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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墨龙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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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龙备？”上杉宪政差diǎn以为自己听错了，虽然冢原墨龙组建魔龙会的事情他早就知晓，也只当是年轻人闹着玩玩，但组建一个备队哪怕是对自己而言也不是说组建就组建的，更何况冢原墨龙并非正式的武士，而是负责检查的目付而已。
“哈！我打算集结那些武士家没有继承权的次子幼子组建墨龙备，作为敢死队使用。”
“嗯？”上杉宪政铁青的脸色一缓，这些人他也是知道的，放任不管的话，怎么说都是自己的儿子，也不忍心，可是培养过头了又担心影响嫡长子的地位，可以说是最为尴尬的一群人。不过换个角度想想，怎么说都是武士啊，而且家人都在自己麾下出仕，也不用担心忠诚问题，拿来当敢死队貌似确实不错。而且有了他们在手，就算麾下豪族想要造反，大不了把他们宰了，换一个继承者而已。灭绝家名对于一个武士家族来说是最可怕的，而造反恰恰又是大罪，所以一旦造反，往往抵抗非常顽强，但如果只是换一个家督的话就没那么大的反弹了。嗯，不错不错。
越想上杉宪政越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反正这些人也没法在各自家族的军势中担任什么指挥部队的任务，一旦开战也就是作为普通武士冲锋的。既然如此，让他们当敢死队也没有什么，那些家族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异议。
“好吧，不过墨龙备要负责守备本阵，没有命令，不得擅自离开。”上杉宪政开口道，不顾冢原墨龙的诧异，挥了挥手：“退下吧。”倒不是上杉宪政不放心冢原墨龙的忠诚，在他眼里，冢原墨龙再能打也只是个武夫罢了，但河越夜战给他带来了巨大的心理阴影。所以需要随时保持这样一支精锐在身边保护自己。
冢原墨龙张了张嘴，终究还是苦笑一声，没有说什么，退了出去。他有diǎn明白为何真田幸隆会在历史上投向武田信玄了，上杉宪政确实并非明主。若是没有争霸天下的野心，在长野业正和小幡宪重的辅佐下，倒不失为一个守成之君，可面对相模雄狮……冢原墨龙不禁面露忧色。
“怎么了，墨龙？”真田幸隆看到回来的冢原墨龙愁眉苦脸的样子，以为墨龙备的事情被上杉宪政否决了，不禁宽慰道：“就算墨龙备没法组建……”
“不，管领大人允许组建墨龙备。”冢原墨龙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远处乱哄哄的营帐发呆。
“嗯？”这次轮到真田幸隆惊讶了，这可不是随便拉出一些武士带领农兵的普通备队啊，是全都由武士组成的精锐，虽然人数还不到百人，但上百名武士集体冲锋，关东恐怕没有几支备队能正面抵抗。管领大人不会不知道这样一直备队的恐怖实力，为何还会批准呢？
“管领大人是希望墨龙备护卫在他身边，在战场上保护他的安全。”恨恨的抓了一把青草丢开，冢原墨龙解释道。
“这……”把这样一股力量放在身边当护卫？真田幸隆也被惊到了。毕竟上杉宪政身边可是有三千人的旗本护卫他啊，这得有多怕死才……“或许是为了保护我们吧，毕竟我们没有进行过列阵的训练。”这话说出来，真田幸隆自己都不信。
在战国乱世之中，有很多猛人都是把旗本都压上去干架，武田信玄、上杉谦信、德川家康、织田信长等人都是如此，其中以上杉谦信最为过分，时常亲自率领旗本冲阵，第四次川中岛之战差diǎn把武田信玄给砍翻了，其他人虽然做不到这样的程度，但一旦战事吃紧，这些原本负责保护大名的精锐就会被毫不犹豫的派往战场。而此时则不同，部队的战斗意志还没有那么强烈，大名之间的较量也没有激烈到那样的程度，旗本通常是负责保护大名撤退的。这一diǎn，上杉宪政可谓是做的非常出色。早在河越夜战时，北条氏康亲率大军突入联军本阵，联军的高级将领被干掉一大半，偏偏上杉宪政却逃出生天。一方面是北条氏康麾下兵力的确不多，没法面面俱到，另一方面则是由于上杉宪政麾下的旗本几乎是和他寸步不离。就算是对河越城的围攻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上杉宪政还是坚决拒了了出动自己麾下旗本的提议，所以战力保持的最为完整。从那以后，上杉宪政更迷信自己旗本了，一口气从两千人扩充到了三千。有着这么一直强劲的部队却不愿意用，上杉宪政这样的主公也真是让人失望啊……
“幸隆，你说，我们这次能赢吗？”冢原墨龙躺在地上看着天空，无奈的问道。
真田幸隆却被冢原墨龙吓了一跳，连忙四下看了看，确认没有人注意到这里后才微微松了口气。埋怨的对冢原墨龙说道：“这些话可不能乱讲啊，被人听到会很麻烦的。”
“没事儿，谁乱讲我就割了他舌头。”冢原墨龙浑然没有注意到真田幸隆指的就是自己：“说真的，长野大人和小幡大人俱是当时名将，若是二人只有一人辅佐管领大人，此战虽说艰难，但攻下南武藏还是很有希望的。毕竟北条家四面受敌，没法集中全力与我们决战。可是啊，两人都在管领大人麾下，而且非常不合，偏偏管领大人还没有这个魄力压服二人，所以他们就算都对管领大人忠心耿耿，也难保不会做出互相扯后腿的事情。”
这次真田幸隆却是没有阻止冢原墨龙，反而选择了沉默，冢原墨龙的话恰恰也是他所担忧的事情。“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我追求的是武道的终极，能杀人练刀就行了，管那些干嘛？”冢原墨龙苦笑道。
“武道的终极？”真田幸隆索性也坐了下来：“真要是如此，你也不会主动提出参加箕轮众的组建也不会去小幡赤备那里取经了吧？此番提出组建墨龙备，啧啧啧~”
“我的武道与很多人不同。”
“哦？愿闻其详。”真田幸隆双目微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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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以攻代守
冢原墨龙并没有回答真田幸隆，有些话他可以和真田幸隆说，因为真田幸隆在这些问题上看的恐怕比他还要清楚，但自己的道却只能对师父讲。笑了笑：“幸隆觉得北条家会如何应对管领大人的攻势？”
真田幸隆见冢原墨龙不愿回答，却暗自diǎn了diǎn头，不过对于北条家如何应对的问题，他也拿不太准。“面对管领大人的包围网，北条家必须分兵，多路防御，一路主攻，从而各个击破。但哪一路是主攻，我却是不知。”
“是啊，毕竟河越夜战才过去没几年，那种直捣黄龙的战术未必不会再用啊。”冢原墨龙摇了摇头，自己在这方面也是有着很大的欠缺啊。真田幸隆的智谋主要在于战术上，这一diǎn后世的真田三代几乎将其发挥到了极致。德川家康、北条氏政等大大名在真田家的智谋下照样被耍的团团转，不过战略上却并非其所特别擅长。论战略眼光的毒辣，这个时代的日本恐怕没人比得过织田信长。说真的，除了桶狭间之战外，织田信长历次“御驾亲征”都是乏善可陈，虽然凭借政治手腕或是直接以势压人也都能取胜，但面对一流名将，在战术上却是略逊一筹。
“听说此次负责南武藏的多目元忠，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冢原墨龙突然问道，人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虽然不确定北条氏康的直属军团究竟会在哪个方向出击，但多目元忠的人选却是定了下来。可是冢原墨龙毕竟对这些武士不熟悉，所以只好请教真田幸隆
真田幸隆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多目元忠是北条家的宿将了，一直追随北条氏康东征西讨，担任的多是军师的角色，深得北条氏康信任。河越夜战时，北条氏康突入过猛，他甚至私自下令退兵，将北条氏康召回，而北条氏康丝毫没有怪他。战法灵活多变，虽然勇武之名不显，但他的计策却让人很是畏惧，被称为是北条家第一智将。”
“哦？我听说北条家五色备，他是率领其中的黑备吧？”
“黑备？”真田幸隆先是愕然，随即嘴角一笑：“算是吧，不过都是私下起的称呼。他麾下的确身着黑色铠甲，而且……”说到这里，真田幸隆的表情严肃起来：“黑备素来有着一人之备的称呼。”
“是只有他一个人？”
“当然不是，而是说黑备上下一心，在多目元忠指挥下如同一个人般灵活。北条五色，黄备最强，青备最多，白备如山，赤备如火，黑备仅一人。哪一支备队其实人数都不多，但是绝对是不容小觑的劲旅。”
两人正在聊天时，远处忽然传来哒哒的马蹄声，而随着马蹄声的临近，还有阵阵喧哗声。冢原墨龙疑惑的转头一看，只见一个浑身铠甲破烂，血污满面已经看不清样子的武士骑马疯狂的在路上疾驰。
“那是……糟了！”真田幸隆几乎瞬间跳了起来。
“多目元忠已经发起攻击了？”冢原墨龙也不禁讶然，北条家的动员速度不比上杉家快，双方可以说都没有完全集结起兵力，多目元忠居然就主动开战了。当下不敢懈怠，开始集结墨龙备的成员准备出击。
乱哄哄的直到下午，上杉宪政那边才和众臣讨论出结果，并下达了命令：所有人立刻收拾行囊，明早出发武藏松山城，而小幡宪重率领五千人先行前往救援。冢原墨龙这才直到原来多目元忠一边集结兵力于河越城，一边率军攻击了北武藏要冲武藏松山城，那名武士正是从武藏松山城突出求援的。所有人都没有料到多目元忠在实力处于绝对劣势的情况下居然主动出击，而一旦被他攻下了武藏松山城，上杉家大军将难以踏入南武藏一步。
“这该死的天气！”出发后不久，天空便下起了雪，虽然并不大，但却让道路变得泥泞不堪，使得行军速度受到了相当大的干扰。不过一想到攻城的多目元忠此刻估计也是愁眉苦脸，小幡宪重的心情便好了很多，对身后众人喊道：“告诉大家，加快速度，武藏松山城那帮可怜虫还等着我们去拯救呢！让北条家见识一下我上野国武士的军威吧！！！”
“嘿！嘿！哦！！！”不得不说，上野国武士确实质量非常高，得到命令后，即便在这样的环境下，依然将行军的速度提了上来。
“去那几座山侦查一下，虽然是雨天，但可别被埋伏了。”小幡宪重叮嘱道，虽然他有身为武士粗豪的一面，但这不代表他就是一个没脑袋的傻瓜，年纪轻轻就能继任上野国第一武家的他又怎会是鲁莽之辈。
五千大军在泥泞的路上通过了最容易被埋伏的路段后，小幡宪重也渐渐放松下来，再过不远就是武藏松山城了，看来是没有埋伏了。“赤备队上前准备，我要给多目元忠那家伙一个惊喜！”小幡宪重目露寒芒，看着夜色中灯火通明的北条家大营。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黑暗中忽然传来震天的喊杀声，仿佛有无限人马杀到，虽然还没接触，但农兵们便已经胆寒。“不要慌！！！北条家根本没有多少人！！！”小幡宪重如同野兽般怒吼着，拼命的想要稳下军心，一旦军心乱了，这仗就不用打了。
但北条军显然没有给他这些时间，一支支长枪从黑暗中刺出，由于没有月光，黑暗中双方乱作一团，互相厮杀。一开始相互之间还能肩并肩御敌，但随着战斗逐渐激烈，几乎所有人都被打散了，只要看到人影，便上去一刀，战场越发混乱不堪。
“切！”小幡宪重虽然看不见，但明白在这样黑暗中的乱战实在是太危险了，很多人估计都会被自己人杀死，随即下令小幡赤备队放弃身边的敌人，朝北条军大营扑去。“所有人向北条军大营突击！！！迟疑者就地格杀！！！”随着命令的逐渐下达，小幡军渐渐稳定下来，朝着北条军大营冲去。
“主公！！！”一身黑色铠甲的武士慌忙奔入大帐，“小幡宪重，朝这边来了！”
“嗯，我知道了。”多目元忠眼中闪过丝惊讶，自己安排的夜袭居然就这样被化解了。
由于被连日攻城而有些残破的武藏松山城也被震天的喊杀声惊动，武士足轻纷纷上城眺望。只见一队骑兵突入北条军大营，左突右杀，北条家溃不成军。
武藏松山城城主难波田景广见此光景，大喜过望，有这般战力的，必然是上野国的小幡赤备无疑，随即下令开城，与这队骑兵一起攻击北条军。
可是武藏松山城守军尽出后，一队浑身黑色铠甲，隐藏在夜幕中的军势却趁机摸进了城中。
难波田景广此刻已经率军攻入了北条军大营，突然发现北条军大营中已经空了，正在疑惑时，一支统一穿着赤色盔甲的骑兵杀气腾腾的冲了进来，见人便砍。难波田景广心下大惊，明白中计的他连忙大喊：“小幡大人误会了！！！”可是等到双方冷静下来，地上早已留了一地尸体，却没有一具是北条家的。
………………………………
第十九章 无可奈何
“混蛋！！！”小幡宪重朝着武藏松山城狠狠的甩了一鞭，此次是被多目元忠当猴耍了，让他怎能甘心？“难波田大人，武藏松山城并非巨城，可容纳多少兵士？”转头看向同样无比窝火的难波田景广，小幡宪重问道。
“武藏松山城满打满算也只能容纳1500军势，而且由于北条家连日攻城，城中箭矢滚木已然不多，连粮草也损耗的七七八八。”难波田景广咬牙切齿的说道，幸亏他事先把家人送到箕轮城，不然这次可就大条了。“而且东侧城墙处年久失修，若是集中全力进攻，有将城墙推倒的可能。”
小幡宪重眉尖也是一跳：把城墙推倒？这难波田景广也是气急了啊，这相当于允许自己把他居城给拆了啊。不过是否在夜色中攻城，他还是有diǎn拿不准，毕竟军势还在收拢之中。等到所有军势集结起来，小幡宪重差diǎn直接跳脚大骂：刚刚战死的人里，自己麾下的足足是对方了两倍多，看来非常多的人是被自己人在夜色中砍死的。
“好快的速度……”站在小山上的多目元忠看着大营中的小幡军，喃喃自语道。此次他留下了大量后手，可偏偏小幡宪重进军的速度实在太快，很多手段根本没时间施展。“此番，上杉军主力还有多久抵达？”
“道路湿滑，其主力出征又不得不携带辎重，至少要一天半后。”一个魁梧的黑影站在多目元忠身后恭敬的回答道。
“嗯，小太郎，你看还能对小幡宪重发动夜袭吗？”多目元忠沉吟良久，看着原本属于自己的营帐，问道。
风魔小太郎摇了摇头：“据忍者回报，当初设营时故意留下的几处破绽都被小幡宪重重兵把守，若是强攻，损失会很大。“
多目元忠轻叹一声，挥挥手示意风魔小太郎退下。“传令下去，好好休养一番。”
“呃啊！真是难受。”佐佐木长秀将长枪挂在马鞍上，活动着肩膀，一直在这种破路上行军，速度实在是提不上去，也就没有了纵马驰骋的快感了。而且面对随时可能爆发的战斗，又没法把铠甲脱下来，时间一长，自然感到无比别扭。还是道场里舒服啊……不对，不能贪图安逸，我是要做大事的人！
“知足吧，你看看爷，身无寸甲，随时有生命危险！”悠哉的躺在马背上的周大帅调侃道，要说被偷袭，他还真不怕，大明那么多玩暗器高手都没能弄死他，就靠足轻手里的弓箭能伤他？搞笑！
看到周大帅这副欠揍的模样，冢原墨龙早就习惯了，而加藤段藏练得就是“忍术”，所以都自动忽略了。唯独血气方刚的佐佐木长秀怒目圆睁：“不想穿铠甲就把铠甲给别人，一副盔甲很贵的！”
“怎么？想扒我衣服？老子对男人不感兴趣的！”
“我灭了你！！！”
“幸隆，前线的情况怎么样了？”冢原墨龙见真田幸隆从中军回来，开口问道。
真田幸隆面容严肃的摇摇头：“只怕不容乐观，武藏松山城已经被多目元忠攻下了，小幡大人麾下也损失惨重，今天早上双方再次爆发了激战，据说多目元忠已经集结起了上万人的军势了，虽然结果还没有出来，但小幡大人那里压力很大。”
“万人？”路过的犬养义雄大吃一惊。
“蠢货，别那么大声音！！全日本都听到你的惨叫了！”冢原墨龙教训道，然后面带忧色的问道：“小幡大人他……能撑到我们抵达吗？”
“啥？”犬养义雄闻言一愣：“撑到？我还以为是说多目元忠呢，小幡大人麾下的那五千人里武士的比例远远超过北条军，这次居然被他捡到那么大的便宜，那是多大的功劳啊~”
“武士？”冢原墨龙有些疑惑。
“对啊，我们上野国武士团的比例远远超过了其他地方，这么说吧，如果北条军十个人里有一个武士，那么我们就有两个，甚至有三个。”犬养义雄骄傲的说道。其实这种情况和上野国特殊的国情也是分不开的。上野国除了产马之外，一直以来都没有什么特别强势的敌人入侵，而内部也没有出现过能强力统一的领袖，所以武士集团特别多，虽然没有像“小战国”伊势那样天天打来打去，但庞大的家族数量决定了其超高的武士产出比例，更何况上野国处于甲信与关东交界处，农业与商业都非常发达，所以也养得起那么多武士。而武士在军队中的比例则直接影响了军队的战斗力，毕竟除了战场指挥外，武士个人的战斗力也远远超过农兵。
仿佛在印证着犬养义雄的话，素来有着智将之名的多目元忠此时正面色铁青的看着眼前浮尸遍野的战场：自己悄无声息的集结起了上万军势，向小幡宪重发动了围攻，没想到小幡宪重麾下不仅转进如风，防御起来也像硬核桃一样难啃。就连一向自夸纵横武藏国的武藏七党都因为惨重的损失而胆寒，甚至提出了退兵的请求。这还怎么打啊？我是一万打五千啊！所以多目元忠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这些武藏国豪族的请求，出动麾下黑备，硬是从一个上野豪族军势那里撕开了一个缺口后，周围的军势如同潮水般涌入，战局才慢慢打开。
而另一边的小幡宪重也不好受，已经浑身浴血的他不知道都亲自率领小幡赤备冲击过几次了，每次都要突破敌阵的时候都会被多目元忠的黑备ding回来。自己麾下是善战不错，但面对两倍于己的大军，还没有坚城防御，这就打的非常艰苦了。“难波田大人，你带兵先行撤退，我来殿后！”
“不，小幡大人，您先走！这武藏松山城是我的祖地，自然要守护到最后一刻，祝阁下武运昌隆！我在箕轮城的家人，就拜托您啦！”已经杀红眼的难波田景广一口回绝，不过也由不得他了，眼下难波田军都已被多目元忠麾下围困，自身难保，如何撤退？
“可恶啊……祝阁下武运昌隆，全军撤退！！！”小幡宪重不甘的怒吼道，随着这道命令的下达，一直在苦苦支撑的上野国豪族们不禁松了口气，安排下各自的一部分兵力协助难波田家殿后后，且战且退，准备脱离战场。
松了口气的不仅是上野国豪族，南武藏的豪族们同样松了口气，就没见过那么少的人里塞那么多武士的，这不是耍赖皮吗？农兵死了可以再招募，武士死了可是莫大的损失啊！
多目元忠看着战场的变化，深深的吸了口气，“不用管那些逃走的懦夫了，集中兵力围杀那些殿后的。”
可是命令下达以后，多目元忠差diǎn跳了起来：原来失去了有力牵制后，已经撤退的小幡赤备居然折返回来，从这一侧还没完全形成的包围圈上硬生生撕开了一个口子，把殿后的军势给救了出来。看到小幡宪重在冲出包围圈后开始重整军势，多目元忠目光闪烁，最终还是无奈的放弃了追击的想法。
………………………………
第二十章 主力抵达
由于小幡军武士比例实在太大，哪怕北条武士一命换一命也拼不过来，所以虽然历经血战才杀出重围，但小幡军战力依然不容小视。在这样的情况下，多目元忠也无可奈何，只得收拢军势，准备再战。
很快，三条消息便传入了多目元忠的耳中，让他喜忧参半，但对于将上杉军拒之南武藏之外却是有了些把握。原来，得知北信浓军势调动，上野国大军更是倾巢而出，甲斐之虎武田晴信也就是后来的武田信玄再也按捺不住。在北信浓军势抵达箕轮城的当天，一面派出自己的弟弟武田信繁前往北条家和今川家游说，一面进行全国总动员，大有一口气攻下信浓国之意。面对来势汹汹的武田军团，村上义清不敢怠慢，给上杉宪政上奏了一封血书表明自己的难处后，便不经过上杉宪政同意，将北信浓军势调回防御。而另一边，得知北条家遭到关东群雄围攻的今川家却也是放出了善意的信号，一方面表示自己绝对不会趁人之危，一方面却借此北条家主力尽出的机会，抓紧时间消化刚刚入手的三河国，平定各地的叛乱，从而为自己全力进攻尾张国做准备。北条氏康为了回应今川家与武田军的善意，则将会把韭山城的部分兵力北调支援自己。
唯一一条不好的消息就是上杉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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