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茵尘梦-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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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女,圣女”

    掌柜的不知何时瞅见了我,操着一口地道的家乡话跑过来,笑的合不拢嘴。

    我环视一周,笑着对他说:“掌柜的,可满意吗”

    掌柜的一躬到地,恭敬之情洋溢在欣喜之上:“圣女真不愧是我们的守护者,天山来居在南方时,何曾如此热闹过,我们也只是凭着这份产业勉强维持,不想前几天来人,说是圣女派他们来帮我们迁徙,迁到京城来,谁想到开张的第一天就有了这份繁荣,我们最崇高的圣女,就是天神的指引,是真神阿拉的指引”

    听着他一番叽里呱啦地吹捧,我心里乐得飘飘然了,面上却还是谦虚着,一副淡然处之的态度。

    “圣女,这是天山来居的账本、房产和伙计人数,请圣女过目。”正说着,掌柜的将一叠簿子呈近我面前,不无恭敬地说。

    “咦你这是做什么店是你的,你把内部资料给我做什么”

    掌柜的一愣:“天山来居不已经被圣女盘下来了自然就属圣女所有,还望圣女容我等在此栖身养家。”

    我这才弄懂,多铎竟然把店买了下来,这到好,在五百年前的大清王朝开家酒楼,做一回地地道道的老板娘,这感觉还不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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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去来兮之轨迹

    更新时间:20100808

    在老管家锲而不舍地催促下,我终于恋恋不舍地离了天山来居,望着它在夕阳垂落下熨上的那一圈似锦的遐披,繁闹地渲染着整条街,我微微一笑,随着管家回了王府。

    如此盛市的大街上,有一点不和谐的因子乱窜,无意间我便撞上了那汪孤独却倔强眸子,黝黑中透着一点点泪光,却是闪闪地又退了回去。

    他破烂的衣衫无法蔽体,怀中却还有个哇哇啼哭的婴孩,那哭声都有些嘶哑,却还是不知疲倦地哭着。

    男孩低头望望怀中的婴儿,咬咬牙向一旁的小饭馆走去。

    可能是孩子的哭声太吵,饭馆中的小二不耐烦地走出来,一见两个小乞丐,没好气地挥了挥手:“去去去,跑这要饭来了当这是什么地方了,快走快走”

    见小二转身要走,那孩子一把拉住他的袖子,跪了下去:“我,只想要一碗稀粥,求,求你,我一定做牛做马报答你”

    “走走走,把这当救济堂了”小二一把挥开他的手,挥了两下拳头,“再不走小心我揍你”

    “光天化日之下你还想打人不成”我走过去扶起那孩子,领着他就往里面走。

    小二一愣,却见我一身华衣光鲜亮彩,立刻换了副嘴脸,嬉笑陪好地将我让进了饭馆。

    我不耐地挥挥手,见着他那张几近猥琐的脸,我心里就犯了毛。

    管家自去点餐,我望着那个孩子,他微低着头,只是紧紧抱住怀中的婴孩,眼中有着柔情荡漾,暖暖的容光却无法止住孩子的啼哭。

    “把他给我吧,总这么哭也不是个办法呢。”

    男孩抬眼望了望我,有些犹豫,但还是地递给了我。我抱过孩子搂在怀里,他好小,小得几乎失去了婴儿该有的婴儿肥。

    天上的星星不说话

    地上的娃娃想妈妈

    天上的眼睛眨呀眨

    妈妈的心啊鲁冰花

    家乡的茶园开满花

    妈妈的心肝在天涯

    夜夜想起妈妈的话

    闪闪的泪光鲁冰花

    啊~

    夜夜想起妈妈的话

    闪闪的泪光鲁冰花

    啊~

    夜夜想起妈妈的话

    闪闪的泪光

    “夫人,有个孩子一直跟着我们。”我让管家安顿了那两个孩子,走在回府的路上心情好得不得了,这孩子瘦虽瘦了点,长得还不错呢。五儿突然趴在我耳边悄声说道,我回头一看,也没看见什么孩子,不禁疑惑地瞅瞅她。

    五儿撇撇嘴:“难道我看错了”

    事实证明,她没有看错,确实有两个孩子跟着我们,当我们转了个圈到了他们面前时,那一闪的惊慌之后很快便安定了下来,不过我却无法很快地从惊慌中解脱。

    他光洁的额头下一双雏鹰般锋利的眸子,我死死地望进去,和小时候多像呢,只是越发成熟了些。

    “你不许你这么看着我”他被我看得脸色微微发红,带了少许的愠怒,稚嫩的童音叫了出来,还有些刺耳。

    我还没开口,五儿在一旁不满地嘟囔一声:“这是谁家的孩子,好没规矩。”

    他瞬间瞪圆了眼:“你敢说朕说我没规矩”

    我从惊讶中走了出来,微微一笑,俯下身摸摸他光洁的额头:“是啊,谁那么大胆,敢说咱们咱们的万岁爷没规矩呀”

    “你你认得我”我忽略了他的诧异,没有回答,却听他继续问道,“刚刚那支曲子,你怎么会唱的”

    我还是没有回答他,直起身微微服了一礼,道:“万岁爷,奴才送您回宫吧。”

    他甩开我伸过来的手:“你还没回答我”

    我低下身凑近他耳边,嗅着他小小的气息,轻轻道:“万岁爷既然曾听过,为何还要问我呢福临。”

    明显感觉到他小小的身子颤了一下,满脸的疑惑望进我眼里,突然抱住我的脖子:“雪姨,雪姨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一定的”

    领着他一路到了紫禁城前,红漆的大门巍峨峨耸立着,几个守门侍卫面无表情地拦了去路,这时跟在福临身后亦步亦趋的另一个男孩开了口,语气却是少有的严厉:“瞎了你们的狗眼,皇上的驾你们也敢拦”说着从腰间摸出一块牌子,毫不客气得冲上晃了晃。

    那几人唬得一愣,连忙跪伏在地上,额见淌汗,嘴中不住的讨死。

    福临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般,拉着我满心欢喜得往里去,说:“雪姨跟我进宫去见额娘,额娘也可想你呢,然后雪姨又可以住在宫里了,雪姨”

    感觉身后的拖拽力,福临不解地回头望望我,我暗叹一声,俯下身看着他的眼睛,雏鹰一样锐利的锋芒:“皇上,咱们保守一个秘密好吗,是我和皇上之间的秘密。”

    “哦,什么秘密”他一脸童真的问道,眼中写满了好奇。

    我直直地望着他,轻声说道:“皇上今天,没有见过雪姨,好吗”

    福临虽是不解,但还是点头同意了,因为我跟他说,留着个秘密到时给太后一个惊喜,福临欣然同意,小跑着进了红漆大门内。

    多铎一觉醒来,已是过了午,见着轻纱飘飘,没有伊人倩影,一问才知道,她上午便急匆匆跑了出去,想是在外玩疯了。

    多铎并没有急着去找,他不喜欢将她困在身旁,她是一只披着迷彩羽衣的鸟,飞翔是她绽放笑容最灿烂的时候。

    突然感觉身上发紧,才想起已经好久没去过练功房了,于是叫上长夜一同进了江山阙,过过几招。

    带着一身轻松和薄汗淋淋走了出来,早已夕阳红似火,云烧天际边,几只喜鹊在霞光普照下叫得正欢,叽叽喳喳好似一曲生活的音线,多铎唇边一笑,毫无意识地陷进了暗下夕阳的眼。

    “夫人回来没”

    进了槐园,里面清清静静,多铎不禁疑惑,问道。

    “回王爷,夫人还没回来。”

    多铎皱了皱眉,哦了一声,吩咐道:“准备晚饭。”

    “是。”

    “爷,不如我去找找看”长夜等人退了出去,见多铎紧锁了双眉,沉默不语,于是说道。

    多铎还来不及开口,外面一阵欢快地脚步声传了进来,“咚咚咚咚”宣示着它的主人大好的心情。

    人未见,声先至:“冰山你要去找谁呀谁不见了”

    长夜面无表情看着一路小跑进来的罪魁祸首,无语,五儿跟在身后大汗淋淋气喘吁吁,如果不是多铎坐在这里,她一定会一屁股坐在地上的。

    “诶,多铎,你醒啦”

    多铎更是无语,却也只是招了招手:“过来,坐下吃饭吧。”

    坐在桌前,看着满桌琳琅满目的珍馐,我不禁呷呷嘴:“多铎,我”

    多铎眼也没抬,却截了我的话去:“不许说吃过了。”说着他抬起眼,眼中却有些不满的情绪在波动,“爷可是等你等到现在的,你必须陪我吃饭”

    看着他一脸的严肃,我嘻嘻假笑了番,伸手摸摸自己滚圆的胃,道:“好好好,让爷久等了,我陪你吃,爷吃饭,咱得在旁伺候着不是”说着还不忘给他夹了个鸡腿,然后低头吃着满盘的食物。

    唉,再这样吃下去,不肥死才怪呢

    吃过饭,我拉着多铎在院子里闲逛,溜食的时候突然想起,便问道:“你昨晚又没回来呢。”

    “嗯,我住在十四哥府里了。”

    他淡淡地回着,我哦了一声便没了下文,良久却听他问了一句,突然到惊了我,半天没回过神来。

    “雪儿,如果带你住进宫里,怎么样”他表情少有的认真,我不禁怀疑这根本就不是一句玩笑话。

    “住进宫里为什么豫王府住得挺好的呀。”

    他从后面环住我,用手摸着我滚圆的小肚子,一下一下地抚着:“我是说,如果,如果的话,你喜欢吗”

    “我”我无语了,有一种不好的感觉酝酿在心里,被我抛弃长久的难题看来就要降临了,这么多年我都没给自己寻到一个最好的选择,最后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多铎喜欢住在那里吗”

    “嗯”他语气坚定,嘴上笑开了花,“我都要等不急了呢”

    我颤抖地拥在他的暖怀里,夜幕下的风,却有些冰冰凉的寒意。

    顺治元年1644十月,多尔衮受封叔父摄政王。旋命阿济格为靖远大将军、多铎为定国大将军,合击大顺军于陕西。

    五月占南京,于芜湖今属安徽俘弘光帝朱由崧,相继灭亡弘光、隆武等南明政权。晋封皇叔父摄政王。

    六月以剃发令激起江南各地民众的反抗,相继派兵镇压。

    闰六月,命兵部尚书洪承畴等经略江南及粤、赣、闽、湖广、云贵等地,以攻抚之策相继平定江南。

    三年;命豪格为靖远大将军;率师攻四川大西农民军。命博洛为征南大将军征闽、浙。命多铎为扬威大将军,率师征蒙古苏尼特部腾机思等。命孔有德为平南大将军,同耿仲明等率师征湖广。

    十一月,部将豪格部于四川西充凤凰山射杀大西农民军首领张献忠。

    四年,修成大清律,命颁行全国。

    七月,罢济尔哈朗辅政,独专朝政。

    五年,命谭泰为征南大将军,同何洛会征讨降而复叛的原明将领、江西总兵金声桓。调户部侍郎额色率兵协助陕西三边总督孟乔芳,镇压甘肃回民米喇印丁国栋起义。命吴三桂镇守汉中。为排斥异己,迫豪格致死。初设六部汉尚书、都察院左都御史。禁民间养马及收藏军器。命济尔哈朗为定远大将军,征湖广大顺军将领李过、高一功部。

    十一月,晋封皇父摄政王。

    此时他已住进了乾清宫。

    一切,都按历史的脚步原封不动地进行着,我看着如此按部就班的轨迹,心中慌乱,却也无奈,一切的一切,谁能改变的了呢只是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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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去来兮之骤雨

    更新时间:20100808

    “雪姨还是走吧,让豫亲王看见就不成样子了”

    我进了养心殿还没说几句话,咱的顺治小皇帝就下了逐客令,冷冰冰地一挥手,撇过脸去不再看我,这个十岁的孩子,如今已长到了我的胸口,脾气却也跟着个头一起猛长,瞧这张脸黑的,堪比非洲猩猩了。

    我只得撇了撇嘴,退了出去,走在林荫道下细想起来,其实我真的没有说什么。

    “皇上,你不能就只做个孩子吗”

    他们闹得实在太僵硬了,我承认多铎做得有些过分,可我终归不愿看到他们剑拔弩张的对峙,自私如我,他们双方我并不想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

    福临眼中带着愠色,声音更寒:“难道在雪姨眼里,朕便只能做个孩子吗”

    “我”

    他没有给我说下去的机会,继续咄咄逼人的质问我:“那么在雪姨眼里,朕这个孩子还要做多久十年二十年还是一辈子”

    “我”我恍惚了一下,咬了咬牙,扳住他的肩膀,“福临,你不要这么偏激,就算时间长一点,多尔衮也不可能活过你不是,而且”

    “雪姨不要再说了”他一把挥开我的手,狠狠挖了我一眼,“雪姨还是回去吧,这个孩子朕还要不要做,好像还轮不到雪姨来管的地步”

    之后我便被他冷冰冰地下了逐客令,这嘴泥吃的,真不爽

    一路走过,亭台楼阁,紫禁城里我熟悉得很,根本不怕迷路,熟悉的景,不在的情,物是人非情难耐,嗅着清风中,徐徐吹过的海棠花香,钟粹宫就在眼前了。

    钟粹宫当初住进来时,我真是百般的不情愿,多少的泪,伴着点点的红烛淌了下去,消失在梦里烟纱之后。

    我在沙沙婆娑的海棠树影的一角,狠命地刨着,一捧一捧的土,伴着泥土芬芳的气味,飞泻在淡淡的海棠花香里,清新地在心中盘旋。

    没有人看见我,我渺小地逃避在众人视线之外,只为着我的心,拼命劳作,我知道,如果再不解决,有些事情一旦发生了,便再也无法挽回了。

    终于,我的手指碰到了那硬邦邦的东西,我把它翻出来,心中大喜,多精致的紫檀木盒子呢,当年因为城破逃亡,我将自己最宝贵的东西埋在了这里,我寄予泪痕的地方,它湿湿的,还未干。

    打开紫檀木盒子时,竟然有些颤抖,我不禁好笑了起来,这是做什么

    自里面取出那枚闪亮亮的泪珠儿,心中一阵阵悸动着,我的命,我的希望全部储藏在这里了,美美地幻化成一曲梦中的绝音,轻轻地融进我的思绪里,有一种撩拨,有一种牵挂

    里面还有一样东西,是我要交给那个人的,一块丝帕,还未绣完的丝帕,原本洁白的丝线有些淡淡的黄,晕散出它沉淀在心底层最深处的记忆,有些耐人寻味的沟壑,横亘在那里,是该填平的时候了。

    慈宁宫内缭绕着淡淡的麝香味,有些催人的宁静,像极了大玉儿极力掩埋的心智,又好像暴风雨前那最诡异的夜晚,宁静地,有些叫人催泪而下

    “你今天来,有什么事吗”大玉儿标准的问话,唇边带着淡淡的笑,却没有融进眼睛里,笑得有些僵硬。

    我没有在乎她的冷淡,只是将手中的物事恭恭敬敬地呈了上去。

    苏茉尔犹豫了一下,见大玉儿没有反应,便从我手中接了去,那一刹那,我看见她眼中些许不满,流露出的淡淡的仇恨之情。

    我抿着唇没有说话,眼睁睁看着那有些作古的紫檀木盒子,安安静静地躺进了大玉儿削葱般的玉指上。

    在盒子开启的一刹那,透过隐隐的泥土的味道,大玉儿震惊了,那条早已失去色彩的丝绢,深深刺痛着她的眼,刻印在她的心上,从来时,少年心性的她,是如此眷恋着帕子上淡淡的痕迹,可如今,人老,心更老,可有些东西却没有在老化中慢慢枯萎,是她依然蠢蠢欲动的心还是追寻渺茫的泪眼

    “你是从哪里得来”手上有些颤抖,心中更是多个悸动,她抚上那只栩栩如生的鹰,那有力的臂膀好似挽起巨鼎的神力,载着她的憧憬,徒然间飘忽在天涯彼岸。

    我看着她忽变的神色,幽幽开口:“这,是从我的一个好朋友那里得来的,她曾经说,做只鹰,很好,因为那样便可以主宰自己的命运了。”

    我低垂着眼帘,看不见大玉儿此时的表情,但那道震惊的眸子始终灼烧着我,我继续说了下去:“后来,她想要扼杀自己的梦想,她说,让我将它烧掉,她自认为烧了,便可以将一切抹杀,殊不知,心中的千千情结,哪里是一把火便可以了结的。”

    “你到底是谁”她突然叫了出来,我从来没见过如此失了形象的大玉儿,不禁心中一动,泪,便顺着颊边滑了下来。

    “玉儿,你认为,有谁还可以替代我吗”

    “雪雪”

    “叫我小雪吧,我叫燕苍雪。”

    这一夜,多铎又没有回来,第二天豫王府却被重重包围了,我从睡梦中惊醒,整个王府却早已乱成了一锅粥,这时我才知道,多铎和多尔衮三兄弟据守了永平城,领着兵马做出了抵抗的势头。

    我惊讶得难以接受这件事,这么快,他就造反了他们将自己置于何地又将他们所爱的人置于何地

    傻瓜,都是傻瓜

    关系一度僵硬,像是龙卷风来临的瞬间,黑沉沉的云卷着束不起的仇怨,覆压在沉闷的大气层之上,剥夺着,大地上一切生灵的呼吸之源。

    我不敢看,更不敢去触摸,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触碰到即将霹雳的闪电。

    整个槐园冷冷清清的,我站在那棵老槐下,默默注视着稀稀松松残泄下来的夕阳,它沉闷地,晃进我的眼睛里,竟然,带出些湿湿的触觉。

    豫亲王府被围了整整一天了,家里的男主人不在,所有人也只得惶恐地窝在自己的院子里,大气不敢喘。

    管家去跟府外的正黄旗将领交涉,却被冷言冷语拒了回来,整整算下来,府里竟然没有几个男丁了。

    “夫人,你说爷他们去哪了”葚儿端了杯茶给我,满脸担忧地问我,好似我便可以解除她心中的恐惧似的。

    解除吗我暗自好笑,恐怕告诉了你,你会更担心的吧。

    “可不是呢,爷不见了不算,连身边的人也带走了,看着府里空荡荡的。”五儿嘟着小嘴发着牢骚,这个天真的小姑娘,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呢。

    我独自一人出了府,理所当然地被拦了下来,正黄旗的扑克脸简直是举世闻名呢,脸上死板的,扎不出血来。

    “让我出去,我要进宫面见太后”我从怀里掏出了块令牌,原本那块可以入宫的牌子在天山雪莲身上,恐怕已经烧化在扬州城里了。

    正黄旗看着这块令牌,好久无语,我冷冰冰地开口:“你还要想多久呢我说我要进宫面见太后,要是误了太后的差事,你认为你有几颗脑袋够砍”

    他一下子跪了下去,却把腰板挺得笔直:“夫人可以入宫,但需由奴才护送才好。

    我无视他的起身,只淡淡回了句:“你随便。”

    没走几步,突然感觉袖子被拽住了,回头一看,是个半大的孩子,只是那如狼一般犀利的眼眸出奇的熟悉,幽幽地,恍惚有绿光闪现。

    “等等,我跟你去”多尼看着对面陌生的女人一脸诧异,有些反感地甩开手,大步走去。

    我们徒步走着,在繁闹地北京城里,我们很默契地没有选择乘车或是骑马,一路沉默着,两个人各自想着心腹事,都没在意路途的始终,直到

    “你跟她,是姐妹吗”多尼先看了口,可是说出来的话却让我觉得,高深莫测

    “她她是谁”我不禁问道。

    他见我满脸的问号,不禁一皱眉,但还是说道:“从前她的院子里有一颗老槐,在槐树花飘香的季节,她喜欢在树下数着点点清冷的月光,而萤虫却在她身边肆无忌惮的飞旋。”

    “从前,她被阿玛宠爱着,阿玛把一生的爱都给了她,即使她不在的几年,阿玛也从没有忘记过她,时常会住进槐园,即使没有她的日子,而槐园也便从盛京迁到了北京。”

    “从前“

    “够了,别再说了”他无休无止地叙述搅得我心都乱了,原来那么多的不眠夜,他和我一起度过,我的泪,浸润在红烛阑杆之下,他的心,却孤独在漫漫长夜之中,多铎,你等得,苦久了

    多尼好像并不打算放过我,他好似憋了一辈子的话,要在这一路上吐完,他不顾我的感受,继续说了下去:“好,不说从前,说现在,如果你不是她的妹妹,那为何阿玛将多年的宠爱倾注在你身上如果你不是她的妹妹,那何以如此顺理成章住进了槐园长夜又何以将你为主,护你周全如果你不是她的妹妹,那为何天山来居成了你的产业,那些天山脚下来的客人,通通称你为圣女如果”

    我简直处于麻木的边缘,太多太多的情感被钩了出来,追忆往昔的事情本就劳心又伤神,为何偏偏要让我忆起,那些痛彻心扉的往事

    “为何”他突然站定在我面前,抬手握住我的肩膀,如今的他已长到我的下颚,微微抬眼,便可将我整个印入他狼一样充满绿波的眼眸,他几近痴迷地自语道,“为何,你如此像她你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都像极了她,如果把你的脸蒙上,我不敢肯定是否能将你与她分辨,如果现在你告诉我,你就是她,我想我都会相信的”

    看着他几乎迷离的眼却空洞洞望向莫名的远方,好似眼中没有任何影像地直视着我,却能看进我的心底深处。

    这双眼,成熟了许多,又陌生了许多

    我不禁曲起了手指,像多年前一样,在他光洁的额头上敲了下去。
………………………………

归去来兮之选择

    更新时间:20100811

    宛平城下已是剑拔弩张,城上的白旗和城下的黄旗,演绎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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