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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复仇:腹黑太子妃-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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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才说出口,“啪……”的一声,云玉璃只觉着自己的右脸颊滚烫滚烫的,随后是揪心的疼痛。

    云玉娆转身反手便给了云玉璃一耳光,道:“管好自己的嘴。”

    “是是……玉璃知错,姐姐莫怪。”云玉璃抚着脸,连忙跪下认错,方才怎么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说了出口,现在想来着话说的真叫人跺脚。

    李姨娘看着自己闺女被大小姐打,想上前看看伤势,又不敢,站在不远处干着急。

    傅氏不当家,这一切便是云玉娆的天下,大公子是不闻屋后事的。

    李姨娘只是暗暗叹气,庶出的就是庶出的,处处不如人,要是再生个儿子那该有多好啊。

    云玉璃被打了一耳光后,彻底学乖了,默默跟着李姨娘回了微草园,才踏进园门,李氏脸庞抚着云玉璃的脸颊,关切地问道:“璃儿,疼吗?娘给你上药膏。”说着便自顾开始抹眼泪:“都怪娘没用,都是娘的错。”

    云玉璃眼眸里也是泪汪汪道:“娘,别担心,璃儿好着呢。”

    妹妹云玉柔有些不知所措,只得站在一旁道:“娘,姐姐,先进屋吧,外头冷着呢。”

    回了屋,云玉璃目光恨恨,道:“娘,你瞧,如今大姐二姐斗得多厉害,咱们坐山观虎斗罢,待两败俱伤,赢家便是咱们的了。”

    李氏见识过傅氏和云玉简的厉害,有些担忧地点点头道:“咱们定当万分小心才是啊。”

    李氏倒是万分希望自己真的有翻身的那一天。
………………………………

谋虑

    兰园。

    云玉简出了琉璃殿,皎白在一旁仔细搀扶着,忧心忡忡。

    云玉简狡黠一笑道:“皎白,我没事的。都是假装的呢。”

    皎白还是有些担忧道:“奴婢可是知晓小姐一宿未眠,这样身子怎会受得了。”

    回到兰园,就听见小厨房内叮叮咚咚作响着。

    不一会儿,羹汤的香味便传了出来。

    莲藕起了个大早,她同皎白都知晓云玉简一宿未眠,所以炖了碗下火的百合花子莲心羹。

    屋内,云玉简饮了一口这百合莲心汤,浓淡相宜,并不很甜,没发现原来莲藕的厨艺这般优秀。

    随手将太子送的烫伤膏甩向软榻,那精细的小圆盒子在光线下微微闪着光亮。

    不知为何,云玉简总觉着这圆盒子不如吴双送的小白瓶来的好看,想着,从袖口取出了那暗喻沉烟膏,打磨的无比细致的小瓶,只有半个手掌大小,握在手中,隐隐发烫。

    云玉简叹了口气,昨夜终究是过去了……

    小瓶被握在手中,隐约觉着里头的膏体融化开了,正在缓缓流动。

    手背上头的伤口还在疼痛,起了大片水泡,还透着点点血丝,云玉简思索着,还是快些将伤治好,免得真留下了伤痕。

    云玉简固执地选择了吴双送来的膏药,太子的小圆盒被丢在一旁。

    唤来皎白帮忙处理自己的烫伤。

    每挑破一个水泡,皎白的手就颤抖一下,云玉简倒像是不疼不痒,在云玉简看来,这点疼痛,那及的上前世受的痛苦。

    牡丹园内,傅氏坐在梨花木雕椅上头,捧着茶碗,神色不定地思索着什么。

    吴妈妈在一旁描述今日琉璃殿上的事情,傅氏越听越不对味儿,这太子分明就是看上那贱胚子了。

    云玉娆默默坐在一旁,面有不甘,片刻后,道:“娘,这贱人勾引太子的手段好生高明,咱们可该怎么办呀。”

    傅氏不语,依旧思索着什么,也不去看云玉娆。

    云玉娆又是焦急地喊了一声:“娘……”。

    “吵什么吵,就知道吵。”傅氏猛然回过头来,严厉地盯着云玉娆,接着道:“五十女戒抄完了吗?没抄完还不快去,难道要被祖母重重责罚,你才开心?”

    云玉娆似乎吓傻了,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些什么。

    此刻,碧柔正在替云玉娆抄写《女戒》,也不知抄了几遍了,云玉娆心里烦躁无比,但是傅氏又这般严厉,心中一口闷气不上不下。

    傅氏惊觉自己似乎对女儿过于严厉了,饮了一口茶,定了定神道:“娆儿,你定当修身养性才是,不要为了这贱胚子坏了自个儿的脾性。”

    云玉娆眼眶红红点了点头,傅氏接着道:“这贱胚子狡猾的很,这次不可再自己动手。”

    “娘的意思是?借刀杀人!”云玉娆低声说着,一双美眸紧紧盯着傅氏。

    傅氏重重点头道:“事到如今,不得不做防备,明年便是太子选妃之时,咱们不能再等了。”

    “可是,娘要怎么做呢?”云玉娆疑问道。

    傅氏眼眸厉光一闪道:“娘自有主张!誓要她一败涂地,永世不得翻身。”
………………………………

窃听

    梅园里,六姨娘吴千碧觉着有些发闷。

    自从二丫头云玉简接管了月缎庄之后,吴千碧就极少踏足那里了,似乎也对着金老板发腻了。

    老爷也好久没来梅园了,吴千碧苦闷地看着不远处的扑腾着的鸽子,要是自己能有个一儿半女也好,至少不会这般苦闷。

    吴千碧起身走到铜镜前,取了黛石,漫不经心的描了描那已经很细致的眉,拂开铜镜边上的小柜子,从里头取了一个打磨精致的琉璃小盒,盒里是茉莉香膏。

    右手捻着小巧银勺,挑了一些抹在耳根,顿时茉莉香气萦绕,鼻尖舒坦了不少。

    吴千碧对着铜镜照了又照,反复确认今日妆容得体后,撰着粉色小丝帕出了房门,想来去散散心也罢。

    出了梅园,才进了云府的小花园,吴千碧就听见凉亭附近有人窃窃私语。

    “二小姐”、“兰香寺”,这几个字眼毫无预兆地跳进了吴千碧的耳中。

    吴千碧吸了一口气,藏在迎春花丛后头,拔尖了耳朵听着,悄悄探出脑袋,看见傅氏身边最得宠的吴妈妈正和云玉娆身边的碧柔说着什么。

    二人窃窃私语,吴千碧细细听着。

    忽然吴千碧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惊讶地睁大了双眸,似乎听见了什么重大的事情。

    吴千碧美眸一转,心道,如若真真如此,云玉简这个贱胚子定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听吴妈妈和碧柔的谈话内容,吴千碧思索着,这大夫人似乎要将此事给隐瞒了,不行!只有将云玉简这贱胚子铲除了,自己才有机会接近少主。

    如今吴千碧满脑子里都是少主的身影,丝毫丝毫不记得那夜少主羞辱自己的场景,把其间全部怨气都转嫁至云玉简身上。

    此刻吴妈妈对碧柔挤了挤眼,碧柔会心一笑,不由稍稍提高了音量,吴千碧听在耳里,心脏不由自主地彭彭呯呯直跳。

    吴千碧提着裙摆,急急回了梅园。

    屋内,吴千碧重重坐在了雕花小椅子上,目光烈烈,似在思考着重大决策。

    丫头芹白似乎早已习惯了吴千碧怪异的神色,但是还是微微惶恐着,指不定一会儿便要受到皮肉之苦。

    芹白小心翼翼地道:“夫人,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吴千碧那凌厉的眸子,转瞬间便望向芹白,芹白打了个激灵,道:“是,是有重要的事情,是极其重要的大事。”

    芹白有些摸不着头脑,夫人这是怎么了?

    吴千碧抚着自己的脸庞,轻移莲步走到铜镜前,叹了一句,自己不到三十,便要守着空房,满满的不甘心呐。

    唤来芹白,耳语交代了些事情,吴千碧又将目光回到铜镜里头妖娆的自己,久久盯着不语。

    这几日,因为傅氏被关了禁闭,云玉简倒是轻松了许多,成日在兰园里头摆弄着花草,又花了些银两,细细修缮了兰园破败的地儿,还命人做了个小小祠堂,里头摆着自己生母江宣蓉的牌位。
………………………………

流言四起1

    这些事儿,没有对任何人说起,云玉简不屑于向府中任何人报备。

    时常出入皇宫与凛冬太后饮茶,摆弄着磁石,那凛冬太后似乎对这些小把戏着了迷,时常要求云玉简入宫作陪。

    傅氏在牡丹园内气不打一处来,越是讨好了太后,胜算越大。

    只是近些日子以来,云府下人们看云玉简的目光稍稍有些不同以往了。

    云玉简是心细如尘的人,她如何不知其中的变化?

    皎白手挽着一篮子莲菜,走进兰园,见云玉简正端坐在小石几边,走上前去,面色焦急地说道:“小姐,您就真的不管不顾了吗?”

    云玉简扶了扶自己头上的白玉步摇道:“不是不管,这事儿真正的主还未出现,现在若是管了,便越描越黑了。”

    皎白依旧面上不悦道:“这些人都安了什么样的心,如此恶毒的话语也说的出来。”

    云玉简浅笑,自她回了云府,便没有一刻安生,之前还是别人进犯,自己反击罢了,如今事态真是愈演愈烈,真叫人心中生厌。

    深知“坐以待毙”这四个字的下场,云玉简沉声道:“耐心候着。”

    近来都城内,谣言四起,传的是云府二小姐云玉简,在兰香寺清修其间被金钱诱惑,小小年纪便做起了皮肉勾当,早已失了贞洁。

    太尉府上,叶梵愔靠在白狐绒软垫上,捧着精巧手炉道:“母亲,你也相信云府二小姐的事情吗?”

    高夫人顿了顿道:“那兰香寺,外人不知,难道你还不知那是个什么样的场所吗?”

    “云玉简是个极聪明之人,比起那空有一副美人皮囊的云府大小姐厉害的多了。”叶梵愔依旧把玩着手炉。

    高夫人点了点头,不可置否,自太后生辰以来,高夫人便注意到了云玉简,何况,近来云玉简又频繁出入皇宫,与凛冬太后饮茶。

    叶梵愔又道:“看来,这云府大小姐为了打压云玉简,这次可是卯足了劲儿,万一弄不好,可是要赔了云府的名声。”

    高夫人认真道:“这样岂不是更加好些,最好是两败俱伤,这样我们梵愔才会是最出色的。”

    叶梵愔却道:“母亲,不要小看了云玉简,她可不是那样简单就会失败的人。”

    这边,天府里,湛清呈递了一份密报。

    吴双接过密报,翻开,眉头微微锁着。

    这都城谣言愈演愈烈,大街小巷的百姓们都知晓了云玉简这号人物,不论是因为那一曲绝妙针舞,还是因为当下传言云府二小姐失贞的事儿,云玉简都名满南朝了。

    湛清见自家主子担忧的神情,沉声道:“要不属下去封了这事儿?”

    “不可。”吴双盯着密报,面无表情地接着道:“想来,辣椒定然不会坐以待毙,若现在出手,没准会坏了这事。”

    湛清不语,只要是主子的决定,便是湛清的观点。

    流言猛于虎,不消说都城内百姓对云玉简失贞的事儿传的沸沸扬扬,就连云府内的下人里头,也沸腾了开。
………………………………

流言四起2

    入了夜,云玉简坐在书案边上,细细描着一副牡丹图,牡丹花骨已大致成型,但不知为何,云玉简总觉着牡丹太过艳丽,所以,只愿意画了花型而不愿添色。

    皎白提着碳篮,推开门走了进来。

    云玉简抬头一看,连忙上前道:”这是怎么了?”

    只见皎白胸前小袄血迹斑斑,脸颊红肿,眉角磕出一条长口子,伤口都发黑了。

    仔细看,皎白右脚一瘸一拐的,像是受了伤。

    一见云玉简,皎白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在云玉简怀中哭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云玉简不语,只是抱着皎白,不停轻拍皎白的背。

    皎白抽抽搭搭地说道:”方才,奴婢见园中炭火不够了,便去了管事处那儿取写碳来,谁知……”正说着,又止不住哭,云玉简秀眉紧锁道:”慢慢说。”

    ”谁知,那边的人都说小姐是……是……”

    ”是不要脸的贱人?”云玉简替皎白说出了话。

    ”那些话,太难听,奴婢说不出口。”皎白抽泣着:”奴婢气不过,就与她们打了起来。”

    云玉简扶起皎白道:”傻瓜,何必与她们一般见识,来,过来包扎一下。”说着便将皎白安坐在小椅子上,自己转身去取了药箱。

    在兰香寺清修期间,云玉简饱览了大量的藏书,其中医书颇多,包扎这些伤口,倒是不在话下。

    云玉简取了棉条,沾着药酒,先将皎白眉骨上的伤口洗净,看着黑洞洞的伤口,云玉简倒抽一口凉气,下手可真够狠的,伤口不仅深,而且还沾满了煤灰,弄不好,这些黑色可都是要留下的。

    ”眼睛闭着,忍着些。”云玉简咬着唇,轻声命令道。

    皎白连忙禁闭双眼,不多时,就觉着眉骨方传来一阵钻心疼痛,伴随着辛辣的味儿,皎白忙不迭地“嘶”了一声。

    云玉简并没有因为这样放慢了自己的手,沾染了煤灰的黑色血液顺着皎白的脸庞留下,不多时,伤口便处理清了,云玉简细细为皎白包扎了伤口。

    取了消肿药膏在皎白面上抹好,又看了看皎白的脚,原是扭伤,云玉简也细细抹了药酒。

    这才舒了一口气,云玉简亲自换上炭火,留皎白在屋内休息,又差遣了莲藕炖了锅真骨汤。

    云玉简心中一口恶气,定然要她们为此付出代价。

    一夜无梦,天一亮,吴妈妈便在兰园里头嚷嚷。

    这次吴妈妈理直气壮的很,云玉简自是知晓其中缘由。

    云氏家族坐不住了,自家小姐被人传言失了贞洁这一事,在都城内掀起了多大的波澜。

    今晨云老夫人和国公云崇山接到密报,有人站出指正云玉简在兰香寺内一事。

    云崇山下了早朝便赶忙回家,他要查个究竟。

    云玉简推开房门,冷眸紧盯吴妈妈,吴妈妈被盯得全身发了毛,云玉简身后跟着一瘸一拐的皎白。

    踏上牡丹园的马车,一路向主殿奔去。

    看来这次真是事态紧迫,连这点儿时间都不愿意等待。
………………………………

指证1

    到了主殿,琉璃瓦下,阳光明媚,只是微微吹着冷风。

    殿内坐无缺席,只等云玉简这个主角到场了。

    傅氏的脸庞溢起了幸灾乐祸的笑容,只差没笑出声来,不得不死死压制着自己兴奋的心。

    只见傅氏厉声道:“还不跪下。”

    云玉简缓缓抬头望着傅氏道:“这云家主子还没发话,母亲就这般着急,不怕他人说母亲僭越了?”

    傅氏才觉着自己有些失态,云老夫人和云崇山分别瞥了一眼傅氏。

    却见傅氏保养得当的脸庞露出大方的笑容道:“都是一家人,本夫人不过是替云府分担琐事,相信老爷和母亲也能理解。不是吗?”

    傅氏挑衅地看着云玉简,你能言善辩,我也不差。

    云玉简不去;理会傅氏,向老夫人跪拜请安道:“不知祖母召玉简何事?”

    老夫人叹了口气,她自是不信玉简这丫头会做出这样的事儿来,但是身为云家长者,不得不刑法严厉,以正视听,自是要查个究竟。于是道:“有人密报你在兰香寺内做出苟且勾当。”

    “敢问是何人所言?”云玉简缓声道。

    吴千碧裙摆一甩,站了出来道:“自个儿做的事情,还不知晓么。”

    云玉简心头一跳,原来是六姨娘吴千碧啊,与自己料想的有那么些出入,不过想想也对,傅氏再蠢笨,也不可能会搭上自己和云家的名声。

    望着傅氏的神情,云玉简瞬间便明白了其中的玄机,看来近来傅氏倒是变得聪明些了。

    云崇山面色阴霾地盯着云玉简,冷声道:“玉简,你当真是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若玉简说这是诬陷,父亲可会相信?”云玉简面色严肃地反问着。

    傅氏接话道:“这天底下的人,可都是争着诬陷你?”,傅氏坐在软垫上浅笑,望着云玉简,云玉娆倒是安静本分,时不时瞟着云玉简,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

    吴千碧银铃一般巧笑了几声,道:“我们云家怎就出了你这样不害臊的人,还未及笄,便已然做出这般下流之事。”

    李姨娘默默不语,她总觉着有些不安,不为自己,只为这平日里妖娆魅惑的吴千碧。

    云玉璃倒是一副兴奋的模样,她等不及想要看到云玉简受一败涂地的模样了。

    这时,管家来报,说是太尉府高夫人和大小姐叶梵愔来府上探望云玉简伤情。

    老夫人眉头微皱,这高氏可真会挑时间。

    云崇山倒也不好推脱,命人请了高夫人和太尉府大小姐叶梵愔。

    叶梵愔身着鹅黄长裙,外头挂着一件雪狐茸小袄,脚下是一双绣珠棉小鞋,走起路来无声无息。

    头上一方翡翠步摇,不时发出叮咚响声,面容是被冷风吹得白里透红,一双明眸流光錾动,面上笑容得体。

    牵着高氏缓缓入了琉璃殿,初见这般多人,倒也是有些吃惊,不过以她叶梵愔的聪慧,一见云玉简站在殿中便知晓了。

    叶梵愔原想着云府应没那么快处理这事儿的,没想到赶巧给撞上了,高氏看了自己女儿一眼,心道,这可来的是时候。
………………………………

指证2

    高夫人穿着秀金暗紫袄袍,端庄大方,气质温婉不似傅氏那般凌厉,倒是颇得宫中贵人欢心。

    只见高氏向云老夫人和云崇山问了安,向傅氏挤着笑容道:“啊~我与梵愔出行至此,梵愔早些时候听闻二小姐手背受伤,便寻思着来府上探望,多有打扰,望云老夫人见谅。”

    傅氏脸庞已经阴沉,这高氏真是精明,早不来玩不来,偏偏这时候来,同是太子妃位竞争者,却说的这般冠冕堂皇,分明就是来看云府笑话的。

    云老夫人精慧,坦然道:“太尉夫人和小姐有心了,实不相瞒,最近都城内流言四起,想必高夫人和叶小姐也略有所闻才是,今日我云府正为了此事作出打算。”

    高氏郑重点点头道:“我与梵愔是外人,定然不会叨扰云府,不如改日再来罢。”

    听闻高氏话语,傅氏心头才稍稍宽了些,高氏倒是识趣。

    哪想,一直沉默不语的云玉简却道:“既然高夫人和梵愔姐姐是来探望玉简的,这样便要回去,云府怕是有失礼数。”

    云玉简说着便命人取来小雕花椅子,请高氏和叶梵愔入座,接着道:“不如请高夫人和梵愔姐姐稍等片刻,待云府处理好这些事儿之后,再随玉简兰园小聚,可好”

    高夫人和叶梵愔自然是愿意这样的,这样的好戏不是每天都能看见的。

    随后高夫人作为难状望着云老夫人和傅氏,云老夫人拉不下这脸面,只好点头应允。

    云老夫人思索着,这样也好,有外人在场,免得不知该对都城百姓如何解释。

    傅氏脸色更加阴沉,暗骂,这母女俩根本没安什么好心眼,云玉简这贱胚子分明就是与自己唱反调的。

    叶梵愔仪态万千地拖着裙摆端坐在雕花椅子上,一双明眸在云玉娆和云玉简身上来回转动。

    不得不承认云家大小姐的美貌,确实天下无双,叶梵愔心头有些不畅快。

    经过高氏和叶梵愔的小插曲之后,傅氏整理了情绪,依旧用着毫无温度的声音道:“有辱门楣,败坏家门,要是我,我就自尽了去。”

    傅氏咄咄逼人的语气,凌厉的目光盯着云玉简。

    云玉简不怒反笑着问道:“证据何在?”笑容纯净透明,接着道:“还是打算请宫里的嬷嬷给玉简验明正身?”

    只见,站在一旁的吴千碧宽袖摇曳,合着甜腻的嗓音道:“你要证据,我就给你。”随后,吴千碧与身旁婢女耳语一番。

    不多时,婢女带着一名穿着朴素的妇人出现在琉璃殿内。

    妇人一直低着头,一身宽大黄粗布,头带着宽帽,看不出容貌和年纪。

    吴千碧嘤嘤道:“抬起头来。”

    妇人有些怯懦,但依旧抬起了头。

    皎白捂着嘴失声道:“茵茵姐。”

    云玉简心头一跳,眼前这个正跪在地上的妇人,正是兰香寺的主持骆茵茵。

    云玉简犹记得,骆茵茵年方不过二八,可这正跪着的妇人,却显得无比苍老,若不是对骆茵茵熟悉的很,几乎都要认不出来了。
………………………………

指证3

    原本秀美的脸庞,如今却伤痕累累,从雪白的脖颈处,一条犹如腐烂皮毛一般的伤痕,蜿蜒着爬上了右半边的脸颊,宽大的粗布衣袖下的双手,也如老树枯枝一般,蜿蜿蜒蜒的爬着因被烧伤而纠缠在一起的皮肉。

    骆茵茵仅存的一双美眸,心虚地看着云玉简。

    云玉简皱着眉,看来那场大火让骆茵茵损失惨重。

    看到完好无损的云玉简和皎白,骆茵茵眼眸睁得浑圆,那场大火机会毁了她的一生。

    吴千碧呷了口茶,笑吟吟道:“二小姐可还认得此人?”

    “认得又如何,骆茵茵主持,都城达官显贵中谁人不识?”云玉简从容道,说着一双冷眸飘向骆茵茵。

    “骆师太,二小姐当年在兰香寺可是师太您的一员爱将?”吴千碧巧笑着,“爱将”一词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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