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文坛艺界-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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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7。第307章　余地

　　　　三人的小牌局，在应华和宁乐接稿之后，算是结束了。三个人的游戏，两个人有事儿还怎么继续。

　　　　“峰哥，我先去练习了。”应华拍了拍手中的稿子说道。

　　　　“去吧，练习之前你可以看看一些以前的老的相声视频，语气和说话的味道要琢磨一下，如果有其他问题可以问我，一个老师的身份我是拿捏不住，一个听众倒是可以。”林峰点了点头，说道。

　　　　“好嘞，放心吧您呐。”应华似模似样的嘚瑟了一句后，朝宁乐和潘文进招呼了一声后，回屋闭关了。

　　　　“那，峰哥，我这就去图书馆完成你给的任务。”宁乐在应华撤到墙壁的那边后，朝林峰道。

　　　　“什么叫我给的任务，这不是任务，这是帮助，帮助你走向梦想。嗯，里面的项目确实多了些，不过我还是真心希望你能够在规定的时间里将它们完成，不要退缩，也不要给自己找理由歇歇，系刊纳新可不会等你。一切为了梦想。”林峰说道，刚刚想起自己给宁乐所列出的项目的他，话里话外给宁乐打着预防针。

　　　　“峰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是太明白，这个项目多了些具体是指什么？”听了林峰的话，翻了翻看手中文稿，发现文稿文字太多，想找的内容不好找的宁乐直接向林峰问道，此刻，心中有了一种不太妙的预感。手中的文稿似乎很多啊！

　　　　“没什么，你看了就知道了，主要训练你自身的项目。一切都是为了梦想，你去吧，现在去图书馆还能够占一个好位子。”林峰很郑重的道，如同把一面极其神圣的锦旗交给了宁乐一样，身上似乎莫名的多出了一种神圣感。

　　　　“好的，峰哥，我这就去。”刚刚还有些不妙的感觉的宁乐，同样很郑重的说道。

　　　　说完，宁乐迈着大步走向寝室门，开门、出门、关门……目标图书馆。此刻的不是走在龙腾的公寓通往图书馆的路上，他走在星光大道上，将要做的是一件很伟大的事情。

　　　　一切为了梦想，心中真正有的人，极易忽视其他，因为专注。

　　　　“峰哥，要不咱们玩两把？”见两位牌友都撤离了，自己又因为拿定主意方向，而显得格外无所事事的潘文进朝林峰试探性的说道。

　　　　“玩儿两把？咱们两个？两缺一啊？”林峰看了看潘文进又看了看桌上的扑克，指出了重点。

　　　　“咱们不玩都斗地主，两个人当然不能玩了。都知道对方的牌面了，弄不好牌面都能抓的一样的，看看牌就知道谁输谁会赢了，这样不好。”潘文进笑了笑说道。

　　　　“那你说的什么？”林峰很好奇潘文进接下来要说的玩法儿，饶有兴致的问道。本来打算让潘文进抓紧去寻找方向，或者该干嘛干嘛的话也从嘴边收了回去，储存了起来。

　　　　“钩子钓鱼。”潘文进神秘兮兮的说道。

　　　　“什么？钩子钓鱼？”认真地从潘文嘴里听到那个玩儿法之后，林峰惊诧的道，下巴被这个疯狂的提议惊得掉了一地。

　　　　“峰哥你以为如何？是不是很犀利？”潘文进笑呵呵的道。

　　　　“犀利是很犀利，只是真的不如何。”林峰收起下巴，感叹道，“文进啊，我原来以为应华在咱们寝室是最能扯的一个，没想到你比他还厉害，钩子钓鱼太无敌了。”

　　　　“呵呵，峰哥你也太夸张了吧，我只是开个玩笑，玩儿钩子钓鱼我一个人就够了，怎么会想两个人玩儿。况且，你们都有事儿，还都是正事儿，我也不能闲着，我也得去寻找方向，大学不能空过，峰哥你就放心吧。”见林峰听到钩子钓鱼之后的表现，潘文进笑着说道，一寝室四个人三个都有方向，在做属于自己的正事儿，自己要玩儿继续这样玩儿牌可就有些异类了，扑克可不是自己要寻找的方向，不擅长也没兴趣。虽说这一行很有花头，但自己确实没多少搞头。

　　　　“其实你可以一边进行钩子钓鱼自娱自乐，一边想大学该怎么度过。”林峰提议道，似是在打击报复。

　　　　“呃，峰哥，你这个想法很好，很强大，我一定要好好想想。我现在就去，峰哥，我也撤了。”潘文进愣了一下后，向林峰招呼了两句，迅速回房了。

　　　　看来我的心境修养还是不怎么够，一个钩子钓鱼就把持不住了，以前又不是没玩儿过，以前可以玩儿现在也行啊，唉，这种心态要不得啊！一定得淡定，无论是什么情况都要淡定。面对只有一桌子的扑克，林峰对自己进行着检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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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斜斜挥洒着，穿透了云层也穿透了叶，斑斑点点洒落在地上，很美，凝望一会儿都有种让人忘却尘世的感觉。从前昨两天不到的阴天已经完全过去了，今日的阳光随着时间的流逝显得格外的充足，虽然炎夏的燥意依然，但阳光的美妙终究不是可以随意取代的。

　　　　龙腾大学中，三三两两的学子正在一座座的建筑之间划着一条条的线，两点造就一条直线，龙腾大学中有很多条线是被很多人重复走了很多遍很多年的。比如，食堂和公寓之间，比如食堂和教室之间，再比如教室和图书馆之间……大学无论是什么级别的大学，学子待的日子久了还会去的地方大概就这些个吧。

　　　　将牌局搅散之后，林峰就离开了公寓，在学校中溜达了起来，昨天下午没有和应华他们一起出来逛逛，今天补上。一个人走走停停看看，心灵格外的宁静。像是远离了世俗那般自在。也是，人就是世俗，远离了人便是远离了世俗。虽然身边总是有两个一对儿，三个一群的无课学子走过，耳中也时有议论声传入，但林峰依然觉得自己像个局外人，看着听着别人的一笑一颦，觉得自己仙风道骨，

　　　　仙风道骨终究是不是凡人能够领悟的，仙风道骨的感觉还没在心头持续多久，觉得自己有些可笑情绪便涌上了林峰心头。不过生死走了一遭罢了，像睡觉一样，不过没长眠成功而已，那儿来那么多的感慨，仙风道骨这样的高档形象就是死成了也和咱不相联啊！林峰有些自嘲的念叨着。

　　　　怀着两种心情，在龙腾大学的绿树红花之间随意逛了逛，林峰在了无人烟的公告栏处停住了脚步，似乎要收获了一个消息，虽然这个消息时效性已经过去好些天了。

　　　　“九月二十二号，不是周一吗，今天周五，下周一，这么着急，还有两天来不来的及？”林峰将告示详细看了几遍之后自言自语道。

　　　　告示上的字数不少，但是内容不多，把一些套话官话省略之后，就一句话，开学典礼及迎新晚会九月二十二号于操场举行，希望新老同学能偶踊跃报名参加。每年因为新生到来都要进行的两场活动已经定下了时间地点。

　　　　“应华，还有两天半的时间，你可要加速了。”将告示上的内容上关键词炼出和应华目前的状况综合了一番之后，林峰在心中默默为应华大劲儿道。

　　　　“林峰。”看完消息，正准备迈开脚步离开继续逛的林峰，微停住了脚步，这谁啊，再喊谁啊，我可是带着眼镜儿，修过发型的。心中嘀咕着，林峰边走便向声音传来望去，要不是喊自己的，专门停下脚步等着可就有些尴尬了。

　　　　一眼望去，看着正朝自己走来的老者，林峰知道这个刚刚回荡在空气中呼喊的那个林峰确实是自己，于是停住了脚步迎了上去，不说身份就说年纪，迎两步也是应该的。学堂结业五位考核老师中这位的年纪绝对是能够数的上号的，来者正是陈坤。

　　　　“陈老。”走到距离陈坤一米处，林峰停住了脚步，带有问好性质的称呼道。

　　　　“呵呵，你坚持你说坚持的。”陈坤笑了笑道，他说的是上次也就是林峰第一次和他正式见面时他让林峰改动称呼和他平辈论交的事。

　　　　林峰无声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林峰你们军训是昨天回来的？军训可好？”见此，陈坤也不在说别的，向林峰询问起了其他。何时军训归来的？这可是不他明知故问，很久没和新生打交道的他，是真的不知道这些琐事。对于大学来说，作为开始的军训实际上并不怎么重要，毕竟半个月在四年中所占据的比例真不大，有关的校领导也只是做出相关的安排，无关的校领导更只是在偶然的情况下问上一句，不会放在心上，军训，对于不参加到其中的人来说，只是时间。和实践相连的发言权一般都是来自感同身受。领导都是如此，更何况在学校都有些超然屋外的陈坤陈老爷子，不知道不了解，很正常。

　　　　“谢谢陈老关心，是昨天，感觉挺好。”林峰说道，不卑不亢，对待长者却又坚持态度的分寸把握的极好。不论对方是谁，平时怎样的本色还是要保持住的，总是随着他人而改变自己的态度，在这个复杂纷扰的世界会很累，而且是变不完全的。世界上有千千万万的人，我们没有千千万万张面孔。

　　　　“那就好，年轻的身体是要该多训练训练，像我老头子这般之后可就有心无力了。”陈坤点了点头道。

　　　　“呵呵。陈老您这是要往哪里去？”林峰笑了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这个话题不是重点，想一个老人家来和你探讨高强度的训练，别闹了，人心可都是肉长的，人的情感可是极为丰富的。

　　　　“找你。”陈坤笑了笑，看着林峰道。

　　　　“找我？”林峰一愣，咱们很熟悉吗，找我干什么？

　　　　“对，找你。”陈坤点了点头，用一句废话回答了林峰，闲来无事，能找个人说些废话也是很好的。

　　　　“不知我有什么能为陈老您效劳的？”林峰说道。想知道自己有什么是让对方点惦记的，想半天也不如直接问，有些事情是不能用想的，容易自己把自己吓着笑着膈应着。

　　　　“不，不，这话说的有些偏了。”陈坤摇了摇头，说道。

　　　　否定完林峰，他也不卖关子，指了指公告栏林峰刚刚看过的告示道，“刚刚那告示你看了吧？有没有什么想法？”

　　　　“刚刚看，想法还没有。”林峰说道。

　　　　“没有？”陈坤有些诧异，“你就不准参加一下？不会是觉得我龙腾大学舞台小吧？哈哈……”

　　　　“没有，没有，龙腾可不小。”林峰笑了笑道。他知道陈坤找自己什么事儿了，想让自己上台参加表演。

　　　　“那你是准备参加了？”陈坤抓住林峰的话说道。

　　　　“参加？陈老，我还没拿定主意。”林峰微微摇了摇头道。

　　　　“没拿定主意？这有什么需要犹豫的吗？”陈坤有些诧异的道，龙腾大学迎新晚会的舞台可不小啊！

　　　　“有一些，就是单纯的还没有拿定主意。”林峰很实诚的说道。

　　　　“这个……”听了林峰的话，陈坤沉吟了一下，道，“你说的这个我单方面的表示理解，但是从学校的角度来说，我还是希望你能够拿定上台的主意。”

　　　　听了陈坤的话，林峰沉默了，他明白学校的意思。学校和学生的关系很复杂，其中有一种便是互利互惠——今天你以学校为荣，明日学校以你为荣。一般情况下，学生都是以学校为荣的，尤其是龙腾这样的大学，只是，这种关系到林峰这儿并不灵光，林峰和学校之间不适用这些，今天你以学校为荣的今天根本就没有昨天，没有昨天的今天能到来吗？很明显，不能。

　　　　所以林峰和学校之间只剩下一种单项的关系了，学校以他为荣，而且是从今天现在这个虚拟的时间就开始了的。毕竟林峰这个名字如今真的有些烫，炙手可热级别的，年纪不大，才华很高，涉猎极广，为人低调，高考状元这些词语所代表的综合在一起，自然很不容易变凉，而且还有很多的后备柴火在等着，比如说歌手军刀的词曲，比如说那片尾曲，比如说风市几家出版社联合的印刷的文字，再比如说某些人某些公司等待时机放出的专辑，还有金杯文学大赛，还有帝国好制作上出现的新星……细数之下，这些柴火真的可以烧的很久很旺盛。如此这般的名气，龙腾若是不好好利用，别说他们自己心中，就是其他给林峰发过请帖的大学也会偷骂一句暴殄天物，给林峰发邀请那个不是冲这个名气来的，冲成绩？别闹了。

　　　　“我在想想吧。”

　　　　面对一个老人的希望，林峰很不给面子的没有当面答应，说他要想想。林峰有他自己的考虑，林峰是名人，自然也逃不掉名人的烦恼，说好听些，粉丝的追捧，说难听些，路人的围观，对于这样将会出现的疯狂的场面，林峰并不喜欢，被一群人围观着，做什么事情都不利落，林峰的心理素质还没有强大到可以无视众人围观的地步。而目前来说，虽然林峰报的大学是龙腾大学这个事情是几乎人尽皆知的，可是经过时间的洗礼，这个消息应淡去了，可若是林峰突然在龙腾大学迎新晚会的舞台上亮相开唱，那将是黑夜里独亮一把火，一段时间在热度是肯定的，弄不好被自家同学堵住围观都将是常事儿。

　　　　“也好，希望节目的名单上能够有你的名字。”虽然没有收到林峰准备的答复，但陈坤依然很平和的说道。他也知道，龙腾于林峰的只不过是锦上添花，简历上有个光荣的学校，而林峰于龙腾的虽然也是锦上添花，但林峰添的这朵花可是牡丹。

　　　　“呵呵。”林峰笑了笑，还是没有直接答复。

　　　　“你要是准备去的话，我希望你能够朗诵一首诗歌，就像在一中的毕业典礼上一样。”陈坤说道。

　　　　“诗歌，陈老，还是算了吧，那一次只是个意外。”林峰微微摇了摇头道，说不如唱，说还难于唱，还是唱吧。

　　　　“哦，对对，是有前因的，光记得你那首相信未来了。那你就随意吧，歌曲诗歌都行，若是你想跳舞我也没意见。”陈坤点了点头道，希望林峰朗诵诗歌本来就是他临时起意的，成与不成都没什么关系。

　　　　“呵呵，陈老说笑了。”林峰笑了笑道。

　　　　“那我……林峰，明天就二十号了。”正准备说再见的陈坤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道。

　　　　“我知道。”林峰一愣，二十号怎么了，提醒我还有两天晚会就开始了吗？陈老不会这么无聊吧。

　　　　“明天的金杯文学大赛十强赛要好好的发挥啊！”陈坤说道。

　　　　“是的，陈老。”林峰恍然，原来是这个事儿，这个是自然的，把合适的好的拿出来便是好好地发挥。

　　　　“希望能看到一篇大作。”陈坤带有深意的笑道。

　　　　“尽力而为。”林峰没有保证，依旧留有余地。

　　　　话，不可说定，也不可说尽。

　　　　生活中需要背水一战，但更多的时候我们应该给自己留几分的余地，毕竟生活是变化的，我们本身更是在变化的。

　　　　说死了的，若是变了，不管何样原因，我们落得的可能是不是，毕竟人心在变是恒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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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8。第308章　原因

　　　　随着时间的流逝，阳光越发的浓烈，一种灼热的感觉在阳光中逐渐的酝酿着，公告栏前一场关于邀请与被邀请的谈话也即将落幕。

　　　　“呵呵，那我就不多说了，事情告诉给你了，我也就不继续占用你的时间了，我走了。”陈坤笑了笑，说道，同时身体也做出了转身的预兆。林峰的态度，并没有让他有多少情绪，我年纪大，我是学术泰斗，我说去的希望便等同于命令，你没有选择，必须直接答应，这样倚老卖老的事情陈坤做不出来。这与年龄无关，只与修养和性子有关，陈坤从本质上不是这样的人。

　　　　“陈老慢走。”林峰上身微躬了几分，带着微笑道。一个和蔼的老人家，本就应该尊敬，不为别的其他，只为他们走过的岁月。即使他们的岁月中无比平凡，但是那并不短暂的时间就已经不平凡了。

　　　　陈坤笑着摆了摆手，没有多说，转身朝来时的方向走去，办公桌上那杯热茶也该凉了，回去喝刚好。

　　　　目送陈坤走了很远，林峰微吸了一口气，而后吐出，本来可去可不去的迎新晚会却是要好好的考虑一下了。去，那就要好好想想唱什么歌，若是不去，那自然什么都不要想，不要做。

　　　　扭头看了一眼公告栏，林峰转过身朝公寓的方向迈开了步子，阳光的注视下，一道很长长的影子在他的身后一动一动一步一步的跟着，同其他不动物的影子交错重合着，回公寓歇歇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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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华出版社的办公大厅中，此刻依旧热闹，只是这热闹不同上班时间开始时候的那种热闹，此刻的人声笑声脚步声与工作无关，上午的时间走了一半了，中场是需要休息的，虽然这个休息可能比工作还是忙碌，但很明显人们都乐在其中，其后猛然的住嘴带来的话题未尽，不在考虑范围之内。瞻前何必顾后。

　　　　休息时间，宋烨并不在自己的位置上和张姐闲聊或者和梁鸿师用很莫名但绝对不是好意的语气说话，他刚去了二楼。

　　　　一栋楼，自然后好几层楼，二楼便是其中的一层。本来一楼、二楼、三楼乃至更高层使用的材料都没差，没有区别，但因为实际上，区别真的很大，楼层代表的意义太深刻了，比如在办公大楼中，楼层就代表地位。或许是因为去楼上所耗费的时间比楼下要多些，楼上的一般都属于领导，毕竟领导成为领导也用了很长时间。

　　　　京华出版社的二楼自然也不例外，一楼属于宋烨这样的普通工作人员，二楼自然是领导了，宋烨趁着休息时间上二楼，自然就是来找领导的，下午四点看似在下午很远，但上午离下午可很近。

　　　　咚咚，咚！在二楼深处，宋烨拿着刚刚打印出的相关文件两长一短的敲了敲主管办公室的门。

　　　　“请进。”回应敲门声的正常用语通过门和墙的层层消弱传了出来，听声，宋烨的这位主管是一位女同志。

　　　　低头扫了自己全身确认无问题后，宋烨整了整衣领，推门走了进去，而后转身关上了门，夏日的燥意再次无情的被拒在了门外。

　　　　“先坐等一下，我处理完这个文件，很快。”听到门响，不等宋烨开口主管便说道，头也未曾抬。楼下自己的下属在享受着休息的时间段，身为领导的她却占据自己些许的休息时间看文件，真够特殊的。

　　　　宋烨没有说话，走到一旁，坐了半边椅子，腰杆笔直目视前方的等待了起来。

　　　　这位主管不是看重宋烨了，想升他的职，故意用让他等待的方式考验他的心性，她真的是在处理文件。而且她所说的这个很快真的很快。

　　　　“你有什么事？”在手中文件的末尾签好字盖上公章，这位主管抬起头道。

　　　　“许主管，我这儿有份合约需要您批准。”注意力相当集中的宋烨，急忙从椅子上站起走到办公桌前恭声道。

　　　　领导和下属之间，恭敬是不能省略的态度。

　　　　“找我批准？你们手中的权利我觉得不小了，把合同签订在最后向档案室报个备就行了，去吧。”许主管做了个请的手势，不在意的下达了逐客令，同时低头继续看起了一份新的文件。

　　　　不详细的问问就让宋烨离去，这并不是说许主管工作不用心，对待下属的问题不去尽，实际上许主管对待工作上面的事宜一项是尽心尽力的，有些工作领导其实是比下属还要累的，比如说出版社主管，谁能混着过，就她们这些领导不能，没办法，工作时效性太大，都是赶趟儿形式的，误了事儿，损失太大。那她为何如此这般，很简单，编辑所负责的不仅仅是和作者文人洽谈，还有签约，而且不只一个，一天几十个都是轻的，毕竟报刊杂志书籍文件能各方面的事宜太多。一个人一天要负责这么多份文件，十个编辑呢，一百个呢，就算每位编辑当天需要签订的合同不过洽谈人数的三分之一，这么多人加起来工作量是可想而知，若是都交给上级主管，主管所面临的情况则是可想而知的。

　　　　所以他们这些编辑的权利很大，一定程度上他们可以拟定合同并代替出版社签订，到时候向有关部门报备一下就行了。这也是为何许主管不问就让宋烨离去的原因。当然，只是一定程度上，超出职权范围内的合同，编辑用公章签订了，出版社也不会承认，即使打官司，出版社也是稳赢，编辑守则上的条例每一条都是有法律保障的。至于宋烨准备签订的合同是要超出他职权范围内他才来请示的这个原因，许主管根本没有去想，一个合格的有理智的编辑都不会做出这种事情，宋烨已经干了近四年了，她相信他是有理智的，至于已经干了近四年为何还会犯这样的错误到自己的办公室里晃荡一趟，许主管没去想，没这个必要，来了离开就行了，背后的原因她真没这个时间思索，她太忙了，怎么能把时间浪费到这些小事上面。领导和下属之间的实际距离往往是一个办公桌的宽度，只是这个宽度比海还要宽广。

　　　　只是，这一次她的命令没有被执行，宋烨没有离开。

　　　　“主管……”宋烨有些无语，椅子的那一边刚刚是坐的有些热了，只是这凉的也太快了吧，事儿还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