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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修正系统-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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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来剖白心迹的毒誓让王妧觉得十分诧异。

    “好。”范从渊抚掌说,随即又问,“你可会跳舞?”

    小红愣了愣,好一会儿她才明白了范从渊的意思。

    范从渊看清了她神色的转变,心知对方是个聪明人,继续说道:“不错。你若是会跳舞,我可以安排你顶上段绮星的缺,如此一来,段家也算将功折罪了。”

    小红点头表示:“小姐练舞的时候,都是奴婢在一旁伺候的。小姐也准许奴婢观摩学习。”

    范从渊忍不住在面上露出惬意的微笑,今天的收获比他预想的还多。特别是小红的出现,对他来说真是意外之喜。

    就在这时,小红却走近王妧,提出了一个让王妧猝不及防的请求:她想让王妧随她一起进王府。

    段老爷听了此话也表示赞同。

    范从渊斜眼看去,王妧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不假思索,便说:“那就如你所愿。”

    不过他没忘了,小红看中的并不只是王妧的伶牙俐齿。最先点出他处境窘迫的不是别人,正是这个气焰嚣张的女子。

    “我不会跟你们去王府。”王妧直截地拒绝了。按照她的计划,六安已经进了靖南王府,她不必过分担心靖南王的性命。更不用说,小红要去的地方是学习春耕舞的王府别院,王妧去了那里行动只会受阻。

    王妧的反应,令段家众人心中充满疑惑:一开始,王妧明明是在替段家说话的。

    小红目露期盼:“姑娘帮帮我吧?”

    王妧眉头微蹙,她想了想,还是低声对小红说了:“你很聪明,没有我,你也能查出事情的真相。湖州法纪严明,出了这样的事,范司务第一个躲不开,王爷也不会包庇一个犯错的下属。所以,他非但不会阻拦你调查,而且还会帮你。”

    她隐约想到了小红的顾虑,可是,这样理智的分析仍然没有打消小红的念头。

    “可是,范大人是王爷的儿子。”小红惶恐地说。

    四周安静下来。

    心念之间,王妧回想起端王说过的一件事。刘筠是靖南王的女儿,靖南王姓许,刘筠却姓刘。那么,靖南王还有一个姓范的儿子,也是一件寻常的事情?

    没等她多想,范从渊已经行动起来了。

    “你不去?这可由不得你。”

    他终于明白,原来王妧是不清楚他的身份才敢那么放肆。
………………………………

082 靖南王(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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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带来的差役或许拦不住几人,但他们若还想在湖州行走,必定不敢把他得罪狠了。范从渊这样想着,面上越发从容了。

    王妧微微侧着头,注意到莫行川正在用口型提醒她:还记得要秘密行事?

    她暗暗叹了一口气。

    如果没有王姗和靖南王的旧事,她本可以光明正大地去见靖南王,就连赵玄也乐意促成二人会面。可她不能这么做。王姗一死,靖南王对燕国公府来说是敌是友,还很难说。

    还有如意楼的事。万全一自荐留在滁州,联合周充寻找万家先祖留下的秘宝。即便他告诉王妧,打理如意楼的人随时恭候她光临,她也同样不敢轻举妄动。

    张伯有意无意的提点,每每让她如醍醐灌顶。雀部、包括京城的如意楼已被周充接管,湖州的如意楼现在也已经不是王姗留下的模样了。

    每一件事都急不来。

    王妧面露难色。

    “范司务的记性未免太差了,我和这件事本就没什么牵涉,不是吗?”她顺着舞师失踪的事找到段家和这个颇有见地的丫环,可靖南王的事依然没有一点眉目。眼下既然没有别的线索,她也只能继续查下去了。

    范从渊由担心王妧等人会坏事,到要挟王妧进王府协助小红,态度转变之快令人咋舌。

    只听到他冷笑一声。

    “哼,你不去王府,那就只剩下一个地方能去了,”他早已收起面对小红时的和善,恶狠狠地说,“下狱去吧。”

    王妧面不改色:“没有人能一手遮天。”

    “确实,”范从渊轻蔑道,“有些人我惹不起,但是你们,不在其列。”

    一阵剑拔弩张的压迫感让段家众人一致噤声不语,唯有小红惶惶开口,试图挽回眼前这个对王妧不利的局面。

    “大人,这位姑娘与段家非亲非故,她不愿……也是情有可原。”

    范从渊看也不看小红一眼,只对着王妧说道:“我今天把话撂在这,你若不随小红入王府,就别想在湖州待下去。还有,你若敢不尽心帮她,你们这群人的下场依然只有一个。”

    他将王妧的沉默视为屈服,随后,带着差役耀武扬威地离开了段宅。

    段老爷将妻子从地上扶起来,段夫人含着泪与丈夫相视无言。下人们被遣离大厅。

    段夫人拉着小红的手轻声叮嘱,夫妻二人眼中都流露着殷切的期望。好在有小红提醒,段夫人才记起要为查探段绮星的下落做哪些准备,而留给她准备的时间已经不多。

    “范大人入夜才会派人来,姑娘可以暂时留在段家稍作歇息。”小红走近前来,带着惴惴不安的神情对王妧说。

    王妧摇了摇头,表示她还有事情要办,随后带着莫行川等人回到了落脚的客店。

    到了晚上,范从渊如期将二人接进了王府别院。

    接待她们的是一位姓娄的中年妇人。然而,其言行举止,乃至穿衣打扮都像个老婆子一样,范从渊也称她作“娄婆婆”。

    娄婆婆一句多余的话也不说,直接将二人带到提供给女舞师起居的院落。正面一字排开的几间屋子已住满了人,唯有面西一排屋子中还有角落里的两间空着。

    推开就近的那间,阴冷而混合着灰尘的空气直扑到脸上,娄婆婆不由得退开几步。若说屋子经久不用,积了灰尘是很正常的事,可地面上淌着的污水、倒地的桌椅以及对着院墙的破窗就很不寻常了。

    王妧露出揶揄的神色。

    “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娄婆婆脸色微变,老成持重的她岂会听不懂这反语。她当然很快就猜到这是谁做的好事,也明白做了这件事的人虽然目的是为了给新人一个下马威,可一不留意却把她的脸面、把靖南王府的脸面也给抹黑了。

    “呵呵,”娄婆婆冷笑一声,说出了摆在眼前的事实,“看样子这屋子暂时不能住人了。”

    她不看也知道另一间屋子也会是相似的情形。

    小红对着一片狼藉视若无睹,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荷包来,亲切而又带着几分敬重地递到娄婆婆手上。

    “娄婆婆费心安排,我们本不应该挑剔,只是,既然我是来补段姑娘的缺,那么住进段姑娘原本的屋子也说得过去。娄婆婆以为呢?”

    娄婆婆没有马上接过荷包。

    “这……我是无福消受。”她轻轻推开小红的手,“范司务交代过,没有他的吩咐,谁也不能进那间屋子,如今那屋子还锁着。”

    小红却也不羞不恼,她点点头,执着地再次把荷包递了过去。

    “既然是范司务的吩咐,我们自当听从。往后还要劳烦娄婆婆提点,小小心意,就别推辞了。”

    小红的话说得熨帖,娄婆婆终于受了。她若再推辞,恐怕二人要误会她偏袒徇私了。

    “两位姑娘暂且先和其他人合住一屋,等这两间收拾好了再搬过来不迟。”娄婆婆已准备息事宁人。说到底,她只负责照料众位舞师的起居,舞师们有了出格的行为,她也只能如实上报而已。

    娄婆婆带着二人走到对面。屋子里亮着灯,敲门声很快引来屋中人的回应。

    开门的是个双十年纪的女子,名叫郭柔。娄婆婆向她介绍了王妧二人的身份以及眼前的情形,并婉言提出请求。郭柔善解人意,笑着接纳了娄婆婆的安排。

    于是,小红住进了郭柔的屋子。

    “你便暂且和丁姑娘住一屋,虽然不是人人都像郭姑娘一样好相处,但是丁姑娘不会故意为难你。”娄婆婆领着王妧敲开了隔了不远的另一扇门。

    屋子里探出来一张未施脂粉、却愈发凸显其丽姿秀色的俏脸,丁美一脸疑惑,等娄婆婆说明了原委,她稍微犹豫了一会,而后才点头答应。

    娄婆婆尽了自己的职分,独自回到北面的小屋。

    王妧进屋后环视一周,屋中陈设豪奢,尤其是那个镶宝石的锦屏格外夺目。绕过锦屏,她才看到铺好的睡床和一张矮榻。

    丁美指着矮榻对王妧说了第一句话。

    “你今晚就歇在那儿。”
………………………………

083 靖南王(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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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起待在书房看那些永远看不完的公文,靖南王更愿意去演武场操练一群什么都不会的兵士,至少他能看到操练的成果。

    好在他不愿意做的事通通都能交给一个人去做,那个人就是黎焜。黎焜是助他平定南沼的功臣,也是他不可替代的左右手。除了他靖南王,唯有黎焜能自由出入王府的书房。

    不过总有一些不省心的事是不能假手于人的。比如这个跪在他面前的孩子,靖南王一想到她干的好事,就忍不住扶额叹气。

    “知道错了?”靖南王最终开口责问。

    刘筠惶恐地垂下目光,随之抬起头,带着百思莫解的神情回答道:“我不知道。王爷不是说,已经没有必要和王家联姻了吗?”

    这句话听起来像是在犟嘴。

    靖南王皱了皱眉头,不是因为刘筠不认错,而是因为他确实说过这样的话。

    “混账!”靖南王的面容沉肃威严,“你是从哪里听来的?”那一次谈话虽然不是什么机密,但刘筠绝对无从得知。

    靖南王年轻时爱拈花惹草的毛病如今也已改得差不多了。王妃大度,没有和他计较这些陈年旧事,可也不会容许外室子冠冕堂皇地进入靖南王府。只有刘筠是例外,王妃几乎把她当成半个女儿来对待。

    而这个被另眼相看女儿也包藏着不可告人的心思吗?

    黎焜走到书房门口,恰好听到靖南王的怒喝。他又听到刘筠尖声否认、辩解的声音,随即明白了原委。不过,他没有忙着进书房,而是决定在稍远处的廊下等候。

    很快,他便暗自庆幸他做出了这个决定。

    赵玄从东南角的拱门拐进来,径直走向黎焜。

    黎焜唤赵玄“公子”,即便他深得靖南王的器重和信任,他的身份也只是靖南王府的佐事,而赵玄却是靖南王的义子。

    “我义父可是在书房?”赵玄神情闲适地与他攀谈,黎焜也不得不给出肯定的答复。

    “那你怎么不进去?”赵玄又问。

    “不得王爷传召,不敢擅闯。”黎焜谨慎起来,他不由得暗想,莫非赵玄也知道书房中的情形?

    二人看似风轻云淡地闲谈,直到刘筠从书房里出来,他们的眼神里才泄露出一丝尖锐的对立。

    刘筠不顾仪态地疾走到赵玄面前,指着他的鼻子,恨声说道:“你算计我!”

    赵玄毫不在乎地勾起嘴角,完全没把她放在眼里。

    刘筠见状,气急败坏,几乎要破口大骂。

    “在这里吵闹,你是还没吃足教训?”赵玄轻蔑一笑,随之弯下身子,在刘筠耳边压低了声音说,“你得多没脑子才会选择范从渊那个蠢货。你们在打王妧的主意之前,知不知道要先掂量一下自己几斤几两?”

    凭着她立的那一点破功劳,刘筠就想和他比肩?真是可笑至极。

    刘筠一张脸憋得通红,心中早已气馁了。再面对盛气凌人的赵玄时,她不敢撄其锋,退让了一步。

    赵玄把手一甩,径自往书房走去。

    “黎叔叔……”刘筠有些委屈地站在原地,她懊悔地低下头,这一次是她大意了,“我差点连累了你。”

    黎焜面色未改,说:“姑娘言重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廊下不是说话的地方,刘筠只得长话短说,把书房中靖南王的责难说了出来。

    当年她为了刺探消息,入宫做了御膳宫女,私心里,她也想见一见那个被王爷护在羽翼之下的义子。她借着奉膳的机会去见赵玄,他指挥着人搬抬一个半截身子血肉模糊的太监在宫宇之间穿行示众,那是刘筠第一次见识到心狠手辣。后来,她下定决心对他表明身份,他却威胁着要揭穿她的行藏。

    更别说,赵玄来到湖州之后,在王爷面前百般诋毁她,挑拨是非。这样的小人,怎配得到王爷的爱护和看重?

    而她刘筠,是王爷的女儿,所做所为也全都是为了王爷和靖南王府。她拿下镇察司指挥使的得力手下,让王府占了先机,她是凭自己的本事得到王爷的赞赏。

    看看那时候赵玄在干什么:像只丧家之犬,被人牵着鼻子一路从京城来到南沼!

    “黎叔叔,你的话王爷一定会相信的,你跟王爷说,真的不是我蓄意刺探,好不好?”

    她这番示弱,如不能说动黎焜替她说情,她在王爷心中的地位恐怕岌岌可危。

    与燕国公府联姻是件大事,王爷一定和黎焜商议过;事关赵玄,所以赵玄必定也是知情人。只有这两个人能解除她的危机。赵玄不必提,她只能指望黎焜为了洗脱他自身的干连,顺手也帮一帮她。

    黎焜心情早已平静。刘筠说,她得来的消息是赵玄故意泄露,这样的说辞,不仅王爷不会相信,连他也觉得“嫁祸”的目的太过显著。刘筠和赵玄不和,王府里没有几个人不知道。退一步来说,即便事实如此,赵玄所为无迹可寻,刘筠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至于刘筠说的“连累”,黎焜自信不会被这点小事击垮,王爷对他的品性为人再清楚不过了。

    明面上的对错,靖南王自有定夺。可是如果黎焜不提醒她,刘筠可能会因为同一个失误再栽几次跟头。

    “姑娘,有句话本不当讲,可是眼下我不得不说。”黎焜面色凝重,“王爷重信守诺,姑娘如果破坏了这桩婚事,又将王爷置于何地?”

    刘筠愣住了。黎焜这是在暗示她,婚约仍然作数,她从中作梗,是犯了忌讳?

    如果王爷没有改变心意,那真是可惜了。她原本不忍心看到王妧落得一个凄凉的下场。

    赵玄这条命从一开始就注定要悬在朝夕宫大殿的横梁下。王爷不遗余力地保他,奈何他却选择逃离那缚颈的绳索。殊不知越是挣扎,他会死得越快。与赵玄缔结婚约的女子,也只是王爷为他招揽的保命筹码,王爷对赵玄的重视由此可见。

    若是这份重视能分一丁点给她,她何至于……

    想到这里,刘筠无声地叹了一口气。无论如何,她都要把赵玄赶走,趁着他还没给靖南王府招来祸患!

    黎焜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默默地摇了摇头。

    刘筠身上还带着一团孩子气,王爷是否因为这个缘故才没有重惩她?
………………………………

084 靖南王(十二)

    小÷说◎网 】,♂小÷说◎网 】,

    日光透过窗格洒在地上,书房显得宽敞而又明亮。

    冬日里难得好天气。

    靖南王决定见一见黎焜再去演武场,没想到进来的人是赵玄。

    不愧是长年征伐的骁将,靖南王拥有一副魁武的身板,不知情的人恐怕很难看出他年逾知命。他面容威严,双目炯炯有神,唯有灰白的两鬓表明时间并没有因为他的赫赫威名而对他过分优待。

    “不声不响地跑到滁州去,你还知道回来呢!”

    靖南王见了远行归来却一直不露面的义子,开口第一句话便是训斥,第二句仍是。

    “坐下,”靖南王声如洪钟,“都这么大的人了,也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身子受不住就不要奔波,天凉了要记得添衣,要是生病了,看谁心疼你!”

    赵玄一句也没有反驳。他在回程上因为贪图多赶路而受了寒,生理上的反应是瞒不过靖南王的眼睛。

    他顺从地在靖南王下首的位置坐了,只是坐姿疏放,一点儿也不把刚才那三两句训斥放在心上。

    “义父只对刘筠严厉。”赵玄轻咳一声,微微流露出不忿的情绪。

    “胡说!”靖南王仍是一脸威严的模样,“你做错事,我照样罚你。”

    赵玄抿着嘴不说话。

    靖南王却因此想起一段往事来,失落的情绪慢慢爬上他的眼角眉梢。

    和赵玄别扭的言辞相反,曾经,他对赵玄过于严厉了。

    当年,除了他这个胆大包天的主将,谁敢让一个身量还没长足的小子踏入战场。而他犯下的失误,却要让这个年轻、拥有无限前途的孩子来承担。这个念头像毒药一样钻心蚀骨,导致他只能拼尽全力地保护这个孩子毫发无损,来减轻他喘息之间的痛苦和懊悔。

    好在,赵玄已经安然离开京城,靖南王心中最大的顾虑已经消失。可以说,他是以逸待劳,待谢希松口,或是待镇察司下一次出招。

    “这次去滁州,你见到人了?”靖南王没再追究赵玄的心思,问起了他出行的过程。

    赵玄点点头,目光低垂,似乎陷入了思绪当中。

    “她故意躲着我。”过了一会儿他才说道。他比王妧提前几日启程回湖州,派去盯梢的人却把王妧跟丢了。

    他高估了刘筠的脑子!任何一个有脑子的正常人都不会在自知实力不济的情况下一而再、再而三地来挑战他。就算加上那几个不成器的蠢材,刘筠也不可能再多长一点脑子。

    “也是个不驯的丫头。”靖南王脸色缓和些许,刚刚走出思虑的他没有察觉到赵玄心绪的变化,又接着说,“王姗已死,你也离开了京城,你的婚事可以从长计议。”

    “她还不知道王姗替她定下婚事了。”赵玄似笑非笑地说。他突然想到,也许王妧很快就会发现这件事。那时,她会摆出一副什么样的表情?有些事她一点就透,有些事,她理解起来却笨拙得可以。

    靖南王意外地从赵玄眼里捕捉到一种近似柔和的光彩,突然间明白了什么。此时,他若再说什么王妧无足轻重的话,那就太煞风景了。

    “我倒也想见见她。”靖南王如此说道。

    赵玄眉头微蹙,声音中带着不悦:“她此时就在湖州,只是……”

    突然停下的话头引起了靖南王的注意,赵玄很快又接着说下去。

    “我会找到她,把她带来见你的。”赵玄若无其事地坐直了身子,好像刚才的不愉快只是别人眼里的错觉。

    靖南王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想起一事:“上次,你怎么知道王妧人在滁州?”

    赵玄听后,神情不由自主地变得郑重起来。如果他做的事都被义父知道了,那他不就成了和刘筠一样的蠢货?

    “我知道,眼下我最好留在南沼,哪里也不去。可是,我从宫中脱身出来,难道还要把南沼变成我的另一个牢笼?”赵玄咬牙说道,说出的话正好击中了靖南王的心事。

    靖南王不由得苦笑一声。只有在这种时候,靖南王才会记起赵玄已经不是他记忆里那个惶惑无依的孩子。

    就在靖南王分神的时候,赵玄又开口了:“周充已经知道谢希在我们手上,他一定会来。”

    显然,周充是冲着靖南王来的,赵玄却表态:他希望靖南王暂且袖手旁观。

    对付藏头露尾的小人,赵玄自恃颇有些心得。胆敢把他当成棋子,周充断然要为此付出代价。

    靖南王听了赵玄的打算,不假思索地表示赞同。他站起来,欣慰地拍了拍义子赵玄的肩膀。他在赵玄身上看到了先皇的影子,也想起了那些与故友在北漠疆场并肩驰骋的岁月。

    ……………………………………

    姜乐走在湖州城西的一条长街上,他没料到自己会落到这种捉襟见肘的境地。

    卖掉兔皮换来的钱款根本不够供他在城中花用,而他狩猎的本领到了城里似乎也没了用武之地。

    理智上来说,他可以向一个人寻求帮助,但他却不愿意这么做。

    花掌柜是他遇见过的最好的女人。酿酒手艺绝佳,为人又和善,她一个人把自家酒肆打理得井井有条,还把她三岁的女儿教导得乖巧伶俐。或许在别人看来,没了丈夫的花掌柜生活美中不足,但在姜乐心中,对花掌柜除了钦佩,还有一份不能宣之于口的心意。

    他打听到,花掌柜是来城里给她姐姐经营的酒馆送酒。他虽然不知道是哪家酒馆,但一家一家找过去,也还是能找到的。

    可是,找到花掌柜后,他该说什么?

    靖南王府有舞师失踪的消息是花掌柜告诉他的,湖州可能有大事发生也是花掌柜告诉他的,就连“不要前往湖州”的告诫也是来自于花掌柜。而他,不仅没能阻止两个异乡人,连他自己也后脚来到湖州。

    他辜负了花掌柜的信任,哪里还有脸面去见她?

    一路胡思乱想,姜乐脚下的路越走越偏。当他警觉地抬头张望时,四周竟连个人影都看不到了。

    低沉而又可怕的嘶吼声从前方右拐的小巷里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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