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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复仇:腹黑太子妃-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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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玉简已然嗅出二人身上的火药味儿,僵持下去只怕不利,便道:“寒意逼人,请二位殿下饮杯热茶罢。”

    太子刘燊自知方才失态之事,定是全入了自己四弟的眼中,好生恼怒道:“不必!”恶狠狠瞪了眼四皇子刘辰,拂袖便去。

    并非好意劝饮热茶,只是云玉简不想惹得一身腥,这夜里两位殿下在自己闺房中发生冲突,怎会是好事?

    见太子愤然离去,云玉简心中有一股说不出的恶寒,可眼前那人的容貌却深深印在自己的脑海中。

    四皇子刘辰本就英俊非凡的面庞,此刻在那幔拢柔光下,显得更加细腻了起来。

    二人对视,不等四皇子开口,云玉简便道:“多谢四皇子挂心,民女乏了,便不送殿下了。”说罢,转身便要离去。

    “云姑娘,在下是否曾得罪过姑娘你?”四皇子柔声道,那样轻柔的声线,带着些哀伤,如魔音灌耳,背过身子去的云玉简只觉着自己的五脏紧紧抽搐了片刻。

    手心沁出黏腻的细汗,指尖已然握得泛了白,可云玉简却浑然不知,片刻后,理了理自己的呼吸,堆砌着笑容转过身去道:“怎会,民女同四皇子素来不往,又何来得罪一说?”

    少女肤色透着柔光,仿佛有一层看不见的光芒笼罩着,绛唇点点,带着丝柔弱的美,四皇子望着云玉简平漪瞳眸,似乎陷入了沉思,良久才有些许失落之意,柔声道:“许是在下意会错了。”

    云玉简便如此定定看着四皇子,面上再无波澜,四皇子似读懂了云玉简面上的逐客令。

    打了个响指,道:“都是些补品,希望云小姐别要嫌弃才是。”屋外的人得了令,便捧着个盒子进了屋。

    “多谢四殿下美意,民女谢过殿下。”云玉简淡淡说道,示意皎白接过盒子。

    四皇子刘辰虽有些挫败,却依旧风度翩翩地道:“云小姐仔细着身子,在下便告退了。”

    云玉简福了福身,目送了四皇子离去。

    皎白带上了屋门之后,云玉简才重重倚在桌旁,身子止不住地轻微颤抖着,掌心净是月牙儿痕,一道道如此触目惊心。

    “小姐,不舒服吗?”皎白回过身来见云玉简如此,惊慌道:“要不要请太医。”皎白担忧云玉简寒症发了。

    云玉简摆了摆手道:“我没事。”

    只觉着疲乏不堪,云玉简几乎失了所有气力。
………………………………

第285章 旧梦如刀2

    云玉简只觉着这硬木小方几硬得磕人,肘弯触到那小几便是一阵冰凉,即便是边上就有一户热茶也无济于事,身子一阵阵发寒。

    皎白取了手炉来,云玉简也只是木木接过,那掌心一丝丝的暖意才蔓延开来。

    良久,云玉简才缓下神来,胸口便是一阵隐隐发闷,对皎白道:“这日子愈发难过了。”

    “太子殿下怎这般可怖?”皎白复了一句,皱了皱眉。

    云玉简挥了挥手打趣儿道:“嘘,怎敢随意议论皇室,不怕掉脑袋啊?”

    皎白咂咂舌笑着,替云玉简续上一杯暖茶。

    洗漱过后,入了深夜,云玉简才倦倦睡下,这一睡便没一刻安稳着,脑海里尽是四皇子的模样,红帐柔意和那长跪不起的血红,鼻尖似乎又弥漫起了血气,云玉简隐约梦见自己满是鞭痕的手臂,可却又不是那般清晰。

    这一夜,云玉简也只得了迷糊着过了。

    第二日,吴妈妈大早来请,候在屋外,自先前在府中被云玉简训斥过后,人便也识了大体,通传了后便默不作声了,自此府中也多了云玉简凶狠的传闻。这倒也让云玉简清净了许多。

    过了半晌,皎白才开了屋门,见吴妈妈面上早已阴云密布了,心中颇为快意,惰惰道:“吴妈妈找我家小姐何事?”

    “你……”吴妈妈自是没料着这一名小小贱婢也敢同自己这样说话,本就等候多时,此番更是恼从心生,却被生生压了下来,接着道:“让你家小姐准备准备,夫人说了这冬狩节已过,要回府了。”

    皎白道:“夫人可有说何时动身?”

    “你有本事便自去问。”吴妈妈仿佛搬回一局一般,脸上颇为快意。

    不曾想,这时云玉简从屋中走出,水袖轻抚顺顺望着吴妈妈,眸子里虽平和,可却让吴妈妈觉着从足心开始生寒,似乎踉跄了一步,道:“奴……奴婢,见过……二小姐。”

    “吴妈妈有礼了,本小姐可有本事去问何时动身?”云玉简依旧彬彬有礼地道,这一句,便让吴妈妈底气全无。

    吴妈妈忙解释道:“奴……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回小姐话,夫人说是午膳过后便启程了,所以还请小姐备着。”

    “行了,本小姐知晓。”云玉简说罢,便回了屋。

    见云玉简回了屋,吴妈妈似乎松了口气,恶狠狠盯着皎白,嘴里细声碎着:“都是贱胚子。”

    “你……”皎白气不打一处来。还未呛声,便听着屋子里云玉简唤声,见吴妈妈翻着白眼离去,只得作罢。

    回了屋,气鼓鼓地道:“小姐,你看她。”

    “同她置气作甚,自有办法治她。”云玉简拿着扁扁的竹篾子在手中把玩着,时不时用那篾子划过自己透明的指甲,似在思量着什么。

    这冬狩节倒算是过去了,本想着自己能避开那晚宴,却不曾想过被皇后娘娘请了去。

    冬狩节里发生的种种,云玉简历历在目,自己的命便差点儿赔了进去,到头来却是以云玉娆得了失魂症而告终,想到这儿,云玉简道:“最近我云大小姐可无了声息。”
………………………………

第286章 归途1

    皎白朗声道:“这不是甚好?”

    “怕是没这般简单。”云玉简觉着云玉娆怎可能就转了性子,即便是真转了性子,傅氏也不可能会转。

    “小姐,该收拾收拾东西了,这午膳后便要动身了。”皎白目光垂了垂。

    云玉简道:“有何物件好收的,怎么?不想回去么?”

    “奴婢就是不想回府,一会去就……”皎白撇撇嘴道。

    云玉简如何不明白皎白的想法,云府如今早已是险恶之地,可转念一想,天下之大,又有何处可安生,倒不如去那最险恶之地,自己还有仇未报。

    便道:“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安生回去便是。”云玉简缓声叹息着。

    彼时,北国使节团寝殿内。

    “什么?你说太子哥哥暂不回去?”安国荞箬满脸怒意,极端惊诧地嚷着。

    冰蓟迟迟不愿抬头,小声道:“殿下说……说是有事在身,暂不回北国,还请小姐现行回去。”

    ‘呯’的一声,安国荞箬手中那盏通透琉璃茶碗便被摔得粉碎,茶渍喷溅在冰蓟裙摆,星星点点的褐色,显得那般刺眼。

    “小姐莫要动怒。”冰蓟只得好声宽慰道。

    安国荞箬哪里肯依:“晾着我算那般?要我怎办?”怒意烈烈。

    冰蓟又道:“小姐,咱也可以不回去,只要有个缘由便是。”

    安国荞箬回过神来,定定看着冰蓟道:“对,你说的对极了。”安国荞箬顿了顿又道:“即刻便修书一封,同父亲大人说,说本小姐同太子殿下在一块儿。”

    冰蓟显然是舒了一口气,她并不惧怕暴怒的安国荞箬,只是设身处地在安国府上,为奴为仆不可自得罢,冰蓟便退了下去准备笔墨纸砚。

    此刻,殿中。

    牙月浅声道:“荞箬也不回去。”

    一阵沉默,臧鸦太子没有答话,牙月早已习惯兄弟二人如此对话,永远是一方在说,一方默默听着。

    牙月用了口茶,接着道:“此番之行,可是为了她?”

    虽然臧鸦太子无言语,可牙月分明见着了他眸子中的光亮,随后,臧鸦太子道:“不全是。”

    “哈,就知道你的想法。”牙月拍掌笑道,他自是喜爱云玉简的率真和睿智,接着道:“荞箬可不是好惹的主儿。”

    牙月打趣儿地说着,他知晓自己兄长同荞箬只有兄妹之情,全无男女之爱。

    臧鸦太子冷声道:“由她去。”

    牙月只得耸耸肩不做声。

    午膳时分,廊道上静默如夜,平日里的闹腾此刻全无了声息,众人仿佛都割舍不下这短暂的朔雪宫之行。

    云玉简站在廊道,向崖下雪原望去,初见冬宫时的震撼,还在心中回荡,那样磅礴恢弘的宫殿,日日夜夜长长久久面对着那广阔雪原,肃穆中却透着些荒凉之意,寒冬似乎总笼罩着这片荒野,哪怕是阳光普照,也散不开那层层积雪。

    此刻,云玉简无了胃口,一桌子的饭菜便是成了摆设,一阵冷风划过云玉简脖领处的厚茸,不由紧了紧披风,不知此刻自己心中所想。
………………………………

第287章 归途2

    皎白在屋中勤勤收拾着,时不时探出脑袋来问询云玉简。

    云玉简便也是有一搭没一搭地答着,目光始终是在那广阔的雪原上,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不远处那黑色的身影。

    臧鸦太子如同最初的纯黑一般,默默站在崖廊上,眼里映着一片霜白雪原和一星半点儿的蓝绿。

    云玉简纤细的身子骨弱弱站在廊间,崖间冷风吹过,带起点雪沫子和那柔绿披摆,柔绿色的白绒锁边长袍,里头衬着的是缎面浓蓝暗纹压花长袍,胸前绽放着飞鸟压着大多花枝,头上无多彩饰物,少少点着绛色串珠,疏密得宜地缀在云团般的乌发中,还带着些许雪沫,少了丝柔弱,却多了份睿意。

    此间女子难睿意,不知怎的,臧鸦太子心中忽地跃出了这样一句话,一瞬间,仿佛又回到了冬狩节初,也是这样的廊间、这样的冷风、这样清丽的女子,自己竟然收不住神来。

    转念间,那浓蓝柔绿便消失在带着雪的廊檐之下,臧鸦太子浅吸了口气,不知是劫是惑。

    云玉简回了屋,见皎白收拾的差不多了,便动身前往云家主院。

    临末,出了门,云玉简回头望了眼屋内,床、花雕小屏风和硬木小几上头精致的盘碗,早已冷透了的菜品,道:“走吧。”

    “是,小姐。”皎白应了一句,便跟随着云玉简离去,她不明白自家主子眼眸里的到底是留念还是惋惜。

    待到了主殿,各门户的马车已然陆续驶离,山崖下蜿蜒的小道上也开始吵杂了起来,云玉简回望过去,那蜿蜒小道便如一道黑色的绸带被随意掷在白雪上,让云玉简想起结痂的伤痕。

    身后传来娇媚女声,云玉简心间一动,转身见云玉娆柔意万分出现在自己身后。

    “简妹妹在看些什么呢?这般入神。”云玉娆微笑地说着,面上尽是祥和之意。

    多日不见,云玉娆身上的气息大变,云玉简一时竟无了反应,只见云玉娆身着一条嫩黄色浅薄纱织对襟襦裙,胸前横着一抹桃花红,裙上浮雕般地绣着浅珊瑚色琼花,外头是宽大水袖的绛色厚长袍,梳着双月冠发髻,崖间的风吹过,带起一阵暗香,两股细发静谧地垂在胸前,似阳春三月般的面庞,叫众人侧目。

    面上是一贯精细的妆容,只是眸子却更加明亮起来,云玉娆看上去精神万分,一点也不像受过伤的人,手执一仗墨玉般通透的小杖,云玉简才想起,那日坠雪时,云玉娆伤了脚,碧柔小心翼翼地伺候着

    片刻后,云玉简才浅声应道:“大姐见笑了,玉简只是流连这雪景,通白一片,叫人见着心静。”

    伺候在云玉娆身边的碧柔眉间微蹙,心道,二小姐这样说,分明就是没将自家主子放在眼中,明知云玉娆花丛艳艳如三月,却口道雪白人心静。

    可云玉娆面上却无半丝不快,反倒是眸光涟涟道:“简妹妹说的是,这样的雪景在都城是见也见不着的,若有机会,明年还是想要再来瞧瞧这雪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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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章 归途3

    云玉简款款点了点头,此刻,皎白大步走来,见云玉娆也在,先是一惊后便恭谨施了一礼道:“见过大小姐。”

    云玉娆微笑着点了点头,示意皎白平身,接着道:“母亲正备着,待准备妥了,便捎人来报,可好?”

    “如是甚好。”云玉简微笑着目送云玉娆拄着小杖子离去,那微微瘸了的步子,显得云玉娆更加柔弱,仿佛是被春风卷起的一瓣儿花朵,叫人看着难以忘怀。

    傅氏气宇轩昂,身着一套绛红金丝袄袍,面上气色愈发好了,精细休整过的眉同额间一丝不乱的发,显得更加雍容得体,同那日在断廊处狼狈模样判若两人。仅仅有条地指挥着下人,打点着车马和行囊。

    不远处,安国荞箬在冰蓟的搀扶下,生怕踩伤了地上白雪一般,轻点着月白缎面绣鞋,信步走近。

    傅氏睹见安国荞箬,行了平礼,友善道:“安国小姐怎来了?”

    安国荞箬倒是识趣儿打了个女礼,娇声一笑道:“安国见过国公夫人,夫人这可是准备要启程了?”

    “正是,安国小姐可备好了?”傅氏从容得宜地说道,她自是知晓安国荞箬被皇后召见,又是北国未来的王妃,虽然安国并无头衔爵位,但也对她恭敬了三分。

    “备是备好了,可回了北国也是无事,竟没想到冬狩节这般快就过去了,心中有些烦闷。”安国荞箬浅声怨着,仿佛及不舍般。

    傅氏是何等聪慧女子,知安国荞箬此话一出,定是不愿回那北国,想在南朝多玩上几日,同自己说,无非是想倚靠一番罢了,既然是贵客,又有何理由不接纳的,傅氏仅衡量了几秒,便满口应承了下来道:“安国小姐,可来都城一游,解解烦闷,若不嫌弃,可来我云府居住,不知小姐意下如何?”

    安国荞箬“呵”地娇笑一声,娇羞地道:“怎好意思劳烦国公府?”

    国公云崇山此刻从殿中走出,见状,忙道:“安国小姐入我云府,使之蓬荜生辉,是在下无上光荣,安国小姐莫要推脱,来我云府住下便是。”

    云玉简站在不远处,望着安国荞箬的笑容,总觉着一丝不舒坦,这个小魔女,不知又打着什么样的算盘。

    却见安国荞箬笑容洋溢,缓声道:“那便打扰国公府了。”回身对身边冰蓟道:“冰蓟,去通报一声,说我要前往南朝都城。”

    冰蓟虽然有些犹豫,却也应声而去。

    一切备得妥当后,云玉简坐进自家马车中,踏上了归途。

    下了山崖,马车的左侧是陡峭崖壁,右侧便是荒莽雪原,云玉简素手掀起帘窗,那崖壁陡峭不见定,云玉简不由探出脑袋,斜斜向上望去,沐浴在阳光下的朔雪宫,静静卧在崖间,风吹动冬宫屋檐的铃铛,只见铃晃却听不见响声,全被那风声掩了去。

    云玉简又一次被朔雪宫的景致震撼住,并不是俯瞰雪原那般广阔,而是一种仰慕,一种肃然起敬的心境,朔雪宫被阳光映照出了点点金光,恢弘庞大。

    这一见,不知下次能否安然再来,云玉简不由多望了几眼。

    “小姐在看什么呢?”皎白柔声问道。
………………………………

第289章 归途4

    皎白这一问,倒让云玉简收了心神,浅声道:“没什么。”

    一行车马,浩浩荡荡,宽大的马车轮碾过发黑的冻土,望去竟无半丝绿意,离开了朔雪宫,在这极寒的环境下,一切都显得这般死灰。

    云玉简将帘窗别在窗梗下,望着外头,积雪已不太厚,露出的黑色冻土显得尤为的脏,冷风也灌了进来,皎白道:“小姐仔细着,被冻着了。”

    自云玉简得了寒症后,皎白的担忧也一日日重了起来,这天下,她能依靠的便是眼前这个简衣素裹的女子了,心里头早已将她当做自己的亲姐姐。

    云玉简的眸子依旧在那广阔的雪原上,只淡淡一句道:“无碍,那炭盆挪得近些便是。”

    忽然,一个黑影子出现在云玉简的视线里头,从车队后方慢慢接近。

    待那黑影子近了,云玉简定定看着,才认出那黑影子正是那日在都城月缎庄外头见到的那辆马车。

    通体漆黑的马车如同臧鸦太子一般,仿佛是一个黑色漩涡,无时不刻地吸着周围的亮光,撵轿顶上依旧竖着刀锋般的尖角,与那日的大雨滂沱中不同的是,马车身窗梗子处盘根节错的纹路此刻显得更加清晰起来,那些浮雕着的纹路,雕琢精细,只是依旧是黑梭梭的。

    黑色的马儿依旧是红色的瞳眸,那红色便成了这里最后的色彩,驾车的车夫隐没在这一片漆黑之中。

    马车的出现,全然不同与那日雨里给人压抑的感觉,云玉简只觉着,这漆黑马车在这苍茫雪原上,如同一幅闲淡得宜的水墨画,那些原本发着脏裸露在外的冻土也如同随意泼上去的墨点,自成一幅美景,云玉简似被眼前这样的画面夺去了魂魄。

    车夫过载裹在厚厚的黑色戎裘里,脸也藏在黑色的斗笠中,与马车几近融为一体,若不是那持着缰绳的手偶尔在动,云玉简还真以为那车夫是一尊雕像。

    臧鸦太子的马车,怎会出现在这儿?云玉简心中嘀咕着,这分明是要一同前往都城。

    马车碾在积雪上,几乎不发出声响,只留下宽阔的碾痕,再一看,便知那马车的车轮上头搁着宽片,将车轮包裹了起来,得益于这些宽片,马车才能不像寻常马车那般容易深陷在积雪中。

    片刻后,那黑梭梭的马车便已向前飞驰而去,云玉简不禁想着,马车上的人,牙月或是臧鸦太子。

    瞬息,云玉简便知晓安国荞箬为何也要一同前往都城了,原是自家未婚夫婿要去都城。

    自那日皇后娘娘召见后,便再无其他音讯,云玉简也稍稍松了口气,她早已知晓皇后娘娘并非是随意召见的,定有她的想法和目的。

    马车里,云玉简越想越觉着头疼,冬狩节后还有更多事儿等待着云玉简。

    到达都城已是第三日的清晨,曦光里,马车队也放慢了脚步,兴是赶车的人乏了,马蹄踏着都城青石板路上,嘚嘚嘚的声响倒比那

    雪地里繁杂了些,云玉简掀开帘窗,柔意的风鼓着帘字吹了进来,曦光斜斜印在云玉简的额上,微微发着热。
………………………………

第290章 怒从心生1

    都城比那雪原温暖太多,叫云玉简直犯困,伸了个懒腰,道:“皎白,帮我脱了这领子。”

    那厚茸领子太过严实,实在不适宜都城的气候,这儿已处处透着春意,绿芽儿上的微小露珠透着曦光,映出点点儿柔光。

    云玉简深深吸了一口清晨的空气,这马车才缓缓驶入云府。

    府上下人早已恭候在宅外,在管事的带领下,迎接着国公同傅氏。

    云玉简瞄了一眼,云府上下已然全着着春时的衣裳,婢女就着鹅黄月白衫子和襦裙,胸下系着珊瑚宽带,脚下是****绣鞋。

    小厮则换上了薄的揉麻布衣,脚下也换上了浅底儿黑色布鞋,看着倒也精神抖擞。

    管事儿的面上,笑得皱纹都漫开了,吊着嗓子道:“恭迎老爷夫人回府儿。”

    一声带领下,下人们便齐声恭迎着,好容易过了场,云玉简才回到了自己的墨竹园。

    一踏进园子,才见着这园原是无人打扫,那积雪在园中化开后便是污水横流,云玉简指尖划过小几,只消轻轻一点,那指尖便是厚厚的灰尘,这不过是一个月罢了。

    皎白气不打一处儿来:“这莲藕怎的,去哪儿了这是。”

    云玉简睨着自己指尖的灰尘道:“这才刚回来,便是事儿。”回过身子顿了顿道:“谁让咱们只有一个婢女的?”

    皎白简单地收拾了下,云玉简才稍稍有了栖身之地,换了身轻便的衣裳后,云玉简踏着一地污水,便去了杂房。

    “小姐去杂房作甚?”皎白问着。

    云玉简头也不回地道:“去看看,碰碰运气。”

    杂房地处云府偏远的西侧,小径曲曲折折,加之终年罕见阳光,遇着了雨雪天便生出了滑腻腻的青苔,显得更加脏了些。

    “小姐仔细脚下。”皎白一边扶着云玉简一边道。

    云玉简没搭话,自顾看着路,走了好一会儿,才到了那杂房的院外,还未走近,便已听得院内碗筷带着水的叮当声,走近一看,便是一群婢女蹲着,面前是一个大木盆,盆里头是堆积如小山的碗碟。

    这春天是来了,可常言道‘春寒秋冻’,这群婢女徒手洗着碗碟,个个儿手冻得发了肿。

    这府上婢女也分得等级,好些的如皎白这般便是闺中一等婢女,而最差的便是这杂房中的了,这洗碗还算是好些的了,更差便如洗夜壶的,这些婢女通常是人牙子那儿买来的低劣货,或是府中犯了错便贬下来的。

    云玉简皱着眉,仔细扫着这群婢女,片刻后,果不其然云玉简便见着莲藕瘦弱的身子蹲在那小山般的碗碟前,卖力地洗刷着,不消看便知,那曾经还算细嫩的手儿,在意冻得红肿。

    面上也是被风吹得红得发黑,一些龟裂的伤痕已结了痂。皎白见状,倒抽了一口冷气。

    失声道:“莲藕……”

    莲藕抬起头来,先是呆滞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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