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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代宫廷艳史-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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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且说上都一个地方,人民受西僧之虐,委实不少,谁的妻子和女儿,面庞儿长得俊俏一点,便为他们占迫强奸,假如不从,你也难逃他的辣手。

    百姓们呼天喊地哭声遍野,不得已俱到留守司衙门来告状。

    上都留守李璧接到他们的状文,倒左右为难起来,本知道平素西僧不法,目见耳闻,久欲拿办他们,但他们是仗着太后的宠幸,皇帝尚不敢说个不字,何况我等呢?欲置之不理,又眼见百姓们受苦不过,呼吁无门,只得把肇事的西僧捉了一两个来审讯。

    将坐堂审问的时节,忽有许多僧人蜂拥而来,不分清红皂白竟先将留守司李璧拖下,着实地打了一顿,打得头开目肿,还将他牵拽回去,闭入空室,禁个数日方才放回。

    百姓等见上司都如此受难,哪个还敢惹他们?任他们横行算了。

    这李璧气不可遏,跑到燕都哭告皇帝,初次还有些安慰的好言,后来竟有旨袒护西僧的意思,弄得臣下只得忍气吞声。

    西僧等见皇上如此,也就肆无忌惮了。

    时有诸王合儿八剌之妃行走要道,被西僧等瞥见,竟向前恣意调笑。

    王妃卫士大怒,与僧争论,僧人便逞其武力,将王妃拉坠车下拳足交加,骂道:“你好大的王妃,不受我们抬举,就是皇帝老子,也要受我等戒敕,况你等么?”诸王闻知此事,连忙奏闻圣上,隔了数天,竟有旨意到来,认为西僧无罪,诸王未免多事,并将宣政院所定之西僧保护条例,大约是“殴打西僧罪应断手,詈骂西僧罪应断舌”等词公布,诸王谁也不敢惹他们了。

    看官,你道皇帝有这昏庸么?殊不知这全是皇太后的意思,这且不必细表。

    此时皇太后因武宗有病,遂借此派大臣来请他们前去解厄,这班僧众谁不愿到宫里去玩玩,当即率众来都,在深宫建设清醮,众僧人喃呐其中,皇太后率领六宫妃嫔都来佛堂顶礼,于是男女混杂,界限不清。

    众僧等见了这些嫦娥仙子,扬风拂柳,一个个娇滴滴令人心醉,大家眉来眼去,有些风骚点的妃嫔,竟与这些僧人做出那些不明不暗的事来。

    独僧人中单有一个叫做龚柯的,年纪不过二十来岁,生成一幅白净面庞,口齿伶俐,在宫里做法事,也要算他最出力,所以皇太后倒注意着他了,常常把龚柯叫来谈论佛经。

    这龚柯性情极为聪明,便极力迎合太后的意思,老佛爷短,老佛爷长,弄得太后喜欢得了不得,什么好吃的,便先叫宫娥送些给龚柯吃。

    龚柯受此大恩,越想报效太后,每天的经卷,越发诵得响亮。

    太后每到佛堂,他便先去跪迎着,乐得太后心花儿都朵朵开了。

    本来太后在幼年守孀的时节,衾单被冷,每至花晨月夕,茶余酒后,想起孤独,常常暗中流泪,惟身居宫禁亦无可如何,只有个同族周亲叫铁木迭儿,不时地安慰她,但总不以为快意。

    后来武宗接位,是自己的儿子,权柄在手,方觉宽心,今见妃嫔等同那些僧众,你恩我爱,朝会晚聚,倒把当年的芳心,一盆火似地引了起来,又经龚柯那般年华,口儿又乖,眉眼儿又秀美,一见着他,恨不得一口水吞了。

    白日倒与龚柯在一块儿鬼混,夜晚间孤衾独眠,颇不快意。

    当佛事告天的那一晚上,太后同着众妃嫔赐众僧饮宴,不一时纸醉金迷,头儿红昏,遂各人寻各人的同伴去了。

    唯有太后在寝宫独坐,心忙意乱,脸庞上一阵阵地现出朵朵红云心中异常烦躁。

    众侍婢以为太后感疾,均上前问讯,太后尽数的把她们挥出去,只留两个贴身的侍儿在旁,服侍她睡下,却心事在怀,无论怎样睡,也睡不着。

    呼侍婢道:“余心神不安,必是神明所怪,快到佛殿前请龚柯儿来,替我解咒。”侍儿慌忙请龚柯儿前来。

    龚柯同侍儿入寝宫,倒有些胆小,由侍婢一层一层地引入里面,便大着胆向里走。

    他想深夜被召,必有事儿了。

    走到太后的寝宫门口,见里面并无多人,又不见太后在何处,只得停步问侍儿道:“太后老佛爷在何处相召?”侍儿微笑道:“太后现已安寝,请你到里面吧!”龚柯张着胆子走至玉榻前,连忙跪下行礼,侍儿扯开锦帐之一角,禀太后道:“法师已到了。”闻太后懒娇娇的声音答道:“在哪里?”龚柯忙禀道:“臣谨叩崇老佛爷。”太后忙坐半身躯将龚柯拉了起来。

    侍儿见此景况,借故避去。

    太后便一把抱住他,亲着脸儿叫道:“你怎么这样的乖儿?连魂灵都叫你摄去了。”龚柯本来对于女性是极有经验的,见太后这样的欢喜他,虽是年纪老了,却皮肤儿尚存娇嫩之态。

    一意的奉承,百般的体贴,他俩儿便如狼似虎的,跑到云里雾里去了。

    从这夜以后,便常常自由出入,甚至白天也被太后呼了进去。

    那些妃嫔也不消说得,一对对**交欢。

    众僧却传了一个佛号,叫做舍身大布施。

    凡是能舍身的,都要得到上天的好处。

    于是乎太后也借这个名儿,同龚柯青天白日在深宫**说法却把武宗的病躯,反转无人过问了,以致圣上病势日加,服药不遂。

    太子爱育黎援力八达日夜侍奉龙榻,宫廷混乱之事,稍稍闻听,自己也想西僧不法,宜即早除,却梗着太后颜面,袒护备至。

    近以武宗病危,也不去过问他们。

    隔了数日,病容不佳,太后这才慌忙起来,连忙召集尚书省丞相乞台普济脱、左丞相脱虎脱及蒙哥铁木儿等,进宫商议后事。

    武宗只嘱咐太子善理国事。

    皇后弘吉剌氏真哥,及次后速哥失礼,爱妃亦烈氏、唐凡氏,均叫她们谨奉太后勿违。

    移时驾崩,六宫举哀,诸大臣奉皇太子接皇帝位,是为仁宗。

    颁诏布告,大赦天下,唯有一令,不准西僧在宫建醮及侮辱朝臣等事。

    这班僧众也只好硬起心肠,与妃嫔分别,即是龚柯儿,亦免不了叩辞太后出宫。

    太后自知此事又不正当,哪敢留住他呢?也只得约以后会罢了。

    仁宗在宫时很不满意这班廷臣,自接位后,便下诏废尚书省丞相,蒙哥铁木儿等一律免官逮禁狱中。

    命中书右丞相塔思不花知枢密院事,又召前朝忠直之士如程鹏飞、董士选李谦、张闾等均复职,唯太后有旨意道:“命铁木迭儿为中书右丞相。”仁宗仁孝,只得遵命。

    你道皇太后是什么意思?在前段中不是说过皇太后幼年在宫中守孀时节,只有铁木迭儿常常安慰她么?今把右丞相备给他,也是温叙旧好的意思,却暗中他俩又有别的事儿了仁宗崇拜孔子,尊重儒士,四方文学渊博之士,都渐渐地出来振顿。

    平章政事李孟,幼擅文名,博学强记,贯穿经史,尝开门授徒,远近多归之,嗣入东宫为太子师傅,与仁宗很是契合,至此君臣相得,如鱼得水,常谕他道:“卿系朕的旧学,朕有不及,全仗卿忠心辅佐。”孟受命后,力以国事为己任,又因大德以后封拜繁多,释、道二教,俱设官统治,权抗有司,挠乱政事,大为时害,遂奏请信赏必罚,赏善惩恶,并免僧道各官,使上下融洽仁宗一一准奏,复下诏拣策蒙汉人才,令各地方升送考试,分三场考验,在《孟子》、《中庸》内出题,若三场试完及格,便赐第一名进士及第,从六品。

    第六名以下,从七品。

    蒙人一榜,汉人一榜。

    复用齐履谦、吴澄等为国子监,一时文风大盛。

    仁宗又常将《贞观政要》、《大学衍义》并程复心所著《四书集注》,陆淳所著《春秋纂例辨微疑旨》及《资治通鉴》、《农桑集要》等书,悉令布颁行学宫,复以宋儒周敦颐、程颢、邵雍、张载、邵修、司马光、朱熹、张、吕祖谦,暨元儒许衡,学宗洙泗,令从祀孔子庙廷,重儒尊道。

    此正皇庆三年改元延?的时候,仁宗很有心治世。

    偏偏在这时儿,有铁木迭儿用事,因为他被皇太后宠幸,一切的措施,从中播弄,举佞斥贤,朝廷中免不得又生变故了。

    欲知详细,请看下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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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回 软语温情禁宫乱国母 娇嗔狞怒膝下慰相知

    话说仁宗天子本来是很仁孝很贤明的皇帝,朝廷一切政事均勤修不怠,就是那班台臣见主上如此勤政,个个也深加自勉,故即位以来朝政为之一新,无如元朝气数不遂,常常闹出许多奸臣荡妇的事,把个锦绣江山,弄得成了糟糕一团。

    看官们看了以前的几位皇太后及西僧、优伶的混乱,就大概知道了。

    在他们蒙古族的风气,本来不怎么讲究伦常和贞操,只要男女间得到了情感作用,便最容易苟合起来,是这样的一代传一代,把奸淫的事像煞传国玉玺一样,所以朝朝都免不了的。

    在下目今叙述丞相铁木迭儿与太后弘吉剌氏的一段外史,颇多奇情。

    铁木迭儿先前并无资格来做丞相的职位,因太后执意地下了这一道旨意,任他做丞相仁宗虽是不愿意,却是母后的旨意,哪里敢违背呢?于是铁木迭儿公然坐起高位,作威作福起来,他手下放出不少的官职,作他的党羽,把个仁宗皇帝倒反看不在眼,又因得了太后的懿旨,常常在后宫进出。

    有时得着太后的赏光,竟日夜承居宫中,只瞒着仁宗一人的耳目。

    这是什么一段缘故呢?原来太后从前被伯岳吾后所忌的时候,冷居宫禁,吊影伤情那时儿满宫上下,全是伯岳吾后的势力,谁肯来安慰她这被弃的次后?此时却有这个宗亲铁木迭儿,看了弘吉剌氏被弃,倒有些可怜见的,心中总想去结识她,或者将来有别的希望也未可知的。

    便去买通了弘吉剌氏身旁的几个宫人,引他常常去问候起居,每逢弘吉剌后伤心的时节,又苦苦地解劝一回,就是武宗和仁宗,那时都远居和林,也靠铁木迭儿去通些声气,所以弘吉剌后慢慢地感激他起来。

    有一日铁木迭儿进宫去通机密事体,被弘吉剌后留住他,死也不放他走,在她的意思是要报答铁木迭儿的一番苦心,铁木迭儿见着她一团美貌,早有附凤之意,却不敢直接做了出来,便乘她不得意的时候,极力地献些小殷勤,不想入了他的彀中,便认定他是个好人。

    又兼弘吉剌后自孤处宫中,许久不曾与皇帝临幸,心里也实在有些不安。

    便于铁木迭儿这时的机会,勾他上手,也略略解解闷儿。

    当时却懒越越地拉着铁木迭儿的手,两只眼闪摇摇地向着他发呆。

    铁木迭儿此时已明知道至成熟期了,却还故意地说道:“蒙皇后深宠已感激不尽了。倘若此事儿做出来被皇上知道,臣虽死不足惜,皇后怎受得起这番干系呢?”他一面说着,又一面跪在地下不起。

    弘吉剌后听他一番推却的言语,不觉眼泪儿一点点滴了下来,恰恰一颗滴在铁木迭儿后颈上。

    但弘吉剌后的欲念已积蓄了许多时,哪里还能抑止?当下不由自主地把铁木迭儿抱了起来,说道:“余今被弃之人,心中已如死了一半,其余事还怕他做什么?”铁木迭儿听了心中暗喜,便顺势扶了皇后的脸儿,实行亲热起来,当晚便匿宿宫中,做出许多好事。

    从此铁木迭儿常常到宫中服侍弘吉剌后,或三五日不出。

    后来武宗回朝,弘吉剌后便尊为太后了,无奈铁木迭儿被武宗遣放外省作官,一时不能回来,惹得太后一翻热烈的情火无处发泄,后来才有小沙弥的福气。

    又这样的厮混了没几时,仁宗接位便首先禁止了西僧入宫,把太后从前的寂寞又引了起来,好容易说得仁宗把铁木迭儿任了丞相的位置,又附了好些大权。

    于是铁木迭儿上逞太后之宠,下逞自己权大,遂和太后振起旧情,无法无天的了。

    当初还遵守法度,糊里糊涂也料理些国家大事,后来简直不顾体面了。

    这时候虽有一班大臣埋怨,却自料非他的敌手,又当这时候,仁宗巡幸上都,便留铁木迭儿留守,铁木迭儿得此机会,更大加扩张起来,出入宫禁,均撑罗张盖。

    太后又赐他卫士百人,排执半副銮驾,赫赫威威,可谓煊耀极了。

    廷臣见了他,也要有三分畏惧的。

    太后又忧虑他出进不便,索性教他搬在宫里,不放他外出,外面扬言就说与太后料理国家大事。

    其实他俩在宫中,长夜淫乐,日色当午,他们还在温柔乡中,你欢我爱,真个连天日也不知了。

    此时太后年纪已及耳顺,铁木迭儿亦五十有余。

    无如太后老而善淫,更比少年时还发育得厉害,把铁木迭儿弄得一点也没有空闲时间。

    又因为太后从前经过了西僧那番年富力壮,倒觉得与铁木迭儿究竟乏趣。

    于是乎铁木迭儿自知羞愧,只好尽心力而为之。

    谁知情郎精力有时尽,老妇淫欲无绝期,铁木迭儿一天天的便告哀怜起来,跪请太后恩施格外,赐他几时静养,自愿折自己俸禄请人庖代。

    太后至此也念他可怜儿的,当即准其所奏,放他出宫。

    这铁木迭儿到了外面,即遍选候补人员,仿吕不韦进的故事,好容易寻着一个替己,便送入宫去,深得太后的欢心,这且不表。

    他一面候仁宗回燕都提出辞职的本章,仁宗天子见太后未有异言,就准许了他。

    廷臣也暗暗欢喜,大家相庆道:“此老不揣冒昧,倒自己告起回避来了,这样也免得我们费尽心血去参他呢!”其留下丞相一职,仁宗着秃忽鲁代任。

    到了延?改元的时候,秃忽鲁因事免官,仁宗欲以左丞相哈克继任。

    哈克本是铁木迭儿的羽翼,今见铁木迭儿己静养年余,复有复位之志,当下奏仁宗道:“臣才智不足恐负陛下圣恩,且非世勋族姓,不足当国,前丞相铁木迭儿贤能勤谨,堪荷重任,请陛下乃复丞相之职。”仁宗对于铁木迭儿宫闱之事不甚明白,只得迎合太后懿命,乃复拜铁木迭儿为开府议同三司,录军国重事。

    居数月,仍进为右丞相。

    他此次复任,自己到思想做一两件正当事体,以服众心,乃想出一条理财的政策,便毅然上奏道:臣闻国以民为本,民以食为生,食足则民备,备而相安,国家赖以巩固者也。

    今内侍隔越,奉旨者众,陛下如不禁止,欲治实为困难。

    请诏敕诸司,中书政务毋辄干预。

    又昔时富民往诸番商贩,率获厚利,商者益众,中国物轻,番货反重。

    今请以江浙右丞曹立领其事。

    发舟十纲,给牒以往,归则征税如制。

    私往者没其货,又经用不给,苟不豫为规划,必至愆误。

    臣等集诸老议,皆谓动钞本则钞法愈虚,加赋税则流毒黎民,增课额则比国初已倍五十矣。

    唯预买山东河间运使来岁盐引,及各冶铁货,庶可以足今岁之用。

    又江南田粮,往岁虽曾经理,多未核实,可始自江浙,以及江东江西,宜先事严限格,信罪赏,令田主手实顷亩状入官,诸王驸马学校寺观,亦令如之,仍禁私匿民田,贵戚势家,毋得阻挠,请敕台臣协力以成,则国用足矣。

    谨此奏闻。

    铁木迭儿这番议论,倒很有些见识,无奈官吏贪财好货,不顾民生,连年剥削,重征田赋弄得一般平民毫无生活能力。

    这班贪官污吏,乘间营私,无论若何良法,总归弊多利少,故此奏虽得仁宗准其施行,而所委各官便乘势循行各省,括田增税,苛急烦扰。

    江西使臣尼匝马丁酷害尤甚,据信丰县撤民庐千九百区,夷基扬骨,作为所增田亩,居民怨恨入骨。

    赣州土豪蔡五九素有武力,与一般避难流民,行侠仗义,居民赖以为生。

    五九又集合同流抗拒官长,不纳粮税,本地官吏派兵往捕,反被乡民纠众痛殴。

    五九便乘此机会,揭旗发难一时万众响应,顿时江渚诸路,烽火连天。

    五九率众占夺汀洲宁化县,戕杀有司,于是就自称南汉王,改定国号。

    接连发众四出,打家劫舍,官府不能禁,忙申奏朝廷。

    仁宗览奏便命江浙行省平章张闾提兵往剿,五九也率众来迎,谁知一班乌合之众,出战毫无秩序,抵敌了数次,弄得九死一生。

    张闾又四围斫杀,五九势力孤弱,只得逃入山谷,却被官兵追踪而至,生擒活捉去了。

    仁宗旨意,叫就地正法,当下蔡五九便成了无头之鬼,其余难民也就四散消灭。

    张平章上表奏蔡五九之乱,实由括田增税所致,乞罢各省经理,有旨准奏方把百姓的冤苦减轻了一点。

    却是铁木迭儿威权如故,见仁宗虽是准了张闾的奏章,却对他仍无怨望的意思,他却越发骄傲起来,贪虐加甚,凶秽愈彰,这时他的身体自然比从前强健一些,便与太后那番风流事体,又复大演起来,他却奏准太后,平日仍用替己的去代劳。

    太后又爱他特甚,就是仁宗知道了,也是没法摆布;朝廷诸臣虽是心中怨恨,却也无可奈何,要想与他作对,诚好比以卵击石,谁又肯去牺牲性命呢?大家乐得附和着他,得些权利。

    不久又得太后下旨征铁木迭儿为太师,他越发了不得了。

    时朝廷忠直之士如中书平章政事张,向来深得仁宗信任,本性梗直,嫉恶如仇,至此不禁进言道:“夫太师要论道往邦,须有才德的宰辅方足当此重任,如铁木迭儿辈,恐不称职。”仁宗本器重张,奈迫于母命,不便违悖,只好不从言,加铁木迭儿为太师。

    张叹气而退,此话被铁木迭儿党羽徽政院使失列门知道,忙报知铁木迭儿,他便矫太后懿旨,召切责,抗论不屈,惹得失列门装出狐假虎威,竟喝令左右加杖,可怜张为了忠直,受此刻虐,打得皮开肉烂,奄奄归家,当下气愤填胸,次日即缴还印信,上表辞官归养,其子张景元亦奏请解职侍亲。

    仁宗惊问其故,景元只称父疾,尚未说出受杖之事,也惧铁木迭儿势大,恐生其他祸患,故仁宗亦糊里糊涂地准他所请,也未追究失列门等,廷臣都心中不平。

    会上都富人张弼为殴伤人命,系于狱中,张弼使人行贿铁木迭儿赎罪,铁木迭儿密遣家奴令上都留守贺巴延,叫他释弼。

    这贺巴延平素有些不满于他,乘此机会,便将铁木迭儿的书信和家奴所报的言词,一并奏闻圣上。

    此奏被御史中丞杨朵耳只接得,忙与平章政事萧拜住商议参劾,他二人平素蓄志除奸,都因为无隙可乘,至此遂连同监察御史四十余人联衔抗奏道:丞相铁木迭儿,罪显恶彰,阴险残暴,误政害民,天人共怨,朝廷上下,悉布满爪牙,争权夺利,狼狈为奸。

    曩者取晋王田千亩,占兴教寺园林百亩,受诸王哈剌班第钱钞十四万贯,又金珠宝贝值二十余万贯,永兴寺僧赂金四百余两,受杀人囚犯张弼贿银五万余两。

    秽行百端,以致阴阳不和,黎庶转死沟渠,纵家奴凌虐官府,骄横尤甚,诚如阿合马、桑哥之流,谁不欲车裂其身?伏望陛下,明施典刑,即早铲除奸匿,以靖宇内,庶使后之为臣者,知所警戒。

    臣等不胜惶恐侍命之至。

    仁宗览此奏章,十分震怒。

    平素耳闻铁木迭儿之过失,已有心将他拿办,无如常被太后庇?,弄得进退两难。

    今又见各大臣据此实凭实据,若不惩办,致国法于无用。

    当即下诏,着六府逮问铁木迭儿之罪,从实上奏。

    是时铁木迭儿闻知这个旨意,急得汗流浃背,想来想去,还是去要求太后要紧。

    忙跑入兴圣宫,一头跪在太后面前,哭哭啼啼,磕头如同捣蒜。

    太后见他这样情形,真个莫名其妙,他那番状态,使人又惊又笑,忙叫道:“你做什么来了?快快说罢。”铁木迭儿气喘吁吁地道:“老臣赤心报国,偏遭台臣嫉忌。

    今又诬臣重罪,圣上要逮问老臣,务乞太后为臣剖白,臣死亦感激了。”太后听了强笑道:“这点小事,就怕成这个样儿?你且起来,凡事有我作主,难道圣上就这般糊涂?”铁木迭儿又磕头道:“圣母厚恩,老臣感激不尽,但此刻朝中诸人,都与老臣作对,无处容身,奈何?”太后笑道:“那么你就住在这里罢!”铁木迭儿忙道:“要是这班狗才知道了,还要罪上加罪呢!”太后笑怒道:“你这老头儿,倒会放刁,你平常在宫中进进出出都不怕,却到现在住一天也不敢住了。我叫你在此地是保护,没人敢来欺你,你却怕人议论,那样,你就快快地走罢我管不了你的事体,出去仍凭他们杀也好,剐也好,你不要怨我,快去快去。”这一番话骇得铁木迭儿心惊胆战,抱住太后的脚,放声痛哭起来,随说道:“老臣就住在这里罢,万望圣母慈悲,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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