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茵尘梦-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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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你看,爷,爷在那里”突然间五儿雀跃在耳旁,我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多铎绽出痞痞的笑脸迎面走来,看得我心里一动,暖暖洋溢着幸福的情感,是了,如今的生活,无人认识我,唯有他,依然爱着我,让初晨的朝阳,带着点点清新的甘露,滋润在心田。

    多铎对上我痴迷的醉眼,有一刹那的愣神,之后将我温柔地揽入怀中,呵呵一笑:“这是怎么了跟多少年没见过我一般。”

    我环上他的腰,抚上他厚实的脊背,一种安心的感觉油然而生,幸福,往往就是这样,璀璨地没有一点瑕疵,荡漾在周边暖暖的气息,包容着他皓皓雪原的味道,笼上了这对幸福相依的恋人。

    良久,他把我从怀里捞出来,点点我的鼻头,笑着说:“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我迷惑地眨眨眼,刚想开口,他便伸手点住我的唇,摇摇头,拉着我离开。

    多铎将五儿打发回去,领着我只身二人出了宫,魔礼寿等得有些焦急,见着主人回来呼哧呼哧打响鼻,多铎呵呵一笑拍拍它湿乎乎的马鼻,将我抱了上去,之后也翻身上马,环着我一路向西奔去。

    “你这是带我去哪呀”喝着风,我转头问道。

    他没直接回答我,吻了吻我的唇角,道:“一个好地方,我才发现的。”

    我一路揣摩着,却发现这条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果然,他驻马的地方惹得我不由得眨了眨眼,这并不巍峨的山峦却裹上了一层红彤彤的嫁衣,不是香山是哪

    入秋的风,凉飒飒得爽,高照的艳阳也被密密的红叶扯碎,只泄下一簌簌的光线,露出斑驳的笑脸。

    多铎拉着我,在网一样的斑驳里游走着,像两只破蛹而出的蝶,笑着聆听红叶飘飞的乐音,沙沙,沙沙

    “雪儿你看,这里叫香山。”

    多铎笑得很开心,眼中亮闪闪地旋满惊喜,我只是淡笑不语,看着他侃侃而谈的介绍着,风从他的周边环绕一圈,调皮地便又离开了,有片片红叶落在他的肩头,久久不舍得落下。

    我抬起手将它轻轻取下,拿在手中把玩着,看着它安睡的模样,心中微微一笑。

    多铎不知何时回了身,抚上我鬓间的碎发,将它通通别在耳后,露出吹弹可破的一张精致的小脸,多铎乐了。

    “嗯你笑什么”我抬起头不解地问他,他却痞痞一笑,俯下头堵住了我的唇。

    长长一吻里,我嗅着他愈加急促的呼吸,悄悄睁开了眼,恰巧对上他肆意的小漩涡,赭石般的黑眸里我望见了自己酡红的双颊和迷醉的水眸,和深层不可忽视的**,他却抬手遮住了我的眼,和眼前的霞光异彩。

    我微微一笑,攀上他的肩头,他的舌在我的嘴里肆意妄为,寻着我的丁香小舌一通穷追,我用贝齿轻轻厮磨着,他嘴角一咧,将我整个压进胸膛。

    “雪儿,我爱你”

    “嗯”

    “我的小妖精”

    “”

    “dear”

    “雪儿,你的头发乱了。”他吻着我脸上的红霞一片,笑着说。

    我调皮地眨眨眼,从怀中摸出一把象牙梳来,带着撒娇的口气笑着说:“那,你来帮我梳。”

    他爽朗一笑,痛快地说好。

    我寻了个落满红叶的石墩坐下来,多铎站在身后散开我一头乌黑的长发,透过缝隙里窥视的艳阳,他掬起一捧乌黑的秀发,凑近鼻端闻了闻,一股淡淡的纯天然的女儿香气从中溢出,激的多铎心神不禁荡漾。

    他笨拙地梳着,滑腻的象牙梳在他粗糙的豪掌上到显出别样的细腻,可是那乌黑的秀发却在他的手指间肆意游走,像个调皮捣蛋的孩子,任他怎么梳也梳不起来。

    我回头看他,见他笼眉深壑,眼中焦虑,额上有细细密密的汗珠渗出,我笑着拉过他的手,本是句玩笑话,他还当真了。

    “好啦,我自己来吧。”说着就去他手中取梳子,他却忙着一躲,将我重新按回石墩坐好,孩子气般一撇嘴,把脸一沉:“不,我一定要给你梳”

    于是我就耐着性子由他弄,心思又跑开了。

    好像过了许久,听见背后一口气舒了出来,也不知他把我的头发梳成了什么样,不过见他眼中闪动的光彩和偶尔抽搐的嘴角,我就知我现在与疯妇无异。

    不由得将手伸向脑后,却被他张手包含在掌心里,带着我继续游走,我心里暗了暗,看来真的挺不雅观的。

    我正想着,却见他将一片红叶伸近我的眼前,眼中惊喜万分:“雪儿你看,这红叶多像你肩头的那抹红印呢。”

    接过那片完好无损的红叶,我心中一恸,上次来时,还是冬末春初料峭时节,光秃秃的香山带着萧索的气息,别有一番风味,那时的我,陪在另一个男人身边,望着他如灯如炬的眸子黑黑地发亮,萧索的香山如他萧条的心一样,只在那一时,他笑得那样开心,吻着我肩头的红叶,却说着让我离开的话

    傻瓜,真是傻瓜

    多铎把我拥进怀里,痴痴地说:“雪儿喜欢这里,那我每年这时都陪你来,陪你看山上似火的红叶,让她落满你的身,算我为你披上的,大红的嫁衣”

    那一日,他的眼好亮,笑容好真诚,吻,好甜蜜

    这天午后,我正百无聊赖地荡悠着公主椅,五儿在房檐下绣着块帕子,我见她痴迷的双眼和微勾的唇角,心里暗笑,这丫头准是思春了。

    “五儿,你过来。”我撇过头叫她,贼贼地笑着,五儿被我吓得一愣,本能地应了一声,见我冲她招手,颠颠地跑了过来。

    “夫人,有是吗”

    我见她通红的小脸不禁打趣道:“你在做什么”我冲檐下的凳子一努嘴,五儿立刻瞥了目光,小嘴一抿:“没没什么”

    “嗯真的没什么”

    “夫人”五儿小脸红彤彤的,像极了熟透的苹果,“只是个,帕子而已啦。”

    “哦”我不由得托长了声音,见她不停游走的眼神,我强压下唇边的笑,“既然只是个帕子,那就,送我吧。”

    说着我徒然起了身,直奔那廊檐下而去,五儿一惊,急急跟了过来,我劈手拿过那条素白的锦帕,上面一对水鸳鸯栩栩如生,左下角应该是个字,只绣了个横。

    我偷眼打量身旁的五儿,见她急得额角直趟汗,眼睛死死盯住我手中的帕子,生怕它飞了去。

    我故意忽略了她的急切,扬起这条绣帕,笑着感叹:“五儿好手艺啊,瞧这鸳鸯绣的,跟活的似的,夫人我手拙,五儿就送了我吧。”

    “夫人,这五儿再另绣一块送您吧。”五儿满眼的恳求望着我,好似我抢了她多宝贵的东西似的,一对藕段般的双手,由于焦急而不晓得放在哪处。

    我故意嘟了嘟嘴,赌气道:“五儿你好小气,你若不舍得我从你那里买来就是了,你喜欢什么尽管拿去,不就条帕子嘛。”

    五儿见我认了死理,偏要这条帕子,急的眼泪花直打转,最后只得讷讷的开口:“五儿哪里会不舍得一条帕子,夫人喜欢便拿去吧,只是帕子还未绣成,夫人容我绣完再送您。”

    我见着她低垂的眼眸,眼中一闪而过的黯然,轻轻点了她的鼻头,见她扬起的小脸满眼的诧异,我笑道:“小丫头,跟我打什么马虎眼夫人我也是过来人,什么不明白,这条帕子送情郎的吧”

    五儿恍然地眨眨眼,满脸的诧异瞬间转化成不变的娇羞,见我洞穿的黑瞳闪闪发亮,不禁低垂了头,小女孩般扭捏了起来,扯了扯我的袖口,叫了声:“夫人,您太坏了”

    我把帕子塞回她手中,问道:“绣吧,绣完了就去送他,不过你得告诉我,他是谁”

    “他”五儿抬头看了看我,见我正打量她,忙不迭地低了下去,“他是博尔蒙,是管家的孙子。”

    “哦,那你”我正要说下去,却被人打断了,来者正是王府内的老管家。五儿一羞,径自跑回了屋里。

    我唤不住她,转头看向管家问道:“什么事呀。”

    管家毕恭毕敬,背已有些弯了:“夫人,门外有个姑娘找您,说是您的故交。”

    “姑娘”我不禁疑惑道,“她叫什么”

    管家摇摇头,满眼不知。

    “带她进来吧。”

    我转过身进了屋,屋内徐徐的茉莉花香味,正烧得欢快,我捧了一盏茶端在手心里,微微的烫着。

    一个女子此时踱进了屋内,环绕的熏香撩抚着她的步子,使她慢慢停了下来,隔了层层的青纱帐,我淡淡看着她,其实稳下心来细想一下,自然会是她来。

    徽娴站在那里有些恍惚,轻纱幔帐之后的女子,一颦一笑,举手抬足,看着那样熟悉,似曾相识的感觉油然而生,好似看着她,便能在她身边寻到久违的父皇。

    然,一切皆为空,空空如也,只有指尖滑过的,莫名急促的喘息,告诉她,物逝早已人非。

    我看着手中握剑,浑身清冷的徽娴,她长大了,成熟了,眼波中原先的调皮一去不返,剩下的只有淡淡烟云淡淡情,好似一望无澜的镜湖水面,撩不起半点尘埃。

    “娘娘”徽娴忘情,叫了一声,突然晃过神来忙改口唤了声,“表姨。”

    听着她的改口,心里晃出一丝丝的落寞,虽是亲密如往昔,可这之间的隔阂还是存在了。

    我微垂了眼帘,做了个请的手势:“徽娴啊,进来坐吧。”

    她抬步,轻盈如燕,眼光却始终没有离了我,走到座前时她突然转身,眸中闪闪亮亮吓了我一跳,却见她缓步走到我身边,蹲下,将头靠在我的膝头,蹭了蹭,像极了那只失散多年的炜暖的猫。

    我手上一抖,眼泪瞬间滑下,这丫头,终究不拿我当外人,虽然情势所迫,我们之间早没了那层无话不谈的情分,然,她如今又恢复了十年前的小模样,像个孩子一样靠在我的腿上,嘴里喃喃的念叨出声。

    “娘娘”

    我抚着她一头乌黑的发,柔顺地没有一点瑕疵,如流水般一倾而下。

    “丫头,你该找个驸马了。”

    明显的,她一颤,没有抬头,好久好久之后,好似时间都被无情吞噬了般,她缓缓开口,隐藏了滑出的泪。

    “驸马有了,只是,早不在了”
………………………………

归去来兮之来居

    更新时间:20100804

    我一路将她送出了王府,这条路,我们缓缓走着,只望,它可以再长一些。

    “表姨,我”

    “决定了吗哪天走”好久她才讷讷地开口,我却笑着截断了,不喜欢离别,更不想伤感到泪如雨下的地步,那样的自己,真的好傻好傻。

    “在三天后,我们都不想呆在这里了,心里压抑得难受,如此的景却再无昔日的情,我们,想快些离开呢。”

    她的话,说得很轻,如红羽般轻飘飘落进我的耳膜,却一下一下鼓敲在我的心里,痛,却不定。

    我努力眨掉眼中的泪,睫毛上沾了不少水珠,惹得眼前有些模糊,却还是敛了心神,笑着说:“好吧,今天就算是道别了,那天你们走好,我就不去送了。”

    “娘娘”

    她嘴唇微动,我立刻又截了去:“路上安全,找到落脚的地方记着来个信给我,还有”

    徽娴再听不下去了,我的自欺欺人搅得她心里瑟瑟的难受,她突然抱住我,将脸埋进我披散的发里,在那里植进了她苦不甘味的泪水。

    “娘娘,你别说了,求你,别再说了徽娴舍不得你,你也舍不得徽娴是不是干嘛骗着自己,一派无所为求的样子,我不喜欢,不喜欢”

    我再也敛不住心绪,泪水像决了堤的洪,滚滚滔滔绵延不绝。

    这丫头,非要惹得我掉泪,哭得毫无形象才肯罢休。

    泪眼汪汪相执而望,终于将她送走了,我拖着注了铅的步子往回走,心里沉重得好似磊了个硕大的铅球,荡在秋千上晃晃悠悠,搅得心头心底翻了个,此时有清风徐徐而过,入秋的风带着丝飒飒的凉气,卷着流落的枯叶四处摇摆。

    天很高,云很淡,红阳红得好似在滴血

    “夫人。”徒然间面前撞出个人来,直把我唬了一跳,眼中的水汽还未散去,差点撞上她。

    见她娥眉青黛,朱唇粉颊,脑后高高挽起的青丝,无疑不显露出是个已成家的妇人。

    该不会又是多铎的哪个小老婆吧。我心下烦闷,也没心思搭理她,冷冰冰地问道:“你找我,有事吗”

    那妇人恐怕是听出我不甚友好的问话,却也不惊不躁,只是瞬间跪在了我的脚边,盯着我的绣花鞋,一字一顿地开口:“贱妾葚儿有事请求夫人,望夫人成全。”

    我从来不喜别人下跪,如今见她毕恭毕敬地跪在面前,脊背却挺得笔直,心里更是烦上加烦,扭头给五儿使了个眼色,五儿会意,上前去搀扶她。

    “你有什么事起来再说吧,别跪在这,大庭广众的。”

    “夫人,我”那妇人垂着眼睫嗫嚅着开口,却还是说了,“我想搬进槐园住。”

    “槐园”我心下大惑,那是我的园子呀

    “是的,夫人,贱妾想搬进槐园和和我的丈夫住在一起,还望夫人成全。”她有些羞赧,但依然大胆地将话说了出来,明显的,话一出口,她便舒出了一口气。

    我愣愣地瞅着她,槐园里有她的丈夫,而住在槐园里又有几个男人莫非这是变着方的挤兑我这种争风吃醋的事情我还是头一次见。

    五儿见我默默无语,脸色却是不怎么好看,突然恍然明白了什么,忙凑近我耳边说道:“夫人想是误会了,她不是王爷的福晋,她本是从宫里慈宁宫出来的,去年指给了长护卫。”

    长夜我不禁细细打量她,一脸的小巧,满目的调皮,到真有几分面熟,却是左思右想没个结果,不由得问道:“你是从慈宁宫出来的伺候皇太后的”

    葚儿抬眸望了我一眼,复又低下去说道:“贱妾曾经在慈宁宫当差,后来帮着李嬷嬷伺候皇上来着。”

    想着想着,我突然眼前一亮,怪不得见着眼熟呢,当真是见过,当年我拉着长夜住进了宫里,半夜与福临相见,那个伶牙俐齿的小宫女到给我留了些印象,我记着当时还打趣长夜,说是把她指给你算了,没想到

    “好吧,那就搬进来吧。”

    当晚,我坐在屋内啃着点心,心里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等待着前来的质问,但当长夜一身白铠,披星戴月地闯进来时,心里还是一惊,迎着挤进来的夜风,见他火上眉心的一张黑脸,心中暗叹着,我又多管闲事了不成

    “冰山啊,我自作主张了。”我轻轻说着,生怕再火上浇油惹怒他。

    却见他敛了怒气,压抑着嗓音口气不善地开口:“主子,应该跟我商量一番才好”

    夕暮的晨光下一曲淡淡的乐音,轻盈盈晃开了我的眼,床边空空的,多铎又一夜未归,我迎着这抹晨光起了身,有些慵懒。

    “五儿”我唤了一声,没人回应,这丫头又不知引到哪里去了,多铎说我这无所谓的性子根本不适合有丫鬟,多规矩的奴才到了我身边都得失了本分,我从前以为长夜是个例外,不过最近看来

    “夫人,您醒啦”正神游间,一把清丽丽的声线飘了过来,在慢慢青纱帐下起起伏伏,渡开了一宿的沉寂,像天鹅滑开了如宿眠的镜湖。

    “葚儿怎么是你”我有些惊讶,她本不是我的丫头,让她住进槐园只是以长夜夫人的身份而来的。

    葚儿对于我的讶然未置可否,只是抚起纱帐来至近前,服侍着我更衣梳妆。

    “夫人是嫌奴才手拙服侍的不好吗奴才虽是从慈宁宫出来,却是不被重用的奴才,夫人嫌弃也是应该的,但是五儿不在,总不能让夫人自己动手,所以奴才未经允许便进来了,还请夫人恕罪。”

    一番话她是笑眯眯说的,唇边的笑靥温婉动人,琐窗漏进的阳光毫无保留地绽放在她略施脂粉的脸上,映衬着她一张小脸,愈发显得秀气,脱俗。

    见她熟练地挽着我的发,柔滑的青丝在她纤纤玉指间肆意流转,我不禁不耐地一笑:“你这丫头啊,比五儿还皮实,我统共说了几个字,便钩出你这一车有的没的来,冰山那个闷葫芦,可怎生受得了”

    “冰山”葚儿一愣,待反应过来时咯咯一笑,“夫人的形容好别致,他就是一座大冰山呢。”

    我见她娇羞的面容上透出一丝无奈,不禁纳闷,问道:“葚儿在槐园住得还好吗”

    葚儿淡淡回应:“谢夫人挂心了,奴才住得很好。”

    云髻平平挽起,葚儿替我斜斜插了只朱钗,我问道:“长夜最近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你知道他在忙些什么吗”

    葚儿摇摇头,一脸淡然:“他的事我从不过问的,他也不喜欢我问得太多。”

    我不禁执起她的手,望进他淡淡不甘的水眸中,心思恍然:“葚儿,你跟冰山”

    我话没说完,就见葚儿突然直直盯着我身后的窗,眼中有光彩漪澜,我不由得“嗯”了一声,她便慌张地收起了满眼的惊喜,颊边的红云却难以敛去,语音颤抖着说:“爷,爷回来了。”

    我顺着她的目光转头看去,雕满窗棂的琐窗外,阳光璀璨下,多铎扬满笑意的走进来,后面恰恰跟着面无表情的长夜。

    多铎遣退了葚儿,走过来抱住我,下巴枕在我的头顶摩挲着,大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我的背,好不惬意。

    我推了推他,没动,不禁怨道:“你,还知道回来呀”

    多铎嘿嘿一笑,痞痞的模样:“想我啦”

    我面上一红,嗔道:“是啊,我想你,想你永远别回来。”说着就往后退,却被他猿臂一伸,拦腰抱了起来,一起滚进绣床内。

    我吓了一跳,叫到:“唉,我刚梳妆完,你别”

    他把我按在怀里,偷了一香,轻道:“别动,陪我睡会,我困了”

    我由着他搂着,听见耳边逐渐平稳的呼吸和沉重的心跳,心里安宁得不行,如果就这样由他抱着一辈子,也很好呢。

    轻抬手,将他皱起的眉间抚平,这个人,睡个觉也有烦不完的心,轻轻地,将指尖下滑,他的眼,颤动的睫,那里面有着一对充满蛊惑的小漩涡,多年前,就是这对旋转地深情将我无情沉淀,浸泡在他充满迷彩泡沫的爱情里,生活,因为你而精彩,生命也因你而充实,我的爱人,我终生的伴侣

    指尖继续下滑,滑过高挺的鼻梁,点在他薄薄的唇上,这个唇,永远带着痞痞的,魅惑人心的笑,多年前春光迷惑下,他蜻蜓点水般的吻,吻出了我永生追随的誓言,而月下的草原上,第一次无意中撞了上去,撞得我心神荡漾,带着薰衣草般幻想的小心思,跟着他海角天涯跑了个遍。

    正想着,他嘴唇轻动,将我的手指含了进去,轻轻吮吸着,我便探进了他的齿,绕上了他霸道的舌,玩得好不乐哉。

    他是真的累了,却也忍不住含糊一声:“你再闹,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我嘻嘻一笑,安静了会才起身。

    “夫人”

    刚走出屋子便被一边蹿出来的五儿扯住,吓了我一跳。

    “你这丫头,大早清的跑哪去了”稳了心神,我不禁嗔道。

    “夫人”五儿扭捏着,说,“是管家一早叫了我去的,夫人还没起,我便央求葚儿姐姐帮忙照应着了。”

    “哦管家”她一说我才想起来,上次的话还没说完的,我不禁贼笑道,“是不是人家认了你这个孙媳妇了”

    “夫人,你说什么呢。”五儿一张小脸涨得通红,一点水眸,满目娇羞。

    我点了一下她的脑门,笑道:“好啦,不逗你了,到底什么事”

    五儿抬起头来,煞有介事地问道:“夫人,可知道天山来居”

    我一点头:“知道啊,怎么了”

    五儿舒了口气:“夫人,管家说今天天山来居开张,请夫人过去呢。”

    我不禁迷惑了:“天山来居开张”

    后来,我才弄懂这开张是何意,我当时只是提了一句,没想到他竟瞒着我张罗开了,见着老管家笑眯眯地等在天山来居外面,见我一来便迎了上来。

    “夫人,奴才奉王爷之命将天山来居已迁来京城送与夫人,不知夫人可否满意”

    “送我”我不禁诧异,这店终归是人家的,这合适么

    不过见着居前的火热,门庭若市,往来不绝,我也不管这些,抬脚走了进去。

    天山来居内异常火爆,客人的招呼声,伙计的吆喝声,掌柜的在柜台后笑眯眯地打着算盘,噼啪的响声清脆悦耳,映衬着他心里响彻一扉的小算盘。

    “夫人,这,好热闹啊,几乎整个北京城的人都来了吧”五儿在耳边兴奋地叫着,满眸的惊喜,我看了眼管家,笑纹满脸的样子,我明白这里何以如此热闹了,这可是有豫亲王的产业做后山呢。

    “圣女,圣女”

    掌柜的不知何时瞅见了我,操着一口地道的家乡话跑过来,笑的合不拢嘴。

    我环视一周,笑着对他说:“掌柜的,可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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