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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复仇:腹黑太子妃-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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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国使节团浩浩荡荡出现在殿前,清一色的黑衣黑袍,令云玉简想起梅园里的刺客,和方才要杀自己的黑衣人。

    那人群中的一人,如黑玉晶石一般器宇轩昂,貌品不凡,跃然出众。

    眼瞧着,便是那北国的臧鸦太子,。

    臧鸦太子一现,步下生风,气息似凛冽寒风,直叫人觉着周身都笼罩着北国常年不散的雪雾,黑色缎袍闪耀着点点光华,仿若金粉置于墨黑之中,缎袍宽广错落有致,宽大的肩头上至脖颈缠绕着黑狐裘。

    黑色斗篷加身,竟然如黑色漩涡一般,令人捉摸不透。

    云玉简细细看来,臧鸦太子身上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气息。
………………………………

臧鸦太子2

    北国羽翼日益丰盈,此次作为从属国前来南朝拜见刘义隆,皇帝心中的想法却是难以拿捏。

    正因对北国有所忌惮,皇帝才肯与之商洽。

    远远看,臧鸦太子如一尊墨色石雕,处处显着刚硬如晶石,即便是上了御前,也让人琢磨不透。

    云玉简端着皇宴那蓝底鎏金双扣茶碗,细细啜了一口,茶碗里头冒着乳白色的轻烟,在冬日的夜里也显得有些虚幻。

    细看了周围,才发觉不远处那宣慰使嫡女董楠嫣正冷着眼眸,盯着自己,云玉简报以微笑。只见董楠嫣的眸子更加深冷。

    吴双不知何时出现在宴席之上,依旧是白衣加身,比起初见他时的邪魅,已经内敛许多,模样依旧令周围女眷移不开眼。

    云玉简能够想象吴双那长而浓密的睫毛投下阴影里的眸子,永远都似黑夜里的星辰。

    自己该如何面对天府少主?这个问题自那次在兰园中小聚之后,便萦绕心头。

    难有如斯温婉情愫,如绢绒沉溺于一汪清水之中缓慢蕴开,柔柔下坠,却又没有个底。

    臧鸦太子和他的使团在御前与皇帝寒暄着,直至入了席,云玉简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低着头,不去看吴双深沉的眸子,不能让自己陷入混乱之中。

    周身众人觥筹交错,皇帝举杯同庆,在云玉简看来,那北国使节团竟也没有几分笑意,不若是恭维的,还是不削的,臧鸦太子面若陈石,没有任何情绪现于面上。

    一夜宴席倒也相安无事,宴会末了,皇帝不过是浅饮几杯,便欣然回了寝宫,留下一众官员款待着北国使节团。

    皇帝离去休憩之后,场面融融,四处人影攒动,女眷多半围着天府少主和几位皇子世子,也有高门大夫或顶着各类名号的夫人们,携着自家爱女与皇子、世子低低絮语。

    相互进酒,每每宴会至此,都是都城内高门拉拢关系的时候,今日你饮下一杯,他日便更好相与了些,这样的场面从前云玉简不知见过了多少回,虽也习惯些许,但心中依旧是有所抵触的。

    云玉简只觉着有些乏闷,随手拎了串葡萄,起身便往人少的地方去。

    叶梵愔似乎也发现云玉简起身,很快便跟了上来,道:“妹妹这是要去哪儿?”

    云玉简闻声便知是叶梵愔,只得回着礼数道:“觉着有些闷,四处走走罢。”

    “你长姐真是生的美艳。”叶梵愔睹着不远处正被人群包围着的云玉娆说着。

    云玉简摘下一颗葡萄,送入口中,良久才道:“长姐是南朝第一美人。”

    这话已然至此,叶梵愔丝毫勾不起云玉简的半分兴致,却又不甘心地问道:“妹妹当真不担心那太子妃位被你长姐夺去?”

    “太子妃位与我何干?”云玉简反问一句,二人站在一起,竟也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云玉简没有梳发髻的墨发,闲闲散散在身后垂着,素净面庞透着少女自然的气息,反倒是将身边叶梵愔那精心修饰过的妆容给压了下去。
………………………………

臧鸦太子3

    叶梵愔眸子挣得浑圆,宫灯印的那圆眸子闪闪烁烁,道:“当真?”

    “当真。”云玉简不可置否地说着。

    “可那太子似乎对妹妹还算上心。”叶梵愔话语才落,那太子刘燊便举着一盏烤蓝累金丝甜白瓷边酒杯走了过来。

    太子眉宇之间承袭了帝皇之气,与那四皇子有所相似,也罢,本就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只是那帝皇之气隐隐还散着颓靡感,想来这太子必然是纵欲过剩,云玉简礼数周全,向太子福了福身子,

    道:“太子殿下万福,臣女云玉简给太子请安。”

    叶梵愔也款款福身同与太子请安。

    太子眸子里闪着光亮,一步也不漏地看着云玉简道:“云姑娘和叶姑娘在谈论着什么呢?可否说给本太子听听?”

    云玉简巧笑:“我与叶姐姐论着来年各皇子选妃之事,那是本朝的一件大事,对么梵愔姐姐?”

    叶梵愔没想到云玉简说话竟然这般直白,脸上泛起了霞红,连忙道:“哎呀,小女儿家家说的闺话,怎好意思说与太子殿下听。”

    叶梵愔本就生的娇美,这面上娇羞一下,便引得周围众人目光幡然。

    不远处正被各高门女眷、皇子世子围绕的云玉娆,见太子殿下的身边两个碍眼的身影,心中徒然生了怒意,心道,这两个贱人到底是走到了一块儿去了,趁着自己不注意,就胆敢勾搭太子去了。

    云玉娆从碧柔手中接过碧翠青石琉璃果盘,拨开人群,向太子走去,步下生莲带起一阵香风,引得众人目光追随。

    “妹妹们在说些什么呢?”云玉娆浅笑着,青葱玉指轻柔捏起一枚碧色果脯,向太子道:“说了半天,太子殿下也口渴了吧,吃一块果脯,润润喉。”

    太子刘燊见了云玉娆,便跟失了魂似得,云玉娆伸了玉指将那碧色果脯送进太子嘴中。

    云玉简柔意站在一旁,袖下一串葡萄在夜风里变得冷飕飕的。

    没想到太子一句话便将众人的心都提了起来,太子道:“选妃之事,自然是由父皇、母后做主。但本太子会向父皇、母后进言,以求娶得自己喜爱女子。”

    太子说着这一番话,便是望着云玉简一字一句地说了出来,让人忍不住遐想无限。

    云玉娆极力抚平自己已经有些拧着的娇美面庞。声音止不住有些颤抖道:“太子殿下英明,是个体贴的好男子,若是谁嫁了太子殿下便是极大的福分。”

    几人又寒暄了几句,都是些阿谀奉承之话,云玉简早就没了心思,只想着找个借口离了去,偏偏那太子却有一句没一句地跟云玉简说着话,云玉简也只得无奈应对。

    云玉简注意到,北国使节团的人似乎也喝了不少酒,渐渐也说开了话题,只有那人沉静地坐在席上,有一口没一口地啜着酒杯里的酒。

    云玉简不确定那是不是酒,因为云玉简注意到那酒似乎是臧鸦太子自带的,纯黑色看不出质地的壶子,虽然是通体黑色,但也竟然折着些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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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话

    隔着一段距离,云玉简只觉着那人周身都是黑压压的一片,纵然有点点光亮,却也觉着暗沉的很。

    周围人声鼎沸,只有那人身旁一片宵静,臧鸦……臧鸦,这是姓氏还是名讳?

    彼时,臧鸦太子目光从酒杯处移开,不知是觉了有人盯着自己还是怎的,直与云玉简对视着。

    云玉简眸子一烁,迅速移开目光,可那余光内,依旧能察觉臧鸦太子黑色的星芒正定定看着自己。

    不自觉又睹了一眼,只见臧鸦太子眼眸深邃,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

    只觉着周身一冷,便闭去人群里了。

    ”云姑娘脸色不大好,可是身子不适吗?”太子的一席话将云玉简从寒冷的深渊中拖拽了出来。

    云玉简定了定神,温婉道:”夜风甚冷,臣女兴许是凉着了,多谢太子殿下挂心。”

    不等太子说话,云玉娆便斜睨着一双凤目打趣儿道:”妹妹体质也忒弱了些,既然身子不舒坦,便早些回去休息着,别染了风寒渡给了太子殿下,罪过就大了。”

    这些刺毛毛的话语云玉简早已不甚在意,报以微笑道:”长姐说的是,就有劳长姐陪伴太子殿下了。”

    向太子刘燊端正福礼道:”太子殿下,臣女不适,先行回位。”

    ”诶……云姑娘……”太子刘燊似依依不舍,在云玉简离开的身后叫唤着,人声嘈杂,云玉简只当是没听到,莲步如踏着风儿快速离去。

    回了云府主座,云玉简端起小几上头牛乳炖血燕,饮了一大口,凉透了的燕窝在嘴里甜腻腻地蕴开,低头一见那红红白白的燕窝甚是恶心。

    皎白在一旁关切道:”小姐这是怎么了。”

    云玉简摇了摇头,宁下心神,傅氏正喜笑着投来锐利的目光,如彰显自个儿女儿在太子身边如鱼得水一般。

    四皇子见自己心上人云玉娆围着太子刘燊打着转,便不与同处,四皇子刘辰与太子素来合和心不合,此番见云玉简独自一人端坐在小几边上,便走了过来。

    云玉简正低着头,只见身前一方暗了下来,抬头惊然见四皇子在自己跟前。

    心脏不由自主地收缩了一阵,我不找你,你却自己找来了,今夜是个什么日子?于是目光炯炯道:“四皇子安康。”

    云玉简嘴角扬起一个完美的弧度,却带着点点寒意。

    “云姑娘,你和本王是否在哪儿见过?总觉着这般熟稔。”四皇子刘辰终究是说出了自己心中憋了良久的话。

    云玉简心底嗤笑了起来,面上却保持着恭敬道:“四皇子说笑呢,臣女自幼养在深闺,后又承蒙母亲厚爱,与兰香寺清修几载,怎会同四皇子见着面呢?”

    四皇子刘辰剑眉星目,承袭了皇帝刘义隆的威严之面,又带着妍贵妃的美艳容姿,细细看来还真是美男子一枚,若不是如此,自己当初怎就那么傻的心中只有他,云玉简心头暗讽着自己。

    云玉简说的话语不可置否,四皇子依旧盯着云玉简的清丽面容,只觉着今夜她与女子皆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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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散1

    不着发髻的乌发,似蝉翼般轻薄,娓娓催在身后,发丝在夜风中轻轻舞着,几缕墨发如不知名的藤蔓植物一般缠绕在一朵素色白花之上,面庞上头是素色薄唇,透着自然的气息,而不若他人彤艳红唇,微微上扬的唇角仿佛还残留着牛乳燕窝的天香气息。

    四皇不知的是,这都是在危险过后所绽放出的美丽容颜。

    “也罢,兴许有缘,本王觉着云姑娘面善罢。”四皇子依然是将话语拿捏得分毫精准。

    在云玉简看来,不过是自己的容颜承袭了江宣蓉一脉,当年妍贵妃赐了江氏的罪,四皇子怎会对江氏没有印象。

    自然是不去相信前世今生之说,云玉简思索着,总不能说前世夫妻一场,最终却落得一尸两命。这个仇迟早是要还的。

    夜已深了,宾客悉数散去,那宫门大启,络绎不绝的车马晃着风灯离去,云玉简不消与他人道别,抚了抚长袖,皎白细心替云玉简批上霜白幼绒压花斗篷,那斗篷与千草色衣裙成套,繁花压成细密纹路出现在斗篷宽阔的底边,大朵白色绒球锁边,白中点着碧色,云玉简似雪中玉人,亭亭玉立。

    走至宫道前,湛清恰如其分地驾着马车,缓缓徐至云玉简面前,恭敬摆了小软榻脚,软塌子上头细看还带着些许血迹,云玉简如没事儿的人似得,踏上马车。

    在来接云玉简前,湛清格外细心地拆下已经被摔坏的风灯,这马车再一次如幽灵般出现在众人面前,象征着云府的标识挂件已被云玉简取了下来,一把甩在马车内。

    银白色的骏马此刻安分了许多,甚至对云玉简表现出亲昵的姿态,这点倒让湛清觉着惊奇,这匹马儿是出了名的坏脾气,除了吴双少主,谁也驾驭不了,就算是自己,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一路无言,湛清本就是少言寡语之人,云玉简心头一份感激便也藏了起来,她相信湛清一定明白自己的心意。

    到了云府,已是夜半时分,云崇山早已醉醺醺地被护送回府,倒头便在寝园中呼呼大睡。

    牡丹园方向亮着灯火,想必自己是最后才回府的罢,老夫人几乎是同皇帝一同离席,留下年轻的女眷和公子与朝中官员笼络攀谈。

    这才进门,便瞧见云玉璃正背对着自己训斥着妹妹云玉柔,尽管极力压低了声音,但依旧妒醋无比:“你不过是我妹妹,有什么资格与安郡王搭话?同安郡王搭了话还嫌不够,又要去勾引辰允世子,你也太不要脸了罢。”

    云玉柔被训斥的面上一阵青一阵白,却一句话也插不进,若让云玉简来说,那妹妹云玉柔容颜虽同云玉璃如出一辙,但那性子便是摆在那儿,兴许是性子柔和的原因,云玉柔的面上始终叫人看着舒服些。

    云府本就是美女辈出之地,身家又显赫,寻常世子郡王若讨得云家小姐做了妃子,便也是福气的,也难怪世子郡王们对着云家姐妹现着殷勤。
………………………………

宴散2

    前头云玉璃训斥得狠劲儿狠劲儿的,后头云玉简立着,看那云玉璃妒醋如老妇。

    云玉柔性子柔弱,被云玉璃训斥了几句,汪着眼泪,不敢哭出声。

    云玉简慢悠悠地晃到双生姐妹俩跟前,笑道:“微草园子不够大么,一定要在门厅里头嚷嚷?这是要吵着父亲,还是要闹着祖母?”

    云玉璃见云玉简从后头走来,也知自己妒醋,一时窘得面红耳赤,恼羞成怒,恶狠狠盯着云玉柔道:“回去我再跟你算账。”

    说罢,云玉璃拂袖而去,丫头锦绣连忙跟了上去。

    留下云玉柔一人凄凄拭泪,丫头锦缎也不知所措。

    云玉简无意再为好人,转身便要离去,只听后头云玉柔,柔声道:“谢谢二姐姐解围。”

    “早些回去歇息,指不定你姐姐会因此更加责骂你。”云玉简冷声说着。

    “我那姐姐心直口快,但不是坏心眼的人,虽平日里头得罪二姐姐甚多,但求二姐姐不与计较才是,玉柔谢过二姐姐了。”云玉柔温温婉婉地说着,模样认真虔诚。

    坏心眼?这天底下,谁平日里头会有坏心眼?可‘利益’当头横着,难保心头最好的人也要腐坏了去,云玉简心里头嗤笑了一声。

    想说些什么反驳,却有一股无力感在心头上升,云玉璃前一世没少作恶,到头来还有个亲妹妹与之说话,自己何尝不是个坏心眼的女人?

    良久,云玉简才道:“人难再世,罢了。”说着,便向兰园的方向去了。

    云玉柔拭干了眼泪,虽然不明白云玉简的话,但心头觉着这个二姐与以往不同了许多。

    彼时,回兰园的路上,府道风灯有些忽明忽暗,夜风紧紧地吹着,皎白呵着手道:“四小姐倒是善良的人。”

    “是啊,但善良并没有给她带来什么福气。”云玉简眼眸闪过一盏又一盏的风灯,眼眸被映得晶亮亮的,云玉柔是个好姑娘,却被那生母李氏和长姐云玉璃给拖了后腿。

    上一世,云玉柔本着与那沂南哲都安郡王两情相悦,安郡王妃的宝座早已收入囊中,却被李氏从中阻挠,落下一世悔恨,云玉简心中默想着,云玉柔这一世你若不坚强,便是那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自己竟然莫名其妙地替人筹谋了起来,云玉简摇了摇头,想将那些奇怪的想法甩出脑袋。

    兰园厢房,皎白点了上好的南红安息烛,那香烛的蜡中合着安神的药子,石菖蒲、琥珀和朱砂,火苗透着一丝蓝色,平日里头也不大用,只是皎白觉着今日云玉简有些心神不宁。

    净了手,皎白取了篦子,沾着坞首头油细细篦着云玉简一头乌黑的发丝,顺顺解下那发绳。

    “终是可惜了那牙白簪子。”云玉简抚过自己的面庞道。

    皎白轻声道:“若小姐喜欢,再叫人打上一支。听闻城内的碧翠斋打造的首饰都是极好的。”

    “也罢,明日绘了图样送去,顺道去一趟月缎庄,那姓郭的得多加留意才是。”云玉简打了个哈欠,乏气着说道。
………………………………

墨竹园早安

    云玉简换了身蓝底绢丝寝袍,合被而眠。

    第二日,云玉简起了个大早,去了墨竹园给老夫人请早安,皎白不解地问道:“小主昨夜受了惊吓,又乏眠,怎还那般早去请安,只怕老夫人还未起床才是。”

    云玉简淡淡一笑道:“人老了免不了浅眠早起,更何况昨日之事又有谁知晓?”

    皎白不语,默默跟在云玉简身边,只觉着做着高门小姐着实辛苦。

    到了墨竹园,那老夫人早已穿戴得当慵慵用着热茶,怕是连晨点都已用下了罢。

    瓣碧妈妈另沏了壶清茶,托着精细的糕饼小点,送与云玉简享用。

    老夫人鹤发童颜,白皙的面庞如上好的白玉雕琢,饮了一口热茶,道:“还是二丫头惦记着我这老婆子,昨夜疲乏,今晨还这般早来请安。”

    云玉简乖巧微笑回着:“祖母这是拿玉简说笑,宴会一场怎会劳累,心头确是惦记着祖母。”

    “好孩子,兰园也该修修整整才是,想着便是睹物思人。”老夫人第一次在云玉简面前提起江氏,云玉简倒是有些吃惊。

    片刻后,有些苦涩地说道:“亡母是罪人,兰园里头的一切都时刻提点着玉简,怎还敢奢望着什么。”

    “罢,这都是命……”老夫人叹了口气,接着道:“你要记住,傅氏才是你的母亲,云府不比寻常大院,亡母二字切记不可重提,言辞当谨妥才是。”

    云玉简拜道:“谢祖母提点,玉简铭记在心。”

    老夫人点了点头,料想着今日也就只有二丫头会来请安罢,玉简深深拜着道:“祖母好生休息,玉简明日再来看望祖母。”

    “去吧,仔细脚下。”老夫人叮嘱了一句,便阖上眼,安享着茶水热气扑面。

    待云玉简离开墨竹园,良久,瓣碧妈妈才接上话:“主子怎好端端提了江氏。”

    老夫人睁开眼,圆圆眼仁边微微泛着透蓝,却依旧明亮的很。道:“你以为我不知江氏是如何死的?二丫头的心明的很。”

    “多年前的事情了。”瓣碧妈妈闲闲摆着小银盘子里头的饼饵,今日梅花烙的颜色格外好看。

    此刻,云玉简没有回兰园,差遣了兰园小厮丁一去找了管家要马车。

    湛清昨夜把那银白的骄傲马儿牵了回去,还给了吴双。

    管家虽然知晓兰园马车配备的马儿不见了,但主子的事情,做管家的也不敢过问,比较此时的二小姐不比往日,只得又调来一匹马儿。

    待丁一将马车准备稳妥之后,云玉简带着皎白,便向着城中月缎庄去了,丁一生生疏疏地驾着马车,一路倒也顺利。

    离了云府深院红墙,云玉简只觉着空气也好了些。

    抵了月缎庄,只见郭掌柜忙里忙外,好生热闹,门厅里头小姐嬷嬷人头攒动,云玉简颇为满意。

    郭掌柜见了云玉简,如见了天神一般,满脸热情洋溢,鞍前马后,端茶送水,与第一次见面时模样大相径庭。

    云玉简方绢在手,寒暄道:“近日月缎庄上下都辛苦劳作着,这生意愈发好了,郭掌柜功不可没。”
………………………………

红衣丫头1

    郭梦搓着手,喜气道:“哪里哪里,都是云小姐的功劳。”

    “闲话不多说,账目准备好了么?”云玉简正色道。

    郭梦为难地说:“还请小姐缓一缓,您看这人多的很,今日记着了再一同给您过目可好?”

    云玉简浅笑:“也罢,就这样吧。”

    正说着,边上一位小姐便向郭梦询问着新衣布料及样式,云玉简只好走到一旁,看着人满为患的门厅。

    马上便是年关,赶制新衣的人也多了起来,不若是来买料子的,还是来定制成衣的,都络绎不绝。

    云玉简退居一旁,看了看店中衣裳的样式和料子,年底流行的行云揭尘料子,看着相当不错,云玉简寻思着也用这料子制一件。

    料子织得极为考究,听闻是由夜瞿国的纺娘无意间织成的,用的是上等青蚕丝,搅着白棉压金丝制成,白棉绒绒让料子有了厚度,在这样寒冷的冬日里头用最好不过了。

    接近晌午时分,客人才稍稍散了去,多半是用午膳去了。

    云玉简退居后院,由皎白伺候着休憩,泡了壶好茶,又去临街买了些小点,倒也惬意的很。

    正吃着,便听见门厅里头吵吵嚷嚷的。

    云玉简不闻,凡事让郭梦处理去了再说。

    谁知,片刻之后,门厅里头吵闹声却有增无减。

    云玉简放下手中茶碗,踱步掀开珠帘,只见一个娇俏丫头,年纪与自己相仿,一头黑发高束着,白皙光洁的额头上隐隐沁着汗,穿着一袭火红火红的袄子,腰间缠着月光石链子,随着身子转动而叮叮咚咚地响着,脚蹬着一双扭金烙骨纹路缎面短靴,小脸儿怒意逼人,身后跟着三名黑衣男子。

    云玉简识得那扭金烙骨纹缎子,眼前这个姑娘当时富贵之人,但南朝女子穿着多半是以裙孺为主,极少有穿着着窄腰裤的。

    郭掌柜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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