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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复仇:腹黑太子妃-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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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青玉也吃了一惊道:“怎么二位认识云小姐?”

    牙月扶着额道:“何止是认识,还赔了人家一堆银两,真真是心疼呢。”看着龙青玉一脸惊讶,又道:“龙公子可知都城的月缎庄?”

    龙青玉点了点头道:“识得,那可是都城最负盛名的缎庄。”

    牙月正欲接着说下去,却见臧鸦太子道:“既是故人,那便更加好说话,这花样本王带走了。”说罢,将那花样收入自己的怀中。

    “殿下,可是云小姐三天后要来取花簪子了。”龙青玉急了,可对方又是北国太子,邦交之国不可得罪,这可如何是好,他潇雨阁向来以良好的信誉度和过硬的技术立足于南朝,如今这可是要破了规矩。

    正说着,门口跳进一抹红色身影,跳嚷着道:“皇……”连忙改口道:“哥哥,来珠宝店也不带妹妹来。”

    牙月见那红衣丫头精神抖擞,一脸闲来无事的模样就有些头疼道:“荞箬,你怎么来了?”

    那叫荞箬的红衣丫头扬起小脸道:“哼!你们自己出来玩不带荞箬出来。”

    牙月纤细手指抵着眉心,一看便知这红衣丫头不是个省油的灯,道:“好好好,那你要乖一些,别再把人家的店铺给毁了。”

    想起荞箬那日将云玉简的月缎庄毁了近一半,牙月就觉着头疼。

    荞箬道:“还不是那人自找的。”

    牙月哑然失笑,此刻,荞箬见了臧鸦太子怀中的的一角柔白,便道:“哥哥怀中是什么?”说着便要去取。

    臧鸦太子一个侧身给躲开了去,并不再理会荞箬,惹得荞箬一脸不快。

    只得牙月来打了圆场,道:“荞箬别闹了,没见着哥哥正烦着?”

    荞箬龇牙道:“哥哥哪日是心情好的?”

    这臧鸦太子一脸寒霜,叫人难以接近的模样,在南朝显贵之中早已被传得有模有样,龙青玉暗叹着那花样怕是没了机会要回了,臧鸦太子身份特殊,所谓官商不斗,只得自认倒霉,心头思索着该如何向云家二小姐交代。

    彼时,云玉简回到兰园,这午膳时分,天气好得出奇,让云玉简在一瞬间觉着春日已经到来了。

    厢房里头,云玉简将皎白的一个炭盆向外挪了挪,还是觉着有些闷热,道:“皎白?”门外皎白应了声进来。

    “这天气这般热,将这炭盆熄了罢。”云玉简抚了抚自己的额,发现竟蒙着一层细密的汗。

    索性又将身上轻裘取了下来,皎白连忙道:“小姐,仔细着凉,这天气反反复复,怕是一会儿又冷了。”

    云玉简只觉着闷热的很,摆摆手道:“没事儿,冷了再穿便是。”

    皎白伸手接过了那件雪色轻裘,挂在梫木上头。

    又替云玉简将梓姜暖茶换了去,端上一杯青草茶,怕云玉简热得慌。

    云玉简然然道:“这日子过得凶险。”

    忽然说出这样的话来,皎白怔了片刻道:“小姐是吉人,自有天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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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节牙白簪花5

    云玉简浅笑,眸子凝着那青草茶杯,浅浅绿色的液体浮动着淡淡乳色烟尘,如一个细小的漩涡,不停旋转着,可云玉简只是定定凝着。

    良久才道:“可这连累的你。”轻声说出这几个字,那眸光浅薄的很,如那青草茶的乳色烟尘。

    皎白侧过身子,细细替云玉简揉捏这肩颈,道:“能跟着姐姐,皎白已经知足,只有姐姐是真心待皎白好,怎是连累?”

    在皎白心中,早已将云玉简视作亲人,那样的情感是不可磨灭的。

    云玉简眯起眼,呷了口青草茶道:“这事儿似有蹊跷,想来这府内已是不安全了,若不是如此,那日车夫怎会被人掉包。”

    皎白点了点头道:“不知那些黑衣人同要杀六夫人的那些人是不是同伙。”

    说道此处,似乎太过巧合了,前几日才救下了吴千碧,这几日便被刺杀。

    正想着,莲藕在厢房外头喊道:“小姐,午膳已经备下了,请小姐更衣用餐。”

    皎白随即回到:“这便来了。”

    “走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不去想那些。”云玉简放下手中的茶杯,说着便起了身。

    这风从窗外吹进,暖融融的甚是舒服。

    三日极快便过去了,云玉简照着约定的时间去了潇雨阁。

    一大早,云玉简便去了月缎庄,翻查账目,郭掌柜倒也做的有声有色,云玉简心情不错,便嘱咐了

    小厮丁一说要去逛逛。

    天气渐沉,与前几日那明媚日光截然不同,厚厚的云层将阳光封得严严实实,只透着令人压抑的灰光。

    皎白有些担忧,这出门时候天气倒也还算明朗,怎行了一半这乌云便压了过来。

    冬日里的冻雨是最寒的,可偏偏这马车停在了月缎庄。

    皎白搀着云玉简道:“小姐这回月缎庄的路程可比去潇雨阁的路程还要远上不少,不如先去潇雨阁?”

    云玉简点了点头,见那乌云沉沉道:“一会儿怕是要落雨了。”

    主仆二人在这街道上急急走着,这街道上头的人仿佛也有着同样的理由,熙熙攘攘的街头不一会儿便安静了下来。

    这头顶上头的云是越来越厚了去。

    在云玉简踏入潇雨阁不久之后,这天上便落下了雨来,皎白抚着胸口道:“小姐,还好咱们走的快,不然这冻雨可有得受了。”

    龙青玉站在店门前头,面有难色,迎了云玉简进门,先是吩咐了丫头上了一壶好茶。

    云玉简捧着烤蓝茶碗呷了一口茶水,这茶水如此之好,便道:“怎么,今日龙公子可是拿出了私藏的好茶?”

    龙青玉面上尴尬了片刻道:“好茶配美人再好不过了,云小姐若喜欢,带些回去罢。”

    “这茶叶是好,倒是那水次了些。”云玉简慢慢品着茶,接着道:“我那牙白簪花如何了?”

    龙青玉自知是逃不过了,便如实说了出来:“云小姐,这……那花样被人夺了去。”

    皎白睁大眼睛便道:“什么人敢从潇雨阁夺东西?”
………………………………

第157节牙白簪花6

    云玉简凝着龙青玉,只见龙青玉面上愧疚得很,又是一副及其惋惜的模样,道:“那花样被……被北国的臧鸦太子挑了去?”

    “臧鸦太子?”云玉简重复了一句,似乎有些不可置信,但转眸子又想到,这臧鸦太子前些日子不也曾到月缎庄去看了货品么,也难怪,这潇雨阁是享誉南朝珠宝商,臧鸦太子自然是要走上一番的。

    龙青玉点了点头道:“是臧鸦太子,身边还有个女里女气的男人。”

    云玉简心道,那就对了,女里女气的男人除了牙月也没别人了,又道:“可还有个红衣丫头?”

    “对,还有个红衣丫头,后头才来的,叫什么……什么荞箬的。”龙青玉似乎想起来了。

    果然,云玉简看了看着门店四周,没有被破坏的痕迹,想着这红衣丫头还算是收敛了些。

    “云小姐,这牙白簪子没了花样,也做不出了。”龙青玉一脸惋惜愧疚的模样。

    云玉简蹙着眉,这北国也不乏奇珍异宝,怎么独独就朵了自己的那副花样。

    “罢,再绘制一幅便是。”云玉简轻描淡写地说着,龙青玉同云玉简心头都明着,即便是再绘了一幅同样的,也绘不出相同的气韵,可无奈臧鸦太子是北国的皇太子,区区一幅画作,被夺了去便也是福分,云玉简心头这般告诫着自己。

    听到云玉简这样说,龙青玉显然是松了口气,不过还是无限惋惜着道:“惜了这么好的花样,在下免费帮姑娘制一支吧,”

    这外头的冻雨噼噼啪啪地打在檐横上,渐渐也起了朦朦水气,这雨怕是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下了。

    这天阴潮的很,就连这路面上头的石板缝儿里也生了霉丝,龙青玉望了望天空,道:“在下打发人去请马车可好?”

    正说着,天空中“刺啦”划开一条闪光,那雷电声响甚是吓人,云玉简都能听闻附近狗儿恐惧的吠叫声。皎白惊得捂住了耳朵,一个劲儿的发着颤,依偎在云玉简身边。

    云玉简连忙道:“别了,这天气怪吓人的,还是等雨小了些再去罢。”

    “也好,云小姐若不嫌弃,便在店中歇着。”龙青玉吩咐了人去取了些奶蓉姜饼来,道:“暖暖胃口,这天冷的很。”

    下人又生好两个炭盆,没有手炉,云玉简掖了掖自己的轻裘,道:“那边麻烦龙公子了,龙公子切去,玉简可以照顾自己。”

    龙青玉手头倒也是忙着,恭敬作揖便退了下去。

    云玉简百无聊赖地靠坐在阁窗边上的软榻上头,皎白侯在一旁,那脚下铜盆里的倒是上好的银丝雪碳,左右各一个,烘得脚下暖融融,云玉简倒也觉着舒坦。

    只是这雨天实在叫人无法愉悦。

    门店里头因为下着雨,冷清了许多,人也少了,只留下一二小厮侯在店里,时不时过来询问茶水凉了没。

    这时间过得真慢,阁窗外头氤氲着烟白水气,那冻雨激起的水花如烟尘一般,细细散在街头上,看不清更远的物件了,云玉简干脆起了身,看着琉璃面底下静静摆着的珠宝首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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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节雨中行1

    大都制作精良,选材也是极为考究,眼下这颗血珊瑚珠子镶着烤蓝底座,深红合着孔雀蓝,即便是在如此阴郁的天空下,也是熠熠生辉。

    云玉简正看着,忽闻阁窗外头传来马车滚轮的咕噜声。

    这天气这般凶险,倒也是有人来的,云玉简走到阁窗边上,那马车被水雾给掩着,只有那雨声和车轱辘声,在青石板上头略过。

    不远处的雨雾里,隐隐出现了一辆漆黑漆黑的马车,远远看去如张开的漆黑大口一般。

    马车前头挂着一盏微弱的风灯,在风雨里头摇摇欲坠。

    只有那驾车的人如坚硬的磐石一般,稳稳坐在马车前头,戴着黑色的斗笠,和草制雨裘。

    云玉简看不清那车夫面孔,只觉着车夫同那马车融为了一体,都是漆黑漆黑的。

    马车渐渐接近,云玉简才看出那马车的轮廓。

    这马车不若寻常人家的马车,通体漆黑如墨,在这样的氤氲的天气里头,显得更加压抑了些。

    车上黏轿顶上竖起一根根刀锋般的尖角,窗梗子上头雕刻一些不知是什么的纹路,仿佛来自火焰,又仿佛是数不尽的蔓藤,根根节节地盘在马车身上,黑梭梭的叫人看着害怕。

    前头的马儿也是通体墨黑,戴着的面罩合着缰绳,那马儿有说不出的邪气,微微发着暗红的眼眸,和喷吐着白气的鼻孔,无一不是阴森可怖的。

    云玉简在阁窗里头静观其变。

    那马儿放慢了速度,嘚嘚嘚地踱着步子,最后停靠在了潇雨阁的门店前。

    马车未动,便是一股无形的压力涌来,云玉简有些发闷,松了松肩颈的轻裘。

    雨里,那马车如墨石雕刻,除了那马儿时不时地喷吐着气息之外,一切都是寂静的。

    这黑色通芯绒门帘被修长白翳的手指掀开。

    那人站在雨中如一尊雕像,黑色披风被冷风掀开了一角,露出里头同样是黑色的长袍,雨水渐渐打湿了那人额前黑发,颈间的黑色狐绒脖围被雨水沾湿得如同根根倒立的尖刺。

    臧鸦太子森寒眸光透过雨帘,径直望着阁窗后的云玉简。

    又是一声惊雷,云玉简的心脏不自主地收缩着。

    雨似乎又大了,模糊了人的视野,再一看,臧鸦太子已然没了踪影,只有那牙月秀着嫩白兰花指遮蔽着这冻雨,急跳跳地窜入潇雨阁。

    牙月步伐轻盈,带来了些冷冷寒气,地上几洼浅浅雨水,在牙月步子下头绽放出柔意的花样。

    站在店门前的檐下,牙月抖了抖披风上的雨珠子,搓着手道:“云姑娘,这天寒地冻的,怎还杵着,可要是去什么地方么?我送你过去?”

    云玉简见着牙月倒也是开心着,这牙月没有丝毫皇室架子,如寻常朋友一般,若非他亲口说出是北国皇子,任谁也不信他是。

    “怎敢劳烦公子,待雨停了玉简再走也不迟。”这是外头,面对北国皇子,云玉简在礼数上头还是做得周全的。

    牙月明眸皓齿,微笑道:“怎还称呼我为公子?不是说叫我牙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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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节雨中行2

    云玉简噗嗤笑了出来道:“你可是堂堂北国皇子,我一介女子怎敢如此亲近。”说罢又笑了起来。

    “这不,顺路带你一程,这雨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下的,走吧。”牙月呵着气道。

    说得并不无道理,在这潇雨阁耗着,也不尽然,还是及早回去也好。

    “那玉简便麻烦你了。”云玉简福了福身子,转身吩咐了门店里头的小厮道:“与你家掌柜的说一声。”

    门店的小厮应声道:“好嘞,小的恭送云小姐。”

    云玉简拢了拢袖口,合紧了轻裘,便跟着牙月出了门去,这雨大得叫人睁不开眼,车夫早已打好了油纸伞护送了二位上了马车,牙月跟在最后头。

    云玉简只觉刚才在阁窗时见着的那人是幻觉,在雨里云玉简甩了甩头,想要将这疑惑抛去。

    那漆黑马车走进了看,通体由乌木制成,上头雕刻着似符文类的花纹,看不清车夫的面孔,在雨里只有模模糊糊的黑色身影披着雨披站在雾里。

    云玉简的缎面绣珠鞋有些发湿,稳坐之后,才见着臧鸦太子一身漆黑坐在一侧。

    云玉简先是福着身子道:“臣女云玉简参见太子殿下。”皎白也跟着福着身子。

    这马车的豪华程度不输天府少主的马车,只是不知是臧鸦太子如此钟爱黑色。

    臧鸦太子眯起眼,盯着云玉简,良久才点了点头,算作礼数,一双墨黑眸子透着一股子森冷气息,这冻雨本就冷的紧,原想着马车上头暖和些,可云玉简才发觉连个手炉都没有,不由又紧了紧袖口。

    而牙月和臧鸦太子仿佛没事儿的人似得,安然端坐在马车里头,此刻,臧鸦太子闭目养神,细细看来这牙月和臧鸦太子的面容有几分相似。

    只是臧鸦太子眉宇之间多了份戾气,而牙月却是和煦的很。

    云玉简心头嘀咕着,真是一对怪异的兄弟。

    那牙月取出一个浓绿壶子,道:“南朝喜爱饮茶,而我们北国却是爱饮酒的,云姑娘尝尝这酒吧。”

    浓绿壶子似乎是翡翠或者碧玺制成,看似透明却遮光得很,让人觉着那壶子中的酒水便是浓绿色。

    云玉简浅笑着:“玉简不胜酒力,还是不喝为妙。”

    牙月不甘心地又劝了几句,牙月和云玉简都没注意到的是,在云玉简开口说话的那一刹那,臧鸦太子轻蹙了一下眉。

    云玉简自是说不过牙月:“那只尝一口。”

    牙月开心的将手中酒壶递了过去,皎白道:“小姐仔细别撒了。”

    浓绿壶子的壶盖子上头雕着一只碧绿小蛇,只有拇指大小,雕工精细,那舌吐着信子,盘踞在壶口附近,栩栩如生,还好云玉简并不怕蛇。

    一开盖,淡淡的酒香便涌了出来,不知是由什么酿成的,那酒香甚是好闻。

    一瞬间,云玉简想到的是吴双那次带来的淡酒。

    闻着怕是要上头,云玉简小小的咪了一口,酒液顺顺滑入舌尖,覆盖了舌齿之间,倒也没有辛辣感,有些冷溺感过后便是一腔子的温热。

    牙月道:“怎么样?好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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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节雨中行3

    “好喝是好喝,就是有些晕了。”云玉简觉着面颊有些发烫,鼻腔也热了起来。

    一旁正闭目养神的臧鸦太子骤然睁开了眼,冷森森地看着云玉简。

    云玉简被突如其来的目光给怔住了,牙月连忙道:“一会便好了。”

    臧鸦太子从漆黑的怀中取出一方柔白之物,细看着原是云玉简绘的牙白簪花的花样。

    “云小姐,这花样本太子便收下了。”臧鸦太子第一次开口同云玉简说话,这声线倒没有长相这般森冷,反倒是平和的很,只不过那口吻不像是商量的口气,而是通知。

    云玉简满头黑线,这花样明明就是臧鸦太子夺了龙青玉的:“这……”正欲说下去,却闻外头车夫喊道:“云小姐,到了。”

    马车稳稳当当地停靠在月缎庄的檐下,外头的雨还落着。

    云玉简将口中话语吞入肚中,向臧鸦太子和牙月福了福身道别。

    郭掌柜的已经打着伞在马车外候着了。

    雨帘里,云玉简回头望了一眼黑漆漆的马车,那马车的帘窗被掀开了一角,那人的面庞在雨帘后头显得那么朦胧。

    彼时,马车上头。

    牙月含了一片姜饼,微微辛辣的味道在口中弥漫开来,带着些许姜味儿:“哥哥喜欢那花样?”

    臧鸦太子闭着眼,微微颔首。

    牙月道:“奇了怪了,哥哥最近怎就转了性子?喜爱起女孩儿家家的玩意儿了?”

    臧鸦太子不语,牙月见状也不在多问,只觉着自己哥哥来了南朝之后似乎变了许多。

    马车在都城湿滑的青石板路上前行着,外头除了雨声,便是安静的,马儿时不时打着响鼻,似乎并没有因为雨水而放慢脚步。

    怀里的那方柔白,臧鸦太子指尖轻触。

    云玉简进了月缎庄,那漆黑马车嘚嘚的马蹄声已渐远去,留下的不过是冻雨敲击着屋檐和青石板街道。

    皎白搓着手,见云玉简还站在月缎庄的门前,定定望向马车消失的地方,呵着气道:“小姐,别冻着了,快进来喝口姜茶暖暖身子。”

    雨里,漆黑的马车如同一团墨渍,被雨水打得七零八落,隐隐约约在长街的尽头,渐渐模糊了影子。

    云玉简呼了一口气,转身进了月缎庄,皎白点好手炉,藏进云玉简的手拢子里头,又燃上一份茉莉香氛,那茉莉香幽幽沁着,云玉简也收了心神。

    根本看不透臧鸦太子,他的眼眸如同他身上的气息,隐忍着模糊黑暗着,云玉简饮了一口姜茶,直到那姜茶顺利入了喉咙,暖意才渐渐散开。

    此刻,染悦冠府邸里,红衣丫头拧着一双浓眉,合着红袄子袖笼道:“哥哥当真藏着一幅簪花图?”

    红衣丫头身边杵着一名清灵小丫头,郑重点着头道:“回荞箬主子的话,太子殿下确实去那潇雨阁要了一幅簪花图。”

    一身火红衣裳的荞箬眸子里头满是好奇,这太子哥哥可是从不近女色的,怎会怀中藏有簪花图,那可是女儿家家的物件呢。

    南朝皇帝刘义隆特地将这染悦冠府邸拨给了北国使节,供北国使节团在南朝居住,配备的等级不亚于南朝一品官员。
………………………………

第161节雨中行4

    染悦冠府邸距皇宫还尚有一段距离,相较之距离都城集市更为接近。

    荞箬慢慢拨着袖笼边上的绒毛道:“那去给本小姐查查,那簪花图到底是个什么物件。”

    清灵丫头点头应允。

    这冻雨直到了晌午才有停了的趋势。

    云玉简见雨小了,便催促着车夫要回府,这出来了大半日,竟一件事儿都没做。

    浑浑便回了云府,不知不觉进了腊月,这年庆的气氛越发浓重了些。

    琉璃殿已经在傅氏的吩咐下,重新修葺了一番,挂满着喜庆的红绳结子,就连那琉璃顶也换成了暖融融的色泽。

    殿中先前摆着的梅枝、杏花、冬莲等繁花一并换下,摆上了青玉似的水仙,殿中处处都弥漫着水仙的轻灵香气,颇为醉人,傅氏作为云家主母,一向操持着府中大大小小。

    只是今年不同于往年,过了这个年,便是这些年来最为重要的事情:皇室选妃,傅氏不敢怠慢,这一生荣宠便在来年定下。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傅氏每日都在佛前拜下祈祷着,心里暗念着,如今最大的敌手便是云玉简和那太尉府嫡女叶梵愔。

    想到云玉简,傅氏心头便是气,如今连那吴千碧也被重重把守了起来。

    新年眼看就要到了,众人都怀着各自的小心思,等待着来年。

    微草园内,李氏正尊崇着大夫人傅氏的吩咐,将园内装饰一番,换上云崇山最最喜爱的水仙花。

    这一批水仙是檀南敬奉的,牡丹园早已将最好的挑去了,剩下的便一并分给了其他几房小妾。

    李氏一双女儿转眼也到了年岁,李氏只盼寻得好人家,荣辱与共便是,若嫁作皇子嫡妃便是上天赐佑。

    偏偏这云玉柔娇弱得很,丝毫没有半丝竞争意思,当别家女儿都挤破了头向皇子世子郡王们靠近的时候,云玉柔只是呆站一旁,李氏如何不急。

    李氏吩咐着下人尽量挑拣些所剩无几的好水仙,拧着眉对一旁的双生女儿叨唠道:“听说那四皇子又上府上来了,你们俩怎么每个动静。”

    云玉璃吐出口中的瓜子皮,闲闲道:“娘,那四皇子可是去求娶大姐的,咱们瞎操什么心呐。”

    李氏不乐意了:“我们璃儿柔儿,长得也不差,虽说是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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