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茵尘梦-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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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氧气我幻想已久的氧气,终于包围了我,充斥了我光鲜亮丽的人生。

    “快抢救,这女孩儿还活着”

    “来来来,放这来”

    “女孩儿的家属在哪里”

    “燕儿,你怎么了快醒醒啊,你们快救救她”

    “同志请您让让,我们要进行抢救”

    “你们一定要救救她啊,她是我女儿,呜”

    好熟悉的声音,是妈妈好熟悉的空气,为何一切都好似隔了个世纪却有重拾的熟悉感,这是怎么回事我好困啊,让我睡一觉

    这一觉睡得很沉,却无梦,空空的大脑像是被过滤了一样,什么也想不起来,什么也不想去想,就让我空空地运行在这个世界上,运行在无梦的睡眠中,哪怕只是一瞬间也好,空了,就不会累,不会痛苦了。

    但是该醒来,还是会醒来的,眼睛闭久了就很想睁开一下,看看我是否还存在于世界上,看看这些天一直在身边守护的人,即使有一些是我无法接受的事实。

    再次睁眼,红色不见了,取而代之是满目的白,白到空洞苍凉。

    “哎呦,我的小燕儿,你可算醒了饿不饿想吃什么妈给你做去”

    我眨眨眼,嫣然一笑:“阿妈”

    妈妈一愣,摸摸我的头:“这孩子莫不是烧傻了叫妈就妈呗,还叫什么阿妈,跟哪学的”

    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一下子刺激到我大条的神经,满目的白,白到一丝不染,白到冷漠无聊,我瞪大双瞳接受这个早已料到的事实,没错,这是妈妈,这是医院,这是二十一世纪

    “呜妈,我好想你呜,我怎么回来了我还没见到他呢,呜”我扑进妈妈的怀里哭得一塌糊涂,就像小时候生了病一样。

    “见谁呀哦,你爸呀,他出差了,这两天就回来,知道你放假回家了,他就提早回来了,不过怎么还起火了这些天啊咱住你姥姥家,想吃什么妈回去给你做去,你呀”

    妈妈还是一样的唠叨,直到我哭得没劲儿了,妈妈依然滔滔不绝,我在心里暗自好笑,如今真的不烦了,丝丝的怀念,丝丝的回忆

    两天之后我出院了,因为根本没受伤,与其住在那里闻消毒水,还是回家的好。

    姥姥家,看见弟弟的电脑,不由分说抢过来,狂玩一通咦,我的qq号是什么来着密码是账号唉,这么多年没碰的东西,敲破脑袋可算想出些,嗯,总算进去了。

    然而命运往往牵扯在不经意地点击中,那怕是时空无意间的轮转,照样可以带来意想不到的摩擦,就好像,我在校内大搜索时,居然点中了“豫王坟”

    这是一篇小故事,我耐心地读着,一个字一个字地融进去我无止境的思念,本认为,这些无望的等待是不可求的,但还是抵不住心底的呼唤,它一次次冲击着,我试图关闭的灵魂。

    故事发生在白情人节的晚上,沉浸在夜色烂漫中的地铁里,女孩与紫衣翩翩的男孩擦肩而过,只是短短地一瞥,女孩便被男孩那超凡脱俗的气质俘虏了,但混于天性的原因,她还是不喜欢与陌生人并肩而行。

    于是,女孩与男孩擦肩而过,男孩向左走,女孩向右走。

    然而,在地下二层的一线地铁,他们分开,却在地下一层的二线环城地铁处,再次相遇。

    男孩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香,很像他那身绚丽的紫色披风,浪漫、逍遥

    地铁的呼啸声已从深隧中传来,一阵阴风吹过,滑落了她手中的巧克力,出于本能,她俯身去捡

    瞬间,落入了淡淡飘香的怀。

    女孩爱上了这种淡淡的香气,同时也爱上了带有这种香气的男孩,爱上了他的紫衣翩翩。

    地铁里的邂逅,注定了他们不为人知的爱恋,悄悄的,却深深地恋上了对方,然而一切都好像纷飞的红羽,轻盈到不真实的触感,在他紫色披风的包裹下,却传递着凉凉的感觉。

    又是一个白情人节,烂漫的夜晚迷醉了地铁中穿梭的人流,在浓浓的爱意包裹下,没有人去注意那对淡淡飘香的情侣。

    男孩附在女孩耳旁,对她说,我向左走,你向右走,我们在地下一层相遇

    这一夜,在人潮拥挤时,他们分开了

    这一夜,在浓浓爱意下,他们,一个向左,一个向右,却再没相遇

    好像那二号环城地铁,循环着永远没有尽头

    女孩在他们曾经厮守的地方,等待着,时钟流失在一年又一年中,而记忆却从没淡忘过。

    然而她并不知道,那个地方却有个流传百年的名字,“豫王坟”

    故事改编自鬼丫头之聊斋,有修改,喜欢,便借用了

    泪,无声地砸落在我颤抖的纤指上,顺着指缝流失,好像我破碎的心,流下汪汪泪痕,无数颗思念的火焰随即迸发,像奔波的雄狮没有拘束地汹涌而出,我捂住溢出喉的呜咽,趴在电脑前吞噬着无法挽回的思念。

    向左走,向右走,然后便再没了交点。

    这是梦吗但为何他旋转幸福的“小漩涡”和充满帅气的皓皓雪原的气息,却是那样熟悉,那样真实那曾经走过的二十余年,真的只是一触即碎的泡影那夕阳西下时红扑扑的小脸蛋和残留在颊间的蜻蜓之吻,也都是我的臆想吗

    不,不是的,那是真实存在的,存在于我的一梦之间,存在于那场灼灼妖娆的火焰里

    是的,火,只要有火,我就可以再穿过去,再见到他

    但,我可以确保,过去的是我,而不是一缕幽魂吗我又可以确保穿过去的时候,他,还存在吗茵,我要见你,我要问清楚

    但是,我竟然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时钟挂在墙上滴答滴答地走着,思想却只在四周盘桓,我好怕,时间再久,我会淡化他该有的瞬间。

    “刚下的地铁还不算拥挤,你那边飞机碰巧也落地,东京下雨淋湿巴黎,收音机你听几点几”

    什么声音哦对,好像是我的手机。

    “喂”

    “燕子,快起床,说好大家聚会的”

    “你是哪位”

    “臭燕子你说什么呐我咬你”

    “哦,猫儿你说什么聚会什么时候说的”

    “臭燕子,这你也要忘你个没良心的好,姐告诉你咱们是在你还没回来时就定好了,这几天看在你住院的份上饶过你,现在赶忙补回来”

    “好了猫儿,我会很快地点在那”

    “小姐,你得失忆症了”

    “我看你是得了失心疯了好好,我会很快”

    一通电话过后,扔掉手机,我再眯五分钟

    ktv的小包厢里,我一个人蜷在沙发上,捧着杯醇香的茉莉清茶,看着徐徐飘逝的水汽,泪水很自然得滑落下来,全然不顾旁边唱得正火爆的两个疯女人。

    最终,我肩上多了两只魔抓,手中的清茶自然而然被丢到了远方。

    “我说小姐,这是咱们唱k的厢房,不是你搞单相思地下恋情的包间,这里你有两个选择,要不把你的地下恋情告诉我们,要不把眼泪擦干跟我们唱歌去”猫儿捏起我的下巴,煞有介事地说着。

    我眨眨眼,泪水我流泪了说过不再为他流泪了,流了也于事无补,可是这又怎么办得到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原来这死牛角尖也并非我钻不得。

    音乐响起,在包厢里循环着,激荡着,我不禁自嘲一笑,这可比那藏书阁强多了,那一天,我为了另一个男人唱得豪放自然,今天,我却愿借着这不规则的回音,为千里之外的人,传递着我心底的呼唤,但愿我的呼唤,可以为那条并不存在的隧道,铺上淡淡的轻轨,为我前去的脚步,洒上漫漫烟云,哪怕那幻影并非真实,却也可以寄托着我无穷溢出的哀思,传递在另一边,也好,也好

    夜深的时候我不敢喝醉

    我害怕醉了以后你悄悄流泪

    孤独的时候我想我会醉

    梦里背叛了未来你一个人在飞

    想你的时候你会想我吗

    问了过去问自己

    想你的时候你会想我吗

    问了自己再问问你

    想你的时候你会想我吗

    问了过去问自己

    想你的时候你会想我吗

    问了自己再问问你

    穿越了茫茫人海

    回头花谢了又开

    我这样耐心等待

    你已不肯再来

    泪水,在麦克风上并未停留,便匆匆渗进去,留下一点点莹润的光泽,好像那望穿秋水的眼眸,旋转着浓浓的思愁,他不解,我亦不解,为何大家都要如此执着,执着在毫无几率可言的幻想中。

    呜呜,多铎,我可不可以不想你,想你,真得好痛苦

    “燕子,你干什么啊,有什么事你跟我们说啊”鹊有些起急,她本是个豪放派,眼里揉不得半点沙子,但在我和猫儿面前,她虽急,却还带着暖暖的关切,然而今天,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我忽略了一切,如今,我只想把这首歌唱完,送给他,一首完完整整的思念

    一成不变的日子很乏味

    固执的我却在品味着乏味之味

    你可知道那是什么滋味

    到现在我也是只敢体会不敢面对

    想你的时候你会想我吗

    问了过去问自己

    想你的时候你会想我吗

    问了自己再问问你

    想你的时候你会想我吗

    问了过去问自己

    想你的时候你会想我吗

    问了自己再问问你

    风停了可以再吹

    情逝了无法再追

    我这样日渐憔悴

    还是等不到你回

    想你的时候你会想我吗

    问了过去问自己

    想你的时候你会想我吗

    问了自己再问问你

    想你的时候你会想我吗

    问了过去问自己

    想你的时候你会想我吗

    问了自己再问问你

    多铎,你会想我吗在我想你想到撕心裂肺的时候,你的心里是否也在牵肠挂肚

    会的,你一定会的我相信

    “燕子,你告诉我,到底出什么事了”鹊的声音在耳边回响,那么真切地穿透音响的喧嚣,在我的耳边雀跃着。

    猫儿也收起了她的顽皮,拉起我泪湿的手,真诚得诉说:“燕子,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要想着我们,告诉我们,你忘了我们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

    泪眼朦胧的背后,我看见她们绯红的双颊,我认可了,那是我最熟悉的面容,多少年的梦回我都可以遇见她们,幻想着,她们就在我的身边,听着我源于幼稚心底的倾诉,可如今,我却说不出什么来,这让我从何开口

    “鹊,让我哭会,一会就好”我埋进她的怀里,哭着,心底不为人知的秘密。

    “鹊,猫儿,如果心底埋进了一个人,可那人却是永远不会再遇到的,就像,清风阵阵,将他带去了彼岸花开的远方,我该,怎么做”

    猫儿的猫爪子伸过来,摸摸我的头:“燕子,你发烧了不成”

    我看着她,淡淡一笑:“烧了才好,烧了我便可以再见到他了”

    “听过那个故事吗”空洞洞地望向纷乱的荧屏,我把那个凄美的豫王坟的故事讲给了她们,向左走向右走,潇洒地回首,却走不完的循环旅途

    吵闹的包厢像是被突然摒弃了所有声音,那舞动的乐感再唤不起听者的心,三个女孩坐在那里默默垂泪,只为了那不曾见过的,向左向右的传奇。

    “原来,他们终究是陌路。”猫儿抹着眼泪说,泪水浸泡了包房里沉闷的气氛。

    “他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鹊说了,原本的事实,但,真是这样吗

    “不,”我深吸一口气,“原先,他们是两个世界的陌路人,但,他们终究会遇见的,我相信”

    “为什么”两个女孩同时望向我,诧异,遍洒在她们失控的情绪。

    “因为,在情人节的第二天,晨报的不起眼的角落里,有一条新闻,情人节的夜晚,有个女孩失足落入了铁轨”
………………………………

归去来兮之归来

    更新时间:20100721

    我一定要回去

    这是我在那一夜突然想明白的问题,我不能让女孩与男孩的命运撞在我身上,我实在承受不住,让我独自地去幻想那虚无缥缈的未来,我,做不到

    分手,在,下一个路口,见

    但是我尝试了很多次都办不到,我想放把火**,却都被适时制止,吓得妈妈直拉着我去医院神经科。

    这件事我一直拖到了开学,九月份的艳阳高照,我带着疲惫的心踏上了去往天津的旅程,学海无涯,我却苦于坐舟,带着异样的心,我浑浑噩噩进了天津市,直到我发现了男友也萌生了不一样的小心思

    “喂,你倒是帮我查查”

    乔南是历史系的,做我男友小半年了,时间不长不短,却也过了激情燃烧的岁月,乏味的生活像淡淡的溪水流过,带走了仅存的美好记忆。

    但是就算再淡薄,也不可能恍惚至此吧我唤了他三声,他居然充耳不闻,我神思不定是因为远方的牵挂,他也精神恍惚,莫非

    我咬了舌头,他也变心了

    事实证明,我是正确的。几天以后,我便发现了那个女人的行踪,之所以称呼她为女人,是我真切地发现,她已经成了乔南的女人

    在海河边上,平江道大桥,我迎着亲密无间的他俩走了上去,面上带着煞人的微笑,在阳光普照下,我看见了他突然惨白的脸,惶恐的眼神极力躲闪着,略去他的慌张,却带不走盘桓眼底的心虚。

    我走近他们面前,捕捉了他的瞳孔,继续微笑着,在他洞黑的眸子里,我看见自己的笑容是那样自然,自然到虚无缥缈

    “苍雪,你听我解释”他说了很通常的一句话,我继续微笑着,等待着他自认为很合理的解释,不过,他却迟迟说不出口。

    “乔南,真的连个解释也不给我吗”

    他说不出,女人可等不及了,她一步抢先站出,与我眼对眼,鼻碰鼻,让我真切地发现她的眼睛画得好假。

    还用解释你只是个失败者而已她殷红的唇吐出满带嘲讽的言语,期待着我的发怒,于是,我如她所愿,赏了她清脆一掌。

    那一日,我凛凛英姿映衬在众人眼中,潇洒地回首,不去看背后被我摔倒在地的两个人。哼,笑话,还以为我是那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生吗古代的二十年又不是白呆。

    思虑十几天,我终于受不住思念的缠绕,那是一个很漫长的折磨,于是在那天清晨,我简单收拾了东西,悄悄离开了学校,离开了天津,再次踏上呼啸行驶的城际列车,我要去豫王坟,看看他,哪怕是脚步踩过的留影,然而

    公车在柏油马路上弛缓地运行着,北京的公交还是老样子,永远行在他车之后,红灯停绿灯行,像个乖乖的三好学生,按部就班地礼让,然而,再小心的船只到了阴沟里照样会翻,它也同样避免不了意外的发生。

    只在我搜寻思念寄托的路上,我信赖的公交车突然翻了,在车头与燃油气车巨大的身躯碰撞后,火光在惊惧中摩擦着死亡的激情,伴随着轰隆的声响,我兴奋地寻见周身灿烂的红艳,像夕阳璀璨的微笑包拢着我妖娆的小心思,我就好像听见了另一方的呼唤,响在耳畔的梦一样的意念。

    但是,车身为何会裂开为何我会被巨大的压力甩出车外哦不,莫非上天还是在拒绝我的请求,在我望见曙光时再生生割断我拼命地想要抓住什么,然而满手的空气令我心灰意冷,眼前就是一棵呲牙咧嘴怪笑的树,他混沌在初开的磨合里,带着兴奋地撒旦的冷艳嘲笑。

    渺小如我,终究再遇不见你了,是么

    车上的人陷身于恐慌之中,却都同样诧异地望见这个包裹在红光里飞出车外的少女,他们惊讶得唤不出声音来,但诡异的氛围转瞬即逝,因为伴随着少女腾空翻转后的消失,公车也葬身在火海,众多的哭号被生生吞噬,再没人知道那少女的去处,遗下的只有,满车的遗骸

    真没想到,我还能再次醒过来,更想不到的是,醒来后居然还能见到如此真实的情景,水晶一般蓝汪汪的天空,淡淡的浮云悠闲飘过,斜下的夕阳璀璨的照耀,有几只乌鸦从头顶飞过,叫声真情亲切,一切都那么熟悉,熟悉到怪异。

    我真的觉到了怪异,因为这种景象在二十一世纪很难寻到了,至少在北京是如此,但是我又该怎样解释我看到的一切呢

    如果我受天所佑很顺利地回到了古代,那我不该在史可法的小私宅里受火焰炙烤着可现在我一身白色小t恤,深色牛仔裤上修饰着猫爪一样的抓痕,这是我自己,我敢肯定,这是我自己燕苍雪,那么,天山雪莲又在哪呢现在又是什么年代

    “姑娘,你怎么还站在这里是不是鞑子欺负你了你看看衣服也没了,裤子也破了,姑娘啊你可受委屈了,快跟大娘走,这帮鞑子就像疯狗一样,杀了不少人了”

    一位衣衫褴褛的大娘撞过来,头发凌乱,飞扬着根根银丝,抹着眼泪唠唠叨叨,随后拉起我就跑,噢,这大娘年纪不算小,脚程还挺快,跑得我更加浑浑噩噩,直至冲进一座破庙,我还没反应过来。

    “呦沈娘回来啦”“外面情况怎么样您小孙子找着没”“唉这姑娘是谁呀,怪可怜的”

    我这才发现庙里有几十号人,都是破衣烂衫蓬头垢面的,还有部分伤员,大家全都悲戚着面孔,一脸憔悴,满怀忐忑,很快矛头就指向了我。

    我嗫嚅着不好开口,到是沈娘替我解了围,她哀戚地摇摇头,然后看看我笑着说:“这姑娘是我回来时遇见着,该是被鞑子祸害了,看着怪可怜的,我就把她带了来。”说着捡起一件脏兮兮的大衣就往我身上披,连带着嗖臭的霉味劈头盖脸罩了下来,呛得我差点吐血。

    “大娘”我试图挣扎着远离这件臭衣服,但沈娘貌似热心肠过了度,笑嘻嘻地冲我招呼,不要拒绝,大家都是大明的子民,衣服也就这样把我裹了个严实。

    我掩着鼻子窝在角落里,身上的臭衣服穿也不是脱也不是,我只得不尴不尬地蜷在那听他们说话。

    “沈娘,你的小孙子找到了吗”

    “唉,找不到啦”

    “哼,清狗真不是东西,明明答应我们若归顺就绝不滥杀,可如今都十天了,扬州城的百姓都快被杀光了,还不知停手”

    “好像是鞑子军镶白旗的什么亲王,传说他的心丢在了这里,因此要杀光整个扬州城的百姓陪葬,简直是疯狗,神经病”

    我心里一颤,镶白旗,真的是他,他到底要做什么呀怎么我这次穿越竟然都过去了十天,十天啊,我还说要阻止他的,这不是他的本意,一定不是

    我站起来冲过去,一把抓住沈娘的的手,不管身上臭衣服的滑落,哭着问道:“大娘,您是好心人,您告诉我多铎在哪里我要问问他,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要杀这么多的人,您告诉我,呜呜”

    “姑娘,好姑娘,不哭了”沈娘把我搂在怀里,轻轻拍着我的背安慰着,自己也哭了个一塌糊涂,“姑娘,安了心,这个地方鞑子是找不到的,他们再不能欺负你了”

    有人将臭衣服再次裹在我身上,在背后轻轻地说,“是啊,姑娘,我们知道你受了委屈,但你去找鞑子不是自己往网里钻吗,冷静点吧。”

    我知道我跟他们多说无益,这一夜我睡在了破庙里,其实这个地方我有印象,只是记不得在哪里,于是悄悄问了沈娘,沈娘听后一脸自豪,洋洋得意地介绍起来:“这是城隍庙的后面,鞑子军只能找到前面,后面他们是过不来的,当时鞑子还未攻进城来时,咱们皇妃娘娘就想到了这里,在外面植上树林做障眼法,前面堂而皇之地暴露,娘娘真是有先见之明,现下这个地方真是救了咱们不少人呢。”

    说到这里沈娘叹了口气,眼中有亮光闪烁,将衣服又往我身上盖了盖。我看了看周围,原来我当时说的别有洞天,真得救下不少人呢。

    “那,咱们皇妃娘娘怎么样了”我试探着问,却不想沈娘哇得一声哭了出来。

    “鞑子杀进城那天,娘娘和史都督一起被堵在城东的院子里,被活活烧死了”

    庙里一片寂静,偶有抽泣声传出,愤懑从各个角落里蔓延开来,我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再问一句:“确定,被活活烧死了或许有别的门逃出去了呢。”

    “唉,我们也希望这样啊,可是听说鞑子军把娘娘的玉体找了出来,他们就像疯了一样,撕毁了先前不滥杀的盟约,开始了大开杀戒,十天了,城里都快被杀空了”

    我有点恍惚,心里像是电钻慢慢钻着,别告诉我,多铎制造的轰动史册的扬州十日,全是为了我这,要我情何以堪

    第二天,黎明前第一抹曙光敲开了混沌的黑夜,我睁开微阖的眼,看着它跳跃的欢愉,我追了出去,悄悄地离开城隍庙,在大家还酣睡时,我定下了心中的意念,解铃还须系铃人,不管他还认不认得我,我都要去找他,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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