和变幻莫测的天气的考验,二十人的队伍无一折损,安然归来。王妧听说后也在心中暗暗赞叹。

    一行人住进了一家干净舒适的客店,打点完琐事之后,天色已经暗了。店主人说他家的肉汤滋味绝妙,配合着大厅中一股很浓厚的肉香气,众人都被勾起了不错的食欲。交谈中,店主人待莫行川似乎一见如故,莫行川也从他口中得到了零星有用的消息。

    “几位要是得空,明儿赶早到南门去,还有热闹可瞧哩。”

    有个人犯了偷窃罪,按律当受十鞭,明天便是受刑的日子。

    当地人对这样的严刑峻法司空见惯,莫行川等人听了也不觉得奇怪,唯有王妧露出不解的神色。

    转眼到了宵禁时分。经历了一段疲惫的旅程的人们也纷纷回到房间歇下。

    王妧房间的窗户临着一条小巷,她站在窗边吹了一会儿夜风,觉得身上有些冷。这时,房门响起了敲门声,张伯的声音传了进来。

    她取了一件披风御寒,却坚持让窗户开着。

    打开门闩,王妧看到了意料中的张伯那张瘦削的脸。

    “这么晚了,姑娘想必不会欢迎我这样的不速之客,”张伯在门口立住脚,说,“我只是突然想到一事。南沼的律法严峻得近乎苛刻。不说坑蒙拐骗偷,单说违反宵禁,就是不小的罪名,被拿住了,也是要当街受鞭刑的。”

    张伯说完便离开了。

    王妧不禁怀疑,张伯是不是特地来提醒她,今天晚上六安是不可能来见她的。
………………………………

080 靖南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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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绮星已经失踪十天了。段家把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就是找不到女儿的踪迹。最可恨的是,这事明明出在靖南王府,王府的人却一摊手,告诉段家:无论生死,段家都得把段绮星交出来。

    段夫人又生气又伤心,那位高高在上的范大人一开始还当段家把星儿暗藏起来了!

    其间,段老爷决意把搜寻的范围由城中扩大到七县,心力交瘁的他已经无法分神去想女儿失踪的原因,他更是坚定地把段绮星已经殒命的念头屏除在脑海之外。

    唯有段绮星最亲近的贴身丫环小红认为,段绮星仍在湖州,甚至就在靖南王府的别院里。可惜,王府的别院不是她想进就能进的,她只能在城中一遍又一遍地搜寻着段绮星的下落。

    “姑娘!”她的尾音微微颤抖。

    每看到一个身量和段绮星相仿的女子,小红都会迫不及待地追上前查看清楚,而每次转过来回应她的呼唤的面庞都让她失望了。

    王妧回头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小红眼中的期盼飞逝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不甘和一丝怨愤。她撅着嘴,毫无预兆地失声痛哭起来。

    过路的行人纷纷驻足,盯着二人看。

    王妧递了一方干净的手帕给她,不假思索地转身进了街边的一家二层的茶楼。小红见状,忙也跟了上去,避开众多探寻的目光。

    茶楼里客人稀落,只有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带着他的孙子在角落里一边喝茶、一边说话。

    王妧扫了二人一眼,脚下却不做停顿,径直上了二楼。二楼热闹些许,男女四人分开占了两张茶桌。王妧目不斜视地挑了靠着楼梯旁的位置,刚一坐定就看到跟随而来的小红。

    她听说了段绮星的事,仔细算了算,段绮星失踪的时间和她遇见刘筠、接到靖南王任务的时间相差不了多少。六安潜入靖南王府查探,王妧对他只有一个要求:不能放过任何与靖南王有关的线索。

    眼前的小红正是王妧要找的人。

    她在茶楼守株待兔,没想到,小红倒先把她错认成段绮星了。

    小红站在桌旁,手里的帕子被绞得皱成一团,却不把下巴处挂着的泪水拭去。

    王妧移开眼。

    “我知道,你是段家的人。段家找了段绮星那么多天却一无所得,难道不懂得换个方式?”王妧的话把小红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一如既往地,同样挑起了对方的火气。

    “我们已经尽力了!”小红瞪大了眼睛,不忿地说,“你又是谁?凭什么在这里说风凉话!”

    王妧嘴角一动,站了起来:“我是谁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你想不想找到段绮星。还是说,你也认为她已经死了,找不找得到都无所谓了?”

    小红听了,眼泪又止不住往下掉。这种哭泣并不让她显得狼狈,反而有些楚楚动人。这样的人才,说是她是段家小姐恐怕也有人会相信。

    “我一定会找到小姐的!”面上的泪痕反衬得她秀丽的面庞更加坚毅。

    “段家的人都想找到她。”王妧说道,“可是,你却没有和其他人一起。段家不是已经把城中都找遍了吗?”

    小红听了她的话,终于不再绷着脸。她正要开口,却被一个急切的稚幼的声音打断了。

    王妧从楼梯口探头一看,只见茶楼小二拦着一个衣衫破旧的孩童,不让那孩子往楼上闯。

    “小红姐,不好了!你快回去,他们又来了!”那孩子尖声大叫。他话音一落,便被小二粗鲁地拖出茶楼门外,摔到地上。

    小红此时已经反应过来,她头也不回地飞奔下楼,在茶楼门口关切地询问了那孩子几句,便径直往城西去了。

    等王妧追到楼下,二人竟已不见踪迹。王妧回过头问莫行川:“段家怎么走?”

    段宅远在数里之外,王妧赶到时,恰好看见风尘仆仆的段老爷。段老爷心急如焚,根本没有注意到王妧,更没注意到尾随着他进了段家的几人。

    段家也是殷实人家,段绮星被选中成为春耕舞的舞师,原本是件大喜事,谁也没想到乐极总会生悲,段绮星下落不明,负责春耕舞的新司务咄咄逼人,三天两头地要段家给出一个交代。

    难道段家还能再变出一个活泼伶俐的女儿出来吗?这简直是不可理喻的事。段老爷的头发在几天的时间里白了一半,直到刚才接到家丁的报信,他才想通了一件事。

    女儿生死不明,他不能由着自己混沌下去。段家上下几十口,都指望着他主持大局。当前最先要做的是,打发了王府找上门来的麻烦,其余的再作打算。

    厅中,段夫人带着一众奴仆跪在范从渊面前,小红也在其中。段夫人脚边放着的一截白绫却让人触目惊心。

    段夫人脸上淌着泪,正要开口说话,却被他伸手制止了。他走到范从渊面前,不卑不亢地说道:“范大人今天是要逼死我们段家么?”

    “段绮星无故旷缺,拖延了春耕舞排演的进度,本就是死罪,你还敢狡辩!”范从渊对段老爷这个不识相的匹夫没有好感,他挑着眉,仗着颀长的身材居高临下地对段老爷说,“耽误了春耕舞,阻挠舞师们为南沼百姓、为王爷祈福,你们段家确实该死。”

    段老爷气急,白着一张脸,嘴唇紧抿着,说不出一句话。

    范从渊的目光越过段老爷,察觉到段老爷身后的几个不速之客。居中那个女子令他感到眼熟,可他却一时想不起究竟在什么地方见过对方。

    “你们几个不是段家的人吧?来凑什么热闹!”范从渊轻喝一声,立马有两个差役上去赶人了。

    王妧抬了抬手,那两个差役看得一愣,立住脚回头去看主子的脸色。

    王妧适时开口了。

    “你就是负责春耕舞的王府司务?”

    范从渊轻哼一声,便当作是承认了。

    “敢问那舞师的替补,找到了吗?”王妧并不在意对方的态度,继续问道。

    范从渊还是没有回答,然而这一次,他是无言以对。

    “段绮星失踪的原因尚未查明,你今天这么逼迫段家,确实不会有哪家敢把女儿送去做替补的。”

    事实正是如此。
………………………………

081 靖南王(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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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从渊没有说话,脑子却转得很快。段家鲁直无用,段老爷对他的三番暗示视若无睹,段夫人只会哭哭啼啼地求他去找人,两人心里都抗拒去考虑最坏的结果。

    他逼段家交人,段家如他所料无能为力。这都到了摊牌的时候,他怎么能容许别人跳出来搅局——即便那个人说中了他的痛处!他找不到接替段绮星的人,就交不了差。如果事情传到靖南王耳朵里,他就算完了。

    想到这里,范从渊深深吸了一口气,神情肃然:“参加春耕舞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机遇,你忘了选拔舞师时的盛况,被选中的诚然是百里挑一的人才,可是落选者也并不全都是饭桶。”

    “我并不怀疑他们的实力,”王妧反问道,“只是,他们会为了这样的机会而把自身安危置之度外吗?”

    范从渊暗自咬了咬牙,他早该知道对方不是无的放矢。

    “你想说段绮星出事是段家的家事,而不是靖南王府的过错?关于这一点,段家的丫环就能反驳你。”王妧看向了人群中的小红。

    小红仿佛感应到了她的注视。她的身体微微发颤,生怕激怒了范从渊。

    最终她还是站了起来。

    “王府的护卫比段家精干十倍百倍,如果有人要害段家,要对小姐不利,怎么会选择在王府别院里动手呢?除非,那个人原本就藏身在靖南王府,小姐只是不幸才遇上祸事。”小红说着,眼眶红红地盯着王妧。

    这就是她坚信段绮星还在城中、甚至还在王府别院中的原因。段老爷听完,神色有些复杂。

    范从渊转动着眼珠,他眼光阴冷,从小红身上移向王妧。他尖锐地说:“好啊,连一个小小的奴婢都比本司务能干,段家当真是深藏不露!”

    小红当即被吓得匍匐在地,嘴里不住说道:“大人开恩,大人开恩。求大人准奴婢进王府,奴婢一定会把小姐找到的,一定不会给大人添麻烦的。求大人恩准,求大人恩准!”

    这时候,段老爷也动容了。不过,他还在等,等范从渊表明态度。他瞥了一眼那个给整件事带来转机的女子,却无法从她脸上看出什么端倪。

    苦苦哀求的声音让范从渊心中舒坦不少。打从他出任王府司务一职,他便受到了非同以往的待遇。知道他的身份的人,不管职务高低,都会称他一声“范大人”。

    他本想让段老爷饱受打击之下出面指证赵玄,谁知遇到个榆木疙瘩。照眼前的情形来看,小婢女能干,又识时务,让她“顺藤摸瓜”找到罪证,似乎更为合理。

    唯一的麻烦,就只剩下突然闯进来多管闲事的几人了。

    打定了主意,范从渊大步朝王妧走去。

    “段绮星的事你似乎知道不少,身为负责此事的王府司务,我不得不考虑,你们几人是否牵涉其中。”他言犹未尽,脸上的神情似乎在说,若是几人不识相,他可以直接把人查办了。

    这样直白的威吓,王妧自然听得明白。她没再开口。

    “你叫什么?”范从渊回过头问起了小红的名字,并表示,他可以开恩带她进入王府别院,只是要委屈她隐匿身份了。

    段老爷心潮如沸。他先和段夫人对视一眼,随后插入了对话中。

    “小红,我今天就摊开说了,你待小姐的心,我和夫人都知道了。从这一刻开始,你就是我们段家的女儿,段小红!我和夫人从前如何待阿绮,今后便如何待你。你放心。”

    小红早已感动得落泪。她一介孤女,十岁进了段家。段绮星把她当成至亲一样对待,把她从一场颠沛流离的噩梦中唤醒。她当场发誓,一定会报答段家,找到段绮星,若有一丝懈怠,就让她天打五雷轰,不得善终。

    用来剖白心迹的毒誓让王妧觉得十分诧异。

    “好。”范从渊抚掌说,随即又问,“你可会跳舞?”

    小红愣了愣,好一会儿她才明白了范从渊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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