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茵尘梦-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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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有一阵阴风吹过,透骨的凉意激得我浑身一颤,不敢再多想。
这时,灯明辉煌的议事厅近在眼前。里面有隐隐绰绰的影,那个前面走着,先救我再绑我的人转过身来,一张正点的扑克脸,见他挥了挥手,身边两个黑白无常便带着我停了下来。
他进去之后没多久便又走了出来,还是那张扑克脸,还是简单的挥了挥手,黑白无常便押着我往前走,天啊,他们真是训练有素哦,懂得手语
议事厅上气势恢宏,这到着实吓了我一跳,这么大的阵势做什么
那个抓我来的史都司坐在主位的侧下方,一脸研判加不屑,紧盯着我,而我却和正上方的吴三桂大眼瞪小眼,一时都愣住了。
几年不见,吴三桂到没有太大的变化,瘦了,也黑了,好像眼睛更大了,诶,怎么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这怎么得了
突然腿弯处一麻,黑白无常其中一位踢了我一脚,我便顺势跪了下来。而此时主位上的人飞奔而至,来到近前,弯下腰仔细盯着我看,而我则有些担心他摇摇欲坠的眼珠子和遥遥欲坠的下巴。
我嘿嘿一笑:“吴总兵,好久不见,你徒弟可好”
吴三桂这才晃过神来,连忙把我扶起来,在众目睽睽之下解开反绑我的绳子,然后来到面前单膝跪下,面目严肃而慌张:“末将有罪,让皇妃娘娘受苦了,请娘娘治罪”说着一头磕下,铿锵有声。
我连忙摆摆手,很大度地看了眼不远处呆掉的史都司,然后又很大度的开口:“唉,这是吴总兵职责所在,你有什么错呢又不是你抓的我,起来吧。”
看着吴三桂起身,恭恭敬敬地把我迎上主位,然后对着下面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众将士说:“这位,便是我大明皇朝失踪多年的燕皇妃娘娘,也是陛下寻找多年,忧心多年,现如今,我等终于为陛下解忧了,此乃我等之幸,大明江山之幸”
下面突然间炸开了锅,就好似一窝蚂蚁突然听见了惊雷一般,顿时跪拜在地,行了大礼,口呼“娘娘千岁千千岁”。我有些不好意思,这吴三桂也太夸大其词了吧,有那么夸张么,我的出现跟大明江山有什么关系
那个史都司更是一脸惊诧,跪在面前不住请罪:“罪臣史可法,不知娘娘在此,惊扰了娘娘,望娘娘治罪”接着一头磕下。
这下换我愣住了,史可法天啊,这一世忠臣,忠肝义胆的史可法,跪在我面前喊我娘娘,啊,我罪过,罪过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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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盼阑珊故人逢
更新时间:20100624
摆脱了这帮“负荆请罪”的人,我匆匆赶回了吴三桂临时命人整理的房间,我总算嘘了一口气,这古人都贱得很,我都说不怪他们了,还一个劲地磕起头来没完没了,尤其是那个史可法,我都亲自去扶他了,他居然不给面子,请罪请得更猛了,还号称这就是所谓的忠义
我一下子倒在铺好的床上,呃,有点硬。。。
屋子很简单,大,却很亮堂,没有过多的装饰,可以看出是临时安排的,不过很干净,就是有点空。
“娘娘,香汤已备好,请娘娘沐浴更衣。”小丫头娇滴滴开口,在我面前晃悠了半天都没看清她的脸。
我站起身,对着她张开双臂,哎,在古代呆久了,也学会这种养尊处优的大小姐生活,往后真回到二十一世纪,可怎么活呢
小丫头的手小小软软的,灵活地解开我腰间的束带,帮我褪去脏兮兮的外衣,然后是里衣,一样一样娴熟地完成,没有丝毫犹豫,好像在做一些天天都会做的事。
我不禁好奇:“唉,小丫头,怎么对满人的衣服这么有研究一项一项做得有条不紊的。”
良久没有回音,正当我大感意外时,却听她“呜”的一声哭了出来,我被吓了一跳,忙问:“你这是怎么了好好的哭什么呀,我又没骂你没打你的。。。唉,你别哭了呀”这叫什么事呀,恼死我了
却见她突然扬起脸来,一张清秀秀的小脸儿带着泪花,一边哭一边笑着,声音哽咽,形容俏皮:“主子,你比以前胖了,你以前从不让下人给你脱衣穿鞋的,主子你变懒了。呜呜”
我一看大吃一惊,这不是长夜的妹妹芙儿吗是呀,这么放肆的跟主子说话,除了她还有谁“芙儿我的好芙儿,怎么是你呀,唉真的是。。。太好了”我抱着她又跳又叫,世事无常,有谁会想到,失踪两年的小丫头居然就这样蹦到我眼前了。
“主子,你不知道,当年我被抓了来,本认为必死无疑了,谁想正赶上安阳公主偷跑来山海关,见了我之后便要了我,使我免去一死,这次我也是跟着公主偷跑出来的,正赶上主子你了。”小丫头兴奋地说着,谈起几年前的事还心驰神往。
“安阳公主哪个安阳公主”我不记着崇祯有这么个公主呀
小丫头疑惑地歪歪脑袋,想了想:“安阳公主就是安阳公主呀主子在说什么”
我翻了个白眼,知道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摆摆手:“算了算了,公主在哪带我去见她。”
小丫头更是疑惑了,外加些惊诧:“唉娘娘啊,您是皇妃娘娘,是公主的长辈,怎么是您去见她呢公主说了等娘娘沐浴更衣后,再让我去请她。”
“哎呀,真是麻烦好了好了,洗澡去喽,在监狱里呆了一天,我都快臭死了”这丫头在大明皇宫里呆了几年,怎么学了这些破烂规矩,真是麻烦
“唉,我还说哪冒出来的安阳公主,和着是你呀,芙儿这丫头,你直接告诉我是徽娴不就完了说什么安阳公主。”我听着“咚咚咚”毫无规律的脚步声跑过来,看着笑脸盈盈的小丫头蹦跳着破门而入,我就直接拍案而起了,这么喳喳哄哄的,不是徽娴是谁
芙儿在后面嘿嘿一笑:“我一听主子不知道安阳公主,所以就想着给你个惊喜啦,主子现在是不是又惊又喜呀”
“有惊无喜,小丫头,几年不见你学活啦,知道怎么算计我了,看来是留不住喽”说着我扑过去拧她的嘴。
芙儿闪身一躲,徽娴就上来了,拦住我笑着说:“哎呀我的好娘娘,几年不见脾气都见长了这芙儿现在可也是我的丫头,没我的吩咐可没人敢动她呀。”
嘿,这俩丫头,居然连起手来了:“好好好,你们主仆俩狼狈为奸,走走走,别说认识我。”我假装堵着气,转身走到桌前坐下,故意瞥开她俩窃窃私语的小动作。
“娘娘”徽娴像只煨暖的猫,走过来蹲在我身边,扯着我宽大的袖口假装抹着眼泪,谁知抹着抹着,眼泪竟真地掉下来,“娘娘,你都不想我吗我可是想死你了,从我回来后就一直没见着你,一晃眼都这么多年了,娘娘你到底是去了哪里都不想着这边还有个我在惦记着你吗”
我轻拍了拍她的头,乌黑的青丝比几年前更加细腻,她顺势枕在我的腿上,吸了吸鼻子,蹭了蹭。
我笑了笑,能说什么呢这边有个她在惦记我,而我心里惦记的人也一定在想我吧,现在我披上了皇妃娘娘这身光鲜华丽的外衣,满身靓丽端庄的羽毛将那个混沌世界的他,完全的排除在外了,很短的距离,却有着银河般的阻隔,我还能,再说什么呢
算了,走一步说一步吧,我就不信我跟他的缘分竟然这么浅。
我甩甩头,企图打破这种哀伤的氛围,笑着说:“那么,那个丫头是怎么回事呢”
徽娴顺着我的目光,看见了站在一旁抹着眼泪的芙儿,撇了撇嘴,笑着说:“她呀,两年前我在这救了她,她倔强地不下跪,也不说话,后来我才知道,她是满人不会说咱们的话,后来我就慢慢地教她,她到聪明,真就学了个差不多,唉,芙儿,你怎么管我们娘娘叫主子呀莫非以前就是娘娘的丫头那娘娘这些年都去了哪里”
我一阵头大,这丫头成了十万个为什么了。我一个眼神制止了芙儿开口,实在是还没想好该怎么跟她解释我这个雪格格外加大清十五爷的偷情对象。算了,不说了。
“丫头,你们先跟我去个地方。”我心里嘿嘿一笑,夜阑人静,或许太无聊了些。
再次回到这个肮脏邋遢、霉味十足的大牢,我已不再是个脏兮兮的囚犯,而是华丽丽一身戎装的燕皇妃娘娘,经过梳妆打扮的我,像极了满目星辰下那枚最为璀璨的北极星,耀眼得和这个大牢完全不符。
徽娴带着芙儿和一大群侍卫跟在我身后走进来,一脸严肃又一脸疑惑。这阵势吓坏了那帮晕晕忽忽醉醺醺的牢头,他们的眼睛由木然转为豁然瞪大,呼吸由急促转为瞬间窒息,腿不住的发抖却听不了使唤,只是傻呆呆地站在那,直到
“大胆奴才,皇妃娘娘和安阳公主驾到,还不跪拜迎接”一声怒喝来自于我身后的侍卫长,破空的长喝如一曲魔音鼓动了世人的耳膜,激起了他们瞬间窒息的意识,直吓得那几个狱卒趴在地上,只知道磕头再磕头,嘴里一个劲的讨饶。
我华丽丽地踏前一步,那个企图轻薄我的牢头此时就跪在我的脚边,连头也不敢抬。
“你,抬起头来,让本宫看看。”
那牢头畏畏缩缩地抬着头,全然没有刚刚气势凌人的架子,待他把头完全抬起来,眼眸完全清明后,却对上我一张邪魅人心的小脸,双眼微眯,无端的算计从中狡猾流出,樱唇轻撇,洁白的小虎牙闪耀着光辉计谋。
牢头揉揉眼,再揉揉,突然大睁了眼,嘴巴塞了个无形的柿子,黄黄的牙齿不停地打颤,喉间溢出带有恶臭的颤音:“是,是你”
“唔。。。臭死了”我捂着鼻子后退一步,冲着他后面的狱卒一指,“给我打”
本来我身后的侍卫已经剑拔弩张了,却见我手指指的方向不对,疑惑地看着我,我轻抿唇角:“他们臭死了,别把你们给熏着,就让他们同流合污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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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相望两路人
更新时间:20100629
那边“叮叮咣咣”一通胖揍,这边小老鼠探着个小脑袋欢迎我,吱吱地叫着,我虽然还是不敢靠近它,但是也没那么夸张地叫了。
“行了行了,你们这是给他挠痒痒呢”看了眼掉了两颗门牙,乌青了一只眼睛的牢头,我好容易压下了脱口的笑意,继续说,“你们都把腰带解下来。”
看似很平静的语气却如惊雷暴雨,所有人都傻呆呆地看着我,不明所以,而我则一瞪眼:“解呀”
“噼噼啪啪”一通混乱,徽娴看着有意思,却还是疑惑万分,趴在我耳边小声问:“娘娘这是要干嘛呀”
我忿忿道:“你不知道,我刚进来时是怎样被招待的,那个乌眼青可是摔了我一跤我想怎么样,你待会就知道了。”我笑了,笑得诡异,阴森森的散播在黑沉沉的大牢里。
“快,把他们依次系在一起。”我看着由他们脏脏臭臭的腰带连在一起的绳子,撇了撇嘴,抓起一头丢过牢里的房梁上,然后走过去拾起,转过身时冲他们璀璨一笑,小虎牙绽放着奸计得逞的光彩,看傻了牢头,看呆了侍卫,就连徽娴和芙儿都傻呆呆地望着我。
“喂。”我甜甜一声唤,众人顿觉酥了半边身子,没人回应我。
“喂”我又叫了一声,月光从镂空的破烂铁窗后洒进来,给这个脏兮兮的监牢蒙上了一层不真实的幻影。
而那恍如月光的仙子,正微笑着向他们开口,声音甜美如斯,好像置身于醉生梦死的结界。
一个小牢头最先反应过来,满脸堆着笑,很狗腿地开口:“娘娘有何吩咐”
我忍着胃里强烈的反感,依然微笑着,冲他眨眨眼,又对着地上努努嘴,样子调皮俏丽。其实并不是我不要开口说话,而是我怕我一张嘴是不是可以控制住不吐出来。
小牢头身子又是一麻,眼放流彩,看着地上趴着的乌眼青,顿时明白了,跑过去拿着腰带绑成的绳子上下打量他,然后贼贼一笑,捡起他的右脚绑在他的脚踝上,绑得死死的。
看着那个被悬空倒挂起来的牢头,一个劲的乱扑腾,直弄得灰尘土扰,用着鬼哭狼嚎的破锣嗓子讨着饶,我心里真是笑开了花,转身冲着那群睁着大眼睛看好戏却还是力争面无表情的侍卫们说:“你们练武的有没有玩过打沙包呀”说着我还像模像样的凌空挥了两下拳头,然后意有所指地说,“喏,那个大沙包就赏你们练练喽。”
侍卫们随即恍然大悟,眼放精光,笑意浓浓,本来他们就是打算着来教训人的,结果放在一边看了半天好戏,现在终于轮到他们动手了。
“叮咣五四”“噼唒啪嚓”,我都不忍心看了,心里一个劲地念佛,转头瞅见徽娴看得意犹未尽,大有冲上去融入其中的意思。我忙捂上她那双亮闪闪的眼眸,唉,少儿不宜呀。
那个小牢头又很狗腿地跑过来,满脸的谄媚都陷进了眼睛里:“娘娘,奴才就说像娘娘这么一身贵气的人儿一定是身份无比尊贵的,奴才还真说对了,听娘娘一口纯正的京腔,奴才就让他住手啦,娘娘啊”
“行了行了”我不耐放地甩甩手,姑奶奶本来就是祖居北京,说一口京片子那是必然的,这家伙到真懂得拍马屁。“你明明是怕吴三桂责罚,还当本宫不知去,拉绳子去”
“哎,是”他又很狗腿地跑开了。
“娘娘,你肚子饿不饿咱们用膳吧,快,把早膳端上来,娘娘饿了。”一早上我刚起来,徽娴带着丫头就跑了过来,叫嚷着在我这里颐指气使,她肚子饿了不说,非要说是我肚子饿,真是让我头大。
“哎呀,你精力怎么这么旺盛昨晚折腾了大半夜,今天居然爬得起来。”我撇撇嘴,喝了口早茶。
“这算什么呀。”她喳喳哄哄地说,还不忘要杯茶,“以前跟师傅学功夫的时候,经常是半夜练功,然后早早爬起来,要不然功夫能这么高”
我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哦,是么我到看你下巴扬得挺高,赶明儿给我瞧瞧。”
正说着,早膳上来了,很简单,两盘素青菜,两碗白米粥,我看着有点傻眼,这跟平民百姓的饭有什么区别
“娘娘,别看了。”徽娴暗自叹了口气,声音低低的,情绪低低的,“国家现在是内忧外患,外有大辫子,内有李自成,大部分男丁都去征召打仗了,可用于农耕的人只剩下老弱妇孺,为了打仗国库已显空虚,现在就连父皇的御膳都是简简单单,咱现在在山海关,这样的早膳恐怕已经让师傅他们费心了。”
沉默。我跟徽娴都只是默默地扒着自己面前的饭,各自想着心事。看来我这皇妃娘娘也不能再过锦衣玉食的生活了。
“主子,吴总兵来了,请问娘娘是否方便让他进来”芙儿悄悄走进来,打破了消沉的饭局。
我抬起头,呼了口气:“让他进来吧,正好看看他吃饭没。”
“微臣拜见燕皇妃娘娘、安阳公主。”吴三桂恭恭敬敬跪地请安,眉眼间有些疲惫之色。
徽娴看见吴三桂进来,乐了,一扫先前的阴郁:“哎呀,师傅,怎么在娘娘面前你就拘谨了要说徽娴能拜您为师,还是多亏了娘娘呢。”
我也淡淡一笑:“吴总兵,这么早过来一定有事吧,你吃饭没坐下来一起吃吧。”
“臣不敢。”吴三桂刚站起来,我一句话唬得他又差点趴下去。
“有什么不敢的在这边关之地,你又是徽娴的师傅,哪有徒弟坐着吃饭而师傅却在边上站着的道理要不然,徽娴,你也别吃了,陪你师父站着去。”
吴三桂站在那冷汗直流,这皇妃娘娘怎么如此难搞真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跪也不是。
徽娴把碗一推,抽抽着嘴角故作严肃地说:“娘娘,你别再打趣师傅了,师傅有什么事吗”
“哦,是这样的,”吴三桂说,“此处是边关,战事连连,娘娘和公主乃千金之体,怎可在此处受险五日后史都司要回京复旨,正好护送娘娘和公主凤驾回京。”
“不行”吴三桂正说得头头是道,却未想到对面两个尊贵的女子丝毫没有犹豫,很默契地一口否决。
吴三桂傻眼了,这又不是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何必如此大反应他不敢对我怎么样,只得一个劲地给他宝贝徒弟使眼色。
徽娴撇撇嘴,把头埋得老低,我抿嘴一笑,转头问徽娴:“丫头,你来这里多久了”
徽娴大惊失色,以为我要劝她回去,漂亮的眼睛亮闪闪的,充满着拒绝之色。“娘娘,我是前天才到的,就比娘娘早了一天”
我没理会她拼命眨巴的眼睛,自顾自地说着:“是呀,算上今天也来了三天了,那么。。。”我忽略了徽娴几近绝望的眼神和吴三桂逐渐欣喜的目光,顿了一下,突然说道,“那么,再呆些天也无妨,毕竟疯丫头出来一次不容易,怎么也得多疯几天吧,否则要亏本了。”
安静实在是安静
对面吴三桂差点崩溃,无可奈何地看着我,嘴角不停地抽搐。
“娘娘,你太好了,哈哈”徽娴一蹦三尺高,抱着我不住地笑,笑进心里去。
然而,笑意未从眼中褪去,那条凌空的锁链便破空而来,致命的叹息阻断了我依然幻想的心思,明晃晃的圣旨摆在我面前,还能说什么呢
我怒目瞪着吴三桂,这家伙竟敢给我打小报告
吴三桂垂下头,未置可否,一旁的史可法上前一步解围,他说:“娘娘,臣前日向皇上上折禀报战事,顺便也将娘娘和公主在此之事禀明了圣上,圣上欣喜万分,命臣护送娘娘和公主回京,务必护得周全。”
我咬牙切齿地瞪着他,这个忠君爱国的史可法,可气死我了
事已至此,又能奈何
明日便将启程,今宵难得,我独自一人登上城楼,望着对面烛火辉煌,军营严整,恍惚有人影走动。
今夜的月,很圆,很亮,很大。
然而独我一人有心来欣赏它孤傲的清辉,明日我就要离开,离开这望眼欲穿的大清八旗军,多铎,我多想再看你一眼,哪怕只是一瞬间的回眸,也好。
五百米外,严整的军旗大帐震慑在身后,一袭白铠的将军,黑的长辫子拖在腰间,高耸的城墙映在他旋转的黑眸里,毫无色彩,没有兴奋,没有恐惧,没有期待,淡淡的空洞,空得一无所有。
他,没有看见站在城墙上瞩望的她,而她,亦没有看见在军帐之前同样瞩望的他。
清冷冷的月光下,两束游魂睁着同样空洞的眼,踽踽独行,走着两条看不见交点的平行线,遗下长长的,朦胧孤独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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拙马陋车回京城
更新时间:20100629
告别这夜的月亮,挥去一宿的愁绪,没用的,我就是把自己愁死了也摆脱不了孤雁纷飞的命运。坐上马车之后,感受着它摇摇晃晃地启程,忽略了徽娴的满腹牢骚,车外有众将士恭送之声,听起来那样揪心,又有些虚幻。
悄悄的,有一只手搭上了我冰凉的手背,有些颤:“主子,我知道您心里惦记着人,我护您出去怎么样”
我心里一惊,转头看看,徽娴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微微的鼾声渡着她漾去了彼岸花开的那一方,只遗下了淡淡的笑,笑容里饱含着荡与童年的暖意。
芙儿灼热的眼眸中透着决绝,然看向徽娴时,那愤然就淡了,有些不舍,有些心疼。
我淡淡一笑,摸摸她的头:“丫头,傻了吧,你我二人的这点本事能做什么尚且自保还不得,再说了,”我撩开一角轿帘,一袭背影挺拔如劲松,在晨风的吹拂下凛凛生姿,“那可是史可法,不是寻常人,他可是将来”我眨眨眼,将来南明王朝的支柱啊。
我心里一颤,南明是啊,都四三年了,李自成眼看就要闯入北京城了,那崇祯呢那个绝俊的皇帝,浑身上下散发着欲与天成的龙王霸气,他如灯如炬的眼眸永远那样灼热,燃烧着他理想中的大明王朝。
崇祯,你人生最后的旅途,将要怎样震撼我的灵魂
一朝风云,一朝天下,在这场动荡纷扰的朝代变更前,渺小如我,又将怎样随着历史的脚步,翻涌
我没有摆着皇妃娘娘的凤驾招摇过市,而是扮成了回京探亲的旅客,我以贵妇人的身份对徽娴笑着说,你呀,就当我的女儿吧。她哈哈一笑,我哪有如此年轻貌美的娘亲呀
最终,她还是以我表侄女的身份嘻嘻哈哈,而史可法这帮亲兵就很无可奈何地做了护院家丁。
“娘娘,前边儿就是北京皇城啦”久别思故乡,徽娴很兴奋地叫着,我瞪了她一眼,庠叱道:“叫什么呢”
她一下子噤了声,低着头撇撇嘴:“表姨。”
“嗯,乖。”我淡淡一笑,眼望着外面一路后退的老百姓,轻轻的好似自言自语,“车坐累了,呆会进了北京城就下去遛遛吧。”
“啊”预料中的一声惊呼,我掏掏耳朵,还好有心里准备。
我看了她一眼,云淡风轻地说:“你,陪不陪呀”
“陪当然陪了”她兴奋地叫着,像只欢快的鸟,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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