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茵尘梦-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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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你哭了”脸上一只小小的手轻轻抚过,我望着她傻傻的面容,笑道:“傻丫头,我哭什么这是雨水。”
“谁有这么好心情,冒着雨赏景”好听的声音熟悉得很,转过身去,何其清秀的一张脸,飘逸的羽衣在洁白的纸伞下浮起,感受着雨水俏皮的追寻,好像雨中盛开的百合,脱俗欲仙。
“你是”我颤抖了,心动了,如此仙子般的美人如何冠不起祸水的称号
美人动了,百合花开了,她洋溢着兴奋的笑脸跑过来抓起我的手,纤纤龋饶蟮弥讣夥喊祝骸敖憬悖娴氖悄阕蛱煳揖吞愣祷叔锬锘乩戳耍淳故钦娴摹
看着她梨花般的面容,分不清雨水还是泪水的水眸,我在细雨中绽放了最美丽的笑颜:“畹芬也长大了,来,笑一个给姐看看。”
她愣了一下,突然抱住我,毫无形象地大哭起来,哭声在绵绵细雨中愈显苍凉,却又好似笑着开口,回抱她颤抖的身体,心里涩涩的,六年的深宫生活摧残了她原有的年少心性,那种争强好胜的心是否还会存在
一边徽娴却是挠着脑袋,满肚子的不解,这不是陈圆圆吗畹芬是谁
筱儿把伞给她撑上,望着眼前两个似哭似笑锦衣华彩的娘娘,心里万般苦涩,这些哪里是这个小公主可以理解
“哎呦我的娘娘,这是怎么了怎么在这淋雨呢淋坏身子可如何是好你们这些奴才可真是不知好歹,你们”王承恩鸭脖子的嗓音适时打破了雨濛濛的悲伤,泪水在他到来时就停滞了。
徽娴也很适时地打断他的唠叨,这个好心的奴才跟在皇上身边,时间越长越爱唠叨:“哎呀,王公公,这哪叫雨呀,这么细这么小,衣服都湿不了,正好,你也别打伞了,哈哈”
王承恩很无奈地看着倒在地上,改行做了盛雨工具的伞,转了下眼珠,瘪着张苦瓜脸看向含泪而笑的两位娘娘。
我抹了一把泪,笑着替他解了围:“王公公,好久不见啊。”
王公公笑呵呵地展开脸,眯了眼:“皇妃娘娘,老奴给您请安啦。”说着作势就要跪,我赶忙拦住他,他突然垮下脸来,有些为难地说,“娘娘,皇上有请。”
我看着他纵横的老脸和那掩埋在沟壑中的担忧,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或许要出什么事了。
陈圆圆不知何时走了过来,紧紧拉住我的手,忧心地问:“王公公,是不是出事了皇上怎么突然叫姐姐过去”
“这,这”王承恩那张苦瓜脸又皱了起来,含糊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徽娴一急,扯起他的衣袖叫道:“王公公,你倒是说呀,出什么事啦,你急死我了”
“公主,您。。。别再难为老奴了”王承恩都要哭了,他真得知道一些,但又真得不能说。
我看他皱紧的眉,哭丧的脸,心下黯然,他这样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好了,别难为他了,王公公带路吧,我这就跟你去。”我对王承恩微微一笑,向前走去,心里砸碎了五味瓶,百般不是滋味。
后面几个女人相望一眼,匆匆追了过来,我心里一笑,这是做什么,人多力量大吗
养心殿外,王承恩最后一次用眼神提醒我,然后请我进去,却突然在我耳旁念叨了两个字。细雨还在濛濛飞洒,洒在我微微上翘的睫毛上,眨掉那层水汽,我定了定心神,兵来将当水来土掩吧,杨豫,我会怕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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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处落惊魂
更新时间:20100629
养心殿里的气氛有些怪异,这是我刚刚踏入时的最深切感受。
养心殿里充斥着崇祯混于天成的龙王霸气,他如灯如炬的眸子诡异地洞悉一切。
杨豫扬着一张吓不死人的脸,面无表情地瞪着门口和抬脚步入的我,与他相视,我微微一笑,他吓了一跳。
来到殿堂中央,我用自信笼罩了自己,对着堂上盈盈一拜,露出了恰如璀璨北斗的小虎牙,晃映着此时此地不如人意的氛围。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
“臣妾给皇上请安”
“安阳见过父皇”
“奴婢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嘿嘿,这到齐全,我抬眼,正撞见崇祯挑起的眉,同情他一把,很无奈吧。果然
“都来啦”崇祯抽动着嘴角,不阴不阳地开口。
陈圆圆巧笑倩兮,靡靡言道:“皇上,臣妾和安阳正陪着姐姐赏雨,正巧碰上王公公传旨,请姐姐过来,我和安阳便来凑凑热闹,一起过来了。”
徽娴看了看周围,抿嘴一笑,开口:“是呀,父皇,这下着雨您都急着把燕娘娘传来,一定有什么好事吧,父皇,你可不能偏着燕娘娘啊。”
崇祯皱了眉,三个女人一台戏,今天该怎么个唱法“好了,都起来吧。”就让杨豫自己去收场好了。
“谢皇上”“谢父皇”
周边几个人都站了起来,但那个“罪魁祸首”还泰然处之地俯首跪拜在那里。
从上到下几个人都用很怪异的眼神看着我,貌似我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
崇祯挑起的眉一直也没放下来,我都怀疑他要面部僵化了,不过他还是摆动了僵硬的面容开了口:“燕儿,还有何事”
我在心里偷笑一把,好戏要开场了。
“皇上,臣妾有事相求”
“爱妃何事便说吧。”他见我看了眼杨豫,又道,“杨卿家不是外人。”唉,皇帝大哥,若是杨豫不在,我还说什么呢
我收起一脸的笑意,偷偷挤出两滴泪来:“皇上,臣妾肯请皇上看在杨大人衷心可嘉的份上,饶恕他的罪过。”
崇祯一听愣住了,杨豫一听差点乐出来,向上一施礼:“皇上,老臣对大明忠心耿耿,绝无半点私心,敢问皇妃娘娘,老臣有何罪过”
我睁着无辜的大眼睛望向他,使劲眨了眨,眨着眼中硬逼出来的诚恳:“杨大人,我真的不怪罪你了,也请你不要再心存阴影。”
杨豫气绿了整张脸,眼睛瞪大如牛,胡子一抖一抖的,突然跪下,对上叩拜大礼,然后开口,气出丹田,声如洪钟:“皇上,老臣自问对皇上衷心,对大明衷心,从不曾做过有悖于大明王朝之事,老臣一世忠诚,绝不允许任何人来玷污,求皇上做主”
我咬着唇斜眼看他,这老头太假了吧,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崇祯见他挂不住了,阴沉着脸看我,可我却清晰地看见他眼角若隐若现的笑纹和面上不断抽动的肌肉,我却心里犯了酸意,他这算什么相信我吗可我却不得已要骗他。
“杨爱卿不必如此,你的衷心朕明白,请起吧,燕儿或许还有话说,不妨听她说完,朕再做处理。”
“皇上,”我继续装出那份楚楚可怜的模样絮絮开口,“当年前臣妾去法华寺上香,为太后娘娘大寿做个祷告,却不想再归来时被歹人劫持,杨大人却”我微微抬眼等着崇祯问下去,却不想等来的是杨豫洪钟般的衷心表白。
“皇上明鉴,当年的事,娘娘如此说真的不曾违心”
他狠利的目光对上了我软绵绵充满笑意地无辜眼神,大大的愣住了。
崇祯显然失去了耐心:“燕儿,有何事便快些说来,不必顾忌。”
“是,皇上,当年杨大人出于善心,不忍杀生,便放了那些歹人,连同被挟持的我皇上,杨大人必不是故意的,看他衷心可鉴,请皇上开恩,不要再追究了。”
“皇上”不等崇祯开口,杨豫便迫不及待了,指着我气呼呼地骂,“妖女,你不要血口喷人,当年若不是你挡在轿前,横剑自刎,老夫又怎会放任那帮奸佞小人逃离妖女,你妄图**后宫,祸国殃民,老夫绝不容你”
他怒火中烧,竟真的向我袭来一掌,被我巧妙却笨拙地闪开,真是庆幸,还好有宫殿上不允许佩带兵器的规定,否则我实难躲开。
崇祯也怒了,在他的朝堂之上,眼皮之下,不管孰是孰非,竟有人动起手来,于是横眉立目,拍案而起:“杨豫,你太放肆了”
石破天惊地一声吼,震破冲动的狂潮,杨豫一下子清醒过来,刚刚他到底做了些什么
“皇上,皇,皇上,老臣有罪,老臣,老臣万死”他惶恐地跪在地上,半响后却突然抬起头来,目光灼灼地吓人,“但是皇上,这个妖女”
“杨大人”我出口打断他,柳眉倒竖,“你活了这么大岁数,难道不懂得尊重人吗开口闭口就是妖女,我非转世妲己,也非再世褒姒,而当今英明的圣主也不是商纣夏桀之流,我只是一介小小女子,又如何祸国殃民,**后宫杨大人,你倒是把话说清楚我燕苍雪可当不起这顶大帽子”
“你,你”杨豫气结,他是耿直之人,如何做的起这等口舌之争但他也绝不会就此罢休,于是稳住心神,对那威严的主上恭敬一个大礼。
陈圆圆站在一旁,心中忐忑,姐姐这是要做什么非要把事情弄大不可吗,难道她没瞧见皇上的脸已经阴沉得可以挤出墨汁来了吗。
她心下着急,却也不好说些什么,只得上前扯扯我的袖口,伏在我耳边小声说:“姐姐,你冷静点,有话好好说,你看皇上的脸色多差。”
我顺着她的眼神向上看去,却是对上了一双不怎么好看的瞳子和脸,我撇撇嘴,这下真是把他气着了。
不止我看见了,一旁的徽娴也见着皇上阴郁到吓人的脸,咬了咬唇,对皇上说:“父皇,我想这事有什么误会吧,您别生气,小心龙体。”然后转身冲我眨眨眼,又看向杨豫说,“娘娘,杨大人,你们也都冷静点,有话好好说,别在父皇面前失了体统,杨大人,到底怎么回事皇上和我们都听的云里雾里呢。”
杨豫现已冷静下来,对上又是一大礼,冷静下来语气也沉着了几分:“皇上,当年老臣奉命保护娘娘前去法华寺上香,在回来的路上遇上小队人马的阻拦,他们竟妄图用调虎离山计将臣引走,却被老臣识破,老臣正要将他们合围兼并时,妖。。。娘娘却从轿中走出,抢过一把剑横在自己项上,以自刎威胁老臣放歹人离开,若不是娘娘出其不意,老臣定将那些人生擒活拿,绝无放过之理,过后老臣猜想,那些人的武功路数不像中原人士,后来清军使用的红衣大炮,火力猛然增长了不少,定是与那帮歹人有关,这事,娘娘恐怕也脱不了干系”
沉默,再沉默
我心里暗想,这个老头子头脑还真是清明,他对大明忠心耿耿,也是福气呢。
正想着,畹芬又在一旁扯我袖子,哎呀别扯啦,再扯坏了
“姐姐,什么时候了,你还傻笑,到底怎么回事,你到快跟皇上说呀,还犯愣”
我瞪了她一眼,皇帝不急太监急,诶,不过,好像,咱们的皇帝也不是太急吧,好像只是沉了脸看戏。
“皇上。”我盈盈一拜,轻轻启口,让我的谎言更真实些吧,“如果我说那个从轿子里走出来的人根本不是臣妾,皇上会信吗”
“哦”崇祯微一挑眉,坐了下来,脸色也缓和了不少,“那么,爱妃应该给朕一个可以相信的理由。”
“皇上”杨豫老当益壮,胸膛一挺,大有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架势,抢口道,“老臣是亲眼见着娘娘从轿子里走出来的,当时还有很多侍卫在场,大家都是亲眼所见,老臣若有半句假话,请皇上责罚”
我看着他,说:“杨大人,我想你应该清楚,有时候眼见不一定为实,当时确实有人从轿子里走出来,以死相逼,但那个人不是我,我从法华寺出来刚进轿子,就被里面的人挟持了,我也不晓得他们是怎么进去的,我被他们堵住了唇口,发不出声音,却亲眼看见有个女人戴了张人皮面具,然后居然就有了我的样子对了杨大人,你当时没见着我心心念念不离不弃的小鹿吧,小鹿从不离我身的,若是我那么大胆的从轿子里走出来,小鹿一定会跟着我的,还请皇上还臣妾一个公道”
“这”杨豫语结,我当然不容他说下去,微微一笑:“杨大人还不信莫非是要问为何现在小鹿也不在我身边,其实我早上出来的早,小鹿贪睡还未醒来,现在就可以让筱儿去我宫里把小鹿牵来,给杨大人和皇上做个见证”
筱儿愣愣地看着我,昨天去找我时她可没看见小鹿在我宫里呀,这是怎么回事
“娘娘,”徽娴走过来趴在我耳边,眼中莫名得很,“我跟你从山海关一路回来,可没见到你那只小鹿呀,这玩笑不可开大了,一会无法收场就惨了。”
我看着她微微一笑,卖了个关子,故意大声说:“我什么时候开玩笑了小鹿就在钟翠宫里皇上,您不妨让筱儿去我宫里走一趟,把它牵来。”
崇祯迷了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他有些生气,这丫头玩得有些过火了
“王承恩,你去钟翠宫走一趟,把那只一同失踪七年的鹿带来。”阴沉沉的声音,明明是对王承恩说的,却偏偏眼不离我,目不转睛,他想,跟我说什么叫王承恩去,也要怀疑我了
王承恩一去一回,不过半响,再次回来时,身后跟着那只活灵活现古怪伶仃转着眼睛舔着下巴的小鹿,濛濛细雨在它融融的毛发上凝了一层晶莹的霜影,闪闪地混合一层水雾。
几个人都用怪异的眼神盯着我,像是见了青面獠牙的小姑娘那样不可思议,我微微一笑,没话说了吧,既然没了话说,我也就心安理得的缓步离开,这场闹剧虽然是个谎言,不过我要将它埋起来,至少在崇祯心里。
“行了,别瞪我了,想说什么就说吧。”我逗弄着小鹿漫不经心地说,回来半天了,几个女人还是大眼瞪小眼,没完没了,誓要将我瞪出几个窟窿来。
“娘娘这么聪明,也该知道我们想问什么,这只鹿到底哪来的我跟着你一路回来都没见着她的影,如今它就平白无故冒出来了”徽娴最先站起来,横眉立目面冲我,理不完的千头万根丝,想不完的稀奇古怪事,她真的不明白。
看我淡笑不语,毫无动静,稳静如陈圆圆的也不由心急,看了我好几眼,还是忍不住要问:“姐姐,你到是说话呀,难不成这不是当年那只鹿想想也是,七年的时间什么样的东西不变何况这只鹿呢。”
筱儿却摇摇头,道:“不是,陈妃娘娘有所不知,娘娘在宫里住了七年时间,这只鹿确实是寸步不离,而且一点样子也没变过。”
听到这,芙儿趴在我耳边用满语悄悄地说:“原来娘娘失踪的那七年是在这过的呀,您过得到舒服,可苦了我们爷了。”
“哎,你们两个说什么悄悄话呢芙儿,你现在可是跟着我的,过来我说燕娘娘你倒是说话呀,这只鹿到底是哪来的”
“其实我也不知道。”
可以清楚地听见周边倒抽气的声音,一片哗然,直到我的再次开口。
“我是真的不知道,不过刚刚突然有了个念想,脑中晃过这么个意识,小鹿就在钟翠宫,我也就打个赌试试喽。”
我轻描淡写地说完,其实就是这么一回事。却见她们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盯着我,大有死不相信的道理。
“娘娘,你在讲故事吗你刚刚就凭着一个虚无缥缈的意识冒着欺君的罪名来打这个赌”徽娴大发感慨,好像上了多大当受了多大骗一样。
我耸耸肩,不置可否。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通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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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盼谈心红烛泪
更新时间:20100629
虽然这是个不争的事实,但通灵之说并不是所有人都会信的,果然当天晚上,崇祯阴沉着脸走进来,我便知道又要费一番口舌了。
可是没有,他把蹲在地上逗弄小鹿的我一把拉起来,霸道却不强硬,小鹿在我怀里探出个脑袋,好奇地轱辘着眼睛,崇祯看也没看,大掌一伸,将它从我怀里拔出来扔在地上。
“皇上,您,生气了”我试探着问,从他阴测测的脸上我实在找不出别的答案。
他没说话,凝固的面容上没有一丝变化,只是那如灯如炬的眸子愈加深沉,像是无底的隧道,在那道口深处才晃出一抹幽怨的光芒。
幽怨错了吧,我的皇帝大哥,你怎么会有这种难以捉摸的眼神
正当我打算再努力深入一探究竟时,他终于有了变化,僵化的肌肉得以松弛。他俯下身将我拦腰抱起,在飘浮的纱帐下有他缓慢移向锦床的脚步,沉重,却莫名的空虚。
“皇上,那个,我”我有些慌张,小小得挣扎一下,他没理我,径直走近床侧坐下,将我放在腿上,轻轻拥进怀里,他轻柔的举动把我吓到了,僵硬了一会,我又开始挣扎。
“别动,让朕抱会,一会就好。”嗓音有些暗哑,和窗外的夜色有一拼。
红纱帐下,烛泪涟涟,我轻轻抚上他鬓间的白发,弹指过了七年,他为何老了这许多现在的他,也只是三十出头,为何会生了白发
“皇上,对自己好一点,好不好”我心疼地说,说出心里的痛,痛得我眼睛酸酸的,不由得往他怀里靠了靠,企图给他点安慰,却只顾得吸进那些霸道的龙王气息。
他抬起手,在我脸上悄悄滑过,带走一颗逐渐冷却的泪水,暗自叹了口气:“朕都没哭,燕儿为何要哭”
我吸了吸鼻子,不无感慨地说:“皇上别开玩笑了,龙眼又怎会流泪”
“嗯”他半挑了眉,开口说道,“朕吃过桂圆,不知龙眼为何物”
我稍稍一愣,看着他绝俊而怪异的面庞,“噗嗤”一乐,半打趣半嗔道:“这个时候皇上还有心情开玩笑,明明该是我安慰你的时候,怎么轮到皇上来打趣我了”
他在我额头上吻了吻:“燕儿挂着满脸的泪珠,是要安慰朕,还是故意给朕添堵朕最不喜欢你的泪水,却偏偏流个没完。”
闻言我胡乱地在脸上抹了一把,挣扎着要下来:“不哭了,我不哭了。”
“不哭也得让朕抱会。”他不但不松手,反而越收越紧,嘴里居然像小孩子似的嘟囔起来。我嘿嘿一笑,摸摸他高挺的鼻头:“乖,别闹了,呆会姐姐给你买糖葫芦吃。”
崇祯的脸一下子黯沉到底,像涂了层锅底黑,这变脸的速度比翻书都快,让我一度以为他吃了什么返老还童的药,不过他好像也不算老。
他拿起我一缕头发,玩着,看进我的眼里,里面有种苦涩的绿波流动,讷讷地问:“燕儿,还,恨朕么”
我不置可否,瞪大眼睛望着他,皇帝的思维都是无法估量的,他在说什么呢
“皇上,我听不懂,你说什么呢”
他没理我,只是愈加深入地望进我的眼睛里,说着自己的话:“可是,朕恨你,七年前你没给朕留下一句话,只字片语也没有,甚至连同朕的思念也决绝地抛下,你告诉朕,在你心里有没有朕的位置”
“皇上,我”
“别再解释了,七年前朕就知道,你不能把整颗心交给朕,每夜,看着你肩头火红的印记,耀眼得像一堆跳跃的火焰,舞动着近乎狂野的激情,让朕每时每刻都记着,但是朕却清楚的知道,它不是为我跳跃,至少不只是为我,是不是”
我正胡思幻想,完全没意识到他是如何开的口,然当我回神时他的心声早已吐露,让我不由得陷入另一场人生感慨。
这番看似无情的话语,怎么出自他口竟是如此平淡难道他不认为,这是他老婆对他的欺骗吗他竟然知道,还如此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这是他的淡薄心志还是无情对我
“朕觉得,你就像是一个谜,怎么也琢磨不透,却又耐人寻味的谜,你让朕忍不住要抽丝剥茧,看进你的心底深层,却又那么虚幻缥缈,像一抹幻影,一触即碎,朕可以真实地触碰着繁杂的大明王朝,理不完的朝政议事,但是朕碰不到你,甚至是不敢碰你。”
听着他莫名其妙的话,看着他眼里莫名其妙流露出的哀伤,心里一阵恍惚,好像看见了那缓缓溢出的情绪,宣化着不尽人意的痛,伴他,长思相眠。
我执起他的手,贴在脸侧,感受着如火如荼的温度,把这种温度印刻在心底深处,我不爱他,却不能不接受这种可以容我依赖的温度。
“不是的,皇上,你可以碰到我,可以触摸到,可以抱住我,真真切切的燕儿就在你身边,在你怀里,容你看,容你爱,容你思念,皇上,我的确不能把整颗心全部给你,但是此时此刻,燕儿是爱着你的,这七年的故事,你别问了,就算我说出来,那也是骗你的故事,皇上,就让燕儿把此时的爱给你,此时的心给你,好不好,皇上”
他的手指滑在我的唇上,轻轻滑动着,留下热热的温度:“现在朕不是皇上,现在朕不想做皇上,至少在你心里,不要把现在的朕当成皇上,叫我检,在你心里的朱由检。”
“检检”我呆呆地念叨着,听着他接下来的话,心里像过了一层蜜,甜得腻人,甜得醉人。
“朕无法把全部的心给你,也不敢奢求你全部的爱,所以朕希望你爱着是我,是我朱由检。”
听着他古里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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