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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复仇:腹黑太子妃-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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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角一处是黑暗一片,叶梵愔也清楚见着臧鸦太子,只是还未来得及行礼便见臧鸦太子直直走入幔帐。

    掀开幔帐,映入眼帘的是一躯蜷缩着的瘦小身子,被那重重叠叠的绒被覆盖,脸庞却未见一丝血色,榻边站着一人,那人不消多看,便知是天府少主吴双。

    “又见面了。”吴双浅淡一句,目光却不曾离开榻上那人。、

    臧鸦太子深吸一口气,道:“便是。”也无多言语,取出怀中带着些许难得体温的锦匣,蓝白相间。

    交与吴双道:“可捡一命,用法稍后奉上。”
………………………………

第264章 吊命雪参2

    吴双接过锦匣,尚有一丝体温,似乎显得有些灼人,轻扭那蓝色小纽。

    掀开后,吴双目光一聚,随后又立即盖上锦匣,收回在云玉简身上的目光,望着臧鸦太子黑的毫无底的瞳眸,道:“北皇贡品!”

    臧鸦太子点了点头并不言语,也不在多留一步,随即便退出帷幔,此刻牙月已赶到屋内,臧鸦太子向牙月点了点头,示意牙月入内。

    众人皆好奇北国皇太子到这儿来看望一个南朝官宦家的庶女是何缘由。

    安国荞箬徘徊在屋前,看着众人聚集在此,心中有一丝迷茫,可那不甘之心却远比迷茫更甚,看着臧鸦太子入内片刻便退了出来,知是将锦匣交与那人了。

    臧鸦太子出了屋子,见安国荞箬在屋外定定望着自己,眸子里是红血丝密密,纵然上了妆容那唇色也依旧灰暗,明显的咬痕还印在上头,仅有那咬痕上头残留着一丝血色,心中不由晃了片刻。

    二人对视良久,臧鸦太子才道:“回去罢。”浅浅一句,在荞箬看来却胜过千言万语,他还是在意自己的,一定是,安国荞箬一路无言温存跟在臧鸦太子后头。

    臧鸦太子高大的身影如同一张黑色的大网将荞箬笼罩在阴影里,可即便那阴影是万劫不复的深渊,此刻荞箬也愿只身前往,有多久臧鸦太子没有与自己多说一句话了。

    心中一丝悸动,可又仿佛被针扎了一般难过,若太子哥哥此番不出使南朝,没遇到那人,荞箬心中有无数个如果,自己不过是北皇一纸圣令许配给北国皇储的人而已,又如何能阻了太子殿下心中有人呢?

    想要那人死,死了便可以安枕了,安国荞箬被自己可怕的想法震慑住了,自己何时变作这样狠毒的女人,更何况那人是太子心头人,怎可有这样的想法?

    忽然脚下被积雪牵绊,不由向前一个趔趄,撞上臧鸦太子宽实的背脊,先是一顿,荞箬立即跪了下来惶恐道:“荞箬该死,冲撞殿下了。”

    臧鸦太子迟疑了片刻,这本是无意之举,方才还横着脸命自己不许见云家小姐,现在却向自己请罪,只觉着她似乎受了惊吓,随即便道:“何罪之有?回去便是。”

    安国荞箬又如何敢看臧鸦太子一眼,只得慌忙起身跟在后头,只怕平日里的沉稳之性在此刻已全然打翻。

    彼时,牙月入了屋,直径向幔帐后去,见着那蜷缩的人儿心中一阵心疼,那跳跃的身影仿佛还在昨日,清丽的面庞却被那惨白替代。

    此刻却没空再伤怀什么,转身向吴双施了一礼道:“见过少主!”

    吴双浅声道:“七殿下客气了。”

    牙月心头一惊,自己是七皇子之事于南朝,就连南朝皇帝都不知晓,而这不在朝野的天府少主却知晓,心中一沉,看来自己确实小瞧了天府少主,随即便恢复原状,顿了顿道:“雪参性薄,需乌浆做衬,乌浆血养后便可合着大夫的药同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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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人血做引1

    牙月口中说的乌浆便是人血,这雪参好生邪气,看雪参白白净净,竟要用人血供养。

    牙月说罢便退出帷幔,国公云崇山皱着眉道:“乌浆养参,这般邪气之物真可救二丫头?”国公话才出口,便已觉失态,北国皇太子献出珍奇至宝,怎还容得这般质疑。

    忙的转了话锋,干咳了一声,有些尴尬地瞟了一眼牙月,却见牙月跟个没事儿的人似得,国公心头稍稍松了口气道:“这乌浆不知……”

    牙月怎会不知国公所指,人血本就是不是好取之物,看着国公云崇山有些窘迫的样子,牙月冷哼一声道:“自是取了下人的血便是。”女儿命悬一线,却闹得不知所措,牙月只是冷冷望着国公夫妇俩。

    国公云崇山看着傅氏,对傅氏挤挤眼,傅氏便道:“这雪参太过邪乎了罢。”说着便看向了身旁的吴妈妈。

    吴妈妈精明,怎不知主子们所想,下人便是贱命一条,死不足惜,顿时腿肚子打颤,站得有些歪曲了,忙道:“夫人,这不是还有二小姐的丫头么。”说着便顺顺指着皎白。

    这主仆众推来推去,叫牙月觉着心凉,这云玉简到底在云家是处于怎样的地位,牙月不由思索着,也难怪那样冷淡的气息一直萦绕在云玉简周身。

    皎白此刻早已悲得无以复加,只求能用命相换,傅氏赶忙道:“皎白,二丫头向来待你不薄,这次便是报恩之时,明白我的话吗?”

    “且慢!”牙月一句话语令在场之人心头一跳,牙月接着道:“云家二小姐是寒症,本就是及阴之躯,怎可用妇道人家的血?当是血气方刚纯阳男儿之血才是。”

    此话一出,傅氏又踟蹰一番,此番冬狩之行家丁带的本就少,总不可让自己的荣儿来吧,傅氏连让云荣踏足女房之内都不肯,怎还可能让他献出血液来。

    湛清侧身靠近牙月道:“我家少主请殿下入帷幔一叙。”声线刚强且轻微,几近似用内力传导,旁人根本无从分辨。

    牙月轻颔首,随即转身没入帷幔后头,后头吴双有些疲倦的身影背对着牙月,看来那目光依旧未从榻上人儿身上移开。

    浅声道:“这乌浆,本少主有的是,殿下便无需与那些人多言。”

    “少主说的是。”牙月自是知晓这人血,天府从来不缺,方才不过是想要玩揄云家上下罢了,接着道:“那锦匣便是养参地。”

    吴双眉头一蹙,难怪总有一股子血腥之气在那锦匣周身,原来这雪参早已用血养着了。

    湛清挨了过来,已然挽起那厚实的袖腕,里头露出的手臂如同岩石雕刻一般,似能看清那血脉震动的频率。

    吴双却叹了口气摆摆手,抖了抖袖口,挽起那月白宽袖,褪到手腕上头,便不再向上了。

    湛清忙道:“少主三思,身上伤……”这话说到一般,湛清急急住了口,这少主身上有伤之事自是不可泄露。

    吴双置若未闻,牙月见状也道:“这参本就由我皇兄时时养着,如今只需点点血液便可入引,少主是性情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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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人血做引2

    “在下谢过太子殿下和七皇子了。”吴双开口谢道,便将手中折扇往自己手腕一敲,还未看清那折扇是如何割开皮肉的,便见着吴双手腕一道鲜红的血液滴了下来,不偏不倚滴在那锦匣子内。

    吴双收拢了折扇,随即一没,那折扇如同戏法一般,牙月还未看清,那折扇便融进吴双牙白色的长袍内。牙月暗自叹了一声,南朝天府少主果然不同寻常,甚至比传闻中的更加可怕。

    锦匣里的雪参周身慢慢浸透了殷红的血液,红红白白竟然有一种异样的美丽,只觉着躺在锦匣里的不是一枚参,而是一个肤若凝脂,身着红绸的美艳女子。

    牙月也被这样的奇异吸引了,往常臧鸦太子以血养参之时,便是不近人身的,牙月却又觉着那雪参邪气愈发逼人了,却不知臧鸦太子为何要供养着雪参。

    片刻之后,牙月轻言:“足。”

    吴双顺顺收了手腕,手指往臂上一点,那血顷刻间便止住了,待吴双放下月白宽袖之后,那雪参也好了,牙月看了看雪参,似乎有一丝错觉,那雪参像是伸了个懒腰一般微微颤动着。

    湛清传了俯医前来,俯医一见那蓝白锦匣子,腿肚子便绞痛了起来,险些没跪下,有些激动得口齿不清:“这……这……这可是罕世血参。”俯医直呼了雪参的名讳,惊得有些语无伦次,湛清惊奇地看着俯医,从他那惊讶的神情便断定这颗雪参定是珍奇至宝。

    “属下失态了,属下活到这个岁数才见着这传说中的物件,自是失态、失态了。”俯医有些尴尬的说着,可那眼睛一直未从蓝白锦匣上头移开。

    吴双点了点头道:“那便有劳俯医抓药了。”

    “属下明白,这雪参旁人或许不知,可属下却是耳闻已久了。”俯医再三说明,一改往日稳重的样子,全然似幼童见着喜食饵饼之态。

    “俯医是识货之人,那便有劳了。”牙月浅声道。

    俯医不再多言语,小心翼翼捧了蓝白匣子,稳放在小几上头,转身便离了去,片刻后便取了药材,命人在帷幔后头支起小炉开始煎药。

    牙月自恃对药物了解甚透,可那明火炉子上的药材却一样也没看出来是何药,煎熬出的药汁是浓浓墨绿色,仿佛是一剂毒药。

    俯医知时间不等人,待那药煎好之后,俯医才松了口气,道:“这雪参性子太凉薄,不可多用,只消一块便可,剩下的便可交还与北国皇太子殿下了。”

    “如此甚好。”吴双应了一句。

    俯医又道:“雪参以血供养,这切痕口子便会自己愈合,可保持活性,只是这雪参是用一块便少一块,可惜可惜了。”依依不舍地望着那蓝白锦匣子,仿佛在惜别着,这辈子若想再见到雪参,恐怕是难了,俯医心中默默叹息了一声。

    云玉简轻声呻吟了一声,牵动了吴双的心脏,一缩便是一阵难受,是吴双从未有过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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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人血做引3

    浓绿色的药汁散发出一股奇异的味道,即不臭也不香,仔细一闻却又闻不出个味儿来,可这帷幔内却又透着那药味,牙月奇奇望着那药汁。

    皎白取来一方小几,接过药汁便也不知烫手,直到放在小几上头后,才见着自个儿手心被烫红了些。

    捻着仅有拇指大小的银勺子,翻动着那药汁,却见那银勺子上头泛着点乌暗色泽,皎白一惊。

    府医忙解释着:“这药性本是毒,得当了便是一剂良药,姑娘莫要担忧。”

    皎白又抬头望了眼吴双,吴双颔首道:“这药,本少主识得。”

    可云玉简是昏迷着的,着实难着了皎白,不知该如何喂药,牙月开口道:“将云姑娘头部稍稍垫高,少少喂食便是,记得先喂些清水,这药性怕是烈的甚。”

    皎白点了点头,又取了温水按照牙月的方法喂了些下去,云玉简苍白的脸儿如同是白纸扎成的,几番喂食过后才顺顺饮完了药汁。

    此刻天已泛白,那些湛蓝渐渐淡作浅蓝,似被那光亮驱赶着散开了,这屋里聚集的人们早已疲乏不堪,叶梵愔安坐在那小雕花椅子上头也显得有些疲倦,自己也不知为何要在这儿守着云玉简一夜,莫名的被她所吸引,兴是她身上有自己所没有的罢。

    有人受不住便离了去,傅氏实在疲乏,可这场面却也不容她离去,有些恼那吴妈妈,怎不在此刻劝慰劝慰自己好生去歇息,可回头见那侯在身旁的吴妈妈,竟比自己还要困顿,傅氏清了清嗓子。

    吴妈妈才幡然惊醒,忙得去倒了杯茶水来,傅氏接过茶水才呷了一口道:“茶水这般凉,你自己喝罢。”这话凌凌厉厉盖在吴妈妈脸上,吴妈妈吓得清醒了过来。

    跪在地上低语着不知说些什么,傅氏心中一烦躁便道:“得了得了,去看看里头情形罢。”吴妈妈唯唯诺诺便去了帷幔后头。

    帷幔后头云玉简用了药,虽还未清醒,却见那神情稍好了些,吴妈妈见那湛清铁面把守在外头,有些发憷,没敢停留便出去禀了傅氏。

    “二小姐用了药,还未醒来。”吴妈妈懦懦说了句,傅氏一听结果便皱着眉,本欲抱怨几句,却见着这屋内众人,话便生生卡在了喉间,心中恼着,这贱胚子还吊着命么,这得到什么个时候。

    吴妈妈清醒了后,才觉着自己所做不妥,才正正经经跪拜下来正色道:“夫人,小姐已用下药,确无大碍,还请夫人照顾自己身子,早些歇息才是。”

    傅氏盯了吴妈妈一眼,仿佛在责怪她怎这般迟才说,片刻后才缓声道:“虽不是亲女,却胜似亲女,为娘怎肯顾得自己,留女儿在此受累。”

    却见有女眷附声道:“国公夫人宽仁,可这熬了一宿,身子骨自是要顾着,还是听了家奴劝,歇息便是,这儿情形自有人禀报。”

    说这话的是那钰焰四品夫人,官品不大却是傅氏远亲,这不云家小姐出了事儿,这钰焰夫人便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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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苏醒1

    傅氏状作为难,吴妈妈清醒后便也精慧了起来,忙得附声道:“是呐,二小姐吉人自有天相,定会熬过去的,夫人还是早些休息才好。”傅氏闻言,凌厉神色便盯了过去,吴妈妈丈二摸不着头脑,也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

    傅氏叹了口气,缓声道:“也罢,这儿是何情况,便差人来报便是。”

    “嗳,国公夫人慢行,仔细脚下才是。”钰焰夫人起身相送,傅氏满意地看了眼钰焰夫人,才缓步离去。

    才出了屋门,傅氏便扶着额疲惫地打着呵欠,吴妈妈小心翼翼地扶着傅氏,道:“夫人受累了。”

    傅氏没好气地道:“你今日怎这般无用?平日里教你的都忘了?”

    吴妈妈诚惶诚恐地就差没跪了下来,忙不迭地道:“奴婢该死,夫人莫为****气着身子了。”

    主仆二人一个念念叨叨,一个唯唯诺诺消失在那廊桥处,傅氏只想着快些回去休息,别再为这贱胚子伤神。

    钰焰夫人见傅氏离去之后,也迫不及待地离了去,高夫人微笑地看着这屋内一干人等,神情各异,各怀鬼胎,同叶梵愔道:“怎的,咱也回去歇息罢?”

    叶梵愔看看屋中的人,倦容满溢,这一宿确是熬人,于是便起身走入帷幔,见俯医同皎白候在床边,少主也一刻不停歇地注意着云玉简,只有那牙月似信心满满,坐在一旁闲暇惬意地饮着热茶。

    叶梵愔轻声道:“不知云小姐如何?”

    俯医摇了摇头,少主则面无表情,叶梵愔也知晓这天都亮了,可云玉简似乎还没有醒来的迹象,虽同自己无大点儿关系,可也不愿云玉简就这般陨在这朔雪宫。

    这时间分分秒秒便过了去,屋内受不住的人儿愈发多了,渐渐离去后清冷了下来。

    帷幔内,本躺在榻上的云玉简,猛地睁开了眼,皎白一惊,忙喊道:“小姐,小姐,你醒了?”

    却见云玉简双眸空洞地望着空中,似听不见旁的声响。

    “小姐,我是皎白啊。”皎白见唤了云玉简这般多声,云玉简依旧没有反应,不由着急了起来,吴双凝着眸子深深看着云玉简。

    牙月似也紧张了起来。

    俯医惶然地看了看云玉简,又看了看少主,眼神里多半是恐惧感,半晌才道:“少主……少主,这可是……”

    “恐是失魄。”吴双蹙着眉,四个字似耗尽了胸肺中所有气数一般。

    俯医惶然道:“这可如何是好?”

    牙月曾听过这种病症,患病者如同活死人一般,活着却无了意识,只得茫然空洞地活着。

    正在众人束手无策时,云玉简似乎轻哼了一句,挣扎着用手背搭在额上,含糊地说了句:“这儿是哪儿?”

    俯医先是一惊,便急忙地喊了起来:“快来人,取热水来,快呀。”

    外头的宫女飞快地打来了热水,云玉简手脚冰冷,似被浸泡过一般。

    “难以置信,失魄竟然可以安然回神。”俯医沉沉说了一句,这一日内,发生了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太多,一时竟然难以接受。
………………………………

第269章 苏醒2

    反倒是吴双,着着实实地松了口气,道:“醒来便好。”

    云玉简眼睛睁得浑圆,似乎劳累到了极限,见着吴双眸子便是一阵模糊道:“你怎么在这里?”

    吴双艰难地笑了一声道:“别总问本少主这个问题行么。”

    云玉简干笑了一声,胸肺疼了一阵,令云玉简干咳了起来,皎白忙地将清水送到云玉简的嘴边。

    俯医道:“总算是熬了过去了。”

    “做了个很长的梦。”云玉简慢慢腾腾地说了句,那语气似乎在叹息末春的花期将逝一般,浅浅淡淡的。

    定是有人去通报了傅氏,云玉简才醒来片刻,傅氏便很合宜地出现在云玉简的屋内。

    傅氏虽然一脸倦容,但依旧雍容得体,进了帷幔之后,寒暄片刻便也匆匆离去了。

    傅氏走后,俯医才一拍大腿道:“瞧我这记性,快些为云姑娘备下吃食,切记所食为烈,不可寒。”

    皎白应声便去,云玉简依旧虚弱地躺在榻上,这一场梦魇仿佛经历了几十年,纵然清醒过来,那冷汗也依旧透过背脊直逼向外。

    云玉简甚至不想再闭上眼眸,深怕闭上之后那梦魇又袭来,挣扎着要起身,俯医却灼灼阻着:“云小姐身子太虚,若是此番染着其他病症,定又是一番苦痛。”

    帷幔外头白昼煊燃,一屋子里的人儿都是疲乏着的,云崇山确认了二女儿没事之后,便也倦倦离去,一路带离了一屋子的人儿,只剩下那叶梵愔和高夫人。

    叶梵愔悄声入了帷幔,见一脸虚白的云玉简偎在榻间,神色已如往常清冽,看不出方才那蜷缩着的痛苦模样,这样的人儿只要是清醒的,便是披上铠甲将自己重重围了起来,叶梵愔心里这般思量着。

    云玉简见着叶梵愔,微微颔首,叶梵愔如旧友一般微微一笑,径直走近榻边,二人相视无言,末了便是云玉简移开了眸子,似也无多话可说。

    叶梵愔早已习惯她如此冷然,偏觉这般也无可挑剔,只道:“这病症确是凶险,方才听大夫说,你那血脉……”叶梵愔一句还未说完,便被云玉简止了口:“我本是体弱之人,何病症都凶险着。”

    叶梵愔怔怔望着云玉简,云玉简是答礼之人,断不会阻人话语,心中正生疑问,却听见帷幔后头甜美声线道:“闻言妹妹重症,姐姐却昏睡不知,愧疚万分。”说话的人踩着细绒影丝小鞋,无声息地便入了帷幔。

    屋内分明是硬木为地,云玉娆却能如履绒毯一般碎碎细步而来,不发出一丁点儿声响,叫叶梵愔惊奇。

    云玉简浅声细语道:“有劳姐姐挂心,妹妹也算是活了下来。”言语里是罕有的自嘲,她早已无心分辨云玉娆是虚情还是假意,神倦气怠捆着云玉简,格外疲惫。

    “这话说的,好似在怨恨姐姐么?”云玉娆纤手轻拢而后细发,帷幔外头透来的曦光侧侧打在凝脂般的面颊上,眸上一双羽扇投下一片深浅适宜的阴影,叫身旁叶梵愔看着移不开眼,这世间当真有这般绝美女子么,还是这只是一道幻影?叶梵愔眨了眨眼,被云玉娆牢牢吸了去。
………………………………

第270章 苏醒3

    “怎会,姐姐不也自个儿抱恙在身,妹妹也担忧着。”云玉简同云玉娆周旋着,这一句一字便是斟酌着,想来云玉娆也是如此罢。

    叶梵愔才知晓云玉简阻了自己的话,便是因着云玉娆的出现,可云玉娆步履无声,云玉简又怎知晓呢,云家的人儿都这般精了神通?

    只见云玉娆向帷幔外头道:“进来罢。”话音才落,碧柔便捧着物件进来了,恭敬跪在地上,将手中物件交与云玉娆。

    “自家姐妹,无客气之分。”说着将物件一一挑拣,接着道:“瞧,这是三妹四妹的心意,还有长兄的。”

    双生姐妹俩送来了一对楠竹巧制的箸勺,箸顶镶着一朵浅碧色玉石雕成莹润玉兰花苞,就着木色筷身,显得简单轻快,那楠竹勺子无装饰,但边锋却磨得圆润,云玉简见着,虽不是上品,却也用心着。

    云荣送的云玉简一眼便瞧出那是云府库中众多参品中的其中一株,寻常百姓许是一辈子都见不着,可对云家来说,那便是多如米粒的,云玉简见此并不惊奇,只是顺顺收下便是。

    云玉娆则是送了一幅用金墨手抄的平安经,云玉简望了望那平安经,用的是最平易的柔色绵帛,那金墨也是普通,只是用心装裱了起来,第一次云玉娆被双生姐妹给比了下去,这绝不是云玉娆的作风,云玉简心中想着,可见自家长姐这般泰然,却也疑不了什么。

    又是一阵寒暄之后,云玉娆见着榻边气氛冷然,便将手上物件放下后告辞离去。

    “姐妹情深么。”叶梵愔浅笑一声,从未见过云家姐妹这般和睦过,云玉简笑笑道:“那便是多亏了失魂症罢。”

    府医早便退居帷幔之外,一夜惶恐让年迈的府医显得疲惫不堪,湛清侯在一旁,做着寻常婢女做的事儿,端茶倒水样样不在话下,府医叹了口气道:“终是过去了,请少主回去歇息罢,不然府主定要怪老朽没护少主周全。”

    湛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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