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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化仙录-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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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会慢慢领悟到‘势’。”
“原来如此,但若要专精,是不是我以后专精于‘青莲剑法’就好?”虚列颇为疑惑,若是如此,他现在就能做到。
“恰恰相反,我希望能暂时放弃这套剑法,而专精于我教给你的朝阳剑法。”
“什么?放弃?”司空华语出惊人,虚列不由得震惊不已。
“对。你的剑术底子,不是我说,实在是太差。”说道这事,司空华也很是无奈。
闻言,虚列尴尬不已,打练武开始,他学的就是拳法,直到后来得到这套青莲剑法,才转学剑法,半路入门,廉华采等人也就罢了,在司空华这种行家看来实在是有些勉强。
“我等修行之人,手段不外乎那几种,武法、气兵、术法、器修、秘法,你现在不到金丹境,能使用的只有武法,但武法种类繁多,如剑法、刀法、拳法、枪法等,能精于其中之一已是不易,更不用说同时习练多种武法,所以,我现在只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
“师兄请讲。”对于司空华的问题,虚列已经隐隐有些预感。
司空华直视虚列的双眼,在这一瞬间分外凌厉与凝重,厉声问道:“你,真的决定专精剑法了吗?”
………………………………
第十二章 护道之法
虚列脑海嗡隆,司空华的问题像雷电般劈在了虚列的心头。
茫茫然抬头,一双仿佛能直透心底的双眼直直地看着他,不允许他有丝毫逃避,虚列的脑海里顿时浮现出自开始学剑到如今的种种。
自己开始学剑源于青莲剑法,在虚家,自己身份低微,平日里能得到的皆是些平常之法,青莲剑法的出现令自己欣喜,欣喜于它的来历神秘、等阶之高,自己毫不犹豫地放弃了练习许久的拳法,转学剑法。
练成第一式之后,自己欣喜于它的威力强大,再没有用过其他武法。
之后学会第二式,纵使司空华传授自己更为基础的朝阳七式,自己也从未放在心上,还是专精于青莲剑法,毫不在意基础不稳,迫不及待地再去学习第三式。
从始至终,自己学习剑法的原因就只是因为青莲剑法是他所得到的武法中最高阶的,若日后,再遇到更为高阶的武法、气兵,是不是又会毫不犹豫地放弃它,转学其他。
虚列扪心自问,竟发现自己竟从未因为单纯的喜欢而去学习剑法。
想到这儿,虚列不由得面色苍白。
不用等虚列回答,看到虚列的表情时,司空华就已经知道了答案,这事,司空华早有预料,如今提出来就是为了提点虚列,只听他继续说道:
“自圣师降世我天玄界开辟仙道以来,有人从始至终精修一法,最终飞升离去;亦有人万法皆修,吞妖吞魔吞人吞仙,最终飞升离去,你能说他们孰高孰低吗?”
虚列知道司空华说的这二人是谁,
元皇陆展。
妖皇天残。
思索半响,虚列还是得不出结论,老实回答道:“这两位都是成就天人的存在,师弟我实在不知孰高孰低。”
“这是自然,那等存在岂是你我可以评判的。”对于虚列的回答,司空华不置可否。
只听他严肃道:“像妖皇这样的人物,境界之高无法想象,自然有的是时间学习万法,但对于我们这些刚刚踏入修行界的人,修行就是在与天夺命,普通人不过区区百载的寿命,而大多数人连这个年纪也活不到,先天境五次蜕凡也不过增加区区五十载寿命,金丹七转,再增寿三百五十载,前后加起来不过五百载。”
“区区五百载,连修行都不够,哪来那么多时间学习万法,武法、气兵、秘术等说到底不过是护道之法,有两三种护身足以,我等修行之人,最终的目标是更高的境界,岂能因为护道之法而耽搁了自身的修为进度。”
虚列心神震动不已,司空华的这番话是他从没有听过的,但细细想来又觉得颇有道理。他自修行以来,所追求的就是战力,只要足够强,自然能护得住自身,护得住亲人,如今听司空华说来,却是境界更为重要。
不由得,虚列问道:“师兄的意思是,修为才是最重要的?”
司空华点了点头道:“就比如你的青莲剑法极为精妙,若我与你处于同一境界,你靠它胜我不难,但我现在境界远高于你,即使是简单的朝阳剑法也足以应付你,这还是我不动用法力的情况。”
虚列不自觉的点了点头,他有些明白了。
“我问你是不是觉得专精剑法,并不是问你是否要做一个纯粹的剑修,而是想问你是否将剑道作为你的护道之法了?”
想了想,虚列问道:“敢问师兄,你是如何选择的?”
“我?”司空华笑道:“剑道自然是我选择的护道之法之一。”
“之一?”虚列有些疑惑。
“对!”司空华解释道:“修行界危险重重,各种手段防不胜防,像元皇那般一剑破万法的毕竟是少数,大多数人都如我一般还选择了一些气兵神通、术法等。”
“但也不会太多,毕竟精力有限,修为才是最重要的事。”
虚列缓缓地点了点头,陷入深思中,司空华的意思他明白,修行艰难,不能花费过多的时间在术法上,但修行之途危险重重,又需要术法护道,所以,最好专精于一种或者几种。
点到为止即可,看到虚列陷入深思中,司空华身形渐渐,剩下的事要靠虚列自己决定了。
虚列细细一想,选剑道作为自己的护道之法也不是不可,首先,仗剑行走天涯,是每个男人的梦想,自己也不例外,对于剑法,自己也是极为喜爱;其次,经过两三年的浸淫,自己在剑法上的境界早已超过了拳法,而其他的武法又皆没有基础,气兵等也不是他现在可以接触上的,剑道是自己最好的选择。
最后,最重要的原因则是“青莲剑法”,青莲剑法总共一十三式,以自己先天境的修为不过能看懂前三式,后面的剑式可想而知,这样的剑法怕是宗门也不多见,限制极多,想多半极难,如今自己
既然有这样的机遇,不好好利用一番怎么行呢?只是暂时,自己却得如师兄所说练好朝阳剑法,弥补自己在剑法基础上的不足了。
决定了以后专精剑法的虚列,不由得咧嘴微笑,心境更上一步,被青莲剑法影响的本心渐渐恢复。
“师兄……”正准备道谢一番的虚列,忽的发现司空华竟已不在,不觉得笑了起来,心头微暖。
对于这位师兄,虚列心里是感激的,二人性情相近,相处起来颇为愉快,而且身为真传弟子,浪费时间陪他练剑,对他又诸多指点,让虚列心里久违地出现了种温馨的感觉。
他以前从未有过哥哥,但他想,如果有一位哥哥,大概就是如司空华这般的吧!
太阳高悬在空,练剑不知时间,不知不觉已经过了晌午,虚列心头暗道不好,急忙收拾起东西往出云居赶去。
………………………………
第十三章 这是命
“这个虚列,真是不想干了,亏小姐你这般看重他,他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青鸾鸟这般珍贵,他也敢放在这不管。”还未等虚列进入园圃,就听到一个喋喋不休的声音,正是云玉瑶的侍女馨儿。
虚列心中一沉,暗道不好,云玉瑶给她的任务分两部分,照顾园圃里的灵果树和喂食青鸾鸟,其中照顾灵果树的任务什么时候做都无妨,但青鸾鸟现在灵智初开,每天喂食的时间是固定的,一旦到了时间还没把诸多灵果送上,青鸾鸟就会自己动手觅食,整个园圃都会被它弄得一团糟。
平日里,每到午时,虚列就会准时送上诸多灵果,没想到今日心神激荡下,一时竟会忘了时辰。
果然,虚列赶到园圃时,映入眼帘的便满目狼藉的地面,诸多灵果掉落在地,所幸青鸾鸟只是觅食,并未破坏诸多灵树,但即使这样也是损失惨重,这些灵果乃是灵泉浇灌,半年才熟一次,价值不菲。
看到虚列到来,馨儿不客气地讽刺道:“你倒是来的及时啊!”
碧衣虽然没有说什么,但脸色也不太好看,毕竟园圃损坏,云玉瑶追究下了,她们二人也逃脱不了责任。
虚列没有理会馨儿,而是将视线移向远处,一道正在安抚青鸾鸟的身影,依然是一副素黄色罗裙,正是云玉瑶,馨儿和碧衣二人也沉默了,尽皆不语,等着云玉瑶的处置。
等了近半个时辰,青鸾鸟终于在云玉瑶的安抚下静静地睡着了,云玉瑶起身向三人走来,虚列心中一紧,知道正戏来了,而且今天说到底,是因为他犯了错,不免有些忐忑。
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云玉瑶仿佛永远蒙着面纱,缓步走来,一副温婉的模样。
“对于这件事,你有什么想解释的吗?”云玉瑶对虚列问道,她的语气中没有多少斥责之意,反而充满着高高在上的味道,似乎这样的事还不值得她斥责一般。
虚列心头一叹,一种失落的感觉涌上心头,这是虚列第二次感受到云玉瑶这种高高在上的态度,第一次是在深田村云玉瑶修为尽复时,二人修为终究天差地别,虚列想起自己心中竟然偶尔有二人是朋友的错觉,不由得自嘲一笑。
收起心中的诸多杂绪,虚列手执一礼,凝声道:“这件事是我的过错,我会负全部责任进行赔偿的。”
还没等云玉瑶说什么,馨儿就冷笑道:“赔偿,就凭你,你知道这些灵果价值多少吗?”
虚列眼皮一跳,他知道这批灵果价值不菲,但宗门有宗门的规矩,由不得他不赔偿,所以才硬着头皮说下了这话。
馨儿还想再说什么,却被云玉瑶冷冷一瞪,顿时打了个寒颤,缩头不敢再说什么,云玉瑶虽然以温婉谦和出名,但在她们这种外门弟子心中,还是有极大的威严的。
只听云玉瑶说道:“赔偿就不必了,这些灵果价值不菲,现在要你赔偿,想必你也拿不出来那么多功值点。”
虚列不语,算是默认了,这些灵果粗略估算也价值几百下品灵石,虚列一个月宗门给的例份是三十功值点,做云玉瑶这个任务是一月六十功值点,加起来不过九十功值点,按玄元道宗的规矩,十个功值点换一颗下品灵石,虚列一月的收入不过九块下品灵石,要赔偿,怕是得什么都不干攒个十几年,所以馨儿之前才会说他赔偿不起。
“这园圃虽然被小青破坏了不少,所幸还残留一些,足够小青暂时所需。”云玉瑶口中的小青就是那只青鸾鸟,她继续说道:“这件事我不要求你赔偿!但是……”
虚列的心提到嗓子眼,虽然不赔偿对于他来说已是万幸,但就怕云玉瑶再搞什么幺蛾子。
“但是,从今天开始,你需每日以催灵秘术催熟这些灵树,直到它全部成熟为止,这是秘术。”说着云玉瑶扔给了虚列一个玉简。
这就完了,不仅是虚列,就连馨儿和碧衣二人也是一脸错愕,这般严重的事,处置竟然这么轻,相比那几百下品灵石,这个惩罚几乎等于没有,云玉瑶却不管几人是何反应,瞬身消失回到阁楼。
过了半响,馨儿不甘地跺了跺脚,愤愤不平道:“你还真是好运!”
碧衣却是若有所思,当初云玉瑶让自己二人去千钧阁布置任务,还特别指明只能这位虚师弟来接,当时自己便有所怀疑,馨儿也是因为小姐对虚师弟这般特别才不喜欢他,平日里总为难他。
如今看来,自己二人的猜测没错,这虚师弟与小姐果然有什么关系,否则这么大的事不可能这般轻易了事,不过,这都与自己无关,碧衣拉上还想要多说几句的碧衣走了。
留下虚列一个人在这儿发愁,虽然没有被要求赔偿已是大幸,但这催灵秘术也不简单。
催灵秘术,顾名思义,就是对灵树之类的一种催熟的手段,原本一年两熟的灵果,经过催熟可能变成一年三熟、四熟甚至六熟,但这种事不是没有代价的,代价就是耗费施术者体内的真元和灵石。
但是看到满园圃的灵树,虚列头都大了,催熟这些灵果,不但得他自己出灵石,等他每天对这些树都施完催灵秘术后,也别想有时间做其他事了。
虽然嘴上喊着抱怨,但虚列还是提起劲开始收拾园圃,这件事说到底也是怨他自己,如今有这样的结果已是万幸。
远处的三层阁楼窗台上,云玉瑶看着虚列忙碌的身影静默不语。
一身青白素衣长衫的男装丽人走了过来,顺着云玉瑶的视线看去,不由得轻笑道:“呦,这不是咱们在大和国遇到的那个小子吗?你怎么把他给带回来了。”
“难道!”舒映薇故作惊讶道:“我们的云仙子也动了春心,想要找个男人了?”
云玉瑶没有接话,不理会舒映薇的逗弄,舒映薇的性子她了解,你越解释她越来劲,索性什么都不说。
果然,舒映薇不在这件事上继续纠缠,道;“你也真是小家子气,不就是区区几颗灵果吗?他不过一外门弟子,何必为难他?”
云玉瑶没有反驳,解释道:“他修为进境太快,这样对他以后不好,还需限制一番,如今正好让他催熟灵果,稳固修为。”
舒映薇诧异地看了云玉瑶一眼,道:“你对他够好的啊!难不成真看上他了?”
云玉瑶摇了摇头,双目闪过一丝漠然,道:“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
云玉瑶的话云里雾里,但舒映薇仿佛知道些什么,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道:“我也知道不会,但你为什么……”
云玉瑶知道舒映薇是想问自己为什么对虚列这么好,这完全不符合自己的性子,双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只见云玉瑶看着天空,神色莫名地说了一句:“这是命!”
明明是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但舒映薇听后却是神色大变,转头看向虚列,再不复之前的漫不经心,凝声问道:“你确定吗?”
云玉瑶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阁楼上再次陷入沉寂。
………………………………
第十四章 被打断的突破
傍晚,虚列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小院走。
不得不说,云玉瑶这一招实在太狠,不停地催动真元,即使有《长生炼形诀》打底也坚持不住,玉衡峰上的灵气虽然浓郁,但也赶不上他的消耗,不得已。
虚列只好拿出珍藏已久的灵石开始吸取其中的灵石,前后尽然抽取了一块灵石里近四分之一的灵气,如此一算,一个月下来就是七块半灵石,那虚列手里剩下的不过一块半,换成功值点不过十五功值点,根本不够他平时所需。
不行,这次外门大比,我一定要夺得第一,虚列心中发狠,外门大比第一的奖励是一份五行灵物,价值上百灵石,而且作为修士蜕凡五重所需的必需之物,根本是有价无市,错过这次机会,等到了后天五重,就得自己在外面打拼了。
“咦,怎么这么多人?”虚列有些疑惑地看着来往的一道道身影,转而有些了然,年关将至,外门大比即将展开,这些弟子只怕是从试炼中赶回来参加外门大比的。
虚列疲惫地赶回小院的时候,出现在他眼底却是破了一个大洞的大门,虚列脸色一沉,推开吱吱呀呀的大门。
虚列进入院中,首先出现在眼中的一幕是:赤晗日正被人踩着跌倒在地,想动弹却动弹不得,虚列抬头看去,踩着他的是一名面容冷峻的青年男子。
看到虚列进来,赤晗日有些羞愧地转过头去,似乎是不想自己这个样子被人看见,边上廉华采面色难看地站在那儿,邵平南脸上却是没什么表情,对这样的事似乎已司空见惯。
虚列看向离青年男子最近的景耀,景耀面带几分快意,看到虚列进来,面上更是呈现几分喜意,对青年男子行了一礼后,恭敬道:“就是他!”
“哦?”青年男子沉静的面容升起一丝感兴趣的眼神,看了虚列两眼后,问道:“你就是虚列?”
“是我,你有何事?”
“何事?”青年男子失笑道:“我有何事,你不知道吗?”
瞥了一眼青年男子旁边的景耀,虚列嘲讽道:“小孩子家家的把戏。”
自己打不过,就找来大人帮自己出气,不是小孩子又是什么。
闻言,景耀脸色涨红不已,青年男子却是脸色一沉,虚列这样说,对他也是一种侮辱,只听他说道:“景应海,是我的名字。”
“那又如何?”虚列的双眼更显几分漠然,外门弟子蜕凡阶段的尽皆在外寻找资源,仅仅是养元阶段的他还从未怕过。
听到虚列如此轻视他,景应海怒极反笑:“好好好,自今日之后,我要你记住这个名字。”
说着一脚踢开赤晗日,一掌拍向虚列,打算直接以先天五重的真元碾压虚列。
“好快!”虚列眼神微眯,也打算测试一番自己这两个多月修行的成果,看看自己与先天五重的差距,插在身后的青冥剑瞬间出鞘,就是一式朝阳剑法。
“哼!”景应海不屑地冷哼一声,掌势不改,依然打向虚列,如瀑布倒挂般不可抵挡,直接打在青冥剑的剑身处,让虚列不得不后退数步。
虚列停在原地震惊不已,自己还是太小看他人了,境界之隔果然是最难跨越的障碍,本来以为自己相当于常人两倍的真元量,又无比精纯,就算真元只能动用两成半,也当该横少养元阶段的先天境武者才对,却不想仅仅一个景应海就能压制自己。
虚列震惊,殊不知景应海更是震惊的不敢相信,刚一交手,他就感应到了对方的修为,先天三重,自己可是足足比他高了两重境界,这样都只能压他一筹,不知怎么的,景应海不由得想到自己的那位哥哥,他也是这般,不由得生出嗔怒之心。
眼中寒光一闪,毫不犹豫地拿出了自己的压箱底的拳法,道:“不知好歹的东西,我景家的人岂是你可以欺负的。”
景家作为玄元道宗一十九个附属国其中一国的皇室,在玄元道宗势力不小,虚列这样的在他看来毫无背景的弟子根本不足为虑。
赤晗日听到景应海的话,回头看了景耀一眼,心中冷笑不已。
景耀脸色一白,知道赤晗日是什么意思,虚列背后站着的可是云玉瑶,从云玉瑶数次来看虚列就知道二人关系不简单,再想想云玉瑶身后的那位外公,区区一个景家根本不算什么,但这些事他并没有告诉景应海,否则景应海定不好如此鲁莽。
想起那道曼妙的身影以及绝世的容颜,以及她对虚列的种种,景耀总感觉心中有一把名为妒忌的火在燃烧,暗道:“不管怎样,只要能让虚列不好过,这点事又算什么呢?”
景应海压箱底的拳法果然不简单;招招凌厉,直取要害,但与他对战的虚列眼神却是越来越明亮。
“司空师兄说的果然不错。”越是回想,虚列就越是能体会到司空华那高深莫测的剑术境界,只言片语便能令自己豁然开朗,回味无穷,平日里虽然有司空华陪他练习,但对方境界高深,虚列与他交手从来都是单方面的挨揍。
但景应海实力胜他几筹,二人非是天差地别,正适合磨剑,虚列本就悟性超绝,再加上司空华这个名师指点,短短两个月,虚列的剑法早已不是当初的吴下阿蒙。
虚列谨记司空华的告诫,不动用青莲剑法,而是用那套简简单单的朝阳剑法和一些基础剑招,随着与景应海的不断交手,虚列越加的领悟到一种不同的感觉,朝阳剑法虽不如青莲剑法那般华丽,但却更显稳固。
虚列体会到一种脚踏实地的感觉,两个多月来司空华的教导正通过这场比试一点一点地被虚列融汇贯通,朝阳七式配合劈、砍、挥等等基础剑招,虚列终于体会到了司空华所说的剑法三个要素“准、快、变”中最重要的“变”字,一招一式施展开来,虚列有种畅快淋漓的感觉,他有种感觉,再保持这样的状态下去,自己的剑道必定能进入一个新的境界。
突然,凌厉的拳法散去,景应海退到不远处,虚列好不容易进入一种前所未见的状态,眼看就要在剑法上突破一个境界,却立刻被打断,心中空空荡荡,难过得几乎吐血,下一次想要进入这种玄妙的状态之中只怕是难上加难,虚列一阵失落,不由得升起一股怒火。
但这种状态可遇不可求,此时再是生气也无用,而且站在对方的立场上,也确实没有这样义务助自己突破再对付他,压下心中的怒火,虚列眼中看不出有什么情绪,缓缓开口道:“师兄倒是收手的及时。”
景应海面色难看,没有回虚列的话,与虚列交手后,他越打越是心惊,虚列剑法不过是些基础剑诀,刚开始他轻易便能压制,但随着争斗的继续,虚列几乎每一个瞬间都在进步,这种剑法,甚至都让他感到了可怕,甚至最后似乎进入一种忘我的境界,眼看就要在剑法上完全晋升一个境界。
但他能修行的先天五重,也不是愚笨之人,及时收手,终是打断了这种状态,打强行收手,气血沸腾,此刻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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