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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复仇:腹黑太子妃-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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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戏毕

    王植在宫中靠的便是这灵光的脑子和那顺溜的嘴,皇帝大致也是见着王植能够很好的审时度势,才留了在身边。

    王植不等两家人说话,回身作揖道:“皇上,这天寒地冻的,让奴才引了您去暖和的地方罢。”皇帝自是不愿再次耗着,事儿能圆满便是好的,便顺了王植的意思,起驾离去。

    众人也纷纷散了去,宣慰使一瘸一拐地带着妻儿离了去,云玉娆也披上了绒袄回了屋,那乌发上头都结着冰霜子了,冷的小脸儿都白了,叫人心生怜惜。

    回了宴席,云玉简也仅是清淡地用了些寻常菜品,人也乏累,偏在这时,叶梵愔独身一人来到云玉简身侧。

    云玉简对叶梵愔本也无反感,加之叶梵愔也是难得通晓大义的女子,时而虽无言却也舒坦着,总归是比自家那三妹来得强些,若可这样,算得上是一星半点的朋友。

    对叶梵愔的到来,云玉简报以微笑,叶梵愔却悄声道:“妹妹不觉着怪异?”

    云玉简浅声微笑道:“和处怪异?”

    “那宫女前言不搭后语,所说明明是相反的。”叶梵愔倒也是不择言地说了出口。

    “嘘……这般大声便是坏了他人的戏,破了局,不可说。”云玉简打趣儿似的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叶梵愔被云玉简这样的举动弄得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我若是董楠嫣,必拿了毒液泼去,怎还用热茶?”云玉简似笑非笑地望着叶梵愔,一句话便点着了叶梵愔。

    叶梵愔面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即便恢复了正常:“你长姐可真真厉害。”

    云玉简也觉着这坠雪之后,云玉娆似乎和从前大不同了,一直没把她放在眼里,全力对付这傅氏,敢情这场坠雪将云玉娆给砸聪慧了?云玉简自嘲地想着。

    “长姐自是不普通。”云玉简言简意赅地说了句,脑海中不断理着这一切,自己似乎得多留心了些。

    年关近在眼前了,定还得生上许多事端,可云玉娆却选了最乖觉的方式来对付自己,这笑脸人是最难以防范的,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得了失魂症。

    离了席,叶梵愔挽着高夫人的臂弯,将脸埋了进去,高夫人柔意道:“乖女儿遇着何事了?”

    见叶梵愔不语,高夫人又道:“我那骄傲的女儿是怎么了?”

    叶梵愔抬起头,抽出手理了理额间碎发,轻声道:“女儿只是庆幸自己是叶府的女儿,而非云府。”

    高夫人微微一顿,自女儿同云家二小姐近了些后,便变得沉静许多,本是沉静,可那沉静并不是因品尝了人间疾苦之静而沉,倒像是先天的性子,可如今越看越透,心也越来越静。

    国公府这样大的门面,位高之危,换做谁也不容易,高夫人总是想起自己初进叶府之时的事儿,那时自己上头有着老祖宗,有着婆婆,年轻时总是步步惊心,小心翼翼,也亏得如此,才得了今天,她不希望自己的爱女也陷入这样的境地,所以对那太子妃位也不曾有过多的想法,只愿意将来爱女梵愔得一人心,顺顺度一生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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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 病发1

    初觉母亲神情苍然,叶梵愔抬起头好奇道:“娘这是怎了?”

    高夫人摇了摇头道:“愔儿,以后你会见着越来越多对立面,要学会自力,云家二小姐便是最好的例子。”

    母女二人话题愈发沉重了,索性不再多言,静静回了上房。

    云玉简回到屋中,胸口又是不自觉地疼了起来,闷着一口浊气,恨不得取了刀子刨了胸口,好将那胸中浊气散去,只得捂着心口。

    皎白担忧却也帮不上忙,只得取了热巾替云玉简敷着额间,敷了半晌才缓了过来。

    人倒是乏着,云玉简眼下也只是把玩着自己一小撮乌发,绕在指节上又松开,皎白见状便道:“小姐可是乏了,奴婢给您捶捶。”说罢便候在云玉简身旁轻捶起来。

    可这一锤云玉简又胸闷了起来,便止了皎白道:“去将小窗开了,总也透不着气。”

    “外头可冷着呢。”皎白嗔怪地道了一句,便起身去开那小窗,冷风也钝钝吹了进来,让人精神些许。

    “这冬日似也无尽头。”云玉简抱怨了一句,上回俯医断下的寒症一次都未发作,可近些日子来身子愈发不舒坦,只怕是晚早都要发上一回。

    云玉简又道:“取些酸枣泥来同我消消食,总也发闷。”皎白应声去取,复取了小唐匙来。

    云玉简捻着唐匙往那小罐里一刮,那酸枣的香气便沁了出来,可天冷着,那枣泥便是硬着,只得慢慢在嘴里融了,这几唐匙下去,口中味儿才算好了些,洗漱之后,便回到床上命皎白留了夜灯睡去。

    这外头的幽光从小窗透了进来,云玉简迷迷糊糊开始做着梦,一望无际的冰湖上,云玉简独自一人走着,风透着刺骨的寒意,每吹来一阵风,便是一阵寒意从背脊爬上来,可云玉简分明见着了那湖面薄冰下鲜红的鱼儿在欢游。

    三五成群,嬉戏闹腾,那红鱼个头有云玉简巴掌大小,透过冰层看的那样真切,仿佛是镜面映射出似的,红鱼在脚下欢腾着,云玉简被那红鱼深深吸引着。

    忽然毫无预兆的冰面破裂,还来不及发出声便坠入冰湖,从脚开始向脖颈蔓延,渐渐僵直无法动弹,水没过胸口,那浸了水的袄子如同一张厚重结实的网将云玉简拖住,将云玉简拖下水去,冰渣子化成无数锋利小刀,不断刺向云玉简。

    刀锋刺了进去又被滚落下来,奋力地起身如冲刺一般,又刺向云玉简的身子,如争食的食人鱼儿,一点血肉都不肯放过,可身子分明是僵得毫无知觉,如今却如万箭穿心般疼痛,无法呼吸,四周全是幽暗深不见底的水域,寒冷似乎已经侵蚀入云玉简腑脏,连抽蓄的力气都无了。

    身子不由自己地蜷缩起来,云玉简感觉自己就快要被淹死了,正堕落进无尽的黑暗之中,头顶上的光线越来越暗,那些红鱼的身影也纷纷化作利刃切割着自己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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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病发2

    身子无法动弹,无数痛楚在身体里滚动,分不清那疼痛是一针针还是一片片,如同沸腾的开水一般无法收拾。

    梦境里一切都这么真实,即将消失的幽蓝光线在头顶上明明灭灭,身子似乎已经同那万年冻湖里的寒冰结成一体。

    意识终是模糊了,只是耳畔听得急急声线。

    榻边的人焦急得如同火燎火烧,皎白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喊着云玉简,知是寒症发作,连日来的担心终是爆发了。

    天府俯医已经闻讯赶来,却站在榻边束手无策,吴双握着折扇的手骨节隐隐作白,那向来纹丝不动的吊坠此刻已然微微轻颤。

    榻上人儿苍白的唇沁着细密血丝,梦呓般的呻吟,身子如同筛子一般蜷缩发抖,黏腻的冷汗湿了额鬓乌发,病弱的模样叫人看的心疼万分。

    “少主,属下无能!”俯医已然惶惶跪下,口中颤巍巍地道。

    吴双哪里还有心神去责怪谁,这寒症本就是来得凶险,拖了几日已是万幸。只恨这儿不是天府,连那吊气的药都无,缺药少针,吴双心乱如麻。

    俯医见状只得道:“属下替云姑娘诊脉时,发现一件事情,不知当讲不当讲。”

    吴双冷声打断俯医的话道:“说!”

    “云姑娘的心脉似曾断过,而后又续了过来,也就是说云姑娘曾经不知何缘由死去过一次,却也不知缘由地活了过来。”俯医诚惶诚恐地说出心中疑虑。

    吴双蹙着眉,回过身子看着跪在地上的俯医道:“此话怎讲?”

    俯医咽了口唾液,又扯开领口襟花道:“据属下判断,云姑娘先前心脉断去恐怕已有相当长的时间,即便续上之后也是薄弱万分,如今那坠雪夜受伤,恐伤及心脉,复又转作寒症,恕属下妄断,若云姑娘此番不醒,则长久不醒。”说完后,俯医只觉着自己背脊上早已汗津津了,一阵急寒由脚底升起。

    吴双如星辰般的瞳仁收缩,恍然片刻却无再多言语,身旁皎白听了俯医定论早已嚎啕大哭,若这闹人哭声能将自家主子唤醒,只怕皎白即便是嚎坏嗓子也是甘愿的。

    吴双自是信任天府俯医,府主御用之医自有其道理,可俯医已然下了这样的通牒,着实令吴双有些不知所措。

    可那榻上女子分明还在梦呓,若是不醒,便成了活死人,终日受苦痛折磨,云玉简隐约喃着:“冷……好冷。”声音细小不可闻,仿佛被那崖间夜风一吹便要消散。

    “添明火炭盆!”吴双不带温度的声线吩咐着屋外候着的湛清,湛清应声便离去。

    片刻后,湛清带回数个明火炭盆,放在塌下四周,围着软榻如暖阳一般烘烤着,可床上人儿却依旧如置身寒冬中一般,瑟瑟发颤秀眉紧锁,苍白的脸颊看不出丝毫的血色,除去那干涸的唇上的裂痕。

    吴双见那炭盆毫无作用,第一次用焦急的口吻问身旁俯医:“当真毫无办法?”

    俯医叹声道:“若是在天府,尚有一丝机会,如今这朔雪宫属吾皇冬宫,本就是极寒之地,属下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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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病发3

    那临时找来的炭盆里火星子点点,兹兹作响,热气逼红了皎白原本煞白的脸,吴双眸子里映得尽是那炭盆火星点点。

    伸手抚着云玉简的额,手心里传来的是远低于常人的体温,可那汗依旧打湿额前碎发,吴双拧了热巾子,细心替云玉简拭着额间脸颊。

    “夫人和老爷都还不知道呢。”皎白嗫嚅地道:“奴婢去通传罢。”

    吴双全部的心思都刻在云玉简身上,甚至没听着皎白说些什么,俯医扬了扬手疲惫地示意了皎白尽快去罢,自己依旧跪在榻边,枯槁的手撑在双膝上,双膝仿佛承载不了俯医的愧念,细细微微地颤着。俯医几乎是看着少主成长起来,却从未见过如此颓靡的少主。

    半晌吴双才惊觉俯医依旧跪在地上,沉声道:“俯医请起,此事听天由命,非我辈可掌控,俯医莫坏了身子才是。”

    俯医道:“没能替少主分忧。”说罢,才向一旁倒去,瘫坐在软榻边上,这样一跪几是废了那双膝。

    彼时,已是深夜,皎白出了屋门,一阵透骨寒意袭来,才被烘红的脸颊顿时便失了知觉,顾不得如此,奔向云家上房。

    明灭不定的风灯在云家上房外挂着,这大半夜连个打更的宫人也无,外头驻着两个打着盹的侍卫,穿着浑厚的冬袄外头还披着铠甲。

    直至皎白到了跟前,那俩侍卫也未发觉,听着响动才吓得一哆嗦道:“你……你……谁啊,大半夜的吓人啊。”哆哆嗦嗦地嘟哝着。

    皎白哪敢耽搁,连忙道:“大哥,奴婢是云家二小姐的丫头,二小姐病危了,烦请通传一下老爷和夫人。”

    “二小姐”那侍卫懵懵复了一句,才裹紧了厚袄子大衣搓着手去请那正在休憩的吴妈妈。

    片刻之后,那侍卫才铁着脸嘟哝着退了出来道:“你等着吧。”

    “可是,这位大哥,我家小姐等不得了……”皎白焦急地道。

    谁知话还未说完便被那侍卫给打断了:“我说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懂事啊,这天寒地冻的,让夫人起了受冻?大半夜的,还害我被吴妈妈责骂,帮你通传已是给你家小姐颜面了,还嚷什么?不等拉倒便是!”

    皎白再想张口争辩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她定定料想到吴妈妈会有所阻碍,可复想片刻,即便是吴妈妈不加阻碍那大夫人也未必会理会自家主子。

    可如今这在世大人也便是国公云崇山,儿女病危怎都该通传一声,合乎了情理免落人口实才是,皎白愈想愈着急。

    上房屋里,映台子上头焚着上好的苏子玉合香,轻烟慢绕,炉里安静地灼着炭,屋子里温暖如春,这傅氏怕冷是云府出了名的,此番在厚绒榻上深吸了一口气,那苏子玉合香萦满鼻尖,即便是这般好的香此刻也觉着极不舒坦。

    吴妈妈跪在榻边,透着那幔帐轻言道:“二小姐那……”吴妈妈见傅氏无半点儿声息,知是醒着却不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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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病发4

    傅氏在幔帐后头重吐息一口气,仿佛是将被打扰醒后的一股怨气重重吐了出来,吴妈妈诚惶诚恐地跪在帷幔外头,头也不敢抬,生怕自己一个不仔细惹恼了夫人。

    良久,才听那帷幔后头窸窣之声,听傅氏向枕边人低语道:“去瞧瞧便是。”吴妈妈依旧跪在地上,头也没敢瞧傅氏一眼。

    傅氏沉声道:“还跪着?”吴妈妈这才起了身恭敬替傅氏整理衣裳,也不敢揉那已经酸胀的膝盖。

    “二丫头病危?”傅氏出了寝殿,在堂厅里呷着吴妈妈递来的热茶顺口问了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回夫人话,现在约是寅时了。”吴妈妈点了点头道:“二小姐身边的丫头皎白方才来报了,说是天府府医下的诊。”

    傅氏冷哼一声,心头念着,若是一病呜呼才是好的了,同那贱人黄泉相会不是甚好?可毕竟是云家的人,颜面还是得做全了罢。

    傅氏又坐了好一会儿,外头风声楚楚听得心头发寒,还未出门便已手心发冷,傅氏又吩咐了吴妈妈取来手炉,这才稍稍舒坦了些,深更半夜被打搅起来实在是有些生气,可这消息倒也颇为满意。

    此刻,皎白在外头已然冻得鞋袜冰凉,出门出得急了,披风也未戴,小手冻得通红,连那侍卫也看不下去了,其中一名侍卫招呼了皎白靠近脚边的炭盆。

    皎白这才走了过去,那屋门‘吱呀’一声便开了,傅氏裹着绒袄厚裘在吴妈妈的搀扶之下,走出了屋门。

    侍卫连忙跪拜着,皎白也忙不迭地跪下问安:“夫人,求您看看能不能救救小姐,府医说怕是熬不过今晚。”

    傅氏斜睨了一眼跪在积雪上的皎白,也不搭理只同吴妈妈道了一句:“领路!”

    见傅氏同吴妈妈走了,皎白才起了身跟在后头。

    府医在屋门前迎了傅氏,屋里明火炭盆的温暖似乎让傅氏放松了不少,傅氏淡淡道:“大夫辛苦了,小女如何?”

    “当是寒症发了,本是弱质,实难熬过今晚,还望夫人同国公禀明吾皇。”府医诚恳之说,似并未打动傅氏。

    傅氏不语,走进那榻前,帷幔后头是一个身影,如浅色象牙雕像一般,生辉定定坐在榻边。

    吴妈妈恰如其分地上前掀开幔帐,傅氏见那人先是一惊,随即定定行了女礼:“臣妇见过少主。”

    吴双连头都不愿回一下,仅是应了一声便再无声息。

    傅氏长跪着,起也不是继续跪着也不是,终是在吴妈妈的搀扶下起了身子,尴尬地侯在一旁,走进了见云玉简面容惨白双眉微蹙地蜷缩在榻上。

    身子上盖了一层又一层绒被,将云玉简小小的身子覆盖得严严实实,额上虚汗浸染,乍看之下还以为是热得出了汗,屋内明火炭盆滋滋作响,傅氏也觉着脖颈间发痒,往外头沁着汗。

    “吴妈妈,快去禀明老爷。”傅氏本想着这来看一眼便是,没想着天府少主竟然也在,心中颇为不快,可这颜面还是得保全了,硬生生吩咐着去通传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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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病发5

    整宿没睡,吴双眸里透着一丝灰,只盼着榻上人儿快些醒来,已过寅时,天都开始发蓝了。

    府医走上前来道:“少主歇息罢,云姑娘自有福照。”又对傅氏道:“令媛情况自此,还请夫人克制哀伤才是。”

    傅氏心中倒也是淡然,浅浅道:“多谢大夫了。”转身便退出了幔帐。

    屋里安静得吓人,只听得外头风声猎猎,瞅着这天色墨蓝,傅氏不由打着哈欠,打完之后才发觉自己有些失态了。

    吴妈妈去了没多久,国公云崇山便只身前往皇室寝殿,云家二小姐病危的事情便传遍了整座朔雪宫。

    冬狩节里头出了这样大的事情,着实不吉,皇帝心中自是格外不舒坦,便遣了随行太医前去观诊。

    朔雪宫顿时便闹开了,平日里熟悉或者是不熟悉的都紧盯着云家二小姐的事儿,云玉简的屋门几被踏破。

    唯一能算的上朋友的大致也只有叶梵愔一人了,天还暗着,高夫人便陪同叶梵愔来到云玉简寝屋里。

    入了门,先是向国公和国公夫人请了安,国公云崇山似乎疲惫不堪,自二丫头回府之后,便没有一天是消停的,只见云崇山苍然道:“大女儿已然患失魂症,二女儿却要受的如此煎熬,难道是上天要责罚我云某人!”

    “老爷切莫惘想,二丫头定会没事儿的。”傅氏不咸不淡地安慰着国公云崇山,高夫人看在眼中,傅氏与那日云玉娆受困于断廊那头时的心境有着天壤之别。

    高夫人浅浅一抿嘴,坐在客座上头呷着暖茶,叶梵愔疾步去了幔帐后头,才一近身,便见着天府少主阴翳的面庞,心脏不由紧缩片刻,才问了安:“臣女见过少主,云姑娘如今何状了?”

    吴双迅速望了眼叶梵愔,浅声道:“大夫下了通牒,状况不甚糟糕。”

    叶梵愔惊了片刻,喃喃道:“这寒症当真可怕。”她着实不知云玉简心脉不稳,弱质之躯经不住这般病痛。

    彼时,消息已然传入北国寝殿,软榻上安国荞箬几乎是弹跳而起,用最快的速度替自己梳妆打扮好,冰蓟还未上前,安国荞箬便自行取了披风向外走去,冰蓟跟在后头心中不由叹了口气。

    自家主子这般急,定然是去臧鸦太子寝殿了,即使着急万分也要梳妆打扮,安国荞箬这样骄傲的女子,怎肯轻易向人示弱,冰蓟常叹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儿,是缘还是劫?

    安国荞箬赶去寝殿之时,见牙月同臧鸦太子正在堂内,牙月一脸严肃,臧鸦太子却显得有些阴鹫。

    “吊气甚好,只怕身子受不住。”牙月担忧地道,身旁桌子上是一方月白珠光锦匣子,上头暗纹织着藤蔓花案,一粒浅蓝碧玺小钮,衔着锦匣子上下两半,十分精致,蓝白二色绝无它色,暗纹尊荣华贵,知是名贵之物。

    安国荞箬一眼便望出那蓝白锦匣子是何物件,不由倒抽一口冷气,此番贡品里最名贵之物便是如此,没想到北皇竟然如此重下血本出使南朝,这雪参怕是百年难寻一支,唯与之媲美的是尚在北皇宫中珍藏的一味灵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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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吊命雪参1

    安国荞箬步履僵在堂前,她是聪慧之人,一瞬便知太子殿下要将那珍奇雪参取去救治云家的那人。

    臧鸦太子并不多言,只道:“悬命自是如此。”再无言语,牙月也只得点头应允,可复又想想,兄长也不过是知会自己一声,自己劝谏又岂有作用。

    抬头睹见安国荞箬站在堂前,牙月忙道:“荞箬怎来了,这夜寒露重仔细身子。”

    荞箬却越过牙月,定定望着臧鸦太子,道:“太子殿下三思,这珍奇雪参倘若吾皇知殿下要赠与寻常女子,定要责罚。”

    臧鸦太子几乎没有犹豫,直直取那锦匣,牙月对安国荞箬轻微摇了摇头,又如何能阻挡什么呢?

    臧鸦太子将锦匣握在手中径直向门口走去,越过安国荞箬带起一阵冷风,荞箬猛缩瞳仁,胸腔一股热意翻涌上来,转身厉声呵道:“我不许你去,以未婚妻的名义!”

    这话似起到了作用,正准备踏出殿门的臧鸦太子生生僵直了身板,顿在殿前,气氛瞬息冷了下来,臧鸦太子背对着荞箬,不言不语。

    荞箬见太子如此,怒目圆睁复又加了一句:“你若去找她,等同于背叛。”

    牙月站在主位也不知如何是好,之前荞箬即便是妒醋,也是于心并未口实而出,语气又这般重。

    臧鸦太子浅浅回身,目光猎猎盯着荞箬,那眸子寒意渐浓却不言语,荞箬只觉着身子有些发颤,殿中分明被那炉火烘得暖暖,可心中怒气却压不下。

    太子收回目光,转身便离去。

    “你给我站住……站住!”荞箬怒不可遏,浑然忘却自己身份。

    “荞箬……”牙月小心劝慰一句,却毫无效果,荞箬陷入癫狂之状,伏在堂前放声大哭。

    “为什么……为什么总是这样对我?”荞箬哭声渐弱,只觉自己发鬓处突突做疼,泪水模糊了眼前的景致,那红红黄黄、耀白墨黑似在眼前、身旁周旋,终归于一片黑暗。

    耳边是模糊的声响,荞箬心头泛起的怒意焚烧了一切。

    臧鸦太子踏进云玉简寝殿的门后,一股颓靡气息扑面而来,心头一紧,这必是将死之人才有的气息,对于臧鸦太子一路踩着尸体过来的人来说,这样的气息最熟悉不过,此刻却是深恶痛觉,多希望那个健康楚楚动人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眼前,哪怕不是属于自己的那个人。

    屋角一处是黑暗一片,叶梵愔也清楚见着臧鸦太子,只是还未来得及行礼便见臧鸦太子直直走入幔帐。

    掀开幔帐,映入眼帘的是一躯蜷缩着的瘦小身子,被那重重叠叠的绒被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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